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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凤台梁凤台花晚凝前文+后续

盐焗小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晚凝拂过鬓边,方才掉落的发丝已经被拢了进去。梁凤台忽然指向隔壁摊位,檀木架上摆着各色瓷偶,说:“可要试试这个?”“没玩儿过,试试罢。”花晚凝说。梁凤台付了银子,花晚凝扬手掷出红木圈时起了偏起了阵穿堂风,那圈竟不偏不倚套在了梁凤台的玉冠上。周围的喧哗忽地静了,花晚凝举着空荡荡的手僵在原地。卖糖画的阿婆最先笑出声:“小娘子好眼光,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可比套中头彩金贵!”人群里此起彼伏响起“天生一对”的起哄声,花晚凝忽觉夜风太急,吹得心头那簇火苗噼啪作响。“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花晚凝将剩下的红木圈递给梁凤台,忽见天际绽开千树银花。梁凤台说:“套中你二哥哥可要带回去么?”“什么?”烟花在头顶炸成碎金,花晚凝没听清。梁凤台俯身贴近她耳畔,大声...

主角:梁凤台花晚凝   更新:2025-04-25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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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凤台花晚凝的其他类型小说《凝凤台梁凤台花晚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盐焗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晚凝拂过鬓边,方才掉落的发丝已经被拢了进去。梁凤台忽然指向隔壁摊位,檀木架上摆着各色瓷偶,说:“可要试试这个?”“没玩儿过,试试罢。”花晚凝说。梁凤台付了银子,花晚凝扬手掷出红木圈时起了偏起了阵穿堂风,那圈竟不偏不倚套在了梁凤台的玉冠上。周围的喧哗忽地静了,花晚凝举着空荡荡的手僵在原地。卖糖画的阿婆最先笑出声:“小娘子好眼光,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可比套中头彩金贵!”人群里此起彼伏响起“天生一对”的起哄声,花晚凝忽觉夜风太急,吹得心头那簇火苗噼啪作响。“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花晚凝将剩下的红木圈递给梁凤台,忽见天际绽开千树银花。梁凤台说:“套中你二哥哥可要带回去么?”“什么?”烟花在头顶炸成碎金,花晚凝没听清。梁凤台俯身贴近她耳畔,大声...

《凝凤台梁凤台花晚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花晚凝拂过鬓边,方才掉落的发丝已经被拢了进去。
梁凤台忽然指向隔壁摊位,檀木架上摆着各色瓷偶,说:“可要试试这个?”
“没玩儿过,试试罢。”花晚凝说。
梁凤台付了银子,花晚凝扬手掷出红木圈时起了偏起了阵穿堂风,那圈竟不偏不倚套在了梁凤台的玉冠上。
周围的喧哗忽地静了,花晚凝举着空荡荡的手僵在原地。
卖糖画的阿婆最先笑出声:“小娘子好眼光,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可比套中头彩金贵!”
人群里此起彼伏响起“天生一对”的起哄声,花晚凝忽觉夜风太急,吹得心头那簇火苗噼啪作响。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花晚凝将剩下的红木圈递给梁凤台,忽见天际绽开千树银花。
梁凤台说:“套中你二哥哥可要带回去么?”
“什么?”烟花在头顶炸成碎金,花晚凝没听清。
梁凤台俯身贴近她耳畔,大声道:“我说......”
