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月昭谢珏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魏月昭谢珏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公子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者,如今我们全家上下都哄着她,她就是太任性了......”秦毓也点点头,同意此番话。一旁的魏学淞深吸一口气,“母亲别气坏了身子。”魏老太爷高声,“气不气坏如今还重要吗?你们真当我老头子是死的不成?竟还敢让阿昭替这养女受过?”“我常年在庄子,可眼不瞎耳不聋,更不是什么傻的!”魏瑾没想到老太爷还知道了这事。这事他们做的确实欠妥,可他们都已道过歉了,而看阿昭的样子,也不愿深究。魏学淞沉下气来,“父亲,那实属无奈之举。”“阿昭是魏府嫡女,就算入狱也无人敢对她怎么样,可姝儿不同......”“如何不同?”魏老太爷捏紧手心:“阿昭大张旗鼓的回来,如今郾城上下相传,我们魏府心思恶毒,专宠养女,搓磨嫡女!”“若传到陛下耳朵里,你的职位还要不要了...
《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魏月昭谢珏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再者,如今我们全家上下都哄着她,她就是太任性了......”
秦毓也点点头,同意此番话。
一旁的魏学淞深吸一口气,“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魏老太爷高声,“气不气坏如今还重要吗?你们真当我老头子是死的不成?竟还敢让阿昭替这养女受过?”
“我常年在庄子,可眼不瞎耳不聋,更不是什么傻的!”
魏瑾没想到老太爷还知道了这事。
这事他们做的确实欠妥,可他们都已道过歉了,而看阿昭的样子,也不愿深究。
魏学淞沉下气来,“父亲,那实属无奈之举。”
“阿昭是魏府嫡女,就算入狱也无人敢对她怎么样,可姝儿不同......”
“如何不同?”
魏老太爷捏紧手心:“阿昭大张旗鼓的回来,如今郾城上下相传,我们魏府心思恶毒,专宠养女,搓磨嫡女!”
“若传到陛下耳朵里,你的职位还要不要了?”她看向魏瑾,“你那大理寺司直别想去了!”
“咱们魏家,不等陛下开门,自个儿收拾了东西搬回老家?”
魏瑾和魏学淞顿时面如猪肝。
是他们愚笨,当时只想着保下魏姝,竟没想到这点。
魏老太爷轻哼一声,看向秦毓,“你也是个不称职的,分不清孰轻孰重,阿昭可是你亲生的,那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忍心的?!”
秦毓心口一震,直起身重重握紧椅柄。
“她受了天大的冤枉和委屈,回来后还受了家法,你们这群没心肝的!”魏老太爷继续道:“不知她又是怎么和谢世子攀上了,若就着这层关系一纸状告,敲响冤鼓,我们魏府便是真的完了!”
他的话让在座的一席人都沉默。
魏瑾更是白了一张脸,他从未想到这一层。
“祖父,我,我......”
他不过是作为兄长管教她而已。
他自幼娇宠她长大,将她养成如今这娇蛮跋扈的模样,与他处处作对,心思恶毒。
可归根结底,她都是他的妹妹。
魏姝眼睛红肿,哽咽道,“祖父,我去向阿昭道歉,求她原谅......”
魏老太爷冷嗤,“你当然得去!”
“你不仅要去,还要拿出你十成十的心意,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只是不是现在去!得找机会......”
说完冷瞥了她一眼,直看的她心头发慌。
此女心机深重,他活了这大半辈子,一眼便看出她不安好心。
若她乖乖当个魏府小姐,安分度日,那可留她一命!若她想使什么坏,可别怪他狠心了!
魏姝面色苍白,唇色尽失。
“是。”她重重的磕下一头,踉跄着站起来,骤然头晕目眩。
魏瑾连忙扶住她,“慢点,阿兄陪你一起去!”
他搀着她缓缓走出去,到门外时,她似是再也忍不住,抱着魏瑾的手臂哭了出来。
那番委屈又可怜。
“阿兄,都是我的错......”
