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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三岁半,流放路上粮满仓姜喜宝姜喜君结局+番外

软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一鞭子下去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的,她打了一个哆嗦,站在姜天霸旁边小声训斥道:“你要是想吃烤鱼就自己过去拿,到时候若是被一刀丢了性命,为娘可不管你!”尽管嘴上是这般说着,可是内心对姜喜宝和姜喜君两姐妹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凭什么她们两个贱丫头就能被好吃好喝招待着!而她们原本在青衣候府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那边在吵什么?若是不想躲雨,滚出去便是!”徐大看着姜喜宝微微拧起的眉头,杀伐果断的眼神回眸看了一眼,嗓音粗犷又带有威慑力。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地上撒泼翻滚的姜天霸利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见识过徐大的本事,他下手没个轻重,若是等会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柳萋萋上前拍了拍姜天霸身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一个捂热的...

主角:姜喜宝姜喜君   更新:2025-03-25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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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喜宝姜喜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三岁半,流放路上粮满仓姜喜宝姜喜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软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鞭子下去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的,她打了一个哆嗦,站在姜天霸旁边小声训斥道:“你要是想吃烤鱼就自己过去拿,到时候若是被一刀丢了性命,为娘可不管你!”尽管嘴上是这般说着,可是内心对姜喜宝和姜喜君两姐妹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凭什么她们两个贱丫头就能被好吃好喝招待着!而她们原本在青衣候府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那边在吵什么?若是不想躲雨,滚出去便是!”徐大看着姜喜宝微微拧起的眉头,杀伐果断的眼神回眸看了一眼,嗓音粗犷又带有威慑力。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地上撒泼翻滚的姜天霸利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见识过徐大的本事,他下手没个轻重,若是等会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柳萋萋上前拍了拍姜天霸身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一个捂热的...

《玄学大佬三岁半,流放路上粮满仓姜喜宝姜喜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一鞭子下去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的,她打了一个哆嗦,站在姜天霸旁边小声训斥道:“你要是想吃烤鱼就自己过去拿,到时候若是被一刀丢了性命,为娘可不管你!”
尽管嘴上是这般说着,可是内心对姜喜宝和姜喜君两姐妹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凭什么她们两个贱丫头就能被好吃好喝招待着!而她们原本在青衣候府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那边在吵什么?若是不想躲雨,滚出去便是!”
徐大看着姜喜宝微微拧起的眉头,杀伐果断的眼神回眸看了一眼,嗓音粗犷又带有威慑力。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地上撒泼翻滚的姜天霸利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见识过徐大的本事,他下手没个轻重,若是等会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柳萋萋上前拍了拍姜天霸身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一个捂热的青菜团子递给他,苦口婆心的说着:“天霸,你先吃点这个野菜团子垫垫肚子,等雨停后,娘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野兔啥的,到时候捉一只让官爷帮你烤来吃。”
这一路上她瞧见姜喜宝都抓住了一只锦鸡和好几只兔子,只要她等会警惕着,必然也能遇到。
“不行!你现在就去给我抓只野兔回来,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姜天霸平日里已经被柳萋萋宠坏了,他嘟着嘴,满脸骄纵。
他才不要等什么雨停,他现在就要吃!
柳萋萋忍着双手脱臼的痛苦,面色犹豫,“可是外面现在下着大雨......”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姜成浩,心中直觉一阵烦躁。
姜天霸语气理所当然,双手叉着腰说道:“就算是下着雨又怎么样,你是我娘亲,你当初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竭尽全力为我拿过来的!”
柳萋萋只觉得头一阵疼痛,可到底是自己宠坏了的儿子,只能将就着。
她推搡了一把身旁的姜成浩,“老爷,外面如今大雨倾盆而且此地陌生,我实在不敢一人出去,你陪我一起出去找一点吃食吧。”
姜成浩撇过头,面黄肌瘦的脸上染着怒意,“你自己儿子要吃,你喊我去作甚?这外面这么大的雨我才不去!”
