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常融的现代都市小说《刘据常融结局免费阅读汉武帝诈死,太子刘据封狼居胥番外》,由网络作家“大白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骞?”刘据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道:“快请进来!”“遵旨!”大鸿胪公孙弘立刻拱手退了出去,须臾时间后,便带着一个身形干瘦的人走了进来。“陛下......先帝......”张骞话没说一半,就已经跪倒在了刘彻的龙榻边上放声痛哭了起来。“先帝啊,臣回来迟了!先帝啊!”张骞这凄惨的哭声传开,整个大殿内,又是哀声一片。韩嫣忙上前去将张骞搀扶了起来。“张使君,快来参见陛下吧!”张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重新跪倒在刘据跟前。“启奏陛下,臣抵达西域了,并且到了乌孙国,乌孙国愿意售卖战马给我们大汉,可他们......”刘据清楚张骞出使西域的目的,一则是联络大月氏,希望可以一起进攻匈奴,二则是汉朝缺少良马,企图从西域进口良种战马,以完成对匈奴的...
《刘据常融结局免费阅读汉武帝诈死,太子刘据封狼居胥番外》精彩片段
“张骞?”刘据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道:“快请进来!”
“遵旨!”
大鸿胪公孙弘立刻拱手退了出去,须臾时间后,便带着一个身形干瘦的人走了进来。
“陛下......先帝......”
张骞话没说一半,就已经跪倒在了刘彻的龙榻边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先帝啊,臣回来迟了!先帝啊!”
张骞这凄惨的哭声传开,整个大殿内,又是哀声一片。
韩嫣忙上前去将张骞搀扶了起来。
“张使君,快来参见陛下吧!”
张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重新跪倒在刘据跟前。
“启奏陛下,臣抵达西域了,并且到了乌孙国,乌孙国愿意售卖战马给我们大汉,可他们......”
刘据清楚张骞出使西域的目的,一则是联络大月氏,希望可以一起进攻匈奴,二则是汉朝缺少良马,企图从西域进口良种战马,以完成对匈奴的征战。
“他们怎么?提出了什么要求?”卫青忍不住追问道。
就是龙榻上的刘彻,这会儿都不淡定,竖起耳朵听着。
张骞拱手下拜:“乌孙人害怕贩卖战马给我大汉之后,匈奴人会找他们寻仇,所以希望能和我大汉结成姻亲关系,派遣公主前往和亲。”
“什么?送公主往西域和亲?”
刘据听到这话后,表情愤怒。
其余众人,也是大感意外。
大鸿胪公孙弘立刻进谏道:“陛下,送宗室公主和亲,乃是自高祖皇帝时定下来的旧制。”
“旧制?”刘据冷哼一声:“朕就是没生在高皇帝时代,否则的话,一定把那个建议和亲以稳匈奴的臣子刘敬斩了!”
公孙弘等人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刘据。
刘据不满地说道:“刘敬给高皇帝献策,送我宗室之女,往匈奴和亲,以换取和平,我们这样做了,就换取到和平了吗?”
“匈奴就不来犯边了吗?”
公孙弘无言以对,因为刘据说的事实,就算是送公主和亲,匈奴也是想打就打,想劫掠边境,就劫掠边境。
刘据昂扬道:“大汉帝国的安危,不应该托付在女子的裙钗之下,想要和平,那就得打!打到匈奴人疼了、怕了,他们才会乖乖臣服我大汉。”
“陛下说的对!”霍去病抱拳道:“末将愿提兵北上,斩匈奴单于首级献于陛下!”
“而今国内不稳,不能轻易开战。”卫青瞪了一眼霍去病,转身行礼道:“陛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舅舅也赞同,以宗室子女,换取乌孙国向我大汉出售战马?”
“臣自然一切都听陛下的。”卫青立刻道。
不管刘据怎么想的,卫青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也罢,张卿劳苦功高,先回去休息,等先帝的丧期过后再说。”
刘据将张骞搀扶起来,现在第一要务是稳住朝政,但若是匈奴来犯,少不得要提兵与之一战。
至于和亲?
想都别想!
国可亡,身可灭,但休想自己治下的大汉帝国与外族和亲。
“臣遵旨!”
