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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时赋秋裴奕前文+后续

小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后,方白宇从袖口掏出一截枯杆,“此为胡麻,蝗见此均避之,草民以为,不如多种些胡麻避蝗,再以昭华公主之法捕蝗,在此之间,着人培育水渠,蝗灾终会解除,邵阳终会安宁。”大监取过方白宇手中的枯杆,屈身送至皇帝处。皇帝疑惑,拿起枯杆问道:“胡麻?胡麻避蝗,你从何得知?”“回陛下,人亦有不喜之物,何况蝗?草民家中种了不少粮食,最终确定唯有胡麻避蝗效果最好。草民读书识字,从邵阳走到陛下面前,就是为了邵阳的蝗灾,草民愿耗尽此生,解邵阳百姓困苦。”皇帝大喜。苦恼许久的蝗灾,终于有人为此费尽心血,有他在,想必破除蝗灾,指日可待。“邵阳方白宇听命,着赐为邵阳蝗司督办,全力破除蝗灾。”大监见方白宇愣住,尖锐的嗓音直贯大殿,“哎呦,方督办,您还不赶紧谢恩?...

主角:时赋秋裴奕   更新:2025-04-02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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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赋秋裴奕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时赋秋裴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后,方白宇从袖口掏出一截枯杆,“此为胡麻,蝗见此均避之,草民以为,不如多种些胡麻避蝗,再以昭华公主之法捕蝗,在此之间,着人培育水渠,蝗灾终会解除,邵阳终会安宁。”大监取过方白宇手中的枯杆,屈身送至皇帝处。皇帝疑惑,拿起枯杆问道:“胡麻?胡麻避蝗,你从何得知?”“回陛下,人亦有不喜之物,何况蝗?草民家中种了不少粮食,最终确定唯有胡麻避蝗效果最好。草民读书识字,从邵阳走到陛下面前,就是为了邵阳的蝗灾,草民愿耗尽此生,解邵阳百姓困苦。”皇帝大喜。苦恼许久的蝗灾,终于有人为此费尽心血,有他在,想必破除蝗灾,指日可待。“邵阳方白宇听命,着赐为邵阳蝗司督办,全力破除蝗灾。”大监见方白宇愣住,尖锐的嗓音直贯大殿,“哎呦,方督办,您还不赶紧谢恩?...

《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时赋秋裴奕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而后,方白宇从袖口掏出一截枯杆,“此为胡麻,蝗见此均避之,草民以为,不如多种些胡麻避蝗,再以昭华公主之法捕蝗,在此之间,着人培育水渠,蝗灾终会解除,邵阳终会安宁。”
大监取过方白宇手中的枯杆,屈身送至皇帝处。
皇帝疑惑,拿起枯杆问道:“胡麻?胡麻避蝗,你从何得知?”
“回陛下,人亦有不喜之物,何况蝗?草民家中种了不少粮食,最终确定唯有胡麻避蝗效果最好。
草民读书识字,从邵阳走到陛下面前,就是为了邵阳的蝗灾,草民愿耗尽此生,解邵阳百姓困苦。”
皇帝大喜。
苦恼许久的蝗灾,终于有人为此费尽心血,有他在,想必破除蝗灾,指日可待。
“邵阳方白宇听命,着赐为邵阳蝗司督办,全力破除蝗灾。”
大监见方白宇愣住,尖锐的嗓音直贯大殿,“哎呦,方督办,您还不赶紧谢恩?陛下可是为了您破了惯例,榜眼向来都是新封七品官员,哪有您这上来就封了从五品督办?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方白宇这才总巨大的惊喜中缓过神来,连忙参拜行礼。
“臣,谢陛下隆恩,定不负陛下期许!”
方白宇心跳加快,犹如鼓点在他心中跳动,多年抱负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欢喜雀跃无以言说。
时赋秋在旁仔细地瞧着,清晰见到方白宇因激动而难以控制不住抽动的手。
只有她知道,方白宇说的不是大话。
上一世,因她的缘故,父皇放在裴弈身上的目光格外多些,以至于方白宇没机会施展才华,只循着旧历赐了个官职。
但方白宇从未放弃,一直找寻蝗灾破解之法。
在她死前,方白宇已有所成就了。
今生没了她,终于还了方白宇一个机会。
一个改变毕生命运的机会。
裴弈见此,心中不免急躁。
榜眼都赐了官职,他这个状元还没有定论呢!
