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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倒计时,京圈大小姐悔哭了谢淮川宋瑾禾前文+后续

不会搁浅的鲸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爆!京圈大小姐与神秘男子同回酒店,疑似恋情曝光!”谢淮川出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灯光绵连的城市,却没有半点光亮映进他漆黑的眸子。夜色渐深,残留的暮色在天边彻底消弭,华灯初上,各色霓虹灯交相辉映。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斜斜的雨丝打在窗上,凝成一点点水滴。他垂下头,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手中的屏幕亮着,新闻大字标题醒目又刺眼。谢淮川一僵,指尖不自觉颤了颤,还是点开了那条新闻。一身长裙的女子揽着男人的脖颈,笑得惊喜甜蜜,男人撑着伞,护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回抱,姿态神情,无人见之不称赞一句郎情意切。图片是远远拍下来的,隔着雨幕,模糊不清,但也足以让认出照片的主人公。他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泛白,一滴泪蓦然掉在屏幕上,映花了图...

主角:谢淮川宋瑾禾   更新:2025-03-25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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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淮川宋瑾禾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倒计时,京圈大小姐悔哭了谢淮川宋瑾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不会搁浅的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爆!京圈大小姐与神秘男子同回酒店,疑似恋情曝光!”谢淮川出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灯光绵连的城市,却没有半点光亮映进他漆黑的眸子。夜色渐深,残留的暮色在天边彻底消弭,华灯初上,各色霓虹灯交相辉映。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斜斜的雨丝打在窗上,凝成一点点水滴。他垂下头,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手中的屏幕亮着,新闻大字标题醒目又刺眼。谢淮川一僵,指尖不自觉颤了颤,还是点开了那条新闻。一身长裙的女子揽着男人的脖颈,笑得惊喜甜蜜,男人撑着伞,护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回抱,姿态神情,无人见之不称赞一句郎情意切。图片是远远拍下来的,隔着雨幕,模糊不清,但也足以让认出照片的主人公。他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泛白,一滴泪蓦然掉在屏幕上,映花了图...

《离婚倒计时,京圈大小姐悔哭了谢淮川宋瑾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爆!京圈大小姐与神秘男子同回酒店,疑似恋情曝光!”
谢淮川出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灯光绵连的城市,却没有半点光亮映进他漆黑的眸子。
夜色渐深,残留的暮色在天边彻底消弭,华灯初上,各色霓虹灯交相辉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斜斜的雨丝打在窗上,凝成一点点水滴。
他垂下头,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
手中的屏幕亮着,新闻大字标题醒目又刺眼。
谢淮川一僵,指尖不自觉颤了颤,还是点开了那条新闻。
一身长裙的女子揽着男人的脖颈,笑得惊喜甜蜜,男人撑着伞,护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回抱,姿态神情,无人见之不称赞一句郎情意切。
图片是远远拍下来的,隔着雨幕,模糊不清,但也足以让认出照片的主人公。
他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泛白,一滴泪蓦然掉在屏幕上,映花了图像。
“轰隆!”
一声惊雷在天空炸响,雨越下越大,路上的人纷纷加快脚步,很快街上就空无一人。
一直在注意着的女侍者终于忍不住,走过来礼貌询问:“先生,您已经等待了四个小时,我们餐厅马上就要打烊,您看您还要继续等吗?”
谢淮川沉默一瞬,随即抬头,冲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再等一会儿,可以吗?”