“若当初娘亲和爹爹没有将我接回来,事情便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在十岁那年就死了!”
“我一定会得到她的原谅,哪怕要我死......”
魏瑾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届时我和你一起去给阿昭道个歉,她虽刁蛮任性,可最是心软,不会生多大的气的。”
外面口耳相传,难保有人故意为之。
待他处理好,说破天了去那也只不过是家事而已。
魏姝还在小声啜泣着,心中却是恨极了魏月昭。
她都布了这么多年的局了,怎可能功亏一篑?
事情发展的顺利,怪只怪魏月昭从大狱出来就像看了一个人,竟还碰巧猜到自己入禁地的目的?
那事隐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若真到万不得已,便只能......
......
另一边。
待众人离去魏老太爷这才深叹一口气,一旁的小厮奉上茶水。
“老太爷,查到了。”
秦家在江南那可是有头有脸说得上话的人家。
若不是秦毓看上魏学淞,那亲家是万万不会让她入官家的,更不会让她离了江南远赴千里来到郾城。
此时快要入夜,只有桌上一盏暗暗的烛火燃着,摆在八仙台上的香炉缓缓冒着浅烟,屋子中满是淡淡的檀香。
“老太爷,大爷确实.....”
周嬷嬷不忍心说下去,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柳家的女儿,柳家无男,柳大人辞官后没多久就暴病身亡了,大爷刚入朝为官时曾和柳大人一同处过事,许是那时候就与那柳敏暗生情愫。”
“柳大人辞官回乡不过一年便身亡,留着年轻貌美的女儿在世上,想必是那柳敏攀上的大爷。”
魏老太爷怒道:“这个孽障!妾室尚且不说,到了这般年纪,想纳个妾也无可厚非,只是魏姝真的是他跟这个腌臜货生的?”
小厮摇头,“已派人去查过了,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确定的便是魏姝是大爷的女儿......”
魏老太爷点点头,“她多大了?”
“正正的比二姑娘大上一岁。”
魏老太爷怒及反笑,“好!好!好!果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藏着掩着也不敢公之于众,还假成捡的孤儿,真是不嫌丢人现眼!”
魏月昭的生辰在冬月初一,没想到,魏学淞这么不顾颜面,居然在外留了条孽种!
魏老太爷气的胸口像是憋了团火,噌噌的往上涨。
自秦毓嫁入他魏家,带来了多少金银财产,养着这一大家子,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是如此!
当初他将秦毓迎娶入府,靠的本来就不是自己!
若是让秦毓知道,闹到公堂和离可怎么办?
“那柳敏现在何处?”
小厮轻叹一口气,“大爷花了大价钱在城中买了一处宅子,正养着呢。”
魏老太爷紧紧咬着银牙,气的直锤心口。
“老太爷,您别为了那样的事儿伤了身子,不值当。”
“我当然知道不值当!若学淞真要迎她过府可该如何是好?”
老太爷血气一阵一阵的往头上涌。
满郾城多少人想看魏府的笑话,偏生秦毓和魏瑾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
真是作孽!
......
魏月昭点头,面上却不见一丝波澜。
她在这里已经没有家了。
她从前的院子踏雪院,如今住着的人却是魏姝。
以至于推开门时,魏姝目光惊恐,委屈地咬着唇瓣,“月昭,我不是故意搬进来的,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魏月昭面露不耐烦,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可却像是她的错一样。
就像现在,秦毓到来时看到这一幕,也只会认定是自己的错。
“月昭!你在做什么?!”
她挡在魏姝面前,以敌对的姿态面向自己的亲生女儿。
魏月昭讥笑一声,转身就走。
她的院子,如今在偏院栖眠院。
秦毓给她准备了些物什,虽然有些不合身,但好歹也能御寒,有丫鬟来传话去用饭。
刚入前厅,才踏入一只脚,迎面便有一道杯盏朝她砸了过来。
魏月昭只觉额间猛地一疼,杯盏应声而落,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秦毓当即惊呼一声,按住魏学淞的手,“老爷!您这是干什么?”
