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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全文+番茄

桃花映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姜初霁今日落水,竟是为了老夫人?众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姜炳荣眉头瞬间皱起,看向地上跪着的茯苓:“这话是什么意思?”姜初霁见状,去拉茯苓,神色似乎有些挣扎:“茯苓,你别说了。”又看向姜炳荣,咬唇解释道,“对不起父亲,茯苓是乱说的。”然而,下一秒,茯苓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红着眼拼命摇头:“老爷,茯苓没有乱说。”茯苓不知道小姐是如何预料到大少爷会路过湖边,又是如何预料到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的。但小姐教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茯苓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小姐在禁足之中,为自己同样身为孙女,却不能像大小姐一样陪在老夫人身边,为老夫人贺寿而自责。”“结果,小姐今日恰好读到一本书,书上...

主角:姜初霁姜砚川   更新:2025-03-20 1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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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姜砚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姜初霁今日落水,竟是为了老夫人?众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姜炳荣眉头瞬间皱起,看向地上跪着的茯苓:“这话是什么意思?”姜初霁见状,去拉茯苓,神色似乎有些挣扎:“茯苓,你别说了。”又看向姜炳荣,咬唇解释道,“对不起父亲,茯苓是乱说的。”然而,下一秒,茯苓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红着眼拼命摇头:“老爷,茯苓没有乱说。”茯苓不知道小姐是如何预料到大少爷会路过湖边,又是如何预料到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的。但小姐教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茯苓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小姐在禁足之中,为自己同样身为孙女,却不能像大小姐一样陪在老夫人身边,为老夫人贺寿而自责。”“结果,小姐今日恰好读到一本书,书上...

《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初霁今日落水,竟是为了老夫人?
众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姜炳荣眉头瞬间皱起,看向地上跪着的茯苓:“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初霁见状,去拉茯苓,神色似乎有些挣扎:“茯苓,你别说了。”
又看向姜炳荣,咬唇解释道,“对不起父亲,茯苓是乱说的。”
然而,下一秒,茯苓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红着眼拼命摇头:“老爷,茯苓没有乱说。”
茯苓不知道小姐是如何预料到大少爷会路过湖边,又是如何预料到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的。但小姐教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
茯苓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小姐在禁足之中,为自己同样身为孙女,却不能像大小姐一样陪在老夫人身边,为老夫人贺寿而自责。”
“结果,小姐今日恰好读到一本书,书上说有一种神奇的草生长在湖底,这种草能作为药材治愈百病,只有内心虔诚的人才能在湖底寻到。”
“小姐心系老夫人咳疾数月不愈,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便决心翻墙出来为老夫人找到这种药草。可没成想,小姐才游到湖心就体力不支,多亏大少爷路过相救。”
“这本书现在还在梅香院的桌上放着,老爷若是不相信,可让人去寻来看看。”
姜初霁会出现在湖心,竟是这样的原因?
姜砚川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望向姜初霁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姜炳荣将信将疑,派了一个小厮前往姜初霁所住的梅香院。片刻后,小厮疾步返回,手中确实捧着一本古籍。
那古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书页微微泛黄。翻开的页面上,的确就记载着茯苓刚才所说的那段湖心草的传闻。
姜砚川见状,忍不住看向少女:“这种神话传说哪里有什么依据,不过是胡编乱造,你就这样相信了?”
姜初霁也往地上一跪,肩膀在风中微微颤抖着,那原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显得更加苍白。
“都是初儿太过愚笨,心里只想着,哪怕有一丝可能让祖母治愈咳疾,不再受罪,初儿就算是冒一次险,也值得。”
“是初儿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以为可以做到,最后却差点自己丧命不说,还连累大哥下水。对不起,父亲,祖母。都是初儿的错,初儿甘愿认罚。”
众人此刻神色各异。
那关于湖心草的传闻,一看就是假的。世间若真有这般神奇的草药,哪还会有那么多人受病痛折磨?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明显虚假的传言,姜初霁却深信不疑。
都说关心则乱,要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想祖母恢复健康,怎么会连这种天方夜谭的法子,都会去尝试一番?
