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卿骤然回过神来,忙定下心神道,“那个,我听说……外面乱,我去外面凑个热闹。”
商淮修脸色一沉, “想去看商子焱?这么担心他?”
苏以卿忽的一怔,一脸茫然的转了转眼珠,“啊?”
“什么……什么商子焱?他怎么了?”
苏以卿问着,转头朝银梨看了过去。
银梨正要说什么,十七便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出言极快。
“王爷,诸臣上奏,说你残害皇子,意图……”
“闭嘴!”商淮修厉声喝道,十七这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残害皇子?意图不轨?”苏以卿忽的一怔,瞬间脸色一变,“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关你的事,这两日外面乱,待在府里别出去。”
“若是不听话……便去地牢里待着,听懂了吗?”
苏以卿看着商淮修一脸严肃,忙点了点头,微微行礼,“是,我这就回去。”
商淮修见房门关上,这才转身匆匆而去。
“王爷传召的公公说,陛下说了,传召是传召,王爷可以不去。”
“公公只说没见到人便是了。”
商淮修一脸凝重的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三皇子一党的人,必然会借着此事逼陛下处置本王。”
“不去,又添了一项藐视君上的罪名。”
商淮修去了宫里,前脚离开没多久,后脚,苏以卿就带着银梨出了门。
“姑娘……我跟你说那么多,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乖在府里待着。”
“不是让你违背王爷的命令,偷溜出来的。”
银梨一脸心虚不安,跟在苏以卿身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可苏以卿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容且冷静。
“火烧皇子府,栽赃师父,商子焱不死,定然会借着这件事向师父发难。”
苏以卿喃喃着,转头看向银梨,渐渐笃定。
“如今只有那个人可以洗清师父的罪名。”
“而这天下间……恐怕只有我,知道他在哪!”
午后暖阳,苏以卿只带了银梨一个人。
一身淡蓝色锦衣长裙,姜白色披风,驾着马车出了城。
城外五里,在偏离官道的石峰山上,有处荒废许多年的山寨。
赶车的小厮将车停在山寨外的时候,环顾四周,敲了敲车门。
“这位姑娘,这石峰寨到了。”
下了车,苏以卿才发现这地方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落败,甚至还有一些零散的流民。
山寨外一面靠山,密林丛丛,一面是悬崖,崖底便是浮水河。
浮水河环绕石峰山,勉强养活着山寨里的几户流民。
苏以卿看着寨子里各处死气沉沉,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高处。
几十个台阶上,坐落着两处略显巍峨的高门大屋,像是以前寨主居住的地方。
“银梨,弓箭……”苏以卿朝银梨伸手,随即拿着弓箭,飞身跃上高处的屋顶。
举箭拉弓,一箭正中那最高处的房子门匾上。
本以为沈浮舟会在那,可她盯着那大门许久,却不见人。
难道猜错了?那人不是他?他也不在这?
“小丫头,你找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呼,沈浮舟竟然就站在她身后。
苏以卿吓得心中一惊,忽的转身,脚下一空,直接从屋顶摔了下来。
沈浮舟见状,身形一闪,抢先落地抬手托了她一把。
苏以卿踉跄着站定时,才发现对方已经稳稳站在自己不远处。
这次,她总算看清楚了对方。
一身月光白的广袖锦袍,一手覆在身后,一手落于身前,身形高大,气度不凡。
除了与商淮修长相不同外,其他的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