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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无删减+无广告

静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嗯。”李斯朝着嬴佑颔首以示认可,转而一笑,“那我们开始吧。”“请。”嬴佑将李斯请进了屋子,二人落座,李斯虽是来教嬴佑读书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带一卷书来。在他看来,书上的道理不在书里,在人心里,他李斯便是眼下这房间内最好的一卷书。“我是大秦的丞相,每日要处理的公事很多。”落座之后,李斯朝着嬴佑轻声说着,语气一顿,“故而每三日我只给你讲一个时辰的课,也不会给你布置什么功课,具体有多少所得,在你不在我。”“学生明白。”嬴佑冲着李斯轻轻点头,做弟子状,眼下李斯不是他的外公,他也不是李斯的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乃是先生跟学生。“你父亲公子扶苏喜欢儒家典籍,说起儒家典籍,昔日的那位大儒孟子曾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此二人都在我秦国做过臣...

主角:淳于越嬴佑   更新:2025-03-25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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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淳于越嬴佑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静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李斯朝着嬴佑颔首以示认可,转而一笑,“那我们开始吧。”“请。”嬴佑将李斯请进了屋子,二人落座,李斯虽是来教嬴佑读书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带一卷书来。在他看来,书上的道理不在书里,在人心里,他李斯便是眼下这房间内最好的一卷书。“我是大秦的丞相,每日要处理的公事很多。”落座之后,李斯朝着嬴佑轻声说着,语气一顿,“故而每三日我只给你讲一个时辰的课,也不会给你布置什么功课,具体有多少所得,在你不在我。”“学生明白。”嬴佑冲着李斯轻轻点头,做弟子状,眼下李斯不是他的外公,他也不是李斯的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乃是先生跟学生。“你父亲公子扶苏喜欢儒家典籍,说起儒家典籍,昔日的那位大儒孟子曾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此二人都在我秦国做过臣...

《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嗯。”李斯朝着嬴佑颔首以示认可,转而一笑,“那我们开始吧。”
“请。”嬴佑将李斯请进了屋子,二人落座,李斯虽是来教嬴佑读书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带一卷书来。
在他看来,书上的道理不在书里,在人心里,他李斯便是眼下这房间内最好的一卷书。
“我是大秦的丞相,每日要处理的公事很多。”落座之后,李斯朝着嬴佑轻声说着,语气一顿,“故而每三日我只给你讲一个时辰的课,也不会给你布置什么功课,具体有多少所得,在你不在我。”
“学生明白。”嬴佑冲着李斯轻轻点头,做弟子状,眼下李斯不是他的外公,他也不是李斯的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乃是先生跟学生。
“你父亲公子扶苏喜欢儒家典籍,说起儒家典籍,昔日的那位大儒孟子曾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此二人都在我秦国做过臣子,你若是知道的话,说说你的看法。”
听着李斯的话,嬴佑沉思片刻,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以为,公孙衍、张仪,诚然是大丈夫。”
“哦?孟子被尊为亚圣,他的看法你都敢质疑?”李斯微微一笑,期待地看着嬴佑,“理由呢?”
“孟子所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此话诚然不错。”嬴佑如此说着,语气一顿,“可公孙衍和张仪就也未必不是大丈夫。”
“昔年公孙衍为我秦国河西一战斩首魏军八万,使昔日的霸主魏国再无崛起之日,离开秦国之后也是合纵列国攻秦,虽然最后败了,然其才难掩,其志可敬。”说完了公孙衍,嬴佑又说张仪,“至于那位张仪,则是在公孙衍走后为我秦国献策连横,公孙衍合纵不成,张仪可谓居功至伟。”
“且此人昔日曾孤身入楚国庙堂,以一张利嘴和六里土地骗的楚王退兵,以解我秦国燃眉之急,可谓大风流,虽被人骂是无耻之徒,可当时天下乃大争之世,强则强矣,弱则亡矣,何须在乎手段如何?”
“此二人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人可定一国之兴衰,一言可决万人之生死,如何算不得大丈夫呢?”
“孟子能被儒家尊为亚圣,学问自然极大。”嬴佑如此说着,可随即话锋一转,“然而即便是圣人的道理,有时候也未必全对,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啪,啪,啪。
李斯听完嬴佑的话,不禁为这个少年鼓掌,真是好一番论断!
本来李斯还在担心嬴佑不会不知道秦国的这些昔日功臣吧,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嬴佑不光知道,而且还很清楚他们为秦国做了什么,这很好。
而他之所以拿孟子的话来问,便是因为李斯想要看看嬴佑这个少年是否有质疑先贤的勇气,若是嬴佑因为孟子是圣人就一味认同他的看法,李斯无疑会很失望。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了李斯的意料,嬴佑不光敢去质疑孟子的话,而且还是质疑的有理有据,条理很清楚,实在难得。
尤其是在嬴佑这个年纪,且不说他这一番话是否全对,光是敢于说出来,就已然是很了不起了。
最后的那一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颇为让李斯满意。
此等年纪就有这般见识,此子未来成就定然不会低了。
似嬴佑这般尊贵的身份,就当如此,先贤如何,圣人又如何?!