一个弱女子深夜下水,若不是大少爷恰好路过,此刻姜初霁定然已经没命了。这是实打实为了祖母的安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至诚至孝,又险些丧命受了这样的惊吓,还被父亲又加罚禁足一月。此刻再看地上跪着的少女单薄颤抖的身子,谁还忍心再去奚落苛责。
哪怕姜老夫人一向厌弃姜初霁,此刻听闻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动容。
脸色和缓:“......你这孩子,就算是为了我,下次也不得再做这种冒险之事。”
姜初霁埋低头:“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姜炳荣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武断。
但还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原因,你自己刚才怎么不解释?还是丫鬟看不下去,出来替你辩解。”
姜初霁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女儿违背父亲的禁足擅自跑出来,就是错,理应受罚。”
姜炳荣也没想到,三个月不见,自己这女儿竟变得如此孝顺懂事。
颔首开口,语气中已没有了先前的严厉:“初儿,你先起来吧。”
茯苓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姜初霁。
起身后,姜初霁便又一次向姜炳荣行礼。
垂眸道:“那爹爹,女儿就先回梅香院了。之后的禁足,女儿绝不会再偷跑出来,惹爹爹生气。”
姜炳荣的称呼,从姜初霁变成了初儿。姜初霁也从善如流,称呼从父亲变成了爹爹。
“罢了罢了,”姜老夫人摆手,“这孩子也是为了我才干傻事。她也在那梅香院关了快三个月了,如今便解了她的禁足吧。”
闻言,周姨娘和姜洛薇脸色一变。
但姜炳荣在朝中以重孝闻名,自然是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看到姜炳荣点头,姜初霁的神色闪过惊喜,那双明眸犹如星辰闪烁,带着感激:“谢谢祖母,谢谢爹爹。”
周姨娘攥紧手,面上一脸欣慰道:“这下可好,初儿终于不用在那偏院受罪了。”
姜炳荣吩咐下人:“去打扫一下二小姐的院子房间,今晚就让她回自己的宜兰院住。”
周姨娘道:“老爷放心,这点小事我来安排。您和老夫人操劳一天,早些歇息吧。”
众人散去。
姜砚川看了姜初霁一眼,也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的时候,姜初霁却忽然伸出手。
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相府。
今夜是姜老夫人六十寿宴。
姜宅上下张灯结彩,前厅宾客满座,好不热闹。
后宅某处墙外杂草丛生的院落却无人问津。破败冷清,仿佛被人遗忘。
两个丫鬟提着食盒朝这边来,嘴里不忿地念叨着:“大好的日子,偏咱俩倒霉,要来给这个晦气鬼送饭。”
“真搞不懂,二小姐既然被送去寺庙十年,还接回相府做什么。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样貌气度也比不上大小姐。”
另一丫鬟撇嘴:“谁叫人家是咱们相府唯一的嫡女呢,哪怕夫人干出那档子丑事......”
“也就是周姨娘心善,即使被关禁闭,也不准缺短二小姐吃食。但这二小姐如今是越吃越多,一顿饭都快赶上三人份的份量了。”
到底是寺庙长大,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天天吃这么多大鱼大肉,也不知得胖成什么样了。
本来二小姐就相貌平平,又木讷懦弱。若是身材都变得肥胖臃肿,更得惹老太太和老爷嫌恶。
两人面露不屑,说着已走到院外。自觉噤了声,把食盒往院墙底下的洞口一塞,便走了。
杂草处有人影动。
前厅。觥筹交错的宴席间,相国姜炳荣和姜老夫人满面红光,接受着众人道贺。
不远处的姨娘周氏,身着一袭织金绣花衣裳,端庄挽起的发髻缀着珠翠,宛若正妻派头。
监视的丫鬟来禀,说梅香院那边没有动静,且二小姐又是要了许多饭菜,周姨娘眼珠一转。
还算这姜初霁老实。
被关着禁闭,自己祖母的寿宴也不敢出来。
不过如今,就算是让她出来到这宴席上露脸,恐怕她也没脸见人。将近三个月,也不知这小丫头如今的模样,该多么令人作呕。
想到这里,周姨娘看向自己在老夫人身旁备受宠爱又光彩照人的女儿,心里得意。
*
梅香院。
月华如练,轻纱般的夜色覆盖在这相府最偏僻的静谧一隅。
屋内,烛光摇曳,一位姿态慵懒的少女正悠然坐于木制浴桶之中。
如瀑的墨色长发垂落在浴桶边缘,与水色相映。温热的水汽缭绕而上,与她周身散发的淡淡体香交织在一起。
露出的肌肤在药浴的滋润下愈发细腻光滑,宛若散发光泽的无瑕白玉。葱白纤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个小瓷瓶。
然而瓶内装着的,却叫人看了会倒吸口气。
竟是一只米粒大小,正在蠕动的虫子。
丫鬟茯苓从外面拿了餐盒进屋,恭敬开口:“小姐,院里的人送了饭来。”
