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双子书屋 > 其他类型 > 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结局+番外小说

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结局+番外小说

糯唧唧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秋中夕,残月娇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夜风起伏,寒意渐浓。京城一恢弘的府邸内,女子香凝软甲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男人不依,又在女子身上肆意缠绵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明日一早,送嫁马车会从王府侧门进来,你不喜应酬,不必勉强,那些宾客我自会处理。”许是觉察到话语有些冷硬,傅珩又补充了句:“璃儿,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幽王妃永远都是你。”楚璃支着脑袋,目光复杂地游移在傅珩健硕的背上,那里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此刻却突然变得有些刺眼。见他看来,楚璃迅速敛下眉宇间的异样,转而婀娜身姿冲傅珩甜甜一笑。“知道啦王爷,璃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都听王爷安排。”傅珩穿上外衣,见楚璃眉眼带笑,确实不曾有半分醋意,这才安心。“早些休息。”扭头,...

主角:楚璃曹荣海   更新:2025-03-19 14: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璃曹荣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糯唧唧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秋中夕,残月娇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夜风起伏,寒意渐浓。京城一恢弘的府邸内,女子香凝软甲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男人不依,又在女子身上肆意缠绵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明日一早,送嫁马车会从王府侧门进来,你不喜应酬,不必勉强,那些宾客我自会处理。”许是觉察到话语有些冷硬,傅珩又补充了句:“璃儿,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幽王妃永远都是你。”楚璃支着脑袋,目光复杂地游移在傅珩健硕的背上,那里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此刻却突然变得有些刺眼。见他看来,楚璃迅速敛下眉宇间的异样,转而婀娜身姿冲傅珩甜甜一笑。“知道啦王爷,璃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都听王爷安排。”傅珩穿上外衣,见楚璃眉眼带笑,确实不曾有半分醋意,这才安心。“早些休息。”扭头,...

《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金秋中夕,残月娇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夜风起伏,寒意渐浓。
京城一恢弘的府邸内,女子香凝软甲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男人不依,又在女子身上肆意缠绵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明日一早,送嫁马车会从王府侧门进来,你不喜应酬,不必勉强,那些宾客我自会处理。”
许是觉察到话语有些冷硬,傅珩又补充了句:
“璃儿,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幽王妃永远都是你。”
楚璃支着脑袋,目光复杂地游移在傅珩健硕的背上,那里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此刻却突然变得有些刺眼。
见他看来,楚璃迅速敛下眉宇间的异样,转而婀娜身姿冲傅珩甜甜一笑。
“知道啦王爷,璃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都听王爷安排。”
傅珩穿上外衣,见楚璃眉眼带笑,确实不曾有半分醋意,这才安心。
“早些休息。”
扭头,楚璃便收了所有笑意,眼底只剩冷漠的清醒。
她冷冷地看着门外那道影子远去,这才平静地对着空气轻唤。
下一秒,贴身侍女秋意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
楚璃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将整碗避子汤一饮而尽。
秋意看着王妃眼角湿润,分明伤心了,有些于心不忍。
“主子,您真的决定了吗?要不您再同王爷好好说说?他那么在乎你,只要你不同意,那女人肯定进不了王府的门。”
“我不同意就能断了他娶那女人的念头吗?秋意,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他若是真将她放心上,就根本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傅珩是谁?他可是东苍王朝战功赫赫的战神啊,是皇帝亲封的异姓王。
他若不愿意,没人能逼他做任何事。
哪怕当年皇帝想将公主赐婚于他,都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家中娇妻会吃醋,他许了他的璃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不会让王府里再添别的女人。
当年,多少深宅女子嫉妒她,想取代她。
可就在三个月前,一封书信,让楚璃沦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他说,他有一位非娶不可的女子。
只此一封书信便堵了楚璃所有想说的话。
她还能说什么?撒泼打滚,不依不饶吗?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傅珩明知她应是不擅后院宅斗的,却还要塞个女人进来。
干什么,想搞雌竞啊?
