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玉琼孙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问题不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夫人,这是咱们忠义伯夫人特意送来的谢礼,感谢你对小公子的救命之恩。”“另外,这是盒子里是一只百年老参,虽不抵乌金丸名贵,也是忠义伯府的一番心意。”何玉琼撑着身子,眼神扫过礼物,心里大致有数,淡定的叫春种收下,“不知嬷嬷如何称呼,大老远辛苦嬷嬷上门跑一趟,劳烦嬷嬷代我向伯夫人问安,待我身子好点,定亲自上门拜见。”说着又吩咐秋收看赏。秋收从屋后拿出枚泥鳅背金戒指用香囊包好,递到嬷嬷手上,“嬷嬷随我到厢房吃盏茶再走吧。”嬷嬷是个人精,手一捏就知道是个好货,原以为孙家都是刚刚那种没见过世面的货色,没想到孙夫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嬷嬷忙堆起笑脸,对着何玉琼弯腰拜谢。“奴婢姓夏,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待夫人身体好些了,老奴亲自...
《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孙夫人,这是咱们忠义伯夫人特意送来的谢礼,感谢你对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另外,这是盒子里是一只百年老参,虽不抵乌金丸名贵,也是忠义伯府的一番心意。”
何玉琼撑着身子,眼神扫过礼物,心里大致有数,淡定的叫春种收下,“不知嬷嬷如何称呼,大老远辛苦嬷嬷上门跑一趟,劳烦嬷嬷代我向伯夫人问安,待我身子好点,定亲自上门拜见。”说着又吩咐秋收看赏。
秋收从屋后拿出枚泥鳅背金戒指用香囊包好,递到嬷嬷手上,“嬷嬷随我到厢房吃盏茶再走吧。”
嬷嬷是个人精,手一捏就知道是个好货,原以为孙家都是刚刚那种没见过世面的货色,没想到孙夫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嬷嬷忙堆起笑脸,对着何玉琼弯腰拜谢。
“奴婢姓夏,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待夫人身体好些了,老奴亲自到二门来迎。”客客气气说完,也不再停留,起身告退。
原本该下人送出去,但孙文耀哪里敢轻易放弃结交权贵的机会,即便对方只是个嬷嬷,孙文耀也亲自送人到大门口。
何母见人已走,这才开口说道,“你有机缘认识伯爵府夫人,或许以后和离能顺利点。”
见天色不早,何玉琼权母亲早些回去,何母原想多陪陪,但见女儿神色不好,不再强求,只叮嘱要多休息,少操心,自有她在。
少倾,屋里总算安静,何玉琼这才躺下打算好好休息,眼睛刚闭上,还没魂归太虚,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跑进来。
“玉琼,你可太有本事了,居然能结识忠义伯夫人,这忠义伯几天前才来到蜀地,还没听说有谁入了忠义义伯的眼,邀请函堆满人家门口,愣是没人能请得动这尊大佛,听说,舅舅家也吃了闭门羹。”
孙文耀一脸得意,有了何氏与伯夫人这层关系,孙文耀就有机会见到忠义伯了,只要得了忠义伯的青眼,以后科举考试,乃至官场纵横不都有了依靠。
“那要好好感谢你的好妹妹,没有她,我与伯夫人也没机缘认识。”
何玉琼冷冰冰的话语打到孙文耀身上,打破孙文耀的美梦,孙文耀转过头盯着何玉琼问道,“你这是何意?”
“夫君,你去问你妹妹吧,我现在头痛欲裂,想休息一会儿。”
何玉琼看到孙文耀就头疼,多一秒都不想看见他,闭上眼,不再理会,秋收见状明白过来,立马来到孙文耀身边,恭敬的赶人,“老爷请吧,王大夫才说了夫人要静养,话说多了容易恶心头疼。”
孙文耀见一个丫鬟都敢对他无礼,很是生气,但想到如今不是得罪何氏的时候,于是憋着气,一甩衣袖,气冲冲去找孙芸去了。
孙芸此时正拉着孙母不依不饶的嚷嚷着要孙母去晚香院找何玉琼拿回礼物,“母亲,这么多东西,凭什么便宜了何氏,虽说是她与伯爵府上有恩,但,她做为孙家的媳妇,得了赏赐,自然也该拿出来孝敬你。”
“伯爵夫的人指明是给你嫂子的,我哪有脸去要,”孙母推脱下孙芸的手,“况且,你嫂子嫁进来后,主持中馈,暗中贴补了很多,这些东西即便真到她那里,最后还是用在咱们孙家。”
孙芸可不这样想,她只想快快拿到那几布料和一匣子珍珠,只有到她手里的,才是她的,“你不去,我去。”孙芸转身离去,却和刚进门的孙文耀闯哥正着。
“你要去哪儿?”
