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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小说

榛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你还挺能忍。”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

主角:温苒周聿珩   更新:2025-04-16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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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周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小说》,由网络作家“榛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你还挺能忍。”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

《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小说》精彩片段

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
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
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
“你还挺能忍。”
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
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
“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
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
“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
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
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不禁吓。”
江曦瑶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瞪她:“什么鬼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觉得什么好笑,你说,我配合你。”
“什么都不好笑,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讨厌!你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温苒的脸冷下去,眉梢眼尾的冷意比树枝上的霜还要沉。
“嘴这么臭,是吃垃圾桶的剩饭了?”
没等江曦瑶反应,温苒突然松开手:“既然喜欢垃圾桶,那我送你一程。”
这是条有斜度的下坡路,轮椅骨碌碌顺着斜坡往下梭,刹都刹不住。
“啊!!”
轮椅在江曦瑶惊恐失措的声音中,以奇特的角度避开前面一行人,冲向绿化带的垃圾桶。
尖叫在一声撞击声后戛然而止。
校长一看跟垃圾桶亲密接触的白棉袄,心里就两个字,要完。
怒气冲冲回头瞪始作俑者,就见温苒也摔倒了:“你怎么了?”
温苒心里骂骂咧咧。
她本来想假摔一下的,结果演过头真摔了,还扭了一下,背时得很。
“地上有水,不小心滑了一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确实很多路不平的地方都积了水。
温苒看向那边被拽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瓷娃娃,佯装焦急:“那位小姐没事吧?我不推轮椅就好了,害得她跟我也摔了一跤。”
江曦瑶听到这话,错愕得眼泪都顿了下,她这是......
先发制人,抢占先机,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处可走。
温苒不傻,江曦瑶让她推轮椅,肯定憋着什么坏招。
反正要被误会,无所谓咯,她先来一下。
江曦瑶哑着嗓子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摔的!”
温苒视线落在周聿桁身上。
周聿珩也望向她,隔着一片冷空气,他眸色复杂。
校长是希望捐赠顺利,但也听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学生,站出来维护:“你这话说的,温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曦瑶当然没脸说三人间的爱恨情仇,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周聿桁旁边的男人瞧着这一幕,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温苒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校长不方便扶她,“我去叫人来帮忙。”
温苒动了动脚,没到疼得动不了的地步,但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周聿桁眉心重重一蹙,正要过来,满脸是泪的江曦瑶拉住他衣袖:“聿桁,我腿好疼......”
旁边男人出声:“江曦瑶的腿不是准备做复健手术吗,这一摔不会摔出什么毛病吧。”
周聿桁:“不会,我这就带她去医院。”
说完,他朝温苒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脱下大衣外套披到她肩上。
温苒一怔,大衣抵住刺骨寒风,带着温度的雪松香将她包围。
温苒反手抓住他,像抓住最后一点奢望:“周聿桁,我的脚也扭到了。”
周聿桁静静凝视她,听到江曦瑶在身后叫她:“聿桁!”
温苒盯着他,不甘心,不放手。
“校长送你去医务室。”他扯开她的手,带江曦瑶走了。
决然得像一柄利刃,刺得人心脏汩汩冒血。
校长叫了两个女同学过来,温苒坐在石凳上,垂着眼,脸白得像纸般透明,黑色大衣扔在地上。
校长认出那是周聿桁的大衣,捡起来一边跟着往医务室走,一边批评她太不小心,闹出这么个事来,捐赠图书馆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校长嘴硬心软,怨归怨,但见她被两个女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可怜模样,终是闭了口。
校医检查是踝关节轻微扭伤,不严重,冰敷加擦药按摩就好。
温苒用冰袋敷着脚,林沐辰半个小时后来了,接她回基地宿舍。
刚坐下,林沐辰就甩了张名片过来:“行内公认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报我名字咨询费打八折。”
温苒捏着名片,没说话。
林沐辰恨铁不成钢地点她脑袋:“王宝钏来了都得让你半个山头。”
“你换香水了?”温苒没有头没尾冒出句。
“别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渣男!”
“不是,你这新香水有点腻。”温苒闻着有点反胃。
“你对那个渣男没腻,倒先对我腻了?果然近渣者黑,你看渣男都把你影响成啥样了。”
林沐辰气呼呼,律所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时候,温苒接到周聿桁的电话。
“住基地去了?”
