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宁裴寒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由网络作家“财星小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寒远想要帮她弄,可他不会,只能站在旁边不太熟练地抚着她的背。阮宁一手拿着玉牌,一手拿着储雾罐,吸一会儿停下来哭一会儿,抽噎着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她眼睛通红,可因为哮喘不能放声大哭,只是断断续续的哽咽,裴寒远看得皱眉,那种无法言说的心疼又涌了上来。她的泪水像是没有尽头,不断的从眼角涌出,裴寒远拿来纸巾,笨拙地摁在她的眼角,一下又一下,不打断她吸药。阮宁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肯定丑极了,他肯定很嫌弃。可她现在太难过了,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把情绪宣泄出来。阮宁哭了一会儿,没那么想流泪了,就想去收拾行李箱,刚起来被裴寒远拉住胳膊,“我来吧。”阮宁想着直接把行李箱合上就是了,但裴寒远已经开始一件件地整理,她便坐回床上等着,仔细检查着手里的玉牌。她刚...
《阮宁裴寒远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小说》精彩片段
裴寒远想要帮她弄,可他不会,只能站在旁边不太熟练地抚着她的背。
阮宁一手拿着玉牌,一手拿着储雾罐,吸一会儿停下来哭一会儿,抽噎着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
她眼睛通红,可因为哮喘不能放声大哭,只是断断续续的哽咽,裴寒远看得皱眉,那种无法言说的心疼又涌了上来。
她的泪水像是没有尽头,不断的从眼角涌出,裴寒远拿来纸巾,笨拙地摁在她的眼角,一下又一下,不打断她吸药。
阮宁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肯定丑极了,他肯定很嫌弃。
可她现在太难过了,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把情绪宣泄出来。
阮宁哭了一会儿,没那么想流泪了,就想去收拾行李箱,刚起来被裴寒远拉住胳膊,“我来吧。”
阮宁想着直接把行李箱合上就是了,但裴寒远已经开始一件件地整理,她便坐回床上等着,仔细检查着手里的玉牌。
她刚才没来得及看,哭得眼睛模糊也看不清,现在拿近了检查,才发现玉牌背面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用手指摸了摸,擦不掉,确定那不是污渍而是一道裂痕之后,瞬间忍不住哭了出来 。
裴寒远刚合上行李箱,忽然听到又哭了起来,连忙跑了过去,“怎么了?”
阮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拿着玉牌给他看“裂、裂了……”
裴寒远拿起储雾罐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在她脸上,可阮宁只是哭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先吸药。”裴寒远声音急切,用手给她擦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裴寒远看着她紧握在手里的玉牌,生平头一回放低声音哄人,“我找人帮你修……”
“不哭了,我找人帮你修好……”
语气虽然生硬,但慢慢的越来越熟练。
“裂痕不大,能修好的。”
阮宁不哭了,眼睛里都是泪,满怀希冀地问,“真的能修好吗?”
