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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钟青宴柳映枝后续+完结

温子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映枝听后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最后落在钟青宴面上。他最会装也最会演,从小他就这样,自己永远一副温和宽厚,谦和大度的模样,却总能悄无声息地,衬得她刁蛮又霸道。从小父亲一直忙生意,陪自己的时间很少,却恰巧每次陪自己时都能看到自己任性蛮横的一面。自是少不了都是钟青宴的功劳。也因此久而久之,在父亲心里,就对自己形成了为所欲为任性的刻板印象。又加之钟青宴读书好,有才能,父亲本就很欣赏他,自是从心里更信他一些。觉得只要自己和钟青宴发生冲突,就一定是自己的错,让自己道歉。而这一点也是重生后,她才看明白。但以前的她,每每被父亲冤枉后,都会以为是父亲不爱自己,都是二话不说直接生气摔筷子走人的。也因此,自己和父亲关系变得越来越差,最后父亲病故时她都不知道...

主角:钟青宴柳映枝   更新:2025-04-01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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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青宴柳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钟青宴柳映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温子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映枝听后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最后落在钟青宴面上。他最会装也最会演,从小他就这样,自己永远一副温和宽厚,谦和大度的模样,却总能悄无声息地,衬得她刁蛮又霸道。从小父亲一直忙生意,陪自己的时间很少,却恰巧每次陪自己时都能看到自己任性蛮横的一面。自是少不了都是钟青宴的功劳。也因此久而久之,在父亲心里,就对自己形成了为所欲为任性的刻板印象。又加之钟青宴读书好,有才能,父亲本就很欣赏他,自是从心里更信他一些。觉得只要自己和钟青宴发生冲突,就一定是自己的错,让自己道歉。而这一点也是重生后,她才看明白。但以前的她,每每被父亲冤枉后,都会以为是父亲不爱自己,都是二话不说直接生气摔筷子走人的。也因此,自己和父亲关系变得越来越差,最后父亲病故时她都不知道...

《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钟青宴柳映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柳映枝听后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最后落在钟青宴面上。
他最会装也最会演,从小他就这样,自己永远一副温和宽厚,谦和大度的模样,却总能悄无声息地,衬得她刁蛮又霸道。
从小父亲一直忙生意,陪自己的时间很少,却恰巧每次陪自己时都能看到自己任性蛮横的一面。
自是少不了都是钟青宴的功劳。
也因此久而久之,在父亲心里,就对自己形成了为所欲为任性的刻板印象。
又加之钟青宴读书好,有才能,父亲本就很欣赏他,自是从心里更信他一些。
觉得只要自己和钟青宴发生冲突,就一定是自己的错,让自己道歉。
而这一点也是重生后,她才看明白。
但以前的她,每每被父亲冤枉后,都会以为是父亲不爱自己,都是二话不说直接生气摔筷子走人的。
也因此,自己和父亲关系变得越来越差,最后父亲病故时她都不知道,还整日围着钟青宴转,导致她连父亲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思及此,她心中一阵懊悔,又看着许久没见的父亲眼眶微红。
这一世不会了,她会好好爱父亲,待在父亲身边!
不会再让钟青宴成功挑拨父亲和她的关系!
“父亲,女儿没错。”柳映枝面容恢复平静道了一句。
然后又看了一眼钟青宴,解释:“他说是玩笑话,可散学后他就和方柔乘着我的马车直接走了,多亏我带着北霖把马车抢了回来,不然冒着大雪被冻回来的就是您亲女儿我了。”
“他都敢狠心大雪天丢下女儿,难道女儿不该给他一个教训?而且女儿也知道,他不会冻着回来,白芝芝和他关系最好反而最讨厌女儿,看到他被丢下肯定送他回来的。”
“再说钟管家,是他分不清主仆,一个管家穿得比父亲您还像老爷。而且,父亲您是不知道,学院的人都在传,钟青宴是京城来的贵公子,说您是钟青宴在京城的前任管家,女儿是管家之女,还说柳家的一切都是钟青宴给的,他是我们的前主人兼金主!”
