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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后续+全文

黑耀Yao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来无皮寨前,我全身泼了黑狗血,又糊上一层锅底灰与童子尿。瞎眼张电话里告诉过我,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遮掩我这一身人皮,不被无皮寨恶鬼抢走。可要真被有心之鬼发现,想要硬扒,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隔天,瞎眼张托人送过来一壶东西。那东西说土不是土,说泥不是泥,刚打开盖子,里面就喷出一股恶心到想吐的臭味。给我的感觉,就跟排泄物没区别。可电话里,瞎眼张告诉我,这东西叫清净土,不是排泄物,只是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原材料众多,让我别多问。要是想活,就把这清净土涂抹在身上,只要我在心中不为所动,清净土就可以保我不死。一切准备好,他会在山林里为我开坛做法,送我去无皮寨。这里恶鬼无数,生不如死,个个忍受扒皮抽筋之苦,直至阴间酆都通令下来,才可重入三界,再踏轮回。...

主角:李晨阳李七七   更新:2025-04-08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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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晨阳李七七的女频言情小说《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黑耀Ya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无皮寨前,我全身泼了黑狗血,又糊上一层锅底灰与童子尿。瞎眼张电话里告诉过我,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遮掩我这一身人皮,不被无皮寨恶鬼抢走。可要真被有心之鬼发现,想要硬扒,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隔天,瞎眼张托人送过来一壶东西。那东西说土不是土,说泥不是泥,刚打开盖子,里面就喷出一股恶心到想吐的臭味。给我的感觉,就跟排泄物没区别。可电话里,瞎眼张告诉我,这东西叫清净土,不是排泄物,只是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原材料众多,让我别多问。要是想活,就把这清净土涂抹在身上,只要我在心中不为所动,清净土就可以保我不死。一切准备好,他会在山林里为我开坛做法,送我去无皮寨。这里恶鬼无数,生不如死,个个忍受扒皮抽筋之苦,直至阴间酆都通令下来,才可重入三界,再踏轮回。...

《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来无皮寨前,我全身泼了黑狗血,又糊上一层锅底灰与童子尿。
瞎眼张电话里告诉过我,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遮掩我这一身人皮,不被无皮寨恶鬼抢走。
可要真被有心之鬼发现,想要硬扒,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隔天,瞎眼张托人送过来一壶东西。
那东西说土不是土,说泥不是泥,刚打开盖子,里面就喷出一股恶心到想吐的臭味。
给我的感觉,就跟排泄物没区别。
可电话里,瞎眼张告诉我,这东西叫清净土,不是排泄物,只是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原材料众多,让我别多问。
要是想活,就把这清净土涂抹在身上,只要我在心中不为所动,清净土就可以保我不死。
一切准备好,他会在山林里为我开坛做法,送我去无皮寨。
这里恶鬼无数,生不如死,个个忍受扒皮抽筋之苦,直至阴间酆都通令下来,才可重入三界,再踏轮回。
六道之中,人鬼都讲一个全字。
无皮寨里那些恶鬼没有人皮,早在死前就犯下缺字,只能靠着一张鬼皮拼凑全字,尚有离开机会。
我爷爷扒了他们十张鬼皮,让他们恶魂犯缺,抹其退路,甚至连魂飞魄散都是奢望,只能在无皮寨里日日受苦,暗无天日。
这笔血海深仇,如何报,如何解,全看我这一趟怎么处理。
“墙头草两面倒,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尝到甜头就想着帮他们老李家说话,信不信我第一个吃了你,让你也尝尝咱几个的痛苦!”
那个被我爷爷称之为老宋太太的无皮恶鬼大叫着,声音刺耳,震的我心血翻涌。
“我不占你也不占老李家,事已至此,我占中立。”我爷爷声音依旧是沉稳如泰山,“李家两个小崽子有高人庇佑,直到如今才放出机会让你夺皮,你老宋太太老当益壮,尚能抢皮,你这小孙,抢的过其他恶鬼?不怕到时候人财两空,鬼皮被扒,人皮也没抢到?”