“哥。。。。。。”
孙芸自小害怕孙文耀,见孙文耀板着张脸盯着她看,她心里打起鼓来,“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
“何氏的马车是怎么回事,与伯夫人撞车掉山崖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件件事儿扣下来,孙芸当即吓到跌倒在圈椅上坐着,“我,我,我只是想给她点厉害,才让人割断了马车绳,只是想让她自己走回来,吃点苦头,不是存心想害她。”
“那撞车和掉崖呢?”
“不,不,不是我,”孙芸立刻摆着手否认道,“我又不认识忠义伯夫人,怎么敢算计到伯爵夫人头上。”
“阿耀,你是知道你妹妹的,她是被人宠坏了,脾气不好,但,心眼不坏,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干不出杀人的事儿。”孙母护住孙芸,“这事儿指不定是谁与伯夫人有仇,何氏运气不好撞上了。”
“哼!”
孙文耀一甩袖子,“运气不好?我看,何氏运气实在太好,马车早不出问题,晚不出,就偏偏遇到伯夫人时就出了,如今伯夫人成了何氏的依靠,你们最好保佑何氏没什么大事,否则小妹这条命可难保了。”
“哥,你什么意思?何氏知道是我动的手了?不会啊,我吩咐人仔细着呢。”
孙文耀气不打一出,“就你那猪脑子能办成什么事儿,何氏指明点姓让我找你。”
“那怎么办?”孙芸害怕,跪在孙文耀面前,“哥,求你救我。”何玉琼要是铁了心耀送她去见官,她这辈子就完了。
“阿耀,你救救你妹妹。”孙母拉着孙文耀哭诉着,“你就这一个妹妹,她要是有什么事儿,为娘也活不成了。”
孙文耀自然不会真处置了亲妹妹,在他心里,妹妹是孙家人,何氏只是个外人,谁会为一个外人为难自家人,只是,何氏有用,当下不能得罪她。
“这件事,我亲自去处理,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是。”
第二天,何玉琼刚醒来,春种急急忙忙跑进来,“夫人,听说前院守门的王福被老爷赶出去了。”
“说什么原因没有?”何玉琼问道。
“听说是手脚不干净,被赶出去的时候,大喊冤枉,后来是被人堵了嘴赶出去的,”
“还听说,王福的娘就是孙芸小姐的奶娘。”
何玉琼本在洗脸,一听,当即“喝”了一声,丢掉脸巾,“可不就是手脚不干净嘛。”
“这些吃里趴外东西,拿着咱们何家发放的月钱,干着害夫人的事儿,就这么赶出去,真便宜了他。”秋收气愤不已,拧脸巾的劲儿恨不得拧的就是那王福。
另一边,忠义伯落脚驿站书房里,忠义伯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书递上去。
“顾大人,罪证已收集齐全,可要全部缉拿归案?”
高位端坐着一男子,一身黑衣,严肃且俊冷的容颜,紧盯着忠义伯看,直看到忠义伯心里打鼓才收回目光,审阅起文书来。
“忠义伯速度真够快啊,短短几天就把罪证全部整理清楚。”
“这样的能力,看来忠义伯不日就要升忠义侯了。”
“哪里,哪里。”忠义伯冒着冷汗,明明眼前这个人比他年轻几岁,可这气场压得他大气不敢出,生怕哪句话不对,传到皇上耳朵里,这辈子就完了。
也难怪忠义伯如此胆战心惊,正坐高堂的这个人,名叫顾义北,永昌侯府世子,若只单单是个侯爵世子,到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害怕,只是此人从小是太子伴读,太子登基后封顾义北为从三品羽林卫中郎将,负责皇宫禁卫。
明明应该在宫里负责贵人安危,却在昨天晚上手拿密旨出现在驿站,声称陛下有令让他速来跟着学习,且再三说明只从旁学习,不许插手审查。
话虽如此,忠义伯哪儿敢,万一没把顾义北伺候好,回京后他往陛下耳朵吹吹风,忠义伯这官就做到头了。
忠义伯心里掂量着,小心回道,“全靠顾大人亲临,此次审查十分顺利,都是顾大人的功劳。”
“呵,我可没出过这个屋子”意思是,他顾义北可不领这份功,随手将手中公文扔到书桌上,往圈椅上一仰,“去吧。”
“是。”忠义伯躬身往后退。
“等等。”
“听说,昨晚夫人与公子遇险,可有伤到哪里?”
