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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温蘅裴垣结局+番外

可可惜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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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怎么样?”苏落挑了挑眉,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勾引魔尊大人,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温蘅气得脸色发白,她真是懒得再跟这个蠢女人解释,“我跟褚临渊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苏落的眼神里闪过狐疑,她上下打量着温蘅,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试探性地问道。温蘅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你要是觉得我骗你,大可以去问褚临渊,跑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苏落闻言,却嗤笑一声,“去问魔尊大人?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魔尊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再说了,”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狠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魔尊大人后花园里那些奇花异草...

主角:温蘅裴垣   更新:2025-02-15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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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蘅裴垣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温蘅裴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可可惜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怎么样?”苏落挑了挑眉,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勾引魔尊大人,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温蘅气得脸色发白,她真是懒得再跟这个蠢女人解释,“我跟褚临渊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苏落的眼神里闪过狐疑,她上下打量着温蘅,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试探性地问道。温蘅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你要是觉得我骗你,大可以去问褚临渊,跑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苏落闻言,却嗤笑一声,“去问魔尊大人?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魔尊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再说了,”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狠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魔尊大人后花园里那些奇花异草...

《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温蘅裴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想怎么样?”苏落挑了挑眉,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勾引魔尊大人,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温蘅气得脸色发白,她真是懒得再跟这个蠢女人解释,“我跟褚临渊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
苏落的眼神里闪过狐疑,她上下打量着温蘅,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
“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试探性地问道。
温蘅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你要是觉得我骗你,大可以去问褚临渊,跑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苏落闻言,却嗤笑一声,“去问魔尊大人?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魔尊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再说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狠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魔尊大人后花园里那些奇花异草,哪一株不是为了你而种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温蘅愣了一下,后花园的花?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褚临渊种什么花,关我什么事?”
“呵,还在装傻?”苏落冷哼一声,“整个魔宫谁不知道,魔尊大人最讨厌花花草草,以前后花园荒凉得跟什么似的,自从某天他去过人界之后,才......”
苏落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苏落,你在做什么?”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来。
苏落看到来人,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收起手中的长鞭,恭敬地行了一礼:“林......林长老。”
来人正是林清羽。
“温蘅是褚临渊带来的人,你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吗?”
林清羽语气中带着不悦:“谁允许你在温小姐这里喧哗的?”
苏落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
“蘅儿,你没事吧?”林清羽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解释,而是将目光转向温蘅,眼神里带着关切。
温蘅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林前辈关心。”
林清羽微微颔首,然后再次看向苏落:“还不快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苏落如蒙大赦,慌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林清羽轻笑一声,“以后若是再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温蘅看着苏落逃窜的背影,她的敌意,除了争风吃醋之外,更多的恐怕还是源于身份的差距。温蘅虽说是褚临渊带来的人,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林清羽见温蘅神色复杂,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苏姑娘有些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仗着自己是林家长老的侄女,在魔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这次若不是我恰好碰见,还不知道她会怎么为难你。”
“多谢林前辈今日出手相助。”温蘅真诚地表达谢意。
“不必客气,”林清羽温柔地笑了笑,“褚临渊这些天不在,你在这魔宫之中无依无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来找我。”
温蘅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
林清羽对她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些。
褚临渊对她好,她还能理解,毕竟褚临渊将她从人界带回来,总要对她负责。
可林清羽和她非亲非故,为何会如此关心她?难道仅仅是因为褚临渊的关系?
“林前辈,”温蘅试探性地问道,“魔尊大人......他去哪里了?”
林清羽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过些日子便会回来。”
温蘅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得点点头。
她敛下眸中思绪,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林前辈,我刚刚听苏姑娘提起,魔尊大人似乎对后花园......格外用心?”
林清羽闻言,果然神色一松,眉眼间染上些许笑意:“可不是嘛。以前那后花园,荒凉得能跑兔子,褚临渊从来不去。也不知从哪天起,竟开始亲手打理,种满了奇花异草。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那是魔尊的手笔?”