张骞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先帝,又跪下带着哭腔磕了几个头,这才退下。
公孙弘迟疑了片刻,但没说什么,拱手一拜:“陛下,臣也告退了。”
卫青冲着霍去病使了个眼色。
霍去病立刻道:“陛下,臣和到你边上的偏殿休息一下吧。”
“嗯。”刘据点点头,和霍去病往边上的偏殿去了。
待得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后,不等卫青、韩嫣说什么。
榻上的武帝自己就坐了起来。
“陛下......”
卫青和韩嫣立刻拱手行礼。
刘彻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挥手道:“以后不要这么拘礼了,张骞出使西域,乌孙请求和亲,出售战马给我大汉......”
“全凭陛下定夺。”
卫青忙拱手道。
“定夺什么?”刘彻摇头道:“朕想看看,这小子怎么做,安排好了,朕提前到帝陵中去,到时候抬着一个空棺椁葬下去。”
“遵旨!”韩嫣忙拱手道。
卫青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请示:“陛下,太子年幼,国事这块,有些意气用事......”
“朕不是说了,什么都听据儿的?他若真是做不好,你这个做舅舅的,难道还不会劝谏?”
卫青只好点头:“臣知道了。”
偏殿中,刘据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依旧认定自己穿越导致的蝴蝶效应,令这边的时间错乱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大事。
“陛下放心,朝堂上那些人,谁敢不听你的,臣就把他们全抓了,不过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不足为惧!”
霍去病看着刘据又在发愣,以为他是担心如何驾驭朝臣,便立刻出声说道。
“有阿兄在,我自然一切都放心。”刘据笑了起来:“我只是在想,如何击败匈奴人的骑兵。”
“陛下放心,你只需要坐镇京城,其他的交给臣下,匈奴人不足为惧。”
霍去病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话刘据是一点也不怀疑。
不过,如果真的拒绝和亲,缺少优良战马的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琢磨了一下,历史上乌孙确实是向着汉朝请求和亲。
汉武帝经商议之后,选派了宗室之女,册封为细君公主、解忧公主,远嫁西域。
一代雄主汉武帝都这么做了。
自己顺从吗?
不!
一定有别的办法。
谁说骑兵就是无敌的呢?
这时候,天色大亮,群臣都已经身穿孝服前来奔丧。
一位大臣走进偏殿,朝着刘据躬身一礼。
“陛下,臣有事情禀报。”
刘据定睛一看,来人是大农令桑弘羊。
“卿家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的?”刘据点头道。
大农令桑弘羊拱手道:“臣听闻陛下拒绝和乌孙和亲?”
“是。”刘据点头:“卿家莫不是要做说客?”
“陛下说笑了,老臣其实一直都反对和亲的。”桑弘羊微微摇头。
“那卿家你的意思是?”刘据倒也清楚,此人是个财神爷。
汉武帝刘彻征战一生,所需的钱粮,可都靠眼前这位支撑呢!
可以说,桑弘羊就是大汉帝国的财神爷、摇钱树。
“臣此次前来,一则为表态支持陛下反对和亲,二则为进言,匈奴若是听闻先帝溘然辞世,必定会趁陛下立足未稳之际,兴兵来犯,故而还请陛下早些派遣将领戍边,整顿兵马,防备敌寇入侵。”
霍去病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
“匈奴人敢主动进攻我大汉?”
刘据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自己左手霍去病,右手卫青,大汉双璧都在手中。
匈奴主动进攻?
感情,这不是来劫掠的,这是觉得自己刚刚即位,地位不稳,给自己送人头,稳固地位来的啊!
难道真是心诚则灵?
这世上果真有鬼神!
“陛......陛下!”
司马迁哆嗦着身子,缓缓回头,看到了身穿帝袍的先帝刘彻。
“噗通——”
这一刻,他所有的精气神都像是被抽干,直接瘫软在地上。
鬼!
有鬼啊!
“回答朕的问题。”刘彻眉头一皱,低声喝道。
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司马迁立刻绷直了身子,瞬间变直后,立刻跪直了,紧接着又瘫软了一次,然后终于跪伏在地上,满头大汗,头皮炸麻,浑身发抖哆嗦着道:“臣禀明先帝,陛下一意孤行,要伪装在骠骑将军霍去病军中参与北伐。”
“据儿好大的胆子,居然想御驾亲征?不过......”刘彻忽然笑了笑,自己又不是真的死了,这小子有胆量坐镇边关,倒也是不错。
“此举也可以激励将士杀敌,去病是个稳妥的,若无十足把握,他必定不敢如此孟浪。”
正说话的武帝刘彻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前边的跪伏着的司马迁彻直硬了。
“陛下,这司马迁让您给吓死了啊?”韩嫣走上前去,推了一把完全硬直了的司马迁。
“噫!是吓晕了,没死啊!”