温苒心里窝着火,没好气道:“没有,住在外太空。”
“手机质量这么好,外太空还有信号。”周聿桁那边有关车门的声音,“没想到我们家温小猫这么厉害,都去外太空发展了,有空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周聿桁就是这样,总是在你生气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你说他讨厌,他就说今天碰到只小花猫好可爱,东拉西扯那股气就被他扯没了。
温苒不知道怎么应他这句话,干脆挂了电话。
跟着信息进来:外太空的信号不行,还是跟我回地球吧
温苒垂眼看着,手机又是一震:接你来了,开门,温小猫

可能小小地出了口气吧,温苒晚上睡得还不错。
师姐早上一到研究室就约温苒:“小苒,中午有空吗,容容说要请你吃个饭。”
容容是师姐妹妹,温苒说:“不用那么客气。”
“不行不行,没有你的话这个亏我们吃定了,容容说一定要请。”
温苒推辞不过就答应了。
饭店就在学校附近,三人吃完饭,师姐说要去学校拿点资料,温苒正好也想走走,就跟着一起去了。
刚走到教学楼下,容容指着一个方向:“喏,那人就是江曦瑶。”
师姐开口就不客气:“看那长相就不是什么品德好的人,仗着有两个臭钱......”
她的话在看清江曦瑶的那张脸后戛然而止,半是尴尬半是欲盖弥彰地咳了下:“长相这东西其实差一点就差很多,也不绝对。”
温苒知道师姐发现了,她跟江曦瑶的相貌有几分相像,师姐骂不下去了。
容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难怪她看到温苒姐姐觉得在哪见过。
江曦瑶也看见她们了,轮椅朝她们这边来,后面跟着照顾她的阿姨。
倒是稀奇,周聿桁竟然没亲自来推他的心尖尖。
“温苒,这么巧。”江曦瑶露出个甜美的笑。
温苒脸上没什么表情:“留着你的笑对该笑的人笑吧,我可没本事又捐图书馆又抢别人论文。”
江曦瑶的笑尬在唇角。
推轮椅的阿姨看不得江曦瑶受气,眉头皱老高:“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跟你打招呼,你阴阳怪气什么。”
温苒:“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阿姨被她的冷厉气场唬到,愣了下。
江曦瑶拉下阿姨的袖子:“算了,我们走吧。”
阿姨忍气吞声推着轮椅走了。
推出去一段距离,江曦瑶突然回头看了几人的背影一眼,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江曦瑶跟我一个班。”虽然拿了保研名额,但容容心里是憋着气的,“有钱人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说安排进来就安排进来了。”
师姐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问温苒:“你跟江曦瑶以前认识吗,感觉你们不对付。”
“算认识吧。”温苒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以前有坨屎,我不想要扔给她了,算是生屎之交吧。”
师姐:“......”
容容:“......”
......
阿姨推江曦瑶到学校门口,先跟司机合力把江曦瑶扶上车,然后收了轮椅坐上去。
一上车就不满道:“江小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刚才那人你就不该忍她,你就是脾气坏点又有什么关系,周先生会帮你兜底的。”
江曦瑶只是笑:“好了,不要跟聿桁说,他挺忙的,这些小事别去打扰他。”
说是这么说,阿姨那个藏不住的事怎么会不说。
晚上周聿桁的助理过来送东西,她就拉着助理添油加醋地说:“那个叫什么温苒的不得了,江小姐好好跟她打招呼,她指着江小姐的鼻子就骂,说什么图书馆抢论文,说得可难听了,等于是把周先生一起也给骂了。”
助理当然知道温苒的身份,但他琢磨不透老板又有太太又照顾江小姐的心思,所以什么都没说,只回去把听到的一字不差地报告了。
彼时,周聿桁正在改文件,听完手里的钢笔一停。
给江曦瑶打电话过去。
江曦瑶看到来电号码,心中一暖,以为阿姨的话起作用了,周聿桁是安慰她来着,结果听到的却是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好端端的惹她干什么。”
“别说你,她那张嘴我都要让她三分。以后少惹她。”
江曦瑶气得捶轮椅扶手,撞到指关节,疼得她吱哇叫。
周聿桁挂了电话,手机在掌中转个圈,不知想到什么,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拨了个号码出去。
温苒最近总是犯困,刚趴枕头上睡着,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接起。
周聿桁问:“你跟江曦瑶吵架了?”
温苒刚凝起来那点睡意顷刻消散,这是瓷娃娃去告状,过来兴师问罪了?