听完此话,柳萋萋面色沉了下来,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喜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欢呼雀跃着,让这坏女人从前一直欺负原身和姐姐,现如今遭报应了吧,此地丛林茂盛山上只有数不尽的凶猛野兽,哪有什么能够饱腹的野兔野鸡的。
她靠坐在姜喜君怀里,抬眸看着上面,举着小胖手晃悠了起来,心中想着:天道如今该到你表现的时候了!你赶紧将这雨下的在大一些,最好是添点闪电雷声什么的。
这般想着,外面忽然响起轰隆隆的雷声,还有刺眼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山洞。
姜喜宝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笑,天道还是宠她的,既然如此,那之前天道做的事情她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
柳萋萋刚走到洞口,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还夹杂着电闪雷鸣,心中顿时害怕起来,外面山林茂盛,此刻出去若是遭雷电劈中,那她岂不是一命呜呼?
这般想着,柳萋萋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只是姜天霸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抬起一双肉乎乎的小胖手推着她,语气满是焦急,“娘亲你快点出去找吃食,早去早回!”
看着饿的已经发昏的儿子,柳萋萋一咬牙,直接冲进了大雨中。
徐大也懒得管他们,反倒是瞧着对面的姜喜宝说着,“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得在这凑合一晚上,不然这荒郊野岭野兽丛生的,现在出发容易出事儿。”
他进山洞之前就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而且山洞里还有老虎的毛发,不久之前定有老虎在这里出现过。
姜喜宝眨巴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在这休息一晚也行,你必须得让守夜的兄弟打好精神,万一有毒蛇猛兽出现,我们也好及时应对。”
不过只要她在这里,那些猛兽必然会避得远远的,不然可只有死路一条。
徐大如今是对姜喜宝唯命是从,见她这么说,急忙吩咐大家拿出被褥铺上准备休息。
很快,一个时辰便过去了,柳萋萋依旧还没有回来。
姜成浩有些担忧,毕竟那是他侯府的夫人,这些年的感情也做不得假,他大着胆子咬牙来到徐大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周身早已没了青衣候的硬气,“官爷,你能不能派几个人出去找一下我的夫人,如今外面大雨倾盆,天色也黑了下来,我着实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情。”
徐大面色冷淡,斜了他一眼,厉声呵斥着。
“滚滚滚!你当我们这么有闲情雅致还能帮你找人?又不是我逼着她出去的!当时你那宝贝儿子在她面前撒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制止?若是真出什么事情也是她的命数,就算我派人去找也无济于事,你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滚过去,别来扰了本官清闲。”
相处了这么多天,徐大已经彻底看清楚了青衣候府是帮怎样的伪君子,宠妾灭妻就算了,就连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都能做到不管不问。
这种畜牲,压根不配活在世上!
姜喜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挑了挑眉梢,藏在袖子里的手捻了个法诀。
算着时间,柳萋萋也在回来的路上了,只不过一出去就被猛兽咬了一口,甚至还断了一条腿。
没一炷香的时间,柳萋萋就出现在了洞口,她几乎是爬着回来的,周身满是泥泞,粗布麻衣上湿哒哒的一片,脸上还挂了好几处伤口,看起来刺眼得很,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到了洞口时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才落了下去,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刚刚在外面她竟然遇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若不是她曾经听高人说过遇到这猛兽装死有用的话,恐怕此刻她已经成了猛兽的腹中之物。

徐大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忽然冒出姜喜宝对她叮嘱的话语。
难道这就是自己今日的劫难?
他小心翼翼的将裤子提起来,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待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猛地拔出佩剑,通过声音判断狠狠跳了起来躲避,紧接着看到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熊淌着口水朝自己扑来!徐大猛地朝着野熊的脖颈处刺去!坚韧的皮毛替野熊躲了一击!