说着,她拉起温蘅的手,热情道,“蘅儿可有兴趣去看看?如今正是花期,景色美不胜收。”
温蘅本想推辞,但林清羽拉着她的手,不容拒绝地往后花园走去。
这后花园,温蘅之前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匆匆而过,从未仔细看过。
如今被林清羽拉着,才发现这园中景致确实不同寻常。
“这......这些都是天元花?”温蘅的目光落在一片雪白的花海之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天元花,世间罕见,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价值连城。
“蘅儿好眼力,”林清羽笑道,“这些都是褚临渊从人界带回来的。为了这些花,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温蘅心中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当初在镇妖塔,她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看不清面容,只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不自量力。”
温蘅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根本没心情去反驳这个人说的话。
可下一秒,那人却递给她一朵天元花,花瓣洁白无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拿着。”
温蘅颤抖着手接过天元花,服下后,她抬头想要感谢那人,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迷雾之中。
她突然想起裴季之,当初为了给她寻天元花续命,裴季之不惜以身犯险,深入危机四伏的禁地。
而等到沈琉姝回到青云宗以后呢?一切都变了。
“蘅儿?蘅儿?”林清羽的声音将温蘅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温蘅猛地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啊,怎么了?”
林清羽关切地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温蘅摇摇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林清羽的目光。
温蘅指尖轻轻摩挲着天元花的花瓣,莹白的花瓣触感细腻柔滑,如同凝脂一般。
这触感,竟与当初在镇妖塔中得到的那朵天元花一模一样。
“好漂亮的花......”
不仅是触感,就连这淡淡的清香,也与记忆中的香味完美重合。
当初她身受重伤,意识模糊,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只记得那是一个清冷的男声,以及递到她面前的这朵天元花。
如今想来,那人的身形,似乎与褚临渊也颇为相似......

温蘅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软在地,昏迷不醒。
褚临渊眼疾手快,将温蘅抱在怀里。
沈琉姝还没缓过神来,便指着温蘅尖叫道:“温蘅是魔修!温蘅才是是魔修!她刚才想要杀了我,这才将魔气注入到我体内!”
众长老议论纷纷,看向温蘅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褚临渊冷冷地扫视众人,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褚临渊,你这是何意?”一位长老站出来质问道,“温蘅即便有错,也该由我青云宗处置,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褚临渊嗤笑一声:“外人?温蘅是我的妻子,我如何不能插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妻子?你胡说什么!”裴季之指着褚临渊,怒不可遏,“温蘅是我的妻子!”
褚临渊冷冷地瞥了裴季之一眼,眼中充满了不屑:“当初她失忆被下药,才与你结下孽缘,如今我回来了,自然要带她走。”
褚临渊不再掩饰,一股更加强大的威压释放出来,如同山岳一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裴季之这才意识到,褚临渊竟然也是魔修!
他颤抖着拔出佩剑,指着褚临渊,却不敢上前一步。
褚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他抱着温蘅,转身离去。
“从今日起,温蘅与青云宗再无瓜葛,她将随我回魔界。”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长老们面面相觑,仿佛被褚临渊的话震慑住了,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裴季之更是脸色惨白,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魔......魔尊?”终于,一位长老颤抖着声音打破了沉默。
“褚…褚临渊,你…你竟然是魔尊!”
褚临渊轻蔑地一笑,那笑容仿佛带着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擅闯?本尊光明正大进的青云宗的门,何来擅闯一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时难以接受。温蘅是魔尊的妻子?这怎么可能!裴季之更是觉得五雷轰顶,他一直以为温蘅只是个普通的青云宗弟子,却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身份!
“不!不可能!”裴季之嘶吼道,“温蘅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
褚临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我锁了,当初她失忆被下药,才与你结下孽缘,如今我回来了,自然要带她走。”
他顿了顿,“至于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温蘅,你醒醒!”裴季之不顾一切地冲向褚临渊,想要抢回温蘅。
然而,他还没靠近,就被褚临渊释放出的强大威压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不自量力。”
“温蘅!你不能跟他走!”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
褚临渊轻蔑地一笑。
“裴季之,你到现在还没看清现实吗?”
裴季之挣扎着想要再次冲上去。
“真是聒噪。”褚临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正欲彻底解决这个碍眼的家伙,目光却突然落在了瘫坐在地的沈琉姝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道:“你说,温蘅是魔修?”
沈琉姝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褚临渊会突然注意到自己。
她连忙点头,带着哭腔道:“是…是她!她想杀了我!”