温苒坐起来,深吸一口气。
“对,就是吵了。你心疼她就多备点胶水,破了赶紧粘一粘,免得瓷娃娃碎了到处怪人。”
“温苒——”
“别叫我,如果想吵架的话别在电话里吵,当面掰头我没在怕的。你的瓷娃娃这次抢论文我忍了,还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周聿桁全程没说超过十个字,脸比手里的手机还黑。
啪地一下,也扔了手机。
脾气比他还大,也不知道谁惯的,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人说完。
十秒钟后,他又拿回手机,发信息过去。
你说当面吵,那你出来,有本事别窝那破基地里
消息石沉大海。
温苒没点开看就删了。
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发信息帮他的瓷娃娃出气,这么疼她,有种开个学校招一帮爱她护她的人送她一个团宠剧本啊。
温苒知道自己火气比以前大很多,但她控制不住,尤其是对上江曦瑶的事,她能一点就炸。
星期五晚上,她洗完澡刚躺床上,师姐给她打来电话,语气听上去很焦急,问她:“小苒,学校旁边的蓝醺你有老板的号码吗?”
温苒坐起来:“什么事?”
师姐跟男朋友是异地恋,这会儿人在男朋友的城市。
“容容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说被人堵包厢里了,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无法接通。”
温苒下床踩进拖鞋:“报警了吗?”
“报了,但我人不在那边,不知道容容现在什么情况!”
“你别急,我去看看,有情况给你打电话。”

周聿珩罕见地穿了套浅色西装,颜色跟温苒的礼服是一个色系,很是般配。
“聿桁,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闲聊呢。”
周聿桁哂笑一声:“闲聊都能聊到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夫人才是我妈呢,这么多妈来管我,我无福消受啊。”
“聿桁!”宁茵嘴上是训斥的语气,其实心里偷着爽,“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
说着,看向几位夫人:“我们家聿珩从小惯坏了,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几位夫人尬笑,心里翻白眼说这还叫不会说话?一张嘴能挑一群了。
周聿桁拉住一旁狂炫小蛋糕的温苒:“那你们继续聊,我跟我太太去聊聊其他的事。”
宴会厅的休息室在二楼。
一进休息室,温苒手里的小蛋糕就被抢了,周聿桁两口吃掉她的小蛋糕,还臭她:“一张嘴平常怼我叭叭的,怎么在那些人面前就哑巴了?不会怼回去?”
“我不是周家太子爷,我没这能耐收场。”
温苒不说话都被宁茵射眼刀子,要开怼还得了。
“你不是周家太子爷,你是太子妃,怕什么。”
周聿桁骨子里其实很混不吝,还给她支招:“吵不过你就打,大不了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往她们脑门上磕,一磕一个准,保证一战成名。”
温苒无语:“......”
懒得跟他耍嘴皮子:“你来干什么。”
“查岗。”
温苒的无语变成不解:“你查哪门子岗。”
周聿桁捏着她手腕轻轻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到他腿上。
他一手环住她纤软的腰,一手抚上她光洁细腻的背:“谁让你穿这个的?”
温苒的礼服是后背深V设计,其实不露,但她身材曲线凹凸有致,一条并不暴露的裙子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风情。
她自己不知道,周聿珩看得清楚,宴会厅好多男人在偷偷瞟她。
周聿珩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得她脊背酥麻,像过电一样。
“......你妈给的,你问她去。”
周聿桁啧声:“怎么还骂人呢。”
温苒反手去拽他的手,拽不下来,还被他反咬一口:“摸我干什么。”
温苒气得想拿高跟鞋给他脑袋来一下,咬牙切齿:“你母亲选的礼服,你问她!”
“难怪今天眼皮一直跳,原来是我妈背刺我。”
周聿桁掐着她的腰将人转半圈,温苒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触感贴上她的背。
“很漂亮,但以后别穿了。”
温苒意识到他在亲她的背,嫩白的肌肤瞬间起了层细小疙瘩,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控得更紧。
吻落到她肩上,他改主意:“可以穿,在家穿给我看。”
“周聿珩,你是不是有病!”
温苒那点力气于他而言就是小猫挠痒,没任何作用,还把他挠得心痒痒。
他薄唇上移,刚碰到发红的耳唇,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聿珩,温苒?你们在里面吗?”
