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夏陈建东的玄幻奇幻小说《随军海岛,反骨男主被我带飞逆袭时夏陈建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时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夏跟着曹平离开,一起的还有一位戴眼镜的男同志和一位有着渔民皮肤的老同志。四人一起到了渔船的停靠点,那位老同志熟练的蹲下,检查着鱼舱里的鱼获。鲜活,大小,都是他评判的标准。虽说都是一大类,但价格是浮动的。“不错,个头大,新鲜!”“价格你也都知道,墨斗八分一斤,海杂鱼一毛七,带鱼两毛,剩下的那些就都是三分钱一斤。““这边的虾给你三毛,海带一分钱一斤……“老同志说着价格,曹平哎哎好好的应着。现在可没有你给的价格不满意,我换一家卖的说法。所以人家给什么价格,他们就要接受什么价格。价格说定之后,便开始过秤。跟着来的渔民立刻起身,开始干活。墨斗八爪之类的共有六百多斤,海杂鱼有八百多斤,带鱼三百多斤,虾有一百斤左右,其他的杂七杂八加起来约有二百...
《随军海岛,反骨男主被我带飞逆袭时夏陈建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时夏跟着曹平离开,一起的还有一位戴眼镜的男同志和一位有着渔民皮肤的老同志。
四人一起到了渔船的停靠点,那位老同志熟练的蹲下,检查着鱼舱里的鱼获。
鲜活,大小,都是他评判的标准。
虽说都是一大类,但价格是浮动的。
“不错,个头大,新鲜!”
“价格你也都知道,墨斗八分一斤,海杂鱼一毛七,带鱼两毛,剩下的那些就都是三分钱一斤。“
“这边的虾给你三毛,海带一分钱一斤……“
老同志说着价格,曹平哎哎好好的应着。
现在可没有你给的价格不满意,我换一家卖的说法。
所以人家给什么价格,他们就要接受什么价格。
价格说定之后,便开始过秤。
跟着来的渔民立刻起身,开始干活。
墨斗八爪之类的共有六百多斤,海杂鱼有八百多斤,带鱼三百多斤,虾有一百斤左右,其他的杂七杂八加起来约有二百多斤。
这边秤出来重量,那位带着眼镜的小年轻就在纸上做好记录。
当所有的都称完后,小年轻开始算账。
“一共三百一十二块钱,跟我去开收据证明,然后拿钱。”
曹平立即应了一声哎,还回头喊着时夏。
“时夏,一起。”
时夏哦了一声跟上,就听曹平小声道:“有你在安全。”
时夏眨眨眼,会心一笑道:“放心,有我在,一分都不带少的。”
“曹大哥,咱们这一趟能赚多少?”
时夏问,曹平也没隐瞒的道:
“咱们那船得修了,这次的钱怕是都不够修船的,还有柴油也得买,这玩意烧的太快,费钱。”
“不过这次收获多,要不每次我们来能卖一百块钱就不错了。”
“再去掉柴油,渔网,磨损,死鱼...能赚三四十吧。”
说到这里,曹平看时夏的眼神都温柔了。
这可是他们村的吉祥物!
时夏一听,在心里默默的算了帐。
很快,曹平跟着去领钱,签字,按手印,最后钱被曹平数了两遍,不放心的又让时夏数了一遍。
都数好之后,两人才返回船上。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时夏想买猪肉也买不到,人家下班了。
不过港口附近还有些自由小摊位,大家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上岸溜达溜达。
曹平也不阻拦,只是叮嘱大家快点回来,天黑了不好回去。
其他人下船,曹平则是喊走时夏,把钱塞给了时夏。
“你保管,我放心。”
“好!”
时夏揣着钱,也跟着下船了,温承安就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走的远了一点,周围没人时,时夏突然停下,看向温承安。
温承安被看的一个激灵,就差举双手发誓了。
“我可没想跑!”
“我知道,问你点别的事情。”
温承安松了一口气,等着时夏问。
“温承安,陈家为什么对你不好,你知道吗?”
温承安错愕一瞬间,摇头。
“不知道。”
“那他们怎么对你不好的,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
“不当人的程度吧….”