听爷爷这么说,我心中一沉,突然反应过来。
他也不是我爷爷。
我老李家事到如今死了三人。
偿还鬼皮之债,他们三人的皮估摸着都被这无皮寨的恶鬼给穿在了身上。
现在这个长相与我爷爷一般无二的恶鬼,只是因为凑了全字,才抹去一身戾气,沉稳如泰山。
曾几何时,他应该和老宋太太一样,也是被我爷爷扒皮的恶鬼之一。
现如今,大仇得报,他不用再遭受剥皮之苦,只需静等酆都通令,便可转世轮回。
于是现在,他站出来帮我说话,想救我一命。
老宋太太沉默着,一时间,竟也忘了反驳。
她黑红眼坑望向我身后这只恶鬼,又望向我,良久,这才对身后恶鬼问道:“你有好法?”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小崽子在那边有人,不如等他二十年,倘若人皮尽数还回,咱几个都能有几天太平日子过,倘若还不回,是杀是剐,我麻子温断不会劝阻一句。”
有了身后这个麻子温的劝解,老宋太太一身戾气退了不少。
她突然像是失控般,血嘴张大到足以将我整个脑袋都给啃碎的程度,奔我面门而来。
我又是一惊,后退半步,心知不好。
退意显现,清净土破功,老宋太太想吃了我,无非是动动嘴的事。
可好在,这一口,她没真咬下来。
像是吓唬我一下,老宋太太及时收嘴,她一身火气没地方撒,对无皮寨其他恶鬼臭骂道:“看个屁的看,你们这些遭瘟的也敢凑咱老宋家的热闹,信不信老太太我挖了你们的肉,再做一锅猪肉炖粉条,给我孙儿养魂!”
周围恶鬼各自一惊,只能悻悻作罢,像是惹不起老宋太太一样,跑的飞快。
不论是人是鬼,老太太永远都是惹不起的主。
见众鬼归寨,老宋太太转头,对我骂道:“小崽子,回去告诉你头顶上那位,老太太我不管你们阳间的勾心斗角,他想算计你们老李家,跟老太太我没关系,我只给你们二十年,这笔账,还上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不上,无皮寨恶鬼再多收两个小崽子,一样容得下!”
我心思沉重,终于还是强按住一身恐惧和退意,扑通一下跪倒,对老宋太太感谢道:“李晨阳代李家姐弟,多谢宋奶奶不杀之恩。”
“滚!”
寒风又至,我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跪在无皮寨外。
整座城寨一片死寂,只有耳旁的凛冽风声,去而又来,反反复复。
“小崽子,你该回去了。”
我一愣,随即回头,那是披着我爷爷皮的麻子温。
“我该怎么称呼您?”
麻子温鬼气森森,说是话来,却还是尽可能温柔一些:“我披着你爷爷的皮,这是你家欠下的债,你叫声爷爷,我也得认。”
“爷爷!”
能在无皮寨傍上大腿,那是我的福报。
祖上恩恩怨怨不谈,麻子温救了我的命,这是我该记的恩。
可我还有问题不吐不快:“爷爷,我爷爷奶奶,还有我爸,都在这里吗?”
麻子温点头不语。
“我可以见他们吗?”
麻子温摇头。
我难免有些感伤,可也明白,有些事我决定不了。
俗话说父债子偿,我欠了无皮寨老宋太太那些恶鬼七张人皮,这是缓兵之计,我后面有的是头疼的机会。
我爷爷当年也是缓兵之计,结果好似破布碎了口,越扯越大。
现如今,这未必是我的福。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闻此言,麻子温终于开口:“你家在阳间有靠山,但那位心狠手辣,不是一般的主,你不得不与他一起,切记,债还完前,千万别丧了命,否则你姐会比你死的惨一万倍。”
他在说瞎眼张!?
见我沉默,麻子温继续问:“那位高人叫什么,他这次要了什么报酬?”
“他叫瞎眼张,当年我爸的事就是他出的主意,他还说,让我上山给他当徒弟,但得经过考验,搞不好,我会死在考验上。”
“怪不得。”
麻子温像是看懂了一切,他给我指出一条明路:“找瞎眼张,学六相术,只要你能当了他的徒弟,几张人皮债,你一定能还上,可你要把我接下来的话刻在心里。”
“爷爷你说,我洗耳恭听。”
“瞎眼张非等闲之辈,所谓见人防三分,哪怕他是你师父,也不得不防!”
麻子温此言一出,在我耳旁盘旋不散。
我头脑发懵,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半死不活,躺在我和我姐的合租房里。
这是城中村的破平房,侧漏风,顶漏雨,贵在便宜,一个月只收五十块钱。
房东说过,他等这平房拆迁拿拆迁款,只要我们不住塌了就行,其他的随便造。
我突然反应过来,疯了一般跑到床旁,却发现我姐还是那副垂死之相。
她身上的伤不再泛红泛黑,显然,无皮寨已经放过了我们。
“姐,姐?你好点了吗?”
