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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千里寄相思苏裳沈怀成全局

超级小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婆子领着她和小玉去了祠堂。祠堂阴冷,墙壁上挂着几个男子的画像,一个个面目严肃,阴郁地看着前方,越发显得祠堂空荡吓人。小玉吓得依偎在苏裳身边:“姑娘。”苏裳跪在蒲团上:“没事,不怕。”自从叶红樱嫁到苏家做了她的继母后,她和苏昂就经常被罚跪。每次都是小玉陪着她们,给两人偷送吃食。这次,小玉也没陪她多久,就偷偷溜走找吃的去了。苏裳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祠堂里,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才流了下来。老夫人说的白日什么,她也不想,她也抵抗了,但是那人太有力气,她反抗不了。苏裳突然想到今夜,如果他还回家,浑身都在颤抖。若能在这儿待上一夜,躲过去最好。她就这么静静地跪在祠堂里,仿佛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塑。小玉进了厨房,偷了几样米糕,偷偷摸摸去了祠堂。她干这事儿惯了,...

主角:苏裳沈怀成   更新:2025-03-01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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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裳沈怀成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千里寄相思苏裳沈怀成全局》,由网络作家“超级小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子领着她和小玉去了祠堂。祠堂阴冷,墙壁上挂着几个男子的画像,一个个面目严肃,阴郁地看着前方,越发显得祠堂空荡吓人。小玉吓得依偎在苏裳身边:“姑娘。”苏裳跪在蒲团上:“没事,不怕。”自从叶红樱嫁到苏家做了她的继母后,她和苏昂就经常被罚跪。每次都是小玉陪着她们,给两人偷送吃食。这次,小玉也没陪她多久,就偷偷溜走找吃的去了。苏裳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祠堂里,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才流了下来。老夫人说的白日什么,她也不想,她也抵抗了,但是那人太有力气,她反抗不了。苏裳突然想到今夜,如果他还回家,浑身都在颤抖。若能在这儿待上一夜,躲过去最好。她就这么静静地跪在祠堂里,仿佛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塑。小玉进了厨房,偷了几样米糕,偷偷摸摸去了祠堂。她干这事儿惯了,...

《明月千里寄相思苏裳沈怀成全局》精彩片段

婆子领着她和小玉去了祠堂。祠堂阴冷,墙壁上挂着几个男子的画像,一个个面目严肃,阴郁地看着前方,越发显得祠堂空荡吓人。
小玉吓得依偎在苏裳身边:“姑娘。”
苏裳跪在蒲团上:“没事,不怕。”
自从叶红樱嫁到苏家做了她的继母后,她和苏昂就经常被罚跪。每次都是小玉陪着她们,给两人偷送吃食。这次,小玉也没陪她多久,就偷偷溜走找吃的去了。
苏裳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祠堂里,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才流了下来。
老夫人说的白日什么,她也不想,她也抵抗了,但是那人太有力气,她反抗不了。
苏裳突然想到今夜,如果他还回家,浑身都在颤抖。
若能在这儿待上一夜,躲过去最好。
她就这么静静地跪在祠堂里,仿佛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塑。
小玉进了厨房,偷了几样米糕,偷偷摸摸去了祠堂。
她干这事儿惯了,知道怎么躲人。不料快到祠堂的时候,看到祠堂门口守着两个婆子,她认出来是明霞院那里的人,当即躲在灌木丛中。
两个婆子吐着瓜子皮,小声谈话:“这个新媳妇儿真是可怜,啧啧,这才来了几天就被老夫人罚跪。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唉......”
另一个说:“叹什么气。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谁还不是从那会儿过来的。二老爷是大官,能挣钱。和那些比,罚跪算什么?搁我身上,我乐意跪着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卢小姐白白等了好几年,都十七岁了,二老爷还是看不上。”
小玉立刻竖起来耳朵。
“其实二老爷喜欢的还是那位阮小姐,奈何那老和尚说了,二老爷的第一位夫人灾气挺大,阮小姐不敢嫁进来。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能有多少?就连二老爷本事这么大的人,都没办法如愿以偿。”
小玉登时想骂人。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喜欢别的姑娘,却拿她家姑娘挡灾,真无耻。。。。
沈怀成深夜才回来。
小黄站在院子门口迎他:“大人回来了。”
沈怀成脚底生风:“嗯。”
他上值一天了,很想早点见到小娘子。
进了清辉院,里面黑乎乎一片,他顿时很不满意。
这才新婚,新娘子自己睡了,都不知道自家夫君还未吃饭么?