忠义伯大惊,此次家眷遇险,不知遭了谁的道,出事后,他派人悄悄寻找接回,今早天刚蒙蒙亮,夫人与公子悄悄从角门进的内院,路上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也提点好下人闭紧嘴,怎么还是被顾义北知道了?
“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那就好,去吧。”
第二天,孙府,何玉琼被春种摇醒,“夫人,醒醒,天亮了。”
何玉琼睁开眼,再三确认眼前不是梦境,沉沉的吐出口气来,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孙文耀搂着那名贵女站在高处俯视着,嘲笑她是商贾,又梦到孙文耀在李府花园抱着李玉一脸狡诈地说等榨干了她的钱财,考取了功名就要杀死她迎娶李玉。
何玉琼挣扎不开,在梦里使劲跑,可身后依然跟着孙文耀等人,阴魂不散,直到春种将她摇醒,何玉琼才从这噩梦中摆脱出来。
“孙文耀!”何玉琼重重一拳捶到床上,既然你要把我当做你青云之路的垫脚石,那就休怪我亲手毁掉你的青云梦!
“夫人!”
春种抓起何玉琼的手,担忧的看向她,何玉琼想起前世将春种抬给孙文耀做姨娘后,不明不白突然死亡,很是愧疚,拉起春种的手,说道:“春种,对不起。”
“夫人何出此言?”春种十分疑惑,何玉琼可不能对她说明原因,只在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定要好好护着春种。
“夫人,夫人,不好了。”秋收急急忙忙跑进来。
“赵知县和舅爷李县丞被抄家了。”
“什么?”
何玉琼大吃一惊,她不关心李家如何,只担心好友赵燕燕所在的赵家,“赵家怎么了?”
“大武递进来的消息,说是今早天一亮,两路士兵分别前往赵,李两家围了个团团转,翻东抄西把两家翻了个底朝天,大小箱子抬了满满一院子出来,听大武说,全身金银珠宝。”
“人呢?人怎么样了?”
“大武没说。”
何玉琼担心赵燕燕的安危,坐不住站起身在卧室来回走,“秋收,你去拿包银子,找大武去街上打听打听,最好问清楚因何遭难。”
“夫人。”秋收为难,这当下谁敢踩这趟浑水,万一被抓住,说都说不清楚。
“快去啊。”何玉琼着急道,秋收只好出去,“叫大武小心点。”
一个时辰后,秋收带着大武进来。
“夫人,打听到了,是忠义伯带人抓了赵知县和李县丞两家,如今两府众人都被关押在大牢里,我带着银子向守牢狱的大人打听,可大人们都不理我,推攘着,将我赶了出来。”
“忠义伯?”何玉琼心里暗暗吃惊,前晚才遇到忠义伯夫人,今天赵李两家就出事了,原来,忠义伯来蜀地是为了查赵李两家,可为了何事呢?
何玉琼回想前世,赵燕燕在她嫁到孙府后不久,就嫁给周通判家的公子,两人时常通信,后来何玉琼死后,燕燕不远千里奔赴京都来见她最后一面。
李玉最后也没嫁进孙家,而是被李县丞送给节度使做妾,可如今两家人都遭了难,难道是她重生导致世事发生了变化?
不管怎样何玉琼必须想办法见一面燕燕,忠义伯,对,这事儿只能求忠义伯夫人帮忙。
“玉琼!玉琼!”