少女的神色漫不经心:“放那吧,你先来帮我梳妆。”
茯苓立马点头。片刻后,少女裸身从浴桶中站起。
窈窕的身姿轻盈若柳,体态婉约柔美,令人惊叹。不见丝毫羞涩,擦干后随手抽了一旁的亵衣穿上。
赤着脚踏出浴桶,坐在梳妆台前,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这是姜初霁穿进这个书中世界的第三个月。三个月前,经纪人把一个剧本递到她手上,说这故事讲了一个被封建制度摧残的古代女子的悲剧一生。
女主姜初霁,相府嫡女,爹却宠妾灭妻。五岁时,母亲陈氏被姨娘陷害通奸。相府对外称陈氏要养病,实则把陈氏送去城外老宅关着。
而女主,也被姨娘找来的大师以天煞命格克相府为由,说通姜家将她送去寺庙。直到十五岁及笄之后,才派人将她接回。
女主多年来被人欺负,被接回相府后自卑懦弱,不得父亲和祖母喜爱。没多久,又被诬陷偷了祖母的手镯,被罚禁闭三月。
然而,女主被关禁闭的第一天,就被那周姨娘混在饭食里下了一种西域蛊虫。那蛊虫一旦入体,会让人食欲暴涨,越吃越多,最终变得臃肿不堪,身材肥胖如猪。
宫中及笄礼当天,女主露面那一刻,也彻底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姜家的耻辱。
而姜家庶女姜洛薇,却因姿色出众被太子看中,成为太子侧妃。
太子萧乾登基为帝,姜洛薇坐上贵妃位风光无限。一句舍不得妹妹,女主被萧乾召入宫中,被封了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美人”位分。实则萧乾把她当成玩意儿,拿她取乐。庶姐将她当成洗脚婢,日日羞辱。
女主日日受着折磨。直到那日狩猎场上黑熊发狂,女主被萧乾一把抓来身前挡住自己,才终于倒在血泊中。
女主死了,换来的也只是草席裹尸,草草埋葬。宫外得知她的死讯,无人在意。只有她被磋磨得形销骨立的母亲,闻讯悲痛至死。
这也能算女主?
看完剧本,姜初霁只觉得这是她得罪了哪个编剧,对方为了虐她故意写这么个剧本,女主还与她同名。
在她看来,女主结局悲惨不是因为封建制度摧残,而是编剧把她当成工具人刻意去虐。
女主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长大,根本产生不了抗争的勇气,也没有抗争的资本。就只能被人害,连保护自己和母亲的能力都没有。
然而,她上一秒这样想,下一秒就穿进了这个世界,穿到原主被诬陷偷了手镯关禁闭的当晚。
她在丫鬟震惊的目光下,双眸微眯,把筷子伸进饭菜翻找,找到了那只很难被察觉的蠕动小虫。
在烛光下夹起虫子,冷冷勾唇。
就算名字相同,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姜初霁,天生就不知道逆来顺受四个字怎么写。想要害她的人,她只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小姐,我帮您梳发。”
茯苓站在姜初霁身后,拿起桌上的木梳。
看到镜子里小姐的倾城容颜,茯苓还是有些分不清,此刻是做梦还是现实。
茯苓的母亲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她也自幼跟在小姐身边长大,陪小姐在寺庙受苦十年。
重回相府,姜家上下对小姐的不待见,她也看在眼里。
玉镯的事情,小姐自己都不知道那镯子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就被老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关了禁闭。可没成想,那天小姐哭睡后醒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第二天,小姐就让她托人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府外当了,买了一大堆她压根不认得的药材回来。
从那天起,小姐日日晨起和晚间锻炼几个时辰,风雨无阻。厨房送来的膳食,她每顿只挑选着吃。此外,还用药材制作了各种药浴包、面膜、发膜、手膜、足膜和美容养颜汤。
一丝不苟地精心养护自己的身体。
她们在这梅香院被关了快三个月。
现在的小姐和当初皮肤粗糙、面黄肌瘦的小姐,简直判若两人。美得超凡脱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换了旁人,可能都认不出这是小姐。
“小姐,您真要违背老爷的命令,擅自出去吗?”茯苓一边梳头,一边面带担忧。
“今日是老夫人寿宴,听说周姨娘带着大小姐盛装迎客,老爷和老夫人怕是......不想看见您。”
一个姨娘,竟也能到前厅抛头露面。
若不是夫人发生那件事,周姨娘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地位。
姜初霁似乎并不担心这个,漫不经心将手里的书递过来:“你瞧瞧,这书上写的什么。”

茯苓听了这话,小脸皱作一团:“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姐?”
