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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全文免费

木叶萧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东头,烈日炎炎。安静的午后突然炸出一串怒骂声。“李秀才,你再跑,我就锤死你个狗!”女人鼻孔朝天地追着,碗口大的拳头乱挥,身后扬起了一阵尘土。“捶死我也不娶你个肥婆娘!我一世的清名都被你毁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又丑又胖,还想嫁人?”李秀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跌跌撞撞地跑着,边跑边捂紧了小包裹。“不成亲,那你把银子还给老娘......”程拾娘边喊边追,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娘,咱回家吧!”身后的大儿子李大头涨红着脸,心一横跪在地上,生生拖住了程拾娘。“我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们插手......”程拾娘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李大头躲都不躲。已经被打习惯了,躲的话,娘只会打得更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娘这几...

主角:程拾娘秀莲   更新:2025-04-08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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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拾娘秀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木叶萧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东头,烈日炎炎。安静的午后突然炸出一串怒骂声。“李秀才,你再跑,我就锤死你个狗!”女人鼻孔朝天地追着,碗口大的拳头乱挥,身后扬起了一阵尘土。“捶死我也不娶你个肥婆娘!我一世的清名都被你毁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又丑又胖,还想嫁人?”李秀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跌跌撞撞地跑着,边跑边捂紧了小包裹。“不成亲,那你把银子还给老娘......”程拾娘边喊边追,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娘,咱回家吧!”身后的大儿子李大头涨红着脸,心一横跪在地上,生生拖住了程拾娘。“我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们插手......”程拾娘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李大头躲都不躲。已经被打习惯了,躲的话,娘只会打得更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娘这几...

《穿成极品土肥圆,带崽二嫁上巅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村东头,烈日炎炎。
安静的午后突然炸出一串怒骂声。
“李秀才,你再跑,我就锤死你个狗!”
女人鼻孔朝天地追着,碗口大的拳头乱挥,身后扬起了一阵尘土。
“捶死我也不娶你个肥婆娘!我一世的清名都被你毁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又丑又胖,还想嫁人?”
李秀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跌跌撞撞地跑着,边跑边捂紧了小包裹。
“不成亲,那你把银子还给老娘......”
程拾娘边喊边追,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娘,咱回家吧!”
身后的大儿子李大头涨红着脸,心一横跪在地上,生生拖住了程拾娘。
“我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们插手......”
程拾娘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李大头躲都不躲。
已经被打习惯了,躲的话,娘只会打得更凶!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娘这几年特别喜欢读书人。
外祖父家在村东头开了间药铺,抄方子的先生已经被娘追走五个了,这次找了个老秀才,是个鳏夫,本以为能尘埃落定,没想到只惦记她的钱......
李大头满眼哀求地看着亲娘。
这时从程拾娘身后蹿出三个半大小子,满身尘土,衣衫凌乱,喘着粗气异口同声地说:“娘,我们截住李秀才,他说就算把他的腿打断,也不娶你......”
程拾娘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给吵醒了。
不是正在过年吗,怎么有哭声?
她不是正在被亲人轮番批斗催婚吗?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嘟囔道:“别催了,我还年轻,只想搞钱......”
不对劲!
程拾娘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四个穿着破旧衣衫的男子正跪在她面前,泪眼婆娑地盯着她哭。
见到她醒了,四个人立刻膝行到她床前。
“娘,大头再也不拦您了,您想嫁谁就嫁谁,千万别死......”
“娘,二头不明白,李秀才又老又丑,头上还有虱子,您到底喜欢他啥呀......”
“娘,那男的偷钱,三头打断了他一条腿,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别打哥哥弟弟们!”
“娘,四头两天没吃饭了,好饿......”
不是,这是怎么一回子事?
程拾娘脑瓜子嗡嗡地,接收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穿成了四个儿子的娘!
原身也叫程拾娘,长得满脸横肉,前些年夫君出去学本事,一走数年,人们都说他死了。
程拾娘带着四个儿子,却非要找个读书人嫁了。
人家不乐意,她就撒泼耍横,从威逼利诱发展到强抢民男,成了全村人尽皆知的笑柄!
这次被男人骗了,原身拖着一身肥肉追人,不料把自己追猝死了,就被她穿了过来......
“不是,别人穿越都是闭月羞花,为什么到我这,就长成了倭瓜?”