温承安舌尖顶着上颚,有些难以启齿。
时夏敏锐察觉。
“说说吧,你不想报复回去?”
“再说,他们对你不好,不做人的是他们,你有什么觉得丢脸的?
低着头的温正安缓缓抬头,眸底情绪翻涌。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他,是他不够好才会被那么对待。
温承安定定的看着时夏,时夏明亮自信的一个点头,打碎了他的认知,给了他开口的勇气。
“我从小没吃过一次饱饭,一开始他们还给我吃点糠之类的,后来完全不管我,我都是自己出去找东西吃,我也没上过一天学,每天都在努力吃饱中渡过。”
“他们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可又偏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好父母的样子,我要是对外人说了什么话,回去就是一顿毒打。”
“大概就是这样过来的吧。”
温承安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他只有苦没有甜的十九年。
时夏听后,没有表露出同情,温承安不需要。
她若有所思的问:“你说,陈家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温承安沉吟几秒。
“我在知道自己被抱错的时候,也怀疑过,可跟温家换孩子有什么好处?”
时夏一听,也对。
陈家有钱,温家渔民。
温家是因为婶娘来陆地,突然要生才去的医院。
很意外,没有办法安排。
时夏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她想弄明白。
“其实,调查陈家也不是很难,有两种办法,一是花时间布局,慢慢渗入….”
温承安听见后点头。
“慢慢查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慢个屁!”
“你真是连我一分精髓都没学到!”
时夏一巴掌拍在温承安的肩膀上,嫌弃的道:“我说有两种办法。”
温承安反应过来的问:“那第二种是什么?”
“当然是潜入他们的家了。”
时夏说的理所当然,温承安在后面反复思考那句“潜入”。
这样做….好吗?
温承安抬脚追上时夏,小声问:“什么时候去?”
“我熟悉地形,先给你画一张地形图,免得咱俩进去不熟悉。”
“陈家那几口人出门的时间还挺有规律的,我们在上午…..”
上一秒还在思考好吗的温承安,下一秒脑子里已经出了一套行动方案了。
时夏听他叨叨叨,抬起手阻止道:“不是我们,是我自己。”
“不过你说的地形图倒是可以,今晚回去给我画一张,还有时间表。”
温承安一听,立表不赞同。
“我可以给你放哨。”
时夏停下脚步,身后的温承安也一个紧急刹车,站稳。
高高的他,低着头,一副等着你训的姿态。
“首先,想当我搭档,你还得练练。”
“其次,我准备让你去当兵,你的记录必须干干净净。”
时夏挑眉,看向错愕不已的温承安问:“懂了吧,所以别废话。”
“我去当兵?为什么?”
温承安以为他会成为一个渔民,像温老实一样的渔民。
“当兵有津贴福利,正好能养婶娘和温叔,有机会当然要去了。”
时夏不给温承安继续问的机会,直接让他带路,去了陈家。
两人在陈家对面站着,温承安正在和时夏说陈家的每个人。
时夏听着,眼睛看着。
“是个小院…好动手,不错。”
“哎?陈建东!”
时夏看着刚好从家里出来的陈建东,他抹着一脑袋亮亮的油,穿的人模狗样,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她眼睛一亮,对温承安挑眉问:“揍他一顿,开心开心?”
袋子里,赫然是一件胶皮连体衣。
时夏看的大大方方,送东西的温承安压着舌尖想问喜欢吗的冲动,装的安静。
船上的七大姑八大姨看见胶皮衣后,倒是一个个开了话匣子。
“这东西可真好,下海不弄湿,还能保暖。”
“承安,这得多少钱?”
“看看人家承安,再看看我家那口子,啥也没给我送过。”
“谁家不是啊!”
大家你打趣,我羡慕的说着,时夏更是的将胶皮衣套上,很合适。
她回头看着温承安。
“谢了,我很喜欢!”
温承安心里瞬间炸开了花,可嘴上却别扭的道:“我就是顺路!”
时夏暗笑,你小子顺路的事情还挺多。
“下次给我顺点别的。”
时夏看穿了温承安的嘴硬,但没看清深一层的原因,还以为温承安单纯是因为她帮报仇的感谢。
不管怎样,她拿的一点都不心虚。
温承安嘴硬的道:“想的美。”
可在转身的那一秒,嘴角快速上扬又压下:下次送点什么呢?
