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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夫嫁糙汉,俏军嫂被捧在心尖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叶问棠张春华

斗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是说,张春华其实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已经放下余晓雯了,他还喜欢余晓雯?!所以,他才不愿意碰她。所以,他才会一直保留着那张照片,还那么宝贝着。想到这,叶问棠觉得有一股气憋在她的肺腑,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吃饭了,快速收拾完碗筷后出了门。叶问棠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她这会儿不想待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刚走出筒子楼,叶问棠就看到了周红。周红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花棉袄,头上围着一条绿色的头巾,头巾把她的脸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发红的眼睛在外面。周红和余晓雯一样,也是叶问棠多年的好友,三人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周红在叶问棠结婚的第二年也嫁到石桥县来了。两家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离得有些远,走路得半个多小时。“周红,你怎么来了?”“天柱他...

主角:叶问棠张春华   更新:2025-04-27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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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夫嫁糙汉,俏军嫂被捧在心尖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叶问棠张春华》精彩片段


还是说,张春华其实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已经放下余晓雯了,他还喜欢余晓雯?!

所以,他才不愿意碰她。

所以,他才会一直保留着那张照片,还那么宝贝着。

想到这,叶问棠觉得有一股气憋在她的肺腑,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吃饭了,快速收拾完碗筷后出了门。

叶问棠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她这会儿不想待在这个所谓的家里。

刚走出筒子楼,叶问棠就看到了周红。

周红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花棉袄,头上围着一条绿色的头巾,头巾把她的脸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发红的眼睛在外面。

周红和余晓雯一样,也是叶问棠多年的好友,三人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

周红在叶问棠结婚的第二年也嫁到石桥县来了。

两家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离得有些远,走路得半个多小时。

“周红,你怎么来了?”

“天柱他,他打我!”

周红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叶问棠这才注意到周红右眼的眼角下方有一块青紫,她忙问:“发生什么事了?王天柱为什么打你?”

王天柱是周红的丈夫,在县一中的门卫室当保安,一家四口人挤在二十多平米的福利房里,周红的婆婆好吃懒做就算了,还总挑拨离间儿子儿媳关系,就连周红的儿子也被她婆婆教唆洗脑的和周红不亲。

每次和王天柱吵完架,周红都跑来找叶问棠哭诉,但动手打她,还是第一次。

“我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做饭、打扫卫生,我婆婆吃现成的还总挑我的刺,我今天早上洗衣服时不过是多倒了点洗衣粉,我婆婆就一直在一旁骂我不会过日子,我气不过,回了句嘴,我说她要是看不惯就她来洗,她立马在地上打滚,骂我不孝,天柱听到了就过来帮着我婆婆骂我,还让我跟我婆婆道歉,我气得跟天柱对骂,天柱竟然打了我好几巴掌,还让我滚……”

周红边说边哭,哭得撕心裂肺。

叶问棠没想到王天柱居然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和周红动手,家暴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慰周红。

“那你怎么办?还和王天柱过吗?”

“不过怎么办?总不能离婚吧?”

这年头大家的思想都保守得很,离婚可是件极其丢脸的事,会被人笑话的。

周红用手背胡乱抹一把眼泪,吸吸鼻子道:“我连个工作都没有,一家子都靠天柱养着,离了他,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叶问棠好歹读到初中毕业了,周红连小学都没读完,她半辈子都围着灶台转,除了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

叶问棠默了。

她曾庆幸过张春华和王天柱不一样,觉得她嫁对了人,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想起那张照片,想起张春华和余晓雯对她的隐瞒和欺骗,想起张春华很可能还喜欢余晓雯,叶问棠捂着胸口,里面一阵阵突突地抽痛。

张春华在家睡觉,叶问棠自然不能把周红带回家,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边走边聊,准确的说,是叶问棠在听张春华骂她婆婆,骂王天柱。

周红叹了口气道:“还是你好,公婆不和你们住在一起,张春华又对你那么好,张洋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和亲生的也没差别了。”

