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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顾墨城的小说回归豪门,我在家里当霸王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快速换好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水池上叠好,不敢在这里多待,叶暖走出去。
顾慕晚抬头看着换好衣服的叶暖也是一愣,她知道叶暖很瘦,自己看起来和她差不多,作为千金小姐,她的饮食都是被控制少油少盐少糖的,尤其是她做了一名服装设计师后,更注意自己的身材管理,瑜伽课、健身房都是她的常去地,所以她觉得自己的衣服叶暖穿上会刚刚好或有些瘦,但是,此刻她才知道叶暖身上可能没多少肉。
她给叶暖拿的是一套没穿过的修身休闲服,但叶暖穿在身上,显得她的身体更加单薄。
目光落到叶暖手中拿着的换下来的衣服,顾慕晚心中像被针刺了一下,有些微痛,她看出了叶暖的小心翼翼,可是,她们两个是姐妹啊,同时出生的亲姐妹,原本她应该和自己一样,无忧无虑,自信张扬。
自己有的一切,叶暖本应都有,可是,造化弄人,连换一件休闲服都要这样小心翼翼,顾慕晚此时希望顾墨辞再快一点儿回国,她快忍不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从叶暖回到顾家,顾慕晚并没有像顾母那样很和她热络,面对着和自己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叶暖,顾慕晚怎么不想亲近呢?
只是她和顾墨辞有商量过,希望给叶暖最大的温暖,本来顾墨辞说要直接把他们想准备的东西给叶暖,但顾慕晚觉得,应该有仪式感,直接的像施舍,像同情,而只有用心去准备,才会让回家的暖暖有安全感,真实感。
因此,一个月里,从策划,到准备,二人花了很大的功夫。为什么不让其他兄弟姐妹也参与进来呢?
原因是她们是三胞胎,她们两个想让叶暖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不可缺少的那个,即使顾慕溪不会离开顾家,即使可能他们对顾慕溪的态度也不会有太大转变,但叶暖就是叶暖,她不需要自卑,不需要拿自己跟顾慕溪比较,毕竟,她才是真正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人。
顾慕晚走上前,拿过叶暖手里的衣服,放在床尾的一个篮子,又转头“放在这里就行,回头让阿姨拿去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带回去可以洗。”叶暖赶忙拒绝。
“暖暖,这里是你的家,不需要这么小心的。而且,我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你一直在,用的所有的东西也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在你的房间装好之前,把这里也当作你自己的房间好不好?”顾慕晚一股脑的把这些话说出来,眼看叶暖就要与顾家越来越生疏,她等不及和顾墨辞一起准备的那些惊喜了。
叶暖微愣,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口响起了顾母的声音“暖暖,好了吗?晚晚,暖暖的后背有没有烫伤?”
顾慕晚还没来得及问,只见叶暖摇摇头,“隔着衣服,没有很烫。”
“暖暖啊,小颜还小,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顾母怕叶暖在意,抓着叶暖的手说。
“不会。”叶暖摇摇头。
“好孩子,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小颜一时半会儿的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回头妈妈再找她谈谈,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儿去休息?”顾母道。
“嗯。”叶暖跟着顾母下了楼。
顾慕晚站在那里,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顾母把人拉走了。
叶暖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本来她以为这房间已经是够好的了,跟顾家其他人的房间相比,可能就是少了很多生活用品和个人喜好,可是,今天见了顾璟年的玩具房和顾慕晚的房间,她才知道根本就是天差地别。顾家的豪华再次刷新了叶暖的认知。她心里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好,我今天去K城出差,明天你回来,可以先和暖暖见个面。”
“她,回家了吗?”顾墨辞有些犹豫的问道。
