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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

陆知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日的宣平侯府格外热闹。阖府上下都贴了新对联,挂上了红灯笼,从大门,仪门一路延伸到内垂花门,两边廊下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处处透着喜庆。陆知苒还在慢悠悠地收拾打扮,姜氏就派了人来请她,一副生怕她不露面的架势。她不露面,宾客就少不得对侯府指点议论,她若露面,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并不理会姜氏的催促,只依旧不紧不慢地拾掇自己。丹烟也备好了今日早膳。红沉沉的枣泥糕,紫酽酽的山药糕,一笼香气扑鼻的小笼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熬得软烂的粳米粥,旁边搁着几碟各色小酱菜,全是丹烟自己做的。陆知苒以往早膳用得都不多,但今日她有预感,定然不安生,她可得好好把肚子填饱了。刚吃了一口粥,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丹烟瞧见了,当即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主角:陆知苒楚翊安   更新:2025-04-15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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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由网络作家“陆知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的宣平侯府格外热闹。阖府上下都贴了新对联,挂上了红灯笼,从大门,仪门一路延伸到内垂花门,两边廊下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处处透着喜庆。陆知苒还在慢悠悠地收拾打扮,姜氏就派了人来请她,一副生怕她不露面的架势。她不露面,宾客就少不得对侯府指点议论,她若露面,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并不理会姜氏的催促,只依旧不紧不慢地拾掇自己。丹烟也备好了今日早膳。红沉沉的枣泥糕,紫酽酽的山药糕,一笼香气扑鼻的小笼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熬得软烂的粳米粥,旁边搁着几碟各色小酱菜,全是丹烟自己做的。陆知苒以往早膳用得都不多,但今日她有预感,定然不安生,她可得好好把肚子填饱了。刚吃了一口粥,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丹烟瞧见了,当即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精彩片段


今日的宣平侯府格外热闹。

阖府上下都贴了新对联,挂上了红灯笼,从大门,仪门一路延伸到内垂花门,两边廊下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处处透着喜庆。

陆知苒还在慢悠悠地收拾打扮,姜氏就派了人来请她,一副生怕她不露面的架势。

她不露面,宾客就少不得对侯府指点议论,她若露面,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并不理会姜氏的催促,只依旧不紧不慢地拾掇自己。

丹烟也备好了今日早膳。

红沉沉的枣泥糕,紫酽酽的山药糕,一笼香气扑鼻的小笼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熬得软烂的粳米粥,旁边搁着几碟各色小酱菜,全是丹烟自己做的。

陆知苒以往早膳用得都不多,但今日她有预感,定然不安生,她可得好好把肚子填饱了。

刚吃了一口粥,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丹烟瞧见了,当即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陆知苒放下勺子,又拿起了其他吃食,掰开凑到鼻子前认真嗅了嗅,脸上慢慢笼上一层寒霜。

“这些吃食被人动了手脚。”

前世,她便曾被人下过这种药,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会给她下药之人,除了赵书宁不做他想!

只是陆知苒有些疑惑,前世这药下的时间还要晚点……

丹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开口,“小姐,奴婢没有,这,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奴婢真的没有……”

陆知苒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我没有怀疑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便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

丹烟听得既愧疚又感动。

“都怪奴婢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陆知苒宽慰她,“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防着别人。你好好想想,是在哪个环节被人动了手脚,谁最可疑?”

丹烟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头绪来,神情顿时更加懊恼。

陆知苒沉吟片刻,“这些吃食你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丹烟立马摇头,“没有,奴婢做早膳之时并无其他人在小厨房中。”

“那问题就出在食材上。可还有剩余的食材?你悄悄拿来我看看。”

丹烟立马去了,很快去而复返,陆知苒将她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检查一番,却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丹烟一拍脑门,“我知道了,问题多半出在水上!”

她们院子里并没有水井,每日用水都是从府中水井中打的。

若要动手脚,那在水里动手脚的可能性最大!

