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烈马跃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开局就断亲,打猎养全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久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嗖——”箭穿过冰冷的空气,精准把松鼠从树上射了下来。陈烈上前把松鼠捡起却没有着急离开。“这货皮毛这么好,肯定没少存粮。”掂了掂足有二斤沉的松鼠陈烈喜笑颜开。这下不仅有肉,甚至还可以掏一个宝库。接着重新背好弓箭,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刚才松鼠站的那颗大树。果然树干上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陈烈试着伸手向里面掏了一把。接着脸上便露出了惊喜之色。再次将手拿出来,手掌里是一把干巴巴的蘑菇,还混着几颗榛子。大兴安岭的榛子因为生长时间长,所以油分很足。而松鼠又是天生保存干果的行家,基本不存在坏果的可能。陈烈很快就把松鼠洞掏空,各种干果和蘑菇装了一个小兜子。但他知道这才是其中一部分。松鼠不仅会在自己的窝里存过冬粮,在自己洞穴周边也会放置备用仓库。下了树后...
《重生70:开局就断亲,打猎养全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嗖——”
箭穿过冰冷的空气,精准把松鼠从树上射了下来。
陈烈上前把松鼠捡起却没有着急离开。
“这货皮毛这么好,肯定没少存粮。”
掂了掂足有二斤沉的松鼠陈烈喜笑颜开。
这下不仅有肉,甚至还可以掏一个宝库。
接着重新背好弓箭,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刚才松鼠站的那颗大树。
果然树干上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陈烈试着伸手向里面掏了一把。
接着脸上便露出了惊喜之色。
再次将手拿出来,手掌里是一把干巴巴的蘑菇,还混着几颗榛子。
大兴安岭的榛子因为生长时间长,所以油分很足。
而松鼠又是天生保存干果的行家,基本不存在坏果的可能。
陈烈很快就把松鼠洞掏空,各种干果和蘑菇装了一个小兜子。
但他知道这才是其中一部分。
松鼠不仅会在自己的窝里存过冬粮,在自己洞穴周边也会放置备用仓库。
下了树后陈烈又仔细找了找,很快就在雪下一个全是干草伪装的洞里发现了另一批物资。
把这只倒霉松鼠的所有存粮都翻走后陈烈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
此时太阳正好升到了最高点,陈烈就这雪水吃了一口干粮。
接着便再次起程。
......
“咯咯咯.....”
伴随扑棱扑棱翅膀扇的动的声音,远处一只受惊的野鸡炸翅,等陈烈张开弓箭早就不见了踪影。
眼看着自己放走了一只野鸡,陈烈稍微失落了一下。
但下面的路他走得更加小心。
很快他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串足迹,每一个足印在雪中都格外的深,并且间距很长。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认不出。
但上辈子打过无数猎物的陈烈心头一颤。
脑子里迅速模拟出了动物从这里蹦跳而过的画面。
接着和记忆中的某只动物渐渐重合。
心中一阵激动!
自己要发财了!
因为他认出这是某种貂留下的痕迹。
东北皮草最有名,古代就是皇家贡品,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貂皮。
虽然貂肉味道不好,但是冬天的貂绒细密暖和,积累了一年的油水让其更加光亮,可是很难得的宝贝。
哪怕是现在貂皮也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听说很多貂皮都是创汇物资。
如果他能打到一张完整的貂皮,拿到县里起码值五张大团结!
到时候也可以给妹妹还有母亲买一身新衣服,顺便再买点别的东西。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能够达到的前提上。
跟随着足迹,陈烈不断向林子里摸索,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猎物。
直到他感觉自己双腿快冻麻的时候,不远处一根枯木上出现了一道灵动的身影,正挥舞着小爪子埋头在树干下挖着什么东西。
而那道身影身上的皮毛呈现黑色,只有长长的尾巴中带着一丝紫意,赫然是一只罕见的紫貂!