韩嫣挠着头。
“找人抬出去,怎么圆,你自己想办法,别让人知道朕诈死的事情。”
“遵旨!”
韩嫣躬身领命。
刘彻走进屋内,心情忽而低沉,忽而兴奋,随后化为一声长笑。
“好小子,有种!不愧是我刘彻的种!”
“启奏陛下,上大夫韩嫣求见。”
睡梦中的刘据听到了李延年的声音。
“韩嫣?”刘据在榻上侧了侧身,“让他进来说话。”
“遵旨。”
须臾时间后,半睡半醒的刘据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启奏陛下,臣发现侍中大夫司马迁晕倒了在了后边臣下休息的院子里。”
“司马迁!”刘据猛的吓醒了,坐卧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跪在不远处的韩嫣,“司马迁人呢?”
一边上的李延年也吓了一跳,他立刻转身另外的偏院中,找那些看着司马迁的小黄门去了。
“侍中大夫不知为何昏迷不醒,臣找来了禁卫军,把他抬了过来,正在外边呢!”
刘据眼睛一眯:“昏迷了?”
“回陛下的话,是昏迷了。”韩嫣一口咬死,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说辞了。
就说司马迁见鬼......不,是司马迁见到了先帝的英灵显化。
“把人抬进来!”
刘据一脸见鬼的表情。
“喏!”
须臾时间,司马迁被抬了进来,说来也巧,刚刚放下,他人忽然就醒了过来,嘴里胡乱嚷着“参见先帝!参见先帝”这类的胡话。
龙榻上,刘据脸色阴沉。
韩嫣举着一盏灯,走到了疯狂朝着空气磕头吓坏了的司马迁身边,微微笑着道:“司马迁,认得我吗?”
“你!你是!你是——韩嫣!”
司马迁瞪大眼睛,眼里依旧带着惊恐。
他顾看左右,见周围站满了身披铠甲腰悬利剑的禁卫军,猛然间打了个冷颤,瞬间手脚并用地朝着龙榻上的刘据爬了过去,嘴里还惊恐地嚷嚷着:“陛下!陛下!臣见到了先帝的英灵,臣见到了先帝的英灵啊!”
韩嫣憋着笑,示意边上的禁卫军挡住如此失态的司马迁。
刘据则是真被吓到了,他挥手让边上的禁卫军让开。
毕竟,灵魂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和他说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的,刘据肯定不信啊!
他看着吓坏了手脚并用趴到跟前的司马迁,伸手将之搀扶了起来,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臣,臣不敢隐瞒陛下,臣看到了先帝的英灵!”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据猛的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寒冷,头皮发麻地问道。
司马迁这样子,看起来不是故意骗人的。
再者,这个时代,欺骗皇帝,那可是死罪。
“臣......”司马迁猛的回头看了一眼韩嫣。
“全退下!”
刘据挥手道。
众人纷纷退出殿外。
司马迁老实交代起来。
“陛下,臣趁着小黄门都睡着了,翻墙逃走,准备去找太后告状,哪曾想迷路了,翻入一处院落后,臣就向着太阴祷告,祈求先帝庇护臣能找到正确的路离开祠堂,哪曾想就看到了先帝显灵了。”
刘据看着浑身不住发抖的司马迁,也吓得要发抖了。
“你......你可知诓骗朕,是什么罪?”
“欺君之罪,当诛!”司马迁沙哑着嗓音:“可是臣真的看到了先帝,先帝还和臣说话。”
“那先帝说了什么?”刘据瞪大眼睛。
司马迁哆哆嗦嗦道:“先帝一开始说,陛下亲征北伐不妥当,但随后又说,这可以激励将士杀敌,说骠骑将军不是孟浪之人,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云云......”
“然后呢?”刘据手脚冒凉气。
司马迁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头羞愤道:“臣下晕过去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你吓晕了?”刘据满脸错愕,但仔细一想,这也相当合理啊!
换成自己也要吓晕了!
这是真他么有鬼啊!
“是!”司马迁苦笑道,“臣......”
“罢了,人之常情,你立刻传令下去,宰杀牛羊,连夜祭祀先帝,朕要亲自祷告先帝!”
“是!”