魏瑾也顿了身形,欲言又止。
“姑娘!”青桃惊呼一声,急得连忙将帕子覆了上去。
血将帕子染红,魏月昭轻笑了一声,血混入眼里,就着一片模糊的红色,她看清了上座的人。
她的父亲,魏学淞。
“爹爹再不欢迎我,我也回来了。”她面带倔劲。
竟觉得心中的钝痛都减轻了些。
她想过无数次再次相见的模样,可阿兄半路丢弃,爹爹持杯怒砸,娘亲维护他人。
这样也好,他们越伤害她,她便越能将心剥离。
“咳咳......”丫鬟松雪扶着魏姝走进来,她双腕被厚厚包扎起来,眉眼低垂,惹人怜惜。
魏学淞连忙起身,目露心疼,“姝儿,不是让你躺着养伤嘛,你又何苦起来?”
他看向一旁的丫鬟,“还不快扶你家姑娘坐下!”
魏姝虚弱一笑,眼眶先红了起来,“女儿是怕爹爹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本就是女儿的错,月昭所做也无可厚非。”
“还请爹不要计较......”
这番话说得魏学淞顿时气消了一大半。
他冷哼一声,这才看向魏月昭,“姐妹之间,互帮互助才对!若做不到,索性就别回来了!”
魏瑾下意识看向魏月昭,可她却是始终毫无波澜。
就算额间血流如注,她还是如此。
魏姝又咳了起来,面色惨白,顿时全家人都围住了她。
就算是给她包扎伤口的医官,也被叫去查看魏姝了。
魏月昭此时就如同一个透明人,无人在意。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看她要走,魏瑾顿时大喝一声:“魏月昭,若你以后再耍这些把戏就滚出魏府!”
魏月昭停下身形,抹了把额间的血,“我不明白,我耍了什么把戏。”
他向她走来,眸中带着厌恶。
“那院子对阿姝心疾有助,你逼她走到底安的什么心?”
“真是蛇蝎心肠!一点都不像我魏家人!”
魏瑾面上的肉仿佛都在抖动,似乎真的对她深恶痛绝。
可魏月昭却满脸平淡,连眼神都毫无波澜。
他心中哽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发泄不出来。
心中积攒的怒意一瞬爆发,咬紧牙关一脚就踹了过去。
正中心口。
一片惊呼。
魏月昭撑着身子起来,额上血流如注染满半张脸。
她喉间翻涌,喷出一口血,被染红的唇妖冶至极。
“你怎么不死在大狱?早知如此,我情愿从未有你这个妹妹!”
话说出口,周间一静,魏瑾张了张口,咽中·顿时哑声。
听此言,她突然笑了出来。
从未有过她这个妹妹?
魏月昭咽下血沫,笑容愈盛。
两月的时间,就快到了。
他很快,就会实现这个愿望了。
不顾秦毓的劝说,魏瑾将月昭禁足房中整整七日。
魏月昭可以出门那日是个阴天,下了一夜的大雪化去,寒风刺骨。
许久不出门,竟还有些新鲜。
她走得极慢,魏瑾那一脚太狠,此刻心口处还隐隐发疼。
月拱桥上魏姝和丫鬟在戏鱼撒雪,她走至桥边时,一捧雪砸呼在她的脸上。
冰冷的雪水顺着脖子流下去,魏月昭冷得一激灵。
可她此刻却顾不得冷,因为此刻魏姝腕上戴的血镯,是祖母当年专门为她求来的。
祖母说:“愿佛佑我昭昭,安稳顺遂,一世无忧。”
那样好的祖母......
慈祥的面庞浮现眼前,魏月昭眼神一刺,这是祖母送给她的,怎可被魏姝沾染?