徐大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后,他迅速翻身起来,眉眼犀利的盯着面前的野熊。
徐大喘了几口粗气,下意识握着剑的力道重了几分,趁着双方对峙的功夫,徐大摸了摸胸口的护身符。
保我平安。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随后握紧长剑,利落起身一跃朝着野熊飞奔过去,这一剑倒是刺中了野熊的前腿,兴许是察觉到了痛感,它咆哮一声,前腿抬了起来,眼珠子也忽地红了起来,周身都染着怒意。
它伸出前腿狠狠踹在了徐大的胸口上面,徐大猛然倒在地上,额头上已经有了不少汗珠,捂着吃痛的胸口在草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只不过野熊也已经追了过来,他刚抬起眼睛就看见野熊那张脸近在咫尺,瞳孔瑟缩,心脏也漏掉了一拍,一时间竟然连剑都举不起来。
眼瞅着野熊即将抬起前掌拍在自己身上,胸口处的护身符骤然滚烫起来,发出一道巨大的冲击力。
野熊的前掌还没落在自己身上就已经被冲击力给掀翻在地了,它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四只爪子拼命的挥舞着,就在它要翻身的那一刻,徐大胸口处的符纸忽然飞了起来,在野熊身上落下,一道金光闪过,野熊顿时没了气息。
徐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符纸竟然这般厉害。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徐大已经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了。
今天能够躲了这一关,多亏了姜喜宝给他的符纸,不然他刚刚已经没命了。
他忍着痛捂着胸口艰难的用剑支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尽是汗珠,口中还不断喘着粗气。
他走上前一只手拖着野熊的脚往队伍走去,见徐大迟迟没有回来,和他关系不错的李青正准备带人去寻找,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拖着一只比徐大身子还大的野熊回来,脸上还新添了几处伤口,不过都是利爪抓伤的。
李青赶紧跑过去,面上满是不可置信,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徐头,这、这是你杀的?”
这么大一只野兽,恐怕四五个人都不是它的对手,竟然被徐大一个人给杀了?
徐大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喜宝,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朝她安抚地笑了笑,随后沉着面色看着一旁的李青,“这野兽你让兄弟们把皮毛分解下来,如今天冷了,做一件兽皮大衣出来,剩下的肉正好中午烤来吃了,若是有多的便存起来留着后面吃。”
如今离官驿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恐怕得两三天后才能赶到,这几日路上必须有些充饥的食物才行。
“好呢!我这就安排兄弟们去准备!”李青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带着四五个人去处理猛兽了。
徐大径直走到姜喜宝面前,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仅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出来,随后又郑重地感激道:“你三番五次救了我,以后我这条贱命就是你的了,有什么差遣尽管说!”
姜喜宝急忙摆了摆手,“这一路上你能护我和姐姐周全就可以了,更何况能杀死这只猛兽多半是你自己武艺了得,否则仅靠这护身符和符纸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方才猛兽咆哮的声音她也听见了,只是她知道徐大能够转危为安,便没有过去凑这个热闹,毕竟要是去了没准还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徐大没再多说,几次三番命悬一线都是姜喜宝间接救了他,在心中早就把姜喜宝当作救命恩人了,“等兽皮大衣制作出来,我就拿给你用,如今天气渐渐变冷了,过不了几日就会下雪,你皮肤过于稚嫩穿的又这么单薄,肯定会冻伤的。”
姜喜宝闻言也没有拒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彻底了解徐大了,若是自己拒绝恐怕徐大心中只会多想。
李青等人很快就将猛兽的肉分割下来了,这只猛兽着实大,甚至还有一半全都用篓子装了起来,他用树棍将剩下的肉串了上去,架在火上烤着。
柳萋萋一只脚已经断了,甚至不能屈伸,她倚靠在树上,干裂的嘴皮毫无血色,多天没有吃过油水,连眼睛都没什么精气,她偏过头看着徐大和姜喜宝那贱蹄子有说有笑,心中就一股怒气横生。
她们两个的好日子真是过到头了!