陈烈心头一动,悄悄将弓箭摘下,缓缓向前挪动。
直到和紫貂距离差不多十米的时候才调整好呼吸,开始搭箭瞄准。
而正在埋头掏松鼠存粮的紫貂浑然没有感觉到危险。
就在它感觉到不对抬起小脑袋转动黑色小眼珠查看四周的时候一只箭矢破空而来!
嗖!
箭头精准贯穿了紫貂的眼睛,将它死死钉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陈烈才松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出了不少汗。
紫貂在貂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最珍贵的,像这种东西以前也只有皇室能用得起。
而陈烈这一箭只是贯穿了紫貂的眼睛,没有破坏毛皮完整性。
拿到县里少说还能在加两张大团结!
这时候村里人一年工分换成钱才不过二十块!
陈烈打到这只紫貂就相当于好几个成年人一年的工分了!
收拾好猎物,陈烈便开始往家走,这次能打到一只紫貂完全是运气。
也可以说是山神老爷保佑,运气已尽,就不能再贪多了。
而且他身上两只猎物的血腥味也会吸引别的猎食者。
毕竟兴安岭里还有狼群和东北虎。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老虎发情的季节,陈烈可不想用弓箭跟老虎打架。
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至于后世那些人说的,一个滑铲。
他只想能想到东北虎撑得打饱嗝的场景。
而狼群更加危险,就算一只猎人小队都不想跟那些家伙碰面。
陈烈一路小心避开有大型动物脚印的地方,直到走出林子看到远处陈家坳,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总算又回来了。
此时天色渐晚,陈家坳的村民也都开始生火做饭。
但陈烈却没看到自己家老屋有炊烟升起,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妙。
陈烈快步跑到老屋前,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
马跃进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子,正站在院子里。
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根拇指粗的木棍,院子里一片狼藉,显然已经闹腾了一阵子。
马跃进此时正揪着李春红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臭娘们儿,赶紧把钱拿出来!别以为躲到这就能赖!老子欠的债,你得替我还!”
“钱......钱都给你了......家里......家里真没钱了......”
李春红疼得脸都白了,却死死护着躲在她身后的陈月月,声音颤抖。
六岁的陈月月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抱着母亲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没钱?你糊弄鬼呢!你个败家娘们,藏哪儿了?赶紧拿出来,不然老子今天拆了你这破房子!”
马跃进恶狠狠地说着,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陈月月哭喊着冲了上去,小小的身子挡在母亲面前:“不许打我妈妈!”
“啪!啪!啪!”
三个清脆的耳光,小小的陈月月直接被打翻在地。
脸上瞬间肿起五个鲜红的指印,陈月月哭声更加凄厉。
李春红心疼得肝肠寸断,一把抱起女儿,将她护在怀里。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别打我女儿!求求你别打她!”
马跃进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再次扯住李春红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少跟老子来这套!拿钱!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卖了!”
李春红疼得眼泪直流,绝望地摇头:“真没钱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送走了村长,陈烈这才扶着母亲进屋,小心地将陈月月从李春红怀里接过来,放在炕上。
“妈,马跃进那王八蛋到底怎么打你的?疼不疼?”
陈烈看着母亲额头上的淤青,心疼得像针扎一样。
李春红叹了口气,眼眶泛红:“早上他带了几个要账的来,逼着我要钱,家里哪有钱啊......那几个人逼得紧,他就......他就动手了......”
陈烈闻言,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握紧拳头,指甲近乎嵌入肉里,强忍着怒火,仔细地帮李春红检查伤势。
“月月,疼不疼?”
陈烈看到陈月月脸上的红印,心里又是一紧。
陈月月怯生生地说:“不疼,哥哥,我没事了......”
陈烈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抚摸着陈月月的脸颊,柔声安慰道:“不怕,以后哥哥保护你,再也不让他欺负你了。”
确认李春红和陈月月的伤势没有大碍后,陈烈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马跃进这王八蛋,今天敢打你,明天就敢打死你!必须想个办法解决他,不然他以后肯定还要来祸害咱们!”
李春红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烈子,你可别干傻事啊!咱惹不起他,躲着他点就行了......”
