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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书生最伤人萧玉生柳芜漪 全集

萧玉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凝望着我,眸中似有星河流转。我不言,他便自顾自低语:“我心悦你,自儿时至今,从未更改。琳琅,你心中亦有我,是也不是?”他眼中盛满期盼,双手微展,似是等我投入怀抱。我却蓦然忆起前世,他纵马踏过我身躯的痛楚,历历在目。我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那锥心之痛,仿佛犹在。“不,我早已不爱你了。”“那个爱你的姜琳琅,早已被你亲手扼杀。”我拂袖欲去,他却疾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琳琅,莫要使小性子,随我归家。”我蹙眉,奋力挣脱。“放肆!”他眼眶泛红,宛若被弃稚犬。“你还在恼我,对不对?我赔罪,皆是我的不是。从前是我昏聩,此后,我眼中再无她人。”“琳琅,无你,我生不如死。求你,莫要离我而去。”我心中生惧。宋长安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她已言明,你听...

主角:萧玉生柳芜漪   更新:2025-03-18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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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生柳芜漪的其他类型小说《无情书生最伤人萧玉生柳芜漪 全集》,由网络作家“萧玉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凝望着我,眸中似有星河流转。我不言,他便自顾自低语:“我心悦你,自儿时至今,从未更改。琳琅,你心中亦有我,是也不是?”他眼中盛满期盼,双手微展,似是等我投入怀抱。我却蓦然忆起前世,他纵马踏过我身躯的痛楚,历历在目。我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那锥心之痛,仿佛犹在。“不,我早已不爱你了。”“那个爱你的姜琳琅,早已被你亲手扼杀。”我拂袖欲去,他却疾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琳琅,莫要使小性子,随我归家。”我蹙眉,奋力挣脱。“放肆!”他眼眶泛红,宛若被弃稚犬。“你还在恼我,对不对?我赔罪,皆是我的不是。从前是我昏聩,此后,我眼中再无她人。”“琳琅,无你,我生不如死。求你,莫要离我而去。”我心中生惧。宋长安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她已言明,你听...

《无情书生最伤人萧玉生柳芜漪 全集》精彩片段

他凝望着我,眸中似有星河流转。

我不言,他便自顾自低语:“我心悦你,自儿时至今,从未更改。

琳琅,你心中亦有我,是也不是?”

他眼中盛满期盼,双手微展,似是等我投入怀抱。

我却蓦然忆起前世,他纵马踏过我身躯的痛楚,历历在目。

我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那锥心之痛,仿佛犹在。

“不,我早已不爱你了。”

“那个爱你的姜琳琅,早已被你亲手扼杀。”

我拂袖欲去,他却疾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琳琅,莫要使小性子,随我归家。”

我蹙眉,奋力挣脱。

“放肆!”

他眼眶泛红,宛若被弃稚犬。

“你还在恼我,对不对?

我赔罪,皆是我的不是。

从前是我昏聩,此后,我眼中再无她人。”

“琳琅,无你,我生不如死。

求你,莫要离我而去。”

我心中生惧。

宋长安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

“她已言明,你听不懂人话么?”

他吃痛松手,怒目而视。

“你算何物,有何资格插手我二人之事?”

“我么……琳琅的未婚夫婿。”

宋遭瞬间寂静。

他猛然蹙眉,看向我。

“琳琅,你为气我,也不该寻这等货色。”

他上下打量宋长安。

“瞧着身段倒是不错,是哪家倌楼的小倌?

这种人不过贪图你的钱财,今日哄着你,明日便不知在哪位贵妇榻上了。”

我脸色骤冷。

“你嘴巴放干净些!”

宋长安不恼,反倒轻笑出声。

“哦?

哪家小倌有我这般风姿?”

他徐徐摘下遮面的乌纱。

他面色一僵。

这是自然。

作为常与各商贾世家打交道的他,不可能不识宋长安。

宋长安不仅是诗仙,更是京城最年轻的状元郎。

他脸色煞白。

正欲开口,人群却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挤得一个趔趄。

“啊!

是宋郎!”

“奴家仰慕您已久,可否为奴家题字?”

“郎君,可否与奴家合画一副?

奴家倾慕您!”

他险些被人推倒,狼狈不堪。

我也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护入怀中。

宋遭喧嚣,似都远去。

“老天爷!

这是何事?”

“他二人是何关系?”