半个时辰后,烤肉的香味渐渐四散开来,姜成浩和姜家大伯那些人已经馋的口水直流,眼睛都透着绿光,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曾经的他们可都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吃着,如今每日就吃两个已经发馊的野菜团子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老爷,奴婢实在是太饿了,就算奴婢不吃都没有关系,可是奴婢肚子里的孩子不能不吃啊!”丫鬟跪在姜家大伯身旁,眼泪说来就来,那一副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声音满是委屈。
姜喜宝靠在姜喜君怀中看着戏。
姜家婶母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她伸出手狠狠给了丫鬟后背几拳,语气尖酸刻薄,“一个贱婢也敢说自己饿?饿就忍着!这一路上谁不是饿着的,你以为就你最特殊吗?”
自己老爷和贴身丫鬟搞在一起,她心中本就有气没有消散,听到她对老爷撒娇,心中更是一股无名火起。
连她都没有肉吃,这贱婢还敢想肉吃?
姜家大伯有些看不过去,毕竟这丫鬟细皮嫩肉的又会撒娇又年轻貌美,不知道比姜家婶母好了多少倍,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亲生骨肉。

徐大也在刀出鞘的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凭借着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堪堪躲过了袭向他的一记杀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
四个黑衣人都没出声,只是重新发起攻势。
他们配合默契,且对徐大的招式很熟悉,一招一式皆只逼徐大命门而来!
徐大眉头微簇有些疑虑,却来不及细想,一个侧身夺过为首男人的攻击,一个侧身一刀从黑衣人背后猛地一刀贯穿!
血滴答砸在地上,黑衣人重重到底,激起一阵灰尘,剩下三人见状后退一步躲开,紧接着对视一眼,招式更加狠辣的朝着徐大逼来!
四人团绕,将徐大围在中间,一招一式让徐大忽觉有些眼熟!
只一个愣神的功夫,他身侧的一个黑衣人一刀划破了他的手臂,血液飞溅。
手臂处传来的疼痛让徐大回过神,手挽剑花横于身前,堪勘挡住了另外两人砍过来的刀。
如此一来,他后背空门大开,方才刺伤他的黑衣人眼神狠厉,手中的刀朝着他心口处逼近。
徐大感受到杀意,整个头皮发麻,后背浸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躲,但身前两人显然不是吃素的,死死将他架住,让他挪不开半分。
就在那柄刀即将刺中他后心处时,他感受到胸口处突然传来了一股滚烫的灼烧感,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着了一般。
紧接着一股不可抗的力道,将原本正对着他后心的大刀弹飞了几寸,“噗嗤”一声,刀片穿透徐大的身体,被鲜血染红的刀头从他的......肩头冒了出来。
徐大一记飞踢将身前两人踹飞,随着他转身,佩刀飞转间,一刀割喉,他身后那个黑衣人瞪大眼,想说什么,却只能不甘地向后倒去。
徐大趁胜追击使出自己的绝招,又解决了一人,最后那个黑衣人见状要逃,徐大手中佩刀一甩,穿透了对方的腹部,黑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而他这声惨叫,也让徐大明白了自己方才没想通的事。
他抿唇,左手提着刀,一步一步朝着那个黑衣人走去。
直到徐大站在那人身前一步的距离才停下来。
他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面巾,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正是白日里和自己说说笑笑的同伴。
“为什么?”
验证了心中所想,徐大有些难以接受。
他与陆武,从刚进刑部开始就认识了。至今已经七八年了。
在刑部,他和陆武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要杀自己?
陆武嗤笑一声,口中喷涌出一口鲜血。
这一刀贯穿了他的心肺,他活不了了。
他看着徐大的眼睛,缓缓咧起一个笑容,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股怨怼,如同一把利刃,刺中徐大的心。
他说,
“从你来刑部的第一天我就讨厌你!”
