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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结局+番外小说

灰喜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

主角:宋瓷乔香兰   更新:2025-02-28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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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灰喜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
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
“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
“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
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
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么受得了!
她忍着膝盖骨头缝隙里针扎一般的疼,跪着上前,眼怀希翼,纤细的手指扯着他金线织边的袍子一角,“大伯,你不日就能进入内阁,位高权重,只要你开口,我爹肯定能得救!你一定会救我爹的对不对,大伯....”
“咚!”拐杖用力敲击地面。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爹已经废了,难不成还要搭上你大伯不成!你大伯现在马上就要入内阁!我宋家日后也能光耀门楣,他是我宋家的希望,我绝对不允许你捣乱!”
宋老太太面色冷漠到了极致,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似乎要结一层冰。看向宋瓷的目光中,还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厌恶。
“祖母,我爹可也是你的儿子!”
宋老太太不悦,“没教养的东西,长辈说话你竟然顶嘴。你爹一辈子就是个做生意的商贾!怎么能跟你大伯比!我是断然不能允许,任何事情影响你大伯的仕途的!”
这些话,让这些年一直被“一家人要团结一家人要互帮互助”,洗脑的宋瓷,既诧异,又悲哀。
“商贾?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曾经也是读书人,也考了秀才!是你说,大伯二伯已经功名在身,让我爹好好打理家业,都是一家人!帮着大伯二伯,就是帮着自己!往后他们荣耀了,我们三房也同样荣耀!”
“是我说的又如何?今日不同往日了!你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宋瓷只觉得荒唐至极,看着面前冷漠的三人,心渐渐凉了下来,“做错了事?这件事千错万错,蹲大狱的也不该是爹!是大伯亲口告诉他,皇上开了海运,现在搜查不严,就算在船只上夹带私货,装一些东西也不打紧!是我爹拒绝之后,大伯还插手安排了人做了这样的事儿!怎么就成了我爹做错了事。”
宋老太太刻薄的脸上涌现出愤怒,狠狠敲击拐杖,“住口!住口!你个逆子!”
说完,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直安稳坐着的大伯二伯,总算是脸上出现几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忙关切了宋老太太几句。
“宋瓷,你失仪了,你先回去,这些事我们自有主张。”宋大伯不咸不淡地赶人。
他打算简单地把这事揭过,但宋瓷不肯,她知道,如果今日谈话就这么结束,那她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心一横,上前抓住大伯的手,“大伯,你能调任,是大哥娶了宁伯侯的庶女换的,你能升官,是我娘被那庶女打断了一条腿换的!这些年,我们三房,为宋家,殚精竭虑,我娘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你难道都不顾念吗?!”
“宋瓷。”宋大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这些难道不是你们身为宋家人应该做的吗?你们怎么敢奢求回报!你们三房的人,无才无德,也只能做这些了。至于你娘,你爹注定要死,你娘也有她的去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宋瓷错愕地抬起头,因为气愤和委屈,脸颊涨得通红,眼角的泪珠顺着瘦削的下巴往下滚落。
“啪嗒”一声,滴落在面前的石板上。
“你说什么。”
宋大伯眸光幽深,嘴角轻轻勾起,“齐老王爷喜欢半老徐娘,特别是漂亮娇弱的,他看上了你娘,你爹不在了,她去到齐王府也是个好去处。”
天青色的衣袍,周身儒雅贵气,嘴里轻声说出的话,活像是九幽之下的索命鬼。
宋瓷气得牙齿打颤,“你们,你们把我娘送去给那个荒唐的王爷?他的荒唐京内无人不知,你说是好去处!当真是好去处,大伯为何不自己去!”