她伸手就去夺,而魏姝却眨眨眼,抬手摇了摇。
“月昭,你想要吗?”
她看向不远处的两人,笑了起来,“你猜,是我重要,还是你那稀薄的血缘重要?”
魏姝明目张胆的挑衅,可魏月昭顾不得许多。
一推一搡间,二人双双落湖。
魏姝扑腾了几下,喊救命的声音越来越弱,手却死死的抓着魏月昭的衣摆,将她拽的更深。
而魏月昭也不会水,早已冻僵的身体无法自救。
耳边响起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
“先救阿姝!”
她用尽胸腔内最后的空气。
是阿兄和娘亲。
朦胧间,她咳嗽个不停,魏姝身旁围满了人。
魏瑾将她裹紧绒毯,秦毓小口喂着她姜茶,府医细细把脉看诊,下人们面容焦急......
而自己身上,却只随意盖着张披风。
魏姝捂着心口,轻颤着唇瓣,“娘亲,是我踩滑了,不怪月昭......”
“阿兄,你别生气。”
魏瑾转过头冷笑一声,胸腔起伏,“魏月昭,你又在发什么疯?害人精,怎么没淹死你?”
“我告诉你,你做得再多我们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他说的恶毒极了,下人们都低着头不看说话。
而秦毓,也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魏月昭握紧着拳,掀开披风,冻得唇色全无。
她走过去钳住魏书的手将血镯褪下,擦干净轻轻放入怀中,抬眸时眼含讽刺,
“小偷,盗贼,恶鬼!”
“魏瑾,该淹死的是她!她不是有心疾吗?若没有我的血可能早死了吧?”
“她这条命,是欠我的!”
“该死的是她!不得好死的是......”
秦毓点点头,轻叹一口气,“她这是心里在怪我们呢。”
她替人受过,心中不知憋着多少气。
他在大理寺任职,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去看她,明明可以避免那些打骂。
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他这个阿兄,确实不称职。
魏瑾想立刻去到巫山大狱替阿昭好好教训欺负她的人,可他却又退缩了。
若去了,陛下怪罪下来,他如何承担得起?
他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尽自己所能补偿阿昭。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想起段砚淮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他心口一阵怒火。
他的两个妹妹都对他痴心不改,他这人,难道想享齐人之福?!
想将他两个妹妹都迎入府不成?
魏瑾冷着脸握紧拳。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静苑前却见一个穿着乌金云绣衫,烟水绣花蝶裙,身影袅袅的女人倚在门旁看着远方,眉宇间似有忧愁。
这是魏学淞安排给柳敏的住所,她来到后已是重新梳了妆,又换了身新的衣裙。
“敏儿,你怎的不进屋去?”
魏学淞急匆匆地赶来,额间还出了一层薄汗。
他四下看了看,这才踏了进去。
“老爷说好来陪我们母女俩一起用饭的,你不来我就等着你。”
见魏学淞来到门前,柳敏柔柔的勾起一丝笑,拿了帕子双手柔荑般的攀上他的肩给他擦汗。
“先进去,您还没用饭吧?”柳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您这般不顾自己的身子,我可是要生气了!”
魏学淞轻拍她的手,“我这不是担心你跟姝儿嘛。”
“爹爹,先用饭吧。”
魏姝站起来扶着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魏学淞牵着柳敏的手坐下,看着饭菜皱起了眉,“怎么吃的这样朴素?”