丹烟又风风火火地跑去了,很快就舀了一大盆水来。

陆知苒凑近去闻,果然找到了原因,的确是水里被动了手脚。

丹烟怒道:“我这就去找陈婆子问问,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陈婆子便是负责取水的婆子。

陆知苒将她拦下了,“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我自有法子。”

这药陆知苒上一世吃过,她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赵书宁想要她在宴席上身败名裂,两世仇恨,这一次,她定要好好回报她!

陆知苒唤来心腹,如此一番做了安排,这才现身人前。

今日她穿了一身烟罗紫的金丝织锦外袄,脚上穿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头上戴着一支金镶珠宝半翅蝶簪。

她的装扮并不出挑,但却有种春花盛绽的美,不言不语间更是带着一种清雅高华的气质。

更何况,她还是楚翊安的正妻,这个身份就更自带吸引力。

这三年,陆知苒交际应酬的机会很少,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传言中,她乃商户女所出,行为粗鄙,上不得台面,不堪良配,而今乍一见,不少人都为之惊艳。

这番容貌气度,与粗鄙哪里沾得上半点关系?

有见过赵书宁之人都觉得,她比今日的新娘子都丝毫不逊色。

楚云清今日亦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她头上戴着那套金丝八宝攒珠头面,身上穿的是最新款四季如意蜀绣罗衫,哪怕温度骤降,这身略显单薄,她依旧咬牙穿着,只为成为全场最大的焦点。

但陆知苒一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楚云清的脸上顿时笼上了一抹阴郁,但想到今日侯府贵客盈门,她就只能把心中郁气压了下去。

但有人却跳了出来主动找茬。

一道满含恶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怎么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这道声音,陆知苒再熟悉不过,她的眸底笼上一片晦暗。

回头,看着眼前之人。

对方穿着一身藕粉衣裳,瓜子脸,丹凤眼,眉眼上挑看着自己,眸底都带着股鄙夷不屑。

她是姜氏的亲侄女,楚云清的表姐姜锦年。

姜家只是京城的小门小户人家。

前世,陆知苒对姜锦年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可她却仗着姜氏的关系,屡屡在自己面前耍威风,半点敬意也无。

陆知苒眼神冷淡地看着她,“我为何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姜锦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反问,那股子神色与态度,与往常怯懦柔弱截然不同。

短暂愣怔之后,便是一阵恼怒。

“谁不知道你小心眼又善妒,先前还想方设法地阻挠这场喜宴,现在你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我看你就是打的旁的主意,想要搅局!”

二人这番争执很快吸引了周围宾客们的注意,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唯恐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阴私秘密。

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你展开说说,我如何想方设法阻挠这场喜宴?”

“你刻意给侯府采买使绊子,害得采买险些没能在宴席开始之前把酒水食材备齐,这事你承不承认?”

众人一听,竟有此事?

看来,她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人淡如菊。

陆知苒蹙眉,“姜大小姐,有件事你或许搞错了,自从夫君归家,我便已经把侯府的中馈之权交还给了母亲,至此从未插手过侯府上下任何事。”

姜锦年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胡说,清儿亲口与我说的,还能有假?清儿,你来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早些年,她母亲还在时,出手大方,没少帮衬族中的子侄,几位族老的儿孙都曾受过母亲的恩惠,族长亲口对她许诺过一个人情。

她已经安排了金嬷嬷,让她见势不对就去请族长。

为此,她拿出了好几个盈利丰厚的铺子作为筹码。

族长是个明事理,懂权衡之人,他知道该怎么选。

前世,陆知苒在遇到难处时,便是族长出手帮了自己一把。

陆贯轩再次被她激怒,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简直大逆不道!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我的点头,你要如何和离!”

父女二人针锋相对,火药味较之方才更加浓烈。

有人赞叹陆知苒的勇敢与硬气,也有人暗暗蹙眉,觉得此女太过忤逆不孝,实非良配。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那道熟悉的大嗓门再次传来,“圣旨到——”

这简直叫众人惊掉了下巴。

陆知苒眸光微动,圣旨?是什么圣旨?难道……

楚定峰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后背开始隐隐冒出冷汗来。

皇上果然一直在关注着陆知苒,这是见她受了委屈,特意来给她解围来了!

