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疆儿,你有所不知。方才王大人说起这次宴席为何如此简陋,陆鸢将责任全都揽下,说是她的不是,还向我赔礼道歉,说是她的不是。可是她的辛劳我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舍得怪罪她呢。”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姜非晚。又道,“若不是有人,在寿宴前一天,带走了一大半的下人,只为了去照顾她那个孤家寡人的爹,今天的宴会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怠慢各位大人。”方才那几位说话的官员,立刻鞠躬行礼。“老夫人哪里的话,不敢说怠慢,今日宴席好极了,我们都不挑的。”呵,方才以为是她姜非晚的手笔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姜非晚在内心冷笑。陆鸢也拉着顾疆的手,小脸挂着泪,做作的摇了摇头。“将军,可千万不要怪姐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没有把这寿宴办好了,要怪你就...
《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疆儿,你有所不知。方才王大人说起这次宴席为何如此简陋,陆鸢将责任全都揽下,说是她的不是,还向我赔礼道歉,说是她的不是。可是她的辛劳我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舍得怪罪她呢。”
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姜非晚。
又道,“若不是有人,在寿宴前一天,带走了一大半的下人,只为了去照顾她那个孤家寡人的爹,今天的宴会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怠慢各位大人。”
方才那几位说话的官员,立刻鞠躬行礼。
“老夫人哪里的话,不敢说怠慢,今日宴席好极了,我们都不挑的。”
呵,方才以为是她姜非晚的手笔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姜非晚在内心冷笑。
陆鸢也拉着顾疆的手,小脸挂着泪,做作的摇了摇头。
“将军,可千万不要怪姐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没有把这寿宴办好了,要怪你就怪我吧。”
说着还要跪下……
却被顾疆的大掌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
“不,鸢儿,”,顾疆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人,“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他抬起脸,阴鸷的眼神望向姜非晚。
“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他声音大了些。
“姜非晚,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一言不发吗?”
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姜非晚也不再沉默了,站起身来。
“将军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么?”
姜非晚喏喏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朝着顾疆走过去。
看着她走过来,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眸和鼻尖,那黑睫上还挂着盈盈泪珠,顾疆顿了一下。
他喉结一滚,“你说呢?”
“各位叔伯呢?也都觉得此事,就是非晚的错,是么?”
姜非晚看向方才对她指指点点的那些官员。
为首的那人开口道,“本就是你对婆母不孝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非晚,既然是错,你就该认下!”
“错?原来无论在我自己的夫君眼中,还是在这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伯眼中,一切都是我的错……”
姜非晚孤立无援,委屈像是灌注在已经满了的水盆之中的清水,简直要漫出来了。
不过,看似她表面十分委屈。
其实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叔母和芝华怎么还没到?
就在她焦灼思考的时候,突然一声狂狷的笑声传了出来。
“原来这将军府这么热闹,早知如此,本侯爷应该早点来的!”
“哈哈哈哈……”
门口之人身着一裘华贵的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云水纹,还有几只玄鸟,精致的华服、华美不凡的饰品全都在宣示着来者身份之贵重。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路过之处大家纷纷给他让道。
他挑着眉,面孔俊朗,嘴角总是洋溢着不太沉稳又戏谑的笑。
姜非晚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朝他看过去。
竟,是余双屿?
姜非晚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来?
显然顾疆也很意外,在场的各位都很意外。
“余小侯爷。”
方才几位挑事的官员见了他,纷纷打招呼。
四世三公,身份尊贵,家族地位高不可攀的余小侯爷,这里随便一个人拎出来,放在他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顾疆看见是他,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不耐烦,“哦?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没去春花路?”