那一刻,楚璃就知道,这男人她伺候不起了。
那个曾经海誓山盟,说只爱她一人的男人,已经不再独属于她。
楚璃的灵魂来自现代,一夫一妻是她坚守的底线,与人共夫什么的,做梦!
傅珩兴许是深爱着她,可他也同时爱着别人啊。
这样的男人,怕是不能留着过年了,既如此,那便只能与他拜拜来不及握手。
想到这些,楚璃的目光变得坚定。
她吞下唇齿间的苦涩,方才和傅珩缠绵时留下的味道早已不复存在。
“秋意,拿上行李,咱们走!”
秋意还想再劝,却见主子眼底已有几分冷意,只好闭嘴。
夜又深了几分,楚璃拿上自己提前收拾好的包裹,看了眼这生活三年的王府,带着秋意没入夜色中。
夜晚京中宵禁戒严,不能出城。
好在楚璃早年间以秋意的名义,在城内偏僻的小巷里,悄悄置办了一处小宅子,正好能将就一晚。
“主子,等出了城,咱们往哪儿去?又要靠什么生活啊?”
主仆二人躺在简陋的屋子里,秋意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跟随王妃三年,王妃是她见过最没有架子的主子,从没将她当仆人看待,她早就把忠心献给王妃。
正因如此,秋意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
她得养着王妃,不能让王妃受苦!
可她也知道,王妃五指不沾阳春水,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王爷又是个很能赚钱的主,王府天天流水成山,都不见库房缺了角,那叫一个不差钱。
她一个从小做粗活的下等奴婢,哪有王爷那么能赚?她不会让王妃以后喝西北风吧?
楚璃此时却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自出了王府以后,她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这里没人知道,她可是来自现代的最强玄术师,王府那三年不过是懒癌犯了,才没有显露出来。
说起来,自嫁入幽王府这三年来,她吃吃喝喝享乐至极,人都快躺废了。
如今逃出王府也好,藏了羽翼窝在那深宅大院,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天大地大,她楚璃十八岁出发,正是闯荡的年纪!
“放心吧秋意,你家主子我深藏不露着呢,谋生的手段有的是,绝对饿不死你。”
秋意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发出疑问,她总感觉王妃出府以后,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
一夜安稳,幽王府没人注意到王妃逃了。
翌日天光才微亮,街头巷尾便热闹起来。
“当当当——”锣声震天。
“乡亲们,今日战神幽王大婚,吾皇特许,全城大摆三天宴席,大家快去占个好位置!”
什么?!!
楚璃垂死梦中惊坐起,娇俏的脸上瞬间笼上一层阴霾。
昨晚上才安抚好自己受伤的心灵,结果一个消息直接给她整破防了。
好哇好哇,她这正妃入府时,都没这等阵仗。
她倒要看看,那女的是什么三头六臂!
“秋意,起床!咱们也吃席去!”
秋意迷迷糊糊,被楚璃突然炸醒。
“什么吃席?不逃了吗?”
楚璃已经下床捯饬自己,到底是被刺激到了。
离京前,她定要亲眼瞧瞧那女人,什么档次跟她平起平坐?
不对,这待遇已经超越她了!
她得看看今天的傅珩是不是笑得格外灿烂!
她这三年来,到底睡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直到现在,楚璃才发现,自己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傅珩。
傅珩也根本不了解她,以为她不吃醋心胸开阔?
错了!那是老娘演的!
她楚璃心眼儿小的很!
半个时辰后,幽王府紧闭的大门前,乔装的楚璃迅速支起自己的小摊位,手中三枚铜板,翻腾着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来来来,看相算命,卜算天机,逢凶化吉,逆天改命,走过路过别错过......”
过路的百姓见此,纷纷瞪大眼睛。
“这俩老登疯了吧?幽王大婚他俩搁这摆上摊了。”
还是个算命摊!

一连赶了十天路,秋意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但她发现自家那个养尊处优的王妃主子,却丝毫没有疲累的样子,除了模样有些风尘仆仆外,精气神儿却依旧不受影响。
歇脚的功夫,楚璃也没闲着,已经换了身不打眼的女装,画上了新的易容符,将自己易容成了一名看着柔柔弱弱,还有些病气的姑娘。
“主子,您这是......”