那这道圣旨的内容会是什么?会不会是降罪于侯府?还是——让她奉旨和离?!

姜氏脸上终于绽出笑容,她高喊,“快设香案,准备接旨!”

众人也让出了一条道,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信步而来。

他五官硬朗,棱角分明,眉峰上那道疤印若隐若现,一双眸子漆黑深邃,深不见底。

身上穿着一身黑色重莲绫,远看似纯色,但行动间,衣裳上的暗纹便隐隐显现出来,如世家贵公子般,矜贵优雅,矫矫不群。

随着他走近,周遭之人都瞬间模糊,成了陪衬他的布景。

陆知苒的脑中一瞬间冒出几个词:矜贵又匪气,似烈马,野性难驯。

看到他,陆知苒立马掐断了原本的猜测。

不可能是她的和离圣旨,若是和离圣旨,皇上怎会让七皇子来宣读?

萧宝珠这会儿才想起自家七皇兄来,原来他说的大事,竟然是来宣旨?

七皇兄的嘴可真严啊!

到底宣什么旨?父皇该不会又要赏楚翊安和赵书宁吧?如果是这样,她得怄死!

楚翊安和赵书宁心中也生出了这番期待。

莫不是皇上得知今日他们办喜宴,这才特意打赏,给他们添喜气?

萧晏辞看着侯府门前的情形,挑眉,“侯府的喜宴办得这般隆重?宅子里都坐不下了?大家都只能坐门口?”

这话让楚家人面色一阵尴尬。

萧宝珠:“喜宴没办成,陆大小姐被赵书宁冤枉与人珠胎暗结,现在真相大白了,她正和楚大少爷闹和离呢,陆大人死活不同意和离,大家都在看戏,可精彩了。”

楚翊安:……

萧晏辞:“侯府真不把大家当外人,有好戏都直接摆在门口唱。”

他可真是老阴阳人了。

楚家人:……

萧宝珠迫不及待地问,“七皇兄,父皇有什么指示?”

她的眼睛不停往圣旨上扫,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透视眼。

萧晏辞淡淡睨她,“大胆,敢窥探圣旨。”

萧宝珠鼓起了腮帮子,“父皇怎么让你来宣旨?”

萧晏辞大言不惭,“父皇看重我,这道旨意交给任何人父皇都不放心。”

萧宝珠无情拆穿,“父皇也不怕你把圣旨弄丢了。”

萧晏辞:……

他一拿到圣旨就赶紧交给暗卫送回府里暗格里收着,就怕弄丢了。

但他是绝不会说的。

侯府的香案设好了,楚翊安上前跪下,“微臣楚翊安接旨。”

赵书宁也跟着跪下,“臣妇赵书宁接旨。”

萧晏辞满脸狐疑,“你们跪下做什么?圣旨又不是给你们的。”

楚翊安和赵书宁脸上的那抹喜色尚未彻底绽开就凝固了。

竟然不是给他们的?那会是给谁?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谁是值得皇上下旨的?

萧晏辞目光幽幽一转,落在了陆知苒的身上。

“陆大小姐,接旨吧。”

他缓缓勾唇,露出一抹笑。

陆知苒一愣,满是不可置信,旋即便是满腔欣喜。

竟然真的是她的和离圣旨!

她立马跪下,“臣妇陆知苒接旨。”

萧晏辞缓缓展开圣旨,声音朗润,缓缓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恩爱极重,二体一心。陆知苒自述与楚翊安三载结缘,却因平妻反目生怨,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以求一别。朕思虑再三,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冤家,遂允陆氏奉旨和离,一别两宽,各还本道。钦此。”

话音落,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便是萧宝珠也惊得瞪大了双眼,这竟是一道和离圣旨?这圣旨不是今日才下,七皇兄偏要等到今日才来宣读,真是太缺德了。

不过,真的好刺激啊。

楚定峰身子轻晃,果然,果然啊,他猜得没错!