程拾娘捏着身上的游泳圈,一脸的不可置信。
半晌,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脸盖住了。
“肯定是做梦呢,再睡一会儿。”
四个儿子见娘没骂人,还捂住了脸,吓得瑟瑟发抖。
娘,真的生气了!
娘应该骂他们是狗,要锤他们的。
她没骂......
这下醒来要被打死了!
“哇......”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声柔弱的小婴儿的啼哭声吵醒了。
程拾娘猛地坐起身,看到一个瘦削苍白的女人,缩瑟着脖子,怀里抱着个东西,哭声就从她怀里传出来的。
这是梦醒了?
她老妈是个名医,自己开了家医院,一心想让女承母业。
虽然后来她跑去报了兽医专业,可从小没少听医院里孩子的哭声!
然而,当看到躲在屋外头的一二三四头,她突然意识到。
不是做梦,她真的穿越了!
面前抱着孩子的女人,正是原身的大儿媳妇秀莲。
看到程拾娘醒过来,她哆嗦了一下,把怀里的孩子死死按住,颤声哀求:
“娘,您别生气,是妮儿吵到你了,我,我这就不让她哭了......”
说完,她目光直了直,用手紧紧捂住孩子小小的口鼻。
“不哭了,这就不哭了......”
小破被里一阵翻腾踢踏,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吭吭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
程拾娘被吓了一跳:“你要把它憋死了!快给我......”
突然一阵电流从后脊骨钻了出来,像火烧一般,从里到外给她电了个透!
这,啥意思?
哪来的电啊?
秀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哭道:“娘,妮儿出生才十天,您别把她喂狗,我多干活,少吃饭,下一胎一定生个儿子......”
程拾娘抚额,刚想说自己不会把孩子喂狗,可还没张嘴,那灼烧样的痛感又来了!
只得吼了一声:“快点给我,不然我真动手了!”
秀莲吓得跌在地上,半晌抖着手把孩子递给了程拾娘,然后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不能看着孩子死在自己眼前......
程拾娘接过憋得有些发紫的小婴儿,张着小嘴,却哭不出声音,还不如猫崽子大,浑身不停地发抖。
程拾娘摸摸她的小肚子,瘪瘪的。
把她放在炕上利落地包成了小粽子,搂在怀里。
小娃娃似乎是有了安全感,张着小嘴,吭哧吭哧地蹭程拾娘的胳膊。
小娃娃太虚弱了,再不给吃的,恐怕就......
秀莲还在月子里,她生下了闺女,原身连口热粥都没让她喝,骂骂咧咧地把她打了一顿。
李秀才这几天分散了原身的精力,否则这女娃早被喂了狗!
程拾娘真特么的想锤死原身。
当务之急,先救小女娃!
“那啥,有人吗!”
“娘!娘!我在!娘!”
四个儿子破门而入,从高到低呼啦啦站了一排,后面跟着满脸泪痕被强拉回来的秀莲。
“家里有没有吃的?”她问。
“有的有的,我给娘留了很稠的野菜糊糊......”秀莲抢先说道,特意把很稠加重了些。
婆母早上出门的时候说,她再做野菜糊糊,就把妮儿煮了吃。
可,家里真一粒米也没有了呀!
“她......得吃......”程拾娘指了指怀里的小婴儿。
还没说完,痛感又蹭地一下钻遍了四肢百骸!
她懂了。
是要维持恶人的人设,不让她随便说好话干好事儿啊!
五个人噗通一声,齐齐跪在她面前。
“娘,您不能吃她啊,这是您亲孙女!”李大头说着站起身,就要抢她怀里的孩子。
程拾娘懵了,谁说她要吃孩子了,她让他们找吃的给孩子!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李大头接了一句。
“吃亲孙女要被戳脊梁骨的,我这就拿到野外埋了!”???
程拾娘是个暴躁脾气,听眼前的男人这么说,想都没想,伸脚就踹到他肚子上。
发现这回那痛感没出现,她明白了套路,于是放心大胆破口大骂。
“你敢埋了她,我就锤死你!”
自由年代活习惯了,最受不了愚忠愚孝!
这可是亲闺女啊,为了恶毒老娘一句话,连争也不争,当着孩子妈的面就要埋?
