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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

执笔远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商淮修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空白。在她倒下时,不自觉的冲了过去。捂着她的脖,看着滚滚而出的血,彻底懵了。“求师父答应……放了我家人,帮我……退婚。”苏以卿渐渐红了眸子,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襟。“姑娘……”银梨猛地推开侍卫,朝苏以卿扑了过去,吓得脑子都清醒了。二话不说撕开了裙边,扯下布条,慌忙包裹住了伤口。“姑娘,你千万别死,你可别吓我……”慌忙止了血,可苏以卿却早就没了动静和气息。短短须臾瞬间,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商淮修纤长的手在微微颤抖,想要轻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却发现手上全是血。他,确实是想亲手杀了她……可……可他还没杀,她怎么就死了?!看着怀里人没了脉搏,没了心跳,被血染尽,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万丈冰渊。“十七……”他低声喊着,声...

主角:商子焱苏以卿   更新:2025-03-31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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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淮修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空白。在她倒下时,不自觉的冲了过去。捂着她的脖,看着滚滚而出的血,彻底懵了。“求师父答应……放了我家人,帮我……退婚。”苏以卿渐渐红了眸子,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襟。“姑娘……”银梨猛地推开侍卫,朝苏以卿扑了过去,吓得脑子都清醒了。二话不说撕开了裙边,扯下布条,慌忙包裹住了伤口。“姑娘,你千万别死,你可别吓我……”慌忙止了血,可苏以卿却早就没了动静和气息。短短须臾瞬间,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商淮修纤长的手在微微颤抖,想要轻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却发现手上全是血。他,确实是想亲手杀了她……可……可他还没杀,她怎么就死了?!看着怀里人没了脉搏,没了心跳,被血染尽,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万丈冰渊。“十七……”他低声喊着,声...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精彩片段


商淮修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时,不自觉的冲了过去。

捂着她的脖,看着滚滚而出的血,彻底懵了。

“求师父答应……放了我家人,帮我……退婚。”

苏以卿渐渐红了眸子,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襟。

“姑娘……”银梨猛地推开侍卫,朝苏以卿扑了过去,吓得脑子都清醒了。

二话不说撕开了裙边,扯下布条,慌忙包裹住了伤口。

“姑娘,你千万别死,你可别吓我……”

慌忙止了血,可苏以卿却早就没了动静和气息。

短短须臾瞬间,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商淮修纤长的手在微微颤抖,想要轻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却发现手上全是血。

他,确实是想亲手杀了她……

可……可他还没杀,她怎么就死了?!

看着怀里人没了脉搏,没了心跳,被血染尽,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万丈冰渊。

“十七……”他低声喊着,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心腹十七缓步上前,微微俯身,“王爷……”

“将侯府的人……都放了吧。”

说着,便将她轻轻放在了地上,缓缓起身,转身而去。

可才到院门口,步子便沉了下来,心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压着喘不过气来。

气血翻涌间,“噗”的一声,猛地吐了口血。

……

汝宁侯府嫡长女苏以卿,死了!

侯府内,没了往日繁花似锦的景象。

丧幡,白灯,下人们裹着丧服,各处皆是一片素白色。

从朝中权贵,到皇室宗亲,来吊唁的人也络绎不绝。

灵堂内,摆放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雕刻着繁琐的花纹,满屋子皆是白色的帷幔。

棺木的香案前,也只有银梨跪在那烧纸。

商淮修定定看着那口精致的棺材,心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刺痛。

“宣旨吧。”

一声低喃,商淮修缓缓转身站定。

宣旨太监微微俯首,朝前走近。

“汝宁侯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汝宁侯府嫡长女苏氏,因病而故,惋惜才华倾世,朕之感怀,遵其生前所愿,撤其赐婚圣旨。”

“特封为永怀郡主,葬于公主皇陵,受皇家祭奠侍奉。”

“老臣苏瑾叩谢皇恩,领旨谢恩!”