说不定下回他们再见到陆知苒,她已经成了宫妃了。

有她在皇上身边吹耳旁风,宣平侯府的结局会怎样?

一想到那番后果,楚定峰就禁不住一阵打颤。

楚翊安如遭雷击。

原来,那日入宫,她竟是向皇上求了和离圣旨!

她竟这般决绝,得知自己抬了平妻,立马就求了和离圣旨。

她对他,对侯府,难道就没有半点留恋吗?

这个认知叫他备受打击,心头更是涌起一股难言的空落落的感觉。

赵书宁和姜氏亦是满脸震惊,回不过神来。

陆贯轩受到的打击丝毫不比楚家人少。

难怪她方才那般有底气,不管自己同不同意都要和离,原来她竟求到了皇上跟前!

这个逆女,她简直完全不把自己之前的告诫放在心上!

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旁人都能容忍,怎偏偏她清高,容不下?

直接闹到皇上跟前,皇上会怎么看她,又怎么看自己这个当爹的?他的脸也丢尽了!

除此之外,陆贯轩还有一种被忤逆了的愤怒感。

他越过自己,直接去求了皇上,分明是不把自己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陆贯轩自然没有胆子迁怒皇上,他就只能把所有怒气都撒在陆知苒的身上。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蓄意污蔑你!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我的小人行径!”

陆知苒并不说话。

楚定峰又看向楚翊安,出声喝道:“安儿,你还愣着做什么?道歉!你难道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楚翊安目光紧紧落在陆知苒身上。

方才那样的情形,他会有误会也是情理之中,严格上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女人但凡知趣,就应该主动开口递台阶。

但他的期望落空了,陆知苒只静静地看着他。

楚翊安的拳头暗暗握紧。

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的夫人道歉,他还是头一个!

陆知苒可真是好样的!

“对不住,方才,是我误会你了,请你原谅!”

他的语气算不上多么诚恳,反而有点僵硬和高高在上。

陆知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我不原谅。”

楚翊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敢当众驳他的面子。

陆知苒铿锵有力地说出下一句话,“我要与你和离。”

这话如同另一道惊雷,狠狠砸在楚翊安的心头,叫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你说什么?”

陆知苒语气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与你和离!”

楚定峰的反应比楚翊安更加剧烈,他立马抢话。

“胡闹!婚姻岂是儿戏?”

把她留在侯府,才能一直牢牢捏着这个筹码。

日后她腹中孩子生下来,也能成为侯府获取好处的工具。

若真的和离了,还是在这种情形下和离,侯府半点理都不占不说,还会彻底失去这个筹码,这对侯府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

他唤来心腹,低声快速吩咐了一番。

他定要阻拦此事。

陆知苒语气淡淡,“正是因为婚姻并非儿戏,我才要和离。这个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楚翊安根本不相信她是真的想和离,她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讨要更多好处罢了。

因为当着众人的面,楚翊安不得不强压怒火好言相对,“方才之事,的确是我和书宁做得不对,我们已经诚心向你道歉,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她的眸光沉静,如一汪湖水,平静无澜。

没有愤怒,没有失望,更没有半分情谊。

这让楚翊安第一次意识到,她可能真的是认真的。

她怎么敢?她难道不知道和离的女子会是怎样的下场和结局吗?

她当众提出和离,更让楚翊安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羞辱。

就算要和离,也该是自己提出来,什么时候轮到她对自己挑挑拣拣了?

楚翊安咬牙,“就因为方才的一点小事,你就要和离?”