他无疑有着一张优越的皮相,眉峰微敛,鼻梁高挺,薄唇殷红,靠在落地窗边,窗外的霓虹灯交错打在他身上,却半分驱不走他身上独有的清冷矜持。
不笑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笑起来即使带着三分疏离,也足以让人惊艳。
女侍者看到他笑,呼吸一顿,脸颊瞬间爬上红晕,磕绊道:“好、好的,没问题,先生。”
谢淮川感激地冲她点点头,点开通讯录,打给最顶端的联系人。
一声又一声的嘟嘟声,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掉。
随即一条消息发来。
“我今晚有事,就不过去了,下次给你补上。”
谢淮川看了那条消息良久,自嘲地勾勾唇,眼眶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和宋瑾禾结婚了五年,每一次他的生日,宋瑾禾都会非常“巧”得有事。
即使第一次他不知道,但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今天,他也早就明白,宋瑾禾是去找她的白月光了。
今天恰好是第100次。
谢淮川自嘲地勾唇,看着消息界面,第一次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他看着面前桌子上摆得端正的生日蛋糕,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抹茶的苦味让他微微皱眉。
谢淮川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宋瑾禾了。
她离开之前说会在他生日那天赶回来,他便信了,早早就开始筹备。
餐厅,菜肴,甚至是蛋糕的口味,都按照她的喜好来准备。
在宋瑾禾迟到一小时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她工作繁忙,迟到很正常,他怕打扰她工作,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直到后来的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直等。
等到餐厅的侍者一遍遍问他什么时候上菜。
等到餐厅从座无虚席到空无一人。
等到他一颗澎湃期待的心,逐渐变冷死寂。
他终于意识到,他等的人不会来了。
谢淮川放下手中的叉子,站起身,对侍者说不用上菜了。
餐厅外大雨磅礴,女侍者道:“先生,外面大雨,您可以在餐厅里避一会儿。”
谢淮川摇了摇头,起身想走。
女侍者出声阻止:“先生,这里有伞,您拿上一把吧。”
说着,她把伞递到他手里。
谢淮川低声道谢,走出了餐厅。
雨势渐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行人。
谢淮川独自一人撑着伞,在雨中格外孤寂。
大滴大滴的雨点重重打在伞上,几乎让他握不住伞柄。
看着脚边溅起的水花,思绪渐渐飘远。
他农村出身,虽然家里穷,但他争气,考试回回断崖式第一,争取到了宋家的资助。
谢淮川走出了大山,进入了最好的的学府受教育,还拿到了出国保研的机会。
如果没有宋家的资助,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谢淮川自始至终都记得那天。
那时他刚收到国内排名第一京北大学的电话,通知他全免奖学金入学。
就在这时,宋家邀请他参加宴会。
一个刚走出大山的农村孩子,第一次参加上流人士的宴会,格格不入得像是一片天鹅里的丑小鸭。
即使他穿上了他最好的衣服,但在一众高定西装里依然灰扑扑的,破败不堪,击碎了他的喜悦与骄傲。
几个少爷小姐围着他,惊奇得像是在看一只猴儿。
谢淮川是高傲的,他一向做得到最好,但在这种场面,他却不得不低下头,来掩饰自己脸上的无措与羞耻。
宋瑾禾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她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五官精致小巧,唇形优美,肤色白皙,眼眉上挑,眼尾处有一点痣,带出几分勾魂摄魄之感,偏偏气质冷漠,整个人又冷又艳。
宴会上吊灯打下的光,细细碎碎落到她狭长的眸里,冲谢淮川看过去时,似乎含了几分笑意。
“他是我们宋家资助的高材生,凭自己考到了京北大学,和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不一样。”
宋瑾禾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但那几人只能敢怒不感言。
宋瑾禾拍了拍谢淮川的肩膀,一点不嫌弃他衣物的破旧,和浑身掩饰不住的土气。
“以后他我罩了,你们别找他的事,听到没?”
谢淮川愣愣看着她的侧脸,心脏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年宋家对他的援助和心中的感激和盘托出。
听见他要报恩,宋瑾禾那双稍被酒气侵染而迷离的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笑一声。
“报恩?怎么报?”
“名也好,利也罢,权与财我皆不缺,倒是还缺一个不失体面的男人,你难道还能入赘不成?”
她转过头,看着他那无措的表情,顿时笑了笑,“噗,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然后和他们一块说说笑笑着走开。
谢淮川停在原地,他的眼中已经装不下别人,只能看到宋瑾禾的背影。
宴会上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远离,只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腔,跑到宋瑾禾的怀里。
片刻的失神过后,他鬼使神差说出了个“好”。
一切从简,没有婚礼,没有父母参加,没有告知外界,只是简单的领了一个证。可能随意的开始,注定代表着随意的结束。
玩笑始终是玩笑,所以在婚后一切都充斥着不在意。仿佛是个玩具,欢喜一阵就只能放在角落里了。
结婚五年,他想不明白,她的心门为什么那么难扣。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她心里藏着另一个月光。
薛璟,她的初恋。他们年少相爱却无疾而终,最后以薛璟的出国背叛而收场。
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
谢淮川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她摆脱情伤的工具呢?
她第一次见面跟他提出结婚的那天,正是薛璟在国外官宣结婚那天。他们的婚房,是当初她和薛璟一起设计装修的别墅。他们庆祝结婚纪念日的餐厅,也选在了她第一次跟薛璟告白的地方⋯⋯
巧合总是那么多,多到对她的爱意也一点点的被涂抹掉。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将他的思绪猛然拉回。
“雨大,打个车回来。”
宋瑾禾又发了条消息。
谢淮川擦了擦屏幕的水渍,唇角勾出自嘲的笑。
下次,他们还能有下次吗?
