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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朱和平沐春生无删减全文

金重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瑞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下周一我过来的时候,学猫叫总行了吧!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陈瑞转身就要拔脚,生怕自己再走慢一步,沐春生又会说出关于猫叫的什么话来。沐春生没有再开口,倒是江燕子说了一句:“猫叫?也是,春天要到了,又到了猫儿叫春的时候了。”这两个姑娘,真是啥都敢说,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矜持!陈瑞露在大衣领子外面的耳朵刷得一下通红,听到身后传来沐春生和江燕子毫不掩饰的放肆笑声,赶紧加快了步伐,结果平地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他也不敢耽误,刷刷爬起来就跑了。沐春生和江燕子面面相觑:“这人,也太不经逗了吧?”“吼吼,谁让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样儿,被她们言语上刺刮几句是就是自找的!闺蜜俩瞬间心安理得。见四周都没了人,沐春生...

主角:朱和平沐春生   更新:2025-03-28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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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和平沐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朱和平沐春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金重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瑞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下周一我过来的时候,学猫叫总行了吧!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陈瑞转身就要拔脚,生怕自己再走慢一步,沐春生又会说出关于猫叫的什么话来。沐春生没有再开口,倒是江燕子说了一句:“猫叫?也是,春天要到了,又到了猫儿叫春的时候了。”这两个姑娘,真是啥都敢说,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矜持!陈瑞露在大衣领子外面的耳朵刷得一下通红,听到身后传来沐春生和江燕子毫不掩饰的放肆笑声,赶紧加快了步伐,结果平地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他也不敢耽误,刷刷爬起来就跑了。沐春生和江燕子面面相觑:“这人,也太不经逗了吧?”“吼吼,谁让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样儿,被她们言语上刺刮几句是就是自找的!闺蜜俩瞬间心安理得。见四周都没了人,沐春生...

《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朱和平沐春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陈瑞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下周一我过来的时候,学猫叫总行了吧!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
陈瑞转身就要拔脚,生怕自己再走慢一步,沐春生又会说出关于猫叫的什么话来。
沐春生没有再开口,倒是江燕子说了一句:“猫叫?也是,春天要到了,又到了猫儿叫春的时候了。”
这两个姑娘,真是啥都敢说,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矜持!
陈瑞露在大衣领子外面的耳朵刷得一下通红,听到身后传来沐春生和江燕子毫不掩饰的放肆笑声,赶紧加快了步伐,结果平地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
他也不敢耽误,刷刷爬起来就跑了。
沐春生和江燕子面面相觑:“这人,也太不经逗了吧?”
“吼吼,谁让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样儿,被她们言语上刺刮几句是就是自找的!
闺蜜俩瞬间心安理得。
见四周都没了人,沐春生拿着两张酒票,凑到嘴边一顿猛亲:“一斤的酒票耶,我的好乖乖!”
见江燕子一脸便秘,沐春生哈哈笑了一声,拉着她就往公交车站走:“走,燕子,我们继续发财去!”
江燕子摆明了不信:“两张酒票就能发财?你驴我呢!”
沐春生“啧”了一声:“你脑子里除了设计图那些五彩斑斓的黑,还装一点点历史知识好不好?”
然后无论江燕子怎么追问,沐春生就是憋着不说,拉着她坐了两路公交车,到百货商店下了车,进商店后直奔酒水柜台。
“同志,麻烦给我拿两瓶茅台酒。”
柜台服务员正在织毛衣,撩起眼皮扫了两人一眼:“要票的。”
“呐,我有票!”沐春生昂首挺胸把两张一斤的酒票拍出来。
这两个乡里妹还真有票!柜台服务员心里嘀咕了一句,放下毛衣针,不耐烦地拿起笔哗哗开了票,咚地盖了个戳:“还要14块钱!”
沐春生把钱也拿了出来,换回了两瓶茅台,挑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两瓶酒连着那张销售票据一起揣进了挎包里。
两瓶酒很快就被沐秋阳取走了,几乎不到一分钟,沐秋阳的小纸条儿就传了过来。
“亲姐,我最最最最亲爱的老姐,你就是我的光,你就是我的神!”
“我会让这两瓶73年还带销售小票的茅台,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发光发热,发挥它们酒生最大的价值!”