“女儿回来后,就见钟管家不光直呼女儿名讳,还称呼钟青宴钟贵公子,这,女儿当然不能忍,得好好罚他让他长长记性,更正称呼摆正主仆心态!不然,外头的人还真就以为,钟青宴是您的前主人,柳家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您亲生女儿是管家之女呢!”
柳青华一听事情原来是这样,神色微诧,继而拧眉看向面前两人,沉声问道:“映儿说的当真如此?”
钟管家一脸的心虚,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老爷款式纹路的衣袍,他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低下头不说话了。
钟青宴眼底也难得有慌张,按理这时候柳映枝会生气委屈直接摔筷子走人的,怎么心平气和跟柳青华解释起来了。
但他也就慌张了一瞬,很快理清思绪,淡然开口解释:“父亲穿着和称呼上,确实是他的不对。我替父亲给老爷道歉。但,学院的人传的我的身份,我确实不知。而且,今日也不是我故意丢下映枝的,只是,是小叔喝多糊涂了自己驾马突然走了,我想拦没拦住。”
柳青华眼底的微怒在听到他的解释,就降了下来,钟二柱是他的小叔,是个酒鬼,若不是钟管家求情,他也不会同意他入柳家当马夫。
本来入柳家前签订了契约的,当马夫后不能再饮酒。
可听到这儿,就知道肯定钟二柱违背契约自己又偷偷饮酒了,思及此也就没深想信了他的说辞。
生意上的事已经够费他心神了,这些小事,他也不想深究。
而且他是看着钟青宴长大的知道他的为人,他的心不坏,无论学院谣传他身份的事还是马车的事,应该就只有一些小摩擦小误会而已。
柳映枝看到父亲眼底的变化,她就知道了,就算现在揭穿钟青宴的谎言,父亲也不会信,也知道不可能一两日就揭开他虚伪的一面,让父亲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但不急,她迟早让父亲看清他们,把他们父子赶出柳家!
“既然是那马夫之过,那就开除那马夫吧,正好北霖会驾马就让他顶替!父亲,您说呢?”柳映枝眨着清澈眸子开口。
柳青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就算是身穿黑色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住周身气宇不凡气质的人,拧了拧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好,今日是父亲错怪你了,父亲给你道歉,你想找谁都听你的。”
“父亲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找您告女儿状,挑拨我们父女关系的人。”说着柳映枝意有所指地看向钟青宴和钟管家。
他们父子二人表情讪然,看了一眼神情严肃亦望向他们的柳青华,当下了然,起身抱手冲柳映枝施礼道歉。
钟青宴:“对不起映枝,是我说错话害得老爷错怪你。我向你道歉。”
钟管家:“我也向大小姐道歉。”
柳映枝大大方方坐着受了他们的礼,然后才摆手,道:“既然认错,日后就注意称呼,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什么钟贵公子的话,钟管家你身上老爷的衣服也别再让我看到!还有,钟青宴,你日后也称呼我柳大小姐吧,我不高兴你叫我的名字!”
她抬起素手指了指钟青宴。
他听后蹙了蹙眉,他又不是柳家的奴仆,凭什么叫她大小姐!
可再瞧柳青华并没开口阻止的意思,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此时有些灰白地点头勉强应下。
这时,柳映枝才冷哼一声,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
之后,又甜甜一笑,坐到父亲身边,亲昵地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再道:“父亲,既然北霖都当马夫日日送女儿上学了,女儿想着不如就让北霖一同也上临州学院,您觉得如何?”
这个要求柳青华倒一点儿没犹豫,笑着宠溺道:“好,依你!”
第二日。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日格外冷。
柳映枝挑了一件白毛领狐裘披上,周身瞬间暖和,拿着汤婆子,这次带着和她一起长大最忠心的贴身丫鬟喜桃,和侍卫郁北霖出了门。
喜桃也高高兴兴跟着小姐,昨日的事喜桃早就知道了,心里暗暗窃喜,小姐终于开窍了,不再傻乎乎地围着管家之子转,给他当丫鬟了!