未及开口,忽然满城惊呼。
十六匹雪驹踏着碎玉声奔来,金丝楠木辇轿上垂落九重鲛绡,是和欢公主的鸾驾。
是和欢公主带着舞龙舞狮与民同乐。
梁凤台不自觉地看向身旁的花晚凝。
花晚凝是为和欢公主试毒,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可如今,世人皆将和欢公主捧若珍宝,倒是让舍身试毒的罪女花晚凝显得轻贱无比。
周遭依旧是热闹非凡,花晚凝静静地看着那顶华丽的轿子。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梁凤台说道。
“嗯。”花晚凝点了点头。
梁凤台一路骑马将花晚凝送回伽蓝寺。
两人都没再说话,唯有马蹄声“哒哒”作响。
到了寺门。
花晚凝下了马,扶着寺门石兽,眼尾浮起细碎的光:“听了一日爆竹声,倒比汤药更醒神些。”
“花九小姐要醒神做什么?诵经的时辰到了?”梁凤台打趣道。
“二哥哥这张嘴还真是不打算饶了我。”花晚凝笑着说罢转身看向梁凤台。
“诵经就不必了,早些休息。”梁凤台说罢架马离开。
花晚凝走入寺内,却见里面都亮着灯。
她掀开青布棉帘,铜铃轻响,屋内炭火哔剥,惊鹊举着烛台,春来在擦拭青瓷瓶,桃暖则趴在桌上打瞌睡。
“姑娘可算回来了!”春来放下手中活计,忙上前去解花晚凝沾雪的狐裘。
“小姐,今日可还顺利?他们没有刁难你吧。”惊鹊关切道。
花晚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兔子灯,笑道:“今日我很开心。”
桃暖揉着眼睛起身:“姑娘,小厨房煨着些冬笋汤,这就去盛。”
“我不吃了。”花晚凝按住桃暖的手腕,疑惑道:“不是许你们归家守岁么?”
春来与桃暖相视一眼,春来说:“我们自小就被家里人卖进了宫,早就断了亲缘......”
惊鹊往炭盆添了块松木:“我倒是有个弟弟,七年前发大水时冲散了,左臂有块铜钱大的胎记......”惊鹊话音戛然而止。
春来忙踮脚去够梁上悬的鎏金熏笼:“这沉水香该换了。”
花晚凝轻轻拍了拍惊鹊的肩。
“就知道姑娘又忘了喝药。”桃暖端着药来,还顺手拿了块饴糖。
“好桃暖,等会儿喝,我们来玩儿这个。”花晚凝说着去拿了一个木盒,随后将一些木块似的东西哗啦啦倒在案几上。
“姑娘想玩这个?可别嫌我们笨。”春来笑道。
花晚凝说:“怎么会!”
更漏声里,春来说:“药都凉了,姑娘你又忘记!”
花晚凝道:“好桃暖,容我打完这一局。”
寅时三刻,春来捂着嘴吃核桃时,花晚凝突然将牌一推:“和了!”
晨光爬上槛窗时,满地狼藉的果壳间趴着几人。
花晚凝散着青丝伏在案上,如瀑般的青丝肆意铺散在身前。
惊鹊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却听梦中人呓语:“下次......带你们去看云州看花灯......”
......
年关已过,积雪还压在朱雀大街的檐角,梁凤台的皂靴已踏碎羽林军门槛。
他望着门内歪斜的旌旗,不禁皱了眉。
今日是他正式接掌羽林军,却不知这羽林军积弊深重。
“梁世子到——”唱名声惊起檐下麻雀。
校场西北角的炭盆边,七八个士卒仍在掷骰子,铜钱砸在砖上的脆响格外刺耳。
梁凤台目光扫过一旁生锈的枪架,忽然抬脚踢翻一杆斜倚墙根的长槊,寒铁枪头当啷啷滚出丈远。
“谁啊!”一人不悦道,见来人是梁凤台,忙闭上了嘴。
“从卯时三刻等到巳时初,倒叫我看了一出好戏。北凉将士就着雪啃麸饼时,诸位倒是把皇粮吃出了新花样。”梁凤台声音不响,却惊得炭盆旁的老兵手一抖,骰子骨碌碌滚到地上。
校场东侧突然传来酒坛碎裂声,两个满脸通红的校尉从值房踉跄而出,腰间玉带竟系成了死结。
梁凤台解下披风递给林骁,露出腰间御赐的龙鳞剑。
他缓步走向点将台,忽然停在一杆生满绿锈的陌刀前:“北凉铁骑早已换上了明光铠,羽林还在用昭德年间的制式兵刃?”