“陛下,草民......”
“父皇,有方督办在,想必蝗灾定能早日破解,儿臣在此先祝大霄国泰民安,百姓再无此等困扰。”
不等裴弈开口,时赋秋直接接过话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殿中众臣忙下跪,循着昭华公主的话道:“祝愿大霄国泰民安,百姓再无此等困扰!”
裴弈急得头顶冒汗,被岔过话去,只能候在一旁。
“朕的心事也了了,今日收获颇丰,裴弈赐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陆煜文赐为从七品翰林院检讨,行了,都退下吧。”
裴奕眸色一暗,首次授官,是最不讲究的时候,授官高低全凭陛下心意。
若是此次不抓紧机会,日后再想升官,可就难了。
就在众人都打算离开之际。
他暗自咬了咬牙,又恢复那副温顺无辜的样子,几步走到时赋秋面前,“公主殿下仁德,可怜臣无所居,让臣住在公主府中,可臣毕竟是男子,和公主住在一起,总归有损您的清誉,公主还是让臣出去住吧。”
裴奕的声量不高,却刚好让众人都能听见。
刚抬步的众人又止住了步,打算听一听这皇家风流事。
时赋秋似笑非笑地盯着裴奕那张俊美到让人羞愧的脸,轻轻笑了声。
她就知道,他不会甘心只得一个编撰之位。
裴奕此话,不仅想拉她下水,更是提醒父皇,他裴奕是住在公主府里的人,是公主看上的人,此等官职,究竟是谁脸上无光?
“无妨,裴修撰家境贫寒,住进公主府前连衣裳都穿不起,本宫身为大霄公主,既食百姓供奉,就不能做视不理,且日后同朝为官,自当互相帮扶,本宫相信,这事摆在魏尚书身上,魏尚书自也不会不管,是吧,魏舅舅?”
魏光眸色一沉,不想昭华公主竟将他扯了进去。
“公主所言极是,同朝为官......同朝为官?昭华公主,您是不是说错了?”
魏光这才惊觉不对,谁与谁同朝为官?
时赋秋美眸微转,身姿柔美却透着张扬,“怎么?难不成是父皇没和大家说吗?父皇已经同意,封本宫为察检司的司长,日后本宫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诸位海涵。”
察检司?
魏光愕然,他当然知道察检司!
三月前,陛下突然说,要建立察检司,负责督察百官,直属帝王,权力极大。
被三大世家强压下来。
怎么又重提了?
还由一个公主执掌?!
三大世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震惊,强压下心中憾意,望向上方还未离开的帝王。
崔家长房崔儒生道:“陛下,察检司不能建,此为毒瘤,会危害朝堂的!”
魏光更是劝诫:“陛下,察检司权利太大,若是掌权人想造反,便是轻而易举,还请陛下三思!”
诸朝臣连忙跪地高呼:“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听到时赋秋的话,先是惊异,见到众臣都看向自己,又极快转为欣慰和肃穆。
此事,他是说过。
可,不是被女儿拒绝了吗?
且,都过了一个月了,怎么女儿忽然改变主意了?
他不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只要女儿愿意,这些不足为提。
“庄卿,你意下如何?”
京中三大世家,便是崔、魏、庄三家。
庄家原本人丁兴旺,可如今,顶事的要么死了,要么跑了,如今只有一个年方二十有三的庄鹤鸣顶着,照顾着下面的弟弟妹妹。
庄鹤鸣拱手一礼,“回陛下,臣以为,察检司或可用,一则朝中贪官污吏会有收敛,二则公主身为皇家人,又非皇子有继承皇位之权,不会谋反夺位,依臣之见,或可一试。”
魏光气得牙痒痒,恨铁不成钢!
当初三大世家相聚,探讨察检司之举,便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了庄鹤鸣,劝阻陛下建立察检司,怎么如今,庄鹤鸣又想不明白了?!