三人来到门外,正好看到钟青宴和方柔正等在门外。

“一年前是你夸下海口说这次生辰宴要在醉满楼办的吧?半年前也是你明里暗里暗示我给你大办特办生辰宴的吧?刚刚在船尾也是你求着让我给你付账的吧?明明是你最好面最虚荣,最在意这次生辰宴,却非说是我非要给你办的,我非要给你安排的,我非要拿钱羞辱你?钟青宴,最虚伪的人应该是你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开始不自觉回忆了起来,也确实都想起来了,去年他刚入临州学院,赶上他生辰宴请大家,确实说了一年后要在醉满楼办更盛大的生辰宴。
刚刚他们也在船尾看到,他确实冲柳映枝弯腰像是在求什么。
一时间,大家表情不言而喻,看向钟青宴的神情也都开始微妙了起来。
旧事被重提,潜藏的心思亦被剥开,钟青宴这下是彻底慌了,脸瞬间憋红。
好在这时,船刚好靠了岸,他咬着牙硬着头皮丢了一句,“颠倒是非,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和你计较!”
说完就直接挂着一张难看的脸仓皇走了。
一旁本来还暗暗窃喜,在宴会上她主动向钟青宴表明心意,又在众人起哄下他们成功在一起,正为此开心的方柔。
这会儿是一点儿也笑不起来了。
她是怕钟青宴被柳映枝抢走了,才这么着急的和他确立关系的。
可谁能想到刚和他在一起,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京城的贵公子,而是柳家的一个管家之子!
他一个下人之子,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呢!
见钟青宴就这么突然走了,她本不想走,可现在她实在太尴尬了。
她死咬着下唇,只得低着头也跟着下了船。
之后,其他学子们也都神情各异地离开了。
至此,这场闹剧才算是告一段落。
见所有人都走了,只留钟管家颓废地站在船上,柳映枝从怀中拿出作画时就写好的欠条。
“这次宴会一共花费五万两,亲兄弟还明算账,我是帮你儿子付了账,但这钱可不是白给的,权当借你们的吧。”
“钟管家,签字画押吧。”
钟管家自是不肯,这五万两对于柳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可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
他做一辈子工都还不完。
他本想哀求她网开一面,别计较这五万两了。
可这时候钟青宴不知何时去又复返,走了过来。
他没走远只是躲在一旁,想等着学子们都走了他再走的,结果就看到柳映枝拿出什么,让父亲签。
他疑惑这才折返回来的。
现在看到竟然是欠条,他顿时觉得那仅存的最后一点自尊心也都被踩碎了。
她柳映枝刚刚羞辱的自己还不够吗,现在还拿出欠条折辱自己!
是担心自己不还她这钱还是怎么,她当他稀罕花她这几个臭钱!
怒火冲顶,此时他毫无理智可言,也没了往日半点端方君子模样,直接伸手抢过毛笔愤愤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按了手印,之后狠狠一摔,手中毛笔就被摔成两半。
愤怒地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瞪着柳映枝,咬牙切齿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柳映枝很意外他回来了,不过他自己签更好,她拿起欠条,仔细查看了上面他签的名字和按的手印,确定没问题了,才满意点头道:“可以了。”
“柳映枝,你今日这么折辱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钟青宴指着柳映枝,警告完,就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悔?相比上一世他那般算计她害她惨死,她只会后悔折辱得不够!
柳映枝收好欠条也下了船,郁北霖也从另一条船上下来了。
二人出了酒楼,正要上马车回府,此时李忠勇匆匆追了上来。
手里还有退回的五万两银票,满脸歉意又很感激道。
“多亏了柳小姐让我排查船只,这才查出那船底一个重要的木桩松动了,过几日就是县令夫人的生辰,她正定了这艘船,若是没察觉此隐患,到时怕是会沉船,后果不堪设想。届时若再惹上人命官司,我们这酒楼可就彻底毁了!”
