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他只能去找那些偏远一些的供货公司。
那些供货公司虽然答应供货,但是路费却让谢少羽自己出。
那些供货公司本就偏远,这路费都快抵得上这些货物的价钱了,但没有办法,谢少羽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
但随着成本的大幅度提高,公司的资金链又立刻紧张了起来,谢少羽又去跑去拉投资。
莫说维持禁欲的高冷人设了,就连好好地坐下来喝一杯水的时间也没有。
从前有他的父母,再后来有我帮他,他那里懂得商战的残忍。
他每天累到半夜才回到家,身形俱疲。
但袁月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更别说和我一样为他做好饭菜,洗好衣服了。
虽然以前家里有阿姨,但是我更想亲手做给他吃,至于现在他连请阿姨的钱都难以拿出了。
不仅如此,袁月可不管他是否有困难,每天都缠着他给她买奢侈品。
最开始还好说,可是越到后面他就越拿不出钱来。
袁月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最后一次从他手里取过奢侈品之后便和他提出了分手。
无论他如何哀求,袁月都视而不见地离开了他。
而随着谢家公司的落魄,谢奶奶的生活质量也每况日下,渐渐地也没了那些之前的从容和淡雅。
那些她曾经的商业伙伴,都对她避如蛇蝎,拒而不见,她也因此一病不起。
谢少羽看着曾经辉煌的商业帝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轰然倒塌,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却无能为力。
他看着银行的人将他的别墅封存进行拍卖,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冲向一个人。
“温冰之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他的脸色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死灰的眼神中再次有了色彩。
但等到他拉住那个人的衣服,他才发现并不是我。
“你是啊,拉我干什么,有病啊?”
听着旁人的怒骂,他像是失了魂一样跪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
“我错了,冰之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对你。
我……”等我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
此时谢少羽的公司已经破产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
当我坐在咖啡店听到林雪儿说道的时候,我并不吃惊。
本就是因为我的不留余力才给他的公司强行续上了命,要不然在大学毕业的那年,他家的公司就已经破产了。
我跟林雪儿聊着这些年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
她跟我聊着京城这些年的变化,当年我去的那个跑马场,如今规模又扩大了一倍。
“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林雪儿将手里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坚定地说道。
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开心地笑了笑,毕竟以她的家境别说出国旅游了,就算支撑她去国外开个公司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出去,也只是因为没有旅游的目标罢了。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时候,我的咖啡也好了。
“您好,您的咖啡。”
我听到服务员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颤,猛地抬头一看一张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