江燕子后知后觉:“对哦,73年的茅台,放现代很值钱吧?”
沐春生神色淡然地装杯:“一般般啦,上回我看到有人拍到一瓶,大概也就8万多块钱吧。”
“一瓶8万多?!!”江燕子捂紧嘴从胸腔里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也就?姐们儿,你飘了啊!”
“这两瓶酒倒过去,可以抵我家家族之光两年的工资加津补贴呢!”
江燕子家的家族之光,是她的小堂妹,一毕业就考上了编制,是她叔婶每回家族聚会必然拿出来炫耀的谈资。
沐春生一脸无语:“一年才8万,就是你家家族之光?”
“才参加工作没多久嘛,一年拿到手可不就是这个数?”
江燕子摇头,“但是人家端的是铁饭碗,有编制,可给我叔婶长脸哩!”
“反正像我们在个体私营企业做的,在我叔婶眼里那就是无业游民。”
沐春生撇嘴:“我再无业游民,一年也能挣到5、60个,你小堂妹一个月的工资紧巴巴地花用,能有我用自个儿的钱潇洒?”
“但是人家稳定呀。”
江燕子一句话就掐住了沐春生的命脉,让她噎了好半天,才悻悻然开口。
“哼,要不是我穿到这儿来了,老板家那傻儿子高低得哭着求我回去!”
老板退二线,想培养下一代。
结果二代把自己当太子爷,一进公司就搞新君拥立那一套,被销售部一个小白莲给哄得找不着北。
为了给小白莲空位置,把她这个销冠给开了。
嘁,就小白莲那点三瓜两枣的本事,还是跟在她屁股后头捡剩下学的,能把公司的销售部撑得起来,她立马表演倒立拉翔!
江燕子跟着同仇敌忾:“对,我表演倒立吃翔!”
话一说完,沐春生就给江燕子竖了个大拇指:“燕子,你是这个!这话接得,逻辑自洽,一点毛病都没有!”
江燕子嘎嘎笑了两声才反应过来,追着沐春生打:“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原来内里大大的坏!”
闺蜜俩笑闹了一阵,沐春生的挎包就陡然一重。
沐秋阳给俩人送了两杯奶茶过来,还写了小纸条:“姐,我刚进你家了,没人,你和燕子姐的手机就搁你们那小餐桌上。”
也就是说,在那边的时空,她俩是凭空消失了......
沐春生和江燕子又赶紧把自己手机的开机密码和银行密码传了过去:“把我们账上的钱分批次转你账上,到时候好给我们买东西传过来。”
“我那房子你先住着,卫生搞好点,别糟践了,那可是我攒了好几年才拿下的......”
沐春生回了信,啜着奶茶的吸管满心怅然:“拼死拼活这么些年,钱都换成了个大平层,结果自己没能住几天,这无语的人生啊~~”
江燕子吸着奶茶,倒是斗志满满:“其实,要是咱俩能混到城里来,在这年代过日子说不定还能过得更好。”
沐春生咬着一颗啵啵,赶紧又给沐秋阳写信:“我叫小阳去翻找老资料了,看看这段时间沅县有哪家工厂招工的,我再催催他。”
两人刚把信和喝空了的奶茶杯放进挎包,江燕子就拉了沐春生一把:“春儿,刚过去的那个,好像是我老公!”
“许平贵?”沐春生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他送口信儿回来,又出一趟远差去了吗?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许平贵在公社运输队,以前是给司机师傅当副手,现在据说很快就能出师了,也是三五不时需要出差的。
是刚好出差来了县里,还是借口出差不回家,这事儿的性质可太不同了。
沐春生和江燕子把围脖子的土布围巾往脸上拉了拉,偷偷摸摸跟了上去,见正在抽烟的许平贵突然把烟掐了,飞快往后面一扔,一脸笑容地迎上前。
“明月,这么巧啊,你也来买东西?”

原身的爷爷已经过世了,奶奶赵大妮跟着大儿子江有富一起住。
江有富和老婆向金桂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江文武、二儿子江文德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三儿子江文勇和小女儿江珍珍还在相看。
现在大队还不到开工干农活的时候,但是公社砖瓦厂已经上班了,所以江有富不在家。
一大家子人按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出去玩的玩,到别人家里烤火扯白话的扯白话去了,只有向金桂坐在自个屋的火坑边纳鞋底子。
看到沐春生要死不活地被江燕子扶过来,向金桂翻了个白眼,“咯”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到火坑里。
“你过来干什么!”