姜初霁眼波流转。
“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蛊虫而变美,单凭你一面之词,以周姨娘的性格,她肯定不会直接相信,会再确认一番。”
“而想确认蛊虫的效用,肯定要找当初卖给她蛊虫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茯苓忍不住道,“小姐知道周姨娘这蛊虫是从哪儿搞来的吗?若是对方和周姨娘说,根本就没有这种效用......”
姜初霁还真知道这蛊虫是从哪儿来的。
原剧情里,原主后来知道自己被姨娘下蛊,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蛊虫贩子,问出了将蛊虫引出的唯一方法。
只不过,那时的原主已经变得肥胖臃肿,被姜家视为耻辱。就算是将蛊虫引出,也没什么用了。
姜初霁伸出去,从床边拿出那装着蛊虫的瓷瓶和一个信封来。
“茯苓,你借着帮我抓药的缘由,替我出府一趟。”
“找到这地址的铺子,把这两样东西给那掌柜。”
茯苓接过瓷瓶和信,也不知道信上是写着什么。
不禁担忧:“我直接给吗,小姐?若是对方不收咱们的东西怎么办?”
姜初霁却并不担心,启唇:“你只需要留下一句话。告诉掌柜,若是想赚白银千两,就看看信上说的,他自然会收的。”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座京城。
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在城南街铺前停下,车帘掀起,戴着斗笠的周姨娘带着姜洛薇从马车下来。
周姨娘走进店里,掀开斗笠打量。
上次过来,她便是从这个叫胡三的掌柜手里,花五十两银子买下了那只蛊虫。
这胡三满脸络腮胡,常年往返于西域,倒卖些稀奇玩意儿,模样看着颇为粗犷。
胡三正在店里忙着整理货品,一抬头瞧见来人,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呀,竟然是相国夫人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周姨娘听到这相国夫人的称呼,心里十分受用,面上却带着不悦。
“胡三,上次我在你这儿买了那蛊虫,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竟敢耍我。”
胡三一听这话,惶恐道:“夫人何出此言?小的哪里敢耍您。”
周姨娘见状,冷哼一声:“三个月前,我在这里买了那西域蛊虫。”
“我把你那蛊虫给人用了,对方非但没有长胖毁容,反倒还变得更加纤细貌美了,这不是耍我是什么?”
还真如信上说的一般!
胡三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了上午的事情。
几个时辰前,一个小丫鬟找到他的铺子来,张口就说这信上内容能让他赚上白银千两。
他本是不信。打开那封信一看,信上就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写着:相府若来人问及蛊虫,只需说先前研究不全,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即使食欲大涨,也会越吃越瘦,养肤养颜。
第二行则是:瓷瓶内蛊虫,曾五十两白银卖出。今可要价千两白银,再卖一次。
这西域蛊虫也就这么一只,他当初也是从别人那里收购。
他曾五十两银子卖出的蛊虫,不但又回了他手里,对方还说,他还能要价千两白银再卖一次?
若是真能卖出千两白银,他拿到钱可以连夜跑路,下半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胡三此刻看着周姨娘的愠怒模样,搓搓手:“夫人,都怪小的之前对这蛊虫研究不全。”
“这小虫进入人体,是会让人食欲大增,但这小虫也会帮人分解食物,所以会让宿主怎么吃都不胖,美容养颜。”
“你说的这是真的?”姜洛薇倒吸口气。
原来姜初霁变美,真是因为她们这只蛊虫!
她们竟然花了钱,把这种好东西用在了姜初霁身上,平白让她捡了这么大便宜。
“的确如此。” 胡三忙不迭点头。
姜洛薇当即问道:“那你这里还有没有那蛊虫了?我要再买一只!”
姜洛薇已经急不可耐。
这蛊虫真这样神奇。
有了这蛊虫,以后她再也不用节食,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却仍旧会比其他人都要纤瘦美貌。
这样好的东西,她一定要得到!
