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凌风凌风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至此,此生不见卢凌风凌风全局》,由网络作家“卢凌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6次日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了小雨。卢凌风开了盏暖黄色的小灯,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他抱着顾舒曼,突然觉得这里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岛,没有面目可憎的争吵,没有你怨我怼的撕扯,风雨飘摇中,只有温柔的苟且。两人睡到临近中午才匆匆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后,他们一起出了门,准备去吃午饭。临出门的时候,顾舒曼叫住了卢凌风。她拉着卢凌风的手,将他的指纹输入进了大门的智能门锁。“凌风,这是我的家,以后,也是你在英国的家。”卢凌风看着顾舒曼极其正经的模样,忽然就笑了起来。卢凌风挑了个港式茶餐厅,点了些虾饺、红肠类的广式小吃。昨夜开了一夜荤,吃些清淡的才好。上菜前,顾舒曼突然就很郑重其事地叫了卢凌风的名字,将手机推到卢凌风面前。“凌风,你的生日0714,一...
《你我至此,此生不见卢凌风凌风全局》精彩片段
16次日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了小雨。
卢凌风开了盏暖黄色的小灯,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
他抱着顾舒曼,突然觉得这里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岛,没有面目可憎的争吵,没有你怨我怼的撕扯,风雨飘摇中,只有温柔的苟且。
两人睡到临近中午才匆匆起床。
简单洗漱一番后,他们一起出了门,准备去吃午饭。
临出门的时候,顾舒曼叫住了卢凌风。
她拉着卢凌风的手,将他的指纹输入进了大门的智能门锁。
“凌风,这是我的家,以后,也是你在英国的家。”
卢凌风看着顾舒曼极其正经的模样,忽然就笑了起来。
卢凌风挑了个港式茶餐厅,点了些虾饺、红肠类的广式小吃。
昨夜开了一夜荤,吃些清淡的才好。
上菜前,顾舒曼突然就很郑重其事地叫了卢凌风的名字,将手机推到卢凌风面前。
“凌风,你的生日0714,一直都是我的手机密码。”
“我的手机,你随便看。”
卢凌风有些怔愣。
忽然想起傅诗雅出轨白桉后的一段时间,他突然变得十分敏感,整天拿着手机寸步不离手。
有时候卢凌风想用她手机看个电影,也会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掉。
其实那个时候卢凌风试过,傅诗雅的手机密码,已经不再是他们曾经共同的纪念日了。
想到这,卢凌风忽地觉得从前的自己真傻。
为了一个已经出轨的女人,在那样窒息的婚姻里麻木地熬了五年。
吃饭时,顾舒曼一直给卢凌风夹菜,自己都没怎么吃。
此刻的她看着被上一段感情折磨得日渐消瘦的卢凌风,满眼都是心疼。
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对卢凌风好,照顾他一辈子。
吃完饭,顾舒曼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公司有事情需要她赶回去处理。
卢凌风有些好奇,怎么顾舒曼的秘书是个女的。
他随傅诗雅在商界打拼的时候,大部分女领导身边都喜欢带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秘书,或是充门面,或是自己欣赏。
就连傅诗雅那个时候,也随大流招了个精壮的小狼狗,天天跟着她进出各种场合。
虽然当时傅诗雅和卢凌风保证过,她绝无别的心思。
可那个男人轻蔑的眼神一直在卢凌风脑海里挥之不去,到底是让卢凌风吃味了。
顾舒曼放下手机,上扬着唇角,只一句话,就给卢凌风打了一针安心剂。
“女秘书好,避嫌。”
饭后,顾舒曼先送卢凌风回家。
卢凌风刚坐上副驾驶,顾舒曼就俯身探了过来,帮他系好安全带。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卢凌风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橙花香味。
近到只要顾舒曼稍稍低头,就可以触碰到他的唇瓣。
卢凌风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顾舒曼察觉到他的情绪,淡淡一笑。
在他额头上轻如点水般地触碰了一下。
而后倏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闷声道。
“八年前,我放手了一次。
你过得并不幸福,我肠子都悔青了。”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偏执,“凌风,这次,我不会放手的。”
到家后,顾舒曼依依不舍地送卢凌风上楼。
而卢凌风也挽着顾舒曼的手臂,说笑着替她轻轻理了理身上的衬衫。
这一刻,顾舒曼有些恍然,她做梦都想有朝一日卢凌风可以站在他的身边,温柔地替她拂去一身疲倦。
而这个梦,终于在此刻得到圆满。
就在顾舒曼和卢凌风难舍难分地亲昵着时,电梯忽然打开。
卢凌风稍一转头,就看见了面色铁青的傅诗雅。
傅诗雅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都褶皱不堪,从前必戴的衬衫袖口也没有戴。
她的脸上藏着掩饰不住的倦意,眼底满是血丝。
看向卢凌风的眼神里,有着一晃而过的颤抖。
还未等卢凌风反应过来,顾舒曼就谨慎地将他护在了身后,眼里都是敌意。
傅诗雅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脸上浮起一抹轻蔑又自嘲的笑。
“顾舒曼,从前我托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照顾阿风。
你就是这么照顾我老公的?”