沐春生装着体力不支,退坐到远点的板凳上,避开了那股难闻的烧蛋白质的臭味,捂着嘴先咳了几声。
“大伯娘,我这身体太不得劲儿,问了小何,她说得上县城医院用那些设备看看才行。”
向金桂立即警觉起来:“那你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去啊,跑我家来干什么!”
“去县城医院,花费不少,我家里没那么多钱,大伯娘......”
没等沐春生说完,向金桂就一口截断了她的话:“你家没钱,我家里就有钱吗?”
“我家老三还等着要结婚呢,现在女方要的彩礼都还不凑手,我还想跟别人借钱呢!”
一边的江燕子看不过去了:“向婶子,要不是春生遭了这难,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也不会过来这一趟。”
“怎么说,她也是江家的孙女,有贵叔走了,还是有富大伯顶的职呢,你们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见江燕子提起顶职的事,向金桂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很快又一脸强硬。
“江燕子,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绝情不绝情的,两家早就分家了,各管各家的活路,哪有钱给人打饥荒!”
江燕子起身就往灶房走:“没钱,那粮食总有吧,要不你们先借点粮出来——”
向金桂连忙上前阻拦:“江燕子,你干什么!想明抢了是不是?”
“哎呀向婶子,你们一家子亲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算借个十斤二十斤的,那也是你们亲戚情分......”
两个人拉扯着进了灶房,沐春生立马一改那死气样子,敏捷地打横垫个板凳一脚踩上去。
晕死,她伸直了手,竟然离房梁还差一点点!
沐春生正想跳下来再垫一个板凳上去,赵大妮就高声叫骂着跑进了院子:“背万年时的死丫头,大过年的进我屋来......”
沐春生心里一急,刷地跳起来把监视器搁到了屋梁上面,落下去的时候就稳不住了,一脚踩翻了那个垫脚的板凳,人也摔在了地上。
她刚摔落地,赵大妮就冲进了屋,见她趴地上也不去扶,赶紧先看了一圈屋里的情况。
确认没有被翻动过,赵大妮这才叉了腰骂:“死丫头,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听到动静的江燕子急忙从灶房跑过来,把沐春生扶起来:“赵婆婆,春生也是你孙女,现在遇上事,你们当奶奶当伯娘的不说拉帮一手,连人都不去看——”
赵大妮用力呸了一声:“我呸!她算我家什么人,要我去看?”
“她自己惹的那些事,爱寻死路自己去外面吊颈去,莫把晦气带到我屋!”
察觉到沐春生悄悄捏了她一下,江燕子心里有数,揣着明白大声说瞎话。
“赵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春生身上还伤,你还把她推地上,你还是人吗?!”
沐春生气喘吁吁地开口:“奶,你自己摸摸良心再说话。当初分家的时候,你说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扔了两个破碗就把我爹娘赶出来。”
“后来我爸招工进了砖瓦厂,你又说他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跟大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硬逼着他每个月发工资都送你8块钱!”
“文武哥和文德哥结婚生孩子,你说我爹娘是亲二叔亲二婶,红包不能包少了,我家出被褥床单不算,每回还要我家包十块钱!”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算你家什么人?!”
挤进院子看热闹的几个伯娘显然还记着这些瓜,听得连连点头。
“可不是,当初赵大妮可是到处说,她只有有富一个儿子,结果有贵被招工招进了砖瓦厂,赵大妮口风就变了,到处说有贵不孝。”
“有贵那时才去,还是学徒工,一个月才拿14块钱,赵大妮硬是要他孝敬8块钱。”
“当时有贵家的才生山红,亏了身子没有奶,赵大妮一口说自己没有钱,有贵求爷爷告奶奶,才借够钱买了袋奶粉......”
“我记着就是那时闹狠了,后面有贵涨工资,赵大妮还想涨孝敬钱,砖瓦厂的领导都再不理她了......”