迎着秋意疑惑的目光,楚璃浅浅一笑,瞬间有种弱柳扶风的破碎感。
“怎么样?这模样看着是不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秋意都看傻眼了,忙不迭地点头,“主子,您扮起柔弱女子来还真别说,太像那么回事了。”
若他是男的,肯定会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主子现在这副模样,莫说旁的,就是再铁石心肠的汉子看见,估计都要心软。
可紧接着,秋意便犯起了嘀咕。
“主子,您不是说咱俩演夫妻更容易躲避王爷的追查吗?”
现在这柔弱模样看着的确容易叫人心生怜悯,可也很容易被有歹心之人盯上。
楚璃挑眉一笑,“我打算去求那些镖师可怜可怜我,捎我一程,用腿走路太累了,临时雇马车打眼不说,也不安全,那一行镖师看着挺不错。”
秋意:“......”
这日下午,楚璃便撵上了前面的镖师队伍。
焦炎一行十分谨慎,发现有人跟着,都提高了警惕。
楚璃见此,又高看了他们一眼。
如此警惕心强,又训练有素的镖师队伍,亏得那曹大人能找到。
“小姐,他们怎么不搭理咱们?”
秋意知道了主子的计划,也很兴奋,这支镖师队她有所耳闻,在京城里也是有响当当名声的,如果能与他们同行,肯定比她们主仆二人单独行动更安全。
只不过让秋意感到意外的是,对方都已经和她们打过照面了,也都看到了主子这幅模样,怎的一个个非但没有同情怜悯,反倒更警惕了?防贼似的防着她们?
楚璃掩唇轻咳几声,“不能冒进,反倒会让人生疑,咱们先跟着他们的队伍走一段路再说,跟紧了。”
到了晚上,一行人都没有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只能在野林子里过夜。
楚璃和秋意在镖师队伍不远处也支起了一个小火堆。
焦炎远远望着,心中有些不忍。
“去,把我的披风给那位姑娘送去,都是赶路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手下有些不乐意,“炎哥,我咋觉得那俩女的不对劲呢?你说这荒郊野外的,哪个不是三五成群的,哪有两个女人在外面瞎晃悠的?”
“尤其是那个看上去病恹恹娇滴滴的女的,一看就不正常,你说她长那么好看,还生着病,出远门不带点随从吗?她就不害怕?”
焦炎若有所思地朝楚璃看去,那张白皙的小脸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十分生动,焦炎向来铁打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
“定是有什么难处吧,你别废话,照我说的把披风给人送去。”
手下嘀嘀咕咕,“炎哥你该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也是,都二十五了,早该娶媳妇了。”
这头,楚璃正和秋意烤着火,迎面看见一名镖师拿着披风走了过来。
“给,我家总镖头给姑娘取暖用的。”
秋意心里一喜,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披风给楚璃披上。
楚璃抬头朝对方微微一笑,“多谢这位大哥,也谢谢你家总镖头。”
话落,借着火光,楚璃看到这名镖师面门发黑,一脸死相,她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焦炎送来的披风很抗风保暖,还带着一股草木灰独有的气息,想来是刚翻洗过,对方自己都不曾穿过。
楚璃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入了玄门后,总免不得要多几分慈悲,别人对她好,她都会记得。
刚才那镖师明显要有血光之灾,周身已隐隐浮现死气,可能活不过今夜。
看来今晚,要起祸端。
“秋意,把咱们的干粮拿点,给大哥们送去。”
焦炎正在同手下说着什么,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本能地将手握在佩刀上,转头发现是楚璃,就又将手默默放下。
楚璃被秋意搀扶着,走几步便喘了起来,脸色也有些煞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得秋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主子这扮柔弱的本事也太厉害了,连她这近身伺候的人都觉得自家小姐身子骨弱极了,惹人怜惜。