“柳小姐你救了我,也让我们酒楼免去此劫,这日的宴会就当我请了,这钱您拿回去吧。”
柳映枝笑着摇了摇头,没收,如实道:“我只是不想日后都吃不着你家的菜。而且,这也只是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李忠勇听后,心中更是感激,又拉扯了几回,见对方确实不收,这才道:“那行,柳小姐既然不收,那日后只要柳小姐您来用餐,都一律免单!”
“好。”柳映枝笑着点头,这才上了马车。
-
柳映枝猜测,钟管家一定会因为五万两欠条的事去找父亲,好让父亲让自己撕了那欠条。
所以,她先一步回了柳府想去找父亲,却发现父亲还未归。
正打算先回百蓉园时,正巧看到后她一步回来的钟青宴和钟管家入了青松苑。
青松苑是柳府除了父亲的玉松堂,位置最好也最大的院子,以前因为她喜欢钟青宴,想给他最好的读书环境,所以自己都没舍得住,便给他们住了。
可是现在,她不喜欢他了,自然也不会还让他舒舒服服在柳家过富贵公子的生活了!
当即吩咐青松苑门口的下人,去把钟青宴和钟管家从院里赶出来,轰去下人的厢房住。
末了还又嘱咐了一句,“院内的所有东西,都看好了,都不能让他们往外拿。”
那些都是花她的钱置办的,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们。
下人们虽疑惑小姐突然此举,但心里却高兴,钟管家一个下人凭什么住主子的院子,所以都麻利应声去办。
柳映枝没回百蓉园,而是在前院凉亭下等父亲。
不一会儿,就见被赶出来推搡着轰去下人厢房的钟青宴和钟管家二人。
钟管家骂骂咧咧,一脸的怒气,嘴里说着那是柳老爷让他住的云云。
钟青宴脸上也有怒气,但更多的是傲气,一副不让他住,他还不稀罕住的傲气。
就在这时,柳父从府外回来了。
正撞见下人推搡他们这一幕。
钟管家一见到柳青华,就像见到救星,忙不迭冲过去,拱手道:“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父亲,这是我吩咐让他们回下人厢房住的。”柳映枝此时也来到父亲面前,先一步打断了钟管家的话道。
又道:“他们本就是下人,本就该住在厢房,所以我就让他们从青松苑搬出来了。”
而后,又言简意赅地将白日醉满楼,钟青宴装贵公子办生辰宴没钱结账,自己替他结账,并当众揭穿他管家之子身份,又让他签下五万两欠条之事,如实地告诉了父亲。

“而且,一个只会败家的草包,我临州第一才子,日后要进京封侯拜相走青云路的,我还看不上你呢!”
白芝芝听柳映枝刚才显摆那话,正心里憋着一口气,听钟青宴讽刺她是草包也跟着附和起来。
而此时凑过来的几个学子们,本来已经围成一个小圈拥簇着柳映枝了,一听钟青宴那句草包,和他将来登科入仕的话。
转瞬间,大家表情都变了。
踟蹰了一会儿,就都坐回了自己位置。
临州是商贾之州,富商少说有一百,柳姓最起码有十几个。
而首富柳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教出一个草包女儿?
所以,柳映枝肯定不是首富柳家的女儿。
至于钟青宴,他们信他肯定日后能高中。
士农工商,商是最末,在座所有人都很清楚明白的,自然而然,也知道若是他来日真当了官,昔日同窗这份交情,有多有用!
转瞬间,大家权衡利弊下,很快想明白了,而大家本来友善的脸上,这会儿都又变了一副面孔。
也不觉得她当钟青宴舔狗,是钟青宴不知好歹。
场面画风逆转,大家都恢复了之前对柳映枝的厌弃,对钟青宴捧着巴结的样子。
而一旁静坐着不语的方柔,原本对钟青宴已经心生嫌弃了,觉得他一个下人配不上自己,可听到这儿。
又想,若是他来日真高中去了京城当官,那他也能勉强配上自己。
再不济,她跟着他去京城,也能把他当跳板,攀附别的权贵。
想明白这一点,方柔眼底神色瞬间变化,从原本不冷不淡,变得目光灼灼,无比深情起来。
道:“是啊,我相信青宴哥哥是良金美玉,绝非池中物,日后仕途也会一路平步青云的!”
