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姝陆少钦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念姝陆少钦写的小说换亲替嫁糙汉后,娇软后妈太好孕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十里晚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牛!你怎么跑到这来了,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你很久了!”女人边扯着嗓子边走过去扯小孩手臂。“你这孩子,老子就一会没看住,你怎么乱跑呢?臭崽子,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一旁的男人也责骂了一声。然后看着列车员一脸憨厚地道着歉,“同志,不好意思啊,我儿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列车员见状松开了手,“孩子这么小,你们做父母的可要看住了啊,这万一跑上了火车,又或者遇上了拐子把孩子拐走了怎么办?”男人和女人笑着点头,“是是是,你说的是,我们会注意的。”沈念姝停住脚步,盯着那一男一女眯起了眼睛。没记错的话,那一男一女就是中途上火车坐她旁边的人,她下火车比他们还早,他们的儿子又怎么会跑到对面去。果不其然,下一秒孩子就哭嚎了起来。“放开我,你们谁啊,我不认...
《沈念姝陆少钦写的小说换亲替嫁糙汉后,娇软后妈太好孕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阿牛!你怎么跑到这来了,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你很久了!”女人边扯着嗓子边走过去扯小孩手臂。
“你这孩子,老子就一会没看住,你怎么乱跑呢?臭崽子,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一旁的男人也责骂了一声。
然后看着列车员一脸憨厚地道着歉,“同志,不好意思啊,我儿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列车员见状松开了手,“孩子这么小,你们做父母的可要看住了啊,这万一跑上了火车,又或者遇上了拐子把孩子拐走了怎么办?”
男人和女人笑着点头,“是是是,你说的是,我们会注意的。”
沈念姝停住脚步,盯着那一男一女眯起了眼睛。
没记错的话,那一男一女就是中途上火车坐她旁边的人,她下火车比他们还早,他们的儿子又怎么会跑到对面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孩子就哭嚎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我没有妈妈,我要去找我爸爸!”
“说什么呢?”女人抬手掐在小孩手臂上,用力狠狠地拧了一圈,“你妈我不是好好的吗?”
男人见状,也故作生气,“这孩子调皮惯了净说胡话,一会回家家就收拾你,走,赶紧回家。”
列车员劝道,“教归教,别打伤了孩子。”
“哎好好好。”说着,两人就一人扯着孩子一边,强制拖着孩子走。
沈念姝脚尖毫不犹豫朝着他们去,边跑边喊,“站住,他们是人贩子!”
众人看了过来,两人脸色一变,满是心虚,拖着孩子走的更快。
“慢着!”沈念姝手搭在女人肩膀上,“你没听见吗?这孩子不认识你们。”
“你谁啊?这就是我家孩子!”
女人恶狠狠扇过来,沈念姝一个下腰躲过,抬脚再反手一个肘击。
砰的一声!
女人龇着牙倒在了地上。
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掐他,沈念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抬手掐着她手臂上的肉也拧了一圈。
“啊!”女人疼得尖叫了一声。
男人见状,手伸进包袱里,寒光一闪,匕首朝着沈念姝刺来。
“女同志,小心!”
一道身影大喊着, 长腿飞奔过来,凌空对着男人背后一脚,将他踢出去了两米远。
男人身形飞快地过去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抽出皮革腰带将手捆了起来。
动作行云流水。
“女同志,你没事吧。”男人转过身来看沈念姝。
转身的一瞬间,呼吸猛地漏了一拍。
眼前的女孩长得比文工团的女兵们还好看,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精致立体。
林卫东脸上有些热,“我、我叫林卫东,我不是坏人,对了你没事吧?”
沈念姝摇了摇头,嗓调有些清婉,“我没事。”
就连声音都这么温柔好听!
这下林卫东的耳垂也发热了。
躺在地上的两人还在死鸡撑盖子,“你凭什么打我们夫妻,难不成是你贼喊捉贼,想拐我们的儿子?大家要拦住这个人贩子啊!还有你,你谁啊,绑住我干什么,快把我放开!”
沈念姝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你喊他一声,你看他答不答应你。”
一旁的小团子终于回过神来,小脸被眼泪糊得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大眼睛掉下两滴眼泪,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你看,他不认识……”
话音未落,小团子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的腿,仰起头喊她,“妈妈。”
沈念姝:“?”