若是论起功绩,如今的秦国书同文,车同轨,一统度量衡,可谓是真真正正的令天下凝一,又有谁能与嬴佑那位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的皇祖相比呢?
嬴佑身为嬴政的长孙,从出生起便是站在了嬴政这位巨人的肩膀上,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气魄!
“好少年,若是有酒的话,当为你这番话饮一樽。”李斯赞了一声,一副满意的样子,“你很不错,当得起我李斯的学生。”
若是嬴佑没什么本事的话,李斯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如今既然说了,便是真的为嬴佑这个学生骄傲。
说来也是,嬴政看上的孙子,怎么会是无才之辈呢?
“嗯。”嬴佑并没有故作谦卑之态,他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见嬴佑这幅样子李斯更喜欢了,少年就该有如此意气,说了就说了,事后做出一副谦卑之态,那不是少年应该做的事情,起码不是嬴佑这个长孙应该做的事情。
“昔日庄子有言,天下剑有三把,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李斯昔日曾为稷下学宫荀子之徒,学问自然极大,说完了孟子又说庄子,“庄子有三剑,而我李斯有三术,庶人之术,诸侯之术,帝王之术。”
“小子,今日我便教你帝王术!”
“学生受教。”嬴佑并未起身,但双手作揖,以示尊重。
“哈哈哈,好一个少年郎啊!”李斯笑着起身,整个人说不尽的肆意风流,“所谓帝王术,治国之道也。”
“今我秦国之疆域北抵阴山,东临东海,西至陇西,南达南海,此等疆域,殷商不曾有过,周室亦不曾有过,唯我大秦有之!”
“治此国者,皇帝也,而皇帝需要做什么呢?什么都要做,也什么都不用做!”
“治国之道,首在用人!”李斯的眼神一亮,开始给嬴佑举例,“孝公用商鞅,惠文王用公孙衍,张仪,昭襄王用范雎,今日之陛下用我李斯,我大秦历代雄主身边全都不乏能臣!”
“对于人才,君王要会去发现他们,要把他们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去,合适时便用,不合适时便黜,然后换个合适的人上去。”
“治国用人,首重其才!其次才是对于君王的忠心,若是一人无才,就是对君王再忠心也不过是养在身边的一条忠犬罢了,当不起治国重任。”
“而君王拿什么来保证臣子的忠心,或是来约束臣子的行为呢?首先是礼,也就是现在那群儒生竭力想要恢复的东西,周室便是重此法,然而最后之结果便是各国诸侯纷纷无视了这礼法,搞出一个礼崩乐坏的五百年乱世!”
“所以光靠儒家之礼就想让人畏惧臣服,显然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就要用到法家之法!”李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他便是法家学说的推崇者,如今的秦国丞相,这无疑是他最骄傲的事情。
“用律法来约束臣子的行动,用律法来让臣子对皇帝心生敬畏,若是臣子犯错,按照律法处置,我大秦如今便是重此法。”
“礼和法,用来治国缺一不可,只是儒家的那一套礼法不能为主,否则便是要成了周朝那般下场。”
“且有威望的君王可以同臣子交心,就像那日陛下与我一起分肉一般,此举可以拉近与臣子的关系,但容易滋生臣子的傲慢之心,轻易不可为。”
“不过如今之陛下何等风姿,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他这么做自是无所谓。”李斯微微一笑,然后不禁想到了淳于越当日的话,冷笑两声,“可笑那淳于越竟是拿儒家礼法约束陛下,可笑至极。”
“当日你打了他,虽然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但很解气。”李斯冲着嬴佑一笑,然后继续道,“那帝王应该怎么做呢?便是把那淳于越拖下去,按律法处置,如果律法有缺,便是补一条上去...”
“比如,冒犯天威,按律当斩!”
“为帝王者,理当如此,可一言定人生死,可一言令天下倾覆!”