胡三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说道:“…有倒是有,不过这蛊虫全天下也只剩下一只了,如今又证实了它有这样神奇的效用。”
“一旦宣传出去,京城那些贵女们肯定会闻风而来,抢着购买。所以这价格,自然也不是当初五十两银子就能卖得了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姜洛薇和周姨娘的脸色。
“娘,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买。”
姜洛薇毫不迟疑,立马拉住周姨娘衣袖,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热切。
姜初霁那副平庸样貌,都能变得如今这般貌美。若是她也用了这蛊虫,日后一定冠绝京城。
见自己女儿已经下定决心,周姨娘也只能看向胡三:“这蛊虫我要了,你说个数。”
胡三晃晃手里瓷瓶:“白银千两,夫人可愿意出?”
白银千两!
先前那只蛊虫是白银五十两,如今竟成了白银千两,价格翻了几十倍!
这胡三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周姨娘倒吸口气,本想骂人。但看到自己女儿那坚决神色,只好咽下这口气,想着先把东西拿到再说。
眼皮一动,伸出手来:“那便白银千两,先把蛊虫给我,我过两日派人把银票给你送来。”
胡三嘿嘿一笑:“这可不行夫人,我这里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而且过了今晚,明日我就打算把这效用宣传出去,若是别人先买了......”
“我们现在就回去拿钱!”
姜洛薇顾不上别的,生怕蛊虫会落到别人手上,直接就答应下来。
姜洛薇当然知道,自己娘亲只是个妾室,绝不可能有千两白银的积蓄。
但当年那陈氏嫁进相府带来的嫁妆,如今可都握在她娘手里。
千两白银在那些嫁妆里,不算什么。
坐在马车上,姜洛薇的神色染上几分狂热。
“娘,若是我也用了这蛊虫,定然会美得倾国倾城,碾压那个姜初霁。”
“只要我在及笄礼上夺得皇后娘娘和太子青睐,就有机会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皇帝的妃子。日后,还需要担心我们缺钱花么?”
无论何时,美貌都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利器。她一定要比姜初霁那个废物更美!
宜兰院。姜初霁正靠在床榻上看书,茯苓匆匆跑进屋子,兴奋道:“小姐,成了!”

茯苓道:“小姐,我一直在芳华院外面盯着。周姨娘她们出了府又回来,刚才又出去了。想来是回来取钱。”
姜初霁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有些闲散地坐起身来:“茯苓,帮我换身衣服,我也要出一趟府。”
茯苓不解:“小姐,周姨娘她们都如您所愿上钩,不惜重金要买下蛊虫了,您还要出去做什么?”
姜初霁看向茯苓:“你猜,那胡三要价千两白银,周姨娘她们是哪里来的钱去买?”
茯苓一愣,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也是,周姨娘一个妾室,娘家也是小门小户,怎么会出得起这么多钱?”
姜初霁冷笑:“因为,她们花的,根本就不是她们的钱。”
陈氏嫁入相府时的嫁妆,都被周姨娘霸占,日后为她女儿的前程铺路。
别说这白银千两,本就该是属于她和娘亲的。就算真是周姨娘和姜洛薇的,她也会抢过来。
“茯苓,”姜初霁抬眸,轻轻勾唇,“你听说过,黑吃黑么。”
*
与此同时,国公府。
身穿黑衣的墨九脚步稳健、身姿敏捷来到书案前的男人旁边。
恭敬开口:“爷,关于昨夜那姜家嫡女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男人靠坐在那雕花木椅上,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慵懒,应了一声:“说。”
“那姜家嫡女名叫姜初霁,乃是姜相国与忠远侯之女陈氏所出。十年前陈氏离府,这个姜初霁也被送去了一处寺庙,几个月前才刚被接回。”
“不过,听说她回府不久就因偷窃了姜老夫人的手镯,被禁足偏院三月。昨夜我们撞见她,她应该是禁足日期未满,偷偷翻墙出来。“
“相府的人都说,那姜初霁性格胆小懦弱,资质蠢笨。即使被她撞见我们昨夜在相府,应该也无碍。”
墨池霄想起少女坐在墙头,往唇上比划的示意禁言的动作。
这看着可不像蠢笨的。
语调散漫:“昨日是姜老夫人寿宴,她翻墙出来是做什么?”