妈妈......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
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林卫东眼神里顿时变得失落,抬脚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脚,“闭嘴,我是军人。”
男人终于老实了,女人眼里闪过几分说不明的情绪,“同志,你搞错了。”
林卫东不耐起来,“有没有搞错,去和公安说去。”
他跟沈念姝打了个招呼,“同志,我将这两人送到公安去,你、你和你的孩子回家注意安全。”
“好,多谢。”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小团子一直可怜兮兮地抱着沈念姝喊妈妈。
沈念姝心一软打算离完婚后再送他回家好了,不然再耽误下去她这婚就离不成了。
一问,真是巧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小团子也是莲花屯的。
于是,沈念姝从包里掏出一颗糖给了小团子,牵着他一路坐船又坐牛车的,兜兜转转来到了莲花屯。
夕阳西下,两人站在一间土屋子前。
小团子指着土屋子,“这就是我家了。”
沈念姝看了看土房子,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的正是她那便宜老公的住址。
最后看向小团子,一脸难尽说道,“你…你妈…我真是你妈啊?”
......
另一边,林卫东将两人扭送到了列车警卫所,让他们去处理。
陆少钦拿着票回来时,林卫东正在低着头系腰带。
陆少钦脚步一顿,“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不要丢我们军人的脸面。”
林卫东大喊冤枉,“我刚刚抓了两个拐子,没手铐,就顺手拿腰带绑了,不信你看——”
转头一看,早就没了影。
“团长,我真的是抓拐子去了,那小团子看着才四岁,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有他妈妈。”
陆少钦眉头一皱,“他妈妈也哭得稀里哗啦?”
“额,不是,他妈妈很好看。”
陆少钦:“......”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呵斥道,“注意言辞,注意影响。”
林卫东瘪了瘪嘴,他们这团长明明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八岁,就这么古板,顶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帅脸,面容却冷峻无比,扣子都得系到最顶上一颗,一言一行都克制稳重,就连呼吸都得带着点规矩。
但这么守规矩一个人,打结婚纸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回家,还让下属代劳。
林卫东掏出了兜里折得方正的结婚纸,“团长,结婚纸打好了。”
“嗯。”陆少钦淡淡应了一声,接过后看也不看就放在兜里。
林卫东咂舌,“团长,你不看看吗?”
陆少钦递给他一张火车票,很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什么?”
“看看你媳妇的名字啊,万一结错人了咋办?”
“错不了。”
陆少钦收回眼神,他早就知道了,跟他结婚的叫顾芸。
林卫东再一次咂舌,“那你真不用回家看看媳妇长啥样吗?”
陆少钦白了他一眼,“看过了,照片。”
林卫东:“……你就不看看真人,万一嫂子变了个样咋办?”
他是这两年才跟陆团的,团长长得帅,很多婶子都争着给他介绍媳妇,可都被他一句话回绝了,连面都不见,甚至上面领导都操起了心,让他不用顾虑,喜欢谁立马打报告就能结婚。
得,好不容易铁树开花有媳妇了,又好不容易都到家门口了,这都不回去看看。
还是不是男人啊。
当然,这句话林卫东只敢在心里想。
陆少钦看了一眼手表,眉宇皱了一下,女方家去年给他寄过照片,一年罢了,也不会十八变。
他抬脚走上火车,“这次的线索很重要。”
林卫东看着他的背影一噎,小声道,“小心嫂子不要你了,找你闹离婚。”
“跟上,嘀嘀咕咕磨叽什么?”
“是!”
......
莲花屯这边。
一大一小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门前。
沈念姝的心情有点复杂。
不慌,听说陆少钦家里有好几兄弟呢,搞不好这是他的侄子。
想到这里,沈念姝心里还存了一点侥幸。
她低头看着牵在手里的孩子,咽了咽口水问道,“崽崽,你......你爸是谁呀?”
陆凡凡抬起一双水灵灵又澄澈的大眼睛看她,嘴皮子动了动。
沈念姝紧张地看着他,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崽崽和石头对视了一眼,举起了手里的麦乳精,“愿意!”
平层小院又开始热闹起来,大家都各忙各的。
大件小件的东西从车斗里搬下来,闹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从卡车开进军属院那一刻起,就有些不明所以又八卦的军嫂从楼上探着头出来看。
一看,陆团新搬进去的小院热闹得很。
好几个大男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床架床板书桌饭桌,还有一个带镜子的新款桌子,城里都叫做梳妆台。
最后甚至有一个风扇。
那阵仗,跟布置新婚屋子似的。
她们不少人用的都是葵扇,哪里有风扇这种好东西,大热天她们一边扇风一边流汗。
楼房的屋子隔得近,靠着窗子就可以聊上天。
几个军嫂看着这情形七嘴八舌碎碎议论起来。
“我的姥姥啊,这么大的阵仗得花多少钱。”
“陆团连电风扇都买了?”