“你妈!”温苒趁他松力,赶忙挣脱起身。
周聿珩往后一靠,仰头吐出口气,平复翻涌的欲望:“我合理怀疑你在借机骂我。”
“听出来就好。”
温苒也不管他平没平复好,走过去拉开门,宁茵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人,确认两人衣冠整洁松了口气。
跟着就是长辈式唠叨,主要是对周聿珩唠叨的:“别图一时快活,这事眼光要放长远,要好不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痛。”
周聿珩听得一头雾水,花五秒钟理解了下宁茵组合起来的文字,又花几秒钟判断温苒那张虚不拉几还强装镇定的脸,得出结论——
“你又跟我妈叭叭了什么?”
温苒侧身滑出去,溜之大吉。
“你给我站住!”
周聿珩要追,宁茵拉住他,耳提命面:“你忍一忍,温苒也是为了你好,不就一段时间嘛,咬咬牙就过去了。”
周聿珩脸黑下半寸:“也就你信她的!”
“......你不是在用那方面的药吗?”
“我没病!”周聿珩咬牙,“就算有病,你刚才不敲门的话也药到病除了。”
宁茵:“啊?”
周聿珩追出去的时候,温苒已经开车走了。
他追到基地门口,眼睁睁看着温苒的车开进去,而他,被保安拦下。
温苒大概也发现他了,停下车,降下车窗。
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朝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竖的是中指。
周聿珩盯着那根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白皙,还蔑视满满的中指,气笑了。

周聿珩第二天醒来脑袋像被开了瓢一样疼。
“温苒。”
他叫她,不止头疼,嗓子也疼:“给我泡杯蜂蜜水。”
没人应他。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太太一早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
“她说干什么去了。”周聿珩看眼梳妆台镜子,额头一块淤青,还肿了。
“没说,也没吃早餐。”
周聿珩让阿姨拿冰敷袋,靠着梳妆台给温苒打电话,连续两个都没接。
温苒直接静音,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抬眸看向对面:“这么早把我叫出来,总不是单纯想体验京北的早餐文化吧。”
江曦瑶开门见山:“你跟聿珩离婚吧。”
温苒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攥紧:“凭什么。”
“凭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江曦瑶浅浅一笑,弧度讽刺:“你不过是一个替身,我不在聿珩才会暂时找上你,一个不被爱的人,为什么不退出留个体面呢?”
桌上豆浆温热纯白,味道却不是很好闻,有股令人不适的豆腥气。
温苒把豆浆推远:“就算我让出周太太的位置你也坐不上,你一个瘸子,周家会让你进门吗?”
江曦瑶被刺得面色骤变:“你......”
“何况我还不想让出周太太的位置。”
温苒注视她愤恨的眼睛,一字一顿:“除非周聿珩亲自来跟我提离婚。”
温苒没动桌上的早餐,拿包起身,经过江曦瑶身边时,像忽然想到什么,手掌竖在唇边,压低声音:
“还告诉你个秘密哦,周聿珩那方面不行,你再考虑考虑。”
江曦瑶的脸刷一下黑了。
出了餐厅,温苒强装的洒脱一秒塌陷。
离婚......
她没有底气跟江曦瑶继续对峙,因为她知道,周聿珩不爱她。
深情再浓,也打动不了一颗不爱你的心。
天好冷啊,好像要下雪了,枯叶都裹了层薄薄的冰霜,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温苒坐进车里,吹了好一会儿空调身体才回温。
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看了眼,没接。
信息接踵而至。
周聿珩:出息了,把我一个人扔床上,连床被子都不给我盖
温苒心口堵着气,敲字过去:冻着了?
没等周聿珩回,她补一刀:怎么没冻死你
约是气到了,周聿珩没再回信息。
温苒启动车子,手机又亮起,温父发来信息,说下午的高铁到京北。
温苒将车停到路边,直接打电话过去。
“爸,您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好给您安排行程。”
温父语气温和客气:“一个老战友要我过去玩几天,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你有空就一起吃个饭,没空也没关系。”
温苒跟养父母的关系很奇怪。
他们把失去记忆的温苒从福利院领养回家后,很照顾她,但那种照顾并不亲近,总是客客气气的,对她像暂住在家里的客人不像亲人。
温苒想她可能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这样吧,但说到底,养父母将她抚养长大,她始终记得这份恩情。
温苒:“有空的,我下午去高铁站接您。”
“聿珩呢,他不忙的话也把他叫上吧。”
挂了电话,温苒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发的信息。
也不能一键撤回,挺尴尬的。
不过脸皮这东西,能薄就能厚,全靠自我调节。
温苒假惺惺发了条关心的信息过去:没感冒吧?多喝热水驱驱寒
这次倒回挺快:什么事,直说
温苒:“......”