嬴佑听完这句话之后便是暗自替淳于越庆幸起来,若是当日自己没揍这家伙一顿,他可能真就被砍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斯看时候到了,便朝着嬴佑一笑,“今日的课讲完了,你自己想一下,三日后我再来,到时若有疑问,再来问我。”
嬴佑在送别了李斯之后,心中早已被那李斯口中的帝王之术掀起惊涛骇浪,对于那帝王之位,心向往之。
走出屋外,嬴佑看着天空,喃喃道:
“世上有哪个不想做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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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内,嬴政和蒙恬正听着李斯讲述嬴佑的那一番话。
“哈哈哈,真是个好小子啊。”嬴政爽朗大笑,随即一脸得意地看着蒙恬,“怎么样?你蒙恬可没有这般出彩的后辈吧。”
之前已经跟李斯炫耀过了一次,可是嬴政似乎还不满意,又跟着蒙恬炫耀了起来。
那样子仿佛是巴不得向全天下人宣告,他嬴政有个好孙子。
“陛下洪福齐天,就该有此后辈。”蒙恬冲着嬴政嘿嘿一笑,他自幼跟嬴政一起长大,比李斯还要更得嬴政的信任,“长孙,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公子嬴佑了,是个很好的小子。”
“呵呵,虽然知道你是在拍朕的马屁,可朕喜欢!”嬴政笑着,随后抓起一个桃子丢给蒙恬,“算是奖励了。”
蒙恬接过桃子,笑着直接啃了一口,嬴政又抓起另一个桃子丢给一旁的李斯,“你也有功,也吃一个。”
李斯接过桃子笑了笑,还是不忘朝着嬴政谢恩,嬴政见状指着李斯笑骂了一句老狐狸。
也只有在自己信任的臣子面前,嬴政才会露出这幅轻松的样子,若是换了别人,别说跟嬴政谈笑风生了,能在他面前好好说两句话都是很不容易了。
“过几天朕把所有年轻的儿孙都给召集起来,你再上一堂课,地方就选在咸阳宫里。”嬴政朝着李斯说了一句,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说不定朕还有几个跟嬴佑这小子差不多的儿孙呢,只不过以前朕没发现罢了。”
闻言李斯笑着点了点头,但对于嬴政的期望,其实并不看好,似嬴佑这般少年,能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嬴政这位皇帝就是如此,什么好的都喜欢多多益善,对疆域如此,对功绩如此,就连对出色的儿孙,也是如此。
越是雄才大略的帝王,胃口就越难满足,而嬴政作为秦国的皇帝,功盖三皇,德超五帝,他的胃口,大到装得下整个天下!
“蒙恬,你今日就要动身了吧?”嬴政忽然看向了蒙恬,后者点了点头,将那个吃了一半的桃子小心收好,“臣今日进宫就是来向陛下告别的,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臣呢。”
闻言嬴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自从秦国一统天下以后,蒙恬就被他派往了上郡,负责防御大秦的北方,所以他很少能见到这位老朋友。
这次蒙恬回来,也是因为要给嬴政贺寿的缘故,待不了几天就要走。
“朕多想你能留在朕的身边啊,可是没办法,我大秦的疆域辽阔,北方少不了你。”嬴政没有流露出太伤感的情绪,只是拍了拍蒙恬的肩膀,“保重身体,等明年朕生辰的时候,再与你痛饮。”
“陛下保重。”蒙恬朝着嬴政行了一礼,内心很是感动,嬴政不光是古今第一雄才大略的皇帝,而且还很念旧情。
秦国不是没有杀过有功之臣,惠文王杀商鞅,昭襄王杀白起,全都在诠释着一位君王的无情,可是这般无情,在嬴政的身上看不到。
“朕就不送你了,免得晚上睡觉想起你来。”嬴政很快就又露出了笑容,握拳捶了捶蒙恬的胸口,“让朕的孙子代朕送送你吧,走之前,你带他去看看咸阳城的卫戍军。”
“诺。”蒙恬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即便起身告退,没有回头去看嬴政,嬴政也没去看只露给他一个背影的蒙恬,因为二人都相信,他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陛下这是要让长孙知兵?”一旁的李斯在蒙恬走了之后,朝着嬴政问了一句。
“朕的儿子大多不成器,唯独这个孙子让朕喜欢,所以能给他的,朕都想给他,能让他扛起来的,朕都想让他扛起来。”嬴政幽幽开口,可随即语气一顿,“虽说这会让那小子很累,可是朕继位那年,也和他差不多年纪。”
听了嬴政的话,李斯心中惊讶不已,能让嬴政拿他自己做比较,这已经说明了嬴佑在嬴政心中的分量。
不止是爷孙之间的那点喜欢,还有一个皇帝对后继之人的希望。
......
蒙恬在离开了咸阳宫之后便一路朝着扶苏府上而去,对于之前在宴会上见过的那位少年,不免期待了起来。
嬴政让他带嬴佑看看咸阳城的卫戍军,这本就说明了对于嬴佑,嬴政是抱了很大期望的。
等来到扶苏的府上,让人通报了一声,扶苏便出来迎接蒙恬这位长辈,“蒙世叔。”
扶苏对于蒙恬的称呼可谓极其暧昧,这是嬴政专门交代过的,在私下见到蒙恬,要他以晚辈看待自己。
“见过公子。”蒙恬冲着扶苏微微躬身,表达对嬴政这位长子的尊敬,“扶苏公子,陛下让我带着公子嬴佑一起去看看咸阳城的卫戍军,之后由公子嬴佑送我出城。”
“嗯,我知道了,我带世叔去。”扶苏轻轻点头,哪怕他没接到嬴政的任何消息,但话既然是从蒙恬口中说出来的,就已经能保证其真实性。
扶苏带着蒙恬一路来到了嬴佑所在的那处院子,蒙恬见到了那个之前见过一面的少年。
早上听完了李斯的课,嬴佑就去忙活了一下要给嬴政造的纸,之后就又在院子里练起了拳。
因为出汗的缘故,少年直接将上身的衣物给脱了,赤.裸着身子在院中练拳,虎虎生风。
“佑儿,快将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扶苏见嬴佑上身没穿衣服,连忙说道,然后朝着蒙恬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佑儿行事洒脱,让世叔见笑了。”
“不妨事,少年意气,当是如此。”蒙恬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嬴佑的身上,“你的拳打的不错啊。”
这时嬴佑已经穿好了衣服,来到二人身边恭敬行礼,“父亲,蒙...”