褚临渊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他拖长了尾音,“那我就替我的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吧。”
他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魔气便朝着沈琉姝席卷而去。
沈琉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根本来不及。
“啊——”沈琉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裴季之见状,顿时慌了神。“住手!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求…求你…放过我…”沈琉姝虚弱地哀求着,声音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褚临渊!你住手!我求你放过她!”裴季之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褚临渊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裴季之。
“怎么?现在怎么开始心疼这位了?刚才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温蘅是你的妻子吗?”
裴季之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褚临渊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抱着温蘅转身离去。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裴季之,我等着你来魔界找我。”
说完,褚临渊就带着温蘅离开了青云宗。
回到魔界,褚临渊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魔界众人平日里难得见到魔尊大人,如今见他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回来,顿时议论纷纷。
“这女子莫非是魔尊大人在外面的姘头?”
“嘘!小声点!若是被魔尊大人听到,小心你的脑袋!”
褚临渊径直走向自己的行宫,将温蘅安置在寝殿的床上,立刻传唤魔界最好的大夫——江逾白。
江逾白是魔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也是褚临渊的心腹之一。
他仔细地为温蘅诊脉,眉头紧锁,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如何?”
江逾白叹了口气,“尊上,夫人她......虽然服下了天元花,但由于经脉断裂时间太长,治疗效果十分有限。而且,她体内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其他的力量,与魔气互相冲突,导致她的身体更加虚弱。”
褚临渊若有所思的看着昏迷中的女人。
死这么快,可不行......
江逾白沉思片刻,说道:“尊上,以夫人现在的状况,想要快速恢复修为,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需要一个修为高深的人,用自身的魔气引导夫人体内残存的魔气,并助她修复断裂的经脉。”
“但这个过程十分危险,稍有不慎,施术者和夫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褚临渊沉默了。他明白江逾白的意思。
这个方法的确有效,但也极其冒险。
魔界之中,修为能高过他的人屈指可数,而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为温蘅疗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褚临渊看着温蘅,但愿她醒来,不会让我失望。
江逾白目送褚临渊离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温蘅,不禁摇头失笑。
他行医数百年,还是头一次见褚临渊如此在意一个人。这魔尊平日里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愁眉不展,真是稀奇。
“啧啧,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江逾白自言自语道,收拾好药箱,也离开了寝殿。
温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透着奢华的气息。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
几个侍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夫人,您醒了!”她们异口同声地问候道,语气恭敬中带着关切。
温蘅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戒备地打量着这些人。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侍女们这才知自己唐突了,神色正经,“夫人,这里是魔宫,我们是魔尊大人派来服侍您的。”
“魔宫?”温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褚临渊带回来了?
她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让她有些不适应。
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蘅摇了摇头,“褚临渊呢?”
侍女没想到温蘅一醒来就问魔尊的下落。
“魔尊大人处理一些要事去了,夫人不必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
“夫人,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等魔尊大人回来再说也不迟。”
“养好身体?”温蘅自嘲地笑了笑,“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养好身体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人宰割?”

沈琉姝脸色一僵,眼中的柔弱瞬间消失不见。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重新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温师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
“够了,”温蘅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真是受够你们了。”
沈琉姝被她看得心虚,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她转头看向裴季之,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温蘅,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再说一遍,我宁愿被搜魂,也不愿再回锁妖塔。”
裴季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深深地看了温蘅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褚临渊拱了拱手,“褚尊者,那就有劳您了。”
褚临渊看着温蘅决绝的模样,心中又是惊诧又是心疼。
他从未想过从前那么明媚的一个女子,竟会变成如今的摸样,这青云宗到底是如何为难她了。
褚临渊本想借此机会试探裴季之对温蘅的感情,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
搜魂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他褚临渊虽然行事乖张,却也不想对一个女子施以如此酷刑。
褚临渊刚想开口阻止,却见温蘅直直地望向自己,眼神中带着恳求。
“天衡尊者,”温蘅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异常坚定,“这点苦痛,我还是坚持得下去的。我今日,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
褚临渊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温仙子倒是好胆量。”
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既然温仙子如此坚持,那褚某便不再插手了。”
褚临渊看着温蘅,暗自叹了口气,算了,就算搜魂术很难挨过去,自己在这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温蘅转过身,目光扫过裴季之和裴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接受搜魂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裴季之闻言,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他以为温蘅终于服软了,连忙说道:“蘅儿,只要你肯回头,一切都好商量。”
裴垣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温蘅再怎样也是他娘,他也不愿温蘅去死,他心中害怕,当即就要扑到温蘅身上,“娘!垣儿不要你死,不搜魂好不好!”
