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双子书屋 > 其他类型 > 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 全集

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 全集

飘逸的生姜洗发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下午时间,柳寡妇给苏婉婉做了饭挑了水为了鸡鸭叠了衣服,饭做好后又走了,得赶着天黑之前去镇上给苏朝朝买启蒙书。苏婉婉把饺子捞出来,问裴长风,“你会不会觉得麻烦啊?”“不会,”裴长风摇头,“你照顾我都不觉得麻烦,不过是教朝朝识字,不算什么。”苏婉婉稍稍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柳寡妇不是她亲娘的事情,谁料裴长风却轻轻笑了。“我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苏婉婉惊讶,“难道是我何时与你说过,然后忘了?”她这幅模样很是可爱单纯,裴长风垂眸看自己面前的一大碗饺子,“不难看出来,岳母看起来只比你大几岁罢了。”苏婉婉忽然不说话,裴长风看过去,只见她低头吃着饺子,似乎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她一日奔波,应该是累了,裴长风也不再多言,吃完饺子后主动收拾碗筷...

主角:苏婉婉裴长风   更新:2025-04-04 14: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婉裴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 全集》,由网络作家“飘逸的生姜洗发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下午时间,柳寡妇给苏婉婉做了饭挑了水为了鸡鸭叠了衣服,饭做好后又走了,得赶着天黑之前去镇上给苏朝朝买启蒙书。苏婉婉把饺子捞出来,问裴长风,“你会不会觉得麻烦啊?”“不会,”裴长风摇头,“你照顾我都不觉得麻烦,不过是教朝朝识字,不算什么。”苏婉婉稍稍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柳寡妇不是她亲娘的事情,谁料裴长风却轻轻笑了。“我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苏婉婉惊讶,“难道是我何时与你说过,然后忘了?”她这幅模样很是可爱单纯,裴长风垂眸看自己面前的一大碗饺子,“不难看出来,岳母看起来只比你大几岁罢了。”苏婉婉忽然不说话,裴长风看过去,只见她低头吃着饺子,似乎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她一日奔波,应该是累了,裴长风也不再多言,吃完饺子后主动收拾碗筷...

《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 全集》精彩片段

一下午时间,柳寡妇给苏婉婉做了饭挑了水为了鸡鸭叠了衣服,饭做好后又走了,得赶着天黑之前去镇上给苏朝朝买启蒙书。
苏婉婉把饺子捞出来,问裴长风,“你会不会觉得麻烦啊?”
“不会,”裴长风摇头,“你照顾我都不觉得麻烦,不过是教朝朝识字,不算什么。”
苏婉婉稍稍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柳寡妇不是她亲娘的事情,谁料裴长风却轻轻笑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苏婉婉惊讶,“难道是我何时与你说过,然后忘了?”
她这幅模样很是可爱单纯,裴长风垂眸看自己面前的一大碗饺子,“不难看出来,岳母看起来只比你大几岁罢了。”
苏婉婉忽然不说话,裴长风看过去,只见她低头吃着饺子,似乎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她一日奔波,应该是累了,裴长风也不再多言,吃完饺子后主动收拾碗筷。
苏婉婉有些郁闷,洗漱后就趴在床上不说话。
在裴长风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现在是分了被子睡的,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苏婉婉认定,但凡家里再多一张床裴长风都不会和她睡在一起。
“唉。”她幽幽叹出一口气,真怕以后裴长风发达了就把她抛弃了。
屋门合上,裴长风刚喝完药回来,他在床沿坐下,“苏姑娘,可是有心事?”
苏婉婉别过头不理他,心里有些别扭,不愿说话。
裴长风怎么能那么说呢......
“明日再去买绿豆糕和糯米饼吧,”裴长风声音温和,在夏日的夜里叫人觉得如被清风吹拂,十分惬意,“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苛待你自己,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情话。
苏婉婉瘪瘪嘴,闷闷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糯米饼,绿豆糕,杏仁糕,酥饼,这类甜口的点心,你或许都喜欢,”裴长风将枕头上的一根头发丝在手指上绕了绕,然后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是吗?”
“不是!”苏婉婉抬头,“你是不是嫌弃我?”
裴长风一愣,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有一些恼怒,“并未,苏姑娘何出此言?”
“那你说我和我后娘差不多大!”
裴长风沉吟了一下,他似乎说的并不是这一句话。
他试图解释,“我说的是岳母很年轻,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岁。”
“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苏婉婉将头一扭,“你觉得我看起来老?”