这话连萧宝珠都听不下去了。

“你管方才那事是一点小事?若非有几位太医作证,她身上就要背负通奸的骂名,说不定回头就被你们侯府浸猪笼了!真是巴掌没落在自己身上,半点都不知道疼。”

在场有不少妇人,对萧宝珠的话也生出了惺惺相惜。

男人可以轻飘飘地说这是小事,但这轻飘飘的小事,却能决定她们的生死。

世间对女子便是有这诸多的不公平。

只是,大多数人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之后,也只能忍气吞声。

楚翊安不理会萧宝珠,只看着陆知苒,“方才我和书宁也已经向你道歉,你还要我们如何?”

萧宝珠呵了一声,“你们的道歉值几个钱?真是脸大如盆,太把自己当回事!”

楚翊安忍无可忍,“公主,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请您不要一再插手。”

“你自己不干人事,还不许我主持正义?”

楚翊安气得几乎原地爆炸,但萧宝珠的身份摆在那儿,他的火气只能一压再压。

陆知苒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一世,她又帮了自己。

她看向萧宝珠,笑着开口,“公主,多谢你仗义执言,不过,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萧宝珠见她镇定自若的模样,便闭了嘴。

她也想看看,陆知苒究竟能硬气到何种地步。

陆知苒看向楚翊安,面上重新恢复了冰冷淡漠,“你我之间已无任何情分可言,与其继续做一对怨偶,不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给你和赵书宁腾了位置,你们也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

赵书宁面上不曾表露分毫,但心底深处却是狠狠心动了。

哪个女人会希望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她表现得再从容自信,心底深处依旧抗拒和排斥着这件事。

陆知苒的绝色姿容更让她内心深处一直隐隐不安。

她今日设计了这么一出,便是为了把陆知苒扫地出门。

事情的发展不如人意,但若能促成双方和离,也算殊途同归。

没了那女人,她和翊安之间就再无旁的障碍。

她不禁眼含期待地看着楚翊安,但他的眼神中却只有愤怒,丝毫没有即将甩脱这个女人的兴奋,赵书宁心头发紧。

楚翊安此时的确只有愤怒,那是一种权威被挑战的恼羞成怒。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他?

这让楚翊安再次怀疑,她的背后的确藏着个奸夫,只等着与自己和离,她便要投奔自己的奸夫而去。

他很想质问,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不会承认,反而还会在众人面前示弱博取好感。

楚翊安不欲与她争辩,只坚决道:“和离并非小事,此事我不同意。”

陆知苒幽幽道:“当初你凯旋之时,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与赵书宁真心相爱,再容不下旁人吗?现在我主动退让,你却百般推脱,莫非你此前全是口是心非,实际上只想着享那齐人之福?”

楚翊安立马否认,“我对书宁一心一意!”

“那你为何不答应和离?”

楚翊安神色一噎,他强自狡辩,“这是两码事。你既进了楚家的门,就是楚家妇。”

陆知苒呵呵冷笑,“若我没记错的话,方才你还口口声声说要休了我。怎么,楚家妇只能被休,没有和离的资格?”


楚定峰狠狠剜了她一眼,算是承认。

姜氏难以置信,“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看上她?”

赵书宁忽而开口,“她的确生了一张勾人摄魄的脸。”

这一刻,她原本对陆知苒的嫉妒全没了,变成了深深的鄙夷,还有一股莫名优越感。

她如此不知廉耻,还拿什么跟自己争?

楚翊安双目赤红,“不可能,皇上乃九五之尊,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会看上她这个人妇?”

赵书宁唇角泛着鄙夷,“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独独缺个下臣之妻。”

楚翊安摇头,“这太荒谬了。”

“若不然,她何德何能,能让皇上为她特意颁发一道和离圣旨?前头皇上才刚刚赏赐了我,给我封了五品诰命。今日却让七皇子前来宣旨,公然打我们的脸,若非为博美人一笑,皇上岂会如此行事?”

她十分冷静地分析着,楚定峰赞许地点了点头。

楚翊安不愿接受自己真的被戴了绿帽子,更无法接受给自己戴绿帽的是当今皇上!