听到这话后,司马迁身躯一震,立刻起身往外边出去传令。
刘据心中忐忑不安,李延年更加的忐忑恐惧,至于那五个和司马迁一起睡觉的小黄门们,这会儿更是惶恐地跪在刘据跟前,等着被处置。
“行了,都起来。”刘据眉头一皱,几人吓得立刻站起身来。
“陛下......”李延年往前凑了凑。
“这事儿不怪任何人。”刘据站起身来,“给朕换上孝衣。”
“喏!”
一群小黄门听了,立刻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伺候起来了刘据。
祭祀的牛羊已经准备好,天色刚刚发亮,刘据便跪在了刘彻的牌位前边。
“父皇在上,儿臣此番御驾亲征,万无半点私人心思在其中,只求让我大汉帝国繁荣昌盛,父皇在天有灵,一定要庇佑儿臣!”
刘据在心中默默祷告,随后焚香。
边上有御史大夫张汤匆忙写好的祭文,以安抚先帝的在天亡灵。
做完这些之后,天色大亮,刘据精神稍微放松,刚刚回到殿内,用过早膳之后,霍去病就到了。
本以为大表哥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哪曾想霍去病开口第一话,便是:“舅舅大清早便入了宫,去和太后说你御驾亲征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的?”刘据霍然起身。
“殿下,快醒醒,陛下驾崩了!”
博望苑中,急促压抑的低沉声音,将刘据惊醒!
刘据看着面前的表兄霍去病,瞪大了眼睛,失声问道:“什么?阿兄,你说什么?”
霍去病那双如火炬的眸子跳动了几下,“太子快些更衣入宫,陛下驾崩了,大司马已经掌控禁中,北营兵马征调五千入城,随时待命,太子不能再迟疑了。”
大司马便是卫青,太子刘据的亲舅舅卫青。
霍去病说着,便单手抓着刘据,要将他从床上扯起来。
刘据整个人都是懵的,开什么玩笑?
今年是元狩五年初,武帝怎么可能死了呢?
他不是三十年后才死的?
怎么提前三十年就没了呢?
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自五天前,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汉武帝刘彻最疼爱的嫡长子刘据,就发现这个世界有点不对劲。
因为,历史上的刘据,在今年应该正好十岁才对,可他却已经十八岁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刘据,提前八年就出生了?
然后,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汉武帝,提前三十年就死了?
这开什么玩笑啊?
就算自己是个穿越者,对历史产生了蝴蝶效应,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看着刘据呆在原地,霍去病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亲自动手,为刘据披上一件裘衣,拖拽着刘据就上了马车。
看着完全呆愣的刘据,霍去病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他听说皇帝驾崩后,心中悲痛所致。
他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满心都是守护好刘据的心思。
而此刻,未央宫内。
被传驾崩的汉武帝刘彻,却是活的好好的,正在龙榻之上打着哈欠。
站在一边上的卫青和韩嫣,两人眼中满是愕然之态。
“朕梦到了几十年后,有佞臣挑起巫蛊之祸,令朕和据儿父子两人都受到蒙蔽,从而让他误以为朕被佞臣挟持,朕也误以为他在蓄意谋反......”
“奸臣作乱,蒙蔽了朕,逼得太子自尽......你们两人不要再劝朕是在多思了,因为那不是梦境,而是未来真实发生的事情......”
此刻,刘彻茫然地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
皇太子刘据,身为武帝刘彻的嫡长子,年幼就被册封为太子,武帝更是聘请天下名士为其师,对其给予了极高的厚望,甚至曾在刘据劝说他减少对外征战、与民休息的时候,他反而笑着对刘据说:“待朕把仗打完,把脏活累活做完,等你做了皇帝,就可以安心享福了。”
这是何等的疼爱?
可最后,却在佞臣的蒙蔽欺骗之下,父子同室操戈,落得个一死一悲的结局。
念即至此,刘彻捂着心口,强忍着悲痛,沉重的开口道:“在梦里,当朕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迟了,朕只能修建思子宫和望思台以寄托哀思......”
“所以现在,朕打算诈死,就是想给据儿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
武帝看着面前的卫青和韩嫣,他当然不会说,其实所谓的梦境都是他编造出来的理由罢了。
事情的真相是:多年以后,他明明已经死了,可却忽然又活了过来,并且一睁眼重生回到了元狩五年初春!
因为怀揣着对于太子刘据的遗憾,所以刘彻经过了最初数日的不安后,便毅然决然的找来了卫青和韩嫣,告诉他二人,自己打算诈死。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太子而今尚未弱冠......”