焦炎眸光微闪,赶忙让出自己的位置,极为绅士地同楚璃打招呼。
“这位姑娘可是要借火?坐我这儿吧,我这里暖和。”
楚璃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焦炎让出的树墩上,随后接过秋意手里的油纸包。
“这位镖师大哥,谢谢你送我的披风,我也没什么好回报的,正巧手里还有些肉脯,可以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油纸包打开,是鲜香的肉脯。
楚璃虽然在逃,但也不会苛待自己,从曹大人那儿得来的一百两银子,足够她与秋意两人在路上花销的,买肉脯的钱自然也不差。
肉香很快引来了其他镖师,焦炎正要拒绝,底下人已经开始砸吧嘴。
楚璃轻轻一笑,将油纸包放到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各位大哥不用客气,快吃吧。”
众人见总镖头也没说什么,便喜滋滋一个接着一个来拿肉吃。
楚璃也正好能借此看个清楚。
整个镖师队伍,这会儿除了还在看守货物的几人外,都来了。
仔细一看,这支队伍相当年轻,每个镖师最多不超过三十岁,有的甚至和楚璃差不多年纪。
可眼前,这些人的脑门上都是黑压压一片,死气缠身,有几个夸张的,身上的死气甚至都已经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形,这在楚璃看来,这几人将死得很惨,才会有这么浓的死气。
楚璃的神色变得凝重,一个人有血光之灾,或许只是那人自己点背,死期到了。
可整个队伍全都有血光之灾,几乎是团灭之兆,这就不妙了。
焦炎一直都在暗戳戳观察着楚璃,他从没见过这般美又这么特别的女子,明明看着身体十分虚弱,久病缠身的模样,可她的眼神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就好像一株生长在岩石缝里的白木兰,明明生机渺茫,却依旧心向着广阔的苍穹。

万物生灵都会散发气,煞气便是其中一种,身为玄术师的楚璃,自然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傅珩周身的煞气就很浓郁,那是因为他没少在战场上厮杀,遇的尸骨血肉多了,自然便形成了煞气,可百鬼不侵,无惧妖邪。
一般久经沙场的人,身上会积聚煞气,而女子属阴,反倒很难形成煞气才对。
除非轿里的姑娘也来自军营,常年生活在充满煞气的地方,久而久之沾染上的。
难道,他们是在军营里生的情?
怀着几分猜疑,楚璃再次看向送嫁的队伍,目光落在轿子后头,那三箱小的可怜的陪嫁红木箱上。
奇怪,这姑娘难道与她一样,也是没什么身份背景的?
傅珩什么癖好,就钟爱小门小户家的女子吗?
想了想,楚璃便试着隔空给对方卜算命数,她平时很少这么干,过于好奇他人命数,是玄门大忌,可她今天非看不可。
垂眸推算了片刻,无果,楚璃的心狠狠一沉。
堂堂现代天道玄门第一玄术师的她,居然推算不出那女子的来历,就连对方与傅珩之间是否有姻缘关系,她都算不出来,这不合理!
对于自己的实力,楚璃很了解也很自信,这世上要是连她都算不明看不透,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那女人身上藏有可以阻挡他人窥探的东西,且必然是一件重宝。
或者,此女和她一样,命格极贵,又受天道庇护。
对方竟如此神秘,楚璃的心慢慢笼上了一层阴云,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周围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们可知她是谁?我听一个军营伤退回来的老兵说,这女子是个女将,英姿飒爽,御马杀敌不比男子弱,妥妥的女中豪杰,而府里原先的那位,据说身娇体软,是个小狐媚子,这一强一弱,一刚一柔,两种完全不同的滋味,咱们幽王艳福不浅。”
“还得是幽王会玩,不过我怎么听说,这女子是个战奴?似乎是被王爷一眼相中,从战场带回军营养了好几年了,兴许比王妃还要更早服侍王爷呢。”
“嘘,大婚之日编排王爷,你们不要命啦,别忘了,幽王战力非凡,一个眼神就能把你瞪死!”
“......”