“而且青宴哥哥,就算你是管家之子,我也不嫌弃你,昨日我说的心悦你愿意一生相随,就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方柔的深情告白,顿时惹来众人一阵赞誉。
也都满眼艳羡地望着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柳映枝听到后,都险些忍不住要鼓掌叫好。
豆腐坊之女和管家之子的爱情,真的好感人啊,回想上一世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力见,非要横叉一脚呢?
这一世,他们两人可一定要锁死在一起!
毕竟,她没了钟青宴,可还有父亲,还有钱啊。
此时,钟青宴也深情地望向方柔。
他就知道他没喜欢错人,这会儿他反倒更庆幸,昨日和方柔在一起了。
又听到学子们又都和以前一样,拥护自己群嘲柳映枝,心中更加得意。
极其不屑地瞥了柳映枝一眼。
冷哼一声腹诽,她以为揭穿自己是管家之子,就能让学子们踩自己,改追着捧着她了?
呵!怎么可能,也不看看她那草包愚蠢样!
嗤笑一声,丢了一句:“就你们柳家挣来的不干不净的钱,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上不得台面!”
他说完,众人就又将焦点聚在柳映枝身上。
又开始一口一个草包,群嘲起了她。
柳映枝对他们的嘲讽,她神色裕如,静静望着他们。
挑眉静默不语,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墙头草,把他们的话入耳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么?
而且,很快他们就不会再见了。
因为等把钟青宴父子赶出柳家后,她就要着手做珠宝生意,为举家都迁去京城做准备。
之后彻底将柳家布行的生意都改做珠宝。
因为半年后整个北荣就要掀起一阵布行贱卖的风波,到时候不光柳家乃至整个北荣的布行商贾都要亏损。
柳家更是亏损近一半的钱财。
而与此同时,珠宝开始在北荣盛行,头饰衣服上都会镶嵌珍珠。
珠宝行则行情大涨。
所以,这一世,她当然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让柳家既能从布行贱卖风波中脱身,又能赶上珠宝风潮,狠狠赚上一笔,争取在半年后将柳家迁去京城!
历经上一世,在青楼那几年,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清楚挣钱的重要性!
而这一世,她是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男人身上了。
她的目标很专一,只有一个就是挣钱,把柳家生意做大做强,做到京城第一皇商,让父亲安享晚年。
想到安享晚年,突然,她脑海里恍然间闪现出不久后发生的一件大事!
便是父亲因为去送货回来路上,将会意外失去了双腿!
而父亲失去双腿后,整个人抑郁寡欢,最后不到半年也就是正赶上布行贱卖风波时,就去世了!
此时她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努力回想上一世这件事的回忆。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再让父亲出意外!
可是,上一世的这时候她只知道整日围着钟青宴转,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父亲是何时去送的哪一批货。
只记得,父亲出事那日似乎是发生在寒休前后。
她算了算日子,好在现在距离寒休还有一个多月,应该还来得及阻止。
只要这段时间她时刻关注着父亲何时会出门送货,无论去哪送货,只要自己及时拦住不让父亲去送就好了。
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总觉得父亲还会出事。

钟管家一听到后面五万两的事,才想起来正事,眼下搬出青松苑事小,解决掉五万两欠条才是大事。
忙又辩解道:“老爷,刚刚青宴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前几日就和学子们解释过他管家之子的身份,是那些学子们不信,这才在生辰宴上闹得乌龙。”
“我知道小姐在生青宴的气,想让我们搬出青松苑,那我们搬出来就是了,可五万两银子,我们实在没能力偿还。老爷,您看......”说着,钟管家一个求饶的眼神朝柳青华看去。
柳青华这几日一直忙生意上的事,本就忙得晕头转向。
他缓了一会儿,才细细回想刚刚女儿和钟管家的说辞,了解了事情始末。
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钟青宴的人品他是知道,没什么大问题,闹出今日生辰宴的事,想来也正如钟管家所言,没解释清,才有的乌龙。
不过又一细想,今日这事,确实也让女儿受委屈了。
但他手头还有一批京城来的订单着急去处理,也没时间深究,便道。
“映儿,这件事确实是钟青宴处理不当他的错,你也确实受委屈了。但那五万两银子钟管家他们确实没能力偿还,要不这样吧,每月都扣除钟管家的工钱,当是慢慢还了,如何?”