“将军有所不知......”军吏宋澜赔着笑凑上前,却被墨白用剑鞘抵住咽喉。
“将军说话时,莫要插嘴。”墨白冷声道。
梁凤台用剑尖挑起陌刀护手处的蛛网,冷声道:“传令,半刻钟内未着甲者,杖二十。”
军棍响起,雪地里腾起白雾。
梁凤台负手而立,看受刑的人背后渐渐洇出血痕。
他突然解下自己的犀角腰带,将鎏金带扣重重拍在案上:“打今儿起,我与诸位一同操练。”
暮鼓响起时,校场已摆开三十架木人桩。
梁凤台挽着箭袖经过西侧马厩,忽然反手抽出亲兵佩刀。
寒光闪过,三根拴马绳应声而断,藏在草料堆里的酒坛哗啦啦碎了一地。
“明日寅时,我要看到你们的枪头能削断这根马尾。”他信手扯下一匹战马的鬃毛,白玉般的指尖在暮色中轻轻一捻,三十根银丝随风飘散。
“是!”众卒应道。

“赵景煦!”花晚凝说出这三字时,眼中寒意骤起,仿佛裹着数九寒冬的霜雪,惊得赵景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看向赵景煦如同看仇人的眼睛,喉间泛起苦涩,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您真当自己是个金疙瘩?这天底下所有女人都要为了你上赶着去东宫?上赶着去做太子良娣?”
“花晚凝!你!”赵景煦手指颤抖着指向花晚凝。
梁凤台百无聊赖地倚着廊柱,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同你讲话......”花晚凝忽然后退半步,冷声道:“我恶心得紧,恕不奉陪。”
花晚凝实在不愿再与赵景煦多费口舌,紧咬下唇,转身便走。
“花晚凝!你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赵景煦立刻伸手去拦花晚凝。
梁凤台迅速上前,挡在了花晚凝身前,恰到好处地隔开了两人。
梁凤台说:“太子殿下此番特意前来,不正是为了试试新改良的火铳吗?怎么这会儿倒像是自己误食了火药,火气这般大?”
赵景煦被这话猛地一噎愣在原地,好半晌才逐渐回过神,忙抬手整了整衣冠,道:“正事要紧,走吧。”
校场上。
一番热火朝天的试验后,改良火铳的威力展露无遗,赵景煦脸上毫不掩饰满意之色,擦拭摩挲着火铳枪身,高声道:“好!这可比先前西戎呈上来的火铳厉害不知多少倍!”
“西戎那些破铜烂铁,也配称作火器?”梁凤台翻转手腕,三枚弹丸接连穿透百步外的靶心。
赵景煦仰头,看见天穹澄澈湛蓝、万里无云,忍不住感慨道:“今日这天气真是舒爽!本宫心情也格外畅快!呵,若不是遇到了那个花晚凝......”
梁凤台凝视着靶心上青烟,忽然问道:“从前的花良娣与殿下初见那日,可也是这般晴好天气?”
赵景煦擦拭铳管的手顿在半空,看向梁凤台冷声道:“凤台,你可知自己在问什么?”
“只是好奇。”梁凤台解下护腕:“毕竟能让殿下将良娣二字说得这般咬牙切齿的绝非等闲之辈。”
赵景煦随后反问:“你觉得她的眼睛如何?”
“初见时像浸在瑶池的玉,后来......倒像太庙壁画里食香火的妖......”梁凤台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花晚凝那又冷又淡的双眸,继续说:“那双狐狸眼有时含情,有时透着慈悲,像是一双菩萨的眼睛。我这话,说出来怕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但不得不承认,那是极为好看的。”
“哼。”赵景煦冷哼一声,说:“可惜了这么美一双眼,里头装的全是算计。你说她是慈悲观音,可知这菩萨眼底下装的是罗刹?”
“此话怎讲?”梁凤台问。
赵景煦说:“我从前只当她心机重些,想着女子有些心思也正常。可后来呢,她竟做出顶替别人身份成为太子良娣这等事,这般不择手段,这般自以为是,实在是令人作呕。”
梁凤台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见梁凤台许久不言,赵景煦说:“凤台,你可知,本宫最厌恶的是什么?”
梁凤台抬起头,迎上赵景煦的目光,说:“桀骜难驯之人?”