“能。”
裴寒远笃定的回答,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大把握,但他看不了阮宁再哭了,感觉比拿枪指着他还难受。
阮宁抽抽嗒嗒地擦掉眼泪,吸了会儿药,用沙哑的声音说,“那我们回家。”
裴寒远点头,然后躲开她让人心软的眼神。
裴寒远拉着行李箱,另一只胳膊被她挽着,看起来不像是来回门的,更像是准备去度蜜月的小情侣。
“阮叔叔,我下午公司还有事,就先带阮宁回去了。”
“不留下来吃饭了吗?已经做好了。”
刘慈像是哭过,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哽咽。
裴寒远看向阮宁,用眼神询问着,见她摇了头,才又看向餐桌那边,“不了,你们慢用。”
从别墅出来,裴寒远明显感觉到阮宁放松下来,不像在里面那样紧绷。
上了车,阮宁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回来,心情就好了很多。
玉牌被她拿在手里反复的翻来覆去地看,检查有没有其他的裂痕,她担忧的在那道裂痕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害怕没办法修复。
“真的能修好吗……”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冷静下来想想,怀疑刚才裴寒远是不是只是为了安抚自己才那样说。
可好像对他来说,又没有这个必要。
“能。”裴寒远望向她,看见她眼中的犹豫,又解释道,“我刚才问了朋友,他认识一位修复文物的专家,能修好。”
阮宁眉眼间的忧郁一点点化开,眼睛笑得弯弯的,把玉牌递给他,“这个对我很重要,请你一定要保存好。”
“实在修不好的话……也没关系。”
“你放心。”
裴寒远接了过来,玉牌拿在手里,温热的,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帕包着,小心地放在西装的内口袋里。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保平安的玉牌。”阮宁垂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缓,“后来爷爷去世了。”
她在回答他上午的问题。
阮宁摸上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我以前很喜欢这些东西,爷爷奶奶就会给我买很多。”
“有一年冬天我生了一场大病,奶奶就给我买了这个玉牌,还去寺庙里开了光。”她说这些的时候唇角微扬着,脸上的笑意淡淡的。
裴寒远从脑海里搜寻出那两位老人的记忆,记忆中他们都很严肃,对待小辈时却很温和。
阮宁的奶奶是在五年前去世的,裴寒远那段时间刚好休假在家,陪裴庭轩去参加了追悼会,听到裴庭轩跟阮成霖聊到阮宁,说她在医院里,还说要去看她。
挺不巧的,第二天裴寒远收到部队的消息就回去了,没能一起去。
裴寒远忍不住看她,阳光映照下显得她的睫毛很长,卷翘的睫毛翕动着,皮肤白得透光。
她那时候该伤心难过哭到什么程度,才会住进医院。
“爷爷去世以后,爸妈就把我接回来了。”
家里没有人欢迎她,阮长乐经常笑话她没上过学,什么都不懂,不认识那些衣服的牌子,分不清珠宝的品种,也不会世家小姐的礼仪。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学着应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淑女,尽管她并不喜欢。
裴寒远感受到她的失落,正在想该怎么安慰她,阮宁忽然转了过来,笑着问他,“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裴寒远抬起手,犹豫一瞬,伸了过去。
阮宁捏着他的食指,拉近,然后摸上他无名指的指根,量着粗细。
“你送了我戒指我还没有送你。”阮宁捏着他无名指的指根处,“不过我可能送不起这么贵的。”
裴寒远愣神,看着她摸上自己的手指,柔软的,细腻的触感,有些凉。
“你手上怎么有茧啊?”
阮宁发现他无名指侧面有一块硬硬的地方,又把他的手掌翻过来,摸他虎口的地方,她很好奇,手指在上面打圈抚摸,“这里也有……”
常年摸枪磨出的茧就是用刀割也没什么感觉,此刻却像是有根羽毛在上面扫动,那股痒意直钻心底。
裴寒远强忍住想要把手抽回来的冲动,简短地说出两个字,“练枪。”
阮宁的理智被他冷硬的声音拉回,后知后觉这样的举动有多冒昧,连忙松开手背到身后,“哦。”
阮宁傲娇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像是施舍他一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尝一口。
她拿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味道确实还可以,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吃饱了才放下叉子。
盘子里还剩下几块,裴寒远很自然地拿了过去,吃了个干净。
阮宁突然反应过来一整顿饭下来他好像都没点什么菜,吃的都是自己剩的,唯一点的牛排还被自己吃了。
心中的那点不满和气愤顿时消了,其实他人还挺不错的。
“还想吃什么吗?”裴寒远问。
阮宁认真地摇头,“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她心情又好起来,擦手,站起来,整理裙子,像优雅的公主。
裴寒远跟在她后面,差半个身位,不至于太近,但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一伸手就能碰到她。
“你朋友的事处理好了吗?”到了车上,裴寒远问,“是回家还是去哪?”
“处理好了的,回家吧,我要睡午觉了。”阮宁调了调座椅,系好安全带,舒服的靠在上面。
听到她要睡觉,裴寒远放慢了速度,尽量开得平稳一些。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阮宁本来只是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一觉睡到了家门口。
前几次她都是车停人醒,今天车停了有一会儿,还在睡着,呼吸均匀又平稳。
裴寒远几次想开口又停在半路,犹豫许久,俯身过去解开了她的安全带。
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刚准备把人抱起来,阮宁就醒了。
“到了吗?”