他真的厌烦了永无止境地等待。

薛璟暗暗松了口气:“听到了吧,表婶,你不要怪瑾禾......”
沈慧君看了眼薛璟,语气淡淡:“我不是你的表婶,别乱认亲戚。”
薛璟脸色瞬间难看。
宋瑾禾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
沈慧君注意到他们互动,对宋瑾禾道:“你呀,别再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平常看着精明,一到情爱这种事上,就容易犯浑。”
她站起身来,看向谢淮川:“看在你曾经救了宋家一命的份上,既然雅雅没事,我就不同你计较。”
薛璟面色不甘。
沈慧君刚想带着宋婷雅离开,一直沉默地谢淮川突然出声。
“请等一下。”
谢淮川蹲下来,看着宋婷雅,出声道:“是我救了你。”
他眸色深深:“即使是这样你还要撒谎吗?”
宋婷雅双手抓着沈慧君的手,怔愣一瞬,固执地扭过头:“我没撒谎。”
薛璟走过来,想将谢淮川推开:“还在撒谎,不要逼我揍你,快起开......”
谢淮川一把抓住薛璟的手,甩到一边。
他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这是花园的监控,当时花园翻修的时候,为了监工装的。”
谢淮川抬眼,看着面色瞬间煞白的薛璟,缓缓勾唇:“这段监控显示是我先出门,然后你才开车出了别墅。”
宋瑾禾死死皱眉,看向薛璟。
薛璟连忙握住她的手,解释道:“对不起瑾禾,我就是太害怕你讨厌我了............”
沈慧君脸色迅速阴沉,指着薛璟道:“好啊......你不仅欺骗我,竟然还敢带坏我的女儿,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疾言厉色道:“我一定要让你进监狱!”
宋瑾禾急忙拦住沈慧君:“表婶,他是为了哄我开心才丢下雅雅的,这都是我的错,要怪你就怪我吧......”
谢淮川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已经痛得麻木。
即使是这样,宋瑾禾也仍然无条件地站在薛璟那边。
他们俩仿佛才是情投意合的恋人,自己比笑话还要可笑。
沈慧君不听,拿起电话就要找人。
宋瑾禾咬牙道:“表婶,你动不了他的。”
沈慧君只能放下手机,气得发抖:“你还看不清他是个什么人吗?”
宋瑾禾抿唇不语,只是一直站在薛璟的身前。
“好,好......”
沈慧君见状,也不管宋婷雅了,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离开病房。
宋婷雅知道自己犯了错,一句话也不敢说,小跑着跟上她妈妈。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宋瑾禾看着谢淮川,半晌道:“对不起,错怪你了。”
谢淮川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宋瑾禾。
宋瑾禾疑惑地接过来,看清上面的字,皱眉出声:“离婚协议?!”
谢淮川面色平静:“我们离婚吧,宋瑾禾。”
宋瑾禾下意识拒绝:“不可能。”
薛璟和谢淮川同时出声:“为什么?”
宋瑾禾反应过来,眉尖蹙起:“是因为我误会你了吗,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
薛璟在旁边拉住宋瑾禾:“难道你不想和他离婚吗?”
宋瑾禾顿了顿:“现在还不行。”
谢淮川眸色深深,定定看向宋瑾禾:“宋瑾禾,为什么现在不行?”
“你真正爱的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一旁的薛璟不自觉握拳,眼睛紧紧盯着宋瑾禾。
宋瑾禾一愣,随即眉头紧皱:“谢淮川,当年是你执意要娶我的,你应该知道宋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我父母不可能会答应,你别胡闹。”
谢淮川嘲讽地勾起唇:“所以,即使是为了你的心上人,你也不愿意和我离婚?”
薛璟脸色难看下来,咬唇看向宋瑾禾。
宋瑾禾连忙安抚:“阿璟,宋家的规矩不能改......”
谢淮川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宋家的规矩,将他的选择权都剥夺了。
谢淮川回到别墅,上楼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
原本该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堆满了薛璟的东西,唱片吉他错杂乱放。
谢淮川皱眉,将自己的物品找出来收拾好,放进行李箱。
在他收拾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件黑色内衣。
是宋瑾禾的。
谢淮川脸色苍白如纸,手背绷出青筋,指尖不自觉颤抖。
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连忙站起身跑进浴室。
一阵冲水声过后,他双手撑在盥洗池两侧,打开水龙头,将凉水捧到脸上。
水珠混着眼泪顺着脸颊滴滴嗒嗒流下来。
谢淮川艰难扯起唇角,自嘲地喃喃道:“谢淮川,你还在抱什么期待......”