少年听到自家父亲叫蒙恬世叔,便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蒙恬,于是直接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蒙世叔很得你皇祖信任,我们这些晚辈见他如见赢氏长辈,佑儿,你应该叫叔公。”扶苏先一步替蒙恬回答了这个问题,若是让蒙恬自己回答,倒是会显得他有些僭越。
“哦。”嬴佑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蒙恬叫道:“叔公好。”
“嗯,你好,少年郎。”听着嬴佑对自己的称呼,蒙恬一笑,父子二人一个心思细腻,一个坦坦荡荡,真是不错,“你喜欢练武?”
“嘿嘿,随便练练。”嬴佑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哪个男人不喜欢金戈铁马呢?”
“说得好啊,哪个男人不喜欢金戈铁马呢?”嬴佑的话直接让蒙恬升起了好感,很是开心,只不过一旁的扶苏就有些尴尬了。
他就不喜欢。
他现在觉得自己和儿子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了,就和他跟嬴政一样。
“也喜欢诗书礼乐的,也喜欢的。”注意到扶苏有些尴尬,嬴佑又连忙补充道。
见到嬴佑这般模样,扶苏跟蒙恬都是一笑,一个是在笑儿子懂得照顾自己的心情,一个是在笑少年的灵动。
蒙恬将嬴政的意思全盘告诉了嬴佑,然后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大秦的军威啊?”
听着蒙恬的话,嬴佑有些激动,如他先前所说,哪个男人不喜欢那金戈铁马呢?
起码他是喜欢的。
嬴佑点点头,很是期待地说道:
“愿意。”
“少年郎当如是啊!”蒙恬爽朗一笑,仿佛从嬴佑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把拉过嬴佑,豪迈道:
“那咱们就走,去看那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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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吗?”嬴政忽然朝着眼前的少年问道,目光中似有星辰闪烁。
“我?”嬴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嬴佑说了实话,即便他知道若是顺着嬴政的话说下去,可能会讨得这位皇帝更多的喜爱,但他却并没有这般做。
因为嬴政是他的皇祖,俗称叫爷爷,孙子没有哄骗爷爷的道理。
“也对,你还小嘛。”嬴政倒也没表现出失望,他方才也只是随口一问,想要让嬴佑这个少年这个时候就懂天下的分量,确实是有些太早了。
说起来,嬴政竟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多大年龄,想问嬴佑,却又觉得有些尴尬。
若是给外人瞧见嬴政这幅扭捏的样子,定然会把下巴给惊掉。
堂堂始皇,竟会为了嬴佑一个少年犹豫?
“那个...你今年多大了?”最终嬴政还是问出来了,心里的那份尴尬被他掩藏的极好,身为一个皇帝,总是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威严的形象的。
“十四岁。”嬴佑不清楚嬴政那复杂的心思,淡然回答道。
“十四岁吗,倒也不算小了,朕比你还小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灭了赵国。”嬴政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嬴佑的脑袋,随即一笑,“不过你并没有经历过朕所经历的那些。”
“皇祖是因为当初在赵国为质才想灭了赵国吗?”嬴佑主动问起了嬴政这一段屈辱的过往,很少有人会主动来问嬴政这件事情。
但现在是嬴佑这个自己的孙子来问,嬴政也不厌烦,笑着道:“起初是这样的,朕当年在赵国为质的时候,恰好我秦国长平一战胜了赵国,使得赵国四十余万大军全部覆灭。”
“赵国想找我秦国报仇,却是做不到,便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朕这个秦国的质子身上,在朕看来...这是无能!”