“你疯了!你怎么能对你大伯如此说话!”宋老太太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皱眉,嫌弃不加掩饰。
哭喊后,宋瓷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他们,他们没有心。爹娘的结局已经注定,她痛心到几乎要疯魔,忍不住又哭又笑,手用力地捶打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出现了血迹。
爹,娘,是女儿无能。
我们一家人看错了人,这哪里是一家人,这分明是要把他们三房拆骨剥皮,榨干所有的价值。
“是,我疯了!”宋瓷一字一顿,“我疯在没有早点看清你们!你们不是家人,你们就是一群泼皮无赖!过桥拆河!枉为人!”
一直沉默的宋二伯“蹭”地站起身,抬脚就踹向宋瓷胸口,“住口!”
面色阴冷,哪里还有以前半分和蔼的模样。
宋瓷霎时就明白,这才是大房二房的真面目。
“来人,把三小姐她关起来。”宋瓷被粗暴地拖拽起来,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瞪着他们。
宋二伯抬脚还想踢她,却被身侧的宋大伯制止了,“行了,别踢了。眼下我入阁要紧,这些日子裴忌那厮一直盯着我,想找我错处,别节外生枝。”
“他身患重病,本就命不久矣。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给他下了毒,等过了这几天,你我兄弟自是天高任鸟飞的时候。”
宋瓷听着二人阴谋算计,呕出一口血来,意识的最后,只听得一句响亮的。
“大哥高明!”

晚香叉腰,冷笑,“你还知道自个儿是奴婢呀,我还以为你当自己是主子了呢。”
“你!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呀,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事了。”
“说不定是晚香这个小蹄子偷的!”
“行了。”宋瓷呵斥一声,“为了表示公平,待会儿你们三人的房子我一并搜了。这就没话说了吧。”
晚香耸耸肩,“奴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小姐随便搜。”
晚霞顿时急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乔香兰,晚霞少有这么哀求的眼神,乔香兰抿唇道:“小瓷,你这么做.....”
“娘!”宋瓷义正严词,“我们三房丢了银子这么大的事儿,要是不查清楚,往后再丢什么东西,亦或者别的房丢了东西呢,是不是别人会怀疑是我三房的人手脚不干净,我们做主子得帮忙隐瞒。”
乔香兰闻言,只觉得女儿的话也有理,犹豫之下,宋瓷直接了当,朝着几人的屋子走去。
晚霞的屋子是三人中最大的,距离也稍微远一些。
首先搜的,就是宋婆子的,她干些粗话杂活,屋子内干干净净,一览无遗,宋瓷略微看看就往外走了。
晚霞心虚,看着自己房间的方向,狠狠地咬了下嘴唇,看几人不注意就想溜走。
“诶!晚霞姐,你去哪儿呢,马上就搜我的房间了,你得看着啊。”
晚霞:“有主子盯着就行了。”
晚香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先回屋子,怕是不妥当吧。”
“我....我屋子里有些脏乱,怕污了主子的眼睛...还是收拾一下比较好。”
她想走,晚香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不行。你怀疑我,我也怀疑你,你现在回去,谁知道是不是想把偷来的银子换个地方藏起来。”
“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冤枉我!三夫人,难道晚香这样,你都不管吗。”说着就要伸手去抓挠晚香。
晚香也不傻,她动作灵活,躲开了晚霞的动作,脸上带着挑衅的动作。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这可就别怪我了。”
说着,她撸起袖子,就朝着晚霞走过去。
吓得晚霞连连后退。
这几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隐隐有些失控,以前三房都是任由自己拿捏,三夫人性子软,哄几句就行,三小姐是个沉默听话的,晚香没人出头,自己都可以随意使唤她。
怎么,有什么不一样了?
乔香兰左右为难,一边儿的信任的大丫鬟,一边儿是女儿的丫鬟,扶额头疼。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宋瓷作势去拉,拉住了晚霞的手臂一个劲地劝,“别打了!别打了,像什么样子。”
期间冲晚香眨了眨眼,晚香瞬间意会,眼眸子发亮,特意把袖子再挽上去了几寸。
摩拳擦掌。
两人缠斗,晚霞本就力气不如经常干活的晚香,这会儿被拉住一条手臂,几个回合就脸上挨了晚香好几下。
脸上被晚香左右开弓,扇了好几巴掌,脖子处也有好几道指甲抓挠的痕迹,头发散乱,狼狈至极。
见差不多了,宋瓷才放开她的手,一把拉住晚香,实则是把人挡在身后。
晚霞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恨不能现在就撕了晚香。
这个小贱人,居然打她!