桌上只放了三菜一汤,且全都是素食,连点荤腥都没有。
“前几日为了给姝儿置了一些衣物,所以..........”柳敏眼眶红了红,“老爷每月给我们银钱已经很不容易了,您只要常常来看我就足够了。”
“不......只要姝儿在您膝下好好的就够了。”
眼波婉转,梨花带雨。
“是我考虑不周了,等过几日这风头过去,让城中有名的绣娘给你和姝儿好好的置办置办。”
魏学淞面色有些愧疚,敏儿跟着他,如今却是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首饰都没有。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魏姝,又想起了以前在家中的魏月昭。
魏府里面虽然不是什么家财万贯,但阿昭却是吃穿用度皆不愁,从前昭儿是府上唯一的女孩儿,府上专门请了绣娘,每月都会给她置办衣裙。
魏学淞认真想了想,至少他每次去看昭儿时那衣服都不重样儿。
她用饭前还用香汤净手,吃的喝的也格外挑,睡前用牛乳泡脚润手..........这一切的一切,姝儿十岁后才享受到。
不过也是,江南秦家做生意,家里面姑且说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秦家又向来疼爱昭儿这个外孙女,每年那是多少好东西供着给昭儿用。
“爹爹.........”魏姝垂着眸子,轻轻的蹙着眉,“姝儿不求别的,只想陪在爹爹身边,尽心尽力的侍奉爹爹。”
“学淞,我们母女俩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陪着你照顾你我们就知足了。”
柳敏眉儿弯弯,眼眶泛红,泪水珍珠似的落下,娇柔可怜的样子惹得魏学淞一阵心疼。
“敏儿别哭。”魏学淞擦了擦她的泪水,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切事情发展很顺利,其他的事你不必担心,只是要委屈你些了。”
“真的吗?”
魏姝诧异的看向他,眼里满是询问。
她细想。
秦毓的身子,确实要比之前几年差了许多。
“只是......以后迎你入府不能操办婚事,你们也是知道的,你外祖父当年的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是当年柳家的人,那便是像一颗刺一样刺在陛下心中。”
“只要你的身份没有任何人发现,陛下也不会去查。”
魏学淞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不过你们放心,入府的一切皆按着嫡出的规矩来,反正魏府以后只有你一位女主人。”
柳敏睁大眼刚想开口,魏姝按住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还以为魏学淞从前说的话只是安人心。
不过历经这段日子的事,看来他是真心的。
“爹爹想得周到,我和娘本也不是奔着那些去的,不管如何我们能入府便已经知足了。”
柳敏也冷静下来,接着话说道:“此生能陪着老爷,便是我的福气,当年若是没有老爷,那怎么还会有我和姝儿。”
魏学淞看着柳敏温柔似水的水眸,又看了看懂事的魏姝,顿时就被这份深情打动。
“姝儿,你先回去,我和你娘说几句。”魏学淞淡下笑来,“别被人发现了。”
魏姝点点头,朝着柳敏使了使眼色,柳敏会意的笑了笑。
她时常侍奉魏学淞,但却是来郾城那么久了始终怀不上个孩子,她们甚至还偷偷的找了江湖郎中妇科圣手来看,开了秘方日日用着。
魏姝叹了口气,只希望娘能早日怀上男孩,那样她们的地位便也算是稳了些,不然她们母女俩终是像浮萍一样四处飘散。
待魏姝走后,柳敏起身燃起了熏香,这是从那个江湖郎中手中买来的,听说极为有用。
“老爷,昭儿喜欢什么东西,到时候我入府送给她。”
熏香淡烟袅袅如丝,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香味儿,柳敏轻笑一声,扭着身子走了过来。
“不用准备,那些她多着呢。”
魏学淞牵起她的手,痴痴的看着柳敏的眼眸,空气中似乎燥热了些。
“老爷!”柳敏娇娇的剁了下脚,一双眉眼瞪着他。
“敏儿,此生有你,我便也知足了。”
魏学淞笑了笑,起身紧紧的拥住了柳敏,女人娇软的身子和迷人的香味彻底迷住了魏学淞,他迫不及待的抱起柳敏上了塌。
..........
魏月昭强忍,他、竟说的如此亲密!
惹人误会!