阮宁揉了揉眼睛,又嫌太阳刺眼用手背挡着,“我怎么睡着了啊……”
她脸颊睡得有点红,嘴唇也红嘟嘟的。
裴寒远移开视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去后面拿了遮阳伞过来,“嗯,到家了,回家睡吧。”
阮宁扶着他的胳膊下车,忍不住想要是自己可以像鬼一样飘着就好了,这样就不用走路了。
进了房间,阮宁走出一段距离后想起来还没跟他告别,又转身回来追到门口。
“裴寒远,拜拜,上班辛苦啦。”
裴寒远停住脚,怔愣一瞬后微微扬起唇角,“再见。”
阮宁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又往卧室走,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睡觉。
*
因为下午上班迟到了一会,裴寒远让助理把会议推迟,开会的时候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好奇。
结婚真的有那么大魔力吗?
上班迟到早退,这放以前谁敢信会是裴寒远能做出来的事。
裴寒远管不上他们想什么,处理完工作以后准时下班。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开车回到了悦澜府。
别墅里灯火通明,隐约还能闻到饭菜的香气。
沙发上趴着一小团,两条洁白的腿翘在半空,上面的红痕已经很淡了。
“那也没办法呀,人都已经换了。”阮宁声音带着笑意,无奈地劝说。
桑喻下午一结束就给她打电话,吐槽到现在。
“你都不知道,那小公主一点功底没有,还名校毕业的呢,大学四年闭着眼过的吧。”桑喻气得忍不住骂人。
阮宁小声笑着,“忍一忍吧,还得合作,大不了后面慎重一点。”
她说完歪头看见了裴寒远,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手机。
她开了外放,走近了裴寒远清晰可以清晰的听见对面的声音。
“幸好这次合作只用人不挂我们工作室的名字,不然我都怕同行拿出来笑话我们。星娱那边真是瞎了眼了把你给换了。”
阮宁想捂手机已经来不及了,连忙抬头看,发现裴寒远已经走出有一段距离了,应该听不见,便放心下来。
“不生气啦,违约金分你一半,不干活还有钱拿,这多好的事情啊。”
桑喻哀嚎着,长叹一口气,“现在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是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先不跟你说了,那皇家公主又作妖了。”
“好,那你先忙,记得吃饭。”阮宁匆匆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也跟着叹了口气。
裴寒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饭做好了。”
“哦好。”
阮宁坐到餐桌边上,晚饭她只让陈嫂给自己做了一道白灼生菜,她放到自己面前,一边吃一边想着事情。
“你朋友,刚才说的星娱,是什么情况?”
“嗯?”
他听见了?
阮宁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咽下嘴里的生菜,“我朋友开了家配音工作室,这次接了个星娱的项目,然后他们要塞个人进来。”
裴寒远越听心越往下沉,拿着筷子半天没有动,“你被换了?”
他全听见了?
阮宁发誓以后再也不外放打电话了,他之前不是说工作忙不会经常回来吗?这怎么每天都回来还偷听她打电话!
她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我也没那么想做的,本来就是闲着无聊才去,换了就换了吧,后面在做其他的就是了。”
阮宁想表现出自己不在意,可越解释越觉得尴尬,最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生菜。
裴寒远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巧合,陈望轩要塞的那个人刚好顶替了阮宁的位置。
他心里没底,吃饭也没了滋味。
如果她知道了背后同意的人是自己……
她好像挺记仇的,被一只公鸡吓了都要记好多年。
“阮宁,有件事我可能要跟你说一下。”纠结许久,裴寒远终于决定坦白。
他语气很正经,阮宁连忙放下筷子端坐,一本正经地回道,“你说。”
“我……”裴寒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握着筷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星娱……”
“前几天陈望轩跟我说过这个事情,我当时不知道要换掉的人是你。”
阮宁彻底愣住了。
脑子转了半天,搞半天最后换掉她的人是裴寒远?