卫青拱手苦劝。
韩嫣也作势要劝谏。
刘彻却把被褥往脸上一盖,被子底下传出他闷闷的声音:“大司马卫青、上大夫韩嫣听令。”
“臣在!”
卫青和韩嫣不敢迟疑,立刻纷纷跪下听令。
“太子刘据马上就要到了,朕现在诈死,你二人需尽心辅佐太子,不得有误!”
两人只有异口同声道:“臣等遵旨!”
“另外,关于朕诈死之事,除了你二人知道外,不得告知第三人。”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之色。
“臣等遵旨!”
随后,武帝扯开被子,安静地躺着,只是那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朝着殿门外瞟去。
“父皇啊——”
这时,太子刘据悲怆的声音传来,武帝刘彻这边也是一秒入戏,直接就死。
“陛下啊!”
卫青还在满脸为难,韩嫣就已经先哭上了。
眼看着霍去病跟着呼天抢地的刘据走了进来,卫青也只好放声哭喊了起来。
“父皇啊,你怎么撒手就走了啊......”
刘据快步走到了武帝的龙榻边上,强行挤出几滴眼泪,扑在床上,奋力地哭了起来。
韩嫣一看太子刘据都快把武帝摇活了,忙上前将刘据扶了起来。
“太子节哀,当今要事,是稳住天下大局啊!”
“母后呢?母后知道了吗?”
刘据擦着眼泪问道。
汉朝以孝治天下,他这会儿不哭也得哭。
“殿下,皇后尚且不知。”
韩嫣抹着眼泪道。
刘据又懵了。
韩嫣?
前身的记忆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韩嫣啊。
可是,熟读武帝一朝历史的他,却清楚的记得,韩嫣不是早就因为和宫女私通,被皇太后赐死了吗?
怎么现在,眼前的这个韩嫣还好生生的活着呢啊?
看来这个世界的历史,是全乱套了!
刘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动作可把卫青等人吓得不轻。
“殿下保重身体,大汉朝的江山社稷,现在可全靠您了!”
“阿舅......”
刘据看着眼前魁梧雄壮的卫青,下意识地叫出声。
“你快去将母后请来,而后敲响朝钟,召集百官商议。”
刘据一副强忍悲痛的样子。
“臣这就去。”
卫青走了几步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龙榻上装死的武帝刘彻。
韩嫣会意,立刻搀扶着刘据道:“殿下切莫过于悲伤,还请往外边等候皇后,共议大事。”
刘据又干嚎了几声:“父皇啊......”
榻上装死的刘彻忍不住伸手抠了抠耳朵,这逆子,真能嚎啊,都快把朕的耳朵震聋了。
不一会儿,皇后卫子夫到来,其同样满脸疑惑:白天还好好的皇帝,怎么忽然就崩卒了呢?
刘据为了不叫人看出自己有问题,自然是和生母卫皇后抱头痛哭了一场。
直到大殿内来了不少臣子哭劝后,嗓子都哭哑了的刘据这才停了下来。
卫青一看群臣差不多都来了,便和韩嫣各自对视一眼。
韩嫣立刻转身取出一份圣旨,高高举起,大声喝道:“先帝有传位诏书在此!群臣跪地听旨!”
哀声一片的公卿百官们,立刻跪下。
“先帝遗诏,传位于太子刘据,着令群臣,公卿百官,尽心辅佐,匡扶我大汉江山不得有误!”
“臣等谨遵先帝遗诏!”
群臣呼喝落泪。
刘据一边擦眼泪,一边觉得挺奇怪,武帝忽然与世长辞,居然也没有个人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问题?
结果,他刚放下手来,就看到大表哥霍去病身披甲胄,领着一群甲士,刀枪鲜明地立在一边上。
换言之,整个大殿内外,全都是身披铠甲的军士。
这会儿要是有谁敢说半个不字,估计他的血还没冷,抄家灭族的军队,就已经敲开他的家门口了。
韩嫣回头看了一眼龙榻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演技爆表的武帝,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群臣拜见新天子!”
群臣整理仪容,擦掉泪痕,朝着呆坐在龙榻边上,脑子完全嗡嗡嗡的刘据跪拜道:“参见吾皇万岁!”