“明明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如我,可偏偏他们都看好你。”
“出风头的事让你来,升迁的机会留给你,就连这次抄家,明明也应该是由我去的,就因为你,生生抢了我的差事!”
“若是没有你,这一次能受陛下赏赐的就是我!”
“你处处抢在我前头,抢了我的功劳,让我在刑部永远没有翻身之日,我恨不得啖你的肉饮你的血!”
陆武比徐大要早两年进入刑部,他的能力一般,平时也是一个透明人。
有什么苦差事都是交给他去办的,直到徐大进入刑部,那些琐碎杂事便都交由了徐大去处理,他也能得一个清闲。
一开始徐大什么都不懂,什么事都要请教他。
这大大满足了陆武的心理。
但慢慢地,陆武开始不满了。
因为他发现徐大很受身边同僚的欢迎。
与同僚之间的相处,比他这个早两年进来的人处的还要好。
甚至就连上官也很照顾徐大,一些能够升迁差事也都交由徐大去处理。
而他依旧停在原地,是众人呼来喝去的一个小喽啰。
虽然徐大从未在他面前炫耀,但陆武就是觉得不甘心。明明自己比他资历深,凭什么受上官重视的是徐大而不是他?
徐大有什么好的?
这几年徐大的官职一升再升,短短七年,从七品小官升到了正五品,而他依旧是一个六品。
见了他,还要给他行礼?
这次的抄家,他听谢清说,本该是让他去的,不知为何,等召令下来,却是让徐大去的?
陆武当即怒了。
谁不知道抄家是一个肥差?除却青衣侯府库房里那些需要过明面的东西,他们这些抄家的人还可以从中捞到不少油水。
虽然得罪人,但已经被圣上流放了的犯人,哪里还有什么转圜余地?
一定是徐大嫉妒自己,所以才暗中巴结上官。否则为什么明明定好让他去的差事,交到了徐大手上?
多年的嫉妒在这一刻爆发,陆武心中升起了一股恨意。
他要杀了徐大!
只要他死在流放看守的路上,到时候回京受奖赏的人就是他了。他也不用再低头给他行礼。
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徐大明明答应了,突然反悔。
而他方才明明有机会杀了徐大,可刀在刺中的一瞬间竟然刺歪了。
越想,陆武心中越不甘。
他死死盯着徐大,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一股股鲜血从他的喉间涌出。
惨白冰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恐怖又狰狞。
徐大沉默地看着他一点点痛苦地死去。
心底有一丝疲惫。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升迁的缘故,所以遭到了同僚的嫉妒,他们才会决定对自己下手。
可他们只听到了皇上的圣旨,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他带着圣旨前去抄家,却在青衣侯府的库房里,一片金叶子都找不到。
若非那道圣旨来的突然,只怕这抄家的好事,转眼就能成为送他去死的催命符。
更何况,流放路上艰苦万分,他就算活着回到京都,也得褪一层皮。
想到这儿......
他突然想到什么,伸手从胸口掏出那张姜喜宝送给他的平安符,却见那平安符一角竟已烧成了符灰。

他微蹙着眉,拦在丫鬟身前,两颊凹陷的脸阴沉着,“你这是作甚?她怀着我的骨肉,说自己饿了又怎么了?有能耐你也去怀一个!”
姜家婶母脸色顿时气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嘴上口口声声说不嫌弃我不会生育,现在倒反过来怪我了?”
她小时候在贪玩不小心在冬日跌落池塘,自那以后郎中便说她终生不能有孕,当初姜家大伯求取自己的时候,她分明说的明明白白,姜家大伯却说只喜欢自己不在意子嗣,现如今却说这般话!