叶问棠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她只轻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走着走着,周红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个外观看起来非常气派的小区道:“看,那是香江花园小区,整个石桥县最好的小区,才建好的,据说一套房子卖五六万呢。”

叶问棠随着周红的手指望去,这一块是石桥县的最中心,附近有百货大楼、银行、邮局、医院等等,住在这儿,生活上绝对方便。

可是这价格,让她望尘莫及。

周红道:“晓雯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呢。”

叶问棠一怔:“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个月吧,她还说等装修好了让我们俩过去坐坐呢。”周红羡慕的同时,语气也有些酸溜溜,“晓雯说是三居室呢,有一百多平,她不结婚不生孩子,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

叶问棠彻底的呆愣住。

余晓雯是县一中的教师,每个月工资挺高的,有四五百,但她花费高不说,她父母还经常找她要钱,所以她基本剩不下什么钱,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叶问棠恍恍惚惚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马路中央,这时她突然听到周红尖声叫她的名字,而后是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拐角处开过来,几乎擦着她停下,叶问棠摔坐在地。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吉普车车头,大冷天的,生生的惊出了一身的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脏都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吉普车的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男人。

他看向叶问棠,颇为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会不会走路啊?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知不知道!”

叶问棠整个人都僵硬了,她跪坐在原地,好像个木偶,一动不动。

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这事说起来责任全在她,是她走神严重走到马路中央了。

而她摔倒,完全是因为惊吓过度。

“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开!”年轻男人出声催促叶问棠。

“小赵。”一道男人的嗓音突然响起,低沉磁性。

紧接着吉普车的后车门被打开,一个同样身穿绿军装的男人下了车。

男人很高,目测三十多岁,宽肩很宽,腰窄腿长,一头乌黑的寸头,相貌非常出众,剑眉入鬓,凤目狭长,眸光幽静深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给看穿。


今天真累啊,但是真充足,也真开心。

*

第二天苏水水摊子上的生意依旧好得不行,两人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尖着嗓子叫:“你怎么在这里?”

叶问棠一看,竟然是张秋月。

张春华的妹妹,她名义上的小姑子。

张秋月听她同事说菜市场门口这边有家摊子卖的衣服特别好看,是正宗的广市货,摸着质量不比百货大楼的差多少,价格却比百货大楼的便宜,买的多还有折扣,她听了心直痒痒,怕好看的衣服都被人买走了,便趁着领导不在,和同事一起偷偷跑出来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看到了叶问棠。

张秋月比叶问棠还要大一岁,她从来不喊叶问棠嫂子,因为在她看来,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根本不配当她嫂子。

叶问棠刚嫁给她哥时,还有张脸能看,可没几年就发胖了,她越发的嫌弃看不上叶问棠,都懒得用正眼瞧她,没想到今天叶问棠竟跟变了个人似的,穿着一身新衣服,打扮的不算特别洋气,但就是让人觉得莫名的舒服养眼。

可这一切看在张秋月眼里,只觉得刺眼极了。

叶问棠本不想搭理张秋月,但是来者是客,而且旁边还有其他顾客呢,她可不能因为自己影响摊子上的生意

便答道:“我在这里卖衣服,你看上了哪件衣服?我带你去试穿下。”

张秋月没想到叶问棠居然出来卖衣服了,她哥都不管的吗?

她抬高音讥笑道:“卖衣服?我看你是在卖笑吧?!”

刚才她可都看到了,叶问棠对那些客人笑得那叫一个骚,其中还有男顾客呢。

话落,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叶问棠心头发冷,嘴唇抿出一条线,她正欲开口时,就听苏水水呵了一声说:“这位大妈可真逗,客人来买衣服,我们不笑脸相迎难不成还哭啊?”

张秋月自以为保养得不错,觉得自己比同龄人看起来都年轻,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当众喊大妈,气的脸鼓了鼓,嘴又歪了歪,“你谁啊?我和她说话,你插个什么嘴?”