钟青宴根本就没和学子们解释,那不过都是他糊弄的说辞,但柳映枝看了一眼父亲后,就知道父亲和上次一样,直接信了那话。
父亲上一世就是如此,因为整日忙于生意,精力有限,很多时候,尤其对待身边亲近之人,只要不是触及底线原则的,在他眼中都是小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囫囵过去,从不深究。
就是在生意上亦是,因为不在意,即便看到吃了一些小亏,也无所谓。
这,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傻。
而且,父亲还有一个耳根子软的毛病。
这不,刚刚钟管家稍微一求情,父亲就想小事化了了。
虽然说是扣除钟管家的工钱,可他一月工钱才五两,就是扣到他死也未必能还清五万两银子。
父亲这是变着法给他抹去这五万两欠条的。
柳映枝抿着一侧唇角,眸光一转,心中自有计较,眨了眨眸道:“父亲,可是在醉满楼钟青宴亲口答应女儿的,说一定会还这五万两的。而且父亲您不是常夸他最重承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他肯定要说到做到的啊。”
说到这儿,她看向钟青宴,故意挑衅道:“是吧?钟青宴。”
被柳映枝这么一激,钟青宴自尊心作祟,当即扬起脸,七分傲骨接话道:“当然!我说还,就算是去卖字画也一定会还你的!”
柳映枝一笑,顺势道:“好啊,不过光说谁不会说,你总得有个行动吧?你卖字画每日能卖多少钱?五两可能卖到?”
“你瞧不起谁呢!”他是临州第一才子,他的字画怎么可能五两都卖不到。
柳映枝就等他这句话呢,勾唇一笑道:“听你的意思看来是能卖到了,那就每月除了扣除钟管家的工钱,你每日再还我五两银子吧。若还不了,当日就要挨五下板子如何?”
“好,五两就五两,你等着吧!”钟青宴今日已经被她羞辱得够多了,当着柳青华的面,他当然不会再让她得逞!
说完,直接甩开父亲推拉他的手,牛气哄哄走了。
钟管家此时都急成便秘脸了,自己这个儿子,现在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还假清高个什么劲!
清高又不能当饭吃,他刚刚只要服个软,就说还不了,这事就会囫囵过去了。
反正柳映枝喜欢他,等再过几日,他再去哄一哄她,没准儿他的工钱也不用扣了,他们还会继续住最好的院子,过着数不清钱的富贵日子!
现在好了,豪华院子住不了了,他的工钱没了,自己儿子还得背着每日五两的债!
女儿这个要求倒也不算过分,所以柳青华站在一旁并没说话,算是默认依着女儿了。
而钟管家看了一眼柳青华,见事已成定局,也无话可说,只好灰溜溜走了。
柳青华此时才看向女儿,回想到刚刚女儿的反常举动,有些疑惑道:“你不是从小就喜欢钟青宴么,怎的今日对他有些不依不饶了?”
柳映枝抬头看向父亲道:“女儿突然不喜欢他了。”
柳青华听后,眨了眨眸倒没说什么,女儿从小喜欢钟青宴,喜欢了十年,哪里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他也只当女儿在一时置气罢了。
但也宠溺道:“好,你开心就好。”
又想到还有事处理,道:“父亲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柳映枝福礼,“父亲慢走。”
翌日,柳映枝和郁北霖到了学院。
她如往常般入了堂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昨日醉满楼之事,学子们都知道了柳映枝是真的千金,以前对她避之不及,觉得她身份低贱不屑和她说话的人,这会儿都和善地笑着凑过来跟她打招呼。
柳映枝对他们态度始终淡淡,但也礼貌回之。
“柳映枝,昨日五万两银子,你说花就花出去了,没想到你家真的很有钱。而且李掌柜对你那么恭敬,你们是认识吗?”