但赵书宁的分析又叫他无法反驳。

赵书宁微微低垂了头,语气嘲讽,“难怪,所有人都说我诊错了脉。”

她这番神色,似是已然完全忘了自己给陆知苒下药之事。

楚翊安死死盯着她,“陆知苒真的是滑脉?”

赵书宁抬起头,眸光不避不让,“是!”

“那你为何不坚持到底?”

“皇上要保她,保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来再多的御医,也无人会站在我这边,我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楚翊安不信,“你当时还不知道她与皇上的关系。”

赵书宁苦笑,“我的确不知道,但蒋老太医和其他三位太医众口一词,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我锋芒太盛,已经惹了众怒,就算此事没有皇上的授意,他们也会联起手来排挤我,我若不及时低头,最后只会败得更惨。”

楚翊安说不出话来。

姜氏激动得连连拍大腿,“我就说,她当时那番反应,与我当初怀安儿和清儿时一模一样,绝对是有孕无疑!我没有看错,那贱人果然不安分!”

楚定峰叹息,“我本想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留在侯府,让她把孩子生下,运作得当,这孩子就能为侯府带来荣华富贵。”

“但万万没想到,她早就心不在此,她所图只怕不小,若当真叫她成了,日后我们众人见了她都得俯首称臣,侯府就真的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楚翊安面容扭曲,眸底有一簇簇火苗在跳跃燃烧。

叫他向那女人俯首称臣,绝无可能!

姜氏紧张地开口,“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她向皇上告状,侯府岂不是要完了?”

楚翊安冷冷道:“皇上不可能因为她的枕边风,就真的对侯府如何,毕竟,她可以只顾私仇,皇上却不得不谋大局,更不想在史书上留下昏庸的一笔。”

楚定峰点头,“我也这么想,短期内,我们无需担忧。但打铁还需自身硬,侯府绝不能叫人寻到一丝半点的错处,更要支棱起来,做出一番功绩,才不会成为皇上手中的弃子。”

皇上是上位者,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昏了头。

“我把你们都唤来,便是为了把其中利害关系与你们一一分说清楚,我们内部矛盾化解了,才能真正拧成一条绳,把劲儿往一处使。”

几人都若有所思。

赵书宁:“李贵妃所得乃妇人之症,整个太医院就只有我最擅长,也最方便替其诊治。她的病症后续还需调理,还用得到我。届时,我定有法子重新获得李贵妃的信任。”

这正是楚定峰想听的,他当即高兴地连连点头。

楚翊安的面色有些凝滞,“儿子是武将,武将在京中要出头并不容易,只有等到战事发生,儿子才能有立功的机会。”

楚定峰自然知道这一点,他拍了拍儿子的肩,“父亲都明白,这段时间你也不可松懈,需得勤练武艺,等待良机。”

一番勉励,再看向姜氏时,他的眼神立马冷了下去。

“还有你,陆氏的银子我不管你贪了多少,都得给我原原本本地吐出来,绝不能叫御史台的那些老学究抓到侯府的半点把柄。”

姜氏听得眼前一黑。

那些银子贪的时候轻松,要拿出来可就要了她的老命了。

她早已经把那笔银子拿回娘家,投资做生意去了。

哥哥嫂子说了,生意一时半会儿回不了本,还得再等等,眼下她上哪儿凑银子去?

撂下这话,楚定峰不再理会她,甩袖而去。

姜氏捂着心口,一阵哎呀哎呀直叫唤。

赵书宁想到自己被姜氏哄着拿出去的银子,就心疼得滴血。

事到如今她已然看清了一件事,那些银子拿出去容易,要拿回来简直难如登天!

此时再见姜氏这副作派,更是厌恶至极。

楚翊安心烦意乱,也没了哄她的心思,二人直接告退了。

屋中没了旁人,姜氏气得想砸东西,但愣是下不去手。

陆知苒把她的好东西都搬走了,永福居显得空旷许多,这剩下的都是侯府自己的东西,砸坏了可没银子买。

楚翊安和赵书宁依旧一路沉默。

直到回了新房,赵书宁终于按捺不住开口。

“你现在应当知道陆知苒的真面目了吧?”