苏水水环着手臂道:“我是这摊子的老板。”

张秋月嗤笑道:“哦,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摆地摊的吗?有什么了不起?”

“摆地摊的怎么了?我们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哪里丢脸了?”苏水水故意扬声问其他摆摊的摊主,“你们说说,我们摆地摊的哪里丢脸了?”

其他摊主的情绪很快被煽动起来,各个脸上义愤填膺的。

“就是,我们一不偷二不抢的,一点儿也不丢脸。”

“主席都说过,劳动人民最光荣,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

还有人直接指着张秋月的鼻子道:“你这人买不买东西啊?不买就走,别在这找茬。”

张秋月活这么大年纪,何曾受过这种气啊?当即气的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瞪向叶问棠和苏水水,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张秋月的同事也赶紧走了。

她觉得丢脸死了,张秋月平时看着挺好相处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说得那些话她都听不下去了,活该被人骂被人赶,还连累她连衣服都没买成。

张秋月她们一走,苏水水朝那些摊主们道谢,“感谢各位大哥大姐站出来说公道话,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明天早上我请大家伙儿吃茶叶蛋。”


张洋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余姨……”

张春华立马道:“洋洋,不准胡说!”

他好不容易才哄住叶问棠,可不能让她再闹起来。

张洋收到张春华警告的眼神,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继续玩起了游戏机。

叶问棠猛地回想起,张洋这些年可没少提起余晓雯。

“余姨好漂亮啊,妈妈土死了。”

“余姨今天又给我买了新衣服和新玩具,余姨最好了。”

有次她教张洋学作业时,张洋忽地大叫:“我要余姨,不要你教,你走!你才不是我妈妈!”

叶问棠以前没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只当小孩子不懂事,有叛逆期,但现在一想,余晓雯凭什么对张洋这么好啊?就连张洋现在在玩的游戏机都是她买的,那可不便宜,得好几百块钱呢。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可她却傻得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而张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

叶问棠抿了抿唇,走到张洋跟前,淡淡道:“既然你觉得你的余姨配,那以后就让她做你的妈妈吧。”

张洋游戏正打在兴头上,闻言头也不抬道:“余姨本来就是我妈!”

原来……张洋真的知道。

叶问棠仰起头,看着脱落的天花板,眼底弥漫出酸涩,泪水滑落下来,一股浓浓的失望和愤怒从心底涌上来。

所以,张洋那次说她才不是他妈妈时,说的是他的心里话,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妈妈过。

这些年来,她心疼张春华工作辛苦,没让他干过一件家务活,对张洋更是倾尽付出和疼爱,每天变着法子做饭菜,把好吃的都留给他们父子吃,每个季度都会给他们父子添置新衣和新鞋,而她却常年穿着旧衣和她自己做的鞋。

她忙忙碌碌,操劳辛苦,无一日可停歇,把大好的年华全都奉献给了这对父子,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她其实在替余晓雯照顾丈夫,教养孩子。

她充其量就是个免费的保姆,把日子过成了大笑话。

叶问棠恍恍惚惚地低下头,她实在太失败了!

她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了,但她却悲哀的发现,她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

余下的几十年,她不能,也不想再这样过!

她要离开这个虚伪的男人,离开这个白眼狼养子,离开这个满是谎言的家!

她要像苏水水一样,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活得很好。

想到这,叶问棠突然升起了无限的勇气,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一脸平静又坚决地朝张春华道:“我们离婚吧!”

张春华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叶问棠会敢跟他说这两个字,他恼羞成怒道:“离婚?叶问棠,你一个快四十的人了,说这种话不嫌丢人吗?”

