我紧紧地抱着包,里面还有我的证件,只能尽力护着怀里的儿子,拼命地往后躲。
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躲过做惯农活,如狼似虎的中年妇女?
红衣大妈见我反抗,下手更狠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耳朵,用力地拉扯我的耳环。
“我让你不放手!
我扯死你这个小贱人!”
“嘶啦”一声,我似乎听到自己耳垂被硬生生地扯破的声音。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脖子往下流,染红了我的衣领。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被扯掉了一样,疼得我几乎要晕过去。
耳垂被扯破的痛,让我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任由那几个泼妇瓜分我身上的钱财,包被抢走了,项链被扯断了,耳环也只剩下一只。
我身上的黄金首饰,值不少钱呢。
还有包里打算给公婆发红包的2万现金,就这么被抢走了。
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心疼钱了,我只想带着儿子,安全地离开这里。
我冷冷地盯着前台的几个年轻女孩,语气冰冷地警告她们。
“如果我和孩子在你们酒店出了任何事,你们酒店要负全责!”
我的警告和威胁终于起了作用。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班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你们,你们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她一边说,一边示意另外两个前台女孩打开了前台工作区的门。
“你,你带着孩子,先到里面来躲躲吧。”
年轻女人指了指工作区里面,声音有些颤抖。
我抱着儿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前台的工作区。
暂时安全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我抱着儿子,坐在工作区的椅子上,检查了一下儿子的身体。
还好,儿子只是被吓坏了,看到我脸上的血一直在哭,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已经是万幸。
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碰上这种疯子,不管她们认不认识谭奇文,报警才是最靠谱的。
报完警,我手抖的厉害,又拨通老公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那头传来谭奇文带着睡意的声音:“喂?”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委屈和害怕的情绪瞬间涌上来,眼泪也跟着往下掉:“老公,救命啊!”
谭奇文在那头愣了一下,语气带着惊讶:“诗桃?
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呢?”
我急忙说:“我在酒店啊,就是你住的那个酒店,我刚到门口就被一群人给打了,她们抢我的东西,还想对我和儿子不利!”
“什么?
酒店?
被打劫?”
谭奇文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震惊了,还带着一丝质问:“你这个点跑到酒店去干什么?
谁让你去的?”
我都快要崩溃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质问我?
“我再不来,你儿子都要被人打死了!”
我冲着电话吼了一句,眼泪掉的更凶了:“我现在带着儿子在酒店大堂,那些人还在抢东西,你快点下来救我们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谭奇文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在那个酒店啊,我带着爸妈住在另一家酒店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错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