捕鱼船返回后,时夏喊着几个岛民,抬着她买回来的绳子去了曹叔家。
曹叔看见时夏买回来的绳子,还有她早上送过来的海带苗,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有事,时夏是真办啊!
很快,曹叔就喊来岛上手巧的妇女,一人一个板凳,坐在棚子下,按照时夏教的手法,将海带苗一根根塞进绳子的缝隙中。
时夏见大家弄的很熟练后,又喊了几个人一起出海,继续找海带苗。
棚子这边的曹叔也和大家解释了做这件事的原因。
“时夏说总是靠大海馈赠,咱们也就是饿不死。”
“想要生活的更好点,还是要改变,人家有地的能种地,我们有海的就种海。”
“我今天也和各家的当家人开了会,大家都同意时夏的提议,种海带最难的就是没有那么多海带苗,这一点时夏说她管。”
曹叔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塞海带苗道:“大家也都看见了,这事儿其实已经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往海里一扔,过几个月看收成了。”
说到这里的曹叔,心里多了一份期盼。
就算卖不出去,他们自己吃也行啊。
海带虽然也能捡到,但都是涨潮退潮冲上来的,能有多少。
但只要种植成功就不一样了。
干活的人一边干一边听,都觉得有道理。
“时夏这脑袋转的真厉害。”
“还得是念过书的,我家那丫头我也想送去读书了。”
“我也想,咱们岛上要是有小学就好了。”
干活的都是妇女,曹叔说了会给她们单独算工分,大家一个个干的起劲。
完全忘记家里一群嗷嗷等着喂饭的男人。
家里的男人们左等右等,媳妇就是不回来,只能自己烧火做饭。
当各家媳妇回去后,男人们刚抱怨,就听见自己媳妇说今晚多赚三个工分,闭嘴了。
今晚,海三岛每一家的话题都是种植海带。
有的不信,有的无所谓,有的满怀希望。
这些都不在时夏的关心范围了,她晚上带了几个人出海,穿着温承安送的胶皮衣服,几次下海,又弄了几袋子海带苗上来。
跟着时夏出海的人一个个又羡慕又佩服。
无他,找的太准了!
海带苗捞的差不多后,时夏返回岸上,剩下的活就交给曹叔去操心了。
她着急跑回家,摸摸看家的大白和小花后,顺手脱下胶皮衣。
“今天吃肉!”
时夏若是有尾巴,现在一定是摇摆的。
她忍不住的雀跃开心,拿出昨天用水异能封存的猪肉。
她虽然不会冰系异能,但可以将水弄到最低温度,无限趋近于零。
然后凝结成一个大水泡泡,在将猪肉包裹在里面,就是一个临时的冷藏小冰箱了。
猪肉拿出来时,凉凉的。
两斤猪肉,准备全部做了。
猪肉切成大小均匀,肥瘦相间的方块,也不需要焯水,醇香的猪肉自带油脂,肉质鲜美。
先炒肉,煸出油脂后,猪肉盛出来,小火下冰糖,炒糖色。
糖融化变棕时,猪肉再倒进去,滋啦一声,迅速翻炒上色。
每一块猪肉均匀上色后,放葱姜,炒出香味,放上唯一的调料酱油,最后倒入开水,炖。
时夏晃着脑袋,嘴里滴滴答答的哼着歌,手里挥舞着铲子,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砂锅开始冒气,时夏将准备好的鲍鱼和土豆全部倒进去,继续炖。
砂锅炖肉的时候,她正在处理大龙虾。
两只龙虾被时夏用一根筷子扎在后屁股上,被放了尿。
全部放干净后,直接上锅蒸,原汁原味。
龙虾蒸上,时夏就开始调蘸料汁。
小酸果子,酱油,一点点醋汁,再来点辣椒和蒜末。
欢愉的厨房内,弥漫着时夏的好心情。
时夏忍不住的想,这才叫生活啊!