张洋震惊之余,脸上浮现出欣喜。

他早就不想让叶问棠当他妈了,又胖又土,还总是管他这管他那的,一回家就叨叨叨的,烦死了。

还是余姨好,漂亮又有气质,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男学生都喜欢余姨,关键余姨才是他的亲妈,对他特别好,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只有余姨才配得上他爸。

但是再一想,又高兴不起来了,这个土肥婆凭什么提离婚啊?要提也是他爸提才对。

张洋将游戏机一摔,咬牙切齿道:“你一天班都没上过,一分钱没挣过,一直吃我爸的,喝我爸的,你有什么脸提离婚?你以为你是什么金疙瘩香饽饽吗?”

叶问棠彻底的冷了心,就当她以前的真心和付出全都喂了狗。

“我确实不是什么金疙瘩香饽饽,但我这些年并没有白吃白喝,我干了多少活你们心里有数。”

她看向张春华,“我们离婚了,你们正好可以搬去你给余晓雯买的三居室住。”

她很平静的说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转身抬脚进了小房间。

张春华因为叶问棠的话,心虚地表情一变,他没想到叶问棠居然会知道他给余晓雯买房的事。

但他没有追上去解释什么,因为他更加确信,叶问棠说离婚不过是气话而已。

她气他给余晓雯买房。

张春华才不会被叶问棠给威胁到,钱是他挣的,他想给谁买房就给谁买房,叶问棠管不着。

再说了,她一个快四十岁的家庭主妇,一没任何工作经验,二没一技之长,离开他,她得饿死。

所以,她不会也舍不得离开他!

小房间里,叶问棠拿出两个蛇皮袋,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到最后,两个蛇皮袋都没有装满。

其中一个蛇皮袋里装着两床被子、床单和被罩。

那两床被子叶问棠睡了很多年了,都是有些发硬的旧被子,床单和被罩上也都打着补丁,她要是留在这儿,估计也会被张春华给扔掉,干脆她给带走,也省得她再另外花钱买。

在刚嫁给张春华的那几年,叶问棠为了能怀上孩子,吃了很多中药和偏方,这让她整个人比以前胖了一圈,再加上她是个勤俭节约怕浪费的性子,每顿的剩菜剩饭舍不得倒掉,基本上全被她吃了,所以她越来越胖,没给自己买过几件新衣服,没时间也不懂得打扮自己,东西自然不多。

最主要还是因为没钱,张春华每个月只给她两百块钱家用,基本都用在油盐酱醋、买生活用品以及给张洋买资料补身体上了。

此外还要经常给张洋零花钱。

叶问棠这些年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省出一百八十三块钱,除去今天买衣服和买菜买肉的钱,还剩下一百二十块七毛,以及结婚时张春华给她买的一块海市牌手表,这就是她所有的财产了。

客厅里,张春华和张洋父子俩还饿着肚子呢,想叫叶问棠出来做饭又拉不下来脸,谁知没过一会儿,叶问棠一手拎着个蛇皮袋出来了。

张春华脸色立马黑了,“你这是干什么?又闹的哪一出?”


对叶问棠,林文芳内心是感激的,这年头像叶问棠这么不藏私的人可真是太少了。

为了感谢叶问棠,再加上怕叶问棠哪天被其他早点店挖走了,她主动提出叶问棠的工资涨到两百块钱一个月,并且她还包叶问棠的一日三餐。

“反正店里有啥你就吃啥。”

叶问棠有一种意外的欣喜,工资涨了,饭的问题也解决了,离她自己开店更近了一步。

下班后,叶问棠习惯性地朝马路对面的菜市场方向望去。

她之前问过江丹丹,也问过大杂院里的其他人,但她们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苏水水的名字,所以她只能每天下班的时候看看苏水水在不在摆摊的地方。

这一看就看到其中一个摊子前围满了人,叶问棠直觉那是苏水水的摊子。

她赶紧走过去一看,不是苏水水又是谁!

叶问棠激动又开心,叫了声:“水水!”

苏水水看到叶问棠也很高兴,等摊子前的客人们都走了,她把摊子一收,东西全放在她买来的脚蹬小三轮上,让叶问棠上来坐在她旁边。

“走,欠你的饭该还了!”