墨九把姜初霁落水又被姜家大少爷所救,后又提前解了禁足的事情说了。
“若是不蠢笨,又怎会相信这种毫无依据的传说,大晚上往冰冷的湖里跳。”
“不过,说来也有些稀奇。相府的人说,被关禁闭之前,这位姜二小姐样貌平庸,被关了三个月禁闭,如今倒变得美若天仙。”
“而且,我们的人盯着,说这位姜二小姐一刻钟前,一个人出了相府。”
谁说相信那传说,就一定是因为蠢笨?
昨夜,带丫鬟翻墙。今夜,一个人出府。
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姜家嫡女,胆小懦弱?
男人听闻,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我倒是有些好奇,姜相国这女儿,到底在忙些什么。”
*
姜初霁精准掐算着时间。
赶在周姨娘带姜洛薇又一次回来之后,趁着护院交接班从后门出府。
穿着一身并不显眼的素色衣衫,用丝巾系在脸上遮挡,找了一辆马车。
戌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色笼罩,城南的商铺街上早已寂静无人。
胡三先前拿了些银子,遣散了店里的伙计,准备连夜收拾东西跑路,之后再把店铺转手出去。
昏黄烛光下,他将那沓货真价实的千两银票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得合不拢嘴。
半晌,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出铺子。
此时的胡三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背着身锁门之际,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悄然靠近。
下一秒,一块比人脑袋还大的石头,冷不丁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来人下手稳准狠。
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响,胡三还来不及回头看一眼,就直接头破血流,抽搐着歪倒在地上。
姜初霁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将手里的石头顺手一扔,蹲下身来。
在胡三的衣襟里搜寻一番,找到了那些银票,极为自然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紧接着,从袖口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手起刀落,将匕首捅进了那胡三的心脏。
杀人,她没什么负罪感。
这种为了赚钱枉顾人命的黑心贩子,本来就该死。
而且,只有这个胡三死了,她才能成为唯一知道如何引出蛊虫的人。
姜初霁在月光下站直身体。
然而她一转过身,就对上了一道身影。
心脏停跳一拍。
有人在背后一直看着她!
目睹了她杀人。
姜初霁眼神一凛,抬起眼睛看向那道身影,却下意识屏住呼吸。
饶是在现代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长袍。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金麒麟纹,在疏冷月光下若隐若现。矜贵又充满压迫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俊美无俦的容貌,姿态懒倦。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顺着薄唇就能看见男人分明的喉结,无形中散发着蛊惑的意味。
姜初霁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身后男人悠悠开口:“回来。”
声音故作冷静:“我不认识你。”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背影,散漫的语调,像是心情很好:“你明明认出我了。”
“我可以装不认识。”
男人嘴角浅浅漾起弧度,像只狐狸:“那你装一个试试。”
姜初霁认命般转过身来,抬起头。
看了一眼旁边地上头破血流、胸插匕首的男人。扯下脸上面纱,举起双手,对上对方的视线。
“国公爷,是要把我抓起来么——还是说,要为了昨晚的事情,把我灭口?”

姜炳荣脸色铁青,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往后院赶去。身后一众小厮和搀扶着姜老夫人的丫鬟也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姜洛薇跟在后面,她容色明艳,身姿婀娜,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赞誉。眼底透出几分幸灾乐祸,与自己的母亲对视一眼。
周姨娘也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姜初霁竟然这么愚蠢,自己作死。
这大好的日子,不仅偷跑出院,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害得老夫人最看重的大少爷也跟着落水。
尤其是,姜初霁如今定然是一副肥胖如猪的模样。就算是没被淹死,被救了上来,姜家人见了也必定恶心至极。
姜初霁本就因偷手镯之事而声名狼藉。经过今晚,她作为相府嫡女的前程算是彻底毁了,再也无法对洛薇的地位构成威胁。
想到自己女儿日后在相府风光无限的前景,周姨娘就内心澎湃。
后院的湖中,姜砚川奋力游向湖中心。
他不明白,姜初霁是不慎落水,怎么会到湖中心的位置。他跳下湖时看到那抹挣扎的白色身影,顾不上多想,便奋力游过去。
拉住人之后,他使出浑身力气带着人往岸边游。湖水冰凉刺骨,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但姜砚川咬着牙,终于把人拽上了岸边。
夜晚的风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湿漉漉的两人。少女被救上来后,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像是抽打着姜砚川紧绷的神经,他本就被冷水冻得有些麻木的身体,顿时被怒火填满。
他忍不住呵斥:“姜初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其他人匆匆赶到了湖边。
姜相国和姜老夫人一路疾行,气喘吁吁。看到姜砚川已经上岸,终于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下一秒,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姜砚川身边的少女,在清冷倾泻的月光与波光粼粼的湖面映衬下,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落入凡尘。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及腰的墨发如瀑布般散落,湿漉漉地贴在背后,越发衬得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脸色苍白如纸。
衣裳早已被湖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多姿的曲线。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在这湿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水珠轻轻滑落。
面容堪称绝色,如同被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眉如远黛,纯净的眸子却因刚刚的惊吓而蒙上了一层水雾。
“对不起,大哥......”