“照顾到床上去了?!”
话音刚落,傅诗雅重重一巴掌就扇在了顾舒曼脸上。
而顾舒曼也不是吃亏的性子。
或者说,她早就看傅诗雅不顺眼了。
傅诗雅多幸运啊,在一开始就霸占了卢凌风的整颗心,得到了顾舒曼朝思暮想的宝贝。
可为什么,傅诗雅不仅不珍惜了,还越来越糟践他。
甚至在今日,还好意思质问她这个上位者!
这一刻,顾舒曼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慨,重重一巴掌还了回去,挥在了傅诗雅脸上。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身上都挂了彩。
8那一瞬,傅诗雅几乎快要停止了心跳。
她不可置信地翻开离婚协议书,末尾,是卢凌风清秀的手写签名。
他要与她离婚。
那一刻,傅诗雅脑子里轰地炸开,一片空白。
冬雨连绵,泛着萧瑟的寒意,挂在车窗上稀稀疏疏。
其实早就该料到了,迟早的事儿。
只是亲眼见到离婚协议书,傅诗雅还是全身发软般地瘫倒在了座椅上。
卢凌风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是那样聪明的人。
曾经,只因为裙子上一点点的污渍,他就能敏锐地发觉自己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如今,她都已经将白桉养在同一个别墅群小区,隔三差五去探望、日日又不归家。
卢凌风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
想到这,傅诗雅的心倏地骤缩,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样疼痛。
他们十年的感情,傅诗雅从未想过卢凌风会有离开她的一天。
傅诗雅猛地调转方向盘,狠狠踩下油门,往餐厅的方向飞速驶去。
她要和卢凌风解释清楚,她和白桉不过是一时新鲜而产生的欲望冲动。
路上,傅诗雅不停地拨打卢凌风的电话,却始终是无人接听。
她越发觉得难以呼吸,一颗心如同被悬挂在断崖边缘,随时都可能坠入无底的深渊。
傅诗雅一连闯了六个红灯,平日里20分钟才能到达的路程,她只用了六分钟就赶到了。
她脚步匆匆地下车,冲到餐厅里。
可熟悉的座位上,再没了卢凌风的影子。
傅诗雅立刻抓住路过的一个服务生,失控地问道。
“那个座位上穿米色大衣的男人呢?”
服务生摇摇头,“好像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傅诗雅冲了出去搜寻,可依旧一无所获。
她冲到服务台前,“我要调监控!”
监控显示,卢凌风走出了餐厅后,就进入了监控的死角,看不到他到底去向了何处。
冬夜寒冷,傅诗雅连大衣都没来得及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
可她始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裙子早已被岑岑冷汗浸湿,在一阵阵寒风中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傅诗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车上的。
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绝望地垂下头。
瞥眼间,看见放在副驾驶上的离婚协议书。
书页上卢凌风的签名,一横一捺,决绝又果断。
而签署日期,是一周前。
原来早在一周前,卢凌风就已经动了离开她的心思。
她猛地想起三天前,卢凌风问她的那句话,“诗雅,你还爱我吗?”