小门小户的,还得教。
昨夜她太累,没和她说话,她就睡着了。等今夜,必须和她说说这夫唱妇随之道。
“夫人呢?”
小黄在后头说:“二少夫人在祠堂。”
沈怀成一愣,嗓音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小黄缩了缩脖子:“哦,听说老夫人罚二少夫人跪祠堂,至于什么原因,小人不知。”
沈怀成怒道:“养你干什么的?”
他一阵风一样,从小黄身边走了过去,直奔祠堂。
沈家院子很大,祠堂在西北角的那个角落里头,周围都是大树环绕,平时少有人去,阴森森的。她一个弱女子,还娇滴滴的,昨夜又......沈怀成心中焦急,步子很大,到后来竟跑起来,把小黄甩在身后。
小黄提着灯笼追过来:“大人,等等小人。”
沈怀成已经跑没影了。

苏裳愣在原地,小玉气得两眼通红。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干的对不对?公子,你说话呀。”
苏昂黯然点头:“姐姐,小玉,我没本事,他们带了家奴,苏琼扯了牡丹花枝,苏璋砸了牡丹花盆,我打不过他们......”
苏裳心痛,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往上冲,冲得她晃了晃,赶紧扶额,这才没有晕倒。
她是大姐,身边还有弟弟,还有小玉,她得坚持住。
苏裳弯腰捡起来两个花枝,这两个花枝尚好,连着根,根须旺盛,只不过被太阳晒过,根系上面的泥土已经泛白。花枝很短,看得出来被人故意剪掉。
她用手绢包好花枝交给小玉:“这没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来,都会好的。”
然而她语气低哑,并没有任何精神。
苏昂攥紧了拳头:“姐,没事,等我挣了钱,给你买最大的牡丹插头上,气死他们。”
有下人站在门口:“大小姐,老爷叫你过去。”
苏裳闭了闭眼睛,这才跟着来人而去。
苏正照例坐在主位,不过,这次脸上带了些笑容:“裳儿,沈大人对你甚好。你气色也不错,看样子,你在沈家还不错。”
苏黯咳嗽了一下:“爹,说正事。”
苏正收敛笑容:“裳儿,你知书达理,又获沈大人宠爱。苏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爹在上林苑任个副监正,不过从五品,俸禄极少不说,还不利于你两个弟弟的前程。”
“所以,你回去后,和那沈大人说一声,让他提拔一下你爹。这次朝廷空出来不少位子,比如大理寺那里,还有军机处那里,就有几个位子很适合你爹。”
“你放心,你弟弟苏昂读书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就等这几日,就送他入学。”
苏黯摸着山羊胡子,摇了摇脑袋,似乎那几个位子,已经在自己手里了。
苏裳大惊。
她并不关心这些朝廷里的大事,却也明白军机处、大理寺这些地方都是非富即贵的官位,怎么能说安排就安排。更何况,她才入沈家三天,沈怀成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徇私情的人,这她如何能开口求人?
苏黯见女儿不说话,发话提点:“沈大人身边就你一个,夫妻之间,床头床位的说一说,这件事就成了,不费什么力气。你大了,自然明白这事儿的重要。苏家的前程,就靠在你身上。”
苏裳一咬牙:“祖父,父亲,这、这事恐怕不成。那沈大人甚是威严,听闻他不苟私情,这种事情,孩儿如何能开口?”
苏黯怒道:“苏裳,嫁入沈家这等高门大户,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是为父我给你争取到了这个机会,现在为父求你,你竟不依?”