“对不起。明天我让人去跟星娱那边说——”
“不用,不用了。”阮宁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换都换了,就别给别人制造麻烦了。”
餐桌上没人再动筷子,裴寒远察觉到了她的失落,心脏像是被人攥住。
她又没说错,一个人吃饭确实很可怜。
她刚回南城的时候,生活作息不是很规律,有时候三餐她都在睡着,醒了以后都是她一个人吃饭,有时候懒得吃饿着饿着就算了。
那种感觉很不舒服的。
阮宁吃了两个西兰花,就继续吃着草莓,各有心事的两人都没再说话,一顿饭吃得沉默。
裴寒远也说不清是被哪个词触动,心脏里像是落入了一颗未熟的青梅,又酸又涩。
他强压下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把这些都归结于两人联姻的关系,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他也有自己应尽的责任。
*
阮宁的睡眠质量很好,因为身体状况所需,每天要睡十到十二个小时。
吃药早晚各一次,中间要间隔十个小时。
心脏病突发急救方法,哮喘发作时使用的药物以及储物罐的使用方法。
……
翌日清晨,裴寒远整理了一份长长的清单,打印出来,发给家里的佣人。
八点半,到了阮宁该吃药的时间。
裴寒远敲了两遍门,没有回应,他便推门进去。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散发出些许光芒,她的胳膊还有小腿都露在外面。
裴寒远给她拉好被子,相比于上次明显更有经验。
先开小灯让房间亮起来,然后准备好温度偏热的水。
“阮宁,起来吃药了。”裴寒远晃她的肩膀,声音跟动作都很轻。
不能太大声,不然会吓到她。
不出意料的,阮宁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
“先吃药,吃完药再睡。”裴寒远又耐心地叫了两遍。
阮宁还不太清醒,但从睡梦中爬起来吃药已经快变成肌肉记忆了。
她眼睛还没睁开,晕晕乎乎地去找药,手忽然被人拉住,药片放到了手心。
阮宁费力地睁眼,大致数了数,然后仰头放进嘴里,抱着杯子喝了几大口水。
“怎么是你啊,没去上班吗?”阮宁有气无力地问,把杯子还给他。
“来得及。”
裴寒远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以后可以的话,尽量吃完饭再吃药。”
他以前还以为这是饭前服用的药,今天看了说明书才知道她吃药吃的一点规律都没有。
“没关系,我习惯啦。”阮宁无所谓地笑了笑,问,“我下午要出门,有司机吗?”
裴寒远说:“有,到时候你找管家就行。”
“那个包,朋友送的。”他随手指了指桌上的包装盒,见阮宁躺了下来,关了灯。
“好。”阮宁蹭了蹭枕头,仿佛猜到了他会说什么,先一步抢答,“会吃早饭的。”
裴寒远欲言又止,最终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阮宁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起床吃了早饭,去看裴寒远说的那个包,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那天她在店里想买的那款。
裴先生……
阮宁想起来在店里遇到的那个女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只是她已经过了喜欢这个包的时间,看着也没那么好看了,于是就把包放到了柜子里。
下午还跟桑喻约了一起去录音棚,她要准备准备。
这次配音的角色是一部古装剧的女一。阮宁之前给原著小说配过广播剧,官宣影视化以后制片方那边联系了桑喻,说希望可以由广播剧的CV继续来配音。
阮宁犹豫过后答应下来,才有了上次阮宁去桑喻家试音这一回事儿。
只是阮宁没想到这也能出差错。
“他们欺人太甚宁宁,说要你来的是他们,现在说要换人的也是他们。”电话那头,桑喻生气地骂道,“不知道又是给哪家的小姐铺路呢,一上来就挑了个女一的角色。”
“他要是换整个团队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换一个女一不是明摆欺负人吗!”