随着时间的拉长,肉香毫无阻挡的飘出去了。
没多久又或者很久,时夏端着一碗红烧肉去了隔壁。
这一次,张婶娘没推辞,不过给时夏端了一碗咸鸭蛋回去。
时夏看见鸭蛋后,兴兴的问:“婶娘,你教我腌咸鸭蛋吧?”
“行。”
时夏又端着一碗咸鸭蛋回了隔壁。
“鸭蛋明天就粥吃,今天吃白米饭!”
时夏美滋滋的给自己安排着,将红烧肉摆好,大龙虾先温着,稍后当零食吃,反正她胃口好。
雪白的米饭,配上棕红色的红烧肉,一大口下去,满足的时夏大口咀嚼,香!
一小盆红烧肉,里面的汤汁,土豆,还有加的鲍鱼,都被时夏吃光了。
吃饱的时夏,心情大好,一鼓作气的开始收拾院子。
鹅卵石小路铺完了,凉亭还没弄。
时夏规划好后,先是在鹅卵石小路两旁种上了不知名的花种子,用异能温养下。
小路的左边她用短竹子围成小方块田地,在里面种上蔬菜。
小路的右边搭建凉亭,还有大白和小花住的地方。
左边的活很快干完,凉亭也搭建了个框架。
天色太黑,明天再干。
时夏洗洗手,将温着的大龙虾吃掉,时间就到了晚上九点。
每天的训练时间到了。
时夏穿着胶皮衣出去,温承安也“恰好”开门。
两人没说话,安静的到了海边,先热身,再入海。
一路安静的游过去,训练,要结束时,时夏耳朵微动,拉扯住要走的温承安,凑近他耳边:来人了!
时夏脚步慢下来,眯着眼凝视温承安。
温承安握拳,身体紧绷,呼吸加重。
他想像往常一样反驳,可舌尖犹如红碳滚动,烫的他说不出来。
时夏心念电转,忽地换了话题。
“先回去休息,晚上九点别忘了。”
时夏说完就走,刚刚的一幕好像没发生过。
温承安看着时夏的背影,倔强耸立的肩膀陡然垮掉,心里无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时夏先一步到家,家里的大白鹅和小花鸡在听见开门声后,一起来迎接她。
时夏对着它们小声道:“安静。”
大白鹅不嘎嘎了,小花鸡不咯咯了。
一左一右,贴着时夏的两条腿。
时夏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快,她听见温承安沉重的脚步声,推门,接着就是张婶娘的声音。
“承安….你太厉害了!”
“能憋气那么长时间,还能捞海参,去救人。”
“真有本事。”
张婶娘的每日几夸如约而至,温承安迎合几声后,说要去休息,隔壁眨眼间安静了。
时夏靠在门上。
“陈家到底怎么回事?”
“温承安吃的不好,怕是连一天学都没上过,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吗?”
真假少爷也是最近才发现的,那之前十八年的时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对温承安不好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
时夏点着下额,抬脚冲着屋里走去。
她决定再去陆地时,好好查一查。
温承安怎么也算她半个徒弟,没道理被别人欺负了去。
再说,凭什么让陈建东过的好!
时夏做了决定后就不再多想,她饿了。
她拿出晚上蒸的米饭,又将腌了两天的蟹子拿出来,小饭桌摆上,煤油灯点上,开吃。
至于电,海岛太穷,暂时还没有。
时夏也不在意,末世比这艰难多了。
她双手拿着半只蟹肉,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眼神瞬间明亮。
腌好的飞蟹肉成透明色,只要稍微用力挤压,白色半透明的蟹肉就从缝隙中钻出来。
“嘶溜”一声,大半个蟹肉都被时夏吃进嘴里。
不同于蒸熟蟹肉的甘甜,这个多了一点腥,但又带着独有的鲜和调料辛辣味道,别有一番滋味。
咽下去的时夏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她连忙将其他几只蟹子里的肉挤出来,压在米饭上,换一种吃法。
接下来,就是一大口蟹肉拌米饭。
“嗯——-”
时夏吃的专注又投入,太享受了。
吃饱喝足后的时夏,突然抬头。
糟了!