李大头疼的捂着肚子,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亲娘。
这是非要吃妮儿不可了!

“滚,捶死你个狗东西......”
程拾娘发现这句话像是长在自己脑子里了一样,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把脏话刹住,接着说,“老大,滚去给她弄点吃的来!”
屋里的五个人像是听错了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李大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跪在地上悲怆地说:“谢谢娘,不让咱家妮儿做个饿死鬼!”
程拾娘闭了闭眼,这老大的脑子真是让驴给踢了。
重男轻女,愚孝。
两座大山压下来,她这教育事业前路漫漫啊!
她看向跪在后面的秀莲,怀着一丝希望问:“你,现在有奶吗?”
秀莲不知道婆婆是什么意思,求助地看向李大头。
李大头羞红了脸大声道:“看我作甚,娘问你话呢!”
“男人都他娘的滚出去......”程拾娘实在受不了这群脑残的男人了,咆哮道。
熟悉的一声喊出来,四个儿子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程拾娘挪过去把门一拍,回身把孩子递给秀莲。
“喂奶。”
秀莲哆哆嗦嗦半天才解开扣子,孩子死活不肯吃她的奶,急的秀莲直按她的头,那小女娃倔强地挥舞着小拳拳捶女人的胸口。
程拾娘瞥了一眼秀莲,艾玛,瘦成那样,是个人都不会吃呀!
她看向怀里的小奶娃,她正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求助地看着自己。
不,等等,这孩子怎么回事?
下生才十天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认知?
程拾娘后退了一步,头皮一阵发麻。
这孩子,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换了芯子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程拾娘扯开嗓子唱了一句,满脸期待地看着小女娃。
“哇......”小婴儿放声大哭。
程拾娘:哭,哭是几个意思,这是被吓着了,还是听懂了?
小婴儿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哭了一声之后,再也没发出声音来,擎的高高的小拳拳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秀莲脸又是一白,抖着嗓子问:“死了?”
“没奶吃,可不是会死吗!”程拾娘急坏了。
她一把从秀莲怀里抢过小婴儿,推门就往外走,想去村里找个有奶的媳妇先把孩子喂一下。
可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只听“噗通”一声巨响,她被高高的门槛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她健硕的身子砸起来一阵尘土,好在肚子胳膊上肉都多,疼但不碍事儿!
孩子被她双手举得高高的,下意识扭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程拾娘脑子里出现了一扇门,向内缓缓打开,是个超市的样子,货架上琳琅满目......竟然都是吃的!
“感谢老天爷!”她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抱着孩子朝屋里头跑去。
站在门口的秀莲以为婆母来打自己,慌忙抱住了头,却见婆母呼啸着从自己身边跑过,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程拾娘心里默念:金手指来了。
她慌忙把小女娃放到了床上,刚要起身,发现衣领子被一只鸡爪子似的小手紧紧拉着。
她想都没想,就把那手抠开了,转身进了空间。
身后响起小女娃的哭声。
“不许哭,阿姨......不对,祖母给你冲奶喝!”她硬着声音安抚着。
哭声竟然停住了。
程拾娘忙着清洗奶瓶,根本没在意。
洗好奶瓶,从货架上取出一盒一段奶粉,轻车熟路地冲好,一手拿奶瓶,另一手就把小娃娃给抄了起来。
她暗自得意,没白跟着老妈在医院混。
奶瓶刚接近她的小嘴,她一口就吸住了奶瓶,咕咚咚喝了起来,两只小手还扒拉着奶瓶。
程拾娘一下就傻了!
她第一次见这么早熟的孩子。
她尝试着往外拉了一下奶瓶,小女娃护住了奶瓶。
老天爷呀,这是怎么个事儿?
等程拾娘回过神儿来,那小娃娃已经喝完,身子一软,长舒出一口气,歪脖睡了过去。
她抱着小女娃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喂一顿奶,累死老娘了!
刚喘了两口气,就听到院里有个中气充沛的声音喊:“你们四个不孝子,竟让人骑到你娘头上拉屎,还把你娘给活活气死了,外公白疼你们了......”
“啊......外公,您怎么把李秀才给绑了来?”
程拾娘脑瓜子嗡嗡的,四个大儿她还没完全接受,又来俩。
程拾娘推门出去,“说吧,你讹了我爹多少好处,才同意赘过来?”