何玉琼被外面突然想起的喧哗声打断思路,孙文耀扶着孙母踏进房来。
“玉琼,你要救救你舅舅一家啊。”一进来,孙母便哭到在何玉琼怀里,拉着何玉琼不肯放手,生怕何玉琼不答应。
孙母虽懦弱胆小,到底没有害过她,何玉琼好生将其扶到凳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期间,没有给过孙文耀一个眼神。
孙文耀总觉得何玉琼与从前不同,却不明原因,只是,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心里惦记着他心爱的表妹李玉,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玉琼,如今只有你能救你舅舅一家了。”
何玉琼装懵,问道,“母亲说的是谁?我母家舅舅远在京都,没听说出事了呀。”
孙母被何玉琼的反应一时咽得愣住,说不出话来,“是阿玉家。”孙文耀着急抢着说道。
“阿玉?哪个阿玉?哦,李家表妹啊,你们何时称呼得如此亲密了?你不是说男女大防,要有礼有节吗?”何玉琼故意歪着头盯着孙文耀问。
“后面什么声音?”
靠在车厢闭目养神的孙母听见后面有响动,撩起车窗帘想探头出去看看,孙芸一把将其拉住,“母亲,你幻听了,哪有什么声音。”
孙母狐疑的看了孙芸一眼,孙芸见孙母不信,又开口道,“母亲竟然不信我,那就再听听,哪里有声音。”说完背过身去,假装深受打击的样子。
孙母最是柔弱,见孙芸十分笃定,又委屈的样子,便自我怀疑,认为当真是自己幻听了,拉过孙芸的手说道,“是母亲老了,耳朵不中用了。”
孙芸扑到孙母怀里,心里十分得意。
天旋地转间,何玉琼脑海里回想起前世今生,终明白是自己的恋爱脑害死了自己,难道老天让我重来一世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人就死?
不让我报仇雪恨,何必让我重活片刻,含恨而终?
“嘶。”
好疼,何玉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睁开眼天旋地转,好半天眼前终于停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四周渐渐暗了下来,耳边只有些许鸟鸣声,何玉琼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秋收,秋收。”
放眼望去却不见秋收的身影,这荒郊野岭天黑下来可危险了。
“秋收,秋收。”
何玉琼朝着四周大喊,“我在这儿。”
突然从西南边矮丛后边传来秋收虚弱的声音,何玉琼大喜,刚向前跨了一步,就摔倒在地,脚扭伤了。
没办法,何玉琼只好匍匐着爬到秋收旁边。
“秋收,你没事吧。”
“夫人。”
秋收刚喊了一句夫人,立马吐了出来,何玉琼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你这是被转晕了,吐出来就好了。”
秋收吐了半天,人终于清醒了。
“那边有水,我扶你去喝点水。”
何玉琼扶着秋收站起来,垫着脚往前走,到河边,两人喝了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秋收,你哪里受伤没?”
秋收毕竟是下人,从小做惯粗活,虽是从山崖摔下来,好在这山崖不高,秋收除了刚刚吐了一地之外,并无其他不是。
何玉琼就惨了,除了脚扭了,头后面还磕了一个大洞,秋收伸手一摸,满手血,“夫人,你受伤了。”
好在何家有药材铺,秋收贴身带的有丹药,秋收拿出一个白釉瓷瓶,从里面抖出两粒丹药,递给何玉琼,何玉琼拿起一看,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秋收从小有带药的习惯,否则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寻医问药去,只可惜这乌金丸这么名贵的保命仙丹,此刻只能当做止血药了。”
“夫人,还笑得出来,咱们掉到这荒郊野地,你又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知道如何出去。”
秋收满脸忧愁,担心的看着何玉琼吃掉药丸,又看了看她脑后的血窟窿是否止住血,片刻后,才松了气,“夫人,血好像止住了。”
“有人吗?救救我儿。”
远处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何玉琼与秋收对看一眼,猜到是撞上她们马车的对家,“去看看。”
秋收扶着何玉琼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女子看见有人过来,眼里突然有了光亮,“快,快,救救我儿。”
那女子身边躺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孩子闭着眼,双唇乌紫,脚踝处漏出被蛇咬了的痕迹。
“被蛇咬了?”