“城里媳妇就是城里媳妇,比别人都要矜贵,不是热了就是有蚊子。”
王秀兰更酸了,“知道的是来随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享福呢。这么一车东西,还这么大帮子人,怕是把陆团家底都掏空了吧,刚来没几天呢就这么败家。城里人就是没有我们会持家。
陆团也真是被鬼迷了眼了,多了个儿子还没了票子,你说是吧,红梅?”
孙红梅看了一眼,没说话,把窗户关上了。
……
陆少钦在装床架,沈念姝在一旁打下手,说是打下手,但陆少钦一块床板都不让她碰。
“这个很重,你放着我来。”
“那个不轻,我来。”
“这个你别动,我来。”
床架装好后,陆少钦又将床板放上去,站在上面跳了几下。
“很结实,怎么睡都行。”
沈念姝看着他额头冒出的汗,下意识抬手给他擦掉。
沈念姝抬手,陆少钦配合地弯腰低头。
手碰到他额头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动作出奇地默契,又出奇的亲密。
两人都不自然地瞥开了视线。
“咳。”陆少钦先一步打破了尴尬,“那个,梳妆台是最新的款式,我看着很好看就先买了,你要不喜欢我们再找木工去做。”
木工做一个也得好几天,他怕她要照镜子什么的不方便。
这种梳妆台安了一大块镜子,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坐在镜子前能照得很清楚。
沈念姝捏了捏耳垂,这是她局促时的小动作。
“啊,哦,不用,我挺喜欢那个的。”
“嗯。”
喜欢就好,陆少钦只嗯了一声。
又说道,“蜂蜜和松香粉都在外头。”
沈念姝打着去做蚊香的由头走了出去,她走出去之后,陆少钦才动了动,伸手摸向额头刚刚被她手碰到的部分。
嘴角不自觉上扬。
陆少钦这一趟将家里大大小小基本要用到的东西都买齐全了。
沈念姝将艾草粉末、樟树枝粉末和松香粉混在一起,然后又倒了些米汤进去,作为粘合剂,将它们揉成一团再搓成长条,填在做好的模具里盘成一个圈。
林卫东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嫂子,这玩意真能驱蚊子吗?就摆着就行了?”
“得点火。”
沈念姝解释道,“等它干了,在这边点上火,它就能燃起来,散发出来的气味就能驱走蚊子了。”
“好厉害。”
林卫东比了个赞,“可惜这个东西不好带,还得用火点着,要不然我们出野外的时候就能用的上了。”
林卫东一脸可惜。
他是陆少钦的警卫员,平时出任务都跟着陆少钦。
嗓调低低的,听得沈念姝耳朵都发痒了。
她盯着陆少钦,后者正低着头专注地给她涂药。
那双一下就能将柴劈成两半的手此时正一轻再轻地给她抹药膏。
青筋暴起且劲瘦有力的手做着这么温柔的事,反差感有点大。
沈念姝突然好奇起来,“你的兵受伤了,你也会给他们涂药吗?”
陆少钦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轶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就说道,“不可能!胳膊折了也不准吱一声。”
还挺凶。
一提到那群兵,陆少钦的脸就变得肃冷,这会凶完了才后知后觉对着的不是他的兵,而是他媳妇。
脸色瞬间柔和下来,抿着唇解释道,“我不是凶你,你跟他们不一样。”
沈念姝笑了笑,“我知道,还别说,你凶起来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
陆少钦的耳朵发烫,手颤了一下。
他想起来,他好像对她的事情还了解的不够多。
她记得她说过,她爸妈也是军人。
耳朵越来越烫,他咽了咽口水找了个话题,“你介意和我说说你家的事吗?”