温蘅却侧身避开了他的拥抱,语气冷淡,“少宗主如此大礼,温蘅受不起。”
她站定,环视一周,高声说道:“众长老都在,那我直说了,如今我还是宗主夫人的身份,如果我以宗门夫人的身份接受搜魂,实在有损门派颜面。”
“搜魂可以,但温蘅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即刻解除与裴季之的道侣关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裴季之脸色铁青,怒喝道:“温蘅!你休得胡闹!”
裴垣也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娘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季之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温蘅她怎么敢真的与自己和离。
“蘅儿,”裴季之的声音低沉沙哑,“我......我其实已经给你准备了解药,本来是想着你从镇妖塔出来拿给你安养身子的......”
温蘅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解药?什么解药?
五年来,他从未关心过她的安危,如今却说着什么解药?
“呵,”温蘅的声音沙哑。“不要再玩这种可笑的戏码了,裴宗主”
裴季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将玉瓶递给了她。“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办法把你从镇妖塔里带出来。”
温蘅接过玉瓶,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瓶的表面。五年的折磨,早已让她对裴季之的爱情和信任失去了信心。
“裴宗主何必多此一举。”温蘅抬起头,直视着裴季之的眼睛。
裴季之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或许是良心发现吧。”
裴季之的内心如同被撕扯一般。
他看着自己手中那枚玉瓶,那是他亲手炼制的解药,耗费了他无数心血。
他本想等温蘅从镇妖塔出来后,便将解药交给她,再好好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苦。
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温蘅的决绝,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然地要与他断绝关系。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蘅儿,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裴季之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
温蘅冷笑一声,“绝情?裴宗主,这五年来,是谁将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镇妖塔中?是谁对我的生死不闻不问?如今,你却跟我谈绝情?”
裴季之还想说什么,却被温蘅打断。“别说了,裴宗主,”她语气冰冷,“这种话我如今一个罪人之身可受不住,还是说给你以后的宗主夫人听吧。”
说完,温蘅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沈琉姝。
沈琉姝对上温蘅的目光,心中竟闪过慌乱,但她很快掩饰下去,依旧挂着那副伪善的笑容,柔声细语道:“温师姐,你这是何苦呢,说出这等有损宗门颜面的话来,”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何况,季之师兄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又何必......”
沈琉姝伸手拍了拍裴垣的肩膀,柔声说道:“垣儿,快劝劝你娘,这搜魂之苦,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她故意顿了顿,“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温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女人和这个虚伪的男人,搜魂之苦她不在乎,生死她也不在乎,不过如今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要受这绿茶的委屈!
沈琉姝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柔声劝道:“季之师兄,温师姐也是为了宗门着想,并非真的不爱你啊。如今魔族虎视眈眈,宗门安危为重,师兄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深吸一口气,温蘅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沈师妹,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为了宗门颜面?呵,我一个阶下囚,还有颜面可言吗?”
“倒是沈师妹你,如此关心宗门颜面,怎么不劝劝你的好师兄,别做出这等有损宗门颜面的事?”
她猛地转过身,直视裴季之,“裴季之!五年前,你为了这个女人,将我打入镇妖塔,如今,你又为了她,要置我于死地!我温蘅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要受你们这般折磨!”

褚临渊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蘅一眼,并未立即答应,反而看向裴季之,语气意味深长:“裴宗主觉得如何?劫镜乃是万剑宗的至宝,轻易示人怕是不妥吧?”
裴季之心中不愿。
他虽然觉得温蘅有异,但也不至于要用劫镜。
这女人五年不见,性子倒是越发乖张,竟敢公然求助于褚临渊,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裴季之正要开口拒绝,却见温蘅紧紧抓着褚临渊的衣角,眼中的哀求之色让他心中一软。
五年了,这女人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镇妖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他岂能再袖手旁观?