刘据表情呆愣的模样,落在了卫皇后眼中。
卫皇后红红的眼圈里,悲伤之色一扫,化为一抹肯定的认可和鼓励。
刘据深吸一口气,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大汉帝国的皇帝了。
这一切,会不会太快了?
自己都有点微醺了啊!
“那陛下......”
李蔡缓缓起身,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刘据。
刘据只好道:“朕只是临时起意,并非非去不可。”
“喏!”
李蔡拱手一拜,退出殿外。
“陛下,时间不早了,太后那边派人过来催您早些安歇了。”
这时候,一个中黄门快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据听着这人的声音很特别,非常好听,有点错愕地看了一眼这人,“你面生的很?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奴仆贱名李延年,原本在狗监任职,因之前的小黄门媚上欺下,挑拨陛下和先帝的关系,为陛下所尽斩,太后见奴仆安分守己,特此提拔做了中黄门,得以安心侍奉陛下。”
“李延年?”
“奴仆在!”
李延年忙跪在地上,听候刘据差遣。
刘据笑了笑,他知道这人是谁了,西汉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音乐家。
大名鼎鼎的佳人曲,就是他写作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行了,伺候朕安歇吧,明日天亮时分,就把将作大匠找来。”
“遵旨。”李延年忙躬身,然后回头往外看了一眼,立刻就有一群太监端着热水等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
刘据半闭着眼睛,任由这些太监伺候自己睡前洗漱。
一夜无话,刘据刚刚睡醒,穿衣洗漱都还没完成,李延年就来禀报,说是将作大匠已经来了。
刘据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快。
“让他在偏殿等候一会儿,取笔墨来。”
“喏!”
刘据看着帛布,眉头皱了皱,竹简上作画太扯淡了。
但是高桥马鞍和马镫,还有马蹄铁,不画简笔画,那也不太合适。
毛笔不太适合作画,但是刘据又没得选。
好在,前身已经用了很多年的毛笔,居于这般经验在,刘据画的图就相当简笔形象了。
高桥马鞍、马蹄铁、马镫,别说将作大匠了,就是村东头的铁匠,都能看着图做出来。
“行了,把将作大匠找来。”
刘据吩咐道。
李延年退了出去,须臾时间之后,便领着一个四十岁许,留了美髯的高壮官员走了进来。
“臣,将作大匠王楚,见过陛下!”
刘据示意边上的李延年把他画的东西卷起来,交给将作大匠王楚。
王楚一脸疑惑地接过,然后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看卿家的表情,便知道朕要做什么了,这些东西用在战马上,将会让我朝的战马变得无往不利。”
“陛下圣明!”王楚压下心头的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刘据。
此举已经有些君前失仪了,臣子是不能这样瞪大眼睛看着君王的。
“无礼!”
李延年忍不住训斥道。
将作大匠王楚这才吓得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慌张道:“请陛下治罪,臣实在是没想到,可以给战马穿一双铁鞋,还能安置左右两边的悬挂马镫,如此一来,战马真就可以无往不利。”
“卿家如此惊讶,也不为怪。”刘据淡淡道:“你立刻回去,发动有司,停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打造这些东西,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把北大营的骑兵尽数武装起来。”
“臣遵旨!”将作大匠说完这话后,又疑惑道:“臣斗胆问一下陛下,这到底是哪位高人想出来的办法?”
在将作大匠王楚疑惑的目光中,刘据伸手指了指自己。
“啊?”
于是,将作大匠王楚再一次君前失仪......
不过,新帝依旧没有将他治罪。
反而是让霍去病从旁监督他制作这些军用器物。
霍去病看到小黄门来找自己,还以为是陛下用兵有变,结果听着说是让他去监督将作大匠做事儿,顿时没了兴趣。
他一直等到下午,方才去看。
结果一看到已经被做出来的高桥马鞍、马镫,还有订了马蹄铁的战马后,居然直接反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又定定的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战马。
这奇怪的举动,把边上的其他官员都给吓了一跳。
但是,霍去病却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他这样的将领,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三样东西对于当今匈奴作战,意味着什么。
这是极大程度上,能改变和匈奴作战天平的东西。
汉军将士有了这个,便可以在马背上如平地一样的厮杀!
匈奴人自持的无敌马术,将瞬间优势全无!
“霍将军?”王楚吃惊地叫道。
霍去病纵身上马,一扯缰绳,胯下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发出津津的嘶鸣声。
感受着双脚踩着马镫那强有力的反馈,霍去病长笑一声,直接就想纵马冲出将作府。
“使不得!使不得!”将作少府吓了一跳,忙张开双臂:“霍将军,陛下有令,北征之前,关于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的事情,都要保密,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免得叫匈奴提前得知了!”