“对,对,我扶着我儿刚站起来,就踩到一条毒蛇,害的我儿被咬伤,我儿立马倒地昏迷不醒。”
“秋收,把药拿出来。”
“夫人,这乌金丸名贵,就只剩一颗了。”
秋收舍不得,一颗乌金丸药百两金,这两颗还是主母千方百计求来给夫人保命的。
“救人要紧。”
何玉琼伸手拿出药瓶,抖出最后一颗药,塞到小孩儿嘴里,“秋收,去取点水来。”
待把水灌下,看着小孩吞咽下去,何玉琼这才放心,对这女子宽慰道,“这位夫人放心,你儿子没有大碍了。”
不一会儿,小孩儿唇色变的红润,眼睛慢慢睁开,“娘。”
小孩儿喊了出来,女子大喜,抱起小孩儿喜极而泣。过了一会儿,母子二人平复好情绪,跪到在何玉琼身前,“姑娘大恩,没齿难忘,姑娘府上何处,等出了这荒郊野地,我定上门亲自谢恩。”
“忠义伯夫人?”
“你认识我?”
之前一心救人,何玉琼并没仔细看,这才发现这女子是忠义伯夫人,她怀中的小孩儿应该就是她的独子忠义伯公子了吧,只是前世,何玉琼见到忠义伯夫人时,听说她的独子早几年就去世了,此后她再也没有怀过身孕,没想到,重生一世,竟阴差阳错救了小公子一命。
“曾有缘在寺庙见过夫人一面,只是不曾上前打扰。”
前世,何玉琼就是在寺庙结识的忠义伯夫人,何玉琼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顺嘴胡诌。
“我随夫君才来蜀地不久,前几日才去云峰寺上拜过菩萨,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健康,想来是菩萨显灵,将你送到我们身边,这才救了我儿一命。”
忠义伯夫人拉着何玉琼的手感恩戴德,仿佛此刻何玉琼身上有菩萨的光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何玉琼尴尬的笑了笑,她走到崖边往上看,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对这忠义伯夫人说道,“夫人,山崖陡峭非武力高强之人不能攀爬,现如今天已黑,想找路出去,也不容易,只能原地等待救援。”
忠义伯夫人牵着何玉琼的手坐下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家夫君手下很多护卫,定会很快找来。”
何玉琼也无他法,只能干坐着等救援了。
“秋收,去看看车上有火没,有的话,来拿生堆火来。”
“哎。”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全神贯注盯着何玉琼几人,直到看到火堆升起,几人围在一起抱团取暖,其中一黑衣人开口道:“大人,要动手吗?”
被叫大人的黑衣人头领久久未动,片刻过后,刚开口的黑衣人忍不住又要出声时,头领缓缓抬起手制止。
“撤。”
全体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撤离到一里之外。
“黑鹰,去放信号弹。”
“大人,会不会暴露?”
头领沉默两秒,对众黑衣人发号命令,“全体迅速撤离,黑鹰放信号弹后再撤离。”
“是。”
片刻过后,离何玉琼她们一里之外突然炸出绚烂的烟花。
孙芸从小到大就没见到过钱,孙家上上下下除了孙父,哪儿哪儿都透露着穷酸,别说五千两,就是十两一匹的蜀锦也是何玉琼嫁进来后,才穿上的。
就因为穷,舅舅一家瞧不上孙家,尤其是李玉,每次见到孙芸都要装作小声实际声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说孙芸又来打秋风了,一圈人对着孙芸指指点点,孙芸可怜的自尊被李玉踩在脚下碾压。
孙芸不喜欢舅舅家,更不喜欢李玉,一听要花五千两,且只能救一个人,当即出言反对。
“不行,不能救,我们家哪里有这么多钱,就是有着钱,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去救别人。”
何玉琼本就不愿意出钱,但又知道不得不出,但见孙芸反对,有她在前面拉仇恨,何玉琼也好将自己撇出去。
“说些什么呢,那是别人吗?那是你舅舅,是你表姐,怎么能不救。”孙文耀起身愤怒的指着孙芸咆哮,孙芸一向怕她哥,但为着五千两,也大着胆子反驳。
“表姐,表姐,你心里只有表姐。”
“你!”