罢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亏欠。
“既是蘅儿所求,那便依她吧。”裴季之最终还是点了头,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
褚临渊闻言,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戏谑,“劫镜如今借予琉光宗,暂不在万剑宗。不过温姑娘既还记得本尊,当初之事,是不是也该给本尊一个交代?”
天衡尊者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打破镇妖瓶,犯下弥天大错的温蘅,竟然和天衡尊者褚临渊认识?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温蘅没有错过褚临渊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心下了然,他这是在故意给她挖坑。
既如此,那她便顺势跳进去,看看究竟是谁要埋谁。
温蘅凄然一笑,眼眶微红,“尊者说笑了,当日若非我被那奸人下了药,与裴师兄有了垣儿,我又怎会不告而别,负了尊者一片深情?”
“你胡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垣听到这话,脸色骤变,猛地站了出来。
“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怎么可能认识天衡尊者!”
裴垣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温蘅都会向着自己。
而如今温蘅这番话,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击得粉碎。
自己竟是被人算计的产物?
沈流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裴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垣儿,别激动,你娘她......她如今神志不清,说的话,你也不必当真。”
她说着,抬起头,目光担忧地看向温蘅,“温师姐,你莫不是在锁妖塔待久了,以致心智受损?你与季之师兄伉俪情深,垣儿又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怎么能说出这等胡话呢?”
“伉俪情深?爱情结晶?”温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裴季之看着温蘅,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温蘅是爱他的。
哪怕她被关进锁妖塔五年,她也从未改变过对他的心意。
可如今,他却从温蘅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原来,温蘅从未爱过他。
裴垣也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温蘅虽然性子冷淡,但心里还是在意他和父亲的。
可如今看来,裴垣一直错了,错得离谱。
裴垣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裴季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诸位长老,蘅儿毕竟是我的发妻,我不想对她用搜魂术。”
“不如这样,先将她再次压入锁妖塔,待褚尊者宗门的劫镜能借过来,再验明蘅儿是否入魔,如何?”
再次压入锁妖塔?
温蘅猛地打了个寒颤,锁妖塔中不见天日,阴冷潮湿,更有无数妖魔的嘶吼声,日日夜夜萦绕在耳边,折磨着人的心智。
她曾在锁妖塔中待了五年,那五年的经历,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的噩梦。
温蘅看着周围惊恐的眼神,心中一片悲凉。她本以为,从锁妖塔出来后,就能重新开始,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更大的深渊。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沙哑,带着嘲讽,“你我夫妻一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裴季之心中一痛,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确实怀疑过她,但从未想过她会是魔族。
“蘅儿,我......”
温蘅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裴季之的心脏。他踉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
褚临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在座诸位,我温蘅宁愿被搜魂,也不愿再回锁妖塔!”
温蘅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这才说出话来。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裴季之。
“裴季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发妻,可你宁愿相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愿相信我,真正的罪人是谁你心里有数。”
裴季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琉姝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如此,”他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如玉,“那便搜魂吧。”
沈琉姝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温蘅和裴季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只是不知,温师姐,可有胆量承受这搜魂之苦?”
“没想到贵宗的关系如此复杂。”
褚临渊见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季之一眼,也不坚持,只是冷哼一声。
那眼神,说不出的轻描淡写,却让沈流姝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裴季之身后躲了躲。
褚临渊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戏谑,“裴宗主决议如此,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流姝一眼。
沈琉姝掩嘴轻咳一声,眼波流转间,柔弱地朝着温蘅说道:“温师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你也要为垣儿想想啊。搜魂之苦,常人难以忍受,万一你......”
她顿了顿,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你也不想垣儿看到你这般模样吧?”
温蘅闻言,却只是冷冷一笑。“沈师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呢?”

“褚临渊,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裴季之恼羞成怒,“温蘅犯下如此大罪,证据确凿,岂容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此时沈琉姝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打断了搜魂的过程。
“你们快看温师姐身上!”沈琉姝指着温蘅,惊恐地喊道。
众人顺着沈琉姝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温蘅身上涌动着一层诡异的黑气,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缠绕着她,不断侵蚀着她苍白的肌肤。
黑气翻滚,如同沸腾的墨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沈琉姝惊恐地捂住嘴巴,尖叫道:“魔气!温师姐身上有魔气!她果然与魔族勾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长老们纷纷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温蘅痛苦地蜷缩着身体,黑气在她身上肆虐,仿佛要将她撕裂。
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温蘅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恨意。
这分明是沈琉姝从中作梗,想要陷害她!