他直起身,不再犹豫,径直离开。
谢淮川早就看好了新的房子,并且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
他将房间简单收拾后,独自站在窗前。
太阳在天际坠落,留下一道残晖。
谢淮川深深呼了口气,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好像卸下了一直以来都让他喘不过气的担子。
另一边,回到别墅的宋瑾禾发现谢淮川已经搬了出去。
她脸色骤然难看,拿出手机就给谢淮川打电话,结果却没人接通。
宋瑾禾气得抬手将手机摔了出去。
薛璟抿唇,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受伤的沙哑:“瑾禾,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把谢淮川找回来,就离开......”
宋瑾禾闻言一怔。
薛璟从来没有给谁低过头,他长得好,却因为只是个酒吧驻唱,常常遭人排挤,甚至骚扰,但他性格桀骜不驯,每每遇到羞辱,便大打出手,总是她给他兜底。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见薛璟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
宋瑾禾心一软,连忙回握住他的手,温声道:“阿璟,这不是你的错,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不用管。”
她说着,皱了皱眉:“至于谢淮川,他闹一段时间,便消停了。”
薛璟垂眸,遮住眼里的不甘,轻声道:“嗯。”
——
第二天,谢淮川接到了薛璟的电话。
他眉峰微皱,摁下挂断。
很快薛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谢淮川思量片刻,接通了电话。
薛璟得意挑衅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谢淮川,你的欲擒故纵丝毫不起作用啊,瑾禾可是没去找你......”
谢淮川轻嗤一声:“现在不找,以后也会找。”
薛璟顿了片刻,急躁起来:“瑾禾爱的是我,你要是识相,就自己乖乖滚走,还能体面点......”
谢淮川忽然道:“好啊......”
薛璟一怔:“你说什么?”
谢淮川声音平静:“你不是说要我自己走吗,明天下午,希文路咖啡馆见。”

谢淮川很快就收到了薛璟寄来的离婚协议书。
宋瑾禾的名字被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
谢淮川轻笑了下,随手丢在一旁。
宋长林的生日宴会很快就来到,谢淮川准备好礼物,前去参加了寿宴。
他刚刚进门,就看到宋瑾禾在电梯旁等着。
她面色不好,第一句话便是诘问:“谢淮川,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一个也不接,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寿宴过后,必须搬回来。”
轻描淡写地命令,连一丝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谢淮川笑了:“宋瑾禾,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宋瑾禾狠狠皱眉:“你......”
“瑾禾,你还在那干什么?”
李婉茹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看到谢淮川也在一边,脸上的笑容更大:“淮川也在啊,快和瑾禾一块去见宾客,打个招呼......”
谢淮川只得和宋瑾禾一块去正厅。
宋瑾禾挽上了他的臂弯,警告道:“不管你私底下耍什么脾气,在外人面前绝对不能丢宋家的脸。”
谢淮川不愿和她多说,敷衍地嗯了一声。
宋瑾禾见他答应,语气缓和下来:“上次是我误会了你,如今你闹也闹够了,便搬回来吧。”
谢淮川眸色渐凉,但面上不显,沉默不语。
他们端着酒杯绕着正厅走了一圈,谢淮川一身妥帖的深色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黑发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隽的五官,身姿挺拔,周身气质清贵。
宋瑾禾一身修身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明艳动人。二人郎才女貌引得不少宾客夸赞。
坐在角落里的薛璟见状,气得咬紧牙关。
他掏出手机,给谢淮川发了个消息,自己起身去了二楼阳台。
没过多久,谢淮川也来到了阳台。
薛璟沉不住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攥住谢淮川的衣领:“说好了你不会出现在瑾禾的面前,你敢耍我?”
谢淮川将他的手掰开,整理好自己的衣领:“你以为我想?”
薛璟狠狠瞪着他:“你要是真的想走,就不会来参加这个宴会。”
谢淮川淡淡瞥了他一眼:“我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薛璟皱眉:“别卖关子,快说。”
“你雇一帮劫匪,同时抓走我们,让宋瑾禾选,哪个可以活下来。”
“宋瑾禾肯定会选你,到时候我假死到国外,谁也找不到我,如何?”
谢淮川挑眉:“你敢不敢?”