“嗯,也不算正式回去,跟大家还有些陌生,昨天和妈妈、你大嫂、溪溪小颜小尘他们去逛了街,自己什么也没买,在家住了一晚,今天早上在大家起床之前就走了,说是有早班。”
“嗯,哥你先忙,我先睡了。”顾墨辞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一脸懵的顾墨城。
“这是?晚上睡不着给我打个电话,有睡意就给我挂了?”顾墨城回想了一下通话内容,好像这是顾墨辞所有给他打的所有电话里,少有没什么正事儿的。
顾墨城觉得不是什么正事儿,但是顾墨辞觉得重要很重要,他已经通过大哥的一番话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自己的妹妹还没有完全接受顾家,而且可能在与母亲他们逛街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然不会一早就离开。
顾墨辞想了很多,他之所以等这么久才准备回去,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暖,自己的亲妹妹,同一时间出生,却被换走了,而且在孤儿院长大,独自一人上学工作,她一个小女孩,究竟经历过什么?他看过父亲和大哥调查的资料,仅仅是大概的介绍,也能知道她这些年过得不好,他想把这些年错过的全部补上,却觉得怎么也弥补不了妹妹缺失的她本应有的人生境遇。所以,他这些天一直在规划回去后应该怎么做,怎么让妹妹和他们无障碍的在一起生活。
母亲带着妹妹去逛商场,她什么也没买,这也是顾墨辞担心的,顾家人去的地方、买的东西,可能一块甜品都能抵得上叶暖在学校几天的生活费,她肯定不会要。怎么让叶暖觉得这一切不是施舍,不是可怜,而是她本就应该得的,这需要顾及到叶暖的自尊心,顾慕辞这些天看过太多从小抱错孩子长大换回的真实案例,所以他需要想出一个尽量减少对叶暖伤害最小的办法。
如果叶暖知道了顾慕辞的担忧,她会发现这正是她现在与顾家人最大的隔阂所在,也能知道为什么顾慕颜会那样说她。
叶暖从小长在孤儿院,幼儿园依然是院长自办的,把院里的孩子们按年龄分成不同的班级,依靠着政府给的补贴和社会捐赠,只要保证孩子们吃饱有衣服穿即可。但小学,是要走出孤儿院去正规学校的。叶暖记得,她刚上小学时,学校里发了本子,铅笔橡皮是孤儿院院长给准备的,但叶暖的班级老师说最好每人再准备一支钢笔,叶暖回去找到孤儿院的生活老师告诉告诉这一诉求,生活老师却告诉她:“别的小朋友为什么不要钢笔?现在你去找院长要,院长会给你买一支,但那是她自己的工资,没有义务把自己的钱花在你身上,如果人人都要一根钢笔,这一个月她拿什么去养活她自己跟家庭?”
叶暖听了,迷茫的点了点头,她还只是个六岁多一点的孩子,却记住了“没有义务把钱花在你身上”这句话,她以为别的小朋友让父母给买的东西,她也可以让院长阿姨买,但生活老师却告诉她不可以,那是叶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求别人出钱给她买东西。除了孤儿院分配给每个孩子的用品,后来离开孤儿院,叶暖自己能打工挣多少钱,她就买她需要且有能力买的东西。这种想法一直存在在她的观念中,因此,与顾母逛街,叶暖看到的那些东西,她真的不需要,没能力买,也没想着用别人的钱给自己买。
顾墨辞当然不会拒绝,毕竟,韩旭的火锅店,他也是投资人之一。于是一行人来到韩旭的火锅店,店长一看到顾墨辞就迎了上来“顾总,您终于有时间来了,前几天韩总还说您是不是嫌弃他的店呢!季少,晚晚小姐,还有这位是……!”店长本没注意叶暖的,但突然注意到她的长相,愣在了原地。
“哦,这位也是顾总的妹妹,还有包厢吗?”季锦州知道顾家还没公布叶暖的身份,便抢先答到,顺便岔开了话题。
“有有,雅阁一直为顾总和韩总留着。”店长也是个聪明人,还没公之于众的事情,他也知道闭紧嘴巴。之所以店长能认得顾家每一个人,是因为开业的时候,顾家所有人都来捧场了,而且他还亲自给顾家送过几次外卖。
四人来到雅阁,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平板点菜。
“暖暖,想吃什么锅?”顾墨辞问叶暖,陆铭说过,叶暖经常在医院餐厅吃,而且医生吃饭大多不规律,最好带叶暖做一个检查,休息一下她的饮食。所以顾墨辞先让叶暖点她可以吃的锅底。
“我吃不辣的就行。”叶暖也看到了有鸳鸯锅、四宫格,她吃不了辣的,其他的也不了解,就看向顾慕晚,让她选。
“暖宝你不能吃辣呀,真可惜,不吃得错过多少美味呀,好吧,那吃菌汤的吧,再来一个冬阴功的,暖宝,这个不是太辣,但很好吃,你浅尝一下,再来一个牛油辣,一个番茄。”顾慕晚直接点了四宫格。
点完菜,还没等开吃,包厢门被推开“顾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是嫌……”
是韩旭,他大步走进来,不过还没等他调侃完,“妹妹,你认识我吗?我是你哥的好朋友,我叫韩旭,很高兴见到你,以后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哥,绝对不比你亲哥差…哎,阿辞,你踢我干什么?”