“莫不是……我还以为宋郎会与那赵家小姐在一处,我可喜欢看他二人一起对诗了。”

一片惋惜之声。

“今日是我与内子的私游,不便一一题字合画,但可与诸位留下一字。”

宋长安朗声道。

此言一出,更是惊倒众人。

自始至终,我面颊绯红,如火烧云。

直到人群簇拥着我们上了马车。

萧玉生始终未能挤进来,反被推搡数次。

我从未见过他那般落魄之态。

即便是当初家徒四壁,受人接济时,他亦是傲骨铮铮。

上车后,我低头绞弄手指,不敢抬眼。

“你这般说,不怕诗迷散尽?

况且,谁是你的内子……”宋长安握住我交缠的十指。

“我敬重诗迷,但我更在意你。”

“况且,我学诗就是为你。

我愿天下人皆知我二人佳偶天成。”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雕花锦盒。

握着锦盒的手指微微颤抖。

盒中,一枚玉簪子静静躺在那里,像极了我娘留个我的那一支。

定是他知道娘给我的簪子摔碎一事,花了心思去沟通打磨的,可见用心。

“琳琅,你可愿嫁我为妻?

并非因长辈之命,亦非为摆脱他人纠缠,只因我这个人。”

我本以为我会踌躇不定,但我并无。

我心如明镜,我愿与眼前之人相守。

“我愿意。”

他怔愣片刻。

随即欣喜若狂,簪子险些握不稳,簪了好几次才簪进我的发髻里。

“此言,此景,我已在心中演练近二十载。”


任由婢女拭干我身上的水渍,将我裹进厚厚的锦被中取暖。

我只觉一阵阵寒意侵袭,头脑昏沉,似是染了风寒。

此刻,我无比思念父亲。

只要熬过今夜,我就可以脱离这个囚笼,再也不用跟这二人有什么瓜葛。

夜里,我住在偏房,萧玉生却不请自来。

他手持账簿,面色阴沉如冰:“为何账上多了一笔盘缠支出?

你要去何处?”

“与你无关。”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愿多言。

“可是因为今日我护着芜漪,你便心生怨怼,闹起脾气来了?”

他竟在床沿坐下。

“芜漪与我一样,出身寒门,你理应善待于她。”

他顿了顿,又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爱慕我不该让你变得这么心胸狭隘,我不愿再见到今日之事重演,你吃味也该有个限度。”

我头晕目眩,连辩解的力气都已耗尽。

“你大可放心,你与柳芜漪情投意合,我真心祝你们白头偕老。

从此以后,我与你们,再无纠葛。”

萧玉生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强迫我与他对视:“姜琳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撒谎?

你对我的情意,我岂会不知?

你素来连个婢女都不许靠近我,又怎么会真心祝福我们?”

我双目泛红,奋力挣脱他的钳制:“往日是我年幼无知,但今后绝不会再犯。

无论是柳芜漪,抑或是旁人,我皆不会再放在心上。”

“尽说些赌气的话。

原本我还担忧你是否真要离去,如今看来,不过是使小性子罢了。”

他语气笃定。

“似你这般娇生惯养的千金,除了纠缠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早就习惯你张牙舞爪地驱赶我身边的所有人,现在又何必故作清高大度?”

“听话,我会保你一世衣食无忧,只是莫要再去奢望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伸手为我掖好被角,动作轻柔。

我只觉四肢百骸一阵冰冷,一股厌恶之感涌上心头。

萧玉生忽然拿起桌案上的一个珍珠发簪。

“还敢说你不恋慕我?

怎的八年前我赠你的小玩意儿还留着呢?”

我全然不知这发簪怎会在此处。

“许是柳芜漪觉得这不过是件不值钱的赝品,将我的旧物丢弃时一并扔进来的。”

我冷冷道,一语双关,既讽刺了柳芜漪,也嘲弄了他。

萧玉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芜漪绝非贪慕虚荣之人,分明是你自己珍视此物。”

“四年前,你为了这支发簪,可是连遭遇歹人险些丧命都不肯松手。”

当年的恐惧,至今仍历历在目。

可是一想到这是萧玉生赠予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便生出无尽的勇气,甚至可以舍弃性命。

往昔他赠我的物件,即便只值十文钱,我都视若珍宝。

可直到现在,见他携柳芜漪出入珍宝阁,挥金如土,我才幡然醒悟,真正爱慕你的人,只会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珍宝都捧到你面前。

我夺过发簪,毫不犹豫地丢出窗外。

萧玉生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

发簪“扑通”一声,落入庭院中的水池里。

“你疯了?”