薛璟脸色变幻,最终咬咬牙:“怎么不敢,就这么定了。”
他看着谢淮川:“你要是再敢耍花招,别怪我真的找人弄你。”
谢淮川言简意赅:“放心。”
薛璟顿了片刻,忽然扭头看了眼楼下的水池,出声道:“推我。”
谢淮川皱眉:“什么意思?”
薛璟却没再说话,自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阳台的护栏很低,谢淮川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躲开。
薛璟扑通一声掉到花园里的人工湖里。
谢淮川愕然,突然听到宋瑾禾惊慌失措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阿璟!”
谢淮川瞬间明白过来,冷笑一声。
宋瑾禾焦急地跑下楼,薛璟已经被人救了上来。
她不顾宾客的窃窃私语,半跪在地上查看他的情况。
薛璟很快醒过来,他伏在地上呕出一口水,声音断断续续:“瑾禾,他......他想杀我......”
宋瑾禾面色难看:“阿璟,你先去休息......”
她让宴会的侍者将薛璟扶到客房休息,转身找到在一旁看热闹的谢淮川。
宋瑾禾眉头紧锁:“是你干的吗?”
谢淮川勾了勾唇,坦然道:“是我。”
宋瑾禾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睁大了眼:“你为什么这么干?”
“他插足别人的婚姻,抢走我的妻子,我难道不该这么干吗?”
谢淮川反问道。
宋瑾禾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一会儿去找阿璟道个歉。”
迎着他惊讶的眼神,她继续道:“如果你再做这种事情,我就不会再容忍你了。”
语罢,她便离开,去照看薛璟。
谢淮川不解地皱皱眉,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刚想转身回去,便被宋家的管家叫住。
“谢先生,我们家主有请。”
谢淮川抿唇,跟了上去。
刚一进门,宋瑾禾正站在房间里,垂着头,一言不发。
谢淮川瞥了眼她,便挪开眼,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宋长林恭敬道:“爸,祝您福寿延年。”
“好好好......”宋长林头发花白,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藏在眼角的皱纹里,看着慈祥又亲近。
“淮川啊,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怎么样,瑾禾有没有让你受委屈啊?”
宋瑾禾在旁边投来目光,暗含威胁之意。
谢淮川不偏不倚地对上宋长林探究的眼神,眸光一动,眼神随即带出几分伤感,强笑着道:“最近我们可能出现了点误会,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不必担心我们。”
他们感情怎么样,宋长林肯定比谁都清楚。
宋长林看着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和宋瑾禾一模一样,专横,自大,掌控欲强,而且极其重视宋家的脸面,当年就是他极力反对宋瑾禾和薛璟的恋情,甚至将宋瑾禾禁足在家。
他不允许宋家子弟和一个酒吧驻唱扯上关系。
宋瑾禾对宋长林打心底里畏惧和仇恨。
谢淮川现在还记得宋瑾禾喝醉之后,眸光闪烁,似是破碎的琉璃:“在我很小的时候,即使是犯一点点小错,他都会罚我禁闭,甚至会断我的吃喝。”
“后来我长大了,后知后觉地反叛,逃课打架,不学无术,整日和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他觉得我无药可救了,才彻底放弃我,不再管我。”
“但我还记得小时候,关我的那个屋子那么小,那么黑......”
那时候,谢淮川才意识到,一手将宋家发扬光大的那个宋长林,不只是个平易近人的慈善家。
如果谢淮川将自己对宋瑾禾的不满表现出来,那他绝对不可能轻易走掉。
宋长林点点头,叹了口气:“淮川啊,你是我资助的学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当年还在危机之中挽救了宋家,可以说是我们宋家的救命恩人。”
他忽然看向一旁的宋瑾禾,厉声道:“跪下!”
宋瑾禾肩膀一抖,闻声冷笑一声:“凭什么?”
宋长林走下来,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疾言厉色:“你说为什么,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仪态身份,去救一个与你无关的男子,你将宋家的脸面往哪放?你将淮川往哪放?”
宋瑾禾抿唇,一言不发。

谢淮川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风铃清凌凌的脆响。
他一眼看到在窗边玩手机的薛璟,径直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薛璟闻声抬头,眉头皱起:“你怎么迟到这么久?”
谢淮川不以为意,他招手唤来服务员,点了杯冰美式,这才出声:“你就这么心急?”
薛璟一噎,冷笑一声:“你别反悔就好。”
谢淮川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液,苦涩一直蔓延到舌根,他垂下眼睛,轻声道:“我不会反悔的。”
薛璟稍稍放下心:“你叫我来到底干什么?”
谢淮川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他眼前。
薛璟看也不看,目露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把戏,欲擒故纵罢了。”
他直直看着谢淮川,手里把玩着手机:“你有多喜欢宋瑾禾,我还不知道吗?”