皇帝听到想要的答案,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等他开口,魏光又道,“陛下不可,察检司权力过剩,公主年纪尚小,若被人迷惑,利用察检司之能,行职务之便,起岂非祸事?”
时赋秋啧的一声,魏光这老贼,不仅说她不堪用,还拖庄鹤鸣下水,说他蛊惑她。
果真狡猾!

时赋秋死了。
未婚夫为他心爱的表妹执刀没入她的心脏。
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死状凄惨。
可她死后,并没有走入黄泉,也没见到那传说中的孟婆,而是化作一缕幽魂,漂浮于世间。
许是心中执念难消,她的魂魄只能跟在表妹宋安莲身边。
“小姐,昭华公主终于死了,您和裴公子之间,再没有阻碍了!”
这声音,时赋秋再熟悉不过,这不正是她的贴身婢女—碧桐吗?
她冷笑一声,不仅未婚夫裴奕因宋安莲而背弃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碧桐,都投靠了宋安莲!
她早就看得出来,裴奕和宋安莲之间,不干净。
可她着实没想到,碧桐知晓此事,竟帮忙瞒着她。
她这辈子到底活得多么失败?!
宋安莲静坐于妆奁前,铜镜中瓜子脸杏仁眸,一颦一笑极尽温柔小意。
公主府婢子碧桐怀笑,轻柔地一下一下为眼前的女子篦发。
闻言,宋安莲垂眸羞笑,女子白皙透亮的肌肤泛着红晕,“碧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我一个村妇,若不如此,怕是此生无法走到裴郎身旁!只是,公主着实无辜,可她看中了我的裴郎,我此生注定对不住她!安莲来生定还公主恩情!”
她紧紧握着碧桐的手,满心满眼的愧疚。
碧桐见此,眼眶瞬间红透。
在公主府这些年,公主刁蛮任性,对她从未有过真情,反而从小地方来的宋小姐,对她关怀备至!
她早就把宋小姐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小姐,你莫要妄自菲薄,裴公子与你本就有婚约,是公主横插一脚,棒打鸳鸯,本就是她的错!如今薨逝,也算是她的命了,小姐你真是善良,是她对不起你,你何必因她伤心?”
碧桐瞧着宋安莲伤心失意的样子,整颗心都要碎了!
她和宋安莲相识,是因一次她被公主罚跪于廊下,那时宋小姐才被裴公子接到公主府,初来乍到,见她被罚,丝毫不惧,为她求情。
如此真情,她岂能辜负?
她毕竟还是公主身边的一等婢子,在这府中说话还有些分量。
自此之后,为宋小姐提供了不少方便。
后又因机缘巧合,宋小姐将身世告知了她,原来宋小姐并不是裴公子的表妹,而是未婚妻!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宋小姐留在家中照顾婆母,裴公子一人进京考取功名,两人相约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在一日接着一日的期盼中,宋安莲收到了噩耗,昭华公主扬言,此生非裴奕不嫁!
宋安莲本想放弃,她一介草民,哪有和公主争夺的本事?
可心中对裴奕的那份爱,实在难以割舍,便想着进京看他一眼也好,遂进京,成了裴奕的表妹。
碧桐听完宋安莲的故事,感动得不行。
这不就是话本里的故事吗?!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帮宋小姐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宋安莲见碧桐为她奋起激昂的样子,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碧桐,幸好有你!”
在碧桐看不见的地方,宋安莲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古代人就是好骗!
“小姐,你不知你有多好,不像公主,高高在上,蔑视所有人,奴婢唯有跟你在一起,才知自己的用处!”
主仆二人情深意切,时赋秋忍不住拍手叫绝!
因持着公主身份,才没上前踹她两脚。
真是笑话!
她堂堂一国公主,难不成要与一个婢子姐妹相称?
这么多年,公主府好吃好喝的待她,碧桐心中无感恩,还因外人的零星善意施舍,背叛主子,实在罪该万死!
不等她多想,就听那道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亏了你,在陛下面前作证公主是因刺杀而亡,还提供了刺客线索,因着你是公主身边最信任的,陛下也没道理不信的,否则陛下怕是要疑心裴郎了。”
碧桐摆摆手,“小姐不必客气,这是奴婢应做的!”
时赋秋顿时周身寒气丛生!