“不是,只是......”裴长风不太明白。
“只是什么?”苏婉婉嘟囔。
裴长风好像明白了一点,“没有,你很年轻,也生得很好,只是岳母与你看起来不像有寻常母女那样的年龄差距,故而我才能猜出来你们并非亲生母女。”
后面的一句话苏婉婉没听,她只听见了裴长风说她年轻漂亮,就这样,她心头的那点儿不高兴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真的吗?”她又笑开,“你真的这样想?”
“是。”裴长风点头。
苏婉婉坐起身,给他把被子拆开,“夫君快睡觉吧,都这样晚了,快睡快睡。”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裴长风更乐意以一种看待小孩儿的心态看她,毕竟他比苏婉婉也大了四五岁。
苏婉婉朝着裴长风凑近了一些,挨着他的胳膊,裴长风微微侧身,背对她。
苏婉婉戳了戳他的后背,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他的肩膀。
她戳来戳去,像是在戳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她没有用什么力气,轻轻的,手指头软软的,戳起来让人感觉有些痒。
裴长风被她戳得睡不着觉,“怎么了苏姑娘?”
“夫君,”苏婉婉的脸颊贴上他的后背,“真的不看腿了吗?”
裴长风的呼吸陡然一重,“我的腿看不好了,”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看不好呢?实在不行咱们多找几个大夫,总有人有办法的。”
她的声音糯糯的,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让裴长风很不自在。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过身,苏婉婉没有移开,她的脸颊顺势埋到了裴长风的胸前。
“苏姑娘,”裴长风用两根手指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推了一下没有推动,“男女授受不亲。”
“那是男女,我们不是,”苏婉婉笑,将他搂住,“我们是夫妻。”
到底是什么才让她这样死心塌地呢,裴长风看不懂她。
苏婉婉是在欺负裴长风,明摆着的欺负。
裴长风无可奈何,他始终还是一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在苏婉婉身上,他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让心硬起来的地方,他欠苏婉婉的。
等到苏婉婉睡着后,裴长风把她的手拿了下去,然后把她的脑袋移回她的枕头上,才重新躺好。
只是呼吸间还有苏婉婉身上的香味,像是栀子花香。
因为裴大伯疯了,又没人管,村长便让苏婉婉每天去给他送一碗饭,苏婉婉本来不想答应,裴长风却先答应了下来。
村长感到欣慰,“你是个好孩子。”
裴长风笑,“大伯照顾我良多,我是该多照顾的。”
等村长走后,苏婉婉好奇,“夫君,我们真的要照顾你大伯吗?”
“是,”裴长风看着围栏里争食的鸡鸭,笑意未减,“大伯待我不薄,我自然不能忘。”
既然如此,苏婉婉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她好歹也和裴长风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大概也能猜到一丁点。
昨天的肉还没有吃完,今天苏婉婉做了一碗粉蒸肉,还是做的两人份,裴长风也没问,吃完后先去晒了会儿太阳,才去厨房,半晌端着碗出门了。
他去了半个时辰,回来时苏婉婉正在洗衣服,她嫌热,趁着裴长风不在就把外衣脱了洗,只穿着肚兜。
裴长风回来时,她刚好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晾起来,实在是不想听那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赶忙回屋里穿衣服去了。
现在裴长风也明白了,不能和苏婉婉讲道理,苏婉婉根本不听。
他的脸上有一股热意,去打了水洗手。
“夫君,你那同窗什么时候把书送过来啊?”苏婉婉热得直扇扇子。
“书院半个月一休沐,估计要等下个月了,”裴长风见她头发全都挽了起来,像是乌云一般堆在头顶,忍不住夸赞,“苏姑娘好发量。”
“那是,”苏婉婉骄傲起来,“我的头发又黑又亮,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我爹说我从生下来头发就多,不像有些人头发发黄还少。”
她定睛一看裴长风的头发,“夫君,你的头发也多,我听说读书人都头发少,你看着不像呀。”
无论是什么话茬子,苏婉婉都能引出不少话头来,和她在一起几乎不会有感到无趣的时候。
“是吗,”裴长风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倒是未曾注意。”
说话间,苏婉婉便坐到了他的跟前来,一只手也跟着去摸他的头发,“是啊,夫君你不但头发多,还长得好,最主要的是你没有那么多讲究,我们村里也有个读书人,从来不体贴他的娘子,莫说洗碗扫地了,就连农活都从来不干的。”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甜腻,“哪像你这么好,事事都帮我干,说出去不知多少姑娘家羡慕我呢。”
她的两只手捧着腮,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阐述一件很幸福的事实。
裴长风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苏婉婉弯着眼眸瞧他,希望他快点振作起来,赶紧让她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他们隔壁村还是隔了好几个村的一个村子里面有一个教书先生,人家早就住上青砖大瓦房了呢。
“苏姑娘......”