结婚五年来,卢凌风甚少问她爱与不爱的问题。
哪怕是她发现傅诗雅出轨的那晚,卢凌风也只是呆滞地坐在沙发上,握着她那件印着污秽液体的裙子,眼里是一片死寂。
后来,在傅诗雅的各种道歉、保证下,他们的关系逐渐恢复平和。
虽不如热恋时那样亲近甜蜜,可偶尔他们还会打电话,还会互相道晚安。
她就那样麻木不仁地做着他的傅先生,从未问及这样触及灵魂的问题。
傅诗雅猛地想起那天卢凌风平静又颤栗的眼神,仿佛是做离开前最后一次的确认。
而很明显,无论傅诗雅如何回答,答案都早已呼之欲出。
从出轨白桉的那一刻,她就玷污了他们十九岁的爱情,她就不爱他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傅诗雅飘远的思绪。
她猛地拿起手机,却发现是白桉的来电。
几十分钟前,就是因为白桉给他发信息说感觉肚子疼要去医院,她才会选择丢下卢凌风。
什么时候,她竟会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只会摇着屁股取悦他的坐台男模,去伤害陪着自己走过了十年光阴的爱人。
傅诗雅摇头嗤笑一声,眼角噙着泪。
在白桉反复打来第三个电话时,她终于压着怒火接起了电话。
“诗雅,你到哪里了?
我肚子好痛,你怎么还没回来?”
“呵,你肚子痛,找我有什么用?
我又不是医生!”
傅诗雅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吓得电话那头的白桉一下就弱了气势。
“诗雅......我只是想你了。
你总是陪着卢凌风,不陪我。
这不公平!”
“公平?
卢凌风是我老公,你是我什么?”
傅诗雅嗤笑一声,又猛地大声怒吼道。
“小三啊。
你一个被千人骑万人骂的小三,还想要什么公平公正?!”
11傅诗雅紧紧攥着手机,脸上却冷不丁冒出一声嘲讽的、鄙夷的笑。
呵,卢凌风出轨?
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她与卢凌风相伴十年,最了解卢凌风的脾性。
他从十年前就开始爱她,爱她爱到知道她出轨那晚,哭干了眼泪,却还是选择了原谅。
爱她爱到即使他们的婚姻病态畸形,却依旧麻木不仁地沉溺在这糟糕的婚姻里整整五年。
傅诗雅她有这个自信,她自信她跟卢凌风的爱情,山无棱天地合。
更何况照片里这个长相、身材样样不如她的女人,入不了傅诗雅的眼,更不会入卢凌风的眼。
“你去查一下媒体的信息来源,是谁给这些无良媒体提供照片的。”
“还有,不惜一切代价压下新闻,不要污了先生的名誉。”
助理办事迅速,不出半个小时,就带来了始作俑者的消息。
“傅总,查清楚了。
是白桉,是他用人工智能合成的脸,污蔑太太的。”
白桉啊。
傅诗雅低声念着他的名字,一字一顿。
蓦地,她轻佻剑眉,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戏谑,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
是时候找他清算了。
白桉睡眼惺忪地在门前看见傅诗雅的时候,心里一阵窃喜。
他还以为,他合成的那些照片果真起了效果,离间了傅诗雅和卢凌风。
可惜,他不知道,卢凌风早就和傅诗雅撕破了脸皮,提了离婚,此刻连人在哪都不知晓了。
白桉高兴地扑了过去,试图挽住傅诗雅的手臂。
“诗雅,你终于来看我了。
人家可想你了。”
可下一秒,只见傅诗雅冷冷一抬手,一阵极具力道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瞬间将他的喜悦击得支离破碎。
他的面颊很快就划过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另一个巴掌又无情地落了下来。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直到扇得他眼泪横流、眼冒金星。
傅诗雅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捏住他的下颌。
“谁给你的胆子,去找我老公的?
谁?!”
白桉哭得梨花带雨,肿胀的脸颊瞬间溢出满脸泪水。
“诗雅,我错了,我错了。”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傅诗雅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转动着他的下颌,像打量商品一样拍了拍他的脸。
“白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该不会真以为,逼走了我老公,你就能上位吧?”