苏正一摆手:“此事不着急,裳儿,你暂且回去,好好想想吧。苏家固然不是高门,毕竟是你娘家,是你的依靠。苏家好了,你才能好。行了,你去吧。”
苏裳垂首行礼,慢慢退了出来。
苏昂和小玉都在门口等着呢,看到苏裳出来,一左一右围住她。苏裳看出来两人的担心,莞尔一笑:“没事,不过问了问在沈家的情况。回去吧,我都饿了。”
回去的时候,苏昂跟在马车旁边走了很远,不肯离去。
有他在,小黄也不好意思命令马车快行,只好也跟着他一起走。
苏裳掀开车帘:“苏昂,你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好好读书,只有你好了,姐姐才会好。”
忽然街对面的铺子廊下,站着一人。
那人面如冠玉,头戴玉簪,一双斜飞的长眉之下,寒星般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穿着白袍,系着彩色丝绦,腰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浅蓝色腰包。
他就那样站着,看着。
苏裳忽然泪目,那滴泪,挂在眼角,也不肯掉落。她舍不得不看,两眼盯着那个公子,一双含情目,藏着无限情谊。
马车粼粼而行,卖糖葫芦的,卖针线的在大街上穿梭而过,但是,这两人,都视而不见。
只仿佛,这大街上,只有他们二人。

苏正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怒喝一声:“孽障,还不滚回去读书,没得来沈大人面前丢人现眼。看惊到了你姐夫,我打断你的腿。”
沈怀成自然不可能和半大小子计较,何况这小子还是他小舅子,以后有的是机会管教这个野小子。他淡淡笑了笑:“祖父说笑了。岳父,咱们进去吧。”
一行人簇拥着他进了苏家,把苏裳和苏昂留在后面。苏裳心疼地揉着苏昂的发顶,低声问:“怎么刚一回来就挨打?谁打的你?”
苏昂一挺脖子,撇嘴说道:“还不是那个死婆子,还有那两个小崽子。等我大了,看我不整死她们。现在小爷我虎落平阳被犬欺,哼,等着瞧。”
他说的自然是叶红樱以及叶红樱生的龙凤胎苏琼和苏璋了。这两人年仅八岁,处处和苏昂作对,叶红樱又极其偏袒,苏昂一开始还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时间长了耐不住只好反抗,于是经常受罚,轻则罚跪、挨饿,重则挨打。
半年前,苏琼落水,苏璋指证苏昂推了苏琼,于是苏昂被打,被罚跪。等苏裳赶过去的时候,苏昂已经被叶红樱身边的刘妈妈扇得口鼻流血,她护住苏昂后,自己也被叶红樱扇打。后苏昂被遣送到远郊的庄子上,直到苏裳成亲前一天才被接回来。
苏裳忍住心头的怒意,当着沈怀成的面,她不便问叶红樱为何扇打苏昂,只安慰苏昂:“祖父不是说要把你送到白鹿书院去读书吗?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出人头地,将来才不会受到这等羞辱。”
苏昂点头:“我自知道。姐姐,你在沈家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也需忍耐,等我大了,自然会接你回家享福。”
苏裳点了点他:“好,姐姐就等着享你的福。”
她说完,从马车那里拿出来那件棉袍在苏昂身上比画:“等会儿还得量一量你的脚,做几双棉袜才好。”
姐弟俩就站在苏家门口说话,仿佛那个家,进与不进,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姐弟俩在一起,其余都不是问题。
沈怀成并没有进厅堂,反而站在大门内等候。他看着这姐弟俩自成一体,心里凄然。他在高门长大,那些龌龊的事情见了不知道多少,自己这个小妻子和小舅子,在苏家显然是非常受排挤甚至是受欺负的。
妻子又娇弱,并不敢正眼看自己,如何能应对苏家这两个吃人的豺狼?
苏昂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小妻子就笑。这么一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甜蜜起来,如同春日的海棠盛开,而她,就是其中最娇美的一朵。
沈怀成觉得口渴,想喝一口那海棠上的花蕊酿成的酒。
苏裳把棉袍放回马车上,和苏昂携手进了苏家,沈怀成这才随苏正等人进了厅堂。当下饮茶寒暄后,苏正还没开口,小黄进来,在沈怀成耳边低语几句,沈怀成当即起身:“祖父,岳父,衙门有事,怀成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苏裳:“你可晚些回府,我留小黄在此服侍。”
说完,走路如风,一溜烟去了。。。。
后院,叶红樱被沈府送来的礼给弄得眼花缭乱,什么松江的细棉布,苏州的团花丝绸,无锡的瓷器摆件,东北的鹿茸人参,海外的鱼胶燕窝,都是她听说而没用过没见过的。
她本是京城郊县秀才之女,哪里见过这等好物件,一件件抚摸那些东西:“发了,发了,这下发了。”
苏琼拆开一匹丝绸:“娘,这个给我做裙子,剩下的给我做肚兜也行。”
苏璋捏着两个金元宝:“娘,这些金元宝和银元宝都给我行不行?我看着这些金元宝就喜欢。”
苏琼说:“凭什么给你?我也要。”
苏璋说:“就你一个丫头片子,你要不起。我才是苏家的继承人,这些都是我的。”
叶红樱正拆了几匹绸缎在身上比划,并不理会这对儿龙凤胎。
苏裳在门口站着:“母亲可有吩咐?”
