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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

榨桃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燕停对裴训之的做法给予肯定。同时开口问:“陛下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处置陈骁?”这件事情,并不在燕停有资格参与的范畴内。但看着他求知的表情,裴训之还是答道:“陈骁跑了,得找到他再做决定。”“噢。”燕停点点头,装作不经意间提醒道:“那陛下可千万要当心了,我爹与陈骁曾经都是大皇子旧部,爹说陈骁虽然官不大,却是大皇子的心腹,他的手里还有一份玉昭皇城的详细布防图。”“你的意思是,陈骁会通敌叛国?”裴训之将手指搁在桌板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朕已经下令边关戒严,他根本就出不去。”可是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微变。老皇帝在时,与西炎国签订过商贸契约,两国商人只要持有皇族颁发的令牌,便能在两国边境任意穿梭,且携带的货物也不受官兵检查。保不...

主角:燕停裴训之   更新:2025-03-07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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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停裴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榨桃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停对裴训之的做法给予肯定。同时开口问:“陛下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处置陈骁?”这件事情,并不在燕停有资格参与的范畴内。但看着他求知的表情,裴训之还是答道:“陈骁跑了,得找到他再做决定。”“噢。”燕停点点头,装作不经意间提醒道:“那陛下可千万要当心了,我爹与陈骁曾经都是大皇子旧部,爹说陈骁虽然官不大,却是大皇子的心腹,他的手里还有一份玉昭皇城的详细布防图。”“你的意思是,陈骁会通敌叛国?”裴训之将手指搁在桌板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朕已经下令边关戒严,他根本就出不去。”可是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微变。老皇帝在时,与西炎国签订过商贸契约,两国商人只要持有皇族颁发的令牌,便能在两国边境任意穿梭,且携带的货物也不受官兵检查。保不...

《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燕停对裴训之的做法给予肯定。

同时开口问:“陛下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处置陈骁?”

这件事情,并不在燕停有资格参与的范畴内。但看着他求知的表情,裴训之还是答道:“陈骁跑了,得找到他再做决定。”

“噢。”燕停点点头,装作不经意间提醒道:“那陛下可千万要当心了,我爹与陈骁曾经都是大皇子旧部,爹说陈骁虽然官不大,却是大皇子的心腹,他的手里还有一份玉昭皇城的详细布防图。”

“你的意思是,陈骁会通敌叛国?”裴训之将手指搁在桌板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朕已经下令边关戒严,他根本就出不去。”

可是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微变。

老皇帝在时,与西炎国签订过商贸契约,两国商人只要持有皇族颁发的令牌,便能在两国边境任意穿梭,且携带的货物也不受官兵检查。

保不齐陈骁会买通商人,借此机会混出去。

裴训之云淡风轻地起身,对燕停说道:“你先好好用膳,待会儿朕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仆同心吗?

落落笑着说带燕停去好玩的地方,转头就送他去了地牢,那裴训之又会带他去哪?

燕停举起筷子,看来看去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又转头去看裴训之。

对方走出去,同守在门口的落落吩咐了什么事,声音压得很低,隐隐约约有陈骁,西炎国等字眼,听不清晰。

吩咐完之后,裴训之折返回屋,看桌上饭菜仍没被动过,不禁挑眉:“身体刚好一点就开始挑食了?想让朕卸了你的下巴喂你吃饭么?”

“我倒的确需要陛下帮忙才能吃饭,”燕停朝他眨眼:“但不用您动手,只需要您坐在我的对面就好了。”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裴训之依言坐下,好整以暇地问:“然后呢?”

燕停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拿起饭碗,一边盯着他,一边往嘴里刨饭。

吃得那叫一个香,完全看不出挑食的迹象。

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活像只仓鼠。

裴训之最缺的就是耐心,但是现在,他竟然安安静静地等着燕停吃饭,从始至终连一动也未曾动过。

直到燕停吃完,他才不解地问:“为何?”

“因为陛下生得好看,看着您就能多吃点饭。”燕停放下手里的筷子,朝他笑。

裴训之活了二十多年,有人夸他英明贤武,有人夸他勤政爱民,但无一例外,那些人在面对他的时候,全都一脸菜色,双股战战,仿佛是他拿刀横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他们夸人一样。

燕停是不同的。

他是头一个夸裴训之长得好看的。

也是头一个夸人时敢笑吟吟直视裴训之的。

当前爱意值:15

心底涌现出异样的感觉,连裴训之自己也分辨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重复了一句:“好看?”