她是真怕陈烈一时冲动杀人犯法了。
陈烈看出李春红心中顾虑,握住她的手,声音放轻。
“妈,你放心,我不会跟他换命的。”
“今天我最开始看到他带人欺负你们,是有一砍刀了结他的冲动,但之后更多的是为了做样子,让他们知道我们仨不好欺负。”
“但是,也不能让他这么逍遥法外!我会想办法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李春红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既害怕又欣慰。
她知道儿子长大了,变得有担当了,但她更害怕儿子会走上歪路。
“烈子,答应妈,不管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千万别冲动......”
李春红紧紧抓住陈烈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
陈烈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不会让你和月月再受委屈了!”
陈烈怕李春红忧虑过重,便岔开话题,指着地上的猎物,兴冲冲地跟李春红盘算起来。
“妈,你看,今天收获不错!这四只兔子,给村长送了三只,咱们还剩一只,够吃两天了。还有两只肥松鼠,也能添个菜。更别说这些坚果蘑菇了,晒干了能吃好久!”
至于那只紫貂,他打算明天去城里一趟,把貂皮换成钱和粮食。
要知道,这紫貂皮在这个年代可是值不少钱,足够他们一家子好好过一阵子了。
李春红看着儿子脸上洋溢的笑容,心里也轻松了些。
她欣慰地抚摸着陈烈粗糙的手,感叹道:“烈子,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爹了,都是一把好猎手!你爹要是还在......”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
陈烈赶紧安慰道:“妈,别难过,我会好好照顾你和月月的,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他心里暗暗发誓,不仅要让母亲和妹妹吃饱穿暖,还要让她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天色渐暗,李春红起身准备做饭,想起许冬冬,便对陈烈说:“烈子,你去知青宿舍叫冬冬过来吃饭吧。”
这正中陈烈下怀,他巴不得赶紧去找许冬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嘞,我这就去!”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陈家坳的知青宿舍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
陈烈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许冬冬的哭声。
“冬冬,你这次寄来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就这点东西,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就是啊,冬冬,你家里是不是不舍得给你寄东西啊?我们在这儿条件这么艰苦,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面对几个女生的质问,许冬冬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我......我家里真的......没那么多东西了......”
“少装可怜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爸可是厂长,会缺你这点东西?”
“就是,别哭哭啼啼的,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烈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知青宿舍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屋里几个女知青正围着许冬冬,你一言我一语地逼迫她。
许冬冬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看到陈烈突然闯进来,几个女知青都愣住了,随即一脸不悦。
“你谁啊?进来干什么?”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女知青叉着腰,趾高气扬地问道。
陈烈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许冬冬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后,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高声喝问道:“都逼着许冬冬拿东西,你们是干吗吃的?”
女知青都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却也没太当回事。
她们早已习惯了对许冬冬颐指气使,陈烈的出现并没有让她们感到多少威胁。
炕桌上的几个罐头和几盒糕点就是许冬冬家里寄来的。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东西已经格外珍贵。
可这些女知青还是觉得不够,继续数落许冬冬。
“冬冬,不是我说你,就这点东西打发谁呢?我们在这儿吃糠咽菜的,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就是啊,冬冬,你爸可是厂长,会缺你这点东西?别小气嘛!”
“我和翠莲说好了,要用四个罐头换她二十斤高粱米,你这才几个罐头,根本不够啊!”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看着老实巴稳的女知青也开口了。
她们语气看似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们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罐头和糕点,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
许冬冬正坐在炕沿上,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咬着嘴唇,小声地解释着:“我,我家里真的......没那么多东西了......”
陈月月脸上满是泪痕,哭喊着抱住马跃进的大腿。
“求求你别打我妈妈......呜呜呜......”
陈烈此时一个箭步窜了进来,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
“畜生!”
陈烈怒吼一声,弯弓搭箭,几乎没有瞄准,一箭就射了出去!
“嗖!”
箭矢精准地扎在了马跃进的屁股上!
“嗷!”
马跃进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抬腿,狠狠地一脚踹向了抱着他大腿的陈月月!
“月月!”
陈烈目眦欲裂,两步上前,一把将陈月月抱在怀里。
与此同时,他抽出别在腰间的砍刀,朝着马跃进的后背狠狠劈了下去!