裴长风话没说完,一低头就看见苏婉婉的衣襟不知何时开了,露出一块白腻的肌肤,与藕粉色兜衣的一角。

裴大伯娘噎了一下,没想到苏婉婉心眼子这么多,她当时只想着快点弄死裴长风,听说苏婉婉克夫一克一个灵,别的什么都没管,火急火燎就把人给带过来了。
这下看来,这苏婉婉不是个好欺负的!
一堆人看着,裴大伯娘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哦’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是这样的,长风病了,那些东西堆在家里没人收拾,脏了坏了可惜,我就先搬回来了,等他好了就全部还回去,也没什么,就两床被褥,两袋米,你要是搬得动,我全部给你就是了。”
“你这孩子,”裴大伯娘开始擦眼泪,“我把长风当亲儿子,你就是我亲姑娘,我还能要你的东西不成?”
这话一出,村里人看苏婉婉的目光都不对劲了起来。
“多亏了大伯娘了,我听说秀才公每个月都可以去官衙领一石米,一年还有五两银子的补贴,”苏婉婉浑然未觉一般,自顾自嘀咕,“我既然嫁过来了,自然是要管家的,我明日就去镇上把这半年的钱和米都领回来,等有了钱,我和夫君也能好好过日子了。”
裴大伯和裴大伯娘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这些钱米他们早就拿回来了,半年的米折成现银有四两,加上年初官府的补贴,拢共九两银子。
要是苏婉婉去了,官府追究裴长风坠崖的事情,那岂不是完了?
周围村民附和,“是啊,你把钱拿回来了好好伺候裴秀才,把人伺候好了日后还有享清福的时候。”
苏婉婉红了脸,“长风是我夫君,我自然要好好伺候他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裴大伯开口,“是有钱,差不多有五两银子。”
裴大伯娘扯了裴大伯一下。
“不过那钱我们早就领回来拿去给长风治病了,”裴大伯叹了口气,“他被我背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这半年里要不是用药吊着,怕早就活不下去了,莫说那五两,我自家还贴了不少进去。”
“你现在要钱,我们是真的没有啊。”
裴大伯娘会意,开始扯着嗓子哭起来,“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辛辛苦苦伺候了大半年,还被冤枉贪了他们的钱!我不活了!”
她往墙上撞,裴大伯拉住她,“算了!长风的爹娘都没了,我们把他拉扯长大,他就相当于我们儿子!不就是钱吗,你把给耀祖存的钱拿出来,先给婉婉家用!”
“你疯了,这半年你就一直往外贴钱,现在还要用你自己亲儿子娶媳妇的钱!好!你把裴长风当你儿子,那我和耀祖走!”
裴大伯和裴大伯娘拉扯起来,周围人开始纷纷指责苏婉婉不懂事,“你不知道你大伯日子多苦,一来就要钱,你是要逼死他们!”
“是啊,小姑娘家不要太贪,先把被子和米抱回去吧。”
“长这么美,竟然心思这么阴险,算盘还打到别人家钱袋里面去了。”
听见周围的声音,裴大伯娘脸上满是得意,看苏婉婉怎么和她斗!
苏婉婉不哭也不闹,等裴大伯和裴大伯娘喘过气来了,她才身子一软,伏在地上开始垂泪,“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问,我和长风就算饿死也不该来的,就算、就算家里连个水瓢都没有我也不该来…呜呜…都怪我......”
她生得好,一哭起来我见犹怜,裴耀祖第一个心碎了,冲他爹娘嚷嚷,“别吵了,嫂子都哭了!我们家不是有肉吗,快给嫂子拿两块啊!”
裴大伯和裴大伯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儿子提着两大块肉出来了,还拿了当时从裴长风家里顺回来的水瓢!
“嫂子,你只管用,不够了就来我家拿!”
苏婉婉感激地笑笑,“不用了,这是你家的东西,我怎么好拿呢?”
“什么你家我家,这都是我爹娘在你家拿的!”
裴大伯手慢了,没捂住这逆子的嘴,一下子老脸涨红起来,“瞎说,这分明是咱们家的!难道我连一个水瓢都要拿!”
裴大伯娘也赶紧解释,“这孩子就喜欢瞎说!”
李婶子探头看了一下,“这个葫芦瓢我没记错是长风家用了十几年的!”