“嗯嗯,”燕停点头:“陛下的眼睛最好看了。”

因为这双异瞳,他从小到大受尽了委屈和冷嘲热讽。然而现在,有人夸他的眼睛好看。

当前爱意值:18

坐在对面的燕停眸光真诚不似作假,裴训之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朕的眼睛很奇怪么?”

燕停薄唇一抿,当即计上心头。

“哪里奇怪了?您这只灰色的眼睛,就像高山一样辽阔,您那只蓝色的眼睛,就像是江水一般悠长,这说明您是天生的玉昭君主,万里江山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念小作文似的夸完人,他又委委屈屈地补上一句:“要说奇怪,我腰上的胎记才奇怪呢。”

话只说一半,裴训之的好奇心被勾起:“什么胎记?”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愿意给陛下看。”

燕停牵着裴训之的手来到床边,伸手欲解衣衫,又不放心地往外瞧:“外面没人吧?”

宫女全在桥那边候着,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是不敢擅自闯进来的。

在沉水楼里伺候的就只有落落,她先前被打发去做事,如今楼外别说人了,连鬼影子也见不到。

确保万无一失后,燕停这才慢吞吞地解衣带,解到一半再次停住,耳尖红得像是能够滴出血来:“我还是害怕胎记被其他人看见,陛下能不能上榻,将床幔放下去?”

他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有裴训之在,宫里的人巴不得离沉水楼越远越好,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往这儿凑。

鬼使神差的,裴训之还真听了他的话。

抬脚上床,床幔晃晃悠悠地落下,不仅隔绝了视线,还阻挡了一部分的光线。

帐内有些暗。

但燕停的肌肤是真的白,即便是在这片沉闷的昏暗中,依然如同最上好的瓷器一般,莹润生辉。

揭开半掩的衣裳,裴训之挑了挑眉。

哪有什么胎记。

那截纤细的腰肢上,分明干干净净,连颗痣也没有。

如今虽然还未入秋,但夜里仍然会冷。

燕停上半身已经没有衣物蔽体,他本以为自己能扛住,但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这副病弱的身子。

想要扯被子盖一盖,可才刚伸出手,就被裴训之掐着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他眨了眨眼,感受到裴训之的另一只手正在摩挲他腰上的软肉。

指腹带着薄茧,触感格外的明显,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那里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粉,似桃花被雨水冲淡过后的颜色。

“燕停,”裴训之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那对异色双瞳紧紧锁定他,如同山林间的狼盯上了猎物,只待将其分而食之:“知道欺君会有什么下场吗?”

欺君之罪,当然是诛九族的大过错。

燕停摇摇头,状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形状完美的喉结上下滚动,弧度漂亮极了。

帐内诡异地安静一瞬。

紧接着,暴君欺身压下,铺天盖地的侵略气息将燕停包围其中,伴随着十足的压迫,让他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


“……”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根针,裴训之额角的青筋微微显现:“你想扎死他?”

太医吓得五体投地,“陛下您若是不信臣的医术,可以找个昏迷的人让臣一试!”

闻言,裴训之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微微停顿后,落到大太监的身上。

大太监虎躯一震,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跑路,落落已经跳起来打中他的脖颈。

他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晕倒的人有了。

太医连忙上前,对准大太监头顶的穴位,一针扎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

“啊——”

惨叫声直冲云霄。

如鬼魅般萦绕着沉水楼,经久不散。

大太监四肢抽搐着从昏迷中醒来,他一动,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就哗哗地往外冒血,形成涓涓细流,顺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淌下来。

就连晕过去的燕停都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喊醒,长睫剧烈地颤动,而后茫然地睁开眼睛。

落落见状,连忙将药碗塞到裴训之手里,接着捂住大太监的嘴巴,朝太医夸赞道:“您可真是神医呢!走吧,我送您回太医院。”

她拖着大太监,领着太医往外走,又把楼外的宫女全部打发了,给裴训之和燕停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晚风呼啸而过。

燕停主动夺过药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落落没夸错,那太医的确用药如神。

才刚喝完,昏昏沉沉的脑袋得到了缓解,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刚把碗放下,就听见裴训之的质问:“为何要把狐裘给柳栖言?为何这般不惜命?”