春花路是上京城中有名的风月场所,因为那一条街上都是卖唱献艺之所,又是余双屿经常出没之地。
说着,姜旭镇拉着姜非晚的手往里走,二叔姜旭苍也凑上前来,对着她好一通打量。
姜非晚笑着,刚准备和父亲叙旧,又想起自己应该先打点下人。
于是转过头,却见二叔母黎寻已经在招呼了。
二叔看出她的心思拍拍她的肩,“你自放心交给你叔母和我,你先进屋去和你父亲好好说说话。”
说着,他也转身,走向二叔母。
从前二叔和叔母感情并不好,二叔年轻的时候有些放荡不羁,叔母风风火火,虽说并不沉闷,但是世家出来的大小姐,认规矩的,见不惯二叔的做派,便一星半点都不肯放纵二叔的。
所以之前于感情上,二人都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二叔又纳了几房侍妾,与叔母的关系便更不好了。
只是不知为何,如今怎么反而变好了?
姜非晚有些奇怪,上一世她后来未曾回来过,每每回来也都是鸡飞狗跳,所以并不知道缘由。
父亲拉着她进厅内坐下。
姜非晚还没喝茶,便忙问出心中疑惑。
“父亲怎知我今日回家?女儿记得,未曾让人来知会。”
姜旭镇眉眼含笑,拍拍她的手,“说来也奇怪,竟是世子爷的人前来通报的,说你要回家中,人快到了,我便在门口等你。”
“九世子?”
姜非晚将温茶送到嘴边,眼前浮现祁烬俊朗的脸,心里奇怪。
据她所知,祁烬并不是如此热心肠的人。
他为什么要回来帮她通报一声?
不过眼下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许是他与父亲有几分交情,所以顺手帮她。
一点小事,姜非晚不至于浮想联翩。
虽然姜旭镇也有些心疑,不过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
“瘦了。”姜旭镇心疼的打量着自家女儿。
看着女儿,老父亲眼里满是疼惜,“比上次回家还要瘦。”
姜非晚揉揉自己的小脸,好像确实没什么肉了,她吃太多苦,反倒不觉得。
只是看着父亲,已经没有了从前镇国大将军的意气风发,连背也佝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苍老开始了。
从前的她,从未注意。
“父亲这段时间可有好好喝药?女儿记得上回医官来与我告了父亲的状,父亲年纪大了却愈发的不懂事了。”
话音刚落,黎氏刚巧进来,便开口道。
“晚儿这话说的不错,你父亲如今成老顽童,眼瞧着今天的药便没喝呢。”
黎寻走进来,径直在姜非晚身边坐下。
她是大家贵族出身,行事向来风风火火,但是寸步不会失了规矩和体统。
她又道,“晚儿,你爹和你二叔是男人,有些话他们不好说,你娘又自小不在你身边,叔母待你便是亲生女儿一般,你爹不便说的,我来说,你娘不管的,我来管。”
姜非晚垂下眸,点点头。
她母亲与父亲感情并不好,很小的时候就搬到山上去住了。
除了逢年过节,母亲会允准她去山上看望之外,别的时日,她都是与父亲相依为命。
她唯一见过的主母,便是黎氏黎寻。
只可惜,黎寻的做派和管家之术,她只学到了大半。
若是能学个十全十,若是在关键的时候,她也能有母亲教导该如何做,会不会结局不会那样惨呢?
“叔母,您说。”
黎寻呼出一口气,“顾将军的事,我们也都听说了。伦理来说男人要纳三妻四妾,是管不着的,但你与顾疆的婚事乃是太后做主,皇上赐婚,他新婚夜抛下你已是大错,如今更是要立外贬你。这一点,我们姜家绝不同意。”
或许是提到了顾疆,黎寻的脸色很差,说话有一种隐忍的意味。
姜旭苍也点点头,“我与你叔母是一个心思,晚儿,只要你说,二叔一定给你做主。管不了他顾疆,我便去亲旨皇上,我就不信他顾疆还敢奈你何!”
黎寻又道,“我一会儿便写信给淑贵妃,贵妃是个心软的人,会帮你的。”
淑贵妃,是黎氏的嫡长姐。
姜非晚没想到叔母为了帮自己,愿意惊动贵妃。
一时之间心中流淌感动。
二人说话,视线落在姜旭镇身上。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心疼的看着女儿。
“乖乖,你想如何?”