“可是对朕而言,这仍旧是一段屈辱的过往,赵人的马鞭抽在朕的身上,口水吐在朕的脸上,朕每日要为一日三餐发愁,还要担心晚上有没有赵人来取朕的项上人头。”
“皇祖小时候过的真苦。”纵然嬴佑早就知道嬴政这段悲惨的过往,但此刻听嬴政亲口说起,仍旧是有些感同身受。
“当然很苦,可这也相当于捶打了朕,朕若是一出生就待在咸阳城里,或许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嬴政感慨了一句,接着将手从嬴佑的头上挪开,轻轻地摇了摇头,“朕虽然不喜欢那些儒家学说,但孟子有句话说的极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此话说的妙啊。”嬴政少有的对于儒家学说赞赏了一句,下一刻整个人露出了极为骄傲的神情,“朕就是一个从磨难中走出来的人,从赵国出来之后,朕成了秦国的王,然后继承了我大秦历代先祖的遗志,荡灭六国...”
“成了皇帝!”
听着嬴政诉说他的过往和功绩,嬴佑心向往之,不禁脱口而出:“大丈夫当如皇祖这般。”
“真是个好小子啊。”嬴政笑了一句,然后拿起一卷竹简,“朕要处理公务了,你若是累了,可以到朕的榻上歇息。”
“那皇祖怎么办?”
如今已经是深夜,若是嬴佑占据了嬴政的床榻,那嬴政到时候睡哪儿呢?
嬴政手捧一卷竹简仔细看着,很是认真,“今日宴会耽搁了一些政务,要处理的很晚,不必睡了。”
“皇祖每天要批阅很多竹简吗?”
“朕身为一个皇帝,自然是要的。”嬴政看完一份竹简,批阅了之后就拿起另一份,“每天起码要有上百斤吧。”
“皇祖不累吗?”
“自然是累的,但身为一个皇帝,这是朕的责任,方才和你说过江山之重,这便是其中之一。”
闻言嬴佑轻轻点头,目光不禁在嬴政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有些人说嬴政残忍暴虐,可曾看到过嬴政夙夜不懈?
“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给皇祖您带点东西,起码不用让您被这些竹简给累着。”
“哦?”嬴佑的话让嬴政好奇起来,将手里还没看完的竹简缓缓放到案上,“什么东西?”
“嗯...就叫纸吧,之前我大秦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但是我能造出来。”嬴佑说完就给嬴政解释了起来,“纸就是一种很轻很薄的东西,但是上面可以写字。”
“有了这个东西,您就不用每天举着这些沉重的竹简了。”
听完嬴佑的描述,嬴政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也是你小子从那些杂书上学来的?”
“嗯。”
嬴佑点了点头,并非是他想骗嬴政,而是他没办法给嬴政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到自己脑子里的。
“好。”嬴政笑着朝嬴佑说了一句,然后满怀期待道:“朕等着你给朕送来那种叫纸的东西。”
“过几天就给您送来。”
“哈哈,好,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睡觉了,如今你年纪尚小,要养好精神!”
闻言嬴佑也不再多说,朝着嬴政说了一句谢谢皇祖关心最后就爬到原本属于嬴政的榻上睡了。
看着这个孙子,嬴政不知怎地,只觉心情格外的好。
爷孙二人此刻一人睡觉,一人批阅竹简,都是很安心。
翌日清晨。
睡的很香甜的嬴佑缓缓醒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是见到嬴政还在那桌案前处理着政务,已是最后一卷了。
“你倒是不贪睡,不错。”见嬴佑醒了,嬴政也批阅好了最后的那一卷竹简,“走,陪皇祖吃点东西去。”
嬴政拉着嬴佑的手,带着他来到了平日里自己单独用膳的地方。
很快就有人把早膳端了上来,嬴政早上吃的很简单,只是一碗粥而已。
“能吃饱吗?”嬴政端起一碗粥喝着,还不忘关心一下嬴佑,“吃不饱就让人给你再送点干粮过来。”
“能吃饱的,昨晚好像吃的多了,有些积食,早上喝点粥正好。”
听到嬴佑的话,嬴政爽朗一笑,朝着嬴佑说了一句:“真是个贪吃的小子!”
“嘿嘿。”
嬴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喝着自己的那碗粥。
等爷孙二人吃完了早饭,嬴政缓缓舒出一口长气,看向嬴佑,“好了,朕和你父亲说要把你送回去,现在你该回去了。”
嬴佑缓缓起身,朝着嬴政躬身行礼道:“那我有机会再来看皇祖。”
“嗯。”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看着嬴佑笑了,“可不要忘记你答应皇祖的事情,早点把那叫纸的东西给朕送过来。”
“好,我回去就做!”
嬴佑露出了一个独属于少年的笑容,开朗阳光。
等嬴佑被太监和侍卫带着离开了,嬴政这才是慢慢回过了神,恢复了往日那威严的模样。
嬴政呢喃道:“朕的这个孙子,竟是比朕的儿子都要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被人叫什么长孙了。”
“传旨,封嬴佑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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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叫什么?”嬴佑牵着那个小童的手,走在离自己家很近的一条街道上。
“狗娃子。”
听到小童的名字,嬴政不禁一笑,“狗娃子?这名字...”
“爹娘说,贱名好养活。”狗娃子说着,神情哀伤,他有些想念自己的爹娘了,只可惜...