“还真是从裴长风家拿的啊?
“这做大伯的也太黑心了!”
“也不能这么说,裴长风又不能动,水瓢他也用不上啊......”
“这话也有道理,不就是一个水瓢而已,裴长风爹娘死后全靠他大伯大伯娘把他拉扯长大,要不是他大伯大伯娘,他早就不知道去哪要饭了。”
裴大伯娘急了,“你们不知道不要瞎说!”
李婶子去搀苏婉婉,对裴大伯娘道:“你要是有良心,就把家里的米面盐巴都给他们小两口拿点,长风之前也没少孝敬你们!”
“是啊是啊,长风每个月从学堂回来都给他们买米面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裴大伯娘的脸都燥红了,解释了两句见争论不过,把小半袋面粉往苏婉婉面前一丢,“我造了八辈子孽欠你们的!”
她想要把肉拿回去,苏婉婉护得紧紧的,在李婶子怀里哭,见拿不回东西,裴大伯娘把门一关,骂裴耀祖去了。
“你疯了,那么多肉全给她了咱们家吃什么?”
裴耀祖痴痴地笑,“裴长风的事情又不关婉婉什么事,她那么瘦,吃点肉怎么了?”
裴大伯娘气的一个倒仰,“那也不能全给啊,还有,你怎么能把咱们拿裴长风东西的事情说出去呢?”
“这有什么的,就一个水瓢而已。”
“好了!”裴大伯沉声打断两人的话,问裴大伯娘,“你提亲前没向媒婆打听苏婉婉的事情?”
“没,”裴大伯娘一脸晦气,“都是苏婉婉那个后娘,听见我要把人娶回去就把苏婉婉吹的跟花一样,还给她倒贴了三两银子的嫁妆,要是早知道这贱人这么难缠,我还不如偷偷把裴长风捂死算了。”
“反正苏婉婉已经嫁进来了,”裴大伯抽了两口旱烟,意有所指,“到时候无论裴长风怎么死的都是因为她克夫,和咱们没有关系。”
裴大伯冷笑一声,要怪就怪这个侄子不近人情,不然他也不会下此毒手了。
院子外,李婶子拉着苏婉婉的手,从家里拿了两个鸡蛋和半篮子苋菜给她,“长风是个好孩子,好好照顾他,有难处了就和婶子说,婶子家几口米还是有给你们吃的。”
村里人也都不富裕,苏婉婉真心实意向李婶子道谢,“多谢您了。”
村长媳妇也给她拿了五个鸡蛋还有小半个南瓜,然后叹了几口气走了。
抱着大堆小堆东西回家,苏婉婉出了一身汗。
天已经黑了,她的肚子打鼓似的叫。
今天虽然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但只怕之后要再从裴大伯家拿东西就难了,不过没关系,拿不到她还能抢!反正那本来就是她夫君的东西。
看着干净了不少的裴长风,苏婉婉忍不住小声说,“幸好你是娶了我,不然这些东西全要被你大伯一家给偷走了!”
“你得好好活着,以后要报答我知不知道?”
嘀咕完,苏婉婉贴心地给裴长风干枯的嘴上沾了点水,然后继续忙活去了。
裴家院子不算很旧,但也有些年头了,厨房里还有半捆柴火,都是一些小枝丫,连引火的草把子都没有。
苏婉婉费了些力气把火点起来,坐在瘸了半条腿的椅子上发呆。
“唉......”
苏婉婉叹口气,无论于公于私,她希望裴长风好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都有可能啊......
锅里水沸腾了,米汤的香味一点点儿冒出来,苏婉婉自己先喝了一碗白粥,等米熬化了,才打了个鸡蛋进去,盛进碗里去喂裴长风。
她不知道裴长风这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他每天吃的是什么,不过照他这情况看,估计过得挺惨,都瘦成人干了,就连她家养的狗都比他胖。
等粥凉得差不多了,苏婉婉轻轻捏开裴长风的下巴,半勺半勺地喂给他,怕他呛着。
耐着性子喂完他以后,苏婉婉只觉得累的眼冒金星,往裴长风身边一躺就感觉自己要被困意淹没了,临睡前,她还不忘鼓励裴长风,“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说完,累了一天的苏婉婉一闭眼就睡了。

苏婉婉一嗓子把周围十几二十户人家都吼了出来看热闹。
这么多年了,村里人还没见过哪家小辈敢和长辈这么对骂呢。
“你胡说八道!”裴大伯娘不甘示弱和她对着骂,“要不是我们把裴长风养大,在他受伤后又把他背回来,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你竟然敢给老娘泼脏水,老娘和你拼了!”