方才黎氏和二弟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
如今虽然姜家落寞了,但是他拼尽毕生的人脉,功勋,压制顾疆,也是可以的。
可,作为父亲,他怎会不懂女儿的心思。
姜非晚多爱顾疆,他若是压制顾疆会不会伤到女儿的心。
所以,若非女儿亲自开口,他绝不敢轻易动手。
他能给女儿的便是,她若有需要,就算是拼尽这把老骨头,也要为女儿争到!
所以面对此事,他心情复杂。
姜非晚见状,先是站起身来,朝着二叔和叔母,行礼欠身。
“你这是干什么。”黎氏立刻站起身来,去拉她。
姜旭苍也赶忙拉她,“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行起礼来了?”
姜非晚轻轻拂开黎氏拉自己的手。
“晚儿多谢叔母,二叔。”
这个礼她是一定要行的。
黎氏见之,眼眶开始泛红,“这孩子……”
“晚儿自小母亲不在身边,是叔母不嫌弃晚儿愚笨,将我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父亲不愿纳妾,我出嫁后,府中冷清,是二叔不辞辛劳,常来探望。这些,晚儿铭记在心,定会报答。”
“咱们都是一家人,孩子,不说这些。”
黎氏感动的用绢帕擦泪,哽咽道。
姜旭苍不忍心看,别过去了脑袋。
“从前是我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让你们担心了,这次我回来,便没有打算再回去。”
黎氏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道,“孩子,你,你这是要……?”
“没错,”姜非晚坚定的点头,“我要与顾疆和离。”
姜旭苍‘噌’地站起,“晚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和离可是大事,二叔提醒你,你可得想好了。”
父亲姜旭镇也缓缓开口,“乖乖,你当真决定了?”
姜非晚点点头。
“这女子和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黎氏有些犹豫,“只是你与那顾疆可是皇帝赐婚,再说,如今你若是和离,岂不是叫那两个无媒苟合的小情人快活?”
各位吃瓜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顾疆蹙眉,“够了,余双屿,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哎,我偏就不走。”余双屿白了他一眼。
随后孟浪的勾搭上姜非晚的肩膀,嘴里还是那副轻浮的样子。
“姜非晚,你看看,我早就说了让你当初嫁我,你偏不,这下好了吧。哎呀,不过既然你都一片情深了,本侯爷也不好辜负了你,今天这忙算我免费帮你的,本侯爷这还是第一次帮一个女人,你别给我不识趣嗷。”
余双屿轻笑一声,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助人为乐不求回报多无私的样子。
顾疆咬牙,“什么嫁,什么一片情深的?你们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
比起眼下,他揭穿自己废姜非晚另立主母之事,更让顾疆生气恼火的是他方才的话!
这个姜非晚,究竟背着他和多少个男人有染!
陆鸢也开口。
她要力挽狂澜,立住自己这个‘被主母欺负无立足之处’的可怜人设。
“大人这是在说什么,小女子实在不明白。姐姐,我真的不敢和你抢主母之位,你要相信我啊。”
说着她直接跪下,满脸泪水,看上去十分委屈。
顾疆见她给姜非晚下跪,立刻将人捞起来,搂在怀中。
“你不必跪她!”
“将军,您快和姐姐解释啊,我不该和姐姐抢你 ,我不该对你一片情深,我就该救了你之后,立刻消失,甚至自尽,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破坏你和姐姐的感情,鸢儿是坏人,就请姐姐原谅我吧。”
看着她这样,许多人又被她的楚楚可怜所心软,刚动摇的言论又倾向了陆鸢。
一直一言不发的姜非晚,终于开口了。
因为,她听见,门外传来了芝华的声音。
她的人到了。
到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候了!
“妹妹这话,实在是折煞我也啊。这话说的,好似我是一个十恶不赦、毁情绝爱的恶人一般,可实际上……”
她垂眸说着。
忽的抬起头来,对上所有人的目光,绝美容颜露出一抹笑。
这笑很美,笑意却未达眸底,反而闪烁着的泪水之下是亮晶晶的企图。
很快,一个哭着的姑娘,从门口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是芝华,她哭着跑进来。
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提着裙摆脚步慌乱。
人群之中再次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一次是怕芝华不慎撞到自己,所以纷纷让开。
芝华跪在姜非晚面前,小手拼命扯着她的衣摆,摇晃着。
突如其来的人,再次让现场陷入疑惑。
“这,这是哪位?”