姜家大伯脸色有些心虚,“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不管多少年前的事情,这都是你亲口说过的!”姜家婶母扯着嗓子吼道,伸手便要去扯姜家大伯的耳朵。
姜家大伯是出了名的怕夫人,此刻被姜家婶母扯着耳朵也只能痛苦的叫唤着不敢还手。
丫鬟碧叶看着这一幕撇着嘴角,眼神闪过一抹阴冷,但面上还是一副委屈娇弱的样子)“老爷,奴婢的肚子是真的好饿,您能不能去帮奴婢要一块肉回来,有点油水了,对孩子也好啊!”
姜家婶母听着这贱婢一口一个孩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从旁边随后操了一根棍子举起手就准备朝着碧叶打过去,“你还敢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你这贱婢生出来不过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就在那棍棒快要落在碧叶身上时,姜家大伯眼疾手快拦在了碧叶身前,棍棒直接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姜家大伯闷哼一声,瞳孔猛然瞪大,脖颈处的青筋都乍现出来了。
那一棍棒力度并不小。
姜家婶母顿时也慌张了起来,赶紧去看姜家大伯的伤势,一脸自责的问道:“老爷,你后背没事吧?严不严重啊?”
这流放路上又没有什么大夫,若是受伤了也只能硬抗过去,只要还有条命在,官爷定是不会让军医给他们看病的。
姜家大伯咽了口口水,举起手朝她摆了摆,忍着痛说道:“我没事,只希望你日后待碧叶能有些耐心。”
姜家婶母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姜家大伯还想着那个贱婢!
但还是咬牙将气咽了下去,“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管这贱婢了!”
碧叶顿时红了眼睛,想要去扯姜家婶母的衣袖,只是还没有碰到就直接被甩开了,“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别在这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姜家婶母直接走到后面去了,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
看着姜家婶母离开的身影,碧叶眸底划过一抹得逞的意味,转瞬那双眼神又蓄满了泪水,她拽着姜家大伯的胳膊,颤颤巍巍地开口,“小姐是不是生我气了?”
姜家大伯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但还是伸手拍了拍碧叶安抚道:“你家小姐就是这般脾气,你也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如今你怀有身孕,不应该胡思乱想。”
碧叶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火堆的烤肉上,“老爷,你能不能去找官爷要点烤肉过来啊?我这肚子实在是饿的厉害,真的很害怕我们的孩子没有什么营养......”
她声音很是虚弱,嘴唇也毫无血色。
姜家大伯往那边看了一眼,今日徐大打了那么大一只猛兽,身上的肉足够几十人吃了,估计也会大发善心分他们一点,这般想着,姜家大伯心中有了些许底气,迈步走了过去,黑黢黢又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官爷,您能不能发发善心把你那烤肉分我一点?”
见徐大眼睛微眯了起来,姜家大伯生怕他一个鞭子落下来,又颤颤巍巍地转变了话语,“我也不贪心,只要一小块就好了,就是赶了这么久的路,补补油水就好了。”
紧接着他又将视线落在坐在一边的姜喜宝身上,这一路走过来,徐大对姜喜宝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或许让姜喜宝向徐大说几句好话就能得到烤肉了,这般想着,姜家大伯讨好的蹲在姜喜宝身边,压低语气哄骗着,“喜宝啊,你和官爷关系好,能不能在官爷面前说大伯几句好话?毕竟往日大伯对你也不赖,你就看在往日情分上面让官爷给大伯一些烤肉吧。”
姜喜宝抬起头,一双如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一副人畜无害地张口,“大伯,我和官爷也只是说上了几句话的关系,这肉是官爷自己拼了性命打来的,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左右官爷的想法呢,大伯你这是高看我了。”
说完,姜喜宝往徐大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说是吧,官爷?”
徐大蹙着眉头扫了一眼蹲坐在旁边的姜家大伯,伸手准备去摸腰间的长鞭,“流放路上走了这么久了,你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过是一届罪臣,竟然还敢妄想油水,本官没饿着你就是不错!”