赵景煦望向远方,说:“本宫曾养了只海东青?驯了它三月依旧是见人便啄,全然没有臣服之意,倒不如当初直接折断翅膀。”
“我倒觉得......”梁凤台说着举起火铳,说:“狐狸眼配凤凰命,才是顶有趣的话本子。”
下一秒,铳声震天,弹丸再次穿过靶心。
梁凤台说笑着露出手臂疤痕,像是爪印。
他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眼中闪着狂热与执着,说:“对我而言,驯服那些性子古怪的主,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花晚凝离开羽林军校场后便回到了伽蓝寺。
暖阳倾洒,庭院里繁花似锦,微风拂过,花瓣簌簌飘落。
周灼华要与花晚凝作别。
“这就打算走了?”花晚凝道。
“是,多日不见祖母,心中总是放心不下。”周灼华回答。
“等我一下。”花晚凝说吩咐桃暖春来拿出一些神都的吃食,自己急着给周灼华行囊里添。
周灼华连忙上前拦下花晚凝,握住她的手:“哎呀我的好晚凝,你给我装这么多做什么?我来见你时两手空空,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
“不是给你的。”花晚凝将最后一块琥珀桃仁压进食盒夹层,笑道:“阿璃你忘了?周老夫人从前可是神都人。这些神都的吃食,你也带回去给老夫人吧。”
“哎呦!还是你想得周到!”周灼华笑着接过行囊:“祖母一定高兴得不行,一高兴,身子可能就好了!”
“老夫人福泽深厚,再者有阿璃这么懂事的孙女,一定会好起来的。”花晚凝说罢眼中有一丝担忧:“只是,你父亲若是再逼你去东宫那该如何?”
周灼华无奈道:“我整这一出,他应该是不会再逼我了。这老头想一出是一出,见幽州韩家那老头将韩沁柔去了东宫,自己也想凑热闹。”
说到此处,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花晚凝:“阿怜,我离了神都,怕你又要孤身对着满城虎狼,那韩沁柔如今也在神都,她还是和从前一样跋扈,如今,又占了你太子妃的位子,你一定要小心些......”
花晚凝点了点头:“嗯,知道了。阿璃,替我向老夫人问安。”
“好!”周灼华利落翻身上马,坐稳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那半块虎符,我记着呢,有消息一定与你说。”
“多谢。”花晚凝心中过了一丝暖意,看着周灼华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原地伫立良久,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何时......
翌日,西戎五大部派遣义渠部翟阿骨携火铳至大周,其意非为通好,实则暗藏祸心。
这翟阿骨目中无人,以为上次借西戎火铳炫耀武力后大周后迟迟没有回应,定是火器之术不如西戎,便妄图以此恐吓大周,要求大周将北凉几座城池割让给西戎。
消息传至宫中,龙颜震怒,皇帝当即召见花晚凝。
花晚凝匆匆带着那一批改良的火铳入宫。
不过片刻,她的脸色陡然一变,心中猛地一沉。
这火铳......全都被人做了手脚......

梁凤台眼角绯红,玄铁马刺尚未触及腹甲,乌骓马已如离弦的箭,鬃毛在风里绽成焰火。
烈风刮过喉间酒气,他闭上眼睛,恍惚间回到了北凉。
那时天高任鸟飞,银鞍白羽箭可以劈开万里黄云,他可以肆意追逐星月,何曾需要数着宫阙策马。
乌骓突然嘶鸣,他才惊觉已至某处墙根下。
他有些恍惚,随后突然低笑,笑纹逐渐裂成呜咽。
抬眼,看见眼前有人推开了门,却不见有人出来,再一抬头,发现牌匾上写着“伽蓝寺”三个字。
“谁?”他警惕地忽然勒紧缰绳。
却见素白裙裾扫过门槛残雪,出来的是位素衣女子。
花晚凝。
“哟,我当是谁呢?”花晚凝冷笑,腕间镣铐碰出清响:“原来是梁二哥哥。夜闯佛门,是要给我这孤魂供盏长明灯么?”