桑喻越说越激动,连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宁宁,我跟他们说不做了,我们不做了。”
“喻姐你先别急。”阮宁柔声劝她,“换了我就换了我吧,你别冲动,这次的配音团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部剧是大制作,他们都很需要这个机会。”
桑喻冷静下来,止不住的叹气,“宁宁,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靠这个吃饭呀,没关系的。”阮宁想起来裴寒远给她的那两张卡,又笑着说,“我现在可是小富婆。”
桑喻还是气不过,“不行,我要去找王导问问,再争取争取。”
“那我一起吧喻姐。”阮宁连忙说,怕桑喻一个人吃亏。
“行,那我现在去接你。”桑喻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催促阮宁给她发地址,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一路上桑喻都在骂制片方没有眼光,不守诚信,吧啦吧啦一堆。
阮宁只傻傻笑着,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桑喻越看越生气,最后连带着她也骂了几句。
“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工作被抢了也不在乎。”桑喻停好车,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阮宁解开安全带,下车挽上桑喻的胳膊,“哎呀喻姐,你们的工作还在就好了呀。”
她做配音只是业余的爱好,但桑喻他们不一样,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有人要靠这个吃饭,养家糊口甚至治病。
幸好只是换了她一个人的,不然阮宁可能会跟桑喻一样生气。
“你起开。”桑喻推开她的胳膊,义正言辞地说,“我们现在是老板跟助理的关系,注意形象。”
阮宁连忙收回手,鬼灵精怪的敬了个礼,“好的老板。”
桑喻踩着恨天高,为了照顾阮宁没有走那么快。
阮宁今天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装,装模作样地抱了个文件夹,头发用蕾丝方巾发圈扎了一半,有种刚入职场的小菜鸟即视感。
跟着桑喻走进办公大楼,阮宁有种在角色扮演的感觉,边走边笑,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人正看着她,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直至进了电梯。
“喻姐,你等会儿冷静点啊,实在不行真的没关系的。”阮宁小声说。
桑喻回头瞪了她一眼,“等会儿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叮——
电梯门打开,桑喻气势汹汹,直奔办公室,“王导——”
“喻总,我正要去找您呢。”王导让开路,等人进来以后关上了门。
这里的沙发没有家里的软,房间里也是淡淡的消毒水味,裴寒远的眼力和耳力一直很好,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光亮。
在这样的黑暗中,也能依稀看见阮宁的脸庞,小小的一张脸窝在被子里,没有脾气的时候很可爱,但其实,生气的时候好像也挺可爱的。
人小脾气大。
裴寒远默默在心里评价,直到承受不住困意才睡过去。
阮宁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起床的时候裴寒远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准备好了早饭,机票也买过了,还订好了去机场的车。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照顾人,一路上阮宁什么都不用管,上车睡觉,睁眼就到了机场,在飞机上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飞机刚好落地。
她睡得很足,人也精神很多,拿着手机跟桑喻聊天,问她有没有时间,昨天的事情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板,是先去公司还是送太太回家?”司机问。
“能送我去喻姐那里吗?”阮宁刚收到桑喻的消息,说她现在在家。
裴寒远想起那只白色的小狗,眉头微皱,“可以,但是要离那只狗远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阮宁敷衍地回答,扭头看向窗外躲开他的眼神。
裴寒远觉得他很有必要跟她那个朋友沟通一下,阮宁不适合接触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
“团团真的很乖的,而且它那么小一只,根本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你比我还小心翼翼。”
阮宁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小声嘀咕着,“你别那么杞人忧天嘛。”
“我每次跟它玩儿都会戴着口罩的,而且喻姐也在,不会让我出事的。”
她费劲吧啦地说了一大通,听在裴寒远耳朵里没一个字是可信的,他也同样敷衍的回了句知道了。
阮宁懒得再跟他解释,一个字都不跟他说了,到地方以后直接下了车,头也没回。
裴寒远无奈地扶额,按了按太阳穴,“去公司吧。”
“喻姐!”
阮宁熟练地打开门,躲开冲过来的团团,“你个坏团团,离我远一点啊。”
“来啦宁宁,等我一下!”桑喻在房间里喊道。
“好,不着急。”阮宁自顾自从冰箱拿了水果还有牛奶出来,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吃着。
过了一会儿桑喻从房间里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你回来的还挺快的。”
“没办法,被人找到了不得不回来,”阮宁抬头看见她的熊猫眼忍不住开始笑,“你多久没睡了啊?”
“你还笑,还不是托你的福。”桑喻坐下来,往嘴里丢了几个草莓。
“我?是网上的事不好处理吗?”