魏月昭笑脸盈盈,耳尖却悄然红了起来。
段砚淮心下一沉,少女瞳眸含星,鸭青发鬓上那支白玉簪更衬得脸若芙蕖,凤眼潋滟,看起来他们就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如一双璧人般相配。
“有美人如斯。”
谢珏面上闪过促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知魏二姑娘喜欢桃花......还是梨花?回答正确了,本世子有礼相送。”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可面上扬起甜甜地笑,一双瞳子清亮,装模做样地掩唇轻咳一声。
“梨花香,桃花面。”她笑容天真,唇角微勾,“自是那冬雪梨香,更甚一筹。”
那日巫山相救之时,满是梨香入鼻。
谢珏垂颈俯视着她,目光带着探究,直将人看到心底去。
俊美无邪地面容,若是寻常女子或许早已心下跳动,红了脸颊。
可她现下心中装不下任何人,自不会对这假面狐狸动情。
“若无事,我便先回院了。”
不等作答,魏月昭便匆匆离去,仿若娇羞的女儿那般。
青桃紧随身后。
段砚淮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眸中晦暗如墨,面色冷硬。
“走吧段大人,小魏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他轻笑一声,眸子亮的惊人,转身踏出门。
行至石阶处,衣玦被春风吹起,微风拂过,满是梨香。
段砚淮回过神来,紧跟上去。
人已走了,魏姝还呆呆得看着那门外,仿佛情郎对视。
常宁世子........魏姝心头微动,若能嫁与这样的男子,那金银财宝、权势富贵都会向她奔来。
秦毓面容冷峻,一双眸子看向魏姝,眼底翻涌着阴沉。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过人之处。”
嗓音暗沉,堂内瞬时安静,魏姝微微颤着身子,不敢抬头。
“娘亲,我错了.......我.........”
魏姝话到喉间,不敢出口。
那些往事一查便知,她不敢撒谎。
只恨魏月昭冷不丁的来这一手,下做得很!
未等秦毓开口质问,魏学淞摆了摆手,“将大姑娘带下去,在祠堂闭门思过一月,素食一日两菜,手抄女德百遍。”
他眸光躲闪,分明知晓。
不顾秦毓所思,他说罢便快步出了葳蕤堂。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秦毓叹了口气。
“文素,我是不是错了?”
宋嬷嬷看着院外,“夫人,姑娘会懂你的。”
“我只以为姝儿孤苦伶仃,却未曾想她竟有如此恶毒......我对不住阿昭。”
“文素,若我没有接姝儿过府,那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她说着,两行清泪落下,眸底泛着后悔。
宋嬷嬷轻叹一声。
往日她也曾劝过夫人,不可专宠外人,昭姑娘才是亲生的。
可总是事与愿违。
她还记得昭姑娘幼时,生的可爱,见人就笑,府内上下无人不喜。
可现在,却......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寒风吹入,凉意袭身。
......
栖眠院。
魏月昭不知现如何处。
帐内迷人眼,满塌皆是那股月梨香,她想睁开眼,可却被微凉的手掌盖住眼。
她全身冰冷,身上的汗毛隐隐竖起。
那手似是裹着风雪而入,冰凉肆意,隔着纱裙捏住她的腰,大掌一点一点收紧。
“你是谁?”
她反手捉住腰间肆意的手,素白的手指用力,指甲一点点掐进去。
另一只手抵在那人胸前,拂过他的脖颈,不让他再前进半分。
那人轻笑一声,额间传来温热,那人的鼻息忽快,轻巧又带着试探的意味,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她那素白的皓腕上。
她一惊,身子一阵颤栗,仿若闪电划过黑夜。
眼前的手掌松了松,她发了疯般死死的咬上他的手,直至血腥味渗进口中。
她想逃,想努力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置身于晦暗处,面色藏在阴影中,无论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只那淡淡的香钻进鼻息间。
月光落了进来,照在那人暗绿衣袍上,腰间那块羊脂白蝴蝶玉佩亮的晃眼。
“不..........”