梁凤台翻身下马,带着一身寒气逼近花晚凝:“两年前就该死透的人,如今倒学会装神弄鬼了。”
说罢,他突然看清她未簪发的模样——泼墨青丝,锁着双手的镣铐铁链,竟比北凉最烈的葡萄酒还晃眼。
“那二哥哥猜猜,我当下是人是鬼?”花晚凝勾唇似笑非笑道。
“呵,这有何难猜?”梁凤台冷笑一声,不屑道:“当心二哥哥我一个失手,真把你给打死了,到时候,你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
“这么迫不及待要为我殉情?”花晚凝挑起眉梢,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又或者,二哥哥是想让梁家军为我陪葬?”
“找死!你也配!”梁凤台咬牙怒道,刚想上前,却冷不防被花晚凝一个利落的扣手用铁链擒住,两人瞬间翻倒在地。
梁凤台这才察觉花晚凝身上竟有功夫。
是了,差点忘了,她本就是将门之后。
梁凤台反应迅速,反手扣住花晚凝的脚踝猛地掼向雪地,却在触及到细腻肌肤时顿住。
趁着梁凤台失神,花晚凝猛地腾起身,两脚并拢,对着梁凤台当胸一下。
梁凤台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胸口,嗤笑道:“花拳绣腿。”
可下一秒,他的笑便僵住了。
只见花晚凝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剑,上面赫然刻着“睚眦”二字。
梁凤台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才发现自己的贴身短剑不知何时被花晚凝给摸走了。
他又惊又怒,脱口而出:“你!”
“二哥哥如此大方,都能把冰蚕丝剑穗送人,这短剑送给我,可好?”花晚凝眉眼一弯笑得人畜无害。
可下一瞬,只见花晚凝手持短剑猛地朝他刺来,他也瞬间拔出配剑。
“锵”的一声,剑刃相交,火星四溅。
梁凤台收了几成力道,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解难分。
“剑法倒是不错!”梁凤台交战正酣。
花晚凝瞅准时机,手腕一转,手中镣铐猛地卷向梁凤台手中的剑。
梁凤台本想挣脱,可运力于臂,“咔嚓”一声,链条竟被他一剑斩断。
“你!”梁凤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此刻她发丝凌乱,却难掩绝美之色,心中又气又恼。
这女人怎的和狐狸一般?
“二哥哥斩得断玄铁链,斩得断君心猜忌么?陛下让我在伽蓝寺悔过,立春才解了枷锁,你如今这般便坐实了梁家忤逆圣旨的罪名!”花晚凝喊道,随后得逞得笑了笑,抬了抬下巴:“二哥哥现下可比我这余孽更像困兽,我死不足惜,怕是梁家军要为我陪葬!”
“你!”梁凤台气得说不出话:“我杀你如草芥!”
“杀我如草芥?那你此刻便动手杀了我啊。”花晚凝冷笑着与梁凤台四目相对:“你知不知道,如今多少只眼睛盯着伽蓝寺?”
花晚凝步步紧逼,竟逼得梁凤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敢了?”花晚凝笑得狡黠,挑衅道:“还是......根本就舍不得杀我?”
恰在此时,禁军的声音由远及近。花晚凝见状立刻佯装张嘴要呼喊。
“等等!”梁凤台心急之下猛地伸出手捂住了花晚凝的嘴巴。
掌心一阵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莫名一颤,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虎口处便被花晚凝狠狠咬了一口。
他吃痛,下意识松手,一把将花晚凝推开。
“咬我!你属狗吗?”梁凤台又气又恼地瞪着花晚凝。
“咳咳。”几位禁军本来听到动静过来查看,见是梁凤台,以为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赶忙低下头,快步上前对梁凤台行礼,却瞧见了花晚凝。
“大晚上的,你怎么出来的!”一人厉声问道。
花晚凝不慌不忙,用袖子不着痕迹地挡住断掉的锁链,而后含情脉脉地抬眸看向梁凤台。
禁军见状,心下顿时了然。
没想到这北凉世子竟如此贪图美色,竟然连罪臣之女都不放过,还是在这佛门清净之地!