“好了。”孙母叫停兄妹两,“吵什么,自家舅舅如何能不救。”这话是说给何玉琼听的,说完转头看向何玉琼,“玉琼,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只能靠你了,等舅舅一出来,他们定会感恩于你。”
何玉琼心里忍不住冷笑,感恩于她,怕是此刻李玉还在牢房里诅咒她不得好死,这份感恩,她可要不起。
“母亲,你也知道,我嫁进这孙府,前前后后也填了不少嫁妆,现如今手里也只剩下压箱底的保命钱,秋收,去拿出来。”
“夫人,压箱底的钱如何能使得,若不是出了天大之事,万不可动啊。”
“舅家有难,孙家要帮,我做为媳妇哪里敢说二话,去拿来。”
何玉琼将钱匣子拿出来,推到孙母面前,“母亲,这匣子里还有一万两,是我所有的钱了。”
“原本打算在孙家最紧要关头拿出来贴补,既然管家之权也交还给母亲了,那这一万两也一同拿给母亲处置了吧。”
何玉琼说得情真意切,就连孙母也为之动容,心里对何氏更是满意,却不想孙文耀是个填不满的,“你娘家如此富有,不如找娘家拿点。”
孙文耀说的是拿,不是借,真不要脸,真当何家时他的钱匣子了,想拿就拿,何玉琼压住心里的愤怒,盯着孙文耀冷冷的说道,“何家可不止我一个,我一个出嫁女如何能指使娘家的银钱。”
见何玉琼生气,孙母赶紧打圆场,“玉琼,耀哥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为他舅舅家着急。”
“若是你娘家方便,去借点银钱,我亲自上门也可。”
何玉琼心知这是狗皮膏药,要赖上何家,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母亲,不是我去,而是我家还有个未成年的弟弟要养,这何家以后也是我那弟弟的,我实在不好回娘家。”
“况且,”何玉琼故意停顿,眼睛看向孙文耀,“我出嫁时,好歹也是十里红妆,嫁妆围着蜀地转了一圈,多少人看在眼里,这才一个月,我就要回娘家讨要银子,这事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我到不怕,不过是被人说是一心向着婆家,但夫君可就要背上个贪图媳妇娘家钱财的骂名,更有甚者说夫君是何家的倒插门,夫君的前程可就毁了。”
官府有令,凡赘婿者,不得参与科考,前程是孙文耀的命门,一听会影响他的仕途,他哪里还敢多说,可孙母不愿放弃,对她来说,娘家是亲戚,亲家只是外人,把外人的钱用在亲人身上,再好不过。
“不过是些虚名不打紧,救。。。。。。”救人要紧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孙文耀打断,“母亲说些什么话,玉琼娘家的钱如何拿的,快别说这些了。”
“你!”气得孙母说不出话来。
孙文耀拿过钱匣子,自言自语,“一万两够救两个人了,先把阿玉和舅舅救出来再说。”
孙芸一听,那怎么行,一把抢过钱匣子,“那怎么行!”
“就一万两,都拿去救人了,咱们家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吗?还是又把祖屋拿去抵押!”
“只能救一个,五千两,多一个也不行。”
孙文耀站起身来到孙芸手里去抢,孙芸哪里肯给,一把将钱匣子揣到怀里,这是她孙家的银钱,全花在李家身上,有病!他哥心里有李玉她一早就知道,但那有如何,孙家又不止他一个人,为了吃喝拉撒,孙芸也敢支棱起来,跟她哥硬刚。
“孙芸!拿来。”孙文耀不好到妹妹身上抢,只好指着孙芸鼻子骂道,“你有点良心好不好,那是你舅舅,不是外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放屁!”自诩清流人家的孙芸,也暴起粗口,“良心,你的良心全给李玉了,你当我不晓得你打的什么算盘,想拿着这钱救李玉是吧,想都别想!”
“这是我们孙家上上下下吃喝拉撒的钱,不是给你心尖尖上的李玉的。”
“想要拿钱,除非我死了。”
孙芸这一怒,竟将孙文耀和李玉的私情暴露在阳光之下,一时之间,孙文耀尴尬不已,气愤得满脸爆红,“你胡说!”
孙母也连忙拦住孙芸,尴尬的对着何玉琼找补,“阿芸气糊涂了,这些话做不得真。”
何玉琼早就知道两人的私情,因此并不惊讶,“母亲说的是,夫君同表妹青梅竹马,为表妹担心是应当的,只是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这匣子里的钱到底该救谁?”