商淮修站在门厅前,一身墨色锦袍,黑色薄氅,身后跟着近卫和十七。

看着太子恭顺的站在身侧,看着跪了满院子的人。

他乱了心神,眼前全是苏以卿在他面前自刎的画面。

直到苏瑾接了圣旨,直到太子随苏瑾离开,他才按耐不住,转身朝灵堂而去。

棺木里的苏以卿,一如之前,面色惨白,无声无息。

衣裳穿的整齐,发饰也都是她喜欢的,就连棺材里都放着各种稀世的陪葬品。

十七看着商淮修脸上复杂的表情,低声开口。

“这姑娘也是……平日里那般乖顺,气性也没这么大……怎么就……”

商淮修没说话,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心里狠狠揪了一下。

前世种种,好似瞬间烟消云散。

人都死了,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没有回头,却精准拔出身后十七手里的佩刀,手指轻触,划出一道血口。

随即俯身朝苏以卿凑了过去,伸手轻轻涂抹在她唇边。

唇上多了一抹鲜红,人竟然有了些生气。

看着眼前的人,他心跳一滞……

可是正当他有些失神恍惚的时候,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眉眼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随即缓缓起身,转身大步而去。

可在离开灵堂时,目光却不由的看向香案前烧纸的银梨。

“入夜,将那丫头绑来。”

……

夜半子时,凉风习习。

棺木里的苏以卿在一阵冷风拂过之后,忽的睁开了眼。

除了脖子上有些痛意,一切无虞。

看着帷幔飘荡,苏以卿暗暗扬起唇角,缓缓起身,翻身跃出了棺材。

四处通明,却空无一人。

苏以卿挥手扑灭了灵堂上大部分烛灯,最后就只剩了香案前的两支蜡烛。

环顾四周,却不见银梨的踪影,正疑惑着,突然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出手。

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反应,转身躲过。

抬手想要反击,却被对方抓住手腕,狠狠抵在了柱子上。

等她看清楚的人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商淮修。

“师父?!”

商淮修眼中藏着诉不清的情愫,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看不出是怒还是喜。

“金蝉脱壳,暗度陈仓,本王……还真以为,你这么好杀……”

苏以卿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他确实,是希望自己死。

听到这话,苏以卿眸子的光瞬间暗了下来,“师父,这么想让我死?”

“是。”

苏以卿听到笃定的答案,猛地挣开商淮修,迅速拔下金簪朝脖子刺了过去。

这次,商淮修反应极快,瞳孔微张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束住她的双手。

好似生怕她下一刻便如之前一般,跟自己脖子过不去。

“本王说的是……我杀。”商淮修眼底泛着杀气,低声道。

苏以卿眼中已经藏不住的泪光,嘴角却微微勾着弧度。

随即突然放弃抵抗,身子忽的上前凑了过去。

商淮修眸色一惊,迅速松手退了一步。

若不是退的快,那抹红唇怕是要直接亲了上去。

“师父不是要杀我……那我给你杀,要怎么杀,都随师父……”

噙着泪光,嘴里却轻描淡写,“或者,师父先切胳膊,后切腿?再或者,割下个耳朵意思意思?”

“你……”商淮修一脸震惊的看着苏以卿,竟被噎住。

苏以卿湿润着眼眸,嘴角扬着笑,声音轻柔,透着几分委屈。

瞧,说的狠辣无比,真要动手,还是下不了手……

见商淮修无言僵在原地,她缓步上前,拉过商淮修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师父想要的,我都给。”

“师父武功好,要不……就掐死我算了。”

“这样,看不出伤来,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着,便不由的微微凑上前去,身子也越贴越紧,媚眼拢起炙热微光。

“师父……你看清楚,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吗?”


两天后,苏文兴出殡。

因为下了雨,送葬的队伍寥寥些许人,事情也办的仓促。

陆瑾和大夫人姜莹倒是都去了,甚至一直半下午,两夫妇才回来。

可刚进门,便看到淮安王府的人,乌泱泱的站成了两排,冒着雨站在院子里。

陆瑾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撇下姜莹,匆匆朝正厅而去。

商淮修坐在主位,身姿挺拔如松,如苍松般傲然。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

看似漫不经心,周身却笼罩着隐隐可见的肃杀之气。

仿佛下一刻,便要大杀四方似的。

而苏以卿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陆瑾进来,缓缓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见过父亲。”

陆瑾看了看苏以卿,忙朝商淮修行礼。

“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恕臣怠慢。”

商淮修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陆瑾,语气冰冷淡漠。

“知道侯爷这两日……忙,所以本王一直没来打扰。”

“今日既是事情都了了,也该说说旁的事了。”商淮修淡淡道,微微抬了抬手。

十七见状,匆匆出了门。

片刻后,将樱桃和苏以柠给拉到了堂上。

“以柠……”姜莹看到苏以柠,刚才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如今却突然冲了过来。

“母亲……”

两母女抱头痛哭,惊天动地,不知道的以为要生离死别似的。

苏以卿暗暗叹了口气,传来一声冷笑,“我刚中了毒,身子弱,就不给大夫人行礼了。”

姜莹听到苏以卿的话,瞬间回过神来,一个健步上前,刚要开口,却被陆瑾一声喝住。

“放肆!”