苏水水踩着小三轮带叶问棠去了一家饭店,点了三菜一汤,她还要再点,被叶问棠拦住了。

“够了够了,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

她问苏水水,“你前段时间怎么一直没出来摆摊?”

苏水水闲闲地叠起双腿,道:“我去了趟广市进货,顺便去看了我的两个女儿。”

原来是去广市了,难怪今天苏水水卖的衣服都不一样了,上次卖的是羽绒服,今天卖的是一些大衣外套、毛衣和裤子。

“你两个女儿怎么样?”

“过得挺好的,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妈。”

叶问棠不解,“为什么啊?”

苏水水两个女儿可都是苏水水亲生的。

苏水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前夫一开始和我提离婚的时候,我死活都不同意,凭什么我陪着他熬过了最苦的日子,结果他有点钱了,就一脚把我给踹了?凭什么别的女人能直接享受属于我的成果?你知道为什么我后来又答应离婚吗?”

叶问棠自然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两个女儿,在我前夫带着外头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登堂入室后,我两个女儿居然一脸欢喜的迎上去喊了声阿姨。”苏水水眼圈一红。

直到现在,她想起那一幕,还沉重到要喘不气的感觉。

她低下头自嘲道:“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叶问棠握住苏水水放在桌子上的手,一脸认真地说:“才不是,你不要因为一些事就否定你自己,那不是你的错,你很好,特别好,你都不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棒,你是我学习的榜样和前进的动力!”

她没有说谎,正是因为苏水水,她才坚定了离婚的心,才敢勇敢的走出来,才敢靠自己也为自己而活。

苏水水“扑哧”一笑,心里的不快和烦闷顿时去了大半,“还学习的榜样和前进的动力?你当你在演讲呢?好了,不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

叶问棠顿了下,道:“我准备离婚了,明天早上去办手续。”

苏水水上次就看出叶问棠过得并不好,闻言她并没有太意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叶问棠便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从她发现那张照片开始,到她今天上午去医院找张春华。

苏水水皱着眉,“那个叫什么雯的以前是不是二班的?脸上有颗大痣,经常来找你的那个?”

叶问棠点头,读初中时她和苏水水在一班,余晓雯在二班。

苏水水撇了下嘴巴,骂道:“我以前看到她那个样子就不喜欢,没想到她这么不是个东西!都分手了,还把孩子生下来干什么?生就生吧,还骗你嫁给她前男友,让你给她养儿子,私底下两人继续纠缠不清,把钱全给哄走了买房,这是人干的事吗?”

叶问棠倒挺平静的,她说:“反正要离婚了,他们以后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了。”

苏水水看着叶问棠,“你别告诉我,你打算一分钱不要,房子也不争,就这么离婚?”

叶问棠愣了愣,嫁给张春华这么多年她没上过一天班,没挣过一分钱,她怎么要钱?至于那房子,是张春华医院分发给他的福利房,后来张春华低价买了下来,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是张春华的房子,她怎么能争呢?

苏水水看叶问棠这副样子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叶问棠的额头,一脸不赞同道:“你傻啊,他不是给了五万块钱给那个叫什么雯的买房了么,那五万块钱可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可以找他要一半,就是两万五。”

叶问棠瞪大眼睛,“他怎么可能会给我两万五?”

“他不给你就去他的单位闹啊,看他丢不丢得起这个人。”苏水水的语气严肃了些,“你要一个人不敢去,我陪你一起。”

叶问棠摇摇头,“我再想想吧。”

苏水水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心软别不好意思啊,这两万五是你应得的,你想啊,有了两万五,你都可以直接去买套房了,还用另外花钱租房子住吗?”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见叶问棠只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一碗汤,苏水水难以置信道:“你就吃这么点啊?怎么?你减肥啊?”