“啧,这婆娘一辈子心狠,哪有良心哟,春生现在伤这样,她连个鸡蛋都不送,现在又不认人了......”
赵大妮瞪着那几个扯白话的,臭着脸大骂:“你娘生了三个赔钱货,断了我家有贵的后,又克死了我家有贵,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剁脑壳死的,还想我认什么?你好大的脸!”
“滚滚滚!都给老娘滚出去!一天天的扯老婆舌,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吃干饭屙稀屎!”
一群人包括沐春生和江燕子,都被赵大妮、向金桂赶了出来,院子门也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几个吃瓜的伯娘们骂骂咧咧,江燕子扶着沐春生就往村部走:“春生,我现在就陪你去大队部开介绍信。”
“就算一起讨饭,这县城医院,我也陪你去定了!”
伯娘们立即七嘴八舌地跟上去:“走走走,我们陪你一起去大队部,一定让苏队长给你们多开几天。”
“春生年纪还轻,能养好尽量养好,可别坐下病根儿了。眼看着山红和山秀年纪也大了,自己能过日子,以后你嫁人了还有的是享福的时候......”
刚被悄悄退亲的沐春生除了几句感激的话,还能说啥呢?
好在监控器放好了,生产大队长苏良才受不住这么一大堆伯娘的话,还给她和江燕子开出了时限一个月的去县城的介绍信。
介绍信在手,天下我有!
满脸凄风冷雨的闺蜜俩一走回家,就小声欢呼起来:“噢也!县城,我们来啦!”

原身在父母死后,能把这个家撑起来,身上也有是股狠劲儿的。
所以这回被逼得再发狠一点,设套子把朱癞子收拾了,倒不并算突兀。
江山红和江山秀两个正开心得不得了,也没有多想,雀跃地跑去做饭了。
沐春生这才压低了声音问江燕子:“我这个是喝农药挂了,我才过来的,你那是什么情况?”
江燕子指了指后脑勺肿的一个大包:“摔了一跤。这地方正寸着,我估摸着也是噶了的。”
沐春生苦中作乐:“姐妹,幸好咱俩还在一起!”
江燕子疯狂点头:“幸好还有咱老弟帮忙托底!快快,快给咱老弟写封信过去,让他给咱们先传两套海蓝之谜过来,看我这手和脸都糙成什么样子了!”
“咱俩一样的年纪,凭啥给你年轻了12岁,就只给我年轻10岁啊......”
沐春生无语:“燕子啊,你是不是关注错重点了!”
“重点?”江燕子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起来,“啊,我居然是有夫之妇了!”
“天,我还小,我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我一片大好森林......唔唔唔!”
沐春生捏住了江燕子的嘴:“打住,燕子,你还是听我说吧。”
江燕子从善如流地点头:“春儿,你说,现在的重点是什么?”
沐春生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穷!”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手肘和膝盖部位更是补丁重补丁。
家里的米缸里是糙米,经常混的有小石子儿和碎谷壳,每回要煮饭,都得先仔细挑拣一遍才行。
就这种米,拿来煮干饭的日子都是可数的,一年到头大部分日子,是要剁红薯块、萝卜什么的和进去一起煮稀饭,吃个水饱糊肚子。
油是舍不得用的,所以很少炒菜,常年水煮菜里滴上几滴,算是沾点油腥......
这是什么地狱开局!
一翻出这些记忆,江燕子的脸就苦了:“我真傻,我以前怎么就花高价吃那些狗屁的减肥餐呢!春儿,我现在特想吃肉!”
沐春生用力咽了咽口水,用肚子响亮的咕咕叫声表示对江燕子这话的高度认同。
两人的目光都同时落在了挎包上。
现代。
一直守着宝贝挎包的沐秋阳第一时间察觉到里面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果然多了一沓草纸......信。
一张张看完,沐秋阳用力拉平了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开始回信。
“什么?没了小狼狗、小奶狗那些莺莺燕燕不说,你还被人嫌弃退亲,还被二流子纠缠?!”