商淮修眼底拢起几分凌厉,转眸看向陆瑾,“你是在说……苏苏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陆瑾连忙分辩着,随即上前施礼。

“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这贱婢下毒谋害以卿,自当乱棍打死才是。”

乱棍打死?说的倒是简单。

苏以卿心里的暗暗拢起几分怒意,正想开口的时候,商淮修脱口抢了先。

“侯爷好决断!本王也觉得甚好。”

说着,商淮修转头看向十七,波澜不惊,语气幽幽。

“十七,听见了……下毒谋害,自当乱棍打死。”

十七眼珠一转,上前微微俯首施礼,“王爷,三思啊。”

“这二姑娘马上就要过门去五皇子府了,若是打死了……”

十七话锋一转,陆瑾和姜莹他们都惊住了。

陆瑾吓得脸色一变, 可还没开口,商淮修便抢先接过了十七的话。

“五皇子身边美姬无数,也不差二姑娘一个,本王自会跟陛下去说。”

“是,属下遵命。”十七附和着,一个健步上前,便拉住了苏以柠。

姜莹见状,吓得连忙挡在了身前,“不不不,不要,淮安王,你不能仗着自己陛下的宠爱,便无法无天。”

“我汝宁侯府的嫡女,是你想处死便处死的吗……”

商淮修闻声,眉头紧锁,散发出一种不可挑战的威严,微微昂着头,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本王无法无天,夫人今日才知道吗?”

“莫说是苏以柠,今日本王就是杀了汝宁侯,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瑾吓得脸色都变了,上前一把拉开姜莹,“王爷息怒。”

说着,便又转身朝苏以卿而去。

“以卿,看在爹的面子上,给阿柠一条活路。”

“爹知道,她刁蛮狂妄,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爹保证,尽快将她嫁去五皇子府,绝不让她再招惹你分毫。”

“你跟王爷求个情,饶了你妹妹吧。”

陆瑾边说边一把拉过苏以柠,将人拖拽着推倒在地。


御林军,侯府侍卫,淮安王军,各自人手涌上灵堂。

看着乌泱泱的人,太子瞬间脸色惨白。

转身看向苏以卿的时候,瞬间满目杀气,忽的一个健步朝其逼近。

“贱人!”

苏以卿见他一脸狰狞,伸手过来,刻在骨子里的畏惧,逼得她连连后退。

就在她没了后路之时,商淮修飞身跃下房梁,挡在了她身前。

抓住商子焱的手腕后,反手一巴掌将其扇倒在地。

看着踉跄跌倒的商子焱,怒目缓步,朝其逼近,“……放肆!”

一声低吼,商子焱随即默默垂下了眸子,渐渐冷静下来。

见状,商淮修转身看向身后余惊未消的苏以卿,更是蹙紧了眉头,一声嫌恶的低喝,“无能!”

苏以卿暗暗吞咽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是无能,前世被商子焱毁了一身武功,无数次像这样扑过来的时候,她只能无能的受着。

“逆子……”皇帝传来一声怒吼,凛凛站在了不远处。

商子焱看到皇帝,连忙下跪,“父……父皇……”

苏以卿也骤然回过神来,忙俯身跪礼,“参见陛下……”

“假死欺君,你的胆子……也不小。”

说着,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淮修,没受伤吧。”

闻声,商淮修缓步上前,俯首施礼,“没有,皇兄。”

“你们师徒……这是没商量好啊,朕就一个人,还两拨人请……”

苏以卿听到皇帝的话,正疑惑着,银梨便从外面跑了进来。

“姑娘……”银梨低声喊着,扑到苏以卿身边后,便忙伏地而跪。

她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白日里便穿帮了,银梨被师父抓去 ,知道了她的计划。

所以,一边派人去请了陛下,一边又跑来跟自己算账。

这么想来,自己求太后请陛下过来,倒是多余了。

商淮修没说话,微微垂眸让开了路。

“你身为太子,居然路劫军饷,侵吞赈灾银,简直是大逆不道。”

商子焱有些畏惧,声音哽咽,“儿臣……儿臣知错了。”