毕竟原身昨天给李秀才说,只要他娶她,银子和她爹的药铺就是他的。
饶是这样,那秀才都跑得飞快,今天肯跟她爹过来,肯定是许了更多好处。
她还要养家,养儿子儿媳妇,养刚出生的孙女!
男人不要也罢,她得把钱要回来!
李秀才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肥婆子,一下子就炸了毛。
他李秀才光明磊落一生,讹人的事从来没干过,这都是你们上赶着给的哦。
他嗷嗷地叫着挣开身上的破布条子:“程拾娘,你别冤枉人哦,是你爹磕头求我来的,那破药铺子谁稀罕......”
“住口!”程老头红着脸呵斥道。
程拾娘从来没关心过药铺的事儿,每次去不是调戏抄书先生,就是找她爹要钱。
这铺子是原身爹娘一辈子的心血,开了十几年,以前在镇上开,在繁华地段有五间铺面,后来都变卖了。
程老太抑郁而死,程老爹回村后,在村东头又开了一家。
可有原身在,就越开越穷。
镇上的药材铺子赊不出药材了,程老头就去县里赊......
要问为什么穷成这样?都说吃不穷喝不穷,但程拾娘有个致命的爱好,那就是赌钱。
程老头对原身是180°全方位无死角溺爱,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否则大闺女就更难改嫁了!
程拾娘觉得他好可怜,碰上个吸血鬼闺女。
既然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也要替她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也要替程老头把铺子给保住。
她叹口气说:“爹,这狗男人我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咱家的铺子,那是祖业!”
程老头惊愕地看着大闺女。
女娃脑袋大脖子粗,胖脸上嵌着一双小眼睛,白如面盆,雄壮有力的身材,确实是他大闺女没错。
只是这双眼睛乌黑清澈透着灵光,不似以前那般迷离愚蠢了。
“闺女,这是变好了?”
程老头心头一暖,还没来得及开口,紧接着脑海里灵光一闪,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他大闺女怕是又要去赌......
“切,保个屁,欠人家一百两银子......还剩最后一个月的期限,咋还?”
李秀才小声嘲讽着。
李家四兄弟和秀莲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欠这么多钱,还要一个月还,把他们一家人卖了也还不上呀!

李秀才正襟危坐在桌边,慢悠悠地拿出了账本。
“利索点,狗都比你快!”程拾娘不耐烦地说,她已经看出老秀才装腔作势得意的样子了。
“我们读书人不屑和目不识丁的人争吵!”
李秀才抬起上眼皮,讥讽地说了一句。
程拾娘好像看到了穿着长衫的孔乙己,真想扒掉他的长衫打一顿。
李秀才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忙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生怕被程拾娘偷袭。
他可没少被调戏。
李秀才见程拾娘没说话,忍不住朝她看去,只见那张黑黑的冷脸上分明写着:别让老子抽你!
以前他这么跟程拾娘说话,程拾娘眨巴着崇拜愚蠢的眼睛看他。
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太美好了。
“李秀才,你识字不?账本拿反了!”程拾娘怒吼一声。
李秀才一哆嗦,小迷妹突然变成了母老虎。
他坐稳了,一本正经地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
“算错了,错了,重新来......”他拿起算盘晃了晃。
刚才程拾娘看了账本,写的那字龙飞凤舞的,看不懂。
“你来念,我来打算盘!”
李秀才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你......你会打......”
“别废话,念!”
“十文,十五文......五文......”老秀才越念越快。
程拾娘手指都打出了重影。
“他娘的,老秀才,你欺负我闺女!”呆呆看了半晌的程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要薅他的后脖领子。
闺女以前不会打算盘,现在会了,这很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不管啥样都是自个闺女。
重要的是,他忍不了别人欺负他闺女,死秀才念那么快,自己看都看累了,闺女的手虽粗壮但也是血肉之躯。
“好了,就这些!”李秀才念的差点断了气,幸灾乐祸地看向程拾娘。
“一共是二十两二百一十二文钱!”
程拾娘说。
李秀才撇了一眼账面角落的数字,脸上的得意一下就消失了,惊诧地看向程拾娘。
“再看我闺女,戳瞎你狗眼!”
程老头怒吼。
“不是,东家,一文钱也不差!”李秀才磕磕绊绊地说,看程拾娘的眼神,就像见了鬼。
“李秀才,我曾经给你说过,我程有亿的闺女,不是普通人!”
