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摆到我跟前了。
果然,他们这些人,都是知情的。
这个莲姨娘,还有父亲,都是他们谋划的这一切吧。
我眸光发冷,挑眉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那儿子冯安城,可还没继承世子之位吧?”
“依我看,这冯安城可不一定姓冯吧?”
她身子一僵,脸色难看。
这事儿她藏得极隐秘。
被父亲藏在外边那么多年,父亲虽然喜爱她,但是到底对她的身份出身有些顾忌的。
不然也不会迟迟不纳进府。
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
父亲也冷落过她一段时间。
就是那些日子,她与她同乡的青梅竹马旧情复燃,怀了那孽种。
把这个孩子,扣在了父亲的头上。
这女人也是个心狠的,为了侯府的富贵,将那青梅竹马填了井。
埋在了父亲那别宅的后院井中。
此事还是近日从一个被吓疯的烧火丫头口中套出来的。
自从我母亲死后,府中两位姨娘也没有孩子出生。
父亲不知道,是我给他下了绝子药。
养在外头的白玉莲生出那一个儿子,就成了侯府的独子。
因而这才将这位白玉莲以及她生的一子一女接了回来。
仗着她那儿子以及父亲的偏爱,在侯府中作威作福。
“来人,掌嘴,一个姨娘敢动主母的东西。”
白玉莲一张脸被打得红肿,满身珠翠也被摘得干净。
趴在地上,疼得只剩哼唧了。
哪里还有方寸的嚣张。
“侯爷出去了。”
父亲出去了,可宋淮安却没来找我。
他去了何处?
“宋大人在侯爷的院中没有出来。”
一门之隔,我听到了屋中里笔墨掉落的声音。
女子的呻吟声传来。
“妹夫,想我了吗?
我可是想你想得睡不着呢?”
那一声妹夫,带着娇俏的劲儿,勾得宋淮安心里痒痒的。
“姐姐可真是又疯又下贱!”
冯悦儿娇笑着回应:“死在妹夫身下,做鬼都快活啊!”
“妹夫快些疼疼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要我说,还是妹妹的那个温泉舒服,妹夫何时再带我去快活一次?”
我手一顿,冷笑不已。
那城外的温泉,是母亲留给我的嫁妆。
没想到,他们在那里也疯狂过。
这份感情真是烂透了。
我被恶心到了,忍住反胃,身子也冷得厉害。
父亲缓步而来。
笑得无比讽刺地看着我。
“聪明人,就该学会装聋作哑。”
“承安侯府可不会为了你和一个手握重权的相爷作对。”
“如今陛下有意削爵,我们这些侯府不过是看着名头好听,实际上手中一点权利都没有。”
“婉仪,莫要学你那死板的母亲,眼里揉不得沙子。
都是为父的女儿,都要为了侯府着想。”
见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父亲得意又轻蔑。
“总归锦衣玉食的没亏着你,夫人位置也是你的,为父还是心疼你的。”
“旁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哪里比得上自家人的呢?
到时候你姐姐生的就记在你名下,他也只是想给你一个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