“你一个只会冲女人发浪发情、摇屁股的贱狗,我不过是骑着你玩玩,找点乐趣,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
“如你所愿啊,我老公现在被你逼走了。
若是一周内找不回我老公,你就等着瞧吧。”
傅诗雅嫌恶地将他重重推开。
白桉踉跄地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
就在傅诗雅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身却发现白桉的家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新闻记者。
原来,白桉为了更快上位,提前联系好记者蹲在自己家门口,只为了让媒体拍下他与傅诗雅厮混的照片,好营造舆论,进一步逼宫。
可惜,白桉算错了。
傅诗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卢凌风用了十年时间去爱傅诗雅,为她献祭了事业和青春,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换来她一波又一波的背叛。
傅诗雅连最爱的卢凌风都会伤害,还是不留余地肆无忌惮地伤害。
他一个跟了她不过两年光景的、见不得人的小三,又怎会让她心慈手软、留有余地。
傅诗雅冷笑一声,干脆大方地将那些躲躲藏藏的记者招呼进来。
又拽起白桉,将他狼狈不堪的脸摁在镜头前。
傅诗雅笑得坦荡,像是在认罪。
“出轨的不是我先生。
是我。
是我婚内出轨,气走了我先生。
这个贱男人,就是小三啊。”
“你们快拍啊,爆炸头条新闻,够你们挣一年的奖金了。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还请各位媒体朋友,能够帮我找找我先生。
我诚心向我先生认错,只要他愿意回来,一切任听他处置。”
4“喂,老公,怎么了?”
“诗雅,你的会开完了吗?”
“哦,会啊,嗯正在开呢,很快就结束了。
大概一个小时吧,我就回家了。”
“好,我等你。”
卢凌风站在包厢的玻璃窗边,看着包厢内的傅诗雅神色慌张。
几分钟后,傅诗雅就从西餐厅后门匆匆走出。
她身后,跟着衣衫不整的白桉,撅着嘴,满脸不悦。
卢凌风站在角落,看着傅诗雅在车前东张西望,最后,和白桉一同上了车,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就像一尾搁浅的金鱼,明明这场病态、背叛的婚姻已经逐渐让他窒息,可他每天还在这汪水洼中挣扎,直到掏空胸腔最后一丝氧气。
他忽然就想跳出这汪污水,也许外面依旧没有清澈汪洋,可至少,他有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
卢凌风回到家的时候,傅诗雅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他往院子里走,却突然迎面看见白桉衣着单薄地从家中走出。
脸颊赤红,半遮半掩的锁骨下方有个暧昧十足的红痕。
两人擦肩而过时,白桉勾了勾唇,轻蔑一笑。
“没办法,哪怕知道你要回来,她也要赶在你回来前和我做了好几次。”
“你们主卧的婚床被弄湿了。
我也不想,可诗雅就喜欢我这样,年轻、有劲。”
“哦对了。
婚纱照拍的不错,下次推荐给我,我和诗雅去拍。”
在白桉的挑衅面前,卢凌风面色如常,笼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是狠狠握紧。
直到白桉轻哼着小曲离开,他跌跌撞撞地走上门外的台阶,才泄了气般抵在墙上,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调整好心情后,卢凌风进了屋。
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傅诗雅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眉头紧蹙。
看见卢凌风回家,她猛地回过神,“老公,你去哪了?”
卢凌风刚想开口,却在下一秒,闻到空气里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他猛地想起白桉的话,鞋都没脱,挣开傅诗雅搭上来的手,跑进了主卧内。
紫色的床单上,果真有一摊黏答答的水渍。
卢凌风脑中一根弦铮地断了。
他砰地关上门,不论门外的傅诗雅多么急切、担心地叫着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开门。
卢凌风闭了闭眼,从门上缓缓滑落,蹲下。
恍然之时,他无意中瞥见了垃圾桶里的被他丢弃的甲状腺癌确诊单。
他蓦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颤抖着打开手机,预约了明天的手术。
医生告诉过他,再不做手术,癌细胞就有可能转移了。
他看着医生发来的手术确认单,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曾经,他的身体也和白桉一样好。
可后来,就在一场应酬上,他连续为傅诗雅挡了五斤白酒后,当晚就病危送进了ICU。
那次他从ICU死里逃生,可身体却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一夜之间,他的心判若两人。
他成了白桉口中的病秧子,被傅诗雅养在家中。
除了偶尔拾起画笔画画,再没了别的事可做。
他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玉兰树,在一场大雨中彻底落败。
即使偶尔能沉浸在最爱的绘画中,也燃不了已经死寂的日子。
可就是这么讽刺的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又被查出来得了甲状腺癌。
医生说,患此病一般是多思多虑的结果,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忽地就笑了。
能让他辗转难寐的,除了傅诗雅,还能有谁呢?