“你想的还挺好,人家刚认回的妹妹,怎么就变成你妹妹了?”季锦州替顾墨辞解释道。
“嗐,我这不是,激动嘛,妹妹,你别听他瞎说,我跟你二哥谁跟谁啊,你是他妹妹,自然就是我妹妹了。”韩旭嘴不停。
“嗤,说得挺好听,见面礼呢?”一旁的顾慕晚开口。
“小晚晚,你看看,生疏了不是,这么久没见,连声“旭哥”都不叫了,亏了哥哥前几天出国考察还给你带了礼物呢,啧啧。暖暖,你放心,哥哥给的见面礼包你满意,你回家后就见到了。”韩旭怎会不知道顾家发生的事儿,他们哥几个在群里早就向顾墨辞要过地址了,就等着见叶暖了。
“算你还有点儿心。”季锦州在一旁打趣到。
叶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不是尴尬的、勉强的,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氛围下和别人相处,到却感到放松、自在。
有了韩旭和季锦州的拌嘴,这一顿火锅吃的那叫一个热闹。叶暖在一旁听着,感觉很有趣,顾墨辞和顾慕晚像是习惯了两人之间的“争斗”,只是关注叶暖吃了什么,给叶暖捞菜。一顿饭下来,叶暖觉得,这家火锅店是担得起“S市最好吃”这一名号的,哪怕她还没吃过别家的。。
叶暖:……她就说顾墨辞的脾气那么大吗?“亲妹妹”开个party,就惹到他了?原来之前还有这一缘由。
顾慕晚拉着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开口“二哥,你看我和暖暖哪里不一样?都是你回来这么晚,我都没好意思拉着暖暖仔细看看。”叶暖没想到顾慕晚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嗯,暖暖更瘦一些,其他的没有。”顾墨辞道。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暖暖,你说如果你再胖一点点或者我再瘦一点点,外人会分得清咱俩吗?”
“你们俩先在这里玩,暖暖,告诉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们做饭。”没有搭理好奇的顾慕晚。顾墨辞摸摸叶暖的头,问。
“都可以的。”叶暖一怔,今天真的是,以前没经历过的被牵手,被送生日礼物,被摸头,今天都经历了。
“好,如果想起来有什么不吃的,随时下去给二哥说,好不好?”顾墨辞没有问别的,既然暖暖不说,他就慢慢观察,总会知道她的喜好。
叶暖点头,顾墨辞便下楼做饭了。
顾慕晚兴奋地拉着叶暖去拆礼物,拆着拆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对面,打开门“暖暖,看,我的房间在你的对面,咱俩的房间一模一样,是我布置的,你有哪里不喜欢的以后自己改,看,颜色都一样。”说完又跑回来,继续拆礼物。
“这个是二哥当时用他的奖学金给买的,这个是他又去找十年前开店的老婆婆又缝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这个是……”叶暖听着顾慕晚一个一个的介绍,心里注入一股暖流,从她的话中,叶暖了解到了顾墨辞和顾家人送礼物的习惯:顾慕晚和顾墨辞,还有以前的顾慕溪有约定,送给哥哥顾墨城、姐姐顾慕夏的礼物,是三人一起制作的,等有了零花钱和经济实力后,就给大哥送表或袖扣,给姐姐送包或者衣服;给弟弟顾墨尘和妹妹顾慕溪的礼物,是咨询过他们两人,当愿望去满足的;给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的礼物,也是有了经济实力后才开始送的。至于他们三个,会相互搜刮特别的小东西,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现在给叶暖补一模一样的礼物很难,尤其是顾墨辞成年以后,给顾慕晚的都是去国外玩或者出差的时候看到新奇的东西随手买的。
“暖暖,不行,我要找个属于我们俩的称呼,小暖?不行,这是大哥和姐姐应该叫的,暖?也不行,那我就叫‘晚’”了,听着跟我是和饭桶一样,暖宝,诶?就这个吧,以后我叫你暖宝,你叫我晚宝好不好!”顾慕晚把脸凑到叶暖面前。叶暖觉得顾慕晚有些好玩,看着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顾慕晚又说了好多话,直到顾墨辞上来叫二人吃饭,才停止。
三人来到餐厅,看着桌子上摆的菜:红烧肉、红烧茄子、清蒸鱼、白灼大虾、肉炒笋干、番茄炒蛋、蚝油嫩豆腐,还有一份菌菇排骨汤。叶暖微微震惊。
“暖宝,快吃,二哥的手艺可好了!但他可不轻易下厨,以前,都是我求他做一顿饭才行!”顾慕晚拉着叶暖坐下,顾墨辞给每人盛了一碗汤,紧接着坐在叶暖的另一边。
叶暖坐在二人中间,没由来的安心,好像这一切本应该就这样,三人没有不自然,没有隔阂,没有嫌隙。
“谢谢二哥,但是我现在的工作挺稳定的,我也不想辞职,所以,这些东西给了我,我既不会管理,也没有时间,我能回到顾家,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叶暖对于豪门没有什么概念,以前在自己挤时间打工兼职的时候,叶暖无数次希望自己的亲生父母能找到她,让她有一个避风港,就像其他同学一样,可以吃想吃的零食,买合身的衣服,不用申请贫困证明,不用为了文具和一本资料钱发愁几天。但是,从她毕业后,有了自己的工作,那种想法已经淡了,至于顾家找到了她,她一开始也就是想着相处一段时间,如果真心接受她,她愿意回来,如果她的出现让顾家有什么矛盾,她仍然可以一个人走完这一生。
昨天以前,叶暖依旧是这么想的,因为除了顾母,其他人对她并不是很热络和欢迎。每次去顾家,所有人都把她当客人,这跟她羡慕的家庭不一样。
试问,谁会对自己的孩子说:你随意就好,想参观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的房间就让他们带你去。
谁会对自己的亲姐姐说:又没人求着你回来,你每次挂着脸,我们顾家欠你的?