他声音粗犷,不怒自威。
姜家大伯也是见识过了徐大的本事,一时间腿软了不少,连忙站起身赔着笑脸摆手,“不想了不想了!我哪能敢妄想官爷打的猎呀!”
说完,姜家大伯一溜烟的跑了回去,生怕徐大的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一般。
姜喜宝看着落荒而逃的姜家大伯,肉乎乎的小脸上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果然恶人还是要恶人磨。
这一路上徐大打到的什么猎物都会分给她和姜喜君吃,再加上她的空间里面还有不少灵泉水和补充体力的食物,流放途中不仅没有像姜成浩他们那般饿的面黄肌瘦,反倒还长胖了一点。
只是姐姐之前在姜家过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就算这一路没受苛责,也依旧是皮包骨的瘦弱。
姜喜宝眸中满是心疼。
恰好此时肉也已经烤好了,徐大挑了一块好肉递给姜喜宝,上面还冒着油水,尽管没有调味,但看着也让人很有食欲,“喜宝,这一块肉不错,你和你姐姐俩分着吃吧。”

“还有药材?”姜喜宝嗅到药草味道,顺着来到后面的库房,眼睛发亮。
她大半身子都挂在药袋子的外面,头往里面钻着,扒拉开诸多种类稀奇的药草,心情愉悦的哼着曲调,清点着通通装进空间:“千年灵芝,鹿茸!都已经化出人形的人参?要是叫皇帝瞧见,怕是会直接改主意,把他给拉出去砍头!”
“区区没有世袭的侯爷,能贪到如此多的东西,不会真是貔貅转世吧?”
姜喜宝嘀咕着,天上的貔貅猛地打了个喷嚏,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青衣侯府的库房里还存着诸多锦缎制作的衣衫,用天蚕丝做成的锦被,姜喜宝经过的地方没有留下半点丝线,通通带走。
等她出门的时候,心满意足的拍拍脖颈间的玉佩,笑得满脸满足。
前来抄家的侍卫看到可爱的小家伙从库房里出来,忍住满心亲近的感觉,低声哄道:“奶娃娃,可莫要在这儿停留,此处危险。”
“谢谢哥哥。”
姜喜宝奶声奶气的回答,望着他眉宇间闪烁着的红气:“哥哥待会儿有好运哦!可能会升官发财呢,只是要吃些苦头。这枚平安符送给你,能够保你三次化险为夷,可要贴身戴着!”
她亲自画的符咒,效果大大的!
就连老君当初都追在屁股后面找她要呢!
姜喜宝点着脚尖,把平安符塞到侍卫的手心里,蹦蹦跳跳的离开。
侍卫疑惑的盯着手心,随即笑了笑,不在意的揣在衣襟里,权当是奶娃娃送给他的玩意儿:“别愣着,走!”
众人推门进青衣侯的库房,看到空到一粒米都没有留下的地方,全都傻眼。
“徐......徐大,是不是抄家抄错了?青衣侯府这么穷吗?”
侍卫们差点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多余的银两,徐大握着佩剑忍不住吞咽口水,冷汗直流。
皇帝亲自颁布旨意要拿青衣侯府的库房来充盈国库,如今什么都带不回去,别说升官发财,他的官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徐大!太子病情好转,皇帝特赦青衣侯府即刻出发流放北境,你亲自押送,待回京时官升两级,这趟差事务必要办好!”
公公手持圣旨,徐大领旨后待在原地眨眼,感觉心口处的平安符莫名发烫,难不成,真叫奶娃给说准了?!
圣命如山。
来不及半点准备,青衣侯府上下贰佰口通通在混沌茫然中踏上流放之路。
在京城出门都要做软轿的姜成浩和柳萋萋走两步,脚底磨出血泡,步履迟缓的请求:“官爷,能不能稍微歇歇脚?实在是走不动......”