程老头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又高大了十公分。
程拾娘:什么玩楞?程有亿!
这个名字,哈哈哈,咱爹是个有钱人呀!
后面的账一塌糊涂,程有亿勒令让李秀才重新抄一遍。
程拾娘想今天就去镇上让药铺的掌掌眼,看能卖多少银子。
程有亿从来不是个扫兴的人,父女一拍即合。
背上背篓就出发了。
理武镇离程家湾不远,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程拾娘走的脚底生疼,呲牙咧嘴。
程老头带着闺女去了天星药行。
这是镇上最大的药行。
门口的小伙计见到程老头来了,连忙躲进了屋里,咣当把门关上了。
程老头指着天星药行的牌匾对闺女说:“这就叫狗眼看人低!”
程拾娘点头,心里却不认同:欠人家银子,换我,得跳脚骂人!
嘴上却说:“对,咱们换一家!”
程老头老脸一红说:“别家也不用去了......”
“镇上的人也看不出个啥来,明天去县城吧!”程拾娘说道。
“去我老伙计那看看吧!”
他干了半辈子郎中,也有几个不错的朋友。
两人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药铺,破破烂烂的幌子上,连字都看不出来了。
那情形,比自家的药铺好不了多少。
“老弟,你怎么来了?咳咳咳......”一个花白胡子的人弓着腰走了出来。
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程拾娘,想说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同情地看了程老头一眼,拉着他进了屋。
程拾娘跟着进了屋。
程老头介绍道:“老牛,这是我闺女,你见过的!”
老牛哼了一声,没理程拾娘。
可不是见过嘛,好几次都是他帮着程老头把她从赌坊拉出来的。
程老头呵呵一笑,朝闺女使了个眼色。
程拾娘从背篓里拿出裹得严严实的天麻,递到了爹手里。
程老头小心地打开。
老牛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眨了眨眼,好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比我在府城见到的那棵还大,应该值不少钱!”
他拉了程老头到一边,悄悄问:“你,闺女偷的?要销赃?”
程老头激动的脸顿时就变了,红着脸扬声喊道:“销你姥姥的赃,老牛,今天咱们的情谊掰了!”
程拾娘: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程老头拉着程拾娘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屋里的老牛被骂的莫名其妙,以前程老头经常找他哭诉,闺女不争气,只不过是更不争气些,程老头跟我急啥?
程拾娘第一次来镇上,和想象中的古代小镇差不多。
她四处看着。
“闺女,你想吃什么,爹给你买!”
程老头笑着抖了抖兜里的碎银子。
“爹,你觉得我不够胖吗?钱你自己留着吧!”程拾娘盯着刚出锅的油炸糕,心口不一地说。
“闺女,你等着!”
程老头颠颠地跑了,不一会儿,捧回来四块油炸糕。
“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以前在镇上开铺子的时候,你总来这家吃!”程老头特意把脸别过去了。
程老头的小动作没逃过程拾娘的眼。
这一片她太熟悉了。
程老头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的铺子就在东边,现在已经成了别人家的了。
“爹,这个油太大了,我吃两个就行!”她只接了两个。
闺女也是爱美的,这身材确实不好看,就少吃点吧,等以后嫁人了,想吃啥就吃啥!
他一口就吞下一个炸糕。
把以前那些糟心事,都一起咽了下去。
只要闺女变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爹,不就是个药铺吗?等咱有了钱,开到县城去,开到省城去,再开到京城去,你岁数大了,数钱就行!”
“对,我闺女说的对,说的对!”
两人边走边说,心情愉悦。
突然,程老头脸一沉,拉着闺女就走。
就听到有人叫:“程拾娘......好久不见了!”
就见一个鬓角插着红花的婆子,朝自己走来......

二头和三头抢过她的饭碗,狠狠地吃了两大口,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太好吃了!
能吃到这样的饭,死也瞑目了。
两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心想,他一定会照顾好娘和四弟的。
秀莲和四头也哭了。
在生死面前,四个兄弟如此团结!
在现代见过太多为了一点利益,亲兄弟反目成仇的。
程拾娘有些感动。
过一会儿,两个人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激动地抱在一起。
“没死,真没毒!”