“不介意啊。”
沈念姝将原主的身世和经历都告诉了他,包括父母牺牲,被顾家领养然后在顾家当牛做马都告诉了他。
陆少钦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没想到她竟然吃了这么多苦。
难怪这么瘦,瘦得连腰都那么细。
他拧上药膏,严肃地说道,“虐待烈士遗孤,私吞烈士抚恤金,够让他们蹲篱笆子了。”
沈念姝挑了挑眉,叉起腰,“我临走前把他们都打了一顿,把抚恤金都拿回来了。”
陆少钦嘴巴动了动,还没说话沈念姝就骄傲地说道,“放心,没受伤。”
陆少钦这才放下心来,他保证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哪种事?“
“被人欺负。我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会给你兜底。”
陆少钦说得郑重,沈念姝突然懂了抱大腿是什么感觉。
就算她捅破了天,陆少钦也只会抿着唇不会话给他撑住,这样的感觉,也不赖。
她笑着说道,“好,那我以后就抱你大腿了。”
抱大腿?
抱他的大腿?
是他想的意思吗?
陆少钦微微瞪大了眼睛,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这种事现在做还有些早,以后再给你抱。”
“还有,以后做菜让我来吧,别再受伤了。”
沈念姝被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笑到,说道,“只是两个小泡而已,再说了,我想做的菜你会做吗?”
刚刚还有信心的陆少钦这会有点不自信了,毛血旺这些菜他听都没听过,别说做了。
他抿着唇想了想,“以后你教我,我来做。”
“不要,我喜欢做饭给你们吃。”
她喜欢那种幸福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很满足。
陆少钦没再坚持,“那以后要烧油的菜让我做。”
“好。”
沈念姝重新躺在床上,陆少钦去拿一旁的书。
“别把书放中间了,搞得跟楚汉分界似的,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隔着一本毛选睡觉吧。”
那也太红了。
一辈子。陆少钦心里暗暗重复了一遍。
“好。”
陆少钦手顿了一下,将沈念姝给他的那两片劳模奖励枯叶夹在了他最爱看的那本军事作战技术里,躺在了她身边。
两人都躺得笔直板正,双手交叠在肚子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不动。
救命,沈念姝真的有种要合葬的感觉。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好一会。
沈念姝轻轻喊了一声,“陆少钦。”
身旁的人立马应她,“嗯?”
“你不怕哪天王建新会来找我,让我和你离婚,跟他过日子去吗?”
她本来想问他会不会吃醋,可那样问出来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陆少钦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怕。”
“为什么?”
“破坏军婚,犯法。就算给他个水缸做胆子他也不敢。”
沈念姝钻牛角尖,“万一他就是敢呢?”
“他敢我就亲自带队把他送进去蹲篱笆子。”
“哦。”沈念姝哦了一声,心里莫名有点高兴。
又过了一会。
“陆少钦。”沈念姝又喊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有点睡不着。”
沈念姝是星星不睡她不睡,就连阎王来了都得夸她一句的熬夜冠军,这么早的觉她谁不明白,可是又没有手机玩,只能玩陆少钦了。
陆少钦抿着唇想了两秒,“那我们做点睡不着的事。”
沈念姝还以为是做点夫妻间的事,没想到是商量他们这个小家怎么设计。
她不是好色之徒,实在是陆少钦说的话太有歧义了。
她的耳朵根到现在还在发烫。
陆少钦拿着一支中华铅笔在勾勾画画。
“我明天打个申请,借一辆卡车去市里买现成的床架和饭桌回来。
现成的梳妆台款式都是很普通的,隔壁村子有个阿叔做木工很好,可以画张设计图找他做张款式新的。
梳妆台可以安在这,窗边可以挂一条碎花纱帘。
厨房这里建个土灶,土灶比煤炉生火简单些,我不在的时候就可以用土灶。
崽崽的房间可以在这边安一张书桌……”
沈念姝的注意力全在陆少钦的手指上,骨节分明又细长,跟漫画手似的。
低沉的嗓调像是小溪里的水流过一样醇厚,她顾着听他的声音,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陆少钦把集颜控、手控、音控于一身的沈念姝拿捏了。
“等下个月的津贴发了,凑一凑我把三转一响补给你,到时候缝纫机放在这里,你觉得好吗?”
好一会,没等到沈念姝的声音。
陆少钦有些疑惑地偏头。
这才发现沈念姝正愣愣地看着他,头发上的茶枯味若有似无。
太近了,近得能看见她脸上的小绒毛。
陆少钦原本平静的心立马躁动起来,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沸腾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咳。”
沈念姝一个激灵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久。
救命,好丢人!
她竟然看着他的脸看呆了!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喜欢装作手忙脚乱的样子。
沈念姝一会挽头发,一会眼神在图纸上瞥来瞥去。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陆少钦又重复了一遍。
沈念姝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他,“三转一响?干嘛用的?”