刚才三小姐一直拉着自己,她怀疑这两人就是故意的,合起伙来欺负自己。
宋瓷咳嗽了一声,“行了,别闹了,正事要紧。搜晚香的屋子吧。”
一番搜索,自然是什么都发现不了的。
终于,大家来到了晚霞的屋子跟前,晚霞上前一步死死抓着门把手不肯放开,脸上表情僵硬,“奴婢的屋子实在是乱...”
“没事,只要搜清楚没有银子就行。也好还晚霞姐姐清白不是?你这样拦住,别回头大家还以为是你偷的。”
乔香兰点点头,“晚霞,搜清楚也好还你清白。”
晚霞气的咬牙,这三夫人真没用,自己可是她的丫鬟,她不维护自己就算了,怎么还帮着三小姐。
这三房一屋子窝囊废,怎么近日好像长脑子了,真难缠。
见她站在原地不肯让开,晚香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抓着人就是一拽。
晚霞差点儿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站稳后,刚想张口骂,就见屋子被人打开了,宋瓷径直走了进去。
她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咬咬牙,急忙跟上。心中跟打鼓一样,七上八下。只暗暗祈祷,自己藏匿东西的地方有些隐蔽,说不定不会被发现呢?
自从进了屋子,宋瓷眼神就若有似无地瞄着晚霞,她脸上的表情,和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目光,见她身子总是状似无意地挡在一幅墙上的画像面前,她想了想,眼中闪过了然。
“怎么没找到。”晚香气鼓鼓地翻找了半天,硬是没找到东西在哪里,气闷道。
明明东西就是晚霞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拿走的,但东西能藏去哪里呢。
那可是一百两!
晚霞双手抱胸,得意一笑,语气嘲讽,“说了东西不是我偷的,你们这样冤枉我,回头我定然要闹到老太太面前。”
“你!”晚香气急。
乔兰香左看看,右看看,面色一片焦急,“晚霞,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闹到老太太面前可不好。”
闹出去了,就婆母那个看不上自己的性子,还不知道如何骂些难听的话,自己挨骂也没事,但小瓷肯定也免不了,她身子刚刚好,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女儿也受罪。
看着乔兰香面色一片恳求,晚霞心中得意极了,嘴角扯出一抹恶毒的弧度,“是她们冤枉我在前,哪里能这么算了,我虽然是奴婢,但奴婢也是有尊严的,除非.....”
“除非什么。”乔兰香面色一喜。
“夫人,你也知道,我们做下人的,每个月到手的银钱,也不过十几文钱,连做件儿衣服都不够呢。”
晚霞若有所指。
乔兰香抿唇想了想,“回头我.....”
“刷拉!”一声。

宋瓷和宋老三回头,一脸疑惑。
“宋瓷,你是不是拿走了你大姐的手链,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你大姐这么好的人,你都舍得欺负她,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宋柔惜为难地看向宋瓷,“三妹妹,姐姐也不想为难你,只是那手链我很是喜欢....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拿银子买过来。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答应。”
宋柔惜想过了,爹爹和祖母都会帮着自己。宋瓷若是不给,不光要挨骂,三伯也会挨骂,她要是不傻,就会乖乖给自己。
宋瓷一笑,“这手链,既然姐姐想要,那就收你二十两吧!”