“噢噢,燕子姐也一起穿越了?嘿,你们可真是难姐难妹啊。”
“行行行,过两天我就订票,过去看看你俩在现代的身体怎么个情况。”
“啧啧啧啧,惨,真惨,惨得老姐你都飙演技了,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听说那年头农村上的都是旱厕?为了节约草纸上完大的都是用竹片儿刮?哦吼吼吼吼,老姐你和燕子姐千万要撑住哟~”
“啊,你还多了两个妹妹?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是混小子臭小子吗?妹妹香,妹妹好,现在你一下子多两个,足够让你老怀欣慰了吧......”
老怀欣慰个屁啊!
如果不是挎包里除了沐秋阳的信,还满满当当装了两卷竹浆卫生纸、一大袋大肉包子、一小沓白纸和两支圆珠笔,沐春生能气得把床板捶塌。
倒反天罡了,都敢阴阳她了,狗屁的姐弟情,塑料的吧!
沐春生和江燕子三两口干掉大肉包子,灌了半缸子水下肚,这才提笔:“这年代的钱币有些可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呵呵,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和燕子就不用费心去收集了!”
沐秋阳被点醒,很快回了信过来:“我最最亲爱的老姐,以及亲爱的燕子姐,想到你们那个年代缺吃少穿,老弟我焦虑万分。”
“姐姐们,你们需要什么只管吱一声儿,就算天上下刀子,就算要老弟我卖血,都必须给你们送过来!”
“另,1972年平板水印的伍角钱目前存世量只有十万张,收藏价500元,求姐姐们给小弟我赏口饭吃,弟跪谢,叩首,涕零万分!”
“PS:同期大团结目前只值100元,我还可以拿伍角钱帮你们换成五张大团结!”
小样儿,我还拿捏不了你?沐春生“啧”了一声,傲娇回信。
“行吧,看在你这么懂事儿的份上,我们改天给你换点来。今天先把毛巾牙膏牙刷香皂肥皂传过来......”
“把标签什么的都撕掉,香皂我要那种美白的,买几个老式雪花膏瓶子空出来,帮我买两套海蓝之谜装进去......”
“还有,以后你带着挎包别离身,随时等我的信,我让你送了,你再送!”
沐春生几句话,沐秋阳差点没跑断腿。
没办法,十几岁的时候两人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除了给抚养费,其他万事不管。
爹不疼娘不爱的姐弟俩是相依为命长大,沐春生血脉压制这一项技能点是点满了的。
等把沐春生要的这些东西都买好一样样放挎包里传过去,沐秋阳就瘫在沙发上了。
这比他演尸体在地上躺一天还累!
谁让他们姐弟情深呢?他真的、绝对不是为了他老姐画的大饼!
沐春生把老弟传来的日化用品分了一半让江燕子收好,另外一半搁柜子里放了,转头就去看年画上的农历:“明天麻坪有集,燕子,你去赶个集。”
“远是远了点,正好给这些东西安一个来历。明天我让小阳再送点米面油肉什么的过来。”
像今天才凭空出现的大肉包子,就只能她们吃独食了,不然解释不清楚。
江燕子擦干净嘴角的油星,赶紧点头:“放心,明天我一早就出发,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刚商量完,江山红就端着两碗饭进来了:“姐,这几天我都给你把饭端进来吃,免得被人看见你没事。”
然后又招呼江燕子,“燕子姐,你是在屋里头陪我姐吃,还是出去跟我们一起吃?”
江燕子赶紧摆手:“我现在还不饿,我回去再吃。”
造孽哟,瞧瞧江山红端的那碗是什么饭!
红红绿绿黄黄的看着好看,其实就是萝卜叶煮萝卜和红薯块,里面就混了几粒米,连点油星子都看不到。
这一碗拿到现代,怕是猪都不爱吃......
沐春生刚刚吃大肉包子已经吃饱了,瞧着这碗萝卜红薯稀饭,心里也一阵唏嘘:
“山红,你和山秀吃吧,刚刚你燕子姐还给了我一块糖吃了,我现在也不饿。”
确定沐春生和江燕子是真的不饿,江山红、江山秀两姐妹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碗稀饭分了。
两个人吃完都摸着肚子满足地打了饱嗝,说说笑笑地去洗碗了。
沐春生看得眼睛酸。
她可不想吃这样的猪食!