“哼!”霍去病翻身下马,抱着战马的前腿,仔细看了看那马蹄铁,伸手摸了摸,越发惊讶。
“行了,本将知道了,把其他属官的事情都停了,全力制作这三样东西。”
王楚听着霍去病霸道的话,苦笑道:“将军,可是......”
霍去病扭头看了他一眼:“要大将军大司马亲自来和你说,还是要丞相本人来和你说,亦或是觉得,本将说话不够资格?”
“不敢!”王楚屏住呼吸,“只是有些事情......”
“停了,全力做这三件战马需要的东西。”霍去病的眼睛,好像看到了自己带着这样一支武装好的骑兵,纵横驰骋匈奴一样。
“是......”
王楚有些底气不足道。
霍去病眉头一皱,王楚只好拱手道:“将军放心,整个将作府上下,全力发动制作这三件器物。”
“大匠安在?”
这时候,一个小黄门持节到来。
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猛地看到了霍去病,立刻欠身行礼:“见过骠骑将军!”
“陛下有什么事情吗?”霍去病问道,小黄门持节而来,自然是皇帝有令。
小黄门不敢隐瞒:“陛下令大匠制作几件东西。”他回头一看,身后立刻就有两个侍从走上前来,将画在帛上的东西一一打开。
“这是什么?”霍去病蹙眉。
“回骠骑将军,陛下称之为曲辕犁。”小黄门立刻解释道。
眼前这位抛出骠骑将军的身份不说,又是当今天子的嫡亲表哥,谁也不敢轻视。
更别说,他的舅舅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和皇帝的舅舅是同一个呢!
“曲辕犁?”霍去病没多少兴趣,看向了边上的另外一件东西:“眉头皱的更深:“这个炉子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
“回将军的话,陛下说这是高炉炼铁,冶炼出来的铁质地更好,制作出来的兵器会更加锋利,铠甲也会更加坚固。”
“哦?”霍去病眼睛一亮,扯过来细看了一番,却又觉得看不懂,就递给了边上的将作大匠王楚。
“那这又是什么?”霍去病看向最后一个奇怪的机器,不等小黄门说话,他自己就道:“为何看起来像是......”
“好像是......织布机?”边上的将作大匠插嘴了一句。
这是太上皇不信任陛下,还是......
“太上皇,臣认为不会。”
“理由。”刘彻平静道。
卫青阐述着:“这三样东西,单独有人拿出来献给朝廷,都可以封侯了,而且事情怎么会那么凑巧,正好是太上皇假装崩卒之后,就有人献给陛下呢?”
大将军大司马总结了一下,“所以,时间上第一个不对。”
刘彻点头:“朕忽然有点懂了。”
“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刘彻看了一眼卫青,微笑道:“朕猝然长逝,这小子自己接手偌大的一个帝国,匈奴人得知朕崩卒,必定率军来犯,他首先是因为害怕,有压力,心中怀着恐惧,所以才弄出来了这骑兵三件宝啊!”
卫青这么一听,又一想,忽然觉得那是相当有道理啊!
巨大的压力之下,忽然突发奇想,这骑兵三件宝不就出来了吗?
“陛下,臣下......”
“叫太上皇。”刘彻看了一眼卫青。
卫青忙低头拱手道:“是,太上皇。”
“你方才神色激动,想说什么?”刘彻问道。
卫青动容道:“既然陛下的潜力这么大,那不如臣此番北伐匈奴之后,在回来的路上,也装死看看,说不定又能刺激得陛下更加奋发有为呢?”
刘彻听了这话,愣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卫青。
“卫青啊!”
“臣在!”
“你负责打仗的事情就行了,政治这块儿的事情,还是让丞相、御史大夫他们去做吧。”
卫青挠挠头,“臣知道了。”
“陛下!”韩嫣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因为走路过快的红晕。
“叫太上皇。”刘彻眼皮抬了一下,坚决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刘据平辈了。
韩嫣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忙拱手下拜道:“启奏太上皇,陛下明天要来祠堂祭拜,还说要在这里过夜。”
“嗯?朕不是给他写了遗诏,说是一切从简,他怎么还要过来?真是胡闹!”
刘彻烦闷道。
虽然说这茂陵祠堂够大,可是你让人往哪里去躲啊!