她料定,宋柔惜没有二十两,即便有,如今为了大伯能留在京里做官的事,他们也不舍得给这个钱。
“什么!二十两,你是不是疯了,一个破手链,你要二十两!”宋老太太气歪了脸。
宋瓷淡淡道:“刚才不是姐姐说,无论多少,她都会答应吗,这链子本身不值钱,但我喜欢,若是姐姐想要,就拿二十两来吧。”
宋柔惜傻了眼,宋瓷居然敢当着爹爹和祖母的面这么说话,难道她不怕祖母生气吗。
“三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
“正因为是一家人,妹妹我才肯二十两卖给姐姐,若不是一家人,谁要拿走我心爱的手链,我肯定对她不客气。”
宋老太太怒不可遏,看向宋老三,“你看看,你生的好闺女!”
宋老三为难,看到娘生气,刚想低头冲女儿说什么,就瞧见女儿眼底的泪花子。顿时就心软了。
算了,他挨骂就挨骂吧,女儿这么喜欢,他总不能真拿了女儿的,那他还算什么爹!
“娘,是儿子不好,你要骂就骂儿子吧。”说完,他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宋老太太指着宋老三的手不住颤抖,“你,你。”
宋柔惜也惊呆了,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很陌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宋瓷应该忍气吞声,三伯应该乖乖听祖母的话,把手链给自己才对,然后给自己道歉。
宋大伯虽然心疼女儿,但为了一条不值钱的手链闹成这样,实在没必要。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好了好了,一条手链而已。柔惜,你别闹了。”
她闹?她闹什么了!那手链明明是她的!
宋柔惜听到父亲责怪,一下眼眶就红了。
宋大伯柔声安抚女儿,“你最懂事了,回头爹得给你买一条更好的。”
她就想要这一条!
宋柔惜一向维持着端庄懂事的形象,心中难受地发苦,既然爹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再继续闹下去,只是心中讨厌上了宋瓷。
宋瓷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这边,宋瓷不光人走了,拿走了羊肉,醉月楼买的饭菜也没留下,美其名曰,祖母不缺吃食,刚才还生气呢,看着自己留下的饭菜想到自己,岂不是更生气。
宋老三觉得女儿言之有理。
父女俩开开心心地往回走。
等宋老太太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得没影子,当场又发了好大的火。
晚上,大房屋子里。
李瑶坐在软椅上,拿着玉滚轮在脸上轻轻按摩,冷冷地看着站立不安的晚霞,冷声道:“跪下。”
晚霞膝盖一软,“大太太,真不怪奴婢的事儿,是三房那些贱人,不让奴婢来通风报信...”
“还找借口!你办事办不好,早知道当年我何必派你去三房!你要知道,你做了哪种事儿,没有任何一家会收留你做事。”李瑶淡淡地拿起茶盏。
晚霞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大太太,求你了,别赶走奴婢,奴婢一定好好办事,求你了,你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起来吧。我又不吃了你。我既然答应了,帮你隐瞒下来,就不会说出去。回去好好盯着三房,有什么事儿来告诉我。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卖出去,看有没有人肯收留犯过这种错误的丫鬟...”
晚霞从大房屋子里出来,遍体生寒。
上下牙齿不住的打架,当年,当年要不是被大太太发现了自己这件事儿,她何至于如此。
但说到底,都怪三房的人不听话!他们要是乖乖的,继续当个糊涂鬼,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特别是宋瓷,最近滑不溜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宋瓷有些怪,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但想到以前宋瓷都是乖乖听话,吃了亏也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样子,她又安慰自己不需要着急。
三房一家子糊涂鬼,窝囊废,怎么会突然就转变呢,多半是自己想多了。
她想到三房提走的羊肉,嘴里馋了起来。
她身为三房的大丫鬟,自然少不了她的份儿,她平日把三太太哄得好,三太太拿她当自己人,什么好的东西都留一份儿,羊肉肯定也不例外。
她兴冲冲地跑回三房,看着满桌空荡荡的碗,宋瓷宋父还有三太太吃饱喝足,正坐在一块儿说着贴心的话,心中有些不高兴,但转念想,应该给她单独留了一份儿,得去厨房看看。
走到厨房门前,她刚想钻进去,就迎面撞上走出来的晚香。
“哎哟,晚霞姐姐,你这急着上哪里啊。难不成,是急着偷吃。”
晚霞脸上一红,“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
“哎哟哟,晚霞姐姐发火了,我好害怕啊。”晚香一边儿闪开,一边嘴上调侃,给晚霞气得够呛。
想到羊肉,她又忍住气,走到厨房里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她火气蹭一下就冒出来了。
羊肉呢!厨房内除了空荡荡的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又翻找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才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笑眯眯的晚香,指着她就骂。
“你个小蹄子,是不是你吃了羊肉!”