也不能光指望着赶集,必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把那些好东西过个明路。

跟沐秋阳通完信,江燕子也兴冲冲地回来了,一回来就把47块钱递给沐春生。
“江建设刚从公社回来,这钱是大队部让我带给你的。朱癞子的事已经定下了,抢劫还造谣差点逼死人命,属于从重情节,据说怎么也要判个八年以上。”
“47块?”沐春生把钱接了过来,“看来我们之前分析得很对,朱癞子这种人身上能有35块钱,真的很有问题。”
“所以他宁可认了是偷了我的,也没敢另外说出这钱的来处。不过,这多的12块钱是?”
江燕子笑眯眯地解释:“还有给你赔的养伤钱,大队开会定下的,让他补偿你12块,加上江建设刚拿回来的那35块,一起就是47。”
沐春生啧了一声:“就他家,还能再翻出12块钱?”
江燕子嘿嘿笑:“钱是没有,拿他家东西抵的。”
朱癞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兜里那35块钱,就是他全部现金。
大队决定让朱癞子赔沐春生的12块钱养伤,江建设就带人去朱癞子家翻找。
朱癞子家粮食都只剩个缸底儿了,剩下的一些破烂也不值钱,江建设就拎了灶上的一口铁锅回来,那也算朱癞子家唯一值钱的玩意儿了。
这年头铁锅也不好买,除了要好几张工业票,还要赶上供销社有货才行。
朱癞子家那口铁锅虽然小了点,但是想分家出来单过的,用着还挺合适。
大队部作价15块钱,把那口铁锅卖了,补偿沐春生12块钱。
剩下的3块,朱和平的婆娘郭彩凤直接拿走了,说是回头看朱癞子,也要给他买点东西过去。
江燕子一边说,一边接过沐春生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跟她又凑近了点,一脸老鼠偷到油的窃喜。
“春儿,我听说,这两天大队部开会,朱和平都请假没参加,刚我特意在村子里多绕了两圈,正好撞上了杨伯娘她们几个在扯白话,就听了一会儿。”
“前天江建设把朱癞子押公社,朱和平就跟着去公社找人了,听说还拿了钱想帮忙打点。”
“没想到郭彩凤紧跟着赶了过去,两个人在公社就撕打了起来,朱和平的脸都被抓烂了......”
朱和平这些年就没少贴补朱癞子,朱癞子要是个有出息的也就算了,就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郭彩凤早就不满了,平常就没少跟朱和平拌嘴。
这回朱癞子都要蹲大牢了,朱和平还想往里面送钱,这不是拿肉包子去打狗,用钱去打水漂吗?
想到自己和儿女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腰上还落下毛病才攒下这些家底,居然要被丈夫拿去,花在朱癞子这种成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剁脑壳身上,郭彩凤就炸了。
连朱和平大队支书的防御BUFF都不好使了,郭彩凤带上儿女就赶了过去。
朱和平多给朱癞子一点,能给家里的就少一点,他那几个儿女也早就在心里存着气呢。
老娘要闹,儿女当然支持。
明着是在爹娘中间劝架,实际上是拉住了朱和平。
湘省的女人别的不说,还是有那么点子泼辣刻在基因里的。
郭彩凤虽然没有前后别两把菜刀,但也是扑上去给朱和平挠了个满堂红,还扬言要把娘家人叫来。
湘省婆娘平常不发威,发威就是头母老虎,朱和平可不就哑火了么,这几回大队部开会都没好意思出门,在家里养伤呢。
别说那3块钱到不了朱癞子手上,就是朱癞子住的那房子,郭彩凤现在也带着儿女在收拾了。
说是房子没人住就容易坏,她得帮侄儿子看着房子,实际上还没收拾好,她家老四朱伟民就卷着铺盖先搬过去了。
朱伟民现在正在相看人家,可家里的房子早住不下了。
要不是他爸这些年帮扶,朱癞子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拿这房子抵他爸这些年花给朱癞子的钱有什么不对的?这事儿他去哪儿都说得上理!
分享完八卦,江燕子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对了,我跟江建设那里旁敲侧击了一阵,可听他那意思,朱癞子进去后除了认罪,没有说过别的什么话。”
“看来你奶奶家那里,我们还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沐春生刚点头,还没开口说话,就感觉到挎包重了一点,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四四方方的包装盒上写着硕大的“免布线免插电 1秒安装 超大电量 超长待机980天”几行广告语。
大包装盒一打开,跟剥笋似的,从纸垫里最后剥出来一个瓶盖大小的监控器。
江燕子看了眼那个大包装盒,又看了看黑色的“小瓶盖”,有些犹豫:“春儿,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什么正经监视器?”