他的这个甲状腺癌,全拜傅诗雅所赐。
卢凌风颤抖着签下了名字,深深闭上眼。
门外,傅诗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阵阵传来。
“老公,你在里面做什么?!”
“老公,你别吓我!”
......半小时后,卢凌风打开门,死灰的眼睛与她直直对视。
傅诗雅只觉得心脏一撞,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几乎要冲爆胸口,叫她全身颤栗不已。
20卢凌风再次来到ICU门前时,心绪有些复杂。
他不明白,傅诗雅为什么要为他拼了命。
明明在很久以前,在她出轨白桉那一刻,她就不爱他了。
半响,他还是推门进去了。
ICU里,滴滴的仪器声不停响着,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床上,傅诗雅面色苍白地裹在病号服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看到卢凌风过来,她还是费力地笑了笑。
“为什么?”
卢凌风主动打破了沉默。
傅诗雅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扯到了断掉的腿,疼得她眉头倏地紧皱。
须臾,她调整好姿势,虚弱地扯起嘴角,调笑道。
“还能为什么?
你是我老公啊。”
卢凌风静静地看着她,就那么盯着她,直到她脸上所有硬撑的情绪全都碎裂。
傅诗雅摸了摸脸,这张她自己都快不认识的脸,神情一片哀伤。
“其实,车子撞来的一瞬间,我真没有想那么多。
保护你,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当时我满脑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你出事。”
傅诗雅苦笑着。
那一瞬,不是二十九岁的傅诗雅权衡利弊做出的选择,而是曾经十九岁的傅诗雅下意识的爱。
她抬眸,扯出一抹笑,只是那笑,越来越难看。
“阿风,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卢凌风沉默了。
“阿风,白桉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傅诗雅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
“阿风,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
我爱你。
我承认,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听到这话,卢凌风不禁笑了。
傅诗雅说她爱他。
可这些年,也不妨碍她出轨白桉,和别的男人做着他们曾经做过的事。
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了卢凌风身上。
即使他鼓足了勇气将它们一只只拔除,可留在他身上的伤口,却深可见骨,迟迟难以愈合。
幸好,幸好他遇到了那个一点点治愈他的人。
卢凌风看着双眼通红的傅诗雅,摇了摇头。
岁月模糊了爱人的面容,如今,只剩下面目可憎。
“可是傅诗雅,我不爱你了啊。”
“我是认真的,我不爱你了。”
只一瞬,傅诗雅神色空了,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去,无声无息。
她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
“我知道了。”
短短的四个字,仿佛散尽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卢凌风起了身,走出病房前一秒,却被傅诗雅叫住。
“阿风!”
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对不起......”卢凌风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打开门,iCU门外,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火红的曜日躲在高楼背后,透出几分夺目的光,空旷的走廊,瞬间被照亮。
而眼前,顾舒曼正靠着墙浅寐,静静地等着他,等他处理好这段感情,等他和她一起回家.......一个月后,在傅诗雅的手笔下,白桉获罪终生,就此监禁。
而傅诗雅康复出院,准备回国。
她拄着拐杖在飞机场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他想见的人。
临回国前,她留下了一个礼物,托人转交给了卢凌风。
卢凌风打开,是傅诗雅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修改了离婚协议书,将自己大半的身家全部给了卢凌风,只留了一小部分,和他们曾经居住过的那套别墅。
在离婚协议书签名的下方,是傅诗雅写的一行字。
“对不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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