“从第一次见你的那次晚宴上,我见到你看着瑾禾的眼神,正如她看向我一样。”
薛璟勾唇,说不出是炫耀还是讥讽:“她放不下我,就像你放不下她一样。”
谢淮川一时失神,指尖一抖,冰凉的咖啡液洒了出来。
他冷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抽出纸巾一点点擦干净手指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会爱她一辈子。”
谢淮川突然出声,目光虚虚定在手上的戒指。
简洁的素戒,是那时他亲自挑选的。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对她的爱会直至海枯石烂。”
“但再宽阔的大海也会枯,再坚硬的石头也会烂。”
“我现在,已经彻底放下了。”
谢淮川将戒指摘下来,放进口袋里。
他抬头看着薛璟怀疑的眼神,声音不疾不徐:“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走。”
薛璟皱眉,半晌才道:“你想我干什么?”
谢淮川将离婚协议书推给他。
“你要帮我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让她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宋家家规森严,面子大于天,向来没有离婚这一说。
当时自己脑子被门夹了,一门心思往这个火坑里冲,如今脱身也如此困难。
薛璟问:“要是她不签怎么办?”
“那就别让她知道她签的是离婚协议书。”
薛璟拿过来:“我可以帮你......”
谢淮川打断他:“这不仅是帮我,也是在帮你。”
薛璟面色一黑,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就死定了,以后不许再让我看见你靠近瑾禾。”
谢淮川点点头,起身离开。
他离开咖啡馆,将素戒在口袋里拿出来。
洁净的戒面在太阳底下反着光。
谢淮川在路边站了良久,将素戒扔进了垃圾桶。
人这一辈子,满打满算也只能活三万多天。
而他努力了这么久,只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剩下的两万天,他要为自己而活。
——
宋瑾禾不喜欢有人闯入她的私人领地,所以从没雇过保姆,从前都是谢淮川亲自收拾家务,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如今他离开了,宋瑾禾也不舍得让薛璟做这些事情。
她只能临时雇了个保姆。
早上宋瑾禾小心翼翼地起床,避免吵醒还在熟睡的薛璟。
保姆早早就将早饭准备好,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比从前谢淮川做的丰盛许多。
宋瑾禾勾勾唇,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想,没了谢淮川她的生活不但不会发生变化,还会变得更好。
她夹起一个蒸饺,咬了一口,葱的味道直冲鼻腔。
宋瑾禾一僵,连忙吐出来,皱眉道:“我不是说我不吃葱吗?”
保姆解释:“宋小姐,这个不放葱不好吃的哇,我特地还把葱花挑出去了呢......”
宋瑾禾忍着气:“这里还有哪些放了葱,都端下去。”
保姆讪讪地将大多数菜都端了下去。
宋瑾禾犹犹豫豫地夹了个煎包,刚入口,油腻的感觉就让她一阵反胃。
她放下筷子,彻底没了食欲。
宋瑾禾忽然想起谢淮川。
她即使起得再早,谢淮川都会比她更早。
他会给她端上一杯热牛奶,然后将早餐端上来。
谢淮川会坐到她的旁边,清冷的眸子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染上三分笑意,声音也温柔。
“早上喝牛奶养胃,少喝点咖啡。”
他记得自己的一切喜好,知道自己喜欢清淡,讨厌重油重盐。
于是家里的一切饭菜都是符合她的口味。
宋瑾禾忽然意识到,谢淮川真的离开了。
“怎么了宋小姐,早饭不合口味吗?”
耳边响起保姆忐忑的声音,宋瑾禾摇摇头,拿起包离开。
到公司之后,宋瑾禾破天荒地没有一头扎进工作。
她拿出手机,犹豫片刻,还是给谢淮川打去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宋瑾禾脸色一沉,没忍住又摔了手机。
过了片刻,她又去捡了回来,给谢淮川发了个消息。
“过几天就是我父亲的生日,你必须来。”
宋瑾禾盯着手机页面,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
她皱眉,摁灭手机屏幕。
以他的性格,不管怎样,都会去参加宋父的生日宴。
毕竟父亲是他的资助人。
心里想着事情,宋瑾禾工作效率降低不少,加了会儿班才将工作处理完。
她回到别墅,打开门,薛璟正在沙发上等着她。
他怀里抱着吉他,正低头调音,闻声抬头,笑着走过来,将她的包接过来,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餐桌前。
红酒,玫瑰,蜡烛。
宋瑾禾笑出声:“烛光晚餐?”