还有不经意间说出的:这些你没见过吧?都是爸妈为我们几个布置的,是我们自己的创意,外人见到都会震惊。
暖暖,别生颜颜的气,她也是心疼我批评溪溪了,她们俩在一块儿生活了二十多年,跟你还不太熟悉,以后你了解了她的脾气就好了。
是的,这些都是在叶暖为数不多和顾家人相处时被警告或是安慰的话,叶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敏感了。所以她也没太把自己当作顾家人,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但是,顾墨辞的出现和顾慕晚的行为让叶暖感受到了“爱”终于出现在了她身上:哥哥给自己做饭,可以和自己的姐姐分享自己经历的事情,有自己充满温馨的房间,收到他们送的礼物。似乎,一切…很美好。
“好吧,二哥不强求你,继续帮你管理着,让你继续轻松地做一个医生。但是,这些东西永远是你的,等你什么时候觉得累了,想要尝试新的东西的时候,你再自己保管。”顾墨辞没有强求叶暖,他听到叶暖“回到顾家就很好了”这句话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心急了,叶暖不会认为这些是对她的施舍,而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太陌生,她现在想要的,只是家人的爱而已,像昨天那一房间的礼物,还有晚晚要和她一起睡,她也没有拒绝不是?
季锦州不理解在书房还特别强势的顾墨辞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但他也没有再问下去。
“好了,中午带你们两个去吃火锅好不好?下午大哥就出差回来了,我们得回大宅。”顾墨辞转变了话题,下午,还有一场家庭会议,叶暖的回归宴,改名等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不能让叶暖一整天都处于这些陌生事情的纠结之中。
“好,暖宝我跟你说,二哥有一个朋友叫韩旭,他家是餐饮行业的,他新开了家火锅店,特别好吃。”其实顾慕晚也是个吃货,提到吃,她总是滔滔不绝。
“对对对,暖暖妹妹,老韩还没见过你呢,一会儿我们就去吃霸王餐,还别说,他那家火锅店还真让人回味无穷。”一旁的季锦州也兴奋起来。
“院长说,我是在孤儿院门口被捡到的,也去警察局报过案,但是没有查出来什么,当时的摄像头之类的技术还不是很全面,尤其是小县城。
小学的时候,孤儿院还能负担的起我们的文具之类的开销,但是到了初中,需要买东西的钱就多些,而且孤儿院离县里的初中很远,我们就要住校,交住宿费,我们有交过贫困证明,流程很慢,所以到周末和假期,我们这些大孩子就要自己找些零工打。
但是年龄还不够,又是临时的,没什么地方要我们,还是孤儿院的一个生活老师的朋友,看在面子上让我们去帮忙洗碗。我初中的学校还算可以,学习也不怎么吃力,就是有点儿害怕体育课,因为我运动细胞很不发达。
后来到高中,孤儿院就基本没什么义务管我们了,我们也只能申请助学贷款和助学金,也是得在假期的时候找零工,毕竟助学贷款要还。
那时候在店里总是听工作的人说医生和教师的工作很好,很稳定,但我觉得我不是很能说话,所以就想着大学学医,考我们省里最好的医科大学,当一个医生。
后来真的考进去了,还被保送了研究生。……”叶暖把她的经历娓娓道来。
一直讲到工作,顾慕晚和顾墨辞都在默默地听着,二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叶暖竟然从初中就开始打工挣钱,又想到陆铭说她现在还在医院只喝粥吃馒头素菜。
这么多年,她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是优渥奢侈的生活。没想到,当他们吃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时,妹妹可能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
他们去国外度假的时候,妹妹可能在忙着为自己的住宿费端盘子洗碗。顾家的千金小姐,本该有着快乐幸福的童年,自信张扬的青春,有做任何事情的资本,但叶暖的童年辛劳困苦,叶暖的青春无依无靠,甚至有时还要为晚上住哪里发愁。
顾慕晚的眼泪充满眼眶,止不住的流,她紧紧地抱住叶暖:“暖宝,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
顾墨辞的眼眶也红了,他也伸出双手,紧紧把两个妹妹拥入怀中:“暖暖,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经历任何不好的事儿了。”