柳映枝想起昨日白芝芝嘲讽她的话,看了眼她,笑道:“我父亲和李伯伯是多年好友,我这样身份的人,去醉满楼都无须预订。”
“那你家肯定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小富商......该不会是临州首富柳家吧?”那人突然瞪大眼睛猜测。
但又有些想不通道:“可要是你是首富柳家之女,你家这么有钱,给钟青宴当舔狗,他竟然不喜欢你,喜欢方柔?”
方柔虽然也是富家千金,可在他们看来她应该只是小富商的千金。
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学子,听到后突然凑了过来,龇着白牙笑道:“柳映枝,要不你给我当舔狗吧,我肯定比钟青宴对你好,怎么样?”
坐在一旁,还穿着昨日衣裳的钟青宴,听后,冷嗤一声,不阴不阳开口:“人家可看不上你,她早就有新目标了。”

对一个人好,并不会让对方喜欢上你珍惜你,只会让对方觉得你愚蠢好骗好欺负,也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索取,直至你没一点儿用处,最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弃!
“只是让你给方柔沏杯茶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钟青宴不悦开口。
“我小气?她什么身份,配让我沏茶?”柳映枝看了一眼半趴在案桌上,脸色僵白的方柔,只是嗓子不舒服自己就要替钟青宴给她倒茶。
那她嗓子废了,是不是自己还得当她的嗓子替她说话啊!
而且,方柔家里只是开豆腐坊的穷户,能上临州学院都是钟青宴花的钱,给她交了高昂的学费。
因为方柔琴技天赋极高,钟青宴说不能埋没她的才华,才帮的她。
而她身上穿的戴的昂贵的首饰和衣服,也都是钟青宴以怜惜才女的理由买给她的。
学院的人都以为方柔是富家千金。
可钟青宴花在方柔身上的所有的钱,都是她给他的。
他们两个人,花着她的钱,一直在学院装贵公子富家千金。
却把她当丫鬟一样使!
钟青宴又道:“柳映枝,你什么态度,怎么跟我说话的!”
“就是这个态度,不服滚蛋!”柳映枝没好气回怼。
他只是管家之子,他现在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在她眼皮子底下调情,花着她的钱养着他喜欢的人,现在他还蹬鼻子上脸,跟她大吼小叫摆起谱了。
分不清主仆,给他脸了,真以为她还是上一世那个任他揉捏的软蛋?
此时,原本三五人围着聊天没注意这边的人,听到柳映枝回怼钟青宴的话,都纷纷噤声朝这边看了过来。
都很好奇,柳映枝这是转性了,竟然不伏低做小讨好钟青宴,敢顶嘴了。
被她这么骂,还当着屋内这么多人,钟青宴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脸彻底冷了下来,怒道:“只是让你沏个茶你就骂人,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鄙不堪了?”
“我对你太失望了!不理你了,你自己好好反思今日之过吧!”
“该反思的是你!”
钟青宴彻底恼怒了:“好,我反思!那散学后你别和我坐一辆马车回家,我反思的时候不想看到你!”
他真的生气了,而且后果很严重!
她最怕自己生气不理他,平日自己就是皱皱眉头她都要立马认错,这次肯定也用不了多久,就会乖乖跑来讨好自己!
可柳映枝不为所动,一脸淡然,斜瞥了他一眼,无所谓耸肩道:“好啊。”
反正那马车也是她家的,正好,她还不想让他们坐了!