陆少钦也被她问的一愣,讷讷道,“我们结婚了啊,别人结婚都有三转一响。”
三转一响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结婚四大件,也是一个家庭的体面,有些人会把它们当做嫁得好的谈资。
男人如果有三转一响,去相亲还是加分项。
说是常见,但真正买得起的也不多,更别说是农村里的了。
所谓的三转一响也就是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
缝纫机最常见的是飞人牌的,自行车则是凤凰牌的二八大杠和三八大杠,手表最多的是上海牌。
陆少钦给沈念姝解释了一遍,沈念姝一副新奇的模样。
她对这个年代有了解,但更多的是医疗,婚嫁的事比较少。
几乎是陆少钦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军号声。
军号声响起的瞬间,陆少钦就抬脚大步离开了。
他一走,议论声就像沸了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冒出来。
“陆团今天咋了?”
“今天月亮打白天升起了?”
“他今天好像戴手表了,早知道这样,我高低得想方设法费尽心思不择手段给陆团买个表。”
一群不明所以的兵你看我我看你,只有昨天那几个去除草的新兵知道。
那副跟平时判若两人的模样,只有在跟某位有关的时候才会看到。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都看到了同一个想法——陆团媳妇给陆团买的表!
陆少钦直奔老旅长办公室,碰巧遇到老旅长的勤务员帮拿着铝制饭盒走出来。
“陆团!”勤务员敬了个礼,“陆团,你找旅长吗?旅长还在开会议。”
陆少钦眼睛往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饭盒,抿唇道,“嗯,我来给旅长打饭,饭盒给我吧。”
“啊?”
勤务兵还没反应过来陆少钦就拿过饭盒走了。
手里空落落的,勤务兵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
老旅长开完会议刚回办公室就看到陆少钦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笔直,桌上放了三盒饭。
“旅长,你回来了,我给你打了饭。”
老旅长脚步一顿,“?”
他不明所以地看了饭盒一眼,又看了陆少钦一眼,有些纳闷地坐下。
“哦,行。”
陆少钦打开了老旅长的饭盒,挪到他跟前,“旅长,吃饭。”
老旅长更不明所以了,他看了看饭盒里冒着热气的饭菜,“这菜……没毒吧?”
陆少钦立定,严肃道,“没毒。”
“行行行,坐下吧坐下吧。”老旅长挥挥手。
看着他吃了一口后,陆少钦又殷勤地打开他搪瓷缸的盖子,“旅长,喝水。”
是了,殷勤。
这小子今天太殷勤了,老旅长狐疑地喝下了一口水。
就听见陆少钦突然说道,“旅长,我记得你有一张电风扇的工业票。”
“咳……咳咳咳!”老旅长差点呛了过去。
陆少钦淡淡看了他一眼,“旅长,饭咳不出来了。”
老旅长脸憋的通红,“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在这儿等着我呢!”
陆少钦起身,捧着两盒饭,“多谢旅长。”
其中一个饭盒还是上次在他这里顺走的。
老旅长:“……”
老旅长嘴张了张,“你突然要买电风扇做什么?”
“天热,睡不着。”
老旅长嘿了一声,“你头一天在部队睡觉吗?还天热。”
他瞪了陆少钦一眼,拉开抽屉,翻开一本厚书,拿出夹在里面的工业票。
“疼媳妇就疼媳妇,大老爷们还怕热怕热。”
陆少钦接过了票,“嗯,旅长,你说得对。”
老旅长:“?”对什么对?
陆少钦将票放在口袋里,“听你的,多疼媳妇。”
老旅长看着陆少钦的背影欲言又止了,直到人都看不见影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气笑了一声。
……
沈念姝正在忙着准备做面膜。
她和杨凤找来了两个研钵,将昨晚泡在水里的积雪草和甘草磨成粉。
甘草切成了小片,比较难磨成粉,是沈念姝和杨凤磨的。
积雪草很好磨,凡凡和石头两小只一人一个研钵,在较量着谁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沈念姝和杨凤则是开始处理芦荟,切开外面那一层,将中间白色透明的凝胶刮到碗里,拿着叉子碾成糊状。
昨晚上那一顿饭将家里的食材都做完了,加上土灶也没建好,沈念姝也就不用做饭了。
杨凤今天要跟沈念姝做面膜,也不想做饭,让李峰拿了饭盒,下训就去食堂打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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