她矜贵自持,是因为知道父皇定会为她报仇。
可此时竟得知,有碧桐作证,裴奕宋安莲竟洗脱了嫌疑!
她怎能甘心?!
父皇为何不杀了他们?!
蓦地,她想起来了。
是她一意孤行,不管不顾的要嫁给裴奕。
甚至因为裴奕的一句话,“我只是一介草民,公主乃天皇贵胄,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她便冲到皇宫大闹一场,要与父皇母后断绝关系。
诸如此类,她数都数不清,父皇早就对她失望了,怎还会理会她的死活?
她猛地冲向宋安莲,一双冰寒彻骨的手掐住宋安莲的脖颈,却直直穿了过去。
是啊,她已经死了。
宋安莲却活着。
裴奕也活着。
凭什么?!!
时赋秋想要离开,发现怎样都不能与宋安莲距离过远,遂放弃。
裴奕因找出刺客有功,封为四品校尉,赐居公主府。
她亲眼见着,裴奕与宋安莲在公主府各个角落亲近。
亲眼看着,对她忠心耿耿的碧梧,是怎么被宋安莲折磨致死!
宋安莲甚至还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竟是永安候流落民间的嫡女!
自此风光无限!
时赋秋一日一日看着,害自己惨死的凶手从村姑摇身一变成为京中贵女,亲手杀死自己的未婚夫与之甜蜜恩爱。
她亲眼见到,裴奕谈及她时,眸中是如何的恶心厌恶!
她之前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如今也有了答案。
往日温柔眷恋的裴奕,耐心哄她高兴的裴奕,都是同她做戏,只为了得到她的信任,借她的手得到权势后,杀她泄愤,再与宋安莲甜蜜恩爱。
她还在宋安莲口中得知,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话本,宋安莲注定是幸福的女主,而她只是女主成功路上,作天作地的炮灰恶毒女配罢了。
时赋秋不知何为女主,何为女配,但她知道,她是一国公主,怎甘为人配?
她心中之恨日益增长,如同春日的草苗,肆意横长!
若再来一世,若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定会让裴奕宋安莲血债血偿!
她定不会再让父皇母后寒心!

瞧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昭华公主的事,裴奕的心,像被热锅烹着般,十分焦躁。
那他呢?!!!
没人考虑他了吗?
他可是当朝状元!!!
心中焦躁,可是此时插嘴不算明智,舒爽秋日,裴弈脑门上已渗出密密细汗。
就在此时,裴弈忽然灵光一现。
是啊,昭华公主再贵重,不过是个女郎,是非曲直哪里分辨的明白?
且昭华公主对他情根深种,言听计从,日后察检司岂不手到擒来?
裴奕想想就激动!
想他初入官场,便可执掌一司。
日后封侯拜相岂在话下?
皇帝正因众人的反对烦闷,沉着脸问了句:“新晋的三位爱卿,你们觉得呢?”
裴奕眸子一转,立马行礼道:“回陛下,官员贪腐,百姓受苦,察检司建立势在必得,公主虽年纪尚轻,却睿智聪颖,素有贤明,由公主执掌察检司,臣没有任何意见。”
“只是......为免公主受骗,身边还是有个辅佐的为好。”
裴奕此话一出,众人谁不明白他的蕴意?
无非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魏光气得破口大骂:“裴编撰打得好算盘啊!你与公主同处一处,密探事务也最为方便,裴编撰不会是想自荐吧!”
而后转头拱手朝着上方的帝王,“陛下执意建立察检司,臣无言以对,只是我朝皇子王公众多,能用者不计其数,由一个公主担任这样重要的职务,怕是不妥,说出去怕是要被别国笑掉大牙了!”
方白宇蹙着眉头,“陛下,察检司确实该建,只是,我朝确实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陛下三思。”
时赋秋冷眼一凛,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
从容开口,“方督办,我朝虽未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前朝女官程鸢程尚书的大名,想必,无人不晓,再往前,萧笃才萧将军,以三百人对五千人匈奴,那一仗胜的多漂亮,想必本宫不说,诸位心中也是清楚的。”
“诸如此例,不计其数,各位大人有几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当的官比她们要好?优秀女子,比比皆是,自当为官,为国效力。”
“我时赋秋今日,为我大霄开了这个先例,也算是我的功德了,方督办,你说呢?”
