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过半的时候,我父母的尸体才被发现。
与此同时被发现的,还有相隔几百公里的出租屋里“我”的身体由于尸体都高度腐烂,其他人的证词也都对得上,于是这件事就草草了结了。
正在我盯着电视愣神的时候,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一道身影风一般的卷了进来。
“彤彤姐,咱们赞助的第一批女大学生结果下来啦,她们都考上了相当不错的大学呢。”
小助手挥着一张表格,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扶持贫困女童的项目也批下来了,重男轻女互助小组在全国都得到了很热烈的反响!”
“真好。”
我揉了揉眼角,手背沾上一点湿润。
女性帮助女性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我相信这些项目未来,一定能取得更大的进展。
彤彤走了后,我靠着画画,慢慢有了点小名气,画作也被几位小众艺术家们收藏了,卖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我用攒下的钱成立了女性独立基金会,旨在帮助更多身陷沼泽的女孩们。
做到现在,也取得了一定成绩,下个月,我的画展就要开了。
我始终不相信那间出租屋里死的人会是彤彤。
我想,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活着,默默注视着我有没有用好她的身份。
说不准下个月画展正式举办的那天,她也会来,像其他参展人一样,站在那副她的肖像画前站定,故意等我上前拍一拍她。
然后她会说,好久不见,我会说,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