“噗呲!”
厚厚的棉袄被砍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棉花,但并没有伤到马跃进。
马跃进看到陈烈满眼杀气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边。
但他嘴里却还在叫嚣:“小兔崽子!你敢打老子!你......”
陈烈拎着砍刀,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你别过来......”马跃进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李春红死死抱住陈烈的胳膊,哭着哀求:“烈儿......别,别冲动!杀人要偿命的......”
陈月月也哭着喊:“哥哥,别杀人......”
陈烈看着母亲和妹妹惊恐的眼神,胸腔里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抱住瑟瑟发抖的陈月月,又伸手扶起母亲。
马跃进见陈烈停手,以为他怕了,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指着陈烈叫嚣。
“小兔崽子,杀了我,你们也不会好过!”
“这小子下手够狠的啊!”一个穿着脏兮兮军大衣,叼着烟卷的汉子,用脚尖踢了踢马跃进的屁股,“马跃进,你行不行啊?这点小崽子都搞不定?”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吐了口唾沫,粗声粗气道:“就是,你欠我们的钱啥时候还?今天要是拿不到钱,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马跃进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听到这话,立马换了副嘴脸,指着李春红叫道:“钱!钱都在她那!这老屋也是她的,我今天非得把钱要回来不可!”
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再靠近陈烈,只能把气撒在李春红身上,典型的窝里横。
陈烈冷笑一声:“讨吃鬼!我妈都跟你离婚了,东西都分了,这老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马跃进梗着脖子,耍起了无赖。
“分了?啥时候分的?老子咋不知道?她是我媳妇,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他色厉内荏地叫嚣着,眼神却不时瞟向陈烈手里的砍刀,心里直打鼓。
李春红抱着陈月月,身体微微颤抖。
她知道马跃进是什么德行,一旦让他进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月月的小脸埋在李春红的怀里,还在小声地抽泣着。
“你放屁!”
陈烈怒喝,“你就是个赌鬼,输红了眼就想卖我妹妹,现在又想来抢我家的东西,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马跃进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梗着脖子想反驳,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跳脚骂街,言语恶毒不堪。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僵局。
陈烈一回头,正看到村长背着手,正脚步飞快的走了过来。
村长到场,目光一扫,直接落在马跃进带来的那两个混混身上。
“你们是哪儿的?跑到我们陈家坳来干什么?”
那两人被村长一瞪,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他们虽然混,但也不敢得罪村干部。
瞬间支支吾吾地说:“路......路过,路过......”
说完,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狠狠地瞪了马跃进一眼!
马跃进一看这俩人跑了,心里更慌了。
他下意识的往村长的方向靠了靠,眼睛却始终看着陈烈。
村长转头看向陈烈:“怎么回事?”
陈烈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末了,他指着马跃进骂道:“这王八蛋,之前想卖我妹,现在不仅来抢我家东西!还打我妈我妹!”
“马跃进,你要是再来我家,我他妈非弄死你!”
陈烈心里憋着一股火,语气里带着浓烈的杀气。
“哎你个小兔崽子,我......”
“你给我滚蛋!”
马跃进还想狡辩,却被村长一声断喝。
他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放肆,捂着屁股灰溜溜地跑了。
马跃进走后,村长叹了口气。
看着陈烈一家子,他心里也有些同情。
这马跃进就是个祸害,陈家坳谁不知道?
“烈子啊,”村长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冲动。”
陈烈点点头,他知道村长是好意。
“你白天是干啥去了?”
村长话锋一转,看向一旁。
经村长这么一问,陈烈这才想起自己的猎物还扔在院外。
陈烈三两步出门,提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松鼠、紫貂和四只肥硕的兔子。
回到村长身边时,他爽快地递过去两只兔子,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村长,这两只兔子您拿着,算我家的工分。”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肉比钱更实用。
村长接过兔子,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好小子,你这手艺快赶上你爹当年了!你爹以前可是咱们陈家坳最好的猎户!”