方白宇一时愣在原地,说蝗他尚且能说上几句,说别的......
可昭华公主的话,又让人无端振奋!
方白宇眸中的光亮溢出,缓了神,深鞠一礼,“臣受教了。”
时赋秋转过身去,正面直对魏光,“至于魏尚书所言,本宫无能,不如我二人比试一番?”
时赋秋眸中的犀利,让魏光这个老官背后感受到一股凉气。
怎么觉得,这丫头变了许多?
不是整日沉迷男色,什么时候对朝政这样感兴趣了?!!
今日皇子尚且不在场,她一个公主在这张扬,算什么样子?!
“同臣比?公主糊涂了,臣不敢。”
赢了,便是欺负幼童,输了,脸上无光。
这种事,魏光才不会往上顶。
谁料,时赋秋根本不理会他,仰着小脸,满脸倔强,“父皇,儿臣愿与魏尚书比试,只要儿臣赢了,证明儿臣有能力执掌一司,任何人不可再多说半句,若儿臣输了,说明儿臣的确无能,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一点小事,吵吵嚷嚷!
他的宝贝女儿,怎会无能?!
这些老家伙,哪里是不想建察检司?
分明是对司长不满意,怕不是由他们自己执掌,才会满意!
宝贝女儿这样乖巧,担心他为难,自愿屈尊同魏光这老贼比试。
他修了什么福气,得这样的宝贝。
皇帝的心软成一滩水,眸中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秋儿,你想如何比试?”
时赋秋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透出上位者的运筹帷幄,迷人又危险,“庄大人,你是大理寺卿,大理寺未解的案子应当有不少吧?”
“你随便挑出一桩,本宫和魏尚书谁最先破案,便算谁胜,如何?”
最后一句,时赋秋是盯着魏尚书双眸说的,水润的眸子泛着狡黠,嘴角微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魏光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浮出一抹惧意!
明明只是个小女娃,他乃正二品吏部尚书,有何可俱?!
“公主顽皮,臣愿作陪。”
皇帝瞥了他一眼,什么话!
这不是明晃晃地说,秋儿是在胡闹吗?倒显着他深明大义了,虚伪至极!
“那便这么定了,庄鹤鸣,案子由你来定。”
庄鹤鸣应是,几乎是没有犹豫,答:“回陛下,鸿胪寺卿长女三天前失踪,如今依然下落不明,公主殿下,魏尚书,不妨以此为信?”
魏光眸中闪过不屑,区区一个女郎,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找的?!
时赋秋却是挑了挑眉,这不是专门给她出的题吗?
死后,她一直跟在宋安莲身边,听说了不少事,其中便有鸿胪寺卿长女的下落。
只要找到宋安莲,还怕此案不解?
她瞥向裴奕所在的方向,果然见他眸中泛着精光。
想必定是要借她的手,逐步接手察检司。
时赋秋冷笑一声,裴奕,上辈子,我不惜断绝父女关系,为你换来了正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将你捧得那样高,只差一步,便可高升。
可你不知感恩,与情人设计害我性命。
你不是最想升官发财吗?
我便亲手断了你做官的美梦!
让你羞愤难当,羞见天颜!
关着裴奕的这三日,时赋秋从没闲着,时不时赐给裴奕毒药,每每都是亲信前去,亲眼瞧着裴奕吃了药的。
那些药里,不少可要人性命于无形的。
可裴奕竟然没事?!
她也问过医士,这些药并不会相抗,从而失了药性。
时赋秋脑中突然想起了宋安莲的话,她是书中女主,裴奕是男主,难道男主不会死?
时赋秋笑了,那究竟是一本什么书,如此厉害,能保裴奕性命?
既然她杀不死,那自杀,会不会死呢?
时赋秋立马改变了策略,暂留裴奕狗命。

看着眼前这一幕,燕景安有些恍惚。
时赋秋这副挥舞利爪的小模样,真是好久没见到了。
不是为了裴奕喜欢,整日装出一副贤良淑德模样?
燕景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挑眉看去,“怎么?贤惠模样扮不下去了?”