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浑身瑟瑟发抖。抬起头,泛红的眼眶对着姜砚川,颤抖的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带着哭腔与害怕的道歉声从口中溢出。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饶是京城贵女无数,他们也没见过哪个如这般美丽惹人怜惜。出水芙蓉,清丽如妖。
姜砚川率先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少女身上湿透的衣服,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移开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箭步向前挡住众人的视线,弯腰捡起地上那件他之前脱下的黑色披风,围在姜初霁的身上。
少女的身体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楚楚可怜,倾国倾城的小脸。
姜老夫人难以置信:“川儿,这是......”
“......祖母,父亲。”少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尽管刚刚经历了如此惊险的一幕,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还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行礼。礼数周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是姜初霁?
众人对姜初霁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之前。那时的她刚从寺庙被接回相府,皮肤粗糙又面黄肌瘦,又总是低着头害怕见人。眼神中满是怯懦与自卑,一举一动都唯唯诺诺,毫无相府嫡女应有的风采。
可如今,仅仅是被关禁闭三个月,她竟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眼前的她,姿容绝美。相比之下,旁边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姜洛薇反倒黯淡无光了。
周姨娘和姜洛薇眼睛睁大。
这怎么可能是姜初霁!
且不说原本姜初霁是不是什么美人胚子,她们当初可是给姜初霁下了能让人食欲暴涨,吃成肥猪一样的西域蛊虫,姜初霁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可如今,姜初霁绝美的容颜和曼妙的身姿,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们脸上。
“妹妹,三个月不见你变化真是大。”
“我常听下人说,妹妹关禁闭的时候娘亲对你格外照顾,没想到她将你照顾得这样好,我都有些羡慕了呢。”
姜洛薇攥紧手绢开口,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轻柔,却暗指姜初霁的变化是周姨娘的功劳。
毕竟周姨娘管家向来井井有条,在众人眼中,她对姜初霁的“上心” 有目共睹。
姜初霁微微福身:“姨娘的好,初儿都记在心里。”
周姨娘压下心中震惊,面上依旧一脸关切:“这是我应该做的。可是初儿,我记得你父亲是关了你三个月禁闭。如今三个月还没到吧?你怎么会偷偷跑出来,还掉进这湖里,让砚川迫不得已跳下去救你?”
果然,此言一出,刚刚才稍微缓和了脸色的姜炳荣和姜老夫人,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姜炳荣盯着姜初霁,眉头皱起:“你就这样贪玩?连最后剩下的几天也忍不住,非要在你祖母的寿辰偷跑出来?”
姜老夫人也语气冷硬:“自己偷跑出来也就算了,还不慎落水,连累你大哥下去救你。若是你大哥因为你出了什么事,你......”
姜砚川深吸口气:“祖母,孙儿没事。”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也亏得你没事,不然我饶不了这丫头!”
姜初霁轻咬嘴唇。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祖母,都是初儿不懂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是如何从院中跑出来的?”姜炳荣问。
姜初霁并未隐瞒:“......回父亲,翻墙。”
“堂堂一个相府千金,竟能看出翻墙这种粗鲁之事!”姜炳荣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眼中满是失望,直接道,“既然你如此不知错,那便将你的禁闭期限再延长一个月,你回去接着反省。”
他的声音威严而冰冷,如同宣判一般,不容置疑。
姜初霁闻言,眼眶瞬间更红了。眼中似有雾气弥漫,划过几分落寞。
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低声道:“初儿知道了。”
就在这时,茯苓却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哽咽道:“老爷,老夫人,求求你们不要再惩罚小姐了。小姐今日落水,都是为了老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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