楚璃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觉浑身冰凉,心在颤抖。
比她更早入傅珩的眼?她才是后来的那个?
“咦?幽王为何还不出来迎轿?”
虽说王爷尊贵,也并不是迎娶主位正妃,不需要骑红马一路引着新娘子入府。
但再怎么说,也该出来迎一迎,至少把王府大门打开吧?
百姓们引颈期盼着,想一睹战神的风姿,但也有一些百姓认为,娶个小妾而已,王爷无需自降身份出来迎合。
“虽说是妾,但王爷应当还是很重视这姑娘的,全城大摆三天宴席呢,而且是宫里的旨意,这是何等荣光?当年那位王妃都没这待遇吧?”
“你这么说倒的确是如此,当年那位入府,好像连酒席都没有吧?这倒是奇怪了。”
“是啊,传闻幽王很爱护幽王妃,但如今看来,传闻过于荒谬了,我看轿子里这位才是幽王挚爱啊,只不过咱们东苍注重正统,也不能随随便便改立正妃。”
宠妾灭妻,终究会被人诟病,有辱门庭。
“......”
百姓们越说越离谱,又在楚璃的心上插了把刀子。
明明已经想好要离开,但听到这些话,她心里还是会刺痛,刀了傅珩的心都有了。
在没有那封书信之前,她相信以前的傅珩对她是认真的,可现在看来,那些可能都是泡沫,从头到尾,她会不会一直都是那个小丑?
裸婚什么的,果然风险很大。
当年她是不是就不应该相信什么正缘,更不该贪图傅珩的美色?
那年初遇傅珩,她便看出对方是她正缘,再加上那厮美色过人,她没有抵挡住诱惑!
两人大婚时,没有婚礼,没有宴席,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喜服都没有,一顶红轿就将她低调抬进了王府大门。
当晚,傅珩便要了她。
他的许诺,他的耳鬓厮磨,犹历历在目。
原本楚璃并不计较那些形式,她的灵魂本就来自现代世界,思想比较开放,裸婚也没什么,只要彼此相爱就好。
可如今这局面,不得不让她怀疑人生。
她的婚礼草草收场,可傅珩却给了这女人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宴请全城?整整三天?皇帝自己纳妃都没那么夸张吧?
傅珩纳个侍妾而已,如果不是自己上奏,皇帝根本不用表示什么,这定是傅珩向皇室要来的恩赏,为了那个女人!
往事一帧帧回放,更觉咽不下这口气。
那时,楚璃知道傅珩身份时,还想说需不需要向上报备。
毕竟傅珩贵为王爷,说难听了,他的婚丧嫁娶都得由皇家做主。
可他当时说什么?他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无须惊动皇帝。
所以她这个幽王正妃进府时,搞得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似的。
而她至今也没有面过圣,去过皇宫,皇家众人只闻她名,却根本没见过她这个人。
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傅珩觉得她一无尊贵出身,二无背后倚仗,不太拿得出手,所以才将她养在后院里。
偏生她自己也偷懒,到了京城少有社交,正好免去傅珩觉得她丢人的苦恼!
一定是这样!
“呵呵呵......”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楚璃越想越觉得憋闷,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如果傅珩在此,必定一拳暴毙!
如今这局面,衬得她这正主反倒更像是上不得台面的妾!
傅珩这个畜生,真是好得很啊!!
秋意看到主子明显情绪不对,十分担心,忍不住低声安慰:
“主子别难过,那些不过都是谣言和揣测,信不得,奴婢从小就在幽王府干活,奴婢可以保证,您绝对是王爷第一......”
“秋意,别说了。”
楚璃按压下心头那丝情伤,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绝不回头。
谁回头谁是狗!