沐春生仔细看过说明书和沐秋阳的便笺条,把包装盒装进挎包里传回去:“管它正不正经,小阳说他已经充满电了,我们拿去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打铁要趁热!
两闺蜜眼神一对,斗志雄雄燃起。
沐春生让老弟火速弄了几个色号的粉底,嘭嘭嘭一扑,一张脸黑黄中带着惨白,惨白中透着青黑,嘴唇也煞白中泛着黑紫。
头上再包一块大头巾,把胸口的“伤处”一捧,一步三喘地让江燕子扶着她往便宜奶奶家去了。
一路上要是碰到人,沐春生就抹眼泪:“胸口闷,像压了块大石头,问过何卫生员,说是得去县城的医院上设备检查。”
“家里的钱实在不凑手,想跟我奶奶和大伯那里先借点......”
她一路喘着往前走了,后头的人立马悄悄议论起来:“那县城大医院,一天光吊个水就要两三块钱,要是开检查,怕是一两百块钱都不止。”
“赵大妮那婆娘本来就尖死屙痢的,又嫌有贵家的只生了三个妹佗,想从她手心里借钱出来,除非天上下红雨!”
“可当初有贵还在的时候,每个月工资里头还要拿出8块孝敬他老娘,他走了以后,工作还给有富顶了。现在有贵家妹佗要看病,有富家也该出点钱吧!”
“该出?呵呵,吃进去的东西你还想让赵大妮和江有富吐出来?那是想屁吃!”
“你没见有贵一走,赵大妮她们跟春生就半点不来往了?就是怕春生她们来打秋风,拖累她们家呢!”
“唉,造孽哟,春生如果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哪里又会下脸子去找她奶奶......”

沐春生的语气很坚决。
江山红怔了下,自动脑补:“姐,我知道你还要装病,不方便出来喂猪。”
“你别担心,等开学的时候我就不去了,我可以在家里挣工分——”
“什么?你要辍学?!”沐春生直接跳了起来,一手从桌子上抄起鸡毛掸子,“能耐了你,书都不读了你想干啥?”
“再读一个学期你就能读高中了,这时候你跟我说不读了?你咋不上天!”
江山红一向勤快懂事,不像江山秀那么莽和皮。
可以说,江山秀挨上她大姐十次鸡毛掸子,江山红都挨不上一次。
见沐春生这么激动,江山红急忙解释:“姐,你这伤怎么着也得养上三两个月,在外面才说得过去,等那时候再抓猪崽就迟了。”
“我都16了,家里现在这个情况,我不去读书,不仅可以省学费和生活费,还能早点回来挣工分......”
“不行!”沐春生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江山红的话,“就剩这一个学期了,你无论如何得把这个学期读完,先把初中毕业证拿上手,还要考上高中。”
“以后那些厂里招工,没个初高中毕业证你连报名的资格都不够!”
更别说过几年就能重新开启的高考,虽说后来放宽条件,有初中毕业证的也能考,可万一呢,万一这个放宽条件有什么限制呢?
江山红急地跺脚:“姐!现在哪里还有工厂招工?你看城里那么多读书的伢崽,要能招工,人家不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可一年年的,那些人一样要下到我们农村当知青干农活,我们家还浪费钱读书有什么用啊?”
沐春生板着脸,拿出大家长的威严:“我说了不许辍学就不许辍学!你必须一直读到高中,把高中毕业证读回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姐,可——”
“家里的生活怎么安排,我这个当大姐的心里有数,不用你和山秀操这个心!”
沐春生都这么说了,江山红哪怕有一肚子话,也只能咽了回去。
江山秀知道把她大姐真惹毛了是什么后果,赶紧拉着姐姐回房间了:“二姐,大姐说得对,就这一个学期了,你还是老实读完,先把初中毕业证拿到手再说吧。”
“万一真像大姐说的,有工厂招工呢?你要因为这一个学期丢了报名资格,你不得后悔一辈子啊!”