程拾娘笑骂:“老娘要想毒死你们,你们活不到现在!”
六个人围坐在石桌前,吃的抬不起头来。
程拾娘吃了一碗,四头抢着要给她添饭。
她拼命护住饭碗,绝食计划不能停,她吃了这顿,就要减肥的。
吃完饭,程拾娘大手一挥说:“你们四个收拾家里,秀莲去挑些大的蘑菇,挑两份,跟我去一趟里正家。”
几个人满口答应。
程拾娘带着秀莲到了程里正家。
程拾娘先去了羊圈看小羊。
秀莲说:“里正爷,我娘给您带了些蘑菇来,能吃,我家刚吃过,没毒的!”
见春花奶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解释。
村里人吃蘑菇出事以后,咒别人死,就说让人吃蘑菇!
程里正慌忙放下饭碗,看了看背篓里的蘑菇,和上次毒死人的蘑菇不一样,才放下心来。
秀莲是这个实诚人,不会骗人!
那边程拾娘已经给母羊的臀部和小羊的脐带处消了毒。
程里正见程拾娘从羊圈里出来,笑着问:“拾娘呀,都挺好的吧!”
程拾娘笑责怪道:“叔,你们也太懒了吧,草该换换了,太潮了羊要生病的!”
“好,这就换。老婆子,赶紧拿碗,挤奶,别让秀莲等着!”
程里正笑呵呵地说。
秀莲红着脸,不知道该怎样感谢里正。
“昨日,咱家这母羊生小羊,差点都死了,你娘三下两下就给整活了,你娘真长本事了......”程里正大笑着说。
秀莲惊愕地看着程拾娘。
娘竟然会给羊接生?
秀莲端着奶和程拾娘出了里正家。
“你回家吧,我去趟你外公的药铺!”程拾娘说。
秀莲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地往家去了。
程老头的药铺在村东头,三间泥坯房。
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程郎中,你闺女丢人现眼满街追男人,我说两句,举起棍子要打我,我差点被她打死,哪有这样的儿媳妇呀?”
李婆子怒声说道。
程老头心里一阵高兴,闺女敢反抗打婆母了?
他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脸上却平静地说:“她都分出来了,日子过啥样,那是她自己的事,你以后少去她家就好了,否则她撒起泼来,我管不了呀!”
“你,你就是不管!”李老太气的脸都红了。
以前她来找程老头告状,老头都是低三下气的赔礼道歉,有时候还给点东西,这次竟理直气壮了!
程老头无奈地摊摊手。
“好,咱们走着瞧......”
李老太气呼呼地出了屋子,正好碰上程拾娘。
她白了程拾娘一眼,狠狠地呸了一声。
程拾娘白了她两眼:呸,呸,呸......
程老头在屋里咧嘴笑,嘴唇生疼的!
这孩子,下手真狠!
“爹,我来给您送点蘑菇来!”
程老头身子一凛:这是盼着我死吧?
就算是闺女给送毒蘑菇,那也是闺女的一片孝心。
程老头欢欢喜喜地拿出了藏了好久的两块饼子,闺女每次来,都要吃点好吃的,否则就不高兴。
“闺女来了,爹给你留的!”
程拾娘推回去说:“我才不跟老头争零嘴呢,你留着吃吧!”
程老头一愣,这真不是以前的大闺女了。
他激动的要流泪。
“爹,爹,给你看个好东西......”程拾娘拉着他进了西边的药房。
她从背篓里拿出用大叶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天麻。
程老头捧着天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久,慌忙包好,惊声问:“哪里来的?这是,这是天麻吧?”
“上午,我去山里挖到的!”
“啊......你进山了?”程老头的脸一下就变了。
山里野兽那么多,程里正家的大强,去山里被野兽袭击了,到现在还下不了炕呢。
“就在浅山转了转,我运气好!”
程拾娘笑嘻嘻地说。
“以后可不能进山,啥都没命重要!”程老头严肃地说。
“记住了,爹别啰嗦了,这个能值多少银子?”
程拾娘迫不及待地问。
程老头摸着肿了老高的上嘴唇,努力压抑着兴奋:“闺女,爹没见过这么大的!”
野生天麻很珍贵,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他学徒的时候,在东家的铺子里见过,但也没这么大。
程拾娘心里一喜,把东西包好,塞到了背篓里。
李秀才从东边屋里下来,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地过来了。
“李瘸子,还我的钱!”程拾娘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啊!”