当真是北凉的彪悍之风。
梁凤台侧过身,冷声道:“今日之事莫要外传,我自会向官家请罪。”
“是。”禁军说罢便走了。
“二哥哥今日可欠我一个人情。”花晚凝道。
“哼。”梁凤台冷哼一声。
“不过为了二哥哥,立春前我便不出去了。”花晚凝道:“二哥哥可要常来看看我。”
“疯子。”梁凤台轻声骂着,脚下却生了根,半晌才转身离开。
“哼。”花晚凝冷笑一声,随后看了看手中的睚眦短剑,笑道:“好一个玉面修罗小将军。”
......
第二日,雪落无声。
花晚凝断了锁链,怕被人瞧出来便未踏出伽蓝寺。
有流明来寺外求施舍,她便吩咐春来和桃暖去拿些吃食来,目光扫过人群里戴斗笠的岁青,唇角勾了些笑意,出声道了句:“小郎君,怎么你家公子没来?”
“我?”岁青指了指自己:“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是......”
岁青忙闭上嘴,将“我是梁世子派来的”这句话咽进肚子。
花晚凝笑了笑不做声,拢着暖炉转身,余光里有个佝偻老妇正接过桃暖递的馒头。
粗麻袖口翻卷间,半朵墨色木槿绽在衣料上,是花氏族徽的纹样......

花晚凝踏入殿门,九枝连珠灯倏地晃了晃。
鸦青长发披散如瀑,云纹广袖垂落时,一截皓腕若隐若现。
罗裙下的足踝,一条锁链忽明忽暗,每行一步,便撞出泠泠清响。
萧允之看痴了,手中金樽倾出半盏,压着嗓子扯身侧人衣袖念道:“凤台兄,你怎么从未和我说过,她竟长这个模样。”
赵景煦拇指微扣,骨指泛了白。
“晚凝,佛门清净地,最重修持之功,哀家倒要听听——”太后看着花晚凝,有试探的意思,道:“何故数日辄离伽蓝寺?”
花晚凝伏身,长发铺地:“回太后娘娘,蒙陛下垂怜,许臣女以戴罪之身在伽蓝寺诵经礼佛忏悔消业,还赐了许多衣物饭食,臣女感激不尽。不过臣女自知时日无多,恐无福消受,听闻城中从苏南来了些流民,便斗胆借佛前香火,以天家粟米广施薄粥,既为解生民之苦,亦为陛下,广种福田。
皇帝指节扣住龙纹扶手,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先帝临终时攥着他和皇妹赵羽铮的手塞进太后掌心,喉间血沫喷溅在明黄帐幔上:“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母后。”
“母后凤体欠安,前朝之事......”皇帝喉结滚了滚。
话未说完,便被太后打断:“哀家若再不来,不知皇帝还要胡闹些什么!”
皇帝皱眉,恭敬回应:“母后误会,儿臣只是忧心国事,因此言辞才急切了些。”
“皇帝,先帝在时常说,治国如烹小鲜,若是火候过了......”
太后顿了顿:“就容易烧了灶台。”
赵羽宸面色一沉,却也只得应道:“儿臣谨记教诲。”
太后看向大臣,意味深长道:“皇帝年轻,诸位要多多辅佐。”
殿内大臣虽然都看着恭恭敬敬,却有人心怀鬼胎。
太后虽非皇帝生母,却掌权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皇帝此次未事先与太后商议,便决定改良火铳,无疑是挑战太后权威。
可眼下外邦实在嚣张,不抵抗而是一味和亲,绝非长久之计。
皇帝此番决意改良兵器抵御外敌,也无可厚非。
大周边境有东胡、北狄和西戎,这三大族群犹如三把利刃悬于大周头顶。
东胡六大部,活跃于草原与山林,凭借精湛骑射之术,频繁侵扰大周东部边境,一心突破防线,掠夺资源。
北狄十一部,是游牧民族的集合体,垂涎大周北方的沃土与丰富物产,不仅时常南下劫掠,还热衷于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大周,妄图实现领土扩张的野心。
西戎五大部,扎根于高原山地,部落一旦联合,便成为大周心腹大患。他们对复杂地形十分熟悉,擅长山地作战,还积极与西域各国进行贸易往来、缔结军事同盟,不断增强自身实力,让大周西部边境陷入长期的安全危机之中。
朝堂之上暗潮渐分泾渭。
主战派支持皇帝改良武器,言称“锻铁为骨方能立国威”;主和派更倾向于通过和亲这种稳妥手段来化解危机,口口声声“丝帛可抵百万兵”。
有人则夹在中间做着墙头草。
太后环视殿中群臣,见众人皆噤若寒蝉,心中暗自得意。
她缓了缓语气,道:“行了,哀家也乏了。皇帝既要学烽火戏诸侯,便让神机营陪着闹罢。”说话缓步离开。
“儿臣,恭送母后。”皇帝声音恭敬,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戾。
......