魏月昭似是神识出窍,一滴泪自眼角落下。
后背一片粘腻,她脑海中回荡着那块玉佩,心下满是震惊。
怎么会是他!
梦中太过不可思议,魏月昭喘着粗气,心下发颤。
青桃快步上前,担忧道::“姑娘是不是梦魇了?”
额间还有虚汗,魏月昭轻抹一把。
近日来,她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我睡了多久了?”
青桃看了看窗外,“快两个时辰了。”
她想了想,又道:“刚才夫人来过,见姑娘睡着,便又回去了。”
夫人红着眼,带了许多东西,想来是哭过的。
魏月昭嗯了一声,又想起梦中的事。
她此前与谢珏素不相识,就算有着一纸秘密婚约,可却无人知晓。
幼时寄养于祖母身边至五岁,后来秦毓接她回府,可她却对五岁以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按理来说五岁已知事。
祖母为何会为她订下婚约?
越想越头疼,青桃上前给她揉捏,宽慰道:
“姑娘别担心,您今日一番话,夫人定不会坐视不管。”
魏月昭弯起唇。
她以为她还在担心今日的事。
可她早已对这府内的人死心,任何事,都伤不了她了。
“青桃,你来府内多久了?”
青桃拧着眉想了想,“姑娘,我是家生子,我娘在伙房做事。”
“我爹早些年是马夫,可去年摔断了腿,在家中养着。”
她眼睫垂了下来,隐隐有些担心。
魏月昭闭上眼。
魏家有两房,大房魏学淞,就是自己的父亲,有一子二女。
二房魏恒白,已经死了。
魏家征战沙场,祖父更是一等一的武将,而祖母也出自桑水程氏武将之家。
可两个儿子却走的是文官的路子。
此前并未听闻有何秘闻,可自祖母逝后,魏程两家再无交集。
甚至祖母的丧事,程家无一人到场。
正想着,便听到青桃说:“姑娘,大公子来了。”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若自己大吵大闹,不仅闹得人尽皆知府中无面,还会累得陛下朝中责怪爹爹没有肃清家事,爹爹必定会将她禁闭管教。
若在这期间,柳敏顺利进了魏府,此后世人只识魏府嫡女魏姝,完全不知当年魏月昭了。
她皱眉思索,渐悟自己该如何将这颗“碎牙”咽下去。
“我得一击毙命,让她们措手不及丝毫不能翻身。”
魏月昭手心微紧,微微皱眉。
见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谢珏悬着的心也落下。
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可不想看着她入火海。
“你得找个最合适的机会当作切口。”
“将种子埋下,待整件事情发酵,你只需等待它长成参天大树。”
谢珏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着茶杯,杯中的君山银针早已渐凉。
魏月昭微微闭上眼,在脑中快速思考,再睁开时双眼明亮。
“姑娘,林姑娘来了。”
“林姑娘?”魏月昭一愣神,在脑中思索一番这才想起来,青桃说的是段夫人的侄女,段砚淮的表妹。
段夫人是在乡下与段老爷认识的,她于危难中救了段家嫡子,段老爷重情义,便娶了她。
听段夫人说林允薇自幼身世惨重,八岁时便父母双亡,段夫人怜惜她,也念及是娘家血脉,便接了她到段府千金小姐般的养着。
魏月昭喜欢段砚淮,爱屋及乌,自然也与林允薇颇为亲近些。
外间传来一阵吵闹,白寻背上背着流光黑金剑,正插着腰杵在门口。
“这是哪里来的外男,怎么会在魏月昭的院子里?”
林允薇张嘴尖叫,“她如此爱慕我表哥,私下怎得这么不守规矩,竟放任外男在此,难道当我表哥是空气不成?”
“魏月昭,你出来,你这不要脸的......”
她一阵破骂,所言不堪入耳。
“这位姑娘请慎言,我乃玄衣卫,奉常宁世子之命办案。”
白寻从门前走了出来,面色冰冷。
“你.......你是玄衣卫.....的人?”