“好像是姜非晚的贴身丫鬟。”
姜非晚也做出慌乱着急的样子,接住芝华询问道。
“芝华怎么了?你慢点说,到底是什么事不好了?”
那官员皱着眉上前凶道,“是啊,今天可是顾老夫人的生辰,你可别闯祸,否则就是大罪过。”
芝华哭着道,“小姐,我带人回去与叔母好好说,谁知叔母竟然大怒。还说要查账,要咱们将从前护国公府掏出去的银子都给她拿回去,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姜非晚也十分的接戏。
立刻就开口装作震惊的样子,后退了半步。
“什么?”
在场的人都没明白,这小丫鬟嘴里在说什么啊。
什么叔母,又是什么护国公府的银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姜非晚看上去脸色煞白,似是要大事不好的样子。
很快解密人就来了。
见她竟然敢不理会自己,直接闯进去,顾青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怒不已。
跟在她身后,无能的狂怒。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今天可没人邀请你来,再说了,你不是要不告而别吗?你不是要带了人要走么!哦对了。”
提到这,她想起来。
“我提醒你你,你最好是立刻将带走的那些人,都给我送回来。那些是我们顾家的下人,你有什么权利带走!”
姜非晚听见这话,眉头轻颦,不快的停下脚步。
她猛地转过身,定在那儿看着她。
一个猛子往前走的顾青,差点和她迎面撞上。
她倒是不急不慌,十分淡定,顾青可是用足了反应,才刹住车,好险没有撞在她身上。
对于姜非晚,顾青还是有些害怕的。
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发了疯,将人手腕拧断,给她一个耳光。
只要一想起来,现在脸还火辣辣的疼。
“那些人,是我新婚时,父亲怕我委屈,才让我一并带来的,说是我的嫁妆也不为过,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们顾家的人。”
这话一下将顾青呛地说不出话来。
她倒不是嘴里没有词,而是话到了嘴边,看着姜非晚冷厉的眼神,却努努嘴一个音都发不出了。
姜非晚冷哼,转过身,直接进了正厅。
果然就看见顾老夫人和陆鸢顾疆都在里头。
陆鸢还在生着气,不理顾疆。
顾疆满脸哀怨,半蹲在地上十分委屈可怜,一副在讨好她的模样。
可是陆鸢依旧不愿意原谅,甚至别过脸去不看他。
顾老夫人坐在一旁,见自己儿子这般委曲求全的姿态,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脸色也很不好。
姜非晚见这场面,嘴角含笑,简单的朝着顾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
见她来了,顾老夫人脸色也没好多少,只是也装样子开口说话。
“非晚,原来是你回来了,我说呢。”
她说怎么陆鸢无缘无故的生气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她现在可和陆鸢不一样,她可巴不得姜非晚早点回来。
“老夫人生辰,顾疆让我定要回来贺寿,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贺礼,还请老夫人见谅。”
她坦荡的说出来,还真就叫顾老夫人不好意思怪罪了。
可是内心哪里有不生气的。
从前她生辰,姜非晚只怕自己送的不够多,不够好。
今年,她不仅没送礼物,还把往年的礼物一并带走了。
那把金丝楠木打造的太师椅,从前她总会在家里设宴,叫上她乡下的姐妹们进城。
其实不过是想要炫耀那把太师椅,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除了皇亲国戚,除了皇宫之中,可就只有她将军府有这样的好东西。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婆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就算是家里有点殷实家底的,虽然不至于看了眼睛都直,但也酸得不得了。
如今,姜非晚拿走了,她没得显摆的东西了。
内心实在是愁得很啊。
顾老夫人轻咳一声,“无妨,你有心我就很满意了。”
说完,她又故意伸长脖子,看向姜非晚身后。
“咦?你怎么没带人回来?厨子,医官,都没带回来?”