海参忘记收了。
她连忙放下饭碗,跑出门外,去到后院。
海参…不见了。
“时夏——”
一声时夏,让刚跑出来的时夏看向温家后院。
提着煤油灯的张婶娘凑过来,隔着半人高的院墙道:“听见你开门我才想起来,海参我收起来了,在你家棚子里。”
时夏展颜一笑。
“婶娘,你真好。”
张婶娘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弄的不好意思,最后想到什么的道:
“怪不得你让我夸承安呢,这被人夸是挺开心的。”
时夏听后,直接笑出了声,特别夸张的嗯了一声。
“那也是婶娘真好,要不我可夸不出来。”
张婶娘甚是害羞的看着时夏,一只手连连拍打着空气。
“你这孩子….会说就多说点。”
两人四目对视,一同笑出了声,张婶娘笑着提醒道:“回去睡吧,折腾那么长时间了。”
“明天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给你弄海参。”
“谢谢婶娘。”
时夏回屋,走向前院,果然在棚子里看见了摊开在大箩筐上的海参。
她顿时笑容满面,张婶娘和温老实是真的好,这也是她帮温承安的根本原因。
虽曾身处末世,但她并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很多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所以对于真正好的人,时夏愿意还以同样的好。
想到这里,时夏转身进屋,翻找出原主的笔和本子,至于小学的书本都被原主卖废品了。
既然不识字,那就学好了。
没有教材,那她就编写一个好了。
煤油灯下,时夏就着昏暗的灯光,用钢笔刷刷刷的写着。
晚上九点,时夏拿着本子出发,温承安已经到了。
“温小爷,今天这么早?”
早到的温承安,还有一点别扭。
“我体力好,恢复的快不行吗?”
时夏一听,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体力好恢复快,不错,不错。”
温承安听见时夏的腔调,警惕的问:“你不是还要给我加量吧?”
时夏眨眼。
“怪不得婶娘说你聪明,你都会抢答了。”
温承安咬牙,心里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时夏不再多说,带着温承安再次下海,两人游到了小岛。
小岛不大,走一圈也就二十分钟。
偶尔赶上特别大的潮,只能远远看见一个小岛尖儿。
今天的训练正式开始,砰砰砰,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错,温小爷今天有进步。”
“差点就打到我了。”
“白长这么长的腿了,你倒是用啊!”
时夏的声音在小岛上此起彼伏,两个小时后,训练结束。
两人又开始往回游。
温承安发现,每次时夏向回游的时候,都很安静。
前面的时夏不知道温承安所想,她正在运转异能,尽力舒缓温承安陡然加大力度的锻炼。
她想给张婶娘和温老实一个有责任,有能力的儿子,不是要榨干温承安的血肉。
很快,两人上岸。
时夏走向一块礁石后,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对正在疑惑温承安喊了一声。
“这个给你,今天学五个字。”
“看好了,我就教一遍,明天考你,要是不会….呵呵。”
时夏借着白月盘大的月亮,指着纸上写很大的五个字,开始念。
“我,叫,温,承,安。”
温承安手指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嘴角轻抿。
时夏的声音在他耳边打转,清晰又明亮。
“记住了吗?”
“嗯——我又不傻。”
温承安鼻腔音很重,咽下嘴边的颤抖,拿过时夏手中的本子。
时夏没去揭穿温承安的嘴硬,很快松手。
“谢谢你。”
一声轻如羽毛的谢谢你,让时夏嘴角上扬。
“小事儿。”
时夏一句小事儿,洒脱转身,举起一只手,声音响起。
“明天的跑步和三百个别忘了!”
温承安胸膛间情绪翻涌,依旧不忘小爷的本色,喊了一句:“小爷才不会!”
“那就好!”
时夏哼着小曲儿,回家睡觉,明天要用饱满的面貌去迎接自己要来的表扬。
海鲜是好吃,但没有油水,吃多了还刮油水。
时夏想念香肥软糯的五花肉,贴骨肉香的排骨,满满胶原蛋白的猪蹄……
不能想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曹叔正听曹平解释,嘴巴张开后就没合拢。
时夏这么厉害?