孙母见孙芸抱着钱匣子视死如归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怕是只能动五千两了,“那就救舅。。。。。。”舅舅二字还没吐出来,孙文耀着急打断,“阿玉,救阿玉。”
“耀哥,那是你舅舅!”
孙文耀不理会,朝孙芸伸出手来,“拿钱。”
孙芸可不管到底救的谁,只要能守住剩余的五千两,守住她的荣华富贵就行,她怕孙文耀动手抢夺,背过身去打开钱匣子飞快拿出银票,又快速盖下。
“拿去。”
孙文耀接过钱,一刻也不停留,飞奔出去。
“耀哥,耀哥。”气得孙母直跺脚,可无论她怎么气,李家能救出来的,只有李玉。
孙母转身还想同何玉琼说说情,可何玉琼那肯给机会,连忙推辞。
“母亲,这几日我是在劳累,头又疼起来,这段时间要辛苦您了,管家之责请您多担待,秋收,送一下老夫人和小姐。”
何玉琼扶着额头,作势就要往后仰,春种连忙扶住,“夫人,夫人,快,来人,将夫人扶进去。”
“老夫人,小姐请吧。”
孙芸手里拿着钱,心里一百个满意,“嫂子好好休息。”说完强行拉着孙母走了。
“喂,你发什么愣啊。”
何玉琼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终于从漩涡里转了出来。
眼前逐渐清明,雕梁画栋的水榭楼台上,坐着一众打扮靓丽的女眷,而她旁边正好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着一对双髻,簪着几朵镶金边的珍珠串珠,身着粉色绣海棠样式蜀锦,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喂。”
小女孩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何玉琼终于看清她是谁,她是孙芸,是孙文耀的妹妹,那个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何玉琼的孙芸。
只是此时的孙芸怎么还这么小,脸也这么黑,那几年为讨这个小姑子的喜欢,何玉琼花大价钱供着孙芸日日以珍珠敷脸,到其及笄时,脸才白了一些,孙芸却连一句感谢都不曾有,何玉琼死后,孙芸连来她灵前祭奠都没有,如今想来,自己当年就是喂了一个白眼狼。
何玉琼转头看向花厅主桌,主人位坐着的是孙文耀的舅母,李夫人,旁边畏畏缩缩坐着的就是孙文耀的母亲,孙母。
怎么还是这么懦弱胆小瘦不经风的样子,何玉琼映象中的孙母被她这几年锦衣玉食养着,奴仆成群伺候着,早就养成了个心宽体胖的富贵老太太样,孙母氏个可怜人,总爱拉着她的手感谢老天将她恩赐到她们孙家,只可惜何玉琼死的时候,孙母正好去东边灵隐寺上香,据说被贵人困在寺里不得回来,到她死后三十天里,都不曾见过一面。
“恭祝李夫人寿辰,祝夫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对面一桌女眷突然举杯向主桌的李夫人敬酒,嘴里说着喜庆的祝酒词,惹得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何玉琼想起来了,今天是孙文耀舅母李夫人四十大寿,他们孙家穷得好多年都不曾与舅家走动,今年是何玉琼嫁到孙府的第一年,何玉琼带了一大笔嫁妆嫁到孙府,舅舅家终于舍得给孙家下帖子,邀请孙家众人来李府参宴。
可这已经是五年前了,难道,她重生了?
何玉琼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嘶。”手背上传来的痛感,清楚的告诉她,她真的重生了。
“喂,叫你喝了这碗汤,你发什么神啊。”
孙芸把汤碗往何玉琼的面前推了推,“赶紧喝,这是舅母专门给你做的补汤,一会儿就凉了。”
这碗汤可喝不得,何玉琼盯着这碗汤,前世就是喝了这碗汤,不过一刻钟,她感到腹部剧痛,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从肚子往下窜,她强忍着来到厢房,直到坐上恭桶她才敢卸掉一身力气,刚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没走出两步,这种无力感又涌出来,一趟又一趟,她这一天差点没从恭桶上起来。
等她的肚子好不容易缓解了,干净的衣服也换完了,她只好穿着换下来的衣服,虚弱的从厢房里走出来,孙芸这小贱人,不但不来扶她,还大事宣扬说她身上滂臭,笑问她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了,害她丢了好大的脸。
何玉琼端起这碗汤假装就要喝下,斜着眼看着有婢女上来布菜,她心里有了计策,偷偷伸脚绊住婢女,婢女手上刚好提着一壶酒水,打翻在何玉琼身上。
“哎呀。”
何玉琼惊呼,手里的汤碗顺势掉落绒毯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怎么回事?!”