人之气运往往由天而定,气运亨通者,干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事不顺。
楚璃的气运中,更是藏有天道之力,比一般人的气运要强很多。
若是不尽快找回,怕是要出事。
而且少了一半的气运,对楚璃自己也有很大影响。
就拿寻回地魂一事来说,原本应该会很顺利的,但就因为缺了一半气运,这事儿到现在都没着落。
楚璃一边画着符,一边忧心着自己的事。
等画完手里的符,天色也已经不早,再不出发就要关城门了。
楚璃重新给自己和秋意画了易容符,又给秋意递了张护身符。
“这张符你定要贴身放好,关键时刻能帮你挡灾。”
秋意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将护身符藏在贴身的暗袋里放好。
“咱们出发吧,轻装出城更不容易被盯上,王爷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出城遇到搜查的官兵,秋意你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现出紧张感让人怀疑。”
想必那人此时定是很生气的吧?他那么骄傲,却被她这乡野女子弃了,指不定关起门来将她骂得很难听呢。
两人收整一番便往城门而去。
而这一天,皇宫里亦是人心惶惶。
早朝的时候,旷北之地再次被提起,大命师夜观星象,又看出了些别的。
“皇上,臣昨夜又开坛卜算了一次,发现北地怨气冲天,恐要出现人祸。”
大命师的占卜未曾出错过,朝臣们闻言都忧心忡忡,上位的东苍人皇更是眉头紧锁。
“旷北有三座城毗邻北元王朝,北元皇室向来野心不死,对我朝疆土窥伺良久,大命师的意思是,北元又要发兵了?”
早年间,北元和东苍征战不断,旷北三座城一直都是戍北边关要塞。
十年前北元战败,总算消停了战事,难不成这十年休养,北元又恢复了元气,要起兵了?
可北地一直都有将领镇守,北元的动静皆在掌控之中,并未发现端倪。
大命师一张苍老的脸毫无血色,狭长的眼睛眯着,闻言却是摇头。
“这......臣只懂观星占卜,并不懂兵马相争,这次旷北有难是否与战争有关,臣不知。”
问题抛给皇帝,底下朝臣无不低头缩着,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
可偏偏此时,文官之列一猥琐身影突然抖了抖身板,一个滑跪便出现在大殿中央。
“臣,微臣斗胆,愿替陛下分忧,亲去旷北,一探究竟。”
曹荣海话落,额头已经满是冷汗,拿着玉板的手抖如筛糠,心里慌得一批。
站在百官前列的傅珩顿时眼皮子一跳,不动声色地睨了眼曹荣海。
这曹荣海当真疯了不成?居然那么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
东苍北地常年被冰雪覆盖,天寒地冻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曹荣海那一身懒膘一看就不是块能吃苦的料,去了旷北,搞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别说是傅珩,便是满朝文武还有皇帝,也都被曹荣海此举惊了一大惊。
朝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曹荣海会主动站出来,倒衬得他们不太中用,曹大人好歹毒。
平日里曹荣海啥样他们还不了解吗?贪懒耍滑,无利不起早,在朝堂上多是个陪衬,大半年都未必能见到他谏言一次,这回抽的什么风?
皇帝更诧异,要不是得维持帝王威严,他这会儿都想跑下御座,掀开曹荣海头盖骨瞧瞧,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曹荣海,你一个户部的跳出来做什么?胡闹!”
曹荣海眉心一跳,将头埋得更低了。
“陛下,微臣并非胡闹,微臣已下必死之心,势要去北地干一番大事,还请陛下成全!”
户部侍郎上赶着请命,如此慷慨激昂,实在可疑!
但此时此刻曹荣海已经顾不上了,他自从幽王大婚那天,危机感便越来越重,总感觉自己要是再留在京城,怕是会死得更快。
他必须按那术士说的,北上搏一个生机!
皇帝头都大了,满朝文武那么多本应向他请命的人,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没有动静,反倒跳出来个曹荣海,铁了心要去旷北。
旷北这是有谁在啊?令曹荣海胆子大成这副样子?
“罢了,你去就你去。”
“谢陛下!皇恩浩荡!”