林允薇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玄衣卫率属于诏狱司,做事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手段极其残忍。
“我....我是来找魏月昭的,我是段府的姑娘,我表哥是魏月昭的心上人,我不与你说,你将她叫出来........”
“再说你就算是玄衣卫得人你也不能随意杀人,你一个外男在此,谁知道与魏月昭有没有什么苟且.........”
白寻面色一暗,立时便将背上得流光黑金剑握在手中,剑锋寒光乍现。
林允薇吓得紧闭了嘴,步伐僵硬得向后靠去。
白寻见此再未理会她,自顾自的靠在廊柱上瞌上了眼。
过了片刻,青桃才从屋内出来将林允薇引至西房厅。
谢珏眼底暗云涌入,下颚紧绷。
魏月昭忽然道:
“我想自己动手,这一切由我开始,自然得有我结束。”
魏月昭眸色一冷,以前林允薇可没少给自己下眼药。
她每次来都谈及段府世家大族,府内清廉,魏月昭作为将要入府段家儿媳,自该为了段府着想,每次离开时更是讨了不少便宜。
这一回,可不会让她再骗。
谢珏闻言看向她,小姑娘面色苍白,眼底满是倔强。
“我必不会让他们逍遥太久,我会亲手.....一个一个解决!”
曾经有多天真,现在就有多可笑。
她原以为能和段砚淮共赴未来,白头偕老,岂料他抛弃她,厌恶她,让她成为整个郾城得笑柄。
原以为魏府会是自己的靠山,永远为自己保驾护航,岂料她只是一粒尘埃,能被随时销毁的尘埃。
靠人不如靠己,失去的,她都会夺回来!
谢珏抿着唇,忽地站起身来揉了揉她的头顶,神情温和。
“去做吧,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魏月昭安静了一瞬,再抬眼时谢珏又恢复了一副风流纨绔的样子,半掩星眸,面上自是俊美无邪。
...........
魏月昭到西房厅时,林允薇正翘着腿在案前吃着小食,那是一个恣意自在。
甫一见到魏月昭林允薇便高声道:“昭姐姐,我原以为是他们骗我,没想到竟是真的,你真的完好无损从大狱出来了?”
她左看右看,似是不信。
魏月昭坐定,面色如常,甚至眼都未眨一下。
青桃不悦的看向林允薇,开口道:“林姑娘,我家姑娘成了这副模样,怎得瞧着你开心的很?!”
“放肆!”林允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吃食,不满的看向青桃,“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可开口说话的地,小心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她哪里说错了?”魏月昭掩着唇,面色委屈,“允薇,你我多日未见,没想到你竟一点都不关心我可有受伤?看起来还有些幸灾乐祸?!”
林允薇一噎,干笑一声,“昭姐姐,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她眼神瞟了瞟昭安额头上的疤痕,“昭姐姐,你这额上是不是破相了?”
魏月昭摸了摸额头,这是回来那天爹爹用杯盏砸的。
她状似难过的低下头。
林允薇简直想要仰天长啸三百下。
老天对她不薄,魏月昭竟毁了容!
“允薇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伤再过个几日,便好了。”魏月昭低低的笑了几声,“幸好啊,这次生死之间,让我看穿了很多事呢!”
让她知道身边人人面兽心,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
可笑她从前竟为了段砚淮而去讨好林允薇,念着她也算是段家人,对她百般千般的好。
“哎呀昭姐姐,我们不说那些了!”林允薇凑上前来,“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一声,三月后我要去参加段贵妃设的金玉满园宴,我过几日便去珍满堂和宝蕴衣庄那些个铺面挑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你吩咐一声,让他们将郾城最好的拿出来给我挑。”
“此次前去的城中贵女颇多,我得好好打扮打扮,必不能丢了段府的脸面!”
魏月昭静静的听了一瞬,未曾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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