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饿了。”
沈淮舟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不是我第一次和他提起结婚的话题。
每一次听见,他都神情闪烁,转移话题敷衍过去。
以往我只觉得,他是怕他的病拖累我。
只要我一心对他好,只要我愿意等。
总能等到他彻底走出阴影,对我敞开心扉。
如今想来,每次他眼中那晦暗不明的情绪大约是嘲笑。
嘲笑我像只狗一样,跟在他身后舔了十年。
周一早上,沈淮舟说他要出差半个月。
他用指腹摩挲我的耳垂:“乖乖在家等我。”
我偏头躲过他的亲吻。
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帮他收拾行李,跟在后面叮嘱,让他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他要去结婚了。
而我,要去意大利了。
房子也和房东说好,退租了。
沈淮舟,我们没有家了。
我要在哪里等你!
沈淮舟对我的反常感到奇怪。
房间到大门,几步路的距离,回了三次头。
但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来不及多问,只反复叮嘱让我乖乖在家等他回来。
我摆摆手,说:“再见!”
我们再也不见了。
他走后,我去了公司。
办理转职手续。
刚进办公区,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我。
人事拒绝给我盖章。
“江主管,我们公司除了看能力,也要看人品的。”
“你什么意思?”
“都是同事,我说得太直白了不好。”
她嫌弃地瞟我一眼:“我要是你,现在就主动离职了。”
“一个亿的鸽子蛋都戴了,还缺这点窝囊废啊!”
我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就被周总叫去了办公室。
“小江,去意大利的事先放放,你跟沈总好好聊聊。”
说着,他带上办公室的门。
沈听澜,沈淮舟的父亲。
一身黑色西装,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他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解释解释。”
一旁的助理把ipad递给我,上面是一封抄送给全公司的电子邮件。
有文字,还有床照。
沈淮舟被打了码,而我没有。
连颈窝上的红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卡在淮舟快要结婚的点发这些,江小姐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