晚香眨了眨眼,无辜道:“晚霞姐姐,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那为什么厨房里没有羊肉!”她叉着腰,气得咬牙切齿。

三天后,柴房。
宋瓷一头鸦黑长发披散凌乱,三日里她滴水未进,全凭意志撑着,她要活下去,哥哥还在想办法,父亲、娘亲还等着她回家。
却听的柴房外一迭脚步声。
“砰!”
“哟,真寻死腻活啊。三小姐。”
开门的丫鬟上下打量了宋瓷一眼,满脸不屑。
宋瓷死寂的眸子多了几分光彩,“晚霞!”
晚霞是娘亲的贴身婢女,难道是哥哥已经救下娘亲了?
“三小姐。”晚霞却勾了勾嘴角。
她一笑,宋瓷的心骤然一沉。
“你是大房的人?”
晚霞摸了摸手腕上的足金镯子,“三小姐如今才知道,已经太晚了一些。”
“大房派你到三房伺候我娘,监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奴婢就是大房的人。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三房的人太蠢了。可怨不得别人。”
宋瓷扯了扯干裂的嘴角,蠢?可不就是蠢。
蠢到无药可救,蠢到搭上了一家子性命,为别人做了嫁衣。
她爹做了一辈子生意,为宋家积累了数不尽的家财,这些钱财为宋家的人铺路,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或许用的本就不是钱财,是他们三房的肉铺路,血浇筑,好让他们踏在至亲的尸骨上,走的长,走的远。
她眼前一阵发黑,三天滴米未进,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没了力气。
晚霞就乐意看她这副样子,三房的人,就该是大房二房的狗,“三小姐可快清醒清醒,您哪,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宋瓷一直没吃东西,她的脑子已经有些无法思考。
晚霞的声音在耳边行成“嗡嗡嗡”的声音。她一句也听不清楚。
门口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人,一身酒气,张嘴就喊,“小瓷。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没事,二哥保护你,你爹娘不在了,你哥哥也是个倒霉鬼,死在半路上,以后你跟了我,我来照顾你。”
说着低声笑着扑向宋瓷。
宋瓷的脑海轰然炸开。
“....你说我哥哥,死了?”
宋咏满嘴酒气,凑到她耳边,“对。你哥哥半路遇到劫匪,被杀了,全尸都没留下。你真可怜啊,小瓷。”
“不过你从了我,成了我的人,我会护着你。当个姨娘,岂不快哉。”
说着,伸手就去拉扯宋瓷的衣领,三两下就露出雪白无暇的肌肤。
宋瓷挣扎之际,只来得及摸索到一块儿坚硬的东西,脑子里没有思考,她抬手用尽浑身的力气,朝着自己的头砸去。
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
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溅射到宋咏脸上,仿佛让他瞬间吓傻了。
宋瓷死了。
被他活活逼死了。
死后的世界跟想象中不一样,不是白茫茫一片,也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宋瓷只觉得她像一阵风,漂浮在空中。她急切的张望着寻找家人,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大牢。
牢里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意,阴暗的地面上泛着腐烂和伤口溃烂的气味,牢房里的犯人身上铁链“叮叮当当”作响,她环顾了好久,最终找到了被绑在架子上的宋父。
他胸口处的布料被鞭子抽的粉碎,胸膛血肉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挂了多久,已有蛆虫在血肉里扎根。
宋瓷几乎快要吐了出来,急忙上前想解开他的枷锁,手却触碰不到。
宋瓷流下两道血泪。
又飘到了齐老王府外,听到了后院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值夜的人听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家纷纷绕道行走,宋瓷却仿佛被定在那儿。
听了整整五日。
声音终于消失了,一张脏污的破麻布卷了一具身躯从后门儿偷偷抬走。
无声无息。
如今宋父的死让她愤怒,那么娘亲的死足以让她麻木。
接近着,哥哥的尸体出现在面前,血肉被砍成一片肉糜,混在血泊之中。
砍人者用布擦拭刀口上的血迹,冷声道:“骨肉至亲相残如此惨烈,我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见。”
宋瓷快要崩溃,捂着脑袋,闭着眼睛,无力的挣扎。
脑海中出现“滴答”声。
“小瓷,你可醒了。你已经昏迷三日了。身子可好些了?”