“来人……”皇帝高声喊道,门外御林军随即一拥上前。

“末将听令。”

“将汝宁侯府,苏瑾,苏以卿,苏以柠,以及太子,全部羁押天牢。”

“任何人不得探视,朕要亲自审理,北境军饷之事。”

……

翌日,宫中明政殿。

苏家父女三人,加上太子,连同一众……

相干的不相干的,跪满了大殿。

皇帝坐在高处,看着殿上乌泱泱的人头,脸上布满了愁绪。

一定是在后悔,自己要亲自审问。

“陛下,此事一定有误会,焱儿他可是陛下亲自教养的啊。”

皇后跪在商子焱前面,如同一堵墙一样。

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刘贵妃跪在苏以柠身前,委屈可怜的抹着泪。

“陛下,苏以柠可是我妹妹唯一的女儿,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您可不能冤枉了她。”

苏以卿无奈闭了闭眼,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苏以柠能嚣张至极,全是仰仗着有个姨母做了皇帝的宠妃。

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她的靠山呢?

暗暗想着,随即抬眸看向角落,那坐在椅子上的商淮修。

可他却端着一杯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么悠闲?养老呢?真不管她啊!

“说够了吗?哭够了吗?”皇帝一声怒吼,抓起桌上的账册朝众人砸了过去。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朕亲封的太子。”

“来人……”皇帝朝门外一声轻喝,门外立刻涌进人来。

“传朕旨意,太子路劫军饷,侵吞赈灾银,废除其太子位,禁足皇子府,非召不得出。”

“汝宁侯府嫡次女,苏以柠,偷取军机,与太子同谋,杖责五十。”

“汝宁侯苏瑾教女不严,罚俸一年,罚去西城主理灾民一事。”

皇帝的话音刚落,苏以柠便愤愤不平的脱口道,“陛下,苏以卿假死欺君,陛下不惩罚她吗?”

皇帝暗暗一声叹息,看向苏以卿。

“苏以卿……你虽假死欺君,但揭穿太子有功……”

“皇兄。”商淮修突然开了口,打断了皇帝。

缓缓起身后,商淮修朝皇帝微微施礼,“皇兄,欺君乃是死罪,律法不可更改。”

苏以卿瞪大了眼睛看向商淮修,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淮修,你是认真的,这丫头十二岁便在你身边,可是你亲自教养的。”

“正是如此,臣弟才不能徇私。”

师父越来越能扯了,不过是想弄死她罢了。

“臣女领罪。”苏以卿伏跪磕头,高声打断了两人。

这次换皇帝和商淮修愣住了,不由的相视而望。

皇帝一声哼笑,朝商淮修招了招手。

商淮修见状,默默凑近。

“淮修,你们师徒玩什么呢?”

商淮修一怔,垂眸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

皇帝见状,点着头坐直了身子,“行,朕听淮安王的。”

“来人,将苏以卿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老父亲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连忙上前磕头求情。

“不,陛下开恩啊,我这女儿向来乖顺。”

“她母亲可是东州世家,千万不可极刑啊。”

可皇帝本就是跟着商淮修他们闹着玩,根本没在意苏瑾的话。

“你再废话,朕将你另一个女儿也杀了。”

被拉出明政殿的时候,苏以柠突然就得意起来。

看着苏以卿,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人头似的。

“没想到淮安王也不帮你,姐姐,这就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你放心,以后逢年过节,妹妹一定会给你烧纸的。”

苏以卿不以为然的一声轻笑,“你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怎么哪都有你!”

边说边默默伸脚,苏以柠正恼,根本没看路,噗通一声便摔了个狗吃屎。

“啊……”一声痛叫,苏以柠忽的起身扑了过来,但很快便被两个侍卫给一把拉住。

“苏以卿,你这个贱人,你得意不了几天了。”

“你师父都不救你,你等着被砍头吧……到时候,我……”

苏以卿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疯了似的咆哮着。

可话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一声怒喝,“哀家在这,我看谁敢砍她的头!”


“王爷,你说他有喜欢的姑娘,那知道她是谁吗?”

商淮修轻轻摇头,垂眸间眼底一片猩红。

“他到死……都不肯告诉我那女子是谁?”