“陛下,要不明天臣设一处军营,陛下您先往那边去避一避?”
卫青给出办法。
刘彻忽然想到了什么:“这祠堂后边,朕记得有一处单独的院子,朕明天就去后边的院子里避一避,你和韩嫣速速劝说据儿早些离开祠堂,以国家为重才是。”
“喏!”
卫青和韩嫣齐齐拱手应诺。
刘彻拍了拍面前的骏马,回头看着卫青道:“再说一遍,请称朕为太上皇。”
卫青呼吸屏住,抱拳道:“臣记住了。”
翌日,新帝刘据因为思念先帝刘彻,直接住进了茂陵祠堂里边。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区区郎中司马迁,居然能得到皇帝的恩宠,直接和新帝一起住进祠堂里边。
司马谈发现儿子司马迁如此受到新帝的恩宠,整个人走路的时候,腰杆子都比往日更加挺拔了。
“陛下,御史大夫张汤到了。”
“嗯,宣进来。”刘据平静地挥手,张汤这样的酷吏,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那真是寸步难行。
刘据还记得,原本的历史上,丞相李蔡因为占用了皇陵边上的一块空地被人举发之后,恐惧畏罪自杀。
身为御史大夫的张汤,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能坐上丞相的位置。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的武帝刘彻提拔了另外一位臣子,相当于空降在丞相这个位置上,给张汤一下都整不会了,想不到武帝还有这样的操作。
而最后,张汤则因为酷吏的出身,得罪了许多的人,落得个在监狱里边自尽身亡的结局。
“臣,御史大夫张汤,参见陛下!”
“卿家免礼,近前来说话。”刘据道。
张汤口道谢恩,缓步走上前来,跪坐在刘据不远处。
刘据直奔主题:“大军马上要北伐,先匈奴一步出击,卿家也知道了吧?”
“回禀陛下,臣已经知道了。”张汤平和道。
刘据颔首:“朕欲暗中御驾亲征,不知卿家之意如何?”
“啊?”张汤瞬间吓了一跳,他身为酷吏党身份最高的官员,原本是以为皇帝在这里召见,是想要敲打敲打自己的。
哪曾想,这居然是比敲打自己更可怕的事情。
“陛下要御驾亲征?”
刘据平静道:“不错,朕想要御驾亲征,但是朕料到群臣和太后必定反对,所以朕想到了卿家你。”
“想到了微臣?”张汤深吸一口气:“微臣着实不知,这般事情上,该如何为陛下分忧?”
“很简单。”刘据道:“对外宣称,你在这里和朕一并为先帝守陵,朝廷的日常政务,送到这里来,你代替朕处理了,朕短时间内做出一副深居简出的样子,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张汤听完这话后,心脏蹦蹦直跳。
新帝这是......不仅不找自己的麻烦也不敲打自己,反而将朝廷大事全权委托给自己啊!
“这......”
张汤迟疑着。
刘据立刻下了一剂猛药:“朕虽然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做了一些和卿家看似针锋相对的事情,但实际上,朕那时候内心就非常敬佩卿家依法治国的思想。”
张汤一听这话,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据知道这招管用,便接着说道:“朕初登大宝,欲引卿家为知己,尊丞相之位,然而朕并无什么功绩,所以想要换掉当今丞相李蔡,就必须要御驾亲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到了那个时候,朕要换掉丞相李蔡,群臣又有何言呢?”
张汤起身下拜:“微臣不知陛下偏爱至此,实乃臣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陛下御驾亲征的事情,大将军卫青那边?”
“卿家尽可放心,大将军卫青乃是朕的亲娘舅,骠骑将军霍去病,乃是朕的表兄,他二人都有必胜的把握,若非如此,朕何至于这般冒险呢?”
张汤听到御驾亲征,几乎本能的想要劝阻,他是酷吏不假,但是他不是奸臣啊!
御驾亲征这种事情,需要相当慎重的考虑才行。
“既然,大将军大司马和骠骑将军都有必胜的把握,臣自然不会阻挠陛下。”
张汤想着自己将来能坐上丞相的宝座,内心一阵阵火热。
“只不过,单独是这样,还不够,陛下还需要再拉拢一些朝中颇有声望的大臣,与臣下同谋才行。”
“哦?”刘据强压心中狂喜,镇定地微笑着问道:“那依照卿家所言,朕还需要拉拢哪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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