“那时太阳很晒,我也不知道晚上这般冷。”燕停说着,偷偷仰头去看裴训之的脸色,“陛下,我头疼。”

果然,只要他装病,裴训之就立马顾不上责怪他了,而是轻轻帮他按压穴位。

燕停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帝王的伺候,良久,才拽了拽裴训之的衣袖,示意对方停下来。

他露出骄傲的神色,眨巴着那双水汽氤氲的桃花眼:“我已经暂时让柳栖言老实了,明日陛下就传唤长信侯进宫,让他与我见一面吧。”

他如此有干劲,裴训之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了帝王的首肯,燕停心满意足。不需要再关注柳家人的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裴训之身上:“陛下,今日的政务处理完了吗?”

“未曾。”

“那我可以学着帮……”

裴训之弯下腰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

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燕停不想让他徒增烦忧,便乖巧地应下:“好,那我现在睡觉,不去给陛下添乱了。”

可等裴训之离开,他立马起身,等落落从太医院回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落落,你会煮粥么?”

“不会啊。”落落神情变得怪异:“娘娘,您该不会又想烧厨房吧?”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燕停敲敲她的脑门,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因为不会做饭,才想找人教我啊。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信厨房还能烧起来。”

似乎有几分道理,落落朝外头嚎了一嗓子,驻守的宫女太监以及暗卫们乌泱泱地涌进来。

狭小的屋子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眼看门都快撑爆了,燕停的眼皮跳了跳,急忙道:“不会做饭的可以走了。”

一半的人悻悻离去,还剩下一半,燕停粗略地数了数,至少还有三十多个。

他还想赶些走,却被落落制止:“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这三十多个臭皮匠就赛过十个诸葛亮。有了他们的帮助,娘娘您的厨艺一定能够突飞猛进。”


宫中何时有这般不知礼数的人?胆敢冲撞他,不要命了?

无边戾气再也压制不住,裴训之厉声斥道:“拖下去,重打二十……”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清了怀中人的脸。

是燕停。

“二十什么?”燕停茫然地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的,苍白的脸微微泛着红,一看就是被风给吹的。

裴训之怔怔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像是在确认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良久,才轻声问:“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怒火早就消失殆尽了,声音称得上温柔,压得很轻,像是怕惊吓到怀中的人一样。

“我让落落快马加鞭带我赶回来的,”燕停笑起来,那双桃花眼弯出漂亮的弧度:“她的骑术肯定不是陛下教的,骑得那叫惊魂夺魄,半路上差点带着我摔进阴沟沟里。我现在胃里还难受着,要陛下揉揉才能好。”

裴训之把他抱进去,命宫女阖上御书房的门。

阳光穿过木窗,映出错乱花枝的形状,摇摇晃晃地倾洒在地面。

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当真将燕停放到桌边,伸出那双不知道沾染过多少鲜血的手,轻轻替燕停揉了揉因为长时间骑马而微微酸软的腰肢。

嗓音莫名有些干涩:“这么折腾,你的身子受得了?”

“当然受不了,不过想到可以快些见到陛下,就算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燕停眼巴巴地表完忠心,又夸张地哼唧:“肩膀好疼啊陛下。”

裴训之给他揉肩膀。

“腿好酸啊陛下。”

裴训之给他揉腿。

“脚踝也疼。”

裴训之给他揉脚踝。

“还有头发丝,我的头发丝有点疼。”

“……”

一言不合就爱砍人的暴君静默片刻,以指代梳,替燕停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而后缓慢地低下头,在他眉间落下一吻。

即便松开后,那处仍旧残留着浅浅的余温。

燕停胸腔震动。

遭了,是右心房收纳全身的静脉血,通过右心室从肺动脉泵出,再通过肺中的气体交换,变成含氧丰富的动脉血,由肺静脉送至左心房,再通过左心室的主动脉泵向全身各个组织器官的感觉。

他没骨头似的在裴训之的怀中亲昵地蹭了蹭,仿佛眷巢的幼鸟:“陛下,见到你好开心。”

裴训之抱紧他,那颗贫瘠空乏的心正在一点点被填满:“朕也是。”

当前爱意值:60

……

快马加鞭的后果就是感染风寒。

这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喝点药用被子闷出汗,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但燕停这副脆弱至极的身子不能一概而论,他第二日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还隐隐伴有发烧的症状,差点见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太奶。

裴训之亲自喂他喝药。

药里炖了千年雪参,万年的雪莲,百万年的树根,总之什么珍贵就往里面加什么,不仅能够治病,还能强身健体。

药材的品质越好,相应的苦味也就越浓,喝上一口感觉舌头和喉咙全都失去了知觉,堪称十大酷刑。

燕停喝不下去,脑子烧得昏昏沉沉,蜷缩在被窝里,眼尾红红地看着裴训之。

裴训之轻声细哄:“乖乖把药喝了,朕就让你爹进宫里来陪着你。”

也许是烧糊涂了,燕停吸吸鼻子,哑着嗓子问:“陛下是要把我爹做成灯笼,挂在沉水楼陪我吗?”