“他只说……只要死讯不传回去,他就永远都活着。”

“只要他活着,那姑娘……才有勇气活下去。”

苏以卿的脚步僵在原地,沉的如同坠了千斤石,一颗心狠狠揪了一下。

脑海里,全是前世那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人。

原来,前世他突然失踪,了无音讯,是死了……

苏以卿一声苦笑,两颗滚烫的眼泪,啪嗒掉下来。

“真好,前世一场,我在意的人,倒真是一个都没活下来。”

“姑娘……姑娘说什么?”银梨低声问着。

苏以卿也忽的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银梨,转身大步而去。

“王爷,这姑娘……在京城吗?他会不会去找那姑娘了。”

十七疑惑的问着,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抓住他。

商淮修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他如今就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可见这姑娘已经出现了。”

“也许是去找她了吧。”

“但人海茫茫,他有意藏着那女子,未必好找。”

“他信上所说的人命……是什么?”

十七闻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商淮修走了过去。

“哦,成安在河边发现了一伙山贼的尸体,应该是被沈浮舟杀的。”

“不过没有留活口,但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姑娘的画像,和几千两的银票。”

“成安已经在查银票的票号了……应该可以查到……”

商淮修眸色一沉,思索间渐渐明白了什么,“不必查了,应该,来不及了。”

……

翌日一早,汝宁侯府便派人传了消息过来。

商淮修陪苏以卿回到侯府的时候,府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人满为患。

家中族亲耆老都在,刑部的人在,京都府的人也在。

周子川看到进门的苏以卿,匆匆迎了过来。

朝商淮修行礼后,便朝苏以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苏文兴死了……被吊在后院的家祠里,身上还有一张血幡。”

“血幡?!”苏以卿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商淮修。

“去看看。”商淮修附和着,朝周子川走近了些,“可知凶手。”

“证据来看,是那个沈浮舟……但……”

周子川说着,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但族亲都觉得是阿卿做的。”

“荒唐。”商淮修轻喝了一声,看着走远的苏以卿,忙跟了过去。

家祠里聚满了人,族亲耆老们被挡在院子里,负责查案的刑部官员和京都府的人都在家祠里。

苏以卿和银梨刚到家祠外,便听到细碎的议论声,没仔细听清楚,大夫人便哭着冲了上来。

二话不说便哭着跪在了苏以卿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动弹不得。

“以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儿子,他是你亲弟弟啊……”

苏以柠见自己母亲跪在苏以卿面前,也哭着冲了过来。

“母亲,母亲你快起来……”

哭声震耳,苏以卿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恶人。

周遭的人也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苏以卿想要挣开大夫人,可她抱得紧,她又不好动武,根本挣不开。

“真是荒唐,以前真是瞎了眼,竟觉得她是咱们苏家的希望。”

“如此尊卑不分,忘祖背恩的女子,怎会是我们苏家的人。”

“是啊,她竟然让自己的嫡母给她下跪。”

银梨听着四周的声音,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健步上前,便去拉大夫人。

“大夫人你做什么,明明是你抱着我们姑娘不松手,你起来……”

银梨边说边喊,却被苏以柠一把推开,“你走开,别碰我阿娘……”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商淮修尽收眼底,尤其是那句话,像是一声惊雷一样传进耳边。

“姑娘……”十七一脸恍惚的喃喃着,朝商淮修凑了过去。

“王爷,姑娘真的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她好像……”

确实不对劲!

为什么别提周子川,为什么提了就要立刻杀了她。

商淮修眼底泛起敏锐的凌厉,不由的想起昨夜灯会上,苏以卿说的那些话。

正思绪万千,十七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脱口道,“属下知道了。”

“姑娘喜欢的人……是周小公子。”

“王爷,我就说您太老实了吧……”

商淮修眉头紧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狠狠瞪了十七一眼。

周子川回了刑部,苏以卿去了太后那。

一直到很晚,她才和银梨从宫里出来。

马车里带了很多太后赏的东西,吃的用的,好玩的值钱的一大堆。

“还是太后疼您,知道咱们银子不多了,便送了这么些东西来。”

银梨捧着首饰匣子,两眼放光。

“那日我去侯府,这个月大夫人一个铜板都没拨给咱们院子。”

“虽说还有些积蓄,可一院子的人呢?”

苏以卿一声苦笑,无奈叹了口气,“她可真小气,院子里的下人们,身契也不尽然都在我这,她这便是不管了?”