萧玉生怒不可遏,朝我咆哮,“怎能将我赠你之物,随意丢弃?”

“不喜欢了,不愿要了,自然便扔了。”

我静静地凝望着他,心如止水。

萧玉生面色铁青。

他瞥见我房中的行囊,忽地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从外锁上。

“你哪儿也别想去,好好待在家中反省!”

我气恼地拉扯房门,却纹丝不动。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是我妹妹,我身侧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可他身侧的位置,我早已不屑一顾。

天光破晓。

我听闻萧玉生命全城所有的高门绣坊都携嫁衣前来府邸,供柳芜漪挑选。

我悄然打开房门,拉着行囊,从后花园悄然离去。

临上马车前,我回首望去,只见嬷嬷立于花园之中,拭泪向我挥手。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能因萧玉生困于此地?

车轮辚辚,驶向渡口。

我最后回望一眼那高墙深院,十年禁锢,终得解脱。


萧玉生端坐于正厅,凝视着柳芜漪一件又一件地试穿新衣。

“郎君,这件可还入眼?”

他木然颔首,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忆起了姜琳琅。

姜琳琅年幼时,总爱着一袭华美的襦裙,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娇憨地说着要穿上最夺目的嫁衣,成为他的新娘。

那时,他似乎并未如此抵触。

究竟是何时开始心生芥蒂的呢?

或许,是从他入主商号,手握大权开始。

每当旁人提及姜老爷对他的提携之恩,他对姜琳琅的排斥与厌恶便会加深一分。

那些恩情化作无形的枷锁,而姜琳琅,便是这枷锁最真实的体现。

他忽而想去探望姜琳琅。

萧玉生起身,道:“我去瞧瞧琳琅,她晨起还未用膳。”

柳芜漪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不吃饭定是在使小性子,晾她一晾便是。

郎君放心,嬷嬷自会备下精致的膳食。”

萧玉生强迫自己落座。

是了,那个娇纵的千金,是该给她些教训。

蜜月之行,如胶似漆。

一切皆如他所愿。

只是,每每不经意间翻看传信玉符,总不见姜琳琅只言片语。

萧玉生剑眉微蹙,心头掠过一丝烦躁。

深夜,他梦回年少,姜琳琅如乳燕投林般扑入他怀中,软糯地唤着“哥哥”。

他含笑伸手去揽。

猛然惊醒,柳知南柯一梦。

一月后,他们返回府中,却不见姜琳琅的身影。

“我们归来,她竟不知前来相迎,当真失了礼数。”

柳芜漪又在数落姜琳琅对她的不敬。

这是头一回,萧玉生没有顺着柳芜漪的话说下去。

他心不在焉地应付两句,便径直去敲姜琳琅的房门。

“玉生!”

柳芜漪在身后唤他,却唤不住他,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房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空寂无人。

他一把拉开衣橱,里头空空如也。

“嬷嬷!”

萧玉生的声音微微颤抖。

“琳琅何在?”

嬷嬷垂首不语。

“小姐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离去。”

萧玉生立刻取出传信玉符,拨通了姜琳琅的讯号。

“您所拨的讯号为空号,请核实后再拨。”

萧玉生心头一慌。

他想去找姜老爷索要姜琳琅的新讯号。

柳芜漪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她定是恼了我们。”

“姜琳琅素来仗势欺人,此刻定是等着你低声下气去哄她呢。”

萧玉生浓眉紧锁。

“可是……便是因你往日太过纵容,才将她惯成了这般模样。

放心吧,再过几日,她自会忍不住回来的。”

萧玉生心头微震,隐隐有些不安。

转念思忖,却又觉此言不无道理。

这些年来,姜琳琅总是追逐着他的身影,从未需他费心去哄。

纵使再生气,终究还是会回来的,她舍不得他。

“大不了……”萧玉生低声呢喃。

“到时让她做我的外室,她定也是心甘情愿的。”

思及此处,萧玉生心下稍安。

柳芜漪紧贴着他的后背,唇角微微上扬,暗自松了口气。

我倚坐舟中楼阁,凭窗远眺。

目之所及,尽是苍翠欲滴的林木与连绵起伏的黛色远山。

此番心境,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似挣脱樊笼的飞鸟,终得自在翱翔。

终于,我挣脱了萧玉生的藩篱。

往昔为了追随萧玉生的脚步,我足不出户,生怕伤了他那可怜的自尊。

如今,我终可随心所欲地过活。

欧罗巴的古堡,阿非利加的草原,亚美利加的峡谷。

我懊恼于自己竟错过了如此多绚烂的风景。

但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己尚有机会重头来过。

我学会了打马球,学会了射箭,做了许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身旁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侧首看向邻座的男子。