叶问棠不好意思地笑,“我太胖了。”

“确实该减。”苏水水哈哈笑道:“你都不知道,我上次看到你的第一眼时,第一反应就是你咋变成大地雷了?以前读初中时你多瘦多好看啊,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长肥膘。”

叶问棠难为情的同时又忍不住捂住嘴喷笑,觉得苏水水说话实在太好玩了。

“不过你看着确实比上次瘦了那么一点,加油,争取瘦个五十斤就差不多了。”

苏水水嘴里鼓励叶问棠,她自己却吃个不停,不但吃了两碗米饭,那三菜一汤也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

用她的话来说,她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筷子。

从饭店出来,两人先去了叶问棠租房子的地儿。

“我那儿离这挺近的,这下好了,以后我们俩可以经常串门了。”

苏水水说着,从三轮车后面的大帆布包里拿出一件毛衣一件外套一条裤子,还有一瓶雪花膏一瓶冻疮膏,一股脑全塞给叶问棠。

“这些都是我从广市给你带的,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不准说不要,也不要再给我钱了。”

叶问棠眼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心里感动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能说了声:“谢谢你水水。”

苏水水笑着摆摆手道:“谢啥啊?我反正不打算再嫁人了,以后我们俩就相依为命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公公母母?”


不做饭又怎么样?余晓雯可是老师,和叶问棠那种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可不一样,她的手是拿粉笔的,哪有时间做饭啊?

叶问棠想离婚正好,离婚了他就把余晓雯娶回家,让张洋光明正大的喊余晓雯妈,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这么想着,他紧了紧抱着余晓雯的手,深情款款道:“晓雯,嫁给我吧,我明天就去和叶问棠离婚。”

余晓雯依偎在张春华的怀里,心里惦记着要如何开口说新房装修的事,听到张春华的话,她愣了下,忙转过身去,面对着张春华,“什么?你要和问棠离婚?”

张春华捏捏余晓雯的脸,“是啊,我想娶你,好不好?”

不好!

当然不好!

余晓雯要是想嫁给张春华,她早就嫁了,当年也不必费尽心思的让叶问棠嫁给张春华。

但这话她肯定不能说,只作出一副不解又关切地样子问:“你和问棠怎么了?”

张春华想起叶问棠说是真的要和他离婚的话就烦躁,“我们的事被她发现了,她还知道我给你买房了,上个星期六的晚上,她和我还有洋洋吵了一架后就说要离婚,还搬出去住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余晓雯没想到叶问棠那样天真愚蠢又软弱的人,居然敢做出这些事。

叶问棠又没个工作,离婚后她能去哪儿?回农村老家吗?她那个爸会第一个拿扫把把她给撵出来。

想到这,余晓雯柔声劝张春华,“问棠只是太爱你了,所以一时间接受不了,她不是真的要和你离婚。”

张春华现在根本不信这话,他比谁都清楚,叶问棠是真的想要和她离婚,但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太掉价了。

他不耐烦道:“管她爱不爱我,我又不爱她,早离婚早解脱。”

余晓雯绝不能让张春华和叶问棠离婚,至少不是现在,“春华,你冷静点,你就快要升副主任了,我又是个老师,我们俩绝对不能出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

张春华抿住唇,不做声了。

上次主任因为他迟到一次就拿话点他了,要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主任怎么看他?医院的领导和其他同事们又怎么看他?

余晓雯看张春华犹豫的态度,心里头松了口气,“好了,别气了,明天我去找问棠好好聊聊,我保证一定会把她劝回去的。”

“谁稀罕她回来?”张春华冷哼一声。

当他家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提她了,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次。”张春华翻了个身,将余晓雯压在身下,惹得余晓雯娇笑喘息不止。

*

翌日。

才刚过六点,林文芳早点店的门口就排起了长队,基本都是来买茶叶蛋的,有昨天买到了觉得好吃再买的,也有没买到想来尝尝味的。

今天的茶叶蛋卖的更快,两锅茶叶蛋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完了。

没买到的一脸不高兴地抱怨道:“老板娘,你就不能多煮点吗?”