薛璟点点头,蹲在她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亮晶晶的:“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瑾禾心情烦躁,只能强打起精神,想了片刻,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薛璟有些失落:“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宋瑾禾一愣,勉强笑道:“阿璟,是我的错,这么重要的日子我都忘记了。”
薛璟摇摇头,起身拿起吉他,拨动琴弦,目光定在她身上,低低唱歌。
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磁性和情意,比红酒还醉人。
宋瑾禾终于记起来:“这是那时你唱的歌。”
薛璟笑了笑,走过来道:“我要感谢这首曲子,要不是因为它,我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宋瑾禾笑了笑,道:“你知道的,我不是因为你会弹吉他曲才和你在一起的。”
他闻言一顿,垂下的眼睛闪过暗色,语气低沉,仿佛陷入了回忆:“是呀,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豪门千金,竟然为了我还和家里闹掰......”
宋瑾禾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在我身边,几乎没有对我真心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我身上的标签,接近我,利用我。”
她抬眼,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只有你,是因为我本身。”
薛璟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轻轻推开。
宋瑾禾坐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
她明显情绪不高,面对薛璟的精心告白无动于衷,明显只是在敷衍。
薛璟眸色阴沉一瞬,随即又换上深情款款的模样,坐在她的旁边。
他状似无意道:“当年要不是艾米强迫,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宋瑾禾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她用宋氏的合作威胁你,你也是为了我。”
薛璟翘起唇角,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宋瑾禾喝了大半瓶红酒,眼神迷蒙,意识显然已经不是很清醒。
这瓶酒里被薛璟混入了白兰地,度数很高,一般人喝上一两杯就会醉,即使是酒量很好的宋瑾禾,喝了这些也足以醉的不轻。
薛璟趁机问道:“你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是不是该补偿我?”
宋瑾禾点头:“当然,你想要什么?”
薛璟搂着她:“我想要夜调酒吧,毕竟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宋瑾禾毫不在意:“当然可以,明天......我就拟合同转让给你。”
薛璟拿出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签个字就好。”
房间昏暗,只有烛光隐隐约约的亮光。
宋瑾禾下意识想认真看,却被薛璟阻止。
他递给她笔:“合同我已经看好了,你签字就行......”
宋瑾禾顿了片刻,闻言也就直接签上了字。
薛璟脸上扬起笑容,将离婚协议书收好,俯身想要亲她。
宋瑾禾昏昏沉沉,捧着他的脸道:“谢淮川?”
薛璟脸色瞬间难看下来,还是揽着她的肩,吻了下去。

谢淮川从未见过这样的宋瑾禾。
他意识到她内心已经被别的男人占据,不管是爱和伤痕。
谢淮川将宋瑾禾送回宋宅。
刚下车,宋瑾禾的父亲宋长林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扬手打了宋瑾禾一巴掌。
她的母亲李婉茹在一旁撑着伞,破天荒地没有来拦。
宋瑾禾一个踉跄,站不稳地后退几步,被谢淮川揽住。
谢淮川看着宋瑾禾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忍了又忍,还是出声道:“伯父,瑾禾她现在状态本就不好,您别再雪上加霜了。”
宋长林怒不可遏,指着宋瑾禾道:“你知不知道艾米让FlyBuz公司撤去了技术支持,在这个关键节点上你为了一个人渣胡闹,葬送了我们公司的前途。”
他眼神失望:“你知不知道你让多少员工丢掉了饭碗。”
轰隆,雷声震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宋瑾禾眼眸微动,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她面白如纸,瘦削的肩膀轻颤:“对不起父亲,都是我的错,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宋长林看着自家女儿这幅狼狈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你能怎么承担......”
李婉茹在一旁不忍地喊了一声:“长林,别逼孩子......”
宋长林狠心转身:“她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谢淮川突然抬高声音:“伯父,我能帮忙。”
宋长林动作一顿,目光如鹰隼:“你,能有什么办法?”
谢淮川声音不急不缓:“FlyBuz公司给宋氏提供的是新能源电池技术,我在国外主修这一专业课,回国专攻这一技术难题,已经到了尾声。”
他身形挺拔,仿佛在大雨中宁折不弯的松。
宋瑾禾眼神定在他身上。
“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完成这项研究,并将专利提供给宋氏。”
宋长林眉头紧皱,对谢淮川道:“跟我来。”
谢淮川闻言,下意识去看宋瑾禾,却撞进了她沉沉的眼神,心头一慌,移开视线,连忙跟宋长林进了别墅。
书房里,宋长林神色严峻:“你怎么让我相信你。”
谢淮川沉吟片刻,认真道:“凭我的专业能力,还有您对我的认可。”
宋长林看了他良久,才叹口气:“我们如今也只能相信你。”
他抹了把脸,好像一夜苍老了十岁:“如果成功了,这么大的人情,我们宋氏该怎么还......”