她依旧半字不提下药之事。

楚翊安一听到陆知苒的名字,心底便生出嫌恶。

“别跟我提她。”

“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你,只有我会无条件地对你好。”

赵书宁信誓旦旦地说着,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与专注。

“你知道的,原本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我却义无反顾地选了你,你不要辜负我。”

忆起西平总总,楚翊安心头掀起波澜。

他缓缓伸手握住她,声音沉缓而坚定,“我定不负你。”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好坏,他都只能闷头走到底,绝不后悔!

他不能比那女人过得更差!

……

回陆家的第一个晚上,陆知苒睡得并不踏实。

屋中湿冷,炭火不足,后半夜她被冷醒,守夜的丹烟给她灌了好几回汤婆子都没能暖和起来。

一大早,她便顶着黑眼圈醒了。

看到屋中摆设,她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打了个大哈欠,陆知苒便起身梳洗更衣。

在侯府时,姜氏为显大度,并不让她晨昏定省,但回了陆家,上头有嫡母在,她这个做女儿的是要日日请安的。

她穿了一身藕荷色缎地绣花百蝶短袄,头上斜插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脸上薄薄的脂粉掩去了疲态,唇上一点淡淡嫣红,整个人瞬间鲜亮起来,如海棠般浓艳。


“二小姐到底是夫人所出,素日便十分得脸,所作决定夫人没有不允的,是以奴婢没敢再阻拦。夫人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张婆子这话叫陆映溪的脸上更加挂不住。

陆贯轩沉着脸,周身都笼着一股沉沉低压。

“方氏,你便是如此教养溪儿的?纵得她连这么大的事都敢私自做主!”

这话把方氏母女都狠狠责骂了进去,母女二人脸色更加难看。

陆映溪自幼得宠,从未被父亲斥责过,今日是头一回,还是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她顿觉一股汹涌的委屈袭上心头,眼眶也红了。

方氏对陆映溪纵然责怪,但此时却是心疼居多。

“老爷,此事是妾身之过,是妾身没有管教好溪儿。她年纪小,不懂事,今后妾身定好好教导,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陆贯轩的怒火却并未平复。

眼看升迁之事十拿九稳,而今却突发这种变故,他如何不气?

这简直是在剜他的肉啊!

“她已经不小了,都已经及笄了,还这般不懂事,如何议亲?行事如此不周,便是嫁出去,只怕也会在夫家闯下祸端!”

这番词严厉色,叫陆映溪的眼泪再也憋不住,簌簌滚落下来。

方氏心疼极了,只能继续说好话。

“老爷,溪儿也是无心之失,更何况,她这次送出去的银丝炭也并非毫无用处,那几家得了我们陆家的好处,也能成为老爷的助力……”

陆贯轩甩袖,“他们连我的官职都不如,谈何助力?”

方氏语塞。

在勋贵云集的京城,陆贯轩官职低微,她娘家的身份亦是不显,会主动巴结讨好陆家之人,官职的确更低。

“但事情未必没有转圜之机,我们府中还有其他银丝炭……”

陆贯轩冷声打断她,“就凭那仅剩的两筐?就算我们这个冬日都不再用那银丝炭,但就那么点子炭送出去,我是讨好还是自讨没趣?”

方氏着急,正要解释,外头就传来一道接话的声音。

“父亲需要银丝炭吗?女儿倒是采买了一批,正好可以为父亲分忧解难。”

话音落,陆知苒迈步而入。

方氏原本到嘴的话瞬间卡壳。

陆贯轩看向陆知苒,脸上挂着怀疑。

“此话当真?”