叶暖感受到了他们俩的真心,轻轻地拍了拍两人:“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而且以后我有你们了,再也不会孤独了。”
顾墨辞和顾慕晚知道,叶暖经历的远远比她说出的痛苦,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学校也会开家长会,但叶暖没有,这些,他们真的不敢想象小叶暖当时有多坚强。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顾慕晚突然想起了什么。
“!!暖宝!你已经工作一年了吧?”顾慕晚突然反应过来。
“嗯,全是吧,今年是转正的第一年。”叶暖如实回答,第一年全是实习。
“那?也不对!25岁,说明你24岁就研究生毕业了?大学毕业一般22岁,学医大部分还是5年!你也跳级了?”顾慕晚疑惑,一旁的顾墨辞也看着叶暖。
“额…没有,我只是早上学了两年,当时县里管的不是很严格,在孤儿院的幼儿园上了一年,就去读小学了。”
顾慕晚骄傲了:“不愧是我们家的暖宝!”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时间实在是晚了,顾墨辞催着两个妹妹去睡觉。叶暖被顾慕晚抱着睡了一晚上。
裴衍听到陆铭的话,拿起手机开始摆弄了一会儿,“哥,全国叫关熠的有一千多个,S市有三百个。”
陆铭、顾墨城:………
“顾叔叔,阿城,其实很简单能弄清楚那家人是不是换孩子的主谋。”陆铭说。
“什么办法?还有,那家人的名字都是什么?说出来我查查,看能查出来点儿什么。”裴衍抢先问道。
“去世的程序员叫张渝,一直跟我们接触的是他大哥张辉,都是普通人,怕是查不出什么。”顾父怎会没有调查过这一家人这些年的动作?只不过他们一直过着和常人一样的生活,没有什么值得查的。
“顾叔,您把这个张辉约到一个咖啡馆,说要跟他商量一下他弟弟去世后的补偿,以及以后顾家的接济问题。然后您在不经意间问他是否认识关熠,我们坐附近的桌子,观察他的反应。”陆铭说出自己的想法,作为一名心理医生,看出一个人临场的反应还是很容易的。
几个人话不多说,立即去了顾氏旗下的一个咖啡馆,选好位置。
张辉一听到又有钱拿,来得很快,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和他妻子一直是想工作就开口向顾家要,不想工作就在家,反正有顾家这个长期资金来源在,不愁没吃没喝。
顾父和他先是按照计划说了一些赔偿金,递给张辉一张卡,说是如果他弟弟张渝一直工作下去,给他的工资。张辉毫不拒绝地接下了卡,接着又说,顾家会继续为他上大学的两个孩子提供学费。在一切好处给完后,像是不经意间,顾父开口问:“你知道关熠这个人吗?”
陆铭在他们侧边桌子盯着张辉,果然发现张辉搅拌咖啡的手一钝。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张辉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很显然,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他像是放下了某个包袱,向沙发后背一靠:“顾董事长,终于发现了啊!”
“25年前,你换了我的孩子?”顾黎洲表面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顾家也会被我们这种普通人玩弄啊?你们不是不保护你们的亲人吗?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愿,反正顾董事长您这么多孩子,替别人养一个也算是积积德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顾黎洲点开了手机录音。
“哼,我家里乱成一盘散沙,他工厂的老板却想带着老婆去散心,我怎会让你如愿呢?肯定是要跟着顾董事长一起去散心啊,顺便看有没有机会给顾董事长添点儿堵,结果您还是真给我机会啊。不单是您,老天也看不下去顾家的做派了,让我还半路认识了一个患癌症的孕妇,您说巧不巧?”张辉的语气中还有一丝挑衅。
“我夫人提前生产,是不是也有你的动作?”顾黎洲继续问,此时发怒也无济于事,不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有啊,顾董,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而且我今天不说,您也一定有别的方法让我开口。”看不出,张辉还挺有自知之明。“您夫人当年喝了一杯绿豆冰沙,里边确实加了点儿催产的东西,不过您放心,对孩子没有什么危害的。”
听到这里,旁边桌的顾墨城已经攥紧了拳头。
“那你是怎么把孩子换走的?”