苏婉婉撸起袖子,“我看我男人这样就是你们害的还差不多,你们分明是做贼心虚!”
这一句话戳到了裴大伯娘的痛处,她尖叫一声来撕扯苏婉婉,苏婉婉也不是好欺负的,灵巧一闪,然后就骑在裴大伯娘身上左右开弓扇她巴掌。
道理是和人讲的,和畜生只需要用拳头!
周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婉婉把裴大伯娘打得惨叫连连,愣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拉架。
“打不得啊打不得!你打了他大伯娘,长风醒了一定要休了你的!”
“啊啊啊你打我干什么啊,苏婉婉你打错人了!哎哟我的胳膊,别拧了!”
“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快来人去喊村长啊!!”
只要有人敢压着苏婉婉不让她打,苏婉婉就开始无差别攻击,压着她就和帮着裴大伯娘没有区别!都该打都欠揍!
现在苏婉婉已经确定了,裴长风是死不了了,她也不装了,谁敢欺负她她就干死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去死。
等她终于打完,裴大伯娘捂着脸趴在地上哭,头发散了,脸肿得就像一个猪头一样,“呜呜呜,你欺负人,我是你长辈,你竟然敢这么打我呜呜......”
苏婉婉拍了拍手,“少废话,我男人的药呢?”
碍于她方才的威风,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就怕她发起疯来连他们一起打。
打了裴大伯娘可就不能打他们了哦。
裴大伯娘哪里有药给她?平时那些装样子喂给裴长风的就是树皮煮的水,要是有药她早就给了,还至于挨这么一顿打?
裴大伯娘的眼睛从一群人脸上巡过,被她看到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他们可不敢说话,苏婉婉这娘们打起人来太虎了!
苏婉婉一脚踹开裴大伯家的门,“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进去搜了!”
她娇娇小小的一个个子,呼啦一下就把门踹开了,周围男人都咽了一下唾沫,这这这就算再美他们也不敢娶啊,幸好娶她的人是裴长风,要是他们那就完了,这不得天天挨打。
裴大伯娘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进屋,要是她进屋了,村里人看见裴大伯断了条手,那不就都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去翻她家墙了吗。
“怎么了大伯娘?”苏婉婉问,“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眼见待不住了,屋内裴大伯重重咳了一声,终于出声了,“药我晚点给你送过去,你们在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原来是这样啊,”到底不能把人逼太急,不然以后没法走动,苏婉婉就不能来榨油水了,她好脾气地笑了笑,“那晚点我来拿,大伯和大伯娘可别忘了啊,我就说大伯和大伯娘怎么可能没药呢。”
她走出来,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都以一种敬畏的眼神目送她走远。
还真是以毒攻毒......难怪裴长风能活呢,这娘们可太毒了。
苏婉婉回家后先把事先在锅里炖好的蛋羹喂了裴长风,然后自己在厨房炒了个香喷喷的肉吃。
不出半天,苏婉婉的泼妇名声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有隔壁苏婉婉娘家村子的人听到,颤着声音说,“你们提亲之前怎么不打听一下呢,这妮子把她继母给打得都下不来床了,要不是她终于嫁出去了,她继母在家还要挨打呢......”
这也是为什么苏婉婉的继母发了狠给她找婆家,还陪嫁了银子倒贴本把她嫁出去的原因......
所以现在,苏婉婉的手里一共有四两银子,三两是她找继母要的嫁妆,多的一两是晚上裴耀祖送过来的,让她去给裴长风抓药。
晚上,她搂着裴长风叹气,“你说你家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怕是真的完了,等你醒了要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你可千万别听,我可都是为你好。”
说完,她仔细盯了一会儿裴长风,确认他没有动静,才喜滋滋地往他脸上亲了几下,“不过我还是很好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打你。”
她可是绝世好媳妇!哪个男人娶了她那就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
苏婉婉美美地想,明天回门的时候要从家里背一床新被子来,还要把她的衣服全都带过来,还有她继母腌的咸菜,也要抱两坛子来,不然平时喝粥一点下粥的菜都没有,怪没滋味的。
不过明天她回门了,裴长风怎么办呢?

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淋下来,苏婉婉一下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攥紧了裴长风的衣袖,见屋里人都出去了,她才认命般道:“夫君,咱们这下真成亡命鸳鸯了,要是有下辈子,呜呜,你可一定要补偿我啊。”
裴长风看向她,见她泪眼迷蒙,问,“为何是下辈子?”