皇帝:“......”他实在不放心,左右看看,正要点一个亲儿子一起去,谁知皇子们都低沉着头,没人与他对视。
傅珩看在眼里,心思一转,“陛下,臣愿同往。”
曹荣海前脚刚在心里高兴,皇帝准了,他有救了,后脚就听杀人不眨眼的战神幽王说,他也要去,回落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皇帝只踌躇了一会儿,便是答应下来。
“准奏,朕便命你二人一同前往旷北,彻查大命师所提之事。”
**
早朝退去,曹荣海急急忙忙往回赶。
家眷都被他送去老家庄子上暂住,北上的行李也早就收拾好了。
皇帝派了幽王一同前往,他知道那幽王不好相与,许多同僚私下里都管他叫活阎王,据说此人心狠手辣,砍人脑袋比切个瓜还轻松,眼都不眨一下。
若是真的跟幽王一路同行,多半没好果子吃。
索性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只要他走得够快,那活阎王便不可能赶得上。
曹荣海出城心切,只想尽快离京,一路忧心忡忡,并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幽王。
傅珩盯着曹大人的背影,想到之前黑煞汇报的事,眼底暗芒一闪而过。
那老术士至今没有下落,曹荣海又这般行径,太可疑了。
傍晚时分,曹荣海便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朝城门口而去,半道上却被幽王的车驾截停。
“曹大人,这么快就要出城?”
傅珩挑起帘子,与曹荣海遥遥相望。
曹荣海心头一跳,“下官心系旷北,又有皇命在身,一晚都等不及了,这便要出城北上。”
傅珩挑眉,“巧了,本王同曹大人想法一致,那便一起走吧。”
于是,大傍晚的,两股车队先后行至城门口,由于太过声势浩大,瞬间引来了不少人驻足。
楚璃和秋意正在排队出城,远远就听到车马驶来,回头一看,都惊了一下。
秋意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挽住了楚璃的胳膊。
“主子怎么办?是王爷!”
打头的,正是幽王府的车驾,车驾旁马背上一行英姿挺拔之人,都是傅珩的影卫。
“幽王车驾,速速退让!”
“户部侍郎曹大人领命出城,速速退让!”
两道呼喝几乎同时响起,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楚璃,突然嘴角一抽,神色古怪。
曹大人?曹荣海?
好家伙,曹大人好速度,这便请好命,出发去旷北了?

“王爷好雅兴,不在马车里歇着,竟跑到这儿来欣赏尸体?”
楚璃一句调侃,傅珩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弧度,反击回来。
“彼此彼此,楚姑娘身体虚弱,还跟着曹大人来查探尸体,本王倒是不知,楚姑娘这么乐于助人?”
楚璃一噎,他这是在气恼先前拒绝帮他的事吧?
这男人嘴皮子原来也那么厉害的?这么会阴阳怪气。
里正几人听到是王爷,吓得立刻就地跪了下来。
“草民不知是王爷亲临,礼数不周。”
傅珩挥挥手,拧着眉走到一边,他本就是过来当个看客,并不是来摆架子的。
这时,曹荣海和他的人也已经看到了棺材里的真实情况,只一眼,曹荣海胃里便是忍不住翻江倒海,扶着一棵树顿时呕作一团。
曹大人一边吐,一边回头质问:
“死这么惨?这还有个人样吗?你们洛河镇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恼老天爷遭报应了?”
“曹大人,小人们冤枉啊,我们镇上的百姓一向都是很守规矩的呀。”
“......”
棺材里好几具尸首都快成巨人观了,偏偏那脸就这么朝天仰着,突出的眼球正好能与人四目相对,骇人极了。
楚璃一连看了好几口棺材里的情况,越看脸色越沉。
尸体都是非正常死亡,那些黄符根本就没有符力,起不了任何作用,尸身散发的尸气若是被人吸入过多就不好了,得尽快展开进化才行。
“曹大人。”楚璃嫌弃地瞥了眼曹荣海,也不知他昨晚吃啥了,吐出来这么多......
“曹大人,去把你的人都叫来,帮我把棺材抬到路上去,一口口摆放好。”
曹荣海此时已是一脸菜色,听到还要把这些棺材都搬出去,顿时有些发怵。
“楚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下官瞧着,不如把他们一把火烧了吧?”