陈烈心里一暖,脸上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哪能呢,我这才哪到哪啊,还得跟您多学着呢。”
村长拍了拍陈烈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
“烈子,我看你身手不错,又会打猎,村里正好缺个猎户,你要是愿意,明天去登记一下,我给你办个证,以后拿猎物换东西也方便。”
陈烈闻言,心中一喜。
这可是个好机会!
有了猎户证,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打猎,不用再偷偷摸摸。
他眼珠一转,又从剩下的两只兔子中挑出一只最大的递给村长。
“村长,这只是我孝敬您的,您辛苦了!”
村长推辞了几下:“这怎么好意思......”
“是我孝敬您的。”陈烈不由分说地把兔子塞进村长手里,“这些年多亏了您的照顾,不然我们娘仨哪有好日子过啊。”
村长最终还是收下了兔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好小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陈烈可不想让刘三儿知道自己打了紫貂,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刘三儿一听,点点头,没再追问。
昨天陈烈给队里添了两只肥兔子,他沾了光,也尝了荤腥,对陈烈这打猎的本事是佩服得很。
冬天的东北,寒风凛冽。
驴车一路颠簸,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县城。
“三儿哥,下午四点,这里见。”陈烈跳下车,跟刘三儿约定好时间。
刘三儿应了一声,赶着驴车走了。
陈烈背着背筐,直奔城里的皮货市场。
这个市场可不简单,除了正常的皮货交易,还能换粮票、布票之类的,算是个半黑市。
这年代管理虽严,但公家也知道群众生活的苦,所以很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陈烈并没有急着出手,也没直接叫卖紫貂皮,而是先在市场里转悠起来,观察着各个摊位的交易情况。
他发现,市场里最大的那家皮货行,不仅收购价格高,而且能换的东西也最多。
陈烈走到皮货行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皮货行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个穿着皮袄,二十来岁的青年正跟一个顾客讨价还价。
“老板,你这价也太黑了!这狐狸皮,最多值三张大团结!”
顾客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狐狸皮,一脸的不满。
“老哥,您这话说的,我这可是上好的北极狐!三张大团结,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青年哭丧着脸,一副快要亏本的样子。
“少来这套!三张大团结,爱卖不卖!”中年男人作势要走。
青年一把拉住他,“行行行,三张就三张!谁让咱是老朋友呢!”
陈烈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点头。
这老板,嘴皮子溜,做生意也爽快,应该可以。
陈烈走进皮货行,目光锁定在那个老板身上。
等老板结束了这单生意,陈烈才上前,将老板拉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想弄点好货不?”
老板正忙着招呼其他客人,闻言斜睨了陈烈一眼。
见他年纪轻轻,穿着朴素,不像个老练的猎户,便有些不屑。
“小伙子,别闹,我这啥皮子没见过?”
陈烈也不恼,神秘一笑:“老板,您见过紫貂皮吗?”
老板一听“紫貂”二字,顿时来了精神。
上下打量了陈烈一番,嗤笑一声:“紫貂?你小子蒙谁呢?这玩意儿可是稀罕物,你个毛头小子能弄到?”
陈烈见老板不信,也不多解释,只是淡淡说道:“老板,如果我真有紫貂皮,您打算出什么价?”
老板见陈烈不像是开玩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难道这小子真走了狗屎运?
他眼珠一转,伸出十根手指头。
“十张大团结!如果有,我立马给你!”
心里却想着,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就赌他拿不出来!
陈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将老板拉到更僻静的角落,迅速打开背筐,露出里面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掀开一角,让老板看了一眼。
只见油布下,一张油光水滑的紫貂皮赫然在目,皮毛丰厚,色泽光亮,一看就是极品!
老板顿时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这是在哪儿打的?”
陈烈迅速盖好油布,反问道:“老板,您刚刚说的十张大团结,还算数吗?”
老板连连点头,却又有些犹豫:“这…这东西来路正吗?要是来路不正,我可不敢收啊!”