“宋氏对我的恩情,我本就无以为报。”
“况且,我是宋瑾禾的丈夫,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宋长林一顿,感叹道:“之前是我们看错了你,瑾禾能有你这样的丈夫,是她的福气......”
之后的三天,谢淮川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
艾米将与宋氏解约的消息放出来,一时间宋氏股价大跌。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谢淮川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
宋瑾禾在实验室外正等着他。
天边霞光灼灼,秋风裹挟着凉爽的气息,轻柔拂过人的面庞。
宋瑾禾靠在车上,浅色风衣衬得她整个人笔直修长。
她冲我歪了歪头,浅浅勾起唇角:“恭喜你。”
谢淮川面色平静,指尖却不自觉地抖:“你能忘了薛璟吗?”
宋瑾禾沉默一瞬,随即轻笑了声:“我尽量。”
谢淮川唇线紧绷:“我......等着你。”
但他那时天真地相信,她总会被他打动的。
经过此事之后,宋瑾禾工作愈发拼命,助推宋氏扩大产业,更上一层楼。
但由于工作强度太大,患上了胃病。
谢淮川为了宋瑾禾,放弃了进一步在物理学深耕,专心在家照顾她。
他学会了做菜,熬汤,知晓宋瑾禾一切的喜好和忌口。
谢淮川总觉得即使是石头,也能被他一颗真心捂热。
事实也渐渐按照他的想法发展。
宋瑾禾对他不再冷漠,他们的相处逐渐像一对儿真正的夫妻。
谢淮川满心欢喜,他以为宋瑾禾真的爱上他了。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发现了她有一处自己从来不知道的房产。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那待上一晚。
谢淮川去了,发现那房子里全是薛璟的东西。
吉他,话筒,唱片,甚至是演出服。
被人小心保管,没有一点损伤。
谢淮川这才发现,她从未放下薛璟。
后来,谢淮川把看到的一切都埋进心里。
这些东西带着冰冷的温度,几乎将他的心冻僵。
但谢淮川不想放弃,他加倍地对她好,小心呵护,细心备至。
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宋瑾禾时不时的发呆,出神,甚至应酬醉酒时把他当成薛璟。
谢淮川从不去质问。
他不敢,爱的太深,他输不起。
直到那天一个跨越大西洋的电话打在宋瑾禾的手机上。
而她竟然不顾一切地去寻他。
谢淮川知道,他输得一派涂地。
如今,薛璟回国了。
他不回来时,宋瑾禾都会选择他。
更别说他已经回来了。
“谢先生,这份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对您并不公平,真的不需要再改吗?”
谢淮川思绪回笼,闻言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不需要这些财产,干脆利落地结束,对他们都好。
办完这些事,谢淮川回到了别墅。
他路过泳池,无意识一瞥,竟然看到一个人影在水中渐渐下沉。
谢淮川一惊,下意识冲过去,脱掉外套,扑通跳入水中,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宋婷雅捞出水面。
他抱着宋雅婷回到岸边,急促地为做她心肺复苏。
不知道是不是呛水太久,宋婷雅面色青白,毫无动静。
谢淮川一颗心渐渐下沉,他俯下身,为她做人工呼吸。
车辆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下。
宋瑾禾声音远远传来,焦急道:“雅雅她怎么了?”
薛璟一个箭步冲上来,揪起谢淮川的领子,对准他的脸狠狠给了一拳。
谢淮川被打得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他抖着手爬起来,忽视薛璟,仍是执着地给宋婷雅做急救。
薛璟见他忽视自己,气得攥紧拳头,还想说什么,被宋瑾禾脸色难看地拦住。
她立即拨打电话叫救护车,面色阴沉似水。
不知做了多久,宋婷雅终于吐出一大口水,重新有了呼吸。
谢淮川见状,松了一口气,力竭地坐到地上。
宋婷雅呛咳着醒过来,虚弱地抽泣。
薛璟一把推开谢淮川,将宋婷雅抱在怀里。
宋瑾禾眸色冰冷地看向谢淮川,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谢淮川一愣,茫然地抬头看他。
宋瑾禾语气如同冰山下的岩浆,带着冷然的怒意:“谢淮川,要是宋婷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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