林文芳故作无奈道:“我也想多煮啊,但这个独家秘方的香料实在太难买了,一次只够煮两锅的,煮多了就没有这个味儿了。”

顾客们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纷纷表示他们明天一定赶早来。

不得不说,林文芳是有点做生意的头脑的,虽然她不懂什么叫饥饿营销,却把饥饿营销玩得明明白白。

八点半一过,叶问棠就又和林文芳请了假,然后直奔民政局门口等着。

九点十分的时候,不见张春华,余晓雯却来了。

看到余晓雯的那一刻,叶问棠瞳孔缩了一下。

余晓雯把头发给剪短了,还烫卷了,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穿着一件粉色大衣,腰间系着腰带,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牛仔裤配短靴,单肩背着一个和大衣颜色差不多的大容量马鞍包,整个人看上去优雅又不失洋气。

她走近叶问棠,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问棠,好久不见。”

明明余晓雯比叶问棠矮了半个头,但叶问棠却觉得她的气场比余晓雯矮了一截。

她问:“张春华呢?”

余晓雯道:“春华要上班不来了,这个点你应该吃过早饭了,那我们一起喝个茶吧,那边有家新开的茶馆。”

叶问棠想了想,应了。

到了茶馆,余晓雯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壶茉莉花茶,要了两盘茶点,主动替叶问棠倒了杯茶,闲话家常地问:“听说你和春华吵架离家出走了,现在住哪儿呢?周红家?”

叶问棠没回答余晓雯的问题,她想起她上次和余晓雯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大年初三那天晚上。

在那之前,因为初二回叶问棠娘家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张洋不愿意去,张春华说他要去医院值班,最后叶问棠是一个人回去的。

在娘家待了一天,怕张春华张洋父子俩饿肚子,初三她顶着父母和弟弟弟媳的抱怨不满和谩骂,就往回赶,结果一推开家门,就看到一室的欢声笑语。

是余晓雯来了,正和那对父子俩在聊天。

看到她回来,张春华让她赶紧去买菜做饭,她忙得脚不离地,没有一个人过来搭把手。

菜陆陆续续做好摆上桌,等她端着最后一道汤进屋时,才发现他们都已经开吃了,没有一个人等她一起。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洗碗,余晓雯提出要带张洋去看电影,张春华也去了,没有一个人问她要不要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可笑的是,直到她被逼到无路可退时,才真正认清这真正意义上一家三口的真面目。

而余晓雯每次在临走前,对她说的那句,问棠你辛苦了,也并不是感激,而是一种虚伪的表现,是嘲讽讥笑透着几分可怜同情。

叶文棠握紧两只拳头,问:“张春华为什么又没来?”

又?

余晓雯听到这个字挑了下眉,但她没有多问,只笑了笑道:“先喝茶吧。”

叶问棠不动。

余晓雯说:“怎么?喝不习惯这种花茶?”

叶问棠确实没喝过花茶,她此时也不想喝花茶。

余晓雯又把一盘茶点往叶问棠跟前推了推,“这是凤梨酥,是台市那边传过来的,我们这边可没有,尝尝。”

余晓雯句句不说炫耀,却句句都在炫耀,炫耀她的高人一等。

“不吃?”余晓雯去推另一盘点心,“这是铜锣烧,这可是国外的糕点,里面是红豆馅的,外面的饼皮特别酥软。”

叶问棠仍是不动。

余晓雯摇头笑了笑,拿筷子夹起一块铜锣烧,放进嘴里细细品尝,满足地掩唇轻叹。

她吃完一块铜锣烧又吃凤梨酥,时不时的喝一口茉莉花茶。

叶问棠看着悠闲自得的她,忍不住问:“余晓雯,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内疚?一点都不自责?”

余晓雯反问:“我为什么要内疚?又为什么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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