我轻声呼唤,发现我姐的呼吸更显微弱。
头脑思绪万千,我如梦初醒。
该死的瞎眼张,这是他动的手脚!

这似乎是屠胜楠屋里的线索。
看来,每个人的相牌下都有这样一个线索。
“懂这话什么意思吗?”
屠胜楠盯着我的双眼,一刻都不肯松懈,观察着我的反应。
好在,她看到我的反应后,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这回,她继续解释道:“纸条上的话,相信你也看的明白,段悟是有道法传承在身的,孔强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假把式。”
这回这话,我信了十分。
早在我们几个刚探底的时候,孔强问过我们有没有家师。
大家的回答都是没有家师,只有段悟,他说的是尚无师承。
见到泥瓦房里老人尸体时,所有人都不震惊。
这说明大家都知道什么。
可段悟,他不光不震惊,还能最快反应过来,去泥瓦房里找相牌。
他不简单,我一早就知道。
现在顺着屠胜楠的线索再往下看,更能解释的通。
“姐,你接着说。”
这回,我叫了声姐。
屠胜楠笑了,知道我摆明了立场,这才解释道:“除去段悟,宋度一看就是快死的人,孔强又外强中干,心思指不定多歹毒,我能拉拢的只有你,否则,我一定会死在这。”
“你来山林之前,是不是给瞎眼张打过电话?”
听我这么问,屠胜楠点了点头:“想弄到瞎眼张的电话,不是难事,我一个女人家,想报仇,身上没钱,只能靠这身子,可瞎眼张不用,他说自己岁数大,不稀罕这些虚头巴脑的,真想报仇,就来山林试试自己能不能熬过考验,只要不死,其他好说。”
“你刚才看手机,是不是没信号?”
“你到底多大?”屠胜楠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苦笑一下:“十七啊。”
“弟,你不老实,我都透了底了,你还不说实话。”
我叹了口气:“真十七。”
说完,我也不管她信不信,把我心里分析大概捋了一遍:“据我所知,这六张相牌比咱们想象的更重要,不光是你,其他这几个人各自也有线索,只是都没说。”
“泥瓦房里的尸体,不知道是谁,但瞎眼张肯定活着,而且十分清楚咱们几个接下来会做什么,这就是他的考验。”
“他既然说会死,那接下来肯定还会死人。”
“另外,其他几个人看到尸体时,都没多大惊讶,这些人都不简单,各个心底都藏着事,至于孔强,我大概猜出来他的线索是什么了。”
山林里,本该无风,这会却莫名吹起一阵邪风,让屠胜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瞪着大眼睛:“孔强的线索是什么?”
我深呼一口气:“持有相牌者,会死!”
这话一说,屠胜楠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回想起孔强拿到相牌后,第一时间把相牌转交给了段悟。
这是示好吗?
当然不是。
结合我口中孔强的线索,再反观他的举动,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孔强知道这几个人里,只有段悟最冷静,心思最缜密,所以他想让段悟先死。
“那你的线索呢?”
好半晌,屠胜楠反应过来,才想起问我。
我想了想,开口道:“小纸条被我第一时间给吃了,线索我没怎么看懂,上面只有四个字,相牌血契。”
“相牌血契?”屠胜楠反复琢磨了两句,还是没想通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把后面那半句话说出来,哪怕屠胜楠近乎脱底的坦白,我也没说。
见人防三分,我不得不防。
山林中没信号,可信号塔就在山下,这是瞎眼张动的手脚。
他这人我没真正打过罩面,但从他的事迹上来看,这人阴险毒辣,绝非等闲之辈。
他留有线索和相牌,又告诉我们这是考验,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鬼地方潜在的危险数不胜数,线索和相牌就是我们的身家性命。
所以我即便猜到孔强的线索是什么,也不能把相牌脱手。
聊完了天,我和屠胜楠在山林里转悠了两圈。
不知道是不是瞎眼张的小动作,这山林里别说野鸡兔子之类的动物,就连一只蚂蚱都没有。
天空无鸟,地下无虫,一片死气沉沉。
那老爷子的死,真的是被野兽袭击吗?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在,山林里还有一大片果树。
这会也算是瓜果成熟的季节,果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沙果。
一口咬下去,口感酸甜。
我用裤兜装了两大兜,交代屠胜楠也装了一些后,又把外套脱下,兜了一外套的沙果回去。
这会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天色见晚,天空有了几分暗淡,再有一个小时,也就差不多要黑透了。
回到泥瓦房中间的黑漆砖房前,他们仨正坐在地上休息。
段悟丢了两个香瓜给我和屠胜楠:“山林往西有一片香瓜地,我们摘了不少,吃点吧。”
我把衣服往地上一放:“巧了,山林往东有一片沙果树,看来瞎眼张还不想饿死咱们。”
“说的哪的话。”孔强啃了一大口香瓜,唾沫星子直往半空飞,“咱收池一脉是来找瞎眼张盘道的,又不是江湖野路子,他瞎眼张还能失了礼数?”