“杀人偿命,咱俩这辈子都活不成了。”苏婉婉真心感到难过,这下第三个夫君不仅也要被她克死了,她也活不成了,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他们本来就该死,要怪只怪咱们没把裴大伯也一起灭口了,”说完,苏婉婉瞅了裴长风一眼,“你要是觉得我恶毒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她还保持着趴在裴长风怀里的姿势。
裴长风靠在床头,静静看向屋外。
他们翻土的动静很大。
“挖到了挖到了!”
裴耀祖激动起来,就连铁锹也顾不得了,用手挖起来,一边挖一边哭着喊娘。
村长脸色沉重,难不成裴长风真的杀了人?那孩子他看着长大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周围人都窃窃私语。
“没想到啊,裴长风连自己亲大伯娘都敢杀。”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刚和隔壁村的萍萍定亲,完了,这下萍萍肯定不肯嫁给我了。”
随着裴耀祖越挖越深,村长叹口气,“去把裴长风抓起来。”
裴长风被反绑着手臂捆在椅子上,因为苏婉婉是个女人,倒是没人绑她。
“村长可挖出什么了?”裴长风问。
村长叹口气,“孩子,你糊涂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了,有千万种报仇的法子,怎么就偏偏选了最激进最愚蠢的一种办法呢。
裴长风没有替自己辩解什么,苏婉婉见他这样淡定,也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裴长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万一事情还有转机呢,苏婉婉默默在心中祈祷。
众人围在一起谴责裴长风,无非是说他不孝,心思狭隘等话。
这时候,裴耀祖的哭声戛然而止。
裴大牛首先过去,只见挖出来的坑里面哪里有裴大伯娘的尸体,里面只有一件破布衣服。
“村长,地里面埋的不是裴长风他大伯娘,就是一件破衣服啊!”
苏婉婉立刻跑了过去,只见那是一件深色的衣裙,不知道埋了多久了,已经破烂不堪,只是颜色是村里妇人常穿的,不少人都有。
所以......
苏婉婉指着裴耀祖破口大骂,“好啊,你这是存心污蔑,你知道杀人是什么罪吗?杀人偿命!你这是想要我夫君死啊!”
村里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裴家其它地方他们也都挖了,所以人不是裴长风杀的。
“不可能,不可能,”裴耀祖险些抓狂,难道裴长风没有杀他娘?“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他这幅模样实在是吓人,村长也体谅他的心情,劝道:“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说不定你娘只是出门了,现在你爹成了这样,说的话能有几分真?也幸好长风不和你计较,不然你真是唉!”
“一定是他!”裴耀祖不甘,如果裴长风没杀他娘,那他还怎么想办法弄死裴长风?
绝对不能留裴长风!
“呸!”苏婉婉一瓢水泼在他的脸上,“你说是就是?你哪来那么大脸?我夫君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冤枉他?还是你心里有鬼,我夫君活着碍你的眼了!”
“贱人你胡说!”裴耀祖脸色一白。
苏婉婉对着村长哭诉起来,“村长,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两个都成天来找我们家的麻烦,我不活了!”
她要撞墙,村里人新赶来看热闹的妇女婆子们连忙拉她,“使不得啊使不得!都知道你家长风没杀人了,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苏婉婉哭得可怜,村里的人也跟着心软,是啊,他们怎么就听了裴耀祖的一面之词呢,长风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村长,”裴长风此时开口,“事已至此,若堂弟还是怀疑我,不如报官,我愿意接受官府调查。”
“不行!”
“不行!”
裴耀祖和村长异口同声。
“绝对不能报官,”村长皱眉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裴耀祖,对裴长风道,“我们知道你没做就行了,要是报了官,不仅对你的前途有影响,而且我们村子也都会因为这件事抬不起头来了。”
“是啊是啊,绝对不能报官。”村里人也附和。
裴耀祖咬牙道:“今日的事是我误会了,和堂兄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惊动官府了。”
说完,他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想要走。
“你给我站住!”苏婉婉恶狠狠开口,“你说走就走?我们家翻成了这样都没法住了,你给我赔钱!”
配件爱现在的确是一片狼藉,被挖的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
“你这个女人......”裴耀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裴长风冷声道:“不知堂弟想说什么?”
裴耀祖是真的怕裴长风,毕竟他们推裴长风下去的时候裴长风那模样......就像是恶鬼一样。
“给你!”裴耀祖从怀里掏出几钱银子丢在地上,然后落荒而逃。
苏婉婉把钱捡起来吹了吹灰收好。
等人都走了,苏婉婉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叹了口气,问裴长风,“夫君,你的手疼不疼?”