时赋秋双手环胸,轻哼一声,“本宫身份贵重,看中他是抬举他!既然他不知轻重,休怪本宫仗势欺人!”
闻言,燕景安唇角的弧度又大了许多,“公主本该如此,何谈仗势欺人?”
时赋秋有些意外,燕景安竟然没呛她?
照着燕景安的性子,此时定是要嘲讽她识人不清,蠢笨憨傻了。
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心底热意油然升起,不错,她本是公主,就应当在万人之上。
她是何模样,旁人都该受着!
可她不知,燕景安等她这句话很久了!
燕景安暗自思忖,早就看那小白脸不顺眼了!
如今,终于有了讨回一切的机会!
燕景安深邃的眸子中探出一抹幽光。
“起驾,回府!”
燕景安回头探去,时赋秋狭长的眸子上挑,透出几分狡黠,明媚张扬正如她身上的大红衣袍,矜贵荣华。
“我陪你同去。”
“不必,区区蝼蚁,本宫自己对付。”
燕景安心头划过一抹失望,但很快消逝,只勾了勾唇角,目送她离开。
正红衣袂随着她的步伐飘摇,身后重工刺绣凤凰若隐若现。
“还不说实话?!打!给我狠狠地打!若不是你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公主她今日怎会如此对我?”
哐当!
墨青色茶盏朝时赋秋飞来,她后退一步,茶盏立刻摔碎在她脚下!
差一点。
若不是她反应及时后撤一步,这茶盏怕是要飞到她头上来!
啧。
真是该死。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茶盏。
时赋秋顺着声源探去。
裴奕坐在她的楠木缠丝凤凰椅上,趾高气昂地指使公主府的下人。
而对她一世衷心的碧梧,正被两个婆子押着趴在老虎凳上,身上已然血肉模糊!
碧桐只在一旁跪着,时不时地瞥向碧梧。
时赋秋全身血液噌的一下灌上头顶,胸口上下不断起伏。
“住手!”
她大步上去,查探了碧梧的伤势,强忍心中的酸涩,惟留怒火!
“请太医为碧梧诊治。”
只留下这句话,便几步到了裴奕身旁,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谁给你的胆子,杖责本宫的人?”
原本裴奕见她来,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还是乖巧地站起身,装出平日里公主最喜欢的模样。
见她看见了受伤的碧梧,眸中的怒火难掩,心中反而升起一抹兴奋。
谁让你方才在陛下面前不听话?
这便是给你的惩罚!
见时赋秋朝他走来,裴奕扬起一抹笑容,嘴角弧度拿捏正好,正是公主平日最爱模样。
却不想,自己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被她一个耳光扇的险些没站住脚!
裴奕捂着脸愣在原处。
时赋秋竟敢打他?!
难道她不怕他不喜欢他了吗?!
裴奕袍角下的手紧紧攥起,掩下眸中的怨恨,缓缓抬头。
玉手盖住被掌掴的手,却难掩内里的红胀,眼角红晕,泛着珠光,好看的眉头蹙起,笼着淡淡的烦忧,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时赋秋。
时赋秋不禁感叹。
这副相貌,当真是上佳。
可心中无甚波澜。
若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还会被此皮囊迷惑,当真是白活了。
细长的眸子微眯,带着无尽危险气息。
她上前一步,素手挑起裴奕的下巴,将他眸中的光点看了个清晰。
朱唇轻启:“你这皮囊,本宫当真爱得很,可你这人,本宫不喜,不如你将这副皮赠与本宫,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以下犯上之事了,如何?”
清冷的语调,却让裴奕寒毛直立!
她这是什么意思?!
“公......公主,您这是......”
时赋秋瞧着,眼前这人因为她的一句话,吓得腿抖着,站都站不直,心里发笑。
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货色?
她甩开裴奕,收回视线,用帕子沾了沾手尖。
“真是无趣。”
“来人,裴奕私闯公主府,以下犯上责打本宫的人,罪无可恕,念其相不错,本宫瞧着赏心悦目,死罪可免,着三十大板,禁于柴房,无本宫命,任何人不得给他吃食!”