不得不说,两年婚姻两人熟悉得够可以,她脸变得太快他就知道有鬼。
温苒:我爸来京北了,想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周聿珩:嗯,下班过去
温苒下午去高铁站接到温父。
吃饭定在周聿珩公司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这样他过来方便。
她停好车,刚要把地址发过去,周聿珩的信息先过来。
临时有事,跟爸说声抱歉
这次的事又会是什么事呢?明明已经答应她了。
都答应的事为什么又放她鸽子呢。
温苒长睫垂下,遮住眸底的落寞,意识到温父已经下车了,赶忙收拾好情绪下去。
“爸,聿珩公司加班,不能来吃饭了,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工作重要。”温父倒是不在意,“你提醒他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父女俩有大半年没见,但能聊的话其实不多。以前温母在还能调节下气氛,温母患癌去世后,连个开话题的人都没了,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
吃完饭,温父起身去上洗手间。
路过走廊时,听到某个包间传来耳熟的声音。
他停步,顺着包间没关实的门缝望进去。周聿珩在里面,手自然搭在旁边黑发女人的椅背上,两人挨得很近,氛围亲昵。
温苒是出来拿水果的,她给温父定了些水果,外卖员找不到包间,所以她出来接一下。
她看见温父定在那一动不动,走过去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包间里姿态亲密的两人,背脊陡然僵住。
温父转头发现她,四目相对,那一刻温苒只感觉被凌空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
所有她想掩饰的假象被陡然撕开。
没什么是比在亲人面前戳穿谎言和不堪更狼狈了。
温苒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到可以圆过去的理由。
父女俩沉默回到包间。
温父不善言辞,温苒亦像哑了一样。
她没脸说你女婿放了你的鸽子,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不被爱的人永远是备选。
她可以受委屈,但一想到这些轻视委屈波及到父亲身上,温苒就难受得想哭。
出了饭店,温父说:“不用绕路送我了,这里坐地铁去我战友家更方便。”
温苒将水果递到他手上,温父接过往地铁口去,走出去几步回过头来看她。
夜色沉沉,冷风肆虐拍在脸上,温父说了一句:“别委屈自己。”
温苒强压着情绪朝他笑了笑,直到父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回到车上,她的眼泪突然关不住,像开闸的水一样哗啦啦往外流。
眼泪这东西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能忍住,偏偏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忍都忍不住。
温苒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镜子里的她眼睛肿成了两个红核桃。
她擦干眼泪盯着窗外,想到为期三年的保密项目。
导师器重她,不止一次提过希望她能全身心投入到国防事业中,但她一直在犹豫。
她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她只想守着她爱的和爱她的人过平安喜乐的生活。
可江曦瑶回国,她可悲地发现,她自以为拥有的幸福不过是镜花水月,手一碰就碎了。
温苒点开手机日历,距离确定名单时间还有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
她不禁想,真的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温苒惊了下,下意识看向门口,又觉得不可能,他不是在医院陪他的瓷娃娃嘛,怎么会来找她。
“开门,温小猫。”
男人低磁的声线响起,伴随两声叩门声:“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花一条烟买通了保安大叔,他是我的眼线。”
“......”
温栀一阵无语,单脚跳过去开门,没让他进,冷着脸:“什么事。”
周聿桁蹲下身,撩开裤腿看了看:“擦药没?”
“不要你管。”她要收回脚,他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温苒气恼得很,抬手要打,男人啧了声:“别打脸,再打要毁容了。”
纤白的手指划过他脸颊,啪一下甩在他脖子上,声音响亮。
周聿珩睨她:“手疼了吧。”
确实有点疼,这人脖子怎么硬邦邦的,但温苒嘴硬,挣扎要下去。
周聿珩拍下她的屁股:“老实点,摔了把那条腿也摔坏了。”
“坏了我坐轮椅,也用不到你。”
说到轮椅,温苒的火像滚开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抱你的白月光去,你抱过她就别来抱我!”
“她坐的是轮椅,可没你这个待遇。”
周聿桁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副驾驶,温苒用那条好的腿踹他:“带我去哪。”
周聿桁按住她小猫爪子一样不安分的腿:“平常抓我打我力气多得很,一到床上就没体力了,把这点力气都攒到床上看看,也让我轻松一回。”
温苒:“......”
周聿桁坐上驾驶位:“奶奶说想你了,让我们回家吃个饭。”
温苒偏过脸,看窗外不理他。
......