我没回答,只是把香瓜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沙果吃了几个。
段悟经手的东西,我不敢吃。
他有传承,有江湖道根,想杀了我们,实在是简单至极。
好在,段悟也好,宋度孔强也罢,都没在意我这个小动作。
大家随便闲聊几句,没一句有用的。
对于线索,所有人都是闭口不提。
我见天色越来越黑,便也没了兴趣跟他们瞎扯,只是回了我自己那间泥瓦房。
泥瓦房里采光本就不好,这会天色发黑,更是差的要命。
我翻找好半天,才找到半根蜡烛。
除此之外,屋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我没着急把蜡烛点亮,只是仔细打量一下。
这蜡烛不是被人掰断的,是燃烧过半吹灭的,上面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说明我这间泥瓦房,在之前也有人住过。
另外,这蜡烛不能点。
瞎眼张一直是孤身一人,又是瞎眼,倘若我这间屋子之前也有人住过,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像这样的考验,在过去也上演过,多半还不止一次。
那些人都没活下来。
鬼知道这蜡烛里是不是被瞎眼张动了手脚。
逢人防三分。
我不得不防。
于是我插上门栓,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刻都不敢闭,仔仔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这样僵持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还是熬不住困意上涌,睡着了过去。
“李晨阳......”
后半夜,一声呼唤伴随着股邪风,吹进我衣服里,让我一哆嗦,醒了过来。
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却见窗外漆黑中,模模糊糊间有一消瘦人影。
这人影我熟悉至极,哪怕她不说话,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这......这不是我姐李七七吗!?”

窗外阳光暗淡发沉,又在某个瞬间,如烛火般悄然熄灭。
外屋地里,瓷砖灶台,整齐堆放的碗筷,随天色换了模样。
我瞪着双眼,看到带血的灶台上摆了一大盘由人手人脚烹饪的杀猪菜,还有那染上腥红血迹的粉条,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刚才吃的猪肉炖粉条,到底是什么肉!?
“既然来就别想着走了,你家老子欠的债,儿子来还,天经地义,哪怕是阎王来了,一样得给我评评理!”
那没有人皮的鬼东西冲我叫喊着,却迟迟没动手,反而将我的思绪一瞬拉至过去。
我爸真的被脏东西扒了皮。
那一年他才十二岁,还没有我。
我爷爷为了救他,找遍十里八村的先生,却没一个人敢说自己能救我爸。
就在我爷爷绝望之前,他听说了瞎眼张的事迹。
这人跟我爷爷说,想要救我爸不难,难的是这一身人皮拿不回来,得找其他皮披上,否则我爸命如纸薄,神仙难救。
爷爷听信了瞎眼张的指引,闯进无皮寨,扒了十张鬼皮,九张制成鬼皮棺椁,一张由瞎眼张操刀,爷爷为辅,以命线为引,缝在我爸血肉之上。
而后,他又与瞎眼张一块将我爸封尸于鬼皮棺椁中,埋在地下,直到九九八十一天过去,我爸才能起死回生。
传闻中,生前被剥皮之人,怨恨漫天,死后身披一层鬼皮,游荡阴阳二界之间的无皮寨中。
这里非阴非阳,表面城寨,实则地狱。
就算我爷爷有瞎眼张帮忙,也挡不住这十张鬼皮的无尽业障。
他重新反阳,做完这一切,甚至都没挺到我爸复生就草草咽气,一身皮肉被扒的荡然无存。
十年以后,我奶奶在我爸新婚夜的第三天随我爷爷而去,同样被扒了皮。
这是业障诅咒的开始,却不是结局。
又是五年过去,我爸终于死在一场意外之下。
他全身皮肤溃烂,血肉崩碎,明明刚死,却好像一具死了十几年的腐尸。
我妈害怕,找高人给我们家看了命因。
那高人说我和我姐是半鬼之后,灾劫之子,我们全家早在十五年前就该死绝。
既然我和我姐能挺到现在,那背后一定有人在为我们家做法破灾。
可我妈不一样,作为后来者,我妈命里不该有此劫难。
倘若及时退出,她还能活。
否则,她也会被业障缠身,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被人扒皮而死。
那一年,我妈抛弃了我们姐俩。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妈。
平日里,我和我姐就生活在村中破房子里,靠着二百块补助和百家饭过活。