裴奕闻言,不敢置信。
拉着时赋秋正红色的袍角跪下。
“公主,公主您今日是累着了吧?怎么胡言乱语了?我是裴奕啊,您未来的驸马,是您亲自下令,公主府上下见我如同见你的呀?怎么会是私闯?公主,您搞错了吧......”
“闭嘴!”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本宫看不顺眼的草民,还驸马?本宫身边的马夫,都轮不到你来当。”
这时不仅裴奕不敢相信,就连公主府的诸人都不敢相信。
平日在裴公子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公主殿下,今日怎么大变样了?
裴奕此时才心觉不对。
公主眸中的厌恶不似作假。
难道她真的厌恶自己了?
保命要紧!
“公主,草民已经高中状元,过几日陛下便会授官,若您对朝中官员私自动刑,就算是陛下再宠爱您,御史谏言,您也难逃其罪,草民并非贪生怕死,实在是担忧公主的安危呀!”
裴奕眸角闪着猩红,满眼情真意切,当真叫人闻之欲醉。
谁知,时赋秋笑了一声。
素手勾起裴弈的下颌。
“可,如今还未授官啊,你算不得朝臣,本宫就算是杀你泄愤,谁又敢多说半个字?”
“且,京中谁人不知,本宫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嫁,说本宫杀了你,谁信啊?”
裴奕跌落在地。
他从未见过公主这副模样。
高贵又可怖,轻易拿捏人生死。
这段时日,昭华公主对他的细心温柔,早已让他忘记公主先前的名声。
娇蛮任性。
是啊,她是公主......
裴奕认命地被人拖走。
时赋秋听着裴奕凄惨的喊叫,心中只升起舒坦。
没有直接处死裴奕,并非是心中不忍。
只是不知为何,总隐隐觉得,裴弈比人,日后或有大用。
前世虽未提防,但宋安莲从公主府外徘徊,她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府中不知有多少人,已经被裴弈悄悄收买。
且,她尚且不知,宋安莲口中的书,究竟是何书,为何能书写他们的命运。
时赋秋唇角勾起,只待寻到宋安莲,一切都能清楚。

裴奕再次出现在她视线内时,整个人如同死尸般,全身压在身侧人身上。
额间密密麻麻渗着细汗,虚脱至极。
扶着裴奕的婢子浑身哆嗦着,不敢抬头。
时赋秋知道她在怕什么。
若是上一世,自己见到裴奕趴在另一个女人的肩头,定会气炸。
可如今的她,只会嫌弃裴奕这等肮脏之人,染脏了她府上婢女!
“扔上马车。”
时赋秋没给他一个眼神,径直登上独属她的马车。
时赋秋喜欢张扬的物件,最好是让人一见就知,这定是昭华公主的物件!
因此她的马车是陛下特赐,世上仅此一辆。
通体呈金黄色,车顶上一颗南海大珍珠挺立,车身粉晶紫晶装饰,就连车轮都是顶尖的材料而制。
如此精致华美的马车,便不必说它的坚实程度了。
这还仅仅是外形,内里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桌上早已摆好茶点吃食,两侧均是由工匠亲手雕刻出各式样的图案,旁侧打造出小橱柜,放着的都是时赋秋的首饰衣衫等用品。
这马车,承十人不成问题。
足以见陛下对其的宠爱纵容。
而裴奕的马车,是府中下人出行用的。
时赋秋大发慈悲的借他一用。
时赋秋苦恼地扶额,“又做了一件好事,世上怎么会有本宫这等良善之人?”
金銮殿
“儿臣/臣/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高坐在龙椅上,声音低沉雄厚,“平身。”
大霄惯例,状元榜眼探花授官,当于金銮殿,由陛下出题,而后亲授。
因此今日在场的,除了三位高中的年轻人,还有不少朝中德高望重的臣子,为的就是考察这届学子的真实才学。
只是......
帝王宠溺地笑了笑,“昭华,你这是?”
朝中大事,一个公主在这做什么?
众臣早就不满,但终究无人敢开口。
皇帝亲自开了这个头,底下臣子终于忍耐不住。
“公主殿下,恕老臣多言,今日是学子授官的大日子,您在这,有些不合适。”
“我朝金銮殿,是群臣上朝觐见的地方,就算是平时,这儿也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是啊是啊,成何体统!”