“朕没说要杀他。”裴训之哭笑不得。

“可他骂你天生异瞳,是不祥之兆。”

“朕不在乎。”

“可他还教唆大皇子把你推到山崖底下去。”

“朕不跟他计较。”

“可是他还偷了南蛮小国进贡的雪参。”

“就算他把太医院搬空,朕都没有意见。”

这下燕停总算愿意乖乖喝药了。

怕烫着他,裴训之一勺一勺吹凉了,递到他唇边,亲眼看着他喝进去。

“陛下,”楼外的大太监硬着头皮催促:“该上朝了。”

裴训之将空碗递给落落,起身给燕停盖好被子,还不忘温言软语地捏捏他的脸:“乖乖睡一会儿,朕下朝之后来陪你。”

他走了。

沉水楼陷入寂静中,只剩窗外两只鸟儿叽叽喳喳。

药效开始发挥,燕停浑身汗涔涔的,意识也不大清醒。

想要睡觉,但总觉得耳边有隐隐约约的哭声,莫名有几分恐怖片的意境。

仔细听听,那并不是他的错觉。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落落在哭。

燕停不解地咂舌:“你是在提前给我哭丧么?”

“不是,”落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新的手帕,哭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真情实感:“陛下和娘娘的爱情好感人呀,我忍不住呜呜呜。”

“落落,”燕停唤她:“你实在找不到事做的话,可以去小花园里玩泥巴。”

落落停止了哭泣,竟然真的收好手帕,哒哒哒地跑到外面去了。

几日过去,光秃秃的泥土里冒出嫩芽,虽然分不清长出来的到底是野花还是杂草,但这一抹绿意还是让死气沉沉的沉水楼焕发了几分生机。

落落在嫩芽前蹲下。

再然后,守在无人处的暗卫司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统领捏起了泥人。

“这是陛下。”

“这是娘娘。”

“这是我。”

……

没了哭声,燕停得以好好休息了一会。

睡得正香,忽然有一只手落到他的头顶,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他以为裴训之回来了。

然而下一瞬,身边响起一道叹气声,这明显就不是裴训之的声音。

燕停差点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猛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爹?”

来的人是燕远城。

年近四十的人,却生了一张格外年轻的帅脸,没有皱纹,没有白发,岁月并未在他的周身留下任何痕迹。他站在那儿,就像是燕停的亲哥哥一般,给人温润如玉的气质。

但当他一开口,那股气质霎时荡然无存。

“我的孩子啊,早知道那丧尽天良的暴君会把你糟蹋成这副鬼样子,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送进宫里来的!”


燕停眨眨眼睛:“怎么了陛下?”

“先别学了,”裴训之替他揉揉那处红痕:“等回了宫朕再教你,到那时让人给你准备护手的器具,便不会让你受伤。”

“好吧。”

燕停有预感,就算他用尽全力,也不见得能把那支竹竿射得多远。

现在让他停下来,正好给了他台阶下。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帝王帮自己揉伤口,突然间像是发现什么,惊呼道:“陛下,你看那是什么!”

裴训之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间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尾羽又长又漂亮,正咯咯地叫着。

还没威风多久,裴训之便带着燕停的手,拉动弓弦,尖尖的竹竿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它的翅膀。

它发出惨叫,无论怎么扑腾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朝他走过来。

燕停蹲到它面前:“这只鸡真好看,像凤凰一样,咱们把它带回宫里养……”

话音未落,裴训之幽幽打断他:“这种鸡会破坏庄稼,还会残害野鸟的幼崽。”

于是燕停话锋一转:“炖汤一定很香,我饿了陛下。”

两人拎着鸡回了茅草屋。

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了,动作也不利索,眼睛还看不清楚。但有肉吃,她动得比谁都快,利落地杀鸡拔毛,不出一个时辰,威武的野鸡就变成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

不怪老婆婆刚刚会拿破碗装姜汤,实在是因为她家一共就四个碗,其中两个都是有缺口的。

这一回,燕停自告奋勇为大家盛鸡汤,他把没有缺口的碗给了裴训之和老婆婆,有缺口的则留给自己和上了山的暗卫。

将两只翅膀和两只腿都舀进裴训之碗里,燕停递过去:“吃了鸡腿龙腾虎跃,吃了翅膀展翅高飞。”