“不可,普通的火焰祛不了尸气,大量焚烧反而会污染四周的土地植被,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曹荣海左右瞧瞧,见幽王好整以暇在一边看戏,心里更憋屈了。
明明幽王的手下更厉害些,楚姑娘怎的就不让幽王帮忙呢?他那些家仆要是搬了棺材,那人还能用吗?不会也沾上什么尸气,再传染给他吧?
楚璃看曹荣海那扭捏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
“曹大人,有件事我忘说了,其实你跟你的手下们身上,早就沾染尸气了,等会儿我处理这些尸体时,也会顺便帮你们一并把尸气给除了,你觉得呢?”
“什么?我我我,我身上也有尸气?”
曹荣海吓得跳了起来,对着自己一顿嗅闻,好像真的隐隐闻见了臭味,顿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楚璃暗自撇撇嘴,曹大人太怕死了,真好拿捏......
很快,曹荣海便组织手底下的家仆打手们通通赶了过来,将百余口棺材全部从山林里搬到了空地上。
一口口黑压压的棺材铺满了整条道,使得白日里就阴气森森的,不得不让人裹紧身上的薄袄子。
“让人都往后退一退,把洛河镇那名术士叫来。”
楚璃发话了,曹荣海立刻点头照办,很快把那老术士提了过来。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傅珩,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曹荣海一番,就连黑羽都看不下去了。
“主子,你说这曹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属下怎么觉得现在楚姑娘在曹大人心里的地位,要比王爷您还高呢?王爷您发话曹大人都未必真心去办,可楚姑娘说什么他都屁颠颠去做,太狗腿了。”
黑风接话,“属下也发现了,这曹大人对术士的信赖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楚姑娘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厉害的术士。”
傅珩听着属下的吐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璃,见她似乎要当场画符,立刻走上前去。
“小姑娘,老朽这符纸和朱砂墨都是好货,县城里采买的,不过就是数量不多,您请担待着。”
老术士已有古稀,楚璃看出他生机黯淡,命数将尽。
同为玄术师,又见对方身上有功德金光,想来平时没少做善事,楚璃便是同情心起。
“老前辈,这些符纸够用了,剩下的交给我。”
老术士浑浊的眼睛盯着楚璃看了片刻,随后笑着点点头,跟众人退守到了一边。
里正小声问老术士:“王老,您觉得那姑娘能行吗?”
那楚姑娘估计还不满二十岁,看着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气色不比他们镇上那些人好看,要不是曹大人极力捧着,他是不愿相信对方有此能力的。
老术士闻言神色闪烁,他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术士,水平有限,但刚才和那姑娘对视以后,他就隐约觉得对方不简单。
那双眼睛似被蒙了一层雾,掩盖了它的光芒,他觉得楚姑娘的眼睛已经把他这把老骨头看透了,这是作为一个老术士的直觉。
见王术士不说话,里正便不再追问,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那楚姑娘没办法,他或许应该求一求那位王爷。
楚璃翻出砚台和符笔,将空白符纸平铺在棺材板上,她准备的符本就有限,这又是个大工程,只能现场画符用。
突然,面前的符纸上投下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楚璃不用看也知道,是傅珩来了。
“王爷很闲?”楚璃蹙眉,并没有回头看对方。
傅珩踱步来到楚璃身侧,看她要画符,便是十分好奇,索性“嗯”了一声。
楚璃:“......”
“那便麻烦王爷帮忙磨墨吧。”
一只素手将砚台往旁边推了推,傅珩一愣。
“你让本王帮你磨墨?你的胆子真的大。”
“王爷过誉,请吧,天色也不早了,拖到晚上很可能会尸变,王爷也不想跟一群尸体打架吧?”
傅珩脸色一变,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在楚璃身旁蹲了下来,抬手开始研磨。
不远处的影卫们已经看傻眼,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真的听了楚姑娘的话,在帮她磨墨!
楚姑娘的话是有什么魔力吗?曹荣海那狗官言听计从便也罢了,怎么连王爷也跟着乖巧上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