再也看不到了。
嬴佑摸了摸狗娃子的脑袋,沉默不语,心里想着把狗娃子爹娘的尸身从胡亥府里要出来安葬,若是胡亥那个混蛋不给的话,他不介意揍这个王八蛋一顿。
“那以后我就叫你狗儿了。”嬴佑将手从小童的头上拿开,继续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狗儿。”嬴佑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童,一指自家的大门,“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跟我一起。”
看着这座府邸,狗娃子的有些害怕,因为在他眼里,之前待的那座府邸也是差不多的,看起来都是这么大,这么富贵。
察觉到小童的心思,嬴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别害怕,和你之前待的那座府邸不一样的。”
听到嬴佑的声音,小童心里莫名轻松了下来,对于嬴佑这个恩人,很是信任。
拉着狗娃子的手踏进家门,只有三三两两几个打扫院子的仆人,见了嬴佑躬身行礼,“见过长孙。”
而对于嬴佑身后的小童,这些仆人虽然有些好奇,但谁都没去开口询问嬴佑这个主子,极有规矩。
“嗯。”有了先前的教训,嬴佑也不敢轻易跟这些人客气了,要是这么多人跟那个李德一样,说着说着就是诚惶诚恐的要下跪,那还不得给他累死?
在带着狗娃子去扶苏所在拜见的路上,一个太监与嬴佑擦肩而过,直接停下来朝着嬴佑满脸堆笑道:“恭喜公子了。”
嬴佑一头雾水。
公子?
他知道这是这个时代对贵族的称呼
自己不是长孙吗?为什么这太监这样称呼自己?
就在嬴佑想要询问那太监的时候,扶苏却是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嬴佑微笑道:“佑儿。”
扶苏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美妇人,看向嬴佑的眼神极尽温柔,嬴佑认得这美妇人,正是他的娘亲,李玥。
见父母出来了,嬴佑也没了去问那太监的心思,朝着扶苏跟李玥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
李玥瞅见了嬴佑那用布料包裹着的右手,瞧着上面渗出的血迹,整个人一阵心疼,“佑儿,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似李玥这般温顺贤良的妇人,最是疼爱嬴佑这个儿子,此刻见到嬴佑受伤,便直接快步来到嬴佑身边关心了起来。
感受着来自母亲的关心,嬴佑一时间竟是有些茫然,好半天之后才是回过神,“母亲,我路上救了个可怜的小孩子,这才弄伤了手。”
说着,嬴佑就给父母介绍了身后跟着的小童,还有他是如何行侠仗义的经过。
“你做得好,很好!”扶苏在听完嬴佑的举动大为赞赏,同时对于自己那位幼弟胡亥似是有着颇多无奈,只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小家伙,我让人带你先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再找人给你治治身上的伤,你以后就陪着佑儿吧。”
李玥从嬴佑的手里接过小童的手,温柔说道,对于这位小童的到来,妇人没有半点厌恶,良善的很。
感受着嬴佑一家的善意,狗娃子这个小童抽泣了起来,这家人真好。
见小童哭了,一家人谁也没有去劝慰什么,爹娘无辜横死,这对于小童来说本就是天大的不幸,哭出来很好。
“父亲,我进来之前遇到个太监,他管我叫公子,为什么?”等李玥带着狗娃子走了,嬴佑才想起来问扶苏这件事情。
“你皇祖今日下了一道旨意,封你为公子,那太监是来传旨的。”扶苏笑着朝嬴佑说道,看来父皇很喜欢自己的儿子,“不要和我一样让你皇祖失望啊。”
说完扶苏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是说道:“其实就算让皇祖失望了也没什么,少年本该活得肆意一些。”
听到扶苏的话,嬴佑一笑,嬴政封他的这个公子,意思很明确,就是说嬴佑就是他最喜欢的孙子辈,不然也不会把他抬到跟自己父亲是一个称呼。
从今以后,自己就要被人叫公子嬴佑了。
嬴政这般看重自己,还真是不好让他失望啊。
而扶苏这才是注意到嬴佑手里提着的篮子,“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我答应皇祖要做些东西送给他。”嬴佑指了指篮子里的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等我做好了,父亲也应该很喜欢的。”
扶苏身为一个读书人,若是有纸这种东西,肯定会让他很喜欢才是。
“嗯。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你昨天打淳于越先生的事情,为父觉得你还是应该跟他道歉的。”扶苏点了点头,可后面却还是不忘说让嬴佑给淳于越道歉的事情。
“父亲,我可是救了淳于越一命啊。”嬴佑无奈一声,然后开始给扶苏解释起来,“我要是不揍他,若是让他再那么说下来,按照皇祖的脾气,说不定下场只会更惨,没准脑袋都没了。”
“不过这也有我一点私心,我是真的很讨厌他!”