裴长风一愣,他的手腕上有几圈青紫的勒痕,是被村里人绑起来的时候弄的。
苏婉婉心疼地捉着他的手腕在嘴边吹了吹,“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浓密的长睫是微微卷翘的,里面藏着没有任何遮掩的关怀。
“夫君?”
苏婉婉又喊了他一声,裴长风回过神来。
“不疼,”他抽回手,转而将苏婉婉的手翻过来,露出上面的一大块烫红的地方,“家中可有烫伤药?”
“没有,”苏婉婉语气可怜巴巴,“夫君你也给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她在裴长风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裴长风迟疑了一下,学着苏婉婉的样子,轻轻往她的手背上吹了一下,“真的不疼了吗?”
其实哪能不疼呢,这都是苏婉婉看裴长风总那么客气,故意的。
她经过此事已经完全看出来了,裴长风这人的脑袋那不是一般的聪明,裴大伯娘反正一定是已经上西天了的,至于藏在哪里......苏婉婉并不打算问。
人与人之间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交代得那么清楚的。
“不疼,”她娇声娇气,“好夫君,你怎么这么会疼人呢。”
裴长风病过死过,却没被人这么哄着过,饶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也为苏婉婉的话红了脸。
他放下苏婉婉的手,“好了,你去歇着吧,我来把院子里的土处理一下。”
苏婉婉看了眼他还是不太强壮的身体,拍了拍胸脯道:“夫君你去歇着,让我来!”
她一拍,胸前就像是波浪一般地晃动。
裴长风不自在地别开眼,“苏姑娘,你是女子,怎么能在男子的面前这样拍自己呢。”
苏婉婉完全没听他说什么,已经扛着铁锹去填土了,无论裴长风说什么,她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裴长风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默默拿起一边的铲子,杵着木棍走到了菜地里。
他蹲下身,将土一点点推进坑里,然后将菜苗扶正。
后山的水流声哗啦,这时候,裴大娘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山壁撞得面目全非了吧。

油灯豆般的灯火幽幽,苏婉婉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声音里带了两分惊讶与欣喜,“夫君,你、你醒了?”
她的笑意如花一般绽开,鲜妍欲滴,出现在这间屋子显得那样不合时宜。
裴长风有些不自在地稍微别过眼,对她的这个称呼感到抵触。
其实他在昏迷的期间偶尔有清醒的时候,隐约能听见外界的说话声,也知道近日有一位女子陪伴在自己身侧,总是爱絮絮叨叨地讲家长里短的闲话。
这样的闲话他几乎很少听人说过,大概是因为苏婉婉声音动听的缘故,裴长风没有觉得烦。
苏婉婉已经凑到了裴长风的跟前来嘘寒问暖,“夫君你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我......”许久没说话的缘故,裴长风嗓子里哑得厉害。
苏婉婉很贴心地端来水,“夫君我喂你喝,现在天气热,水都是温的。”
她一凑近,裴长风就僵硬着身子闭上眼。
“夫君?夫君?”苏婉婉喊了他两声,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以为他是刚醒了不太舒服,“我去给你请大夫吧。”
话落,她被拉住了衣袖,裴长风睁开眼,对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衣服。”
说完,他又把眼睛闭上了。
苏婉婉低头,她的确是只穿着一件肚兜和齐膝裤,但是他们是夫妻,还要讲究这个?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把衣服裹上了,“穿衣服热呀。”
见裴长风没反应,苏婉婉把衣服带子敷衍地系上,“好了,穿好了。”
裴长风睁开眼,见她一脸不高兴,没有说话,视线落到水上。
苏婉婉端了递给他喝,“夫君你现在是只能睁开眼睛还是能动了?身上难受吗?你在屋里等我,我去给你请大夫。”
她的关心这样显而易见,裴长风喝完水后嗓子稍微好受了一些,“不必了,多谢苏姑娘。”
“苏姑娘?”苏婉婉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你喊我苏姑娘?”
裴长风的眸底泛着泠泠冷光,“是。”
辛辛苦苦伺候了他这么久,结果得到这么一句话,苏婉婉心里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怒冲冲道:“我们成亲了!”
“彼时我正在昏迷,婚事并不作数的。”裴长风声音淡淡。
她这样震怒,裴长风本以为她会被气走,谁料半晌无人应答,裴长风看去,只见女子微微低着脑袋,两只肩细细地颤着,像是哭了。
“你......”裴长风迟疑。
苏婉婉狠狠擦了一把泪,转过头瞪他,“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和你成亲了,要是你再赶我走,我就一头撞死!”