“当时那个癌症产妇叫关悦,她说她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因为她被堂妹下了套,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有辱家风。而且不久前,查到了自己患有癌症,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期望了,我就顺水推舟,说帮她抚养孩子,她对我还十分感激呢,后来生孩子时难产离开了,孩子也放在保温箱里,恰巧和您的三位少爷小姐在一起,我说我是孩子的舅舅,想拍张照片给远方的家里人,护士值夜班迷迷糊糊的,恰巧顾董您的人也不在,我就把两个孩子换了换,算是功德圆满了,这么多年,她的孩子还真是没受一点委屈呢。”张辉说到最后,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吗?”顾父强压着愤怒。
“违法?呵,顾董事长,原来您也知道法律啊,当初我弟弟出事儿的时候,你们顾家怎么不让你们亲戚去蹲大牢啊?现在跟我谈法律?好啊,让他跟我一起去自首啊。”张辉情绪激动了起来。
确实,这件事是顾家跟张辉永远没办法交代的,顾黎洲十分后悔,让弟妹家侄子去关几年,这件事儿也早就过了,张辉再闹顾家也不怕,因为已经是按正常程序解决的,各得其所。可现在,罪魁祸首安生地过了这么多年,顾家每年总是多一笔支出,现在,竟发现自己的孩子早被人偷换了。也不知道老爷子知道这事儿,会是怎样的反应。哎!
好在做美甲的时间不算太长,半个多小时就完成了,回顾家的路上,也只是顾慕颜和顾慕溪在讨论各自的美甲,前边两人一言不发。
到了顾家大宅,顾母先走上前,拉着叶暖:“暖暖啊,听小尘说你们去做美甲了?让妈妈看看,选了什么款式?下次妈妈和你一起去。”
“妈,人家医院有规定,不能做美甲,怕影响病人。”叶暖还没出声,顾慕颜便先开口。
“哦,妈妈忘了你还要给病人做手术,这些首饰装饰品啊是不能带的,万一哪天不小心留病人体内了,麻烦就大了。”顾母有些尴尬,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叶暖也只是微微一笑,如果她以后的生活习惯和方式,不管是个人,还是作为一个医生,可能都与顾家人天差地别,难道她每次都要一个个解释吗?解释的话,他们能理解还好,要是大家都像顾慕颜那样认为她装模作样,她还能正常与他们相处吗?
想到这些,叶暖想退缩了。
“暖暖啊,吃饭了吗?”顾奶奶看向叶暖。
“我吃过了。”
“妈妈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就让小尘直接去医院找你了,在餐厅吃的?要不要再吃点儿甜点?”顾母问。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叶暖必须拒绝顾母的好意,胃里前几天刚消化了大鱼大肉,可没精力再消化蛋糕奶油这样陌生的东西了。
“好吧,那小颜溪溪,你们带着姐姐去上楼玩吧。”顾母瞥见顾慕颜和顾慕溪拉着顾璟年上楼,想让叶暖和她们多接触,便说道。
“行啊,暖暖走吧,年年有拼图还没拼完,我们一起去帮他。”顾慕溪冲着叶暖招手。
叶暖有些犹豫,但觉得自己应该逐渐和顾家的每个人都相处相处,不能总是一副很拘谨的样子,于是点点头,朝着他们走去。
几人来到顾璟年小朋友的玩具房,叶暖再一次被小朋友的玩具震惊到了,上次和顾母他们去逛街,她觉得花光她现在所有的积蓄也买不起一个婴儿玩具,现在,叶暖看着眼前被铺满半个玩具房地板的拼图……她觉得小朋友玩的拼图,也就是拼个小动物、小汽车之类的,没想到才三岁顾璟年小朋友的拼图是一艘巨大的军舰……除了地上的巨幅拼图,玩具房里还有滑梯、秋千、各式各样的汽车模型、小动物玩偶、积木桌、小型娃娃机等玩具,叶暖觉得,这个玩具屋足以称得上玩具城了。
“暖暖,来看看年年的拼图,这些大部分都是是他自己拼的。”顾慕溪指着地上的拼图说。
“很厉害,这得拼挺长时间吧?”叶暖看着还在继续拼的小璟年问道。
“年年很聪明的,这些只拼了一个星期。”顾慕溪有些骄傲的说。
叶暖能感觉到,顾慕溪这两次见到她,比之前活泼多了,对她也十分友好,不像顾慕颜那样,时不时送给自己一系列白眼……
对顾慕溪来说,顾父和顾墨城说她和叶暖是出生时被换、她不是顾家亲生女儿的时候,她很害怕,她怕自己被赶出顾家,怕被赶出顾家后无处可去,顾父说当年的另一个孕妇,也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已经生下她离开了,她的内心真的很不是滋味。她是从小被顾父顾母和哥哥姐姐捧在手心长大的,在学校里,她比其他的名媛千金更自信、更有底气,因为顾家和其他的大家族不同,顾家很和谐,没有重男轻女、争财产、私生子、尔虞我诈的戏码,对每一个孩子,顾家的长辈都是平等的。所以,就算顾慕溪很同情叶暖代替她经历了痛苦,她还是不想因为叶暖的回归失去她拥有的一切。
“怎么能住宿舍呢?你如果不想住你大哥在这儿附近的房子,我买一套房放在你名下好不好?”不知怎么,顾黎洲面对眼前刚确认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会不自觉放轻语气。
“不用的不用的,我只是来S市学习两年,而且我经常会值班,住医院宿舍比较方便。”叶暖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叶暖:啧啧,怎么回事儿?再怎么样,也不该把待两年这种话说出来呀?以后有多少交集还不一定呢,刚找到亲生父母,是不是不应该是这种态度?直接说宿舍方便不好吗?