苏琼不等叶红樱回答,便张口说道:“回你那里去,没事儿别来烦。”
苏裳正不想面对这些人,于是行了一礼,扭身走了。苏昂站在廊下:“姐,不如去我院子里,你哪里没什么人住,灰大。”
然而苏裳惦记她的那些花儿,都是她特意培育的花种,是整个京城都少见的双色牡丹。她用了嫁接之法小心培育,已经观察了几个月,这次回来,就是要看看那几盆牡丹。
“可别胡说,不过三天,能有什么灰尘?”
小玉跟在后头,也想回去看看。她惦记着把苏裳的几件衣物带走。
苏昂见拦不住,只好跟着苏裳快步而行。不多时到了院内,只见遍地狼藉,那几盆花枝都被扯掉扔在地上,泥土被撒得遍地都是,瓷盆被砸碎,一把小铁锤躺在瓷盆的碎片之中,看着耀武扬威。

那人忽而快步向前,叫住苏昂:“昂儿,你爱吃这个点心,拿去吃。”
苏昂见到来人,笑着叫人:“宋大哥,你怎么在这儿?这点心我最爱吃,谢谢宋大哥。”
宋启瑞站在车窗边,朝苏裳拱手行礼:“苏姑娘。”
有小黄跟着,苏裳不敢开口,只和宋启瑞微微点头,放下车帘。
两家已经退婚,这种情况下见面,并不合乎礼仪。她竟然不知道,宋启瑞平时端方君子,这次惊如此大胆,敢在大街上公然向前搭话。
小玉坐在车内,吓得护住车帘:“姑娘,可不能和他说话。”
这年头,女人的名声,容不得一丝污点。
苏昂还小,却也知道男女大防,因而对车马车说:“姐,我这就回家去,你好好的。”
苏裳低声说:“好,你快回家去,你也要好好的。”
宋启瑞听到她低柔的声音,想到两人春季在河边行走,她也是如此低语,一时沉醉。
马车走远,苏昂扯了愣在原地的宋启瑞:“宋大哥,走吧。”
小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跟上马车。
这是谁?这人似乎认识二少夫人?这件事,要不要和二爷说?
苏裳本就闷闷不乐,路上又偶遇宋启瑞,心下更加抑郁,加上小黄就在车外,什么都不能和小玉说,只好拿了那两枝牡丹根茎查看。
“我看院子角落里尚且空着,回去就把这两枝牡丹种在那儿。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还得搭建个低矮的草棚给它们保温。”
她心里盘算着,和小玉说话。小玉压低嗓门:“姑娘,他们欺人太甚,他们看不惯咱们倒也罢了,难道这些牡丹花枝,也得罪他们了不成?竟然剪了花枝,扯断根茎,砸了花盆,真真可恶。”
苏裳说道:“算了,今后那里已经不是咱们的家,不提也罢。”
她一个不受宠爱的出嫁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娘家还是少回去为妙。
苏裳给卢氏请了安,忍受住她的冷言冷语后,回到清晖院,问人要了小铲子,选了一处墙角,开挖。
却说沈怀成下衙后急匆匆回家,翻身下马,进了清晖院。此刻,天色欲晚,一线红霞挂在西天,映照在清晖院内,给蹲在地上的那人描绘上一层红边,朦朦胧胧,仿佛仙女下凡。
他走近,发现她拿着一截很短的花枝,正在载种。那双纤纤素手,捧了泥土覆盖在根茎之上,随后抚平,轻轻按压。
落日余晖下,她耳边的那些浅黄色的小茸毛像婴儿的茸毛一样竖起,调皮地勾引着他的心绪。他最爱这里,柔软,咬在嘴里还很有弹性。
沈怀成闭了闭眼睛,掩盖住眼底的欲,睁眼后已经是一派清明:“种的什么?”
苏裳惊叫了一声,从地上弹起来,也不知道这个肃穆的沈大人看了多久:“大人?”