李夫人与众女眷都看向何玉琼,尤其是李夫人,满脸怒气,舅舅是当地县丞,李夫人在众女眷中也是极有脸面的,自己奴仆办事不力,惊了客人,就是在打她李夫人的脸。
何玉琼当家多年心知这女婢多半要受她牵连,心里暗自抱歉,她站起身来,对着李夫人福拜,“舅母,都怪我,不小心踢到她,惊到大家,该死,该死。”
客人主动道歉给台阶,李夫人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皱着眉叫婢女下去,又叫她身边的侍女带何玉琼去厢房更衣。
“多谢舅母,我更好衣就来。”
李夫人一脸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等何玉琼退下,李夫人眼角扫过那边坐着正一脸小家子气贪婪的打量县丞府的繁华的侄女孙芸,和坐在她身旁畏畏缩缩恨不得大家都忽视她的小姑子孙母,李夫人暗自叹气,这孙府也就何氏这个侄媳妇能入她的眼了。
一想到何氏送给她一只赤金红宝石四尾凤钗,李夫人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这些年她也算见识过不少好东西,都没有何氏送她这只钗漂亮,贵重。
“夫人,小心台阶。”
何玉琼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秋收,那个为她被人了投井的秋收,何玉琼眼眶包起了热泪。
“夫人,你怎么了?”
秋收看着何玉琼眼角含泪,不由的心慌,“是哪里不舒服吗?”伸手扶住何玉琼,关切道。
“夫人,哪里不舒服,前方就是厢房了,先进去休息吧。”
李夫人的侍女在一旁关切道,客人如果没照顾好,丢了主家的脸,她可没好果子吃。
何玉琼伸手抹掉泪水,有外人在此,先下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何玉琼扶着秋收的手,跟着侍女来到厢房,刚到,就打发侍女离开。
“秋收,看赏。”
侍女得了赏赐,高高兴兴的退了出去。
“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
秋收一边替何玉琼换衣服一边关心道,何玉琼拉过秋收的手,仔细打量着秋收,她与秋收,春种从小一同长大,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她不知道秋收是否跟着一起重生回来,试探着问:“秋收,小黄呢?”
小黄是只土狗,那年跟着何玉琼进了何家,又跟着何玉琼嫁到了孙府,一直是秋收亲自照顾,可惜,没过多久就发现小黄淹死在池边,秋收抱着小黄的尸体哭了好久,说小黄会水,定是有人溺死了它。
何玉琼知道是孙府里有人在搞鬼,但那时,她才嫁进来,她不敢也不能为了只狗,与府里的人闹起来,只能叫人悄悄把小黄埋了。
此后,但凡有人提起小黄二字,秋收就忍不住气哼起来。
“小黄?小黄好好的在府里呆着呢。”
秋收不明白夫人为何会提起一只狗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夫人,何玉琼看着秋收的反应,心下明白,秋收没有跟来,重生的只有她一个。
“夫人换好了,奴婢陪你回席上去。”
何玉琼不想回去,她心里很乱,她与秋收的死因,那个怀身大肚嫁给孙文耀的女子,她又是怎么重生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盘旋。
“秋收,我不想回去,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秋收扶着何玉琼在县丞府里随意乱逛,也是第一次来,看着满园春色,一时性起,跟着铺着石板的小路走进花丛,突然听到花丛后边一颗树下传来声音,猜测可能是少男少女在此私会吧。
何玉琼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拉着秋收就想退出去,却在此时听见有人提到她的名字。何玉琼好奇,拉着秋收闪到一旁假山后面偷听。
“表哥,这还是你成亲后我第一次见你,看你神采奕奕,料想你定十分满意玉琼嫂子吧。”
“阿玉,你这样说我,岂不是拿刀在捅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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