顾墨城和顾父:额,怎么回事儿?她难道不准备认回顾家吗?不不不,一定是还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顾父:“好,你想先在宿舍住就先住着,等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儿,爸爸一定来接你回家。”
叶暖内心:回家?这个家不回可以吗?不针对顾家任何人,只是自己可能不习惯。
就这样,顾父又问了叶暖一些从小到大的经历,但叶暖总是避重就轻地答了几句。顾父和顾墨城看叶暖不是很想回应他们,所以就让叶暖回医院休息了。期间,顾父还递给叶暖一张卡,但叶暖说什么也不要,把卡放下说了句“我先回去了”。就推开包厢门跑了出去。
陆铭看到冲下楼的叶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从大门口消失了。又看着从包厢里出来的父子俩:“怎么了?”
“没什么,她可能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件事儿,刚才给她一张卡,她不要,丢下就跑了。”顾父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和顾墨城都有些草率了,尤其是对叶暖回顾家这件事儿的做法,但是他们也是两难的地步。如果直接告诉家里人,顾家肯定会乱,顾老爷子,顾老太太,还有顾夫人夏诺的父母,就这四个老人,闹腾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停的,到时候,他们既要照顾老人的情绪,又要担心叶暖是否接受,还有家里人和溪溪之间究竟应该怎样?这些事情,都积到一块儿的话,他们招架不住。所以,只好各个击破,尽量不伤害任何人的心。
叶暖又一次自己坐上了地铁,不知怎么,她不想面对这件事儿。顾家,那是多少人羡慕的豪门世家,雄厚的财力,顶级的地位,数不清的人想着与顾家攀附关系,她,竟然是顾家的亲生女儿?而且她知道真相的方式,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眼泪流的稀里哗啦,自己的内心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叶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回到医院,因为陆铭帮她请了一下午假,她就径直走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回想:
她的记忆只能记得5岁以后的事情,不过听孤儿院院长阿姨说过,她一直是这种不紧不慢的性格,从小就爱一个人发呆,但非常懂事,不管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还是前去做慈善的志愿者,都会夸:“这个小姑娘真懂事。”也许五岁前的叶暖面对别人的夸奖会笑,会开心,但五岁之后的她,再听到时,内心开始有了别的想法:除了懂事,我还能做到什么呢?帮别人洗碗是懂事,拿起扫把扫地是懂事,一声声夸奖都来自于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不管她怎么懂事,在那个贫困的小县城,没人会去领养她。为了在孤儿院生活的更有存在感,她只能处处懂事。
没有幼儿园,只能在和孤儿院其他小朋友一起做游戏。上了小学,叶暖也去打过工,一般到了7、8岁,被领养的机会很渺茫了,他们必须为自己成年以后做些准备,这种意识,是每个孤儿院的孩子被灌输的,毕竟规定16岁后,就可以离开孤儿院。所谓的“打工”,也不过是去捡捡废品去卖,偶然可以去好心老板的店里洗碗赚钱。
小学初中这样边干活边学习尚可,但到了高中,不得不专注在学习上,恰好叶暖高二的那一年,孤儿院的孩子数量已经让院长和其他工作人员压力山大了,叶暖和其他几个年龄相仿的,主动提出离开,表示自己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了。纵然院长万般不舍,但面对着眼前的情况,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高中的寒暑假,当别人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放松,或者以昂贵的价格去找辅导班提升自己的时候,叶暖顶着烈日、穿着玩偶服发传单,冒着大雪帮超市老板去仓库清点货物。