听着自家儿子的话,扶苏哑口无言,嬴佑说的他好像还真反驳不了。
对于嬴政的脾气,扶苏早就领教过了。
“好吧。”扶苏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强迫嬴佑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过就算再讨厌,以后也不能再打淳于越老师了。”
“嗯嗯。”嬴佑点点头。
说完,嬴佑就拜别了父亲,专心去弄自己的纸去了。
造纸的工艺有些复杂,光靠嬴佑一个人,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行。
与此同时,咸阳宫嬴政的寝殿内,嬴政正一脸笑意地跟李斯说着嬴佑的壮举。
“怎么样,朕的这个孙子,是不是颇有几分侠气,真是个好少年啊!”嬴政的言谈间颇有几分得意,似乎是在跟李斯炫耀,这就是朕的孙子,你李斯没这么好的福分吧!
饶是李斯跟随嬴政多年,也很少在嬴政的身上见到这幅样子,不禁摇头失笑。
皇帝陛下对嬴佑这位长孙,当真是喜欢得紧啊。
李斯的心头也很高兴,因为那个少年的母亲是他的女儿,嬴佑要叫他一声外公。
虽然扶苏不是很喜欢自己,他也不是很喜欢扶苏,但是这个少年很讨人喜欢。
“你觉得怎么处置胡亥?”嬴政忽然朝着李斯问道,闻言李斯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一个答复,“按照秦法,奴仆是可以被主家打杀的。”
李斯只说了秦法,没有说私德,嬴政儿子的私德,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够说的。
“你这个老狐狸。”看出李斯心思的嬴政骂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斥责胡亥一顿,将那两个奴仆安葬了吧。”
李斯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个不错的结果了,在这个世道,奴仆的命,实在是卑贱的很。
嬴政自然不会因为两个奴仆就对自己的儿子大加惩罚,但是胡亥在嬴政心底的印象,定然是差了许多。
“朕打算给嬴佑这小子找个先生,这小子不错,若是跟在扶苏的身边,朕怕他日后变成扶苏那般模样。”嬴政说着就开始思考起来,片刻之后看向了李斯,“嗯,就由你这个外公教他吧!”
“臣领命!”李斯笑了一声,答应下来。
当天夜里,还在家里做纸的嬴佑就又收到了来自嬴政的一道诏书:
“即日起,公子嬴佑的功课由丞相李斯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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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咸阳宫宫道上的嬴佑此刻还不知道嬴政封他为公子的事情,只是面带笑容地走着。
现在看来,貌似自己的处境还不错?
他能感觉到嬴政对他跟对别人有些不一样,这种感觉很让人温暖,尤其是在嬴政这位皇帝的身上,更为难得。
还有自己那个有些让人无奈的老爹扶苏,不管他得不得嬴政的喜爱,有没有肩负起大秦的能力,他都是嬴佑的父亲,且很爱自己这个儿子。
之前在宴会上,扶苏好几次想把自己护在身后,足可以见这位父亲的爱子心切。
至于嬴佑的那位母亲,虽然他还没见过面,但在他的记忆中,是个很温婉贤淑的女人,定然也是很爱自己的。
能被这么多人喜欢,这种感觉,真好。
前世身为一个孤儿的嬴佑,格外珍惜一家人之间的亲情。
一旁跟着嬴佑的太监见嬴佑始终笑着,目光也不禁多在他身上停留了几分。
“你叫什么?”嬴佑忽然转头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太监问道。
“啊...”太监被嬴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声音都是有些颤抖,“小人该死,实不该多看长孙几眼的,小人该死!”
见这个太监被吓得连连认错,嬴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用这样,我真的只是问你叫什么而已。”
听嬴佑这么说了,那太监才算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这一双眼睛呢,没事往嬴佑身上瞎看什么?
此刻嬴佑才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对于眼前的这个太监来说,自己或许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一言定其生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叫什么?”嬴佑冲着太监又问了一句,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小人叫李德。”
“是个不错的名字。”嬴佑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再跟李德说话了,只管往前走。
等来到咸阳宫的宫门时,马车早已是在外面准备好了,李德这个太监上前朝着嬴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长孙,请您上车。”
嬴佑摇了摇头,笑道:“我想走着回去,可以吗?”
闻言名叫李德的太监先是一阵诧异,然后连连答应,不敢忤逆嬴佑的意思。
原本他把嬴佑送到宫门口的马车上便可以回去了,可是既然嬴佑决定要步行回去,那他也得跟着。
只不过他是个太监,嬴佑是大秦的长孙,李德哪里敢忤逆嬴佑的意思呢?
何况这又不会让自己掉块肉,跟着这位脾气看起来不错的长孙走走,也没什么。
见李德说没问题,嬴佑便也笑着行走在咸阳城的街道上,肆意地感受着这个世界。
若不是因为周围有人,嬴佑很想放肆地朝着天空大喊一声。
就在嬴佑感受着咸阳城烟火气的时候,却殊不知在那太监的心里,已然被他打上了一个怪人的标签。
有轿子不坐反而是要走路,竟然还会询问李德这个太监的意思?