沈怀成笑。
这笑容如果让小黄看到,一定会惊得跳楼。
他家二老爷,多少年都没笑过了。
苏裳赶紧给沈怀成行礼:“大人。”
沈怀成拿了地上的小铲子埋土:“这是什么花枝?”
苏裳:“......牡丹花枝。”
“这么短?”
苏裳:“......大人,今日我回苏家,家里的花枝…被鸭子扭断了,所以我就…挖出来带回来了。大人,我看这角落闲着,就想种这里。不知可否?”
她小心翼翼看着沈怀成,仿佛只要沈怀成说声“不行”,她立刻就会拔掉这花枝。
沈怀成放下铲子,起身。
这小娘子就是太胆小。
他高她很多,她又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为了看清楚她的表情,他只好弯腰,并稍微屈膝:“这是你家,你想种哪儿都可以。不必请示我。”
苏裳心头一喜:“多谢大人。”

沈府很大,苏裳不知道跟着沈怀成走了多远,他们拐了几个弯,跨过几座小桥之后,到了一处院落,上面写着:明霞院。
门口有人迎接,看到沈怀成,一溜跑进去:“老夫人,二老爷和二少夫人到了。”
厅堂里坐满了人,正当中坐着位四十多岁的老夫人,脸型消瘦,打扮得雍容华贵,发髻上一只巨大的烧蓝凤头金簪,垂着三颗红色宝石。
她眼神淡漠地看着苏裳,仿佛主子打量刚刚买来的奴婢,在估量她值多少钱。
苏裳跟着沈怀成跪下,磕头,敬茶。
她知道这位贵妇不喜欢自己。
谁家的婆婆会喜欢一个小官之女?更何况,在大周,沈怀成是明珠一样的存在,就是娶个公主,大家也都认为是那个公主高攀了他。估计在这个婆婆眼里,自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是牛粪插在了鲜花上,是走了狗屎运,才嫁进来玷污了她的儿子。
她也不乐意,但是她无力反抗。
对于未来,苏裳觉得一片黯淡。
要是嫁到宋家,嫁给宋启瑞,两家地位般配,两个人也情投意合,就不会这样了吧?
忽然察觉到身侧的气息很冷,苏裳赶紧回神,发现沈怀成那双眼睛在冰冷地盯着自己,那锋芒如同锐利的箭头,吓得苏裳心慌不已。她想伸手护住胸口,却又不敢。
突然有人笑道:“母亲,你看这新娘子多美,二弟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弟妹,母亲给你的礼,还不赶紧收下。”
苏裳这才发现,一个丫头托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对儿通体碧绿的手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苏裳立刻双手接过那镯子,垂首道谢:“谢母亲。”
接下来是认亲的认亲环节,互送礼物。这些人都出手阔绰,动辄黄金碧玉,反观苏裳的回礼,都是些绣品,要么就是小物件。
但是有沈怀成在旁边压着,这些人也都笑着收下,随后交给丫头婆子收着。
苏裳面红耳赤,依旧不敢抬头。沈怀成没待多久,就又被人叫走,厅堂内只剩下一屋子女人。
刚才那个圆场的女人拉着苏裳的手:“看这新娘子细皮嫩肉的,二弟一定喜欢。要不然,怎么会拒了那么多的姑娘,单单选定了你。”
苏裳知道这人是沈家大爷沈怀清的夫人邹雪莲,感激她刚才给自己解围,故而低头一笑:“大嫂说笑了。”
沈怀成出了明霞院,冷着脸吩咐小黄:“去查,她为何不高兴。”
人家新娘子成亲,哪个不是娇羞含笑的,就她,连母亲给她赏,她都不知道接。
明显心不在焉。
小黄一愣:“......我的爷,您洞房把人家新娘子给撇下了,一夜未归,人家新娘子能高兴得起来?”
沈怀成一下想到她眼底的乌青,语气一滞:“......就你话多,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多大点事儿?这就不高兴了?
女人就是事多,男人在外头开疆辟土,不过一夜未归而已,这就使小性子了?书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本来圣上是给了他三天假期的,奈何西突厥使馆出事,死了不少人,派去调查的人发现该案中有大周官员通敌,他得出面调查,导致他人生中唯一的洞房花烛都被破坏掉了。
今夜给她补偿,哄哄她,看她那么胆小,连看自己一眼都害怕,又是小官之女,只需要自己一个眼神,她就会对自己服服帖帖。
他翻身上马,直奔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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