他心里清楚,这紫貂可是稀罕物,要是来路不明,是偷的抢的,自己吃了官司可就麻烦了。
陈烈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村长给他办的猎户证,递给老板。
“您瞧瞧,这是我的猎户证。”
他又掀开背筐另一侧,露出紫貂的尸体,让老板仔细查看,“这是貂尸,您看看,绝对是正经打猎来的。”
老板仔细检查了猎户证和貂尸,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成!十张大团结!小兄弟,你这可是好东西啊!”
交易很快达成,陈烈拿着十张大团结,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十张大团结,足够他给母亲和妹妹买很多东西了!
老板看着陈烈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小子是个有本事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弄到好东西。
他朝着陈烈喊道:“小兄弟,以后再有好货,还来找我!价钱好商量!除了钱,别的也能换!”
陈烈心中一动,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老板,您这儿......有没有猎枪?”
陈烈一直想弄一把猎枪,这样打猎效率更高。
70年代,对枪支的管理的确不像后世那么严格。
尤其在东北这片广袤的黑土地上,猎户持枪打猎更是常见。
陈烈有猎户证,弄把猎枪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老板闻言,露出一口略微泛黄的牙齿,咧嘴一笑:“小兄弟,想弄把啥样的?”
陈烈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普通的双管猎就行,老板,啥价?”
老板没直接回答,反而神秘兮兮地把陈烈带到皮货行旁边一间低矮的库房。
掏出一串钥匙,费力地插进锁孔,拧了几下。
伴随着“咔哒”一声,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被打开。
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库房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老板推开门,用手在空中扇了扇,说道:“小兄弟,随便挑!”
陈烈跟着走进库房,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墙上挂着十几把猎枪,样式各异,长短不一。
这些猎枪大多保养不当,枪托上的木头都有些开裂,金属部件也锈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陈烈前世在国外摸爬滚打,枪械对他来说就像吃饭的家伙一样熟悉。
虽然这些猎枪看起来破旧,但陈烈一眼就相中了一把挂在角落里的双管猎枪。
这把枪比其他的猎枪略短一些,枪管也更粗一些。
枪托上的木纹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稀可见曾经的精美。
更重要的是。
陈烈一眼就看出这把枪的做工比其他猎枪要精细得多,枪管也更厚实,显然用料更加考究。
看到陈烈,许冬冬愣了一下,接着目光便被陈烈手上的松鸡吸引了。
毕竟这时候距离那三年还不远,就算是知青每天也只有二分菜钱。
荤腥更是大半年没尝过了,上次知青们开荤还是村里杀了头猪,给他们分了一些肉。
而许冬冬作为女孩子也没吃到几口,多数都被男知青们吃了。
“许知青。”
陈烈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平静的打了个招呼。
“陈烈,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还跑到山里去?”
许冬冬好不容易把视线从陈烈手上的松鸡身上挪开,关心的问道。
“闲着没事就去山里转了转。”
陈烈正琢磨怎么邀请许冬冬到自己家改善伙食。
他其实非常喜欢许冬冬,毕竟上一世她把自己带回到知青的宿舍,还挤出自己的口粮给他。
不知不觉间他早就喜欢上了许冬冬。
“许知青,你在村口干什么?”
听到陈烈的话,许冬冬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嫣红。
“等家里人寄信。”
像许冬冬这种家人在城市里的知青每个月都会有信件,当然包裹里也不只是信,还有城里的各种物资。
许多知青就是等这几天,把家人寄来的东西换成手边急缺的物资。
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规则。
“那不着急,先去我家坐会儿,家里跟村长家近,一会儿吃完饭你再去拿。”
陈烈热情道。
他可不想让许冬冬一个人在雪地里等着,万一有哪个畜生心生歹念怎么办。
白月光要自己守护。
面对陈烈的邀请许冬冬迟疑了一下,看是看到陈烈真挚青涩的脸庞忍不住点了头。
等陈烈带着许冬冬回到家的时候,老屋已经被母亲和妹妹收拾的焕然一新。
之前漏风的窗户也被木板钉上了,等哪天去供销社重新买来牛皮纸糊上。
火炕滚热,妹妹正在炕上铺棉被。
“许知青!”