这位长孙,真是个怪人。
“这城里哪里有卖麻头和粗布的地方?”等走到了人多一点的地方,嬴佑才是扭头朝着身后的李德问道。
他答应过嬴政要给他送纸,自然不会一出宫门就给忘了。
“往前不到百步就有一家店铺卖长孙要的东西,我可带您去。”李德给嬴佑指了一个方向,心里却是一阵疑惑,长孙要这些寻常东西来做什么?
嬴佑点头,让李德带着自己前去。
“我要一些麻头和粗布,请问你这里有吗?”嬴佑来到店铺内的柜台前,看着那店铺的掌柜问道。
原本见有客人来了,掌柜露出热情洋溢的笑脸:“客官要多少?”
“这个不好说,能不能给我先看一下你的存货,全拿出来吧。”嬴佑一时间也说不好具体要多少,便只好让掌柜把东西先拿出来,然后自己再挑。
见嬴佑口气这么大,掌柜心里暗自想着,难不成眼前这少年是要把自己店里那些麻头和粗布都给包圆了,顿时又露出了笑容,“您在这儿稍微等下,我这就去拿。”
没过多久,掌柜的就提着四个大篮子回来了,笑容洋溢,“本店的所有麻头和粗布都在这里了,要不您先付钱?”
“大胆,这位是我大秦的长孙,皇帝陛下的亲孙子,你也敢向他要钱?”李德当即呵斥道,可谓是威风八面。
嬴佑眉头一皱,李德这个太监,在嬴佑这个长孙面前,自认为是奴婢,可是在百姓面前,他就又成了老爷。
当面没有说什么,嬴佑让手下付钱给掌柜,这些麻头和粗布就是接下来几天自己研究造纸术的原材料了!
买完原材料,嬴佑也没什么兴致继续逛下去了,身后跟着李德这家伙,也总是感觉有些不习惯。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若是对那些平民百姓,嬴佑倒是不介意继续保持之前的和睦,可是对于这些太监,还是算了吧。
似李德这类人和他好好说话,他偏偏要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非得是要人端着,真没意思。
而这种人一直待在上位者的身边,一直被压的久了,若是一朝有机会得权,便是会不顾一切。
那个赵高,就是个典型。
说起赵高,嬴佑忽然有些好奇他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便是又扭头朝着李德问道:“赵公公怎么样了?就是那位中车府令大人。”
“小人只知道那位中车府令大人还被看押在牢里,其余的一概不知了。”经过先前嬴佑表现出的威势,李德也找回了平日里的状态,嬴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闻言嬴佑也不再多问,即便赵高这次死不了,那嬴佑还有下一次等着他呢。
对于这个奸人,嬴佑可不会抱什么仁慈之心。
没了心情的嬴佑决定直接回家,想来他家里的那位老爹应该是等着急了才是。
可是没等嬴佑走几步呢,就是听到街边有打骂声,还有小童的哭泣声。
转头一看,嬴佑就看到有两个家仆打扮的家伙正在对着一个小童拳打脚踢,看着这一幕,嬴佑的回忆不禁涌上心头。
前世的那一场车祸,就是因为嬴佑这个好心人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最后小女孩得救了,他却是被撞了。
不过嬴佑并不后悔,只因前世他的身份是个军人,自有一股正义感。
如今再见到这幅画面,嬴佑愣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去让那两个家伙停手,问清楚怎么回事,若是那小童有错就送官府,我大秦自有律法在,轮不到他们光天化日动用私刑,若是那两个家伙仗势欺人,那就也让他们滚去官府。”
“另外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免得这群家伙知道了以后胡乱说些什么,让人不好分断。”
虽是如此说着,嬴佑心下却是已经猜了个大概,秦律严禁百姓私下斗殴,就连郊外那些人烟凋敝的村落都是如此,如今这咸阳城中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显然背后有不小的靠山。
只不过这只是嬴佑自己的猜测,事情到底如何,总要问清楚才知道。
闻言李德上前拦下了那两个正在殴打小童的仆人,那两个太监见李德一副宫里太监的装扮,也都暂时停手。
没过片刻,李德就是回来了,“长孙,问清楚了,这两个是胡亥公子的人,那小童是胡亥公子家里的幼仆,偷了东西,按照秦律,奴仆若是犯错,是无需送官府的。”
“你问清楚个屁!”嬴佑朝着李德骂了一句,然后就朝着那个小童走了过去。
方才嬴佑看的清清楚楚,李德只问了那两个仆人,压根没问被打的小童一句。
被打的无人问津,反倒是去问打人的,这也能叫问清楚了?
真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嬴佑来到了那小童的身边,不顾身后那两个仆人不善的目光,蹲下来用自己的衣袖替小童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语气温柔道:
“小家伙,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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