村民们心善,心疼我俩没爹没妈,又怕对我们太好遭了报应,只能把饭菜送到我家门口,连我们的面都不敢见。
春去秋来,寒霜又至。
我在姐姐的照顾下,没遭多少罪。
可我姐不一样。
为了我,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明明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强拉硬拽,带着我一块长大。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来,我们姐弟俩在饥寒交迫中挺到如今,去城里租了房子,还找了工作。
日子越来越好之时,我姐却被业障缠身,恶鬼报复。
她皮肤溃烂,生不如死,本就因缺乏营养而消瘦的身子愣是瘦了两圈,就像一具没有血肉的尸骨。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疼不已,下定决心给瞎眼张打去了电话。
这人是专门看外病的,却不是什么阴阳先生出马仙。
当年爷爷找他救我爸的命,他没收钱,却叫我爷爷去无皮寨扒了十张鬼皮。
其中,由九张鬼皮制成的鬼皮棺椁在使用后被瞎眼张当作报酬收回,一张用来救我爸。
他告诉过我爷爷,扒鬼皮是业障缠身的大事,我们全家都会受此诅咒,直到我家断子绝孙,他们才会罢休。
爷爷救儿心切,也就答应下来,想着先救我爸再说。
后来,爷爷又怕后人出事,就问过瞎眼张,还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瞎眼张说自己出手救人,就是为了这口鬼皮棺椁。
想要再请他出手,得等以后,我爷爷有了孙子,也就是我,让我去找他。
到时候,他会安排我再做一些事,用来当做他出手的报酬。
当年爷爷就知道,瞎眼张这人邪门的很。
他帮爷爷为的就是那口鬼皮棺椁。
为此,我们一家都被诅咒缠身。
等以后,我要是再去找他,指不定又会出多大的事。
所以爷爷在生前曾告诉过奶奶,把他的遗言传下去。
不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瞎眼张。
万一真出了事,也别直接去找他,先给他打电话,问好他要什么。
那串座机号,就写在爷爷奶奶的遗照后。
思绪戛然而止,我想通了一切。
我在瞎眼张的引导下重新来到无皮寨。
眼前这两只恶鬼,都是被我爷爷扒下了鬼皮的债主。
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姐弟俩死。
可我却不能真死在这。
瞎眼张告诉我,我和姐姐都是受到诅咒的李家后人。
想活下去,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跟他们商量,求他们饶我们一命,具体怎么回报,看他们如何要求。
二是动手,灭了他们。
说到底,他们还是鬼,我是尚未被诅咒缠身的李家后人。
瞎眼张告诉过我如何对付他们,只要我愿意拼命,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我用眼角余光打量周围。
农村的破土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黑红色一片城寨。
这里和港片里的九龙城寨有些像,天空一轮血月,飞着一群黑鸟,叽叽喳喳,仿佛在催促我的死期。
至于我,就身处在无皮寨中某间屋子里。
四周万鬼狂吠,怒目而睁,注视着我们所在之地。
酸菜缸被人顶开,无皮小鬼从血池中站起,抓着老鬼血肉,攀爬至其后背。
我心中狂跳不止,却想到了我姐。
李晨阳可以死,但李七七必须活。
“李家欠你们的皮,早在当年就已被你们收回,我姐弟二人虽是李家之后,却不该受此无妄之灾,九张鬼皮制成的鬼皮棺椁,至今还在瞎眼张手里,要索命,你去找瞎眼张,欺负我姐弟二人做甚!”
来到无皮寨前,瞎眼张跟我在电话里说过几句。
要是求和,最重要一点就是占理。
我不能在气场上输了这几只无皮鬼,否则别说救不了我姐,我也是有去无回。
所以现在,哪怕我心中狂跳,哪怕我腿软站不住脚,我也要撑住。
只要我不泄了气,她就杀不了我。
老鬼手脚并用,一瞬来至我身旁,与我面对面,距离不过十公分。
我似乎能感觉到她唇齿闭合间吐出的浓重血腥气,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咬掉我的脑袋。
可我依旧是一步不退。
老鬼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把目光放在我身后。
“老宋太太,七张鬼皮的血债,这么一个小崽子,就算真加上阳间那张一块抢回来,又有什么用?顶不上债的!”