他是大宋最年轻的状元郎,前年在京城诗会拔得头筹,今年更是成为御前红人。

当之无愧的诗仙,宋长安。

回想起当初在京城诗会上,父亲神秘兮兮地将他推至我身旁。

还朝我挤眉弄眼。

“乖宝,这可是为父亲自把关的,绝佳良配。”

确是绝佳。

肩宽腰窄,气质出众。

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见异思迁。

这几月来,我竟一次都未曾想起过萧玉生。

自然,宋长安需全程以扇遮面。

否则我们早已被狂热的诗迷团团围住。

“抱歉,是我父亲为难你了,你无需耽误正事。”

我在宋都御街,轻舔着糖人,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他。

“莫非,陪伴我便是父亲雇你的差事?”


那玉簪子是娘亲过世前最后一个生辰赠予我的,是我最珍视的念想。

“这玉簪子瞧着,似乎不甚结实。”

柳芜漪故作失手之态。

“别!”

我惊惧得心胆俱裂。

争夺间,玉簪子自楼阁之上坠落。

“啪”的一声,玉碎之音,清冽如冰,刺入骨髓。

我跌跌撞撞奔下楼去,玉簪子已碎裂成数段,拾取时,双手颤抖不止。

碎玉锋利,割破了指尖。

心口亦如指尖一般,如针扎般难忍。

“这是怎么了?”

萧玉生归来,见此情景,出声问道。

“萧玉生,娘亲留给我的玉簪子,碎了。”

我跪倒在地,泪水涟涟,浸湿了裙摆。

娘亲病逝那年,是萧玉生伴我熬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他深知这玉簪子对我的意义。

萧玉生在我身畔蹲下,眉宇间似有不忍。

“怎会如此?”

他轻声询问。

“我识得一位技艺精湛的匠人,不若把这玉簪子送去,请他妙手回春,可好?”

“真的可以吗?”

我抬眸望他,眼中燃起希冀。

只要能修复娘亲的遗物,其他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

“定然可以,莫哭,这般模样便不好看了。”

他温言安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楼上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玉生哥哥,琳琅妹妹说我不配与你相伴,要将我赶出府去。

还说什么她得不到的,宁可毁去,便将那玉簪子掷了下去。”

柳芜漪奔下楼来,哭诉道。

“我没有。”

我急忙辩解。

萧玉生却已缓缓起身,他眼中的怀疑如利刃般刺痛我心。

柳芜漪撩起衣袖,露出臂上红痕。

“她,她方才还打了我。”

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我指上所戴环钏,其痕赫然印于她臂上,宛若烙印。

那是方才争夺玉簪之时,无意间留下的。

“是因她先动手抢夺。”

我试图解释。

“谎话连篇,动手伤人,又在此惺惺作态。

姜琳琅,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堪?”

萧玉生满目失望,言语间尽是责备。

“不是的,我没有!”

我连声否认,心急如焚。

他一把夺过我怀中碎裂的玉簪子,神色冷漠。

“竟连你娘亲的遗物,都可拿来作这等博取同情,简直禽兽不如。”

他拂袖而去,往庭院柳向走去。

萧玉生步履匆匆,我几乎追赶不上,跌跌撞撞奔在他身后,数次被庭院中的花盆绊倒,摔倒在地。

“你要作甚,还给我!

那是我娘亲的遗物。”

我奔至他身旁,拼命拉扯他的衣袖。

慌乱间,指甲划过他的颈项,留下一道血痕。

萧玉生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疯了不成?

姜琳琅,你究竟在胡闹些什么!”

他怒斥道,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他竟然,打我?

自重生以来,我所求的不过是远离他们。

情爱我已不奢求!

这座宅院我也可以拱手相让。

为何还要如此欺我?

“是柳芜漪抢夺我的物件,是她将娘亲的玉簪子摔碎,你凭什么打我?

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于我!”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泪水夺眶而出。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模作样,我往日竟未曾发觉你这么擅长演戏?”

萧玉生眼中的失望更甚。

“我对你当真失望至极。”

萧玉生高举起那碎裂的镯子,猛然掷入庭院中的莲池。

“不要!”

我惊呼一声,不顾一切跃入池中。

冬日寒水,冰冷刺骨,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莲池乃是活水,玉簪子迅速被水流冲走,转瞬便不见踪影。

“为何要如此待我?”