搜魂术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除非施术者主动解除,或者被搜魂者死亡。
温蘅冷笑一声,既然沈琉姝想玩,那她就陪她玩到底!
在短暂挣脱搜魂术控制的瞬间,温蘅一把抓住沈琉姝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识海之中。
“既然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温蘅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充满了怨毒。
裴季之和众长老都被温蘅的举动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温蘅竟然会如此疯狂!
“温蘅!你疯了!”裴季之怒吼道。
温蘅狂妄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
“疯了?哈哈哈......我早就疯了!是你们逼疯我的!”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裴季之眼见温蘅癫狂之态,想也不想便一掌挥出,凌厉的掌风裹挟着凛冽的杀气,直击温蘅胸口。
温蘅本就虚弱不堪,又强行使用搜魂术,此刻哪里抵挡得住裴季之含怒一击?
她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众人不敢插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蘅趴在地上。
而裴季之则是赶忙去查看沈琉姝的情况。
就在这时,沈琉姝身上竟然也冒出一缕黑气,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蜿蜒攀爬。
裴季之脸色大变,他猛地出手,一道灵力打在沈琉姝身上,想要压制住那缕黑气。
“温蘅!你竟然将魔气注入琉姝体内!”裴季之怒吼道。
温蘅发出一声冷笑,虚弱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裴季之,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沈琉姝她本来就是魔修,还需要我注入魔气吗?”
温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温蘅你不要胡言乱语,沈琉姝和我共事这么多年,是不是魔修我不知道吗?”
“无能的宗门,养了一窝废物,连魔族都认不出来。”温蘅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也罢,就让我来揭穿你们的虚伪面具!”
温蘅松开沈琉姝的手,二人分开。搜魂术的反噬之力让温蘅的神识受到了重创,她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
沈琉姝身上的黑气却越发浓烈,如同墨汁一般,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搜魂术进行到了最强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压制。
而沈琉姝却突然睁开眼,双目猩红,显然一副入魔的样子
猩红的光芒在沈琉姝的眼底翻涌。她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被一片血色覆盖,其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疯狂。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与她平日里温柔娴静的形象判若两人。
一股强大的魔气从她体内喷薄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令人窒息的黑色。
裴季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如刀绞。
他想要冲破那道无形的屏障,去阻止这场灾难,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困住,动弹不得。
“琉姝!你醒醒!我是裴季之啊!”裴季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回应他的,只有沈琉姝那充满嘲讽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刺耳而尖锐。
“这......这怎么可能?”
“沈仙子怎么会有魔气?”
“难道......难道她才是魔修?”
裴季之这时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他转身指着温蘅,声音颤抖:“是她!是她陷害琉姝!她嫉妒琉姝的天赋,嫉妒琉姝的一切,所以才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污蔑她!”
众人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
“掌门,您是不是弄错了?”
“温蘅虽然心狠手辣,但她也不至于......”
一些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裴季之的话。
裴季之痛心疾首:“诸位长老,我与琉姝相识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温柔善良,纯洁无瑕,怎么可能是什么魔修!一定是温蘅在搜魂的过程中动了手脚,将魔气注入琉姝体内,想要陷害她!”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悲痛:“温蘅,你为何如此狠毒!琉姝待你如同姐妹,你竟然如此对她!”
温蘅看着裴季之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裴季之,你真是个绝世好演员啊!不去凡间戏班子发展真是可惜了!”
温蘅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清晰,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裴季之的心脏。
“你......你还在狡辩!”裴季之恼羞成怒,指着温蘅怒吼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温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只是可惜,我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
她看向周围的长老们:“诸位长老,你们真的相信裴季之的谎言吗?你们真的认为沈琉姝是无辜的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说话。
沈琉姝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烈,猩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暴戾和杀戮的欲望。
她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褚临渊出手了。
他双手结印,一道光闪过,笼罩在温蘅身上。
搜魂阵停止运转,温蘅和沈琉姝二人同时脱离了识海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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