“如此大事,女儿自然不会信口胡言。早前就有管事提醒女儿,今年会是寒年,建议女儿多囤积些炭,正好女儿手头有一笔闲钱,便低价购置了一批木炭和银丝炭。”

“这些时日炭火价格飙升,女儿也未曾出手,便是想着或许我们自己会有需要的时候。钱财到底是身外之物,这次没赚到下次还能再赚,凡事自然要先紧着自家人。而今看来,女儿的决定果然没错。”

陆贯轩闻言,隐约想起先前她的确提过买炭之事,当下不再怀疑。

“好好好,苒姐儿,你与以往果然大不一样了,行事当真稳妥多了。”

陆贯轩的赞赏不加掩饰。

陆映溪咬唇,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被夸赞,陆知苒被嫌恶。

而今,自己被父亲训得狗血淋头,陆知苒反倒被夸上了天。

蒙着眼泪的双眸闪过一抹深深的嫉妒与怨恨。

凭什么?她不就是刚好有几个臭钱,刚好踩了狗屎运囤了些炭吗?

方氏到底养气功夫了得,哪怕心里憋屈得不得了,面上依旧一副欣喜模样。

“太好了,苒姐儿这回真是帮了大忙了。”

陆知苒弯唇,朝方氏露出一抹有些腼腆无害的笑。

“我也是运气好罢了,若是这回能帮父亲顺利升迁,也算是值了。”

陆贯轩听了,心中越发熨帖,看着陆知苒的眼神更加充满赞赏。

“溪儿,你应该好好向你姐姐学习。”

陆映溪勉强扯了扯唇角,从齿缝里挤一个字。

“是。”

丫鬟们陆续上菜,这次的菜色依旧是陆映溪爱吃的,但她却没了半点胃口。

陆贯轩难得上了心,“苒姐儿不是爱吃西湖醋鱼吗?今儿个厨房怎么没做?”

方氏心里咯噔一下,正欲开口,陆知苒就抢了先。

“许是母亲事忙,尚未招到擅长做苏杭菜的厨子,没关系,不过一道菜罢了。”

陆贯轩满脸不悦地看向方氏。

“这满桌子的菜都是溪儿爱吃的,苒姐儿不过就是想吃一道西湖醋鱼,你却这般久都安排不妥,你是怎么办事的?”

方氏脸上霎时一阵青一阵红,像是被人连扇了几个耳光。

这是她的知春苑,她的饭桌上,全是自己女儿爱吃的菜有什么问题?

可方氏不敢顶嘴,不然自己只会更加没脸。

“年关将近,妾身一直在忙着张罗过年之事,一时没分出神来……”

陆知苒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父亲,您别责怪母亲,女儿也掌过家,深知打理一府上下究竟有多忙碌。不过一口吃的罢了,女儿不吃也没关系的,你们不要为了女儿生了争执。”

她越是这般大度地开口解围,陆贯轩对方氏就越发不满。

“苒姐儿是陆家的嫡长女,就算你心里有所偏颇,也应当有个度。”

这份敲打不可谓不重,方氏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心里恨得不行,面上却只能乖乖应是。

陆映溪也头一次见到父亲对母亲这般疾言厉色,她完全吓傻了。

没了方氏母女小意温柔的调节气氛,整个晚膳都很沉默。

饭毕,陆贯轩直接吩咐陆知苒,“苒姐儿,一事不烦二主,邢家之事便还是交给你来办。”

方氏满脸错愕。

这上好的机会,怎就白白送给陆知苒了?到时候,邢家岂不是只记得陆知苒的好处?

方氏开口阻拦,“老爷,如此只怕不妥,苒姐儿现在毕竟只是待嫁女,如何能代表陆家行事?”

陆贯轩不悦,“你懂什么,邢大人难讨好。苒姐儿上次好容易得了邢大人几分脸面,这回她再送去上好的银丝炭,邢大人也会更加记下这个人情。但凡换个人,都不可能起到这般好的效果。”

方氏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其他反对的理由来。

陆知苒认真道:“父亲,女儿认为公然送炭只怕邢家不一定肯收,如此也会让邢大人有收受贿赂之嫌。不若我们以低价把银丝炭卖给邢家,邢家若是愿意买,便是已经领受了我们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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