我跪倒在水中,嘴唇颤抖,声音嘶哑。

“你父不在,我有责任教导你待人接物的礼数。”

萧玉生冷冷地看着我,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这两日去珍宝阁购置二十件珠宝赔与芜漪,否则,你休想再见到我。”

我抬头望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水珠滑落,分不清是池水还是泪痕。

“小姐快些起来,仔细着凉。”

婢女捧着锦帕,在一旁焦急劝道。

我浑身湿透,瘫坐在莲池中,回首望见萧玉生正在厅中安抚柳芜漪,他温柔地为柳芜漪拭去泪痕。

我头一次觉得萧玉生这么面目可憎,也恨自己还倾心过这般凉薄之人整整十年。


次日,宋父亲自来说亲了。

“早该昭告天下,亲家,一同商议婚事。”

举国哗然。

百姓们议论纷纷,消息传得比飞鸽还快。

我听闻坊间那些祝福的话语,只觉得每个字都透着喜气。

我坐在茶楼的隔间喝茶,一边听着其他人在谈论我的婚事。

忽而,便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琳琅……”是萧玉生,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切。

“你可是为了气我,才与他定亲?

并非真心,对不对?”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语气平静,却字字珠玑。

“我不爱你了,从知晓你心悦柳芜漪起,便不爱了。

而今,往后,我心中唯有宋长安一人。”

“萧玉生,你该知晓,我从不曾将情爱视作儿戏。”

他自然知晓,我倾心一人时,是何等模样。

从前的我,为了他,几近卑微到尘埃里。

他羞愤欲绝,生气地砸碎了茶杯。

“皆是我的过错,是我将你弄丢了……”说完他双眼通红,转身泪如雨下。

这话我并未放在心上。

早在我涅槃重生那一刻,我与他便再无瓜葛。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需我费心。

那便是——婚事。

三月后,我两世为人,却是头一遭出阁。

三书六礼,凤冠霞帔。

我望着眼前这身着大红喜袍,眼角微润的男子。

再看看身旁那位喜极而泣,泪眼婆娑的父亲。

我想,或许前世种种苦楚,皆是为了映衬此刻的圆满。

数年后,我才知晓,大婚当日,还有一段隐情。

柳芜漪竟想来搅闹,彼时她腰间还挂着秽物袋。

“姜琳琅,你害我一生凄苦,凭何独享欢愉!”

“皆因你,玉生才会弃我而去,我这一生都毁在你手中!”

她状若疯癫,欲冲入喜堂。

还未等宋长安安排的护卫出手,萧玉生便抢先一步将她拉走。

原来,萧玉生也一直躲在门外,窥视着我的婚仪。

柳芜漪激动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哀求道。

“玉生,莫要弃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你不是说,只要我为你写下谅解书,你便会与我重修旧好吗?”

萧玉生捂住口鼻,嫌她身上那股尿骚味熏人。

“你先是构陷琳琅,后又骗婚,竟还有颜面求我宽恕?

你这般腌臜之人,根本不配存于世间。”

“当真令人作呕!”

萧玉生猛地抬腿,一脚将柳芜漪踹翻在地。

“往后不许你再去叨扰琳琅,可曾听清?”

他未再多看柳芜漪一眼,转身隐于门外暗影之中。

目光穿过喧嚣人群,落在那喜堂之上。

新人执手对拜,红绸似火,灼痛了他的眼。

柳芜漪面目扭曲,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

狠狠刺入萧玉生的心口。

萧玉生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回头,满眼皆是不敢置信。

“你,你怎敢……”柳芜漪用力拽下身上的秽物袋,砸到萧玉生身上。

“你不是嫌我污秽吗?

那便与我一同肮脏地堕入黄泉吧!”

柳芜漪仰天长笑,下一刻便被护卫制服,按倒在地。

萧玉生被送往医馆,苟延残喘了几日,终究还是撒手人寰。

听闻,他弥留之际,口中还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柳芜漪因蓄意谋害,很快便被判了斩立决。

然而这些事,宋长安一直瞒着我。

知晓原委后,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长安将女儿抱去内室,出来后,轻轻将我揽入怀中。

“娘子,毕竟你们相识多年,为夫不愿你伤怀。”

我摇了摇头。

“皆是他们咎由自取,因果循环罢了。”

我依偎在宋长安怀中,念及这几年来,他待我如珠如宝。

此生,父亲、夫君、女儿,皆在身侧。

真好。

谨以白头之约,书此红笺。

将那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之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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