神机司位于皇城的一隅,高墙环绕,戒备森严。
司内一股炽热而又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熔炉熊熊燃烧,火光冲天。
工坊内嘈杂声不绝于耳,铁锤敲击金属。
角落里摆放成品军械,墙壁上是各类武器的设计图纸,纸张被烟火熏得微微泛黄,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尺寸和符号。
花晚凝身着素色长袍,在这神机司里格外醒目。
梁凤台走进来时,花晚凝正在案前看着图纸。
“花九小姐还真是好手段。”梁凤台道:“我该叫你一声......司使大人。”
“为朝廷效力,应该的。”花晚凝回答得漫不经心。
梁凤台看着她,问道:“听说会有一批新的火铳让羽林军练练。”
花晚凝头也不抬,笑道:“还早呢。”
梁凤台又问:“那前朝火铳真是你复原的?”
花晚凝轻描淡写地回答:“误打误撞。”
梁凤台追问:“你真有法子改良火铳?”
花晚凝自嘲道:“我哪有如此本事?”
梁凤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活得不耐烦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花晚凝狡黠一笑:“我是不会,可又不是没法子?”
梁凤台疑惑地问:“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有高招?”
花晚凝神秘地回答:“要去拜访一人,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出山。”
梁凤台追问:“何人?”
花晚凝道:“教我假死之法的那位先生。”
“哦?”梁凤台挑了挑眉:“既如此,倒是让我有几分好奇。”
“好奇何不与我同去,亲自拜访?”花晚凝笑道。
“花小姐这是将我当成免费的扈从了?”梁凤台道。
“二哥哥不愿意?”花晚凝挑眉。
梁凤台说:“我可没说不愿意,走!”
花晚凝带路,两人去了城郊一处宅子。
门未上锁,敞开着,能闻到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人体经络图,还有一些晒干的草药。
“怎么倒像是个医馆?”梁凤台道。
“这的主人会的可不止假死。”花晚凝道:“医术亦是了得。”
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正坐在院子里,专注地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花晚凝走上前去,恭敬道:“逍遥子老伯。”
逍遥子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眯眼看了看花晚凝和梁凤台,他整日闭门不出,也不与人交流,说是与世隔绝都不过分,今日有人突然登门,他着实不知该如何与这二人相与。
“二位是......”逍遥子问道。
花晚凝上前再次恭敬行李:“晚辈云州花家老幺,花晚凝。”
梁凤台上前:“晚辈北凉王二子,梁凤台。”
“梁凤台......花晚凝......你!你是小花怜!”逍遥子眼睛一亮:“你怎么也来了神都这般无趣之地?”
“身不由己,日后与老伯细说。”花晚凝道。
逍遥子说:“你来找我作甚?”
花晚凝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在逍遥子眼前摊开,说:“老伯,晚凝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出山,为大周改良火铳,救大周于水火之中。”
逍遥子沉默片刻,问道:“小怜儿,你可知老伯我为何闭门不出?”
花晚凝顿了顿,说:“晚凝知道逍遥子老伯医者仁心,定不愿见大周大周百姓陷入苦难。若能成功改良火铳,大周便多一分胜算,百姓也能少受些苦......”