身后这声音略显沧桑,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我微微转头,看清那人,大惊不已。
他......竟然是我爷爷!

有些人看似是恶人,实际上,却未必是。
还有些人,看似是善人,实际上,也不一定。
我姐被恶债缠身,表面是因为无皮寨的因果,实际上,肯定还有瞎眼张在暗中使坏,否则她不可能醒不过来。
他早就知晓一切,以至于至今为止,我从没见过真正的瞎眼张。
一切操作,都是他通过电话指导我做的。
我和麻子温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瞎眼张要我上山通过考验,当他徒弟,学习六相术,甚至明确告诉过我,通不过考验,会死。
电话里,瞎眼张一共说过两次会死,第一次是闯无皮寨,第二次是上山林。
所以这是他帮我闯无皮寨的报酬,不是奖励。
此行凶险,可见一斑。
但是我没得选,为了我姐,我不得不做。
还是那句话,李晨阳可以死,但李七七,不能......
我推开门,眼前是一片山林。
山林之中有一片空地,算我这间在内,总共六间占地不到二十平方的泥瓦房呈圆形围绕一圈。
一间占地至少二百平的黑漆砖房矗立在六间泥瓦房中间,极其扎眼。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漆砖房,从墙壁到屋顶被黑色油漆刷满,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大门,有些诡异。
什么样的房子没有窗户?
给死人住的。
我心中下意识这么觉得。
“砰!”
外围一圈,其他四间泥瓦房的房门各自被人打开,从中走出四个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
只有一间泥瓦房仍是房门紧闭,没有丝毫动作。
仿佛......这里面没有人。
“你们是谁?瞎眼张在哪?”
四个人里,有一中年男人,他身材消瘦,眼眶凹陷,就连说话都透着股沙哑与微弱,典型的垂死之相。
“孔强。”
回复他的男人比他岁数稍大,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下巴上稀稀疏疏,留着几根胡须,同黑漆砖房一样,扎眼至极。
孔强左右巡视几人一圈,开口问道:“你们四个都是来找瞎眼张的?”
“你们也是?”人群中唯一的女人是个少妇,她身材匀称,风韵犹存,眼神中夹杂一丝惊讶,“想跟瞎眼张学六相术?”
我脑袋嗡的一声,猛地回想起一切。
我姐昏迷不醒,我为了她,听信瞎眼张的话,上了那片爷爷曾到过的山林。
可不知为何,我前脚刚迈入山林,后脚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就身处在这六间泥瓦房之一。
“看来都是找瞎眼张学六相术的,咱们各自盘个底,免得乱了根。”
几人之间的交谈将我思绪拽回。
我抬头望去。
说这话的是孔强,他左右环视一圈,见众人没反应,又改口道:“就是问你们姓甚名谁,有没有家师。”
“我......咳咳......我叫宋度,哪有什么家师,快死的人了。”之前的虚弱男人一开口,没忍住咳嗽两声。
女人闻听,老实回道:“屠胜楠,没有家师。”
众人又把目光放在另外一侧从未开口的男人身上。
他二十多岁,身材匀称,脸色阴冷,说话也是言简意赅:“段悟,尚无师承。”
听得回答,几人又看向我。
我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小的,却也没心思跟他们攀交情:“李晨阳。”
“看来您各位都是没师承的白底子,我从新做个自我介绍,免贵姓孔,江湖人称半仙孔,家师收池一脉老姜头,这次来找瞎眼张,就是想跟他盘盘道,他是不是在这黑漆砖房里呢?咱们进去吧!”
听他一说,众人又把目光望向位于六间泥瓦房中间的黑漆砖房上。
几乎是下意识,大家不约而同来到黑漆砖房唯一的房门前。
靠的近了,我看到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这锁与我从前见过的所有锁头都不一样,是一张大盘,上面有六块内嵌,似乎缺少钥匙。
“瞎眼张不在家吗?不对啊,那我怎么会在这呢?”垂死鬼宋度看到那锁头,有些绝望,“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你也昏在了山林外?”见宋度如此,屠胜楠继续问道,“是不是从哪听说了瞎眼张和六相术的传闻,刚赶到山林外就昏过去了?”
宋度与众人齐齐点头。
每个人的经历都大差不差,可我眼尖,察觉到不怎么开口的段悟盯着锁头走了神。
他突然反应过来,回头问我们:“这把锁头上的六个内嵌,是不是相牌?你们屋子里有没有相牌?”