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道救赎的光。
宋瓷睫毛颤抖,缓缓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娘.....”
乔香兰看女儿傻愣的样子担忧,“这孩子莫不是病傻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说完,宋瓷猛的扑进她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是娘,真的是娘,有温度,一切都是真的。
“娘,你真的在吗,真的是你吗。”
乔香兰笑了笑,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傻孩子,娘不是一直在吗。”
“娘你别离开我了,就算是一场梦,你都别走了。”
女儿虽然平时也撒娇,但从未像今天一样捂住,乔香兰面露担忧,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身后的晚霞突然出声:“三夫人,奴婢瞧着三小姐好像好了不少,老太太说近日身子不舒服,想请你去前边儿伺候....您看,不如这会儿去?”
听到晚霞的声音,听她要叫走娘,怀中的宋瓷眼中闪过一点寒芒。
老天保佑让她重生。
这辈子,谁也别想伤害她一家人!
宋瓷从娘亲怀里探出头,声音天真,“晚霞姐姐,老太太有事不跟我娘亲自说,怎么事事跟你说?你何时跟前边这么亲近了。我们居然不知道.....”
晚霞有些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三小姐说的哪里的话。只不过是奴婢偶尔去前边儿,跟前院老太太身边的姐姐们聊过几句罢了....哪里就谈得上亲近了。”
“那就劳烦晚霞姐姐告诉老太太,我身子还不舒服,离不开我娘,让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伺候吧。”
“这,这怎么行!一直以来都是三夫人伺候老太太,老太太习惯三夫人伺候,别人未必有她伺候的好。”
宋瓷眼神一冷,“为什么不行,这么多年都是我娘伺候,我娘能做,她们做不得?不会就学,凡事总有第一次。”

“咳咳咳.....”她还没说话,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这些都是小事,爹爹无须担心。”
“怎么就是小事了!大夫呢,大夫如何说!”
晚香使了个眼色,不远处一个人急忙进来,“三小姐,你还是别隐瞒老爷了,再隐瞒下去,你的小命不保啊!”
提着药箱的林大夫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他是真为难,但谁让别人给的太多了呢!他正缺钱,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不过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戏,看这样子,就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去。
宋父闻言震惊地站起身,“大夫,我女儿怎么回事。怎么就牵涉到性命了....”
“宋三爷,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三小姐这病来得急,是长期身体亏空和沉疾没有治愈导致的,如今这病凶猛,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
宋父愤怒地猛拍床板,“那你倒是医治啊。”
“我倒是能医治,只是.....只是这病需要的药,其中一味十分难得,不说轻易找不着,就算找着了,这价格也不是一般的高昂...”
“要多少。”
大夫举起三根手指,“三千两,两千五百两是药钱,剩下的,需得买一些滋补的药材入药,慢慢温补.....加起来得三千两才够。”
真心黑啊,他说这话时都心虚!
他扫了一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神色淡然的宋瓷,硬着头皮继续道:“唯有上品的灵芝入药服用,才能温和地治疗好三小姐身子里的顽疾。确保她没有性命的危险...”
宋父有些站不稳地扶了一把椅子,“三千两......”