天啊....真是海神娘娘保佑。
曹叔激动的看着时夏,恨不得当场给她烧三炷香。
听时夏问话后,他看看日头,大概有下午两点了。
“那就现在走,两个小时,四点点多到的话,还能卖上!”
时夏一听,自告奋勇的举手。
“曹叔,我想去!”
曹叔看着大功臣时夏,大手一挥道:“那就去!”
捕鱼队有自己的流程,说行动就行动,分工明确。
小鱼舱的鱼被放出去,这些是留着给海岛上渔民分发的。
大家虽然住在海边,但很大条的鱼并不是很好抓。
这些大鱼晒成鱼干,足够渔民吃好久了。
多少算是荤食。
大家一起动手,时夏想去帮忙,被曹平挡开。
“不用你,这点小活儿,马上就完事!”
时夏干脆点头道:“行,我等着。”
时夏去到一边站着,岛上下工的渔民也过来准备帮忙。
一群人中,时夏一眼就看见了温承安。
她干脆背着手,溜达到了温承安的身边。
“看你这身打扮,今天战况很激烈啊?”
温承安想翻白眼,可满脸的土让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对着时夏竖起一根手指,意思等一会儿。
时夏斜着身子站着,看着温承安走到海边,就着海水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脸。
洗干净的温承安,再次朝着时夏走过来,一只手插兜又掏出来。
“给!”
时夏低头。
温承安湿漉漉的手心里,有三颗红色的小野果。
“拿着,我不爱吃。”
温承安别扭的借口让时夏笑出了声,打趣的道:“温小爷不爱吃的东西真多。”
“我挑食还不行?”
“行,我不挑食,我什么都爱吃。”
时夏拿过三个小果子,直接用手擦了两下,一口咬下。
我去!
上当了!
这也太酸了!
时夏瞄了一眼温承安,这小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温承安偷瞄着面无表情的时夏,果子到底好不好吃?
他没舍得尝。
他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棵树上有几颗果子,有小鸟吃过的痕迹,无毒,树上就这三颗是红色的,其他还都青着,所以他才摘下来给时夏的。
时夏的牙都要酸麻了,有一种嘴里有牙但她找不到的感觉。
“嗯——甜!”
说着甜的时夏,又咬了一口,一脸喜欢的看着温承安。
“来一个。”
温承安见时夏喜欢便不想要,可面对时夏亮亮的眼神,又接了过来。
“真甜,是吧?”
时夏笑着看已经吃了一口果子的温承安,下一秒两人对视了。
温承安:你是真能忍啊!
时夏: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不能我一个人受罪。
“你俩吃什么呢?”
李大牛凑过来了,好奇的盯着时夏和温承安。
正较量对视的两人,一同转头。
“大牛来了,我俩吃果子呢。”
“这果子太酸,你别吃!”
时夏一句,温承安一句,两人说完后,下一秒同时咬了一口果子。
一副着急吃完,不想跟别人分享的样子。
李大牛一看,立即露出“聪明”的笑容。
“给我一个,我不嫌酸!”
时夏和温承安默契的露出不想给,但又不好不给的表情。
时夏有点不情愿的递出去手里的果子,李大牛开心的拿过去,一大口咬下。
“嘶——-呸呸呸!”
“还真是酸的!”
“我的牙——”
李大牛连忙吐出酸掉牙的果子,一脸愧疚的看向时夏和温承安。
“老大,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我竟然不相信你!”
时夏和温承安静静地看着李大牛“愧疚”着离开。
温承安瞥了一眼时夏问:“请问时夏同志,对坑了如此老实的李大牛,有什么感想?”
“略有不忍……“
时夏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还好我忍过去了。”
说完的时夏,看向满身土的温承安。
“你这一身土…去当蚯蚓了?”