高二和高三的住宿,是叶暖在孤儿院院长的帮助下,申请到学校发放的免费名额,让她好歹有了栖身之地。通过努力学习,叶暖最后考上了理想的学校,但她生活的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了,什么消息都要借助微信等软件,完成什么作业都要借助电脑。电脑尚且可以去电子阅览室,但手机肯定是要人手一个的。叶暖虽然有助学贷款和助学金,但这是她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的总额,她不能拿着这些钱乱花,所以,还得去找兼职,学校的超市、图书馆找管理助理、送外卖等,叶暖都去尝试过。有了兼职工资的叶暖最后买了最便宜的智能机,一直用到现在。
叶暖脑子里闪过那一幕幕,自己在很多时候都多么希望有人来和她一起分担一下,但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走到现在。助学贷款快要还清了,自己也有了稳定且收入尚可的工作,这时候却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找到她了,并且想让她回顾家。叶暖觉得,她现在不需要一个家了。
叶暖觉得,今天如果白衬衫配黑西裤,太正式了,不像是去见家里人的,但也不能太随意,毕竟要跟顾母出去,因此,牛仔裤和白衬衫是最好的选择。
很快换好了衣服,叶暖看了眼时间,拒顾母打电话已经十分钟了,昨天顾墨城带自己去顾家大概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但如果来接她的顾家司机提前就出发了么?
还是去医院门口等着吧,早上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小米粥,中午又没吃饭,所以从背包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避免一会儿晕车,也避免低血糖。
在医院门口等了10分钟,赵伯打开副驾驶车窗,向叶暖拜了拜手,叶暖也看见了她,走上前去说了声“您好”,赵伯就让她上车了。一路上,叶暖也没和前边的两人交流什么,她还觉得有一点尴尬,想着以后如果再去顾家,自己还是坐地铁吧。
但好在司机开的不慢,很快到了顾家大宅,叶暖下了车,和赵伯走进别墅内,顾慕颜、顾慕溪陆倾卿和顾墨尘围着顾母和顾慕夏,不知在讨论什么。
顾璟年小朋友在地毯上玩积木,猛地一抬头发现叶暖进来,热情的跟她招着小手。很快,顾母也看到叶暖来了,赶紧走上前来,“暖暖来了啊,来,饿了吧,吃饭。赵婶儿,赶紧把菜端上来。”
叶暖也没来得及跟其他人打招呼,便被顾母拉着在餐厅坐下。赵婶儿很快把菜摆上桌,拿来了热毛巾给叶暖和顾母擦手。
顾母说道:“暖暖啊,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让赵婶儿准备了这些,喜欢吃什么跟妈妈说,下次妈妈让厨房给你做。”
“谢谢。”叶暖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心像被一双手揪着,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拿起筷子,看着半桌子的菜,不知该吃什么。顾母看到她的愣神儿,便拿起筷子给叶暖一边夹红烧肉、牛腩,一边介绍菜式,叶暖也不拒绝,动筷子吃了起来,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至少,叶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过了一会儿,赵婶儿又端来一碗乌鸡汤,放在叶暖跟前,并说:“这是太太专门炖给你补补的。”
“谢谢。”叶暖愣了一下,说道。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些饭菜该不是单独为她做的吧!顾母在陪着自己吃饭,顾家其他人肯定已经吃过了,所以,顾母真的在等她。叶暖的心又软了软,有母亲的感觉真好。
在顾母的贴心照顾下,叶暖觉得这是她吃过最满足的一顿饭。
吃完后,顾母带着她去客厅,看到依然围在沙发旁的几个人,说道“暖暖啊,你大姐的预产期只剩半个月了,我们今天陪着她去逛逛街,买些婴儿用品好不好?”顾母怕直接说给叶暖买东西被拒绝,便把这两件事儿当一件说了。
叶暖不想也没有拒绝,她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她和顾家人都在相互接受对方。
于是,客厅的所有人都一起出发逛街了。开的两辆车,司机开一辆,顾母拉着顾慕夏、陆倾卿和叶暖上去,顾母和叶暖坐一边,陆倾卿陪着顾慕夏坐对面。
另一辆车则是顾慕尘开着,顾慕溪和顾慕颜带着顾璟年坐后座。
两辆车很快到了S市最豪华的商场“GL”,听名字就知道,这是顾墨城为陆倾卿收购后加以改造后的,由原来“百货大楼”似的商贸城,短短几年就成为本市甚至全国最豪华的大型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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