“什么是相牌?”那个所谓的收池一脉孔强挑了挑眉。
看得出来,他是真不知道。
段悟没回应,只是径直回到自己那间泥瓦房里找寻着什么。
没多久,段悟回来,手中多出一张令牌模样的东西,纯木质,上面刻有“剃肉尸”三个大字。
他又将这所谓的相牌安装在那把锁头上,完美嵌合其中一个。
众人见他如此,纷纷回屋翻找起来。
我借机重新审视一遍我所身处的屋子。
这屋子很小,二十平方左右,内置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甚至连个电灯泡都没有,却弥漫着一股极其恶心的腐臭味。
属于我的这块相牌正安静躺在我枕边。
我拿起一看,相牌上刻有不同于剃肉尸的三个大字——“阴斑鬼”。
同时,阴斑鬼相牌下,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用铅笔潦草写着:相牌血契,宿主非死而不可替换。
我轻皱双眉,没看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将纸条随手装进兜里,原路返回。
其他几人找寻相牌的速度各有不同,其中屠胜楠回来的最晚,脸色甚至有些难看。
众人没在意,各自上前将相牌安装于怪锁上。
全部装完,却发现六块内嵌还缺一块。
我仔细望去,五块相牌上都有刻字,分别为:脑蛊人、夜魂神、阴斑鬼、剃肉尸和戏种妖。
还缺的那块相牌应该也有字,就是不知是什么字。
“咱们是不是应该有六个人?”宋度咳嗽两声,对众人问道。
听他一提,众人突然想起,六间泥瓦房里只有五间开了门,还有一间房门紧闭,也没从里面出来过人。
“你看咱几个,还把那个兄弟给忘了,都等会,他可能是醒的晚,我去叫一把!”孔强呵呵一笑,转身朝紧闭的那间泥瓦房走去。
我一直没开口,看着面前这三个人,心想着刚才那纸条上的话。
相牌血契,宿主非死而不可替换。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相牌血契?
我要不要把这话告诉他们?
正在我愣神之际,却听本该去叫人的孔强那头传来一声惨叫。
这惨叫有些突然,在这诡异肃静的山林中十分刺耳,也格外卖力,将众人全都吓了一跳。
“他......他死了!!!”

我把手搭在门栓上,刚想开门,却又是一个机灵,停住了手。
我姐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怎么在这?
“李晨阳......”
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漆黑中,那身影猛地消失,又一瞬出现在窗前。
靠的近了,我也看清了我姐的全貌。
她身子虚弱,惨白脸上透着几分哀求:“这里好冷啊,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平生十七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姐。
没爹没妈,长姐如母。
看到她苦苦哀求,我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可我不能开门。
因为我知道,她绝不是我姐。
我姐被瞎眼张动了手脚,至今昏迷不醒,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找到我让我给她开门。
再加上无皮寨的前车之鉴,我心中更加坚定。
见我没有动作,窗外那人瘦骨嶙峋,抱着双肩,瑟瑟发抖。
宁安位于东北,秋季寒凉,午夜最多不过十度。
她很冷。
所以她眼神里哀求意味更浓:“李晨阳,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真的好冷。”
我不为所动。
她就这么跟我纠缠了半个小时。
直到耐心耗光,她终于撕破脸皮,装不下去。
只见窗外那人迎风见涨,瘦弱身形凭空炸开,从中爬出了个身高两米,四肢长如竹竿的怪物。
“李晨阳,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怪物嘶吼着,声音凄厉,透过门窗,在泥瓦房中久久不散。
我心脏跳的更凶,可我无路可退,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与那怪物对视着。
它拼尽全力撞击拍打泥瓦房。
尘土四起,泥瓦房摇摇欲坠,却始终没塌。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怪物腥红双眼透着恨意,死死蹬了我一眼,后退几步,消失于夜幕中。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摸了把额头,满是冷汗。
我回到床上,紧闭双眼,却再无困意。
熬了半宿,天色见亮。
泥瓦房里没电没水,我想洗把脸都没地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完全亮透,我小心翼翼,看了几遍窗外,见那怪物彻底没了踪影,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是考验,既然会死,昨晚我没事,那怪物不可能就此作罢,他一定去找了别人。