课休结束,下午最后一堂课是自由练琴。
大家陪读的小厮丫鬟早早把琴都搬来了,柳映枝没带琴,因为钟青宴说她五音不全,五个手指也笨得跟鸡爪,不适合弹琴,所以就没让她带。
反而把父亲给她在京城打造的,最好最贵的紫檀木鎏金古琴给了方柔。
而以前每次琴课她都屁颠给方柔和钟青宴把琴搬来,自己则趴在桌案上,要么呼呼大睡,要么花痴一般盯着他看。
现在她起身去马车拿琴,却只把那个本来就是她的紫檀木鎏金古琴给搬来,还放在了自己面前。
“柳映枝,这是方柔的琴,你拿人家的琴干嘛!”和方柔最要好的姐妹白芝芝看到后,替她出头高声质问。
柳映枝修长白皙玉指随便拨弄着琴弦,几个不和谐刺耳的音符钻耳。
她这才抬眸道:“这是我的琴。”
“什么你的琴,分明就是人家方柔的琴!这可是钟贵公子从京城给方柔做的最好的琴,你一个管家之女就是眼红方柔有你没有,她的什么你都想霸占!”
听到这儿,柳映枝睁着一双杏眸扫去钟青宴,问道:“是你跟他们说的我是管家之女的?”
钟青宴闻声,眼底短暂闪过心虚,就从容开口,“我没说。”
他确实没说,这都是他听到学院的人谣传出来的。
“钟青宴是京城来的贵公子,你爹只是钟贵公子家里的一个告老还乡的管家,你柳家现在的所有一切家宅生意也都是钟贵公子家里给的。你爹是管家,你可不就是管家之女么!这事整个学院都知道,还用钟贵公子说?”
“就是,你一个管家之女别什么都想霸占,赶紧把琴给方柔!”
钟青宴一直是学院里的贵公子形象,他还是临州第一才子,大家都喜欢捧着他巴结他。
自然,多的是争先恐后替他解释的人。
听到他们替他辩解的这些,钟青宴却面色如常,毫无心虚。
这就是他听到学院谣传的话,且这些应该都是学院的人看他整日穿着和豪华马车出行,以及他随口说的在京城给方柔打造的这把琴,传出来的。
但他此时也没打算解释。
他是不可能让学院的人知道,他的父亲其实只是管家,而他是管家之子的。
“好了,不过一把琴而已,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吧,柔儿也不会与你计较。”他不解释谣传的话,却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主要他怕再争执下去她再发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方柔看了一眼钟青宴,也拉着白芝芝,温声说着算了,示意她不要再为难柳映枝。
柳映枝挑眉,讥讽一笑,眼眸暗了暗,也没再说话。
钟青宴坐回柳映枝身侧的桌案,心想她喜欢自己,嫉妒自己对方柔太好,争风吃醋夺方柔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
想明白此面上有几分得意,而后眼含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遂看向她身后,发现她只拿了一把琴,就又蹙眉问她,“我的琴呢?你没拿来?”
“你自己没手没脚啊,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干吗替你拿?”柳映枝阴阳道。
钟青宴神情一噎,语塞道:“柳映枝,你今日吃错什么药了,说话这么呛人这么难听?”
往日她都是自己主动去伺候他帮他拿琴的,自己若是生气了,她只会表现得更加殷勤。
可今日先骂他又呛他,还对他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就难听了?那你可要做好准备,日后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你呢!”
柳映枝不看他,自己兀自拨弄琴弦,试了试手感,很快适应了这把琴。
钟青宴只当她是脑子坏掉了,今日才接二连三整这么一出。
而后他面无表情冷哼了一声,起身自己去拿琴。
回来后,他似赌气直接坐到了方柔身侧,他们二人共用一把琴。
而且,二人还双手连弹了一首难度中等的高山流水,琴曲悠扬悦耳,尽显二人默契。
很快刚刚的事大家都忘了,都鼓掌赞扬道,他们二人不愧是临州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
-
散学,柳映枝抱着琴从学院出来,天阴沉沉下起了雪。
她看到早她一步出来的钟青宴和方柔,朝着临州唯一一辆豪华宝石镶嵌坠流苏华盖宝车走去。
下午柳映枝抢了方柔的琴,惹得钟青宴不快。
现在所有学院的人都坐在马车里没走,等着看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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