李春红平时没少给知青们帮忙,毕竟要这些城里孩子下地干活不亚于一场硬仗。
所以认识许冬冬。
“李大婶!”
许冬冬比陈烈大一岁,第一次来陈家还抹不开面子。
而陈月月一眼就看到了陈烈手中的松鸡。
“呀!这么大一只!”
“哥!你真厉害!”
陈月月蹦下地,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凑上前摸了摸松鸡蓬松的羽毛,发出惊叹。
看到妹妹现在的表现,陈烈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抚摸父亲带回来的猎物。
“许知青,你先坐,我去做饭。”
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现在农村人一天两顿饭。
所以晚饭吃的早。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去村长家拿信,然后再回宿舍。”
陈烈十分自然地说道,没有给许冬冬任何离开的借口。
接着便拎着松鸡坐到老屋门口开始褪毛。
老屋的院子都是木篱笆,外面的人能很清楚看到院子里的人在干什么。
此时外面晃荡着一个带着匪气的身影。
正是陈烈继父马跃进。
分家之后今晚他用家里的粮食美美做了一顿,本来想看看李春红和陈烈饿肚子的样子。
然而,当他伸长着脖子瞄着院子时,恰好看到陈烈拎着松鸡走到院子里。
瞬间两眼放光。
接着一脚踢开院子门。
“陈烈,你个白眼狼,白吃白喝老子这么多年,打了松鸡居然不给老子送去?”
马跃进冲进院子里,大声嚷嚷。
却不料,陈烈根本不惯着他。
“小兔崽子,老子说你呢!”
马跃进指着陈烈的鼻子骂道。
“啪!”
陈烈扔下手中松鸡,站起身一巴掌拍开了马跃进的手。
“你再指一个试试,老子给你手打断!”
陈烈声音冰冷,这个畜生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了?”
李春红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连忙出来查看,许冬冬也走了出来。
“呦,在这忙活女人呢,正好,老子都要了。”
马跃进看到许冬冬第一眼就挪不开眼珠子了。
他那匪里匪气的样子吓得许冬冬忍不住退后一步。
见此,陈烈眉头紧皱。
手中攥紧了菜刀。
接着下一刻,陈烈一刀砍到了马跃进的身上,划下一缕雪白。
因为菜刀不快再加上冬天衣服厚,这一刀只把马跃进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
但就这一下,马跃进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陈.......”
看到面前杀气腾腾的陈烈,马跃进说话都不利索了。
“马跃进,你再说一句话,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陈烈冷声道。
“草!”
马跃进从未感觉受过这种耻辱,但刀在陈烈手里。
他虽然莽撞,但不是傻子。
从下午开始陈烈就像变了一个人。
办事凶狠老道,根本不像是一个半大小子。
“让老子走也行,这小鸡子得分老子一半。”
马跃进捉摸着说词,但下一刻又是一抹刀光。
“分尼玛,滚,不然今天我杀了你!”
面对生命威胁,马跃进终究还是不敢过多停留,只能留下两句狠话。
但对此陈烈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要马跃进敢来他就报警。
现在可不像后世,口袋罪可大可小,即便弄不死马跃进也能让他在里面待上几年。
“儿子,你怎么能动刀子,万一真伤到人,他报警怎么办。”
李春红虽然欣慰儿子可以保护自己了,但不无后怕。
毕竟持械伤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重罪。
“没事,妈他不敢。”
陈烈十分自信,原本马跃进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他头顶的伤口可以证明是马跃进先动的手。
就算打官司马跃进也没有丝毫胜算。
接着陈烈安抚好母亲还有许冬冬继续收拾松鸡。
这个季节的松鸡只是身上羽毛厚实所以显得胖,去了毛里面的鸡肉也没有多少。
但对于现在的陈家人来说有点荤腥比过年都开心。
之前陈烈一家跟马跃进一起生活,虽说饿不死,但也仅仅是饿不死罢了。
鸡鸭鱼肉等荤腥两年多没见过。
而且就算大队发了猪肉之类的,陈烈和母亲妹妹也只有闻味儿的份。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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