趁着这会只有我醒,赶忙挨个屋子偷偷观察一圈。
最先看到的是那老爷子的泥瓦房。
里面干净整洁,尸体不翼而飞。
其次,孔强屠胜楠,他们都还没醒,睡的很熟。
似乎,昨晚那场经历,只有我能看见听见,没耽误他们睡觉。
来到段悟屋外,我没靠近,生怕离得近了,他警惕心强,醒过来。
于是我绕开段悟,去了宋度的那间泥瓦房。
果不其然,死的是宋度。
他的房门半开着,尸体趴在地上,眼神惊恐,死不瞑目。
尸身上破破烂烂,几处伤口颇深,可见白骨,就像大型野兽残食至死一般。
可我明白,他的死因,是昨晚那个怪物。
空气中,血腥味呛到刺鼻。
我忍着恶心,在尸体的裤兜里摸了几把,有两个发现。
一个是相牌不见了,另一个,就是所谓的线索。
这会的小纸条边角都被鲜血侵染,好在字迹还能看清。
上面写着:午夜不开门,保命顶三天。
果不其然,他是被自己蠢死的。
我用打火机把纸条点燃,绕过尸体,把纸灰扔在他床头边缘,回了我的泥瓦房,躺在床上,重新合眼。
晚上会出事,白天安全的多。
没有充足的睡眠,哪怕我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
是屠胜楠把我叫醒的。
“晨阳,宋度死了。”屠胜楠坐在我床边,开口第一句就是汇报情况。
“宋度死了?”我装作不知情,猛地坐起身,认真问道,“怎么死的?”
“段悟说是被什么野兽给掏了。”屠胜楠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压低几分,“我觉得不对劲,昨晚上我睡的挺熟的,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要真是有野兽,我肯定会醒。”
“再说了,每间泥瓦房里面都有门栓,宋度是自己开的门,他总不能看到门外有野兽,还开门找死吧。”
我点了点头,又问:“相牌呢,线索呢?段悟找了吗?”
“找了,相牌没找到,宋度床头有纸灰,他肯定有线索,但是被他自己给烧了,不知道写的什么。”
我抬头看向屠胜楠双眼:“姐,你信我么?”
“废话,这几个人里,就我信你,你还要我怎么证明,难不成,真要我脱光了给你看啊?先说好,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帮我杀人!那小子叫赵建,三十一岁,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既然信我,那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开门,过两天来我这屋,跟我一块睡。”
屠胜楠挑了挑眉:“你还真想我脱光了啊?”
我又翻了个白眼,没接她这话。
出了屋子,老爷子那间泥瓦房房门紧闭,没人在意。
他们似乎不知道老爷子尸体不见了。
我来到宋度这边的尸体旁,重新打量一遍。
这个垂死鬼,终归还是死了。
他应该是我们这几个人里最没心眼的一个,因为他找瞎眼张不为别的,只为了治病。
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可以肯定的是,他没几天活头。
瞎眼张肯定答应他,只要把这个考验熬过去,他就还有的活。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林子都是狼,母狼脚力不济,还知道抱团取暖。
这种情况下,白羊必无生存之地,没什么好心疼的。
孔强告诉我们,他在林北发现了一条小水流,想要洗脸就去那边。
我和屠胜楠顺着孔强指引,还真找到了这条小水流。
可惜,这水流小到可怜,双手捧在下游半天,才勉强凑足一把洗脸水。
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重新回到泥瓦房这边,段悟照例给我们分瓜。
我照例接下,没吃,只吃了几个自己兜里的沙果。
吃完了饭,孔强提议,要是真有野兽,总归是怕火的。
今晚上实在不行就生把火,他守夜,明天再换人。
其他三人各怀鬼胎,表面上还是赞同,各自离开山林空地,去林子里收集树枝。
老规矩,我和屠胜楠一块,段悟自己,孔强留在原地。
离得远了,屠胜楠这才开口:“眼下六张相牌,你我各一张,段有两张,剩下那两张去哪了?”
我直言不讳:“昨天死的人本该是我,我没开门,死的就成了宋度,祸害人的不是野兽是恶鬼,相牌保不齐在它那里,就像孔强的线索一样,那东西只会攻击带着相牌的人。”
屠胜楠一愣:“相牌被这些东西抢走,咱们怎么办?抢回来吗?”
见我点头,屠胜楠又问:“咱们什么本事都没有,拿什么抢回来?”
我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半根蜡烛,问道:“你屋子里有没有蜡烛?”
“有啊,就半截,昨天点了,今早起来就烧没了。”
我想通了一切,只能是无奈一笑:“看来,你真得跟我住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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