温承安慢动作转头,皱眉,无语。
“我还不如蚯蚓呢。”
“我那位亲爹非要教我怎么用锄头,用镐头,结果他教的太投入了,那点土都扬我身上了。”
时夏脑补出画面,温老实在前面夸张的分解着干活的动作,温承安在后面默默用脸接土。
“温叔能这是在教你生存的经验,你小子老实点学着。”
温承安不情不愿的道了一句:“我又没跑。”
时夏知道温承安有着很敏感的自尊心,但又不是油盐不进,盲目自尊。
温承安大概自己都没注意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第一天来海岛,见谁怼谁的温承安了。
时夏略过话题,对温承安道:“卖鱼去陆地,你也跟着去。”
“哦。”
温承安连为什么都不问,直接转身跑回家,换衣服去了。
等温承安换衣服回来,又等了几分钟,曹平喊着时夏要走了。
时夏带着温承安上船,船上要去卖鱼的人看着他们俩,眼里露出深深的笑意。
不愧是小年轻搞对象,就喜欢在一起待着。
“时夏,你俩坐这边。”
“对对对,这边宽敞。”
“你俩说说话,我们都离得远,听不见。”
“哈哈哈哈!”
大家纷纷开口调侃,时夏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温承安对万事都无所谓,本来就是假的。
两人没有一点被调侃的不好意思,反倒是调侃他们的人,渐渐的消声了。
不被回应的调侃,总差点意思。
大家落座后,渔船开动了。
一路晃晃悠悠下,全是岛民对一船鱼估价的期待,都想多卖一点。
他们岛民打上来的鱼都是卖给供销社,他们有专门收鱼的地方。
三个小时后,渔船入港,靠岸。
曹平去找人来过秤,时夏想看看价格就跟着一起去了。
收鱼的窗口不远,曹平熟门熟路上前交谈,时夏站在外面,看着外面的价格牌子。
后世昂贵的黄花鱼,鲈鱼等在这里没有丝毫价格优势。
鱼就是鱼,没有什么分类昂贵的概念,有也是很细微的差别。
牌子上一共就几个大类,鱼类,海参,虾,带鱼,海带类。
从最便宜的一分钱一斤的海带,到两毛一斤的带鱼。
当然,这都是收购的价格,在售卖时会稍微贵上一点,不会太多。
时夏若有所思,所以带鱼反倒是贵一些。
“时夏,过秤去了!”
“来了!”
“小爷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时夏粲然一笑。
“除了一张脸你也是没什么拿出手的了。”
海里的温承安呲牙咧嘴,怒目圆睁。
“好歹我还有一张脸,你有什么?”
时夏笑意加深,对着温承安招招手。
“上来,我告诉你我有什么。”
温承安一身反骨都在发作的道:“你让小爷上去就上去,你以为你是谁?”
时夏坐在礁石上,没有一点着急。
“我是看大傻叉泡水里的时夏,至于你…就不好说了。”
温承安再次被时夏毒舌到牙疼。
哗啦一声。
“我自己想上来,跟你没关系。”
嘴硬的温承安从海里游上来,时夏在礁石上居高临下,哄小孩子似的道:“你信就行。”
温承安:“……”
想咬死一个人的心根本做不了假!
温承安上岸,准备回去,他要离这个时夏远远的!
他俩绝对命中相克!
碰的一声,吓的温承安一个原地跳远,摸着胸口剧烈喘气。
“你有病啊———”
“噗通!”
温承安还未说完,他整个人就被从礁石上跳下来的时夏一脚踹进海里了。
到海里的温承安,是懵逼的。
“时——夏—-!”
温承安手拍打着海水向上走,怒气冲冲。
时夏招猫逗狗似的勾勾手。
“来啊,小趴菜。”
“我小趴菜?你那小身板子比我好哪去?我告诉你,我好男不跟女斗,要不然,你这样的我一个打八个!”
温承安叭叭叭说了不少,时夏就记住一句。
不打女人?这毛病得改。
敌人可不都是男人。
“打不过还找理由。”
“啊——-时夏!”
温承安冲上来了,时夏特别开心。
乒乒乓乓,噗通噗通。
反反复复,温承安掉进海里七次,被时夏揍了不知道多少下。
温承安从怎么可能打不过到我真的打不过,也就是几秒的时间。
总之一场架下来,时夏衣角微脏,温承安遍体鳞伤。
此时此刻,温承安四仰八叉的躺在沙滩上,浑身都疼,生无可恋。
“你弄死我吧。”
反正也没人在乎他。
温承安眼底闪过自嘲,哪怕现在他死在海里,怕是都没人在乎吧。
“一分不花就要我弄死你,哪有那便宜事儿!“
“我出手很贵的。”
时夏说的太正经,正经到温承安都觉得她说的是“正常买卖”了。
温承安疲惫的坐起来,要被逼疯似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时夏抱着肩膀道:“让你这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小鸡子样有吃饱饭的力气,别拖婶娘和温叔的后腿。”
“温承安,从今天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不然……”
时夏笑的不言而喻。
温承安想反驳,可浑身每一根骨头都痛。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答应再说。
“好好好,你厉害!我答应还不行!”