姜非晚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果然是要说这个。
她掀唇,“老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顾老夫人攥紧的手,面上维持着和蔼可亲的模样,“你昨日带走了不少人,想必一定是觉得他们伺候的不够好,带回护国公府换一批更好的来了吧?快,让她们进来吧,让我瞧瞧。”
说着,还做出期待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呢。
好一招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以为先说出来,就能够拿捏她了吗?
姜非晚依旧做出一副不明白的糊涂模样。
“老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些下人本就是护国公府的下人,卖身契都在护国公府,我带来将军府,不过父亲怕将军府的下人伺候的不周到而已。从今往后,我又不住在将军府了,自然要将人带走了。”
她是一点圈子都不和她绕的。
兜来绕去,最后还不是得说明白,她没那个闲工夫说起那些子场面话。
见她这样说,顾老夫人的脸果然迅速就黑了下来。
还有顾疆,听完姜非晚的后半句,他连哄陆鸢都没心思了。
立刻站起身来,指着姜非晚,怒喝,“姜非晚,你不要胡言乱语。”
顾老夫人也咬紧了牙挤出一句话,“是啊,非晚,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可是这做事情是要讲究后果的。疆儿是你的夫君,便是你的天,你要惹怒了他,就是捅破了天,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顾疆咬着唇,瞪着她。
陆鸢也不恼了,递过来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姜非晚觉得好笑。
还没来得及反击,顾老夫人又放话了。
“以后不要说什么闹得家不和、人离心的话了,你快些把下人们都带回来。秦女医向来每日都会给我诊平安脉,若是耽搁了我的身体,非晚,你这可就是不孝的大罪啊。”
她说话没有顾青的横冲直撞,反而轻声细语带着警告的意味。
可是不好意思,无论是横冲直撞的得罪,还是轻声细语的警告。
她姜非晚,一个都不怕!
“老夫人说话好有意思,若要人诊脉,大可花将军府的钱,请一个新的医官便可。何需秦女医呢?”
姜非晚如此油盐不进,顾老夫人有些恼怒了。
“秦女医便就是将军府的医官,我何需另请他人!”
“秦女医所食俸禄全是我父亲所出,不仅她,所有我带来的下人全都是!他们没有一天拿过将军府的银钱,更没有讨过将军府一天的好。就连卖身契都在我父亲的手里!”
姜非晚忽地笑了,也学着顾老夫人方才轻声细语的模样,勾唇道。
“非晚年轻不明白,顾老夫人见多识广,您倒是说说,这人算是谁家的?”
顾老夫人气的七窍冒烟,她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偏偏一点错处都没有。
“你……你!”
顾老夫人扶着自己的心口,眼见说不过就开始撒泼!
“毒妇!你连鸢鸢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竟还妄想将她赶出府?鸢儿待你如此好,你却如此刻薄!”
“虽说晋儿并非你亲生骨肉,可你为他嫡母,做的却还没有鸢儿半点好?”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姜非晚迷糊之际,听见男人暴怒的吼声。
这声音,她就算是化成灰也记得!
是她那曾对她许下滔天誓言,发誓要爱她一生一世,到头来却亲手将她害死,只为博心上人一笑的竹马将军。
是她那恨她入骨,新婚之夜便请命驻守边关,三年未归的夫婿——
顾疆。
回想自己前世,顾疆新婚之夜逃离上京。
让她在上京城丢尽了脸面,成为权贵笑柄。
可她依旧任劳任怨,掏心掏肺对待全家上下。
老夫人身体不好,她日日端茶倒水,警醒着照顾,好几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回来。
小姑子无才无德,样貌也不出众,她精心帮她挑选未婚夫婿,助她上嫁,一生无忧。
养子晋儿,资质平平,她便尽心尽力,精心培育他成为太子伴读,日后坐镇朝廷,成为可器之臣。
可到头来呢?
老夫人非但不念她的好,还将她视为血包,日日吸血,骂她生不出孩子,是没用的贱女人!