李秀才慌忙往后退。
“呸,少废话,先把骗我的钱给我!”说完,程拾娘就要摸他的腰。
“闺女,闺女,我来......”
程老头才不想让李秀才脏了闺女的手呢。
程老头一把按住李秀才,推倒在了长凳上。
这么多年的气,终于可以出一把了。
从他裤腰上解下一个香囊,掏出了几块银子,递给闺女:“是这些吗?”
程拾娘掂了掂,貌似多了些,但不影响。
她塞到了口袋里说:“算你识相,我爹给你治腿,你用工钱顶药费!爹,三个月别给他发工钱!”
“好嘞!”
“啊......你们太狠了吧!”
“呸,你比我们更狠!”程老头挺挺胸膛,觉得自己今天气场一米八。
李秀才半夜要喝酒,他这个东家颠颠地去给他打酒。
就为了让他能对闺女好一些,
如今,闺女都不在意他了,他李秀才算个屁呀!
“走,跟我去看账去......”程拾娘高声说道。
李秀才嗤笑一声:你也懂账?装吧!

程老头心灰意冷地低了头,他实在拿不出钱来让闺女去耍钱了。
“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想想办法也不是不可能!”
程拾娘说。
“爹,你先把李秀才弄回去,等我去把铺子里的旧账整理一下。”
“啊???”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程拾娘。
不嫁秀才了?
不打儿骂女吃小孩了?
她,她,她竟然想为铺子还债?
“闺女,你......”程老头抖着发白的嘴唇叫了一声。
他闺女不会是被换芯了吧!
“爹,铺子里因为我,才欠下这么多债......”
程拾娘刚有点感动,才一开口,后背的痛感又来了,于是忙不迭地加上一句,“还不是你惯的!”
“啊......”程老头仰天号哭起来,“我就说嘛,我闺女还是我闺女,老天爷......”
扑通一声,程老头太激动,竟然一下晕死了过去!
“爹......”
“外公......”
“程东家......”
院里乱成一团。
众人七手八脚地扒拉地上的程老头。
“都别动!”
程拾娘高声喝道,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众人推开。
刚才程老头直直地栽倒在地上,为了避免二次伤害,不能动他。
程拾娘煞有介事地捏住老头的手腕,做个起脉的动作,但是片刻之后就放下了——摸不着,自己手上都是肉!
算了还是来直接的比较好,她扑通跪在地上猛做胸外按压,偶尔还掐几下老头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程老头眼角喷出几滴老泪,人还没醒,嘴里幽幽吐出一句话:“再掐,就真的死了!”
“可算醒了我天......”
程拾娘真要累哭了,她后悔没跟着妈妈多学些医术,真要用的时候,她只会这几招。
“那啥,爹你是郎中,以后把医术都传给我呗!”程拾娘说,想了想怕被电,又赶紧加了一句,“你都老得不行了,就在家数钱吧!”
“好闺女......”程老头老泪纵横,顶着掐烂的人中坐了起来,拉着闺女的胳膊说:“等爹有钱了,一定把全天下的秀才都给你娶回来!”
程拾娘:......
送走老头之后,程拾娘是真饿了。
她在屋里翻箱倒柜,可除了空罐子破碗和灶台上的一层灰,家里什么干粮都没有。
秀莲战战兢兢地看着婆母,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好像又一样。
“娘,您饿,您先吃口粥......”
程拾娘见秀莲饿得面黄肌瘦地盯着自己看,想起被电的事,她调整了一下气息粗着嗓子道:“那东西狗都嫌弃,我才不吃!”
还好,后背一切如故,没啥异样,她放松了神经,“你去吃了,再给我弄别的来!”
秀莲惊慌失措地低头搓着衣角:“娘,这是最后的粮食了,吃完家里什么都没了......”
“啰嗦啥,让你吃了!立刻,马上!”
程拾娘拔高了嗓门。
秀莲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跑向灶屋,端起野菜粥,鼓足勇气,闭着眼,三五口喝了下去,轻轻把碗放下。
转身出来领骂,却见院子里空无一人。
程拾娘早就进了屋,她心里惦记着空间里的东西。
闭眼,深呼吸,动用意念后,果然出现了一扇门,推门进去,她环顾了四周,这不是老妈医院里的那个小超市吗?