今天这么快乐的日子里,干嘛要上竿子找她大姐骂啊?
是冬笋炒腊肉不香,还是腊肉焖饭不好吃?
就算家里暂时不养猪,她们星期天放假的时候跑山上多挖点草药,多少也能补贴点家用的。
江山秀一样样掰手指跟二姐算账:“大坡山上有一大片金银花,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开了,我去摘那些小崽子不敢跟我抢的......”
“雷公山里有一道山涧,那里头毒蛇多,上次我问过药材收购站的人了,他们也收的,越毒的价越高,能收到两三块钱一条呢!”
“真的吗?要是能抓到二三十条毒蛇,那也能抵一头猪了,那明天挖笋的时候我再砍根竹子做几个长夹子出来!”
“对了,山秀,捉蛇的时候你可不许一个人去,要去得我俩一起,不然我不放心。也别跟大姐说,别让她担心......”
门外,沐春生拿着灌好的热水袋,手举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来没有敲门,而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撕了张卷纸擦了擦发酸的鼻子。
她真该死啊,怎么能对着这么暖的小棉袄妹妹举鸡毛掸子呢?
她真是,半夜睡醒都恨不得给自己来两耳光啊!
这一夜,沐春生揣着热水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仔细翻着原身的回忆,突然坐起了身。
不对!
原身爹娘都过世四年了,怎么头三年都没什么事,偏偏从去年下半年起,就被那个朱癞子纠缠起来了呢?
还有,原身的爹过世后,是便宜大伯田有富进公社砖瓦厂顶的职。
这年头的工作岗位是可以转、可以继承的,丈夫因公死亡,妻子完全可以去顶岗的嘛,当时原身的娘还在呢,怎么就让大伯去顶这个职了呢?
那工资怎么算?
可惜原身的娘是在她爹死后没过一个月,就意外遇上野猪,被顶死了,什么话都没来得及交待。
原身因为悲痛太过,那一段时期的记忆,一直也是浑浑噩噩的,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沐春生也不再多想,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江燕子问情况。
江燕子翻了翻脑子里记忆,倒还真有印象:“当时公社砖瓦厂那个工作,反正听说因为是重体力活,女人干不了,所以就给田有富了。”
沐春生眨了眨眼:“现在这么一个铁饭碗不可能白白给出去啊,没补偿的吗?”
江燕子也眨眨眼:“我的记忆里,以前的你没跟以前的我说过补偿的事。”
沐春生皱眉:“两家人关系这么僵,一个工作白让田有富拿去啥都不给,这事儿不对!”
“还有,那个朱癞子又不是机器人,时间一到就启动开关,他纠缠人的时间点也奇奇怪怪的......”
沐春生一向脑子活,江燕子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些事有些奇怪:“你现在不方便出门,我去帮你打听下朱癞子那边有什么进展和消息。”
江燕子一溜烟出门了,沐春生就在家里给老弟传小纸条,让他找老资料,看看这年头沅县最近有没有什么工厂招工,还让他想想办法,搞个存储空间大的小窃听器过来。
沐秋阳吓得赶紧回信:“姐,违法犯罪的事儿咱可不兴做啊,网上说的,那年月从官方到民间都对这些事高度关注的,小心别人举报你是间谍,到时候你有嘴都说不清!”
沐春生只能说了自己对便宜奶奶家的怀疑。
沐秋阳立马义愤填膺地应下了:“买!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买!什么狗屁奶奶,你受伤了都没个人过来探望一下,必须把这些牛鬼蛇神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沐秋阳态度转得这么快,反倒是沐春生着急了:“老弟啊,咱也不慌这一时,我知道这东西有些特殊,你先慢慢寻,寻不到也没事,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沐秋阳潇洒回话:“放心吧老姐,咱有人脉!”
沐春生更担心了:“啥人脉?我怎么不知道咱还有这方面的人脉?”
坏菜,小阳不会是什么时候被人带岔了道儿吧?有些人、有些事沾不得啊!
沐秋阳慢悠悠回话:“马爸爸那一脉啊,无灯夜视免插电待机980天的高清监控摄像头,只要一两百块钱就轻松拿捏哦。”
还“哦”,哦你个头啊!
沐春生愤愤回了老大一串乱码过去,以示自己真的骂得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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