“那不是,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网上的事我根本没机会出手,星娱那边的人几个声明砸下来事情瞬间解决了,《倚怀》呢他们也换人了,还买了好几个热搜,各种删评控评,先前那些恶评一点儿也看不见了。”
桑喻说着频频点头,忍不住赞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公关,而且是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
“宁宁,你这位老公出手还真是大手笔。”
这一次,简直是不计任何代价的公关。
阮宁不自然地撇嘴,“他应该的,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他而起。”
“我还没说完呢。”桑喻一脸疲惫,但眼睛却很亮,“不止如此,昨天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星娱哐哐几个大制作就砸过来了!几千万的大单啊!!!”
“够我们一整年的业绩了,我从昨天忙到现在,眼都没合一下。”
“我走啦喻姐。”
“好,我就不送你了。”
阮宁到楼下的时候,刚好看见裴寒远从车里出来。
“你是飞过来的嘛。”
裴寒远打开副驾的车门,“离得近。”
阮宁轻哼了一声,探进半个身子又退出来,“有烟味。”她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地看着裴寒远,“我可不要坐这个车。”
裴寒远俯身靠近闻了一下,车已经让人洗过两次,闻不到什么味道,但阮宁情况特殊,是他大意了,不应该开这个车来。
阮宁毫不掩饰脸上庆幸的小表情,“要不……我还是上楼——”
她刚转身还没迈出步子,就被裴寒远抓住了手腕,“你干嘛!”
裴寒远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发消息,“五分钟,从这走到小区门口,司机过来接。”
“抱歉,下次不会了。”
“你想跟朋友去吃什么?我带你去。”
阮宁有些心虚地抿了下唇,“那这次就原谅你了,我忽然不想在外面吃了,我们回家吃吧。”
“行。”
裴寒远应下,给陈嫂发了消息,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腕。
阮宁晃了晃胳膊,示意他松开手。
“前面有段路不好走。”裴寒远撑开伞,走得很慢。
好像是有段鹅卵石铺的小路,阮宁便由他牵着,走了一会儿,忽然清了清嗓子,歪头看着他,“裴寒远,抽烟可不是个好习惯,对身体很不好的,还有各种危害……”
裴寒远很是愧疚,在心里措辞怎么道歉,已经想好了回去以后要送什么东西哄她开心,可听着听着慢慢反应过来她在模仿他的样子教育人。
“诶你这人,我跟你讲道理你怎么还笑啊,一点都不严肃!”阮宁佯装生气地质问。
裴寒远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扬起了唇角,闻言立马端正了态度,“我错了阮宁老师,马上改正,绝不再犯。”
阮宁愣了一瞬,这怎么跟预料的不一样,他不应该生气吗?然后甩开她的手,骂她少管闲事吗?
“只是阮宁老师,下次做错事的时候,能不能也这样改正?”
合着在这给她挖坑呢。
阮宁哼了一声,傲娇地扬起头,“小裴同学,老师是不会错的。”
她总有自己的一套奇奇怪怪的歪理,裴寒远笑着摇了下头,手不自觉的就顺着她的手腕下滑,牵上了她的手。
走到小区门口,阮宁才隐约发觉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到了两人牵在一块的手。
异常的红晕慢慢从她的耳根爬上脸颊,他手心的温度很高,手掌很有力,莫名让人有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裴寒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愣住了,正纠结要不要松开的时候,车刚好到了。
阮宁先一步松开他的手,“车、车到了。”
牵手就牵手,有什么好脸红的啊,阮宁暗骂自己不争气,趁裴寒远上车不注意偷偷拍了下自己的脸。
回到家吃过饭,裴寒远拿了几个首饰盒出来,随手放到了桌上。
“买了几条项链给你。”
阮宁正躺在沙发上犯困呢,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不要,我戴不了项链。”
“戴项链不方便,如果忽然病发了会影响救治的。”
怪不得。她手上从来不缺各种各样的手镯或者手链,裴寒远却从来没见她戴过项链,连珍视的玉牌也从不佩戴,只是他从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好,那我拿去让人改成手链。”裴寒远走到沙发边上,朝她伸出手,“回房间睡吧,睡到五点可以吗?我让陈嫂叫你,晚上一起吃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