“......”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给时赋秋开口的机会。
时赋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等她开口讨伐这群人,龙椅上那位,早就急了眼。
“放肆!”
“你们是要造反吗?当着朕的面如何羞辱朕之公主,是否哪日,朕做得不合你们的意,你们便要群起而攻之,取朕的项上人头泄愤?!”
群臣立刻下跪求饶。
“臣等知错,陛下恕罪!”
等了良久,上头人没什么反应,便立刻道:“臣等知错,昭华公主恕罪!”
时赋秋扬起浅笑,这帮人还不算蠢。
“罢了,今儿,是大日子,自当和气,都快请起吧!”
说罢,她径直走到群臣之首的前方,伸手虚扶了一把。
“哎呦,魏尚书,您怎能跪我呢?虽是君臣有礼,可名义上您也算是本宫的舅舅了,您跪我,这不是折煞了小辈吗?”
魏尚书闻言,脸色黑的如锅底般,眸中的冰寒迫人得很。
他哪里是跪她?
这小鬼,分明是想借机羞辱他!
对上这等阴寒的眸子,时赋秋哪里会怕?
手上还扶着魏尚书的胳膊,眸色也深沉的可怕。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
哪个不知晓宫中此等秘辛?
见此赶紧低下头去,怕被牵连。
魏尚书家有一妹,风华万千,姿容绝代,进宫之后得皇后娘娘照顾,二人关系十分要好,甚至义结金兰。
可谁知,如此亲厚的姐妹,也会生嫉妒之心。
皇后长子死于魏贵妃之手。
人尽皆知的事,却苦于没有实证。
皇后也拿魏贵妃没办法。
两家亲戚早已断了往来,而今时赋秋骤然提起,魏光好似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又无从辩解。
抬头果然见皇上脸黑似锅底,忙低头道:“昭华公主哪里的话?不过是臣妹与皇后娘娘玩笑几句罢了,臣怎敢攀附皇亲?”
魏光心里恨极!
若不是这个倒霉妹妹做出这等傻事,他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国舅,也不至于被当中羞辱!
朝中还有谁敢对他不敬?
可他也明白,妹妹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是他妹妹,也是姓魏的。
一家人,荣辱与共。
时赋秋眼中划过讥笑,不再开口。
裴奕一直低着头听着,身子早已恢复,他甚至觉得比之前更甚。
只听上方传来声音,“好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近日有一桩事,朕苦于求计而不得,邵阳蝗灾泛滥,今年更胜从前,朝中百官皆不明是何缘故,不知你们是否有法子,解了邵阳百姓的苦难?”
能在一众学子当中脱颖而出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对这等灾祸自是有所耳闻。
陆煜文怀笑,最先开口,“草民陆煜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拙见,或可修建水库,开挖水渠,蝗见水,或会惧怕,稍缓邵阳急况。”
“哧,哪里来的小童,如此天真,到底是年轻。”
某个高官闻言,毫不犹豫地嗤笑。
陆煜文忙低下头,不知所措。
皇上眸中划过无奈,此子虽才华不棐,探花之才,但终究懦弱,不堪大用,他轻叹一声,耐心道:“先前也有官员发现,水足之地,蝗会少于其他地方,可邵阳挖不出水来,朕也试过引水,可耗费太大,国库引不起啊!”
裴奕略有所思,上前一步道:“陛下,草民以为,可以让邵阳官吏前去捕蝗,所捕最多者,可得奖赏。”
时赋秋浅笑一声,“不以粮食为生,捕蝗怎会用心?儿臣以为,官吏捕蝗不如百姓捕蝗,且百姓居多,蝗灾又与他们的生计关联,想必做起事来,定不遗余力。”
皇帝瞬间瞪大眸子,“此法好!”
而后,皇帝眸光一转,“你为何不言?”
看向的正是此届榜眼,方白宇。
方白宇立刻行礼,“草民参见陛下,陛下金安,草民不语,是因为草民是邵阳人,亲眼见过蝗灾,明白除掉蝗灾并非是那样容易的事,草民今生之愿,便是助家乡早日摆脱蝗灾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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