时夏看透温承安的小心思,完全不揭露。
看来,还能多揍几次。
留给温承安一个眼神后,时夏转身就走。
后面的温承安眼里闪过暗光,就是现在!
他无声的靠近时夏,抬脚。
“啊——碰!”
时夏淡定一个后飞踹,温承安飞出去三米。
他只感觉胸口有一口气卡住,上不去,下不来,整个人蜷缩在沙滩上,终于咳了出来。
“咳咳——你要踹死我吗!”
“偷袭就要被揍的觉悟。”
时夏扫扫裤腿,十分装逼的道:“被我揍你应该感到荣幸,一般人可没有这待遇。”
“晚上十点,我在这等你。”
时夏说完这一句就要走,又突然转身,吓得温承安手脚并用的向后窜。
“提醒你,对婶娘和温叔好点。”
至于不好会怎么样,温承安能懂。
这一次,时夏真的走了。
温承安一个人在海滩上坐好一会,晒的皮肤发疼才爬起来。
“啊———她有病吗!”
“她有大病!!!”
温承安发疯的在海滩上狂喊。
当天下午,就有人说温家回来的亲儿子在海边喊自己有病。
啥病?
不知道。
离开的时夏,下午继续上工,不过海岛上的农活不多,因为地太少。
大家下工后,有的去海里拉网,有的赶海。
至于渔船,整个海岛就一艘机动的,剩下的大多是木质风帆船。
时家有船,不过两年未用,要大修。
下工回去后的时夏,计划买些材料,弄一条机动渔船出来。
脑子里计划着买的东西,时夏开始给自己做晚饭。
早上的海鲜全部清洗干净后,放在冷水中煮开,加入基础的盐巴,最后在撒一把小油菜。
简易版海鲜时蔬汤就完成了。
吃汤配饼子,时夏用玉米面做了七个金黄酥脆的饼子,除了有点喇嗓子外,味道很原本。
迎着夕阳,时夏把小饭桌摆在院子中,吹着海风,喝着海鲜汤,吃着玉米饼。
这简直就是梦中的生活。
“院子应该改造一下。”
时夏自言自语着,嗦着一只螃蟹腿,滋滋响。
真鲜啊!
同一时间,隔壁的温承安也吃饭了。
这一顿饭,温家吃的安静极了。
温承安竟然一个字都没埋怨。
张桂华和温老实对视好几眼:难道传言是真的,有病了?哑病?
两人又担心又不知道该咋问,说错了又惹温承安不高兴,最后三个人默默的吃完了饭。
晚上十点,海边风吹浪长,温承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就不去,她能怎么办?还能来拽我?”
“没错,我凭什么听她的!”
“我就睡觉!”
温承安把被子蒙在头上。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啊!该死!”
温承安骂骂咧咧的起来了。
他鬼鬼祟祟的到了海边,时夏正啃着一个玉米饼子,淡定的看看时间道:“晚了。”
“废话,小爷又没手表!”
温承安喊完就后退几步,一副内心怂嘴上不认的样子。
“有道理。”
时夏一句有道理,让温承安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还会好好说话?
“开始吧,先热身,然后跑步。”
时夏起身,站在温承安前面,有点与毒舌时不同的冷然。
“我只做一遍,明天自己做。”
“开始!”
一句开始,时夏动了,温承安骂骂咧咧的动了。
“你这动作是想搞死我吧!”
“我是人,不是泥人!”
“你是魔鬼吗—-还跑!”
“你想揍我就直说,找什么理由!”
温承安热身,跑步,挨揍到一点,时夏放他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时夏喊住温承安道:“明天跟我去趟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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