“这是什么歪理。”裴训之依旧口嫌体正直。

当前爱意值:93

燕停懒得理他,端起碗,浅浅尝了一口。

汤里只放了一点盐和去腥用的生姜,喝起来却鲜得要命,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喟叹。

没有放药材的食物就是美味呀。

可下一瞬,裴训之就往他的汤里丢了一根雪参。

“……”

雪参被热乎的鸡汤一烫,顿时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燕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用筷子夹起雪参,就要往裴训之碗里丢。

却被裴训之掐住脸,用眼神示意他乖乖吃药。

为了保住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蛋,燕停只得屈服在他的压迫之下,忍气吞声地将那根雪参给啃完,又把碗里的汤喝干净。

还是现在乖些。

裴训之收了力,在他脸颊上轻轻抚着,动作轻得……

像在调情。

虽然知道老婆婆的眼神不大好,但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燕停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连忙后退,又往裴训之的碗里舀了好几块鸡肉。

这时,院落外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老太婆,你在家里炖什么呢?这么香!”

燕停下意识看去,见一个中年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穿着粗布麻衣,一脸的横肉,眉眼凶恶,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他在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他,表情猥琐地吹了一声口哨:“哟,老太婆你家里来客人了呀,这小白脸长得可真好看,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简直极品啊。”

说着,他注意到燕停身边的裴训之,见对方迟迟不转头,他又道:“小白脸旁边那个,爷爷我叫你呢,你回头让我看看你长得怎么样。”


左相这才想起正事。

要是真禁足半月,那燕停的后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的事儿,连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他想说什么,大太监眼疾手快地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左相快回去吧,陛下邀了几位大人来宫中议事,估摸着这会儿就要到了,若让他们看见您现在的样子,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闻言,左相只好作罢,恶狠狠地瞪了右相一眼,之后狼狈地抱头离开。

右相浑然不觉,顶着那张被揍得像是猪头的脸,对大太监说道:“幸不辱命,我完成了陛下交托的任务。”

他的鼻血还在流,大太监看得心惊肉跳,掏出帕子想要帮他擦擦,他却先一步避开,大笑着离去。

大太监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帕子,干脆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

他一直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提拔这样一个神神叨叨,行事诡异的人做丞相,如今总算是有几分见解。

不远处,几位官员结伴朝这里走来,大太监汗如雨下,只希望裴训之能尽快赶回来。

——

裴训之在陪燕停看月亮。

燕远城早被打发走了,院子里只剩他们二人,万籁俱寂,圆月高悬,今日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帝王坐在台阶上,燕停坐在他的怀里。长信侯十分识相地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光团在燕停的眼瞳中炸开,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他握紧裴训之的手,在他怀中调转方向,两人面对面。

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他主动凑上去,亲吻帝王的唇角。

裴训之轻轻抚摸燕停披散着的柔软乌发,在他想离开时,扣住他的后脑勺,重新吻过去。

灼热的气息流转。

缱绻旖旎。

直至烟花放尽,周遭安静下来,裴训之依依不舍地松开,用带茧的指腹蹭蹭燕停泛着潋滟水光的唇:“朕得走了,御书房还有一堆人等着朕。”

燕停点点头,努力想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但低垂的眉眼还是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低落的情绪。

“只剩最后三天,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垮着脸做什么,”裴训之哄他:“笑一笑给朕看。”

燕停试着勉强自己,努力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裴训之哑然,双手捧着燕停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一会,轻声道:“不如这样,朕与你在院中拜过天地,做一回寻常夫妻如何?”

闻言,燕停连悲伤也顾不上了,惊讶地问道:“寻常夫妻成婚时要对拜,陛下知道吗?”

在册封皇后的大典上,是没有这项流程的。身为帝王,只能拜天拜地拜祖宗,决不允许向自己的妻子低头。

裴训之没有回答,只是牵着燕停的手来到院中站定。

没有旁人在场,便由他亲自来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到了这一步,燕停好奇地眨眨眼睛,想看裴训之会不会在他面前低头。

却被对方摁着脑袋强行拜了下去,裴训之紧随其后,两人的额头撞在一起。

心头那一点儿郁结,在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燕停笑着揉揉被撞疼的地方,桃花眼弯成月牙的形状,“陛下快回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不是还有一步么?”裴训之搂住他的腰,异色双瞳中映出燕停的脸,故作疑惑道:“是什么?朕突然不记得了。”

“送入洞房?”燕停脱口而出,又极快地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就差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这里怎么能行?这儿是祠堂,祖宗的牌位都在看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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