“呵,大周?”逍遥子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这朝廷、这天下,已然腐朽溃烂到了骨子里,还有何值得留恋,又有何值得去救?”
花晚凝欲言又止。
“只是这天地不仁,苦了百姓啊......”逍遥子叹息道,随后对花晚凝说:“早些回云州去,莫要让你父亲母亲担心。”
见花晚凝沉默,梁凤台说:“花家......如今就只剩她一个......”
逍遥子手中的木头“啪”地掉在了地上,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莫慌,先让我看看图纸......”
「咱就是补充一下世界设定,嘿嘿:
先是大周敌对势力!
东胡六大部:(乌桓部·拓跋氏、赤山部·慕容氏、宇文部·贺鲁氏、库莫奚部·完颜氏、柔然部·赫连氏、霫部·独孤氏)大周东部的草原与山林地带,以游牧和渔猎为生。擅长骑射,时常侵扰大周东部边境,渴望突破大周防线获取更多资源,与大周之间的战事时有发生。
北狄十一部:(犬戎部·允氏、伊麦部·乌氏、鲜虞部·肥氏、无终部·戎氏、东胡别部·沮渠氏、仇由部·赤氏、蒲类部·须卜氏、休屠部·金氏、乌洛侯部·叱罗氏、库狄部·库狄氏、伍叶部·哈氏)位于大周的北方,是多个游牧民族的统称。北狄觊觎大周北方的肥沃土地和丰富物产,常南下劫掠,经常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大周,以实现其扩张领土的野心。
西戎五大部:(犬丘部·申氏、豲戎部·豲氏、大荔部·荔氏、朐衍部·朐氏、义渠部·翟氏)分布在大周的西部边境,多生活在高原和山地地区。部落众多,一旦部落联合便是大周最大的威胁,熟悉西部复杂的地形,擅长利用山地作战。试图突破北凉防线进入大周,通过与西域各国贸易往来和军事同盟增强自身实力,对大周的西部边境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
下面是大周!
中州六大家:(神都赵氏、临安苏氏、汴梁虞氏、晋阳顾氏)大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农业发达且水利设施完备,盛产粮食、丝绸等物资。商业繁荣,各大城市中店铺林立,商路四通八达。但随着皇室的奢靡和官僚的腐败,土地兼并现象严重,大量农民失去土地,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燕沙五郡:(云州花氏、燕州周氏、朔州薛氏、幽州韩氏、肃州萧氏)位于大周东北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军事力量雄厚,是抵御外敌的重要防线。兵器制造业十分发达。同时,燕云地处边境,与北方游牧民族的贸易往来频繁,通过茶马互市等形式,获取了大量的皮毛、牲畜等物资,经济实力不容小觑。但长期的军事建设也给燕云地区的百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民怨渐积。
北凉:(北凉王、长子、二公子、三公子)地处大周西北边陲,农业发展相对滞后,但畜牧业兴旺。马匹养殖、牛羊等牲畜品质优良,远销中原各地。通过与西域各国的贸易,获取了丰厚的利润。但经济结构单一,对外部市场的依赖程度较高,一旦贸易受阻,经济将受到严重影响。
苏南十三城:(瀛城孙氏、蓟城温氏、瀚城金氏、檀城顾氏、蓉城叶氏、申城陆氏、瑶城楚氏、玉城江氏、鹤城白氏,金陵徐氏、姑苏黎氏黎温瑞、暨阳常氏、锡城柳氏)文化温婉细腻,尽显江南风情。大周南部,水网密布、土地肥沃,鱼米之乡。苏南文风昌盛,虽不像燕云、北凉拥兵自重,但世家大族林立,凭借庞大的人脉网络和经济实力培养众多入朝为官的子弟,在朝堂之上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文官势力与武官在朝堂上博弈。以种植水稻、茶叶等经济作物为主,农产品产量高且品质优。手工业发达,丝绸纺织、陶瓷制作等技艺精湛。商业贸易活跃,众多港口城市成为大周对外交流的重要窗口,苏南商人组建的皇家商帮富甲一方,在大周经济体系中占据重要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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