周奶奶早在门口翘首以盼,好远瞧见他们,忙迎出来:“你们可算来了,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菜,时间刚刚......诶,聿桁你额头怎么了?”
温苒没想到一个纸巾盒的威力这么大,额头的淤肿几天了还没完全消。
周奶奶心疼:“哎哟,这谁打的?”
周聿桁狭长的眼眸往怀里一睇,扯唇:“被只暴躁的猫打的。”
“胡说八道,猫怎么会打成这样......”周奶奶神情一恍,语调全变,“叫你别逗小动物你就是不听,差点被狗咬的事忘了?”
周聿桁的脸瞬间变绿,捂住老太太的嘴,拔高声调:“老太太犯病了,去拿药!”
周奶奶有老年痴呆,时而清醒时而犯病,什么状态全靠运气。
佣人连忙拿来药,周聿桁让家庭医生过来看老太太,顺便检查温苒的脚,家庭医生说脚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吃完药还糊涂着,吃饭不规矩,像小孩儿似的漏饭,温苒耐心地在一旁照顾。
吃完饭,趁着周聿桁去外面抽烟,老太太悄悄跟温苒说:“苒苒,你快给我生重孙和重孙女出来,我留了好多好多房子和铺面,以后都是他们的!”
温苒心里一阵暖又一阵酸:“奶奶,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曦瑶回来,她所拥有的东西变得不确定了。
“为什么没机会?我大孙子不行?”
温苒一噎:“不是.......江曦瑶回来了。”
“那个瘸子啊!”周奶奶一拍大腿,“怕她干什么,你四肢健全还怕弄不过她?”
“要弄谁?”
周聿桁进来就听见老太太在放豪言。
“弄你心上人。”温苒没忍住怼了句。
周聿桁眼眸蕴着一层不正经的笑意,看着温苒:“怎么惹老太太了,非要弄死你。”
“......”
他那张嘴就是这样,开心得时候能哄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像掉进蜜罐里,不开心的时候也能损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恨不得原地爆炸。
老太太作息规律睡得早,没聊多久就回房了。
周聿桁抱着她往外走,突然在一颗冬枣树下停住。
“帮忙,摘个枣。”
温苒莫名,好端端的摘什么冬枣,男人将她竖抱起来,她还是伸手摘了:“你要吃?”
周聿桁没说话,就那样竖抱着她大步朝停车的地方走,锃亮的皮鞋踩过水洼。
司机见他们过来,先一步打开车门。
周聿桁坐上驾驶位,抬抬下巴,示意她手里的冬枣:“试试看甜不甜。”
“没洗,我才不吃。”温苒看他启动车子,“去哪?”
“给你补过生日。”
原来他知道......
被忽略的失落缓缓揉开,委屈像冰雪一样融出来,温苒鼻尖发酸,突然想不管不顾地朝他发脾气,怪他怨他,抓他咬他,告诉他这几天心里有多憋屈多难过。
周聿辞的手机这时响起。
车内太安静。
手机质量太好。
温苒很清晰地听到江曦瑶的声音,还带着惹人怜惜的哭腔。
挂断电话,周聿桁烦躁扯开领带:“司机送你回去,我去有点事。”
他下了车,坐另一辆车离开。
温苒望着消失在视野的车尾灯发怔,直到司机提醒她系安全带才回神。
“去京工大的科研基地。”她说。
系完安全带,温苒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颗枣。
她又盯着那颗枣出神,想,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颗枣吃?
可她还没开始吃枣,巴掌又来了。
温苒打开车窗,冷风扑她一脸,像刀般割得皮肤生疼。
她把冬枣扔了出去。
圆滚滚的一颗枣,咕噜噜滚进水洼。
司机见她情绪不佳,主动打开电台听音乐。
夜晚的情感电台,惹人心碎的失意情歌缓缓流淌——
“你转身的背影,模糊我的视线。”
“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成了碎片。”
“我站在原地,却再也抓不住从前。”
......
司机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一脸讪讪忙关了电台。
音乐能关住,溃堤的情绪却再也关不住。
温苒眼圈发红,鼻尖凝起的酸涩一阵盖过一阵,泪水悬在眼眶摇摇欲坠却极力忍着。
她不能哭。
司机就在旁边,她不想难看不想丢脸。
温苒想刷刷新闻转移情绪,拿手机的时候一张名片跟着掉了出来。
是林沐辰给她的离婚律师名片。
她泪眼模糊地望着上面的号码。
许久,打开微信,输入律师号码,点击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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