小姑子不感激她帮她寻了个好夫婿,反觉得是她限制了她的自由,嫉恨她一生。
婚后出轨与一个牵马小厮,被夫家休弃。
又将这一切,怪在她的身上!
养子顾晋!
更是可恶至极,功成名就之后,不感恩,却报复。
说她妇人无知,不知他心中向往自由,害了他。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鸢儿的女人!
他们叫她陆鸢,她自称自己是‘穿越女’。
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嘴里说着那些新潮的思想。
说婚恋自由,一夫一妻,因材施教,还会制一些新奇的东西。
那些好东西,吸引了上京城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陆鸢成为了众人膜拜的对象。
顾疆更是疼她入骨,捧在手心都怕碎了!
所有人都爱慕敬仰陆鸢,自然,姜非晚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们逼迫姜非晚让出主母之位,说陆鸢和顾疆才是天生一对,有情人。
老夫人见儿子如此喜欢陆鸢,激动的等着抱孙子,从不替她说话。
小姑子信奉陆鸢口中的婚恋自由,一心想和她的牵马小厮在一起,自然也撮合!
而她的好养子顾晋,更是对陆鸢所说的‘因材施教’,‘孩童爱玩是天性不应该阻拦’,这些话奉为人生信条,对她厌之入骨。
上一世,她尽心尽力,却落得背负骂名,乱棍打死的下场。
堂堂护国公家高贵的独女,却成为遗臭万年的毒妇!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眼前恨不得掐死自己的顾疆,姜非晚咬着后牙,默默攥紧手心。
“你不必这般看着我。此事我心意已决。”
顾疆侧过身去,继续说。
“在边关,鸢儿救下我,我便承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你,终究是我负了你。”
他将手负在身后,“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你便为女婢,在将军府中,我也会好吃好喝待你!绝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姜非晚冷笑,“女婢?”
顾疆冷眼看着她,“怎么,你还不满意?鸢儿大度,在你排挤她之后,还愿意留你在府中,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姜非晚只觉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简直荒唐又可笑。
她凝眸,冷笑呵道。
“我身为护国公独女,乃是高门贵女,我与你成婚,是皇帝赐婚,父母之命,如今,你另领外女进府,夺我主母之位,还叫我做女婢侍奉于她?”
姜非晚顿了顿,讥笑的唇扬起,“顾疆,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顾疆似乎被戳中了什么,别过脸去,“皇上面前我去说,皇上如此喜欢鸢儿,想必不会阻拦。此事已定!姜非晚,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会待你如从前,依旧会对你好。”
“对我好?”
姜非晚恍若听见了什么巨大的笑话。
她干笑了两声,故意阴阳。
“对我好的话,你那心尖尖上的鸢儿囡囡会同意吗?”
“鸢儿和你这种深闺怨妇不一样,她很特别,她不会耍这些肮脏的心思!”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可姜非晚丝毫不虚,立刻怼回去。
“天下女人都是一样,她向往一夫一妻,怎么可能愿意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府中,她若真的不同,又为何会插足你与我之间!”
这回,顾疆又被戳中了心事,脸色变得难堪了起来。
“够了,姜非晚!死缠烂打只会让你自己难看,你就这么爱我?我冷落了你三年你还不明白吗?我顾疆,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爱上你,我爱的只有鸢儿一个人!”
顾疆的俊脸上满是怒意,只有在说起陆鸢的时候尚且还有一丝情意,而对她则全是不屑和厌恶!
真是够了!
姜非晚咬着牙,满腔怒火。
顾疆说完,甩袖离去,即将要跨出门槛之际,姜非晚叫住了他。
“站住。”
顾疆脚步微顿,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讥讽,转过身来。
“姜非晚,你果然是欲情故纵。”
他得意看着那端坐着的女子。
只见,姜非晚青衣如碧,黑发如云,明眸皓齿,气定神闲的对他说。
“我同意。”
顾疆冷哼,“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要惹我生气?你同意做鸢儿的女婢就好。”
“不。”
姜非晚眼眸一凛,“我说的是,我同意和离。”
顾疆错愕的愣住,他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从姜非晚口中说出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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