零食,妇婴用品,日常用品都有!
她踱步走了进去,手放在货架上,兴冲冲走了一遭,扯了一大包方便面,嘚嘚瑟瑟笑着走了出来。
还有啥事儿比饿的时候吃泡面更爽的!
院子里站着的秀莲惊悚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嗷的一声,跑出了院子。
迎面碰上送老头回来的四个儿子。
“不好了......娘,娘疯了......”秀莲蜡黄的脸上透着惨白。
四个人一路上都在琢磨,到底是娘疯了,还是他们耳朵有了毛病,听秀莲这么一说,他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娘被气晕后,中邪了!
四个人紧张地跑进了院子。
见四个小子疯跑着进来,程拾娘扭头说:“你们去灶屋把这个煮了......”
程拾娘把桌子让出来,露出了一摞方方正正的面块,旁边还有几个小袋子,里面放着一些粉末碎菜。
五个人都傻掉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瘦瘦矮矮的四头,他抹了一把鼻涕,兴奋地弹跳着跑过来说:“娘,这是什么呀?”
“方......方方的面!”
程拾娘慌忙侧身,护住怀里的东西,生怕少年一激动,把鼻涕甩到面饼上了。
“你们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煮面!”
秀莲慌慌张张地走上前说:“娘,我、我去煮......”
程拾娘发现不和他们吼叫,兄弟几个就跟没长耳朵似的,啥事都等着大儿媳妇做。
她可是刚生过孩子!
“几个大男人都是死的呀,非要你动手?你去屋里看孩子......”
程拾娘又吼了一嗓子。
自从秀莲来了家里,四个男人连同她这个婆婆,就跟残废了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秀莲看着婆婆,做梦一样,害怕又激动。
四头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已经喜滋滋地接了面饼,去了灶屋。
三个哥哥疑惑又惊恐地跟着进了灶屋。
秀莲白着一张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婆母。
程拾娘摸了一下板的有些僵硬的脸说:“你,进屋去看看宝宝吧......不许让她哭!”
秀莲更加惊愕不已,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婆母疯了,她竟然叫妮儿为宝宝?
妮儿在婆婆嘴里,是贱蹄子,是赔钱货,是骚货......
不管是谁疯了,反正现在的婆母挺好的。
秀莲抹着泪进了屋。
程拾娘打量了一下院子。
正屋两间草屋,摇摇欲坠。
院子左右各搭着一个棚子。
左边棚子有个破门,斜歪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了。
右边棚子没门,腾腾的浓烟从棚子里涌出来,四个儿子正在煮面。
最南面用破泥砖垒了齐腰高的围墙。
以前养鸡,后来鸡被原身炖着吃了,就空了。
这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
还有原身爹那百十两的银子要还,苍天呀,大地呀,她不就是违背了母命,选了兽医专业吗?
老天爷何必要这么惩罚她呢?
四头雀跃着从灶屋里蹿出来,惊喜地叫着:“娘,快来吃方方面,可香了......”
程拾娘低下头看了看,肚子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脚面。
苍天啊,这饭,她绝对不能吃!
她咽了口口水说:“我不饿!你们吃吧!老娘要减肥!”
“啊......”三个端着粗瓷碗的儿子,齐齐地惊叫出声。
娘,还有不饿的时候?
程拾娘不理他们,转身去了东边的灶屋,土砖上斜着一口缺了角,四周满是裂痕的大铁锅,还有一口水缸,一个树墩子切菜板上,放着一把砍柴刀。
这个生存条件,程拾娘真想立刻自尽。
铁锅里干干净净,像是被狗舔过的一样。
外面是四个儿子,呼噜噜狼吞虎咽的声音。
程拾娘猛地转身,肥大的衣角正好挂在破铁锅的缺角上,砰的一声,土砖轰然倒塌,铁锅落下去,锅底掉了。
三个儿子嘴角都挂着弯弯的面条,惊恐转身。
四头已经躲到三个哥哥身后了,抱着头,偷偷看发怒的娘。
果然娘说话都是反的,让他们吃,他们就不能吃!
娘打他们的时候喊着别跑,他们要跑得飞快,否则要被打死!
怎么办,今天实在没忍住吃了面,要被娘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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