“别废话,你以为是郊游呢?这是流放!若是耽误抵达北境的日子,谁来担罪!”
徐大扬起鞭子,在姜成浩的后背上猛地抽了两下。
他痛得趔趄,急忙向前走出几步。
姜喜君背着重重的包袱,牵着姜喜宝的手,跟在队伍的最后。
她听着幼妹的提醒,倒是比其他人多收了几件御寒的厚实衣物,可多余的实在是来不及,听着肚子饿出饥肠辘辘的声响。
她饿得狠了,却想到小小的姜喜宝大约更饿,她拿出怀里揣着的半块烧饼,掰成小块偷偷递给姜喜宝,剩下的她咽了口口水,还是藏进了怀里。
“喜宝,吃点东西,累不累?阿姐抱着你走吧!”
那半块烧饼是姜喜君从小厨房偷出来的,她吞咽着口水,舍不得吃。
姜喜宝摇摇头,扬起灿烂的笑脸,仿若不是流放,而是郊游般的望着周围的环境:“我一点都不累!姐姐饿不饿,喜宝有虾饺,还有糯米糕,还有灵泉水,姐姐喝点补充体力!”
她对着姜喜君招招手,待她弯腰蹲下,从空间玉佩中取出食物,塞到她嘴里。
两姐妹如仓鼠般,嘴巴鼓鼓地偷偷咀嚼。
柳萋萋原本心气儿不顺,心烦意乱时恰好瞥见两人的动作,当即瞪圆眼睛,跑到她们面前:“贱蹄子,竟然敢藏东西!快拿出来给我!”
从金尊玉贵的夫人落魄成抄家流放的妇人。
柳萋萋哪里经受得住落差,再听着姜成浩的兄嫂妹妹们捻酸刻薄的诋毁谩骂,她情绪俨然控制不住,抬手把姜喜君推倒,作势要去抢。
“姨姨,抢别人东西可不是好习惯喔!”
姜喜宝眼眸闪烁着深渊般的情绪,奶音里透着几分审判和不悦的情绪。
她抬起手指凭空画着符篆,以识海里的气运为引线,胖嘟嘟的手掌翻覆,猛地一推,把虚空符咒推进柳萋萋的体内。“多行不义必自毙,反噬会很痛的!”
“装神弄鬼,你们偷偷吃什么东西,赶紧给我吐出来!”
柳萋萋听见姜喜宝的话,回头对着她抓过去,可胳膊在抬起的那刻发出咔嚓的脆响。
啊——
伴随着刺耳的痛呼,柳萋萋捂着断掉脱臼的胳膊倒在原地翻滚哀嚎。
她的衣衫沾染着山林间的牛粪,浑身臭味蔓延:“该死的东西,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你到底怎么......”她想到姜喜宝几次说准,口不择言的谩骂。
下一秒,她舌头爆发刺痛,如断掉般。
整张嘴无法正常的合拢,只能张开,任凭口水如痴傻呆儿般流下。
“呜呜呜!呜呜!”
柳萋萋跑到姜成浩的身侧,指着姜喜宝。
手指竖起来的时候,如凭空扭断似的弯曲成诡异的角度。
柳萋萋痛到头皮发麻,看向姜喜宝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惊惧和害怕!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成浩原本就心烦意乱,看到她这副狼狈扭曲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的千娇百媚,更是嫌恶的推搡着:“滚开!”
姜喜宝远远的看着他们出现隔阂,咧开灿烂的笑容,摸着发髻。
渣爹的奸门桃花泛红,伴随着血光隐隐闪动,他注定是要跟柳萋萋纠缠,不死不休的!她只要默默推波助澜就好。
姜喜宝莫名心虚的抬头望着厚厚云层背后的那抹天光,暗暗嘀咕:“狗天道,你把我扔到这儿,我闹出什么幺蛾子,牵扯什么因果,你最好都别管!”
她奶呼呼地挥了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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