银梨撇了撇嘴,一脸委屈道,“老爷也是,这是打算饿死咱们呢。”

“倒饿不死咱们,无非是想让院里的人吃点苦,都跟咱们离了心,好让我无退路罢了。”

“你明日得闲了,把咱们手边的银子都送回去,交给樱桃。”

银梨恍惚的点着头, 朝苏以卿坐近了些。

“姑娘不用这么紧张,樱桃跟奴婢一样自小跟着您,不会跟咱离心的。”

“大夫人那是瞎折腾,咱们院子里的人……”

银梨捧着匣子,嘟嘟囔囔的声音没完,却突然被一声冰冷的喊声打断。

“姑娘……能搭个车吗?”

苏以卿耳边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马车便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谁在说话?”银梨下意识的搂紧了手里的匣子。

苏以卿脸色微微一沉,察觉到了不对,急忙迎了出来。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多岁。

一身白色锦袍,精致万分,身形高大,面容清秀。

一手覆在身后,一手提着一盏白灯,就站在长街中央,目不斜视的看着这边。

远远的,甚至能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马上便是子时了,这条通往王府的长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微冷的风,昏暗的街,这人倒显得十分突兀。

苏以卿站在马车上,将人仔细端详了一番,心里思绪万千。

这人身形步伐,好像……好像她认识的一个人……

可是,是他吗?

他认识的那个人三年后才会出现,而且她从未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如今这个人,也仅仅只是有些身形相似。

“这位公子,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们……见过吗?”苏以卿试探着问道。

“我急着见一个朋友,所以,想搭乘姑娘的马车。”

男人提着白灯,缓步靠近,闲庭信步间,她仿佛看到了商淮修。

身形,气度,衣着装扮,还有这一步一稳,威严凛凛的姿态,简直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商淮修几乎没有穿过白色的衣裳。

“姑娘,你……你瞧他像不像鬼……好吓人啊。”

听着身后怯懦的声音,默默拔下银梨头上的银簪子,挥手朝男人的灯笼打了过去。

灯笼砰的被打掉,灭了个干净,男人也骤然停住了脚步。

“姑娘,你干嘛拿我的簪子。”银梨摸了摸发髻低声道。

“便宜。”苏以卿定睛看着远处,“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失手了。”

“姑娘想试探一下,在下是否有武功是吗?”男人淡淡道,随即突然扬起一笑。

那诡异的笑容,让苏以卿心头一紧,警惕间,对方便忽的飞身而来。

“啊……”银梨吓得大叫,苏以卿一把将其推回马车后,抬手一掌朝男人出手。

只是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短短两招之内,便被男人掐住了脖子,挣脱不得。

“你毁了我的灯笼,得赔……”

苏以卿挣扎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越来越模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松开苏以卿后,便直接揽在了怀里,径直钻进了马车里。

“车夫,走啊。”

“放开我们姑娘……”银梨吓得高声吼道。

可对方坐在主位,低头看着靠在肩上晕过去的苏以卿,却不以为然的朝银梨笑了笑。

“这位姑娘,不用紧张。”

“我不过是想搭个便车罢了。”

银梨看着晕倒的苏以卿,想上前又不敢,警惕的坐在一旁,“你……你放肆,我们是要回淮安王府的。”

“我们姑娘可是……”

“正巧,我也要去淮安王府。”男人淡淡道,嘴角暗暗扬起几分邪笑。

车夫跌跌撞撞跑进王府的时候,商淮修正在书房看北境的文书。

听到慌忙的脚步声,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王爷……王爷,不好了……”

“叫你在宫里等姑娘,姑娘呢,什么不好了?”十七从屋里迎出来,接着便是商淮修。

“什么事?苏苏呢?”

车夫指着外面,一脸惊恐的吞吐着,“在外面,有个人挟持了姑娘……”

十七见状,拿着刀便跑了出去。

商淮修心里一惊,飞身跃上屋顶。

银梨站在马车外,吓得瑟瑟发抖,又不肯离开,紧张的看着马车里面。

见商淮修凭空而落,站定在不远处,急忙冲了过去。

“王爷,有个男人说要来淮安王府,姑娘……姑娘在她手里。”

商淮修死死的盯着马车里,一步步朝前逼近。

可刚走几步,马车的门便从里面被一掌劈开。

“啪嚓”一声,车门裂开,四处飞溅。

也彻底看清了里面的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脑子嗡的一声,犹如被雷劈了一样。

看着商淮修渐渐惨白的脸,男人一边揽着苏以卿,一边定坐在主位。

从容有度的勾起一抹邪笑,静静地看他。

“阿修……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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