他跑商快两月有余,也就赚了四百两,哪里去弄到三千两......
巨大的数额像是一座沉重的山,瞬间让宋父的腰板儿弯了不少。
“我身上就四百两,这,这剩下的钱....”宋父一脸颓丧。
宋瓷撑着身子,语气虚弱,“爹爹,女儿不治也没事。女儿真的没事....”
说完,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只是这一回,居然咳出了血来....
宋父大惊,看来大夫说的果然没错,女儿确实已经病入膏肓,难怪需要这么多钱才能医治好。
“你快躺下,快躺下。”
宋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女儿躺下,看着她的脸,心中隐隐作痛。他乖巧可爱的闺女,怎么就染上了这种病!
见时机到,宋瓷适时地开口。
“爹爹,我们三房家底薄,这些年赚的钱,全都交到公中是祖母保管,如今我病成这样,祖母和大伯二伯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她一提醒,宋父瞬间想明白了。
三房没钱,但宋家公中有钱。他跑商了这么多年,每回都带了几百两甚至更多回来,这些年应当攒下不少。
他别开头,趁女儿不注意,用袖口干净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旋即站起身,“爹爹这就去找你祖母和大伯二伯。”
宋瓷点点头,见爹爹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宋家那些人的性子,爹爹注定要失望了,不过这也正是她要的。爹爹早日看清宋家人的真面目,他们一家,才能不至于走回老路。
一路小跑,宋父总算是到了正堂,还没进门儿,就听到上首宋家祖母身侧的中年人开口,“此番我被你们宋家搭救,理应还礼。只是我出门在外,马车等东西都被石头压在下边儿,恐怕也难以再寻回,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还望你们不要收下....”
他说完,拿出三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的三千两。
宋祖母脸上的褶子炸开了花,“遇到了这种事儿,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会搭救的。”
嘴里说着好听的话,但宋祖母手却不慢,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了三千两银票上。
张百万察觉到她的动作,笑了笑,能用钱买断的恩情是最好不过了。
宋父看到三千两,心中大定,急忙走进去,“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宋祖母面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你做什么呢!”宋祖母回过神,气愤地呵斥。
“娘,娘,宋瓷病重,需要钱救命。”
“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重了!这里还有客人,没什么事就待会儿再说。还不快下去。”
一旁的张百万见是救自己的人,忙出声,“宋三爷,有话坐下慢慢说。”
他对宋三的印象极好,觉得他是个踏实本分的人,救了他也不挟恩图报,反而是宋家其他人,贪心不足。
宋父坐下后,袖口里的手指用力攥紧,鼓起勇气,“娘,大哥,二哥,大夫说宋瓷病得不行了,需要钱治病,否则,否则小命难保!”
宋大伯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百万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态度,转头笑道:“有病自然得治,宋瓷是我侄女,我这个做大伯的肯定不能不管。需要多少银子。”
“三千两......”
“什么!”宋祖母首先坐不住了,“什么三千两!她是公主还是娘娘啊,三千两治病!哪里有这么娇贵,抓几幅药吃吃得了,死不了!”
张百万闻言蹙了蹙眉,宋大伯忙道:“怎么需要这么多银子....三弟你是不是被人蒙骗了....”
“是林大夫说的,他一直为我们家看病拿药,他说的话,我是信的。”
宋大伯闻言僵住了,他们宋家从村子里搬到京内后,就一直是请林大夫上门儿看病拿药,已经有三年了。他的话,应该不是作假...
只是三千两。
这三千两对于他来说可是有大用,是断然不能交出去的。
“三弟,我知道你急,只是,眼下家中银钱不宽裕....不如让林大夫换个法子治。”
宋祖母忙附和,“村子里治病都是用土方子,什么喝符水,喝香灰!这些都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老法子是有道理的,哪里就值当要用三千两这么多.......”
“之前三妹妹来找我,我瞧着她样子也不像这般严重啊....”一侧的宋柔惜拿起帕子,语气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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