她说着,像是委屈极了,又不肯服输,眼里泡着一汪泪,“总之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裴长风被她的目光刺到,垂下眼睫,“对不住,是我唐突了。”
他说完,苍白的唇轻轻抿起,别到一旁,不再看她。
裴长风不希望苏婉婉留下,希望她离开。
苏婉婉两三下擦干眼泪,然后爬到床内侧躺好,往裴长风的身边又贴了贴,带着哭腔和他说,“咱们是夫妻,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好不好?”
她这下不仅没有克死裴长风还把他给弄活了,苏婉婉真的觉得他们就是天生一对,而且裴长风好歹是个秀才,万一身体养好了还能去科考,考中了她就赚大发了。
苏婉婉眼泪汪汪,真心实意地舍不得,轻轻贴着他的肩膀,声音软糯,“夫君。”
裴长风没有和女子交往过,对她的亲近感到十分难捱,是从心理上产生的不知所措。
他分明已经赶苏婉婉走了,只要她走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不会连累到她。
“苏姑娘,”裴长风轻轻叹出一口气,“我是残废之身,科举已然无望,日后拼尽全力或许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你与我做夫妻并不是明智之举。”
“哪家做夫妻还要考虑什么明智不明智的,”苏婉婉语气坚定,“我们之间是缘分,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她才不信什么残废不残废的,就算是砸锅卖铁她也要给裴长风治好了,就算治不好,裴长风开学堂当夫子,和他在一起可比和别人在一起强太多了。
苏婉婉抱住裴长风的胳膊,“我不管,总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苏姑娘......”裴长风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但他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只能任由苏婉婉挽着。
他对苏婉婉感到无奈,身体的疲惫已经容不得他想再多,嘱咐她一句,“我醒了的事情千万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知道了,”苏婉婉在他的中衣上蹭了蹭眼泪,“我才不和任何人说。”
她的泪水湿润,带着微微的凉意,裴长风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沉沉睡去。
......
阳光暖烘烘的,没有熟悉的阴暗与潮湿,空气中是干燥而温暖的皂角香味,屋外有浆洗衣物的水声,淅淅沥沥,多么平常而又令人眷恋。
裴长风看着帐顶,一时怀疑自己陷入了一场临死前虚幻的梦。
他其实极少回到村里,十岁以后便长居书院,一个月回来一次,过一晚上就走,自父母故去后,家在他的记忆里就变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只剩下了单薄的墙体与陈旧的家具。
裴长风闭了闭眼,费力地想要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但他的身体亏空地太厉害了,仅仅是睁开眼醒过来,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力。
屋门半掩着,隐约可见苏婉婉走动时的身影婉约,她费力地抱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是换下来的脏衣与几件裴长风从前穿的夏衣。
在苏婉婉把自己桃粉色的肚兜抖了抖挂起来的时候,裴长风才移开目光。
敲门声响起,裴大伯娘拿着半个冬瓜来,热络地朝苏婉婉笑,“婉婉啊,伯娘看你一大早上就去了村长家,你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家里没菜吃了?看,伯娘特意给你拿的大冬瓜。”
苏婉婉甜甜笑着接过冬瓜,“不干什么,就是麻烦村长去镇上帮我请个大夫来,给长风瞧瞧。”
“长风可是好些了?”裴大伯娘试探。
“是啊,”苏婉婉放低了声音,“已经醒了。”
裴长风握紧了拳,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颤抖。
裴大伯娘心头一惊,声音不由自主提高,“醒了?”
苏婉婉笑,“我昨天还梦见他中了举人老爷,伯娘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暗示?”
“梦?”裴大伯娘没好气,“你梦见他醒了?”
“是啊,也只能做梦了,”苏婉婉嘟囔,“当时我娘也没和我说他一直不醒,我心里急啊,谁家过日子没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家怎么活?”
她的目光落到裴大伯娘身上,“伯娘,您说把我当亲闺女的,那我现在过成这样,您是不是要帮衬一点?”
裴大伯娘还没消肿的脸抖了抖,忙道:“不是我不想帮,主要是耀祖也还没成亲,唉,先不和你说了,伯娘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完,裴大伯娘逃也似的跑了。
苏婉婉继续晾衣服,心里是止不住的得意,果然,除了动手外借钱就是疏远关系的最好招数。
她的嗓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甜腻而又轻快。
裴长风静静看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刚才还以为......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