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木兰魏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梅,木兰,你俩来抽签。”“长签进厂当工人,短签上街收破烂。”阮父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阮木兰立刻意识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回命运的岔路口。这一年,阮母豁出脸皮、四处求人,好不容易给阮木兰弄来了一个国厂正式工的岗位。阮父却大怒,将阮母暴打一顿,怒骂她自私偏心,只疼亲女,不管养女。看似让两人抽签以表公平,实则就是想让阮青梅进厂。最终是阮母以死相逼才让阮木兰顺利进了厂。而阮父心疼阮青梅,没让她去收破烂而是去了废品站。这一次,阮木兰直接抽走了短签。阮父和阮青梅惊喜不已,而阮母急得掉了眼泪:“木兰,你就算不要前程,可那个魏哲呢?他可就是红星纺织二厂厂长的儿子!”“自从他在供销社救过你,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的。难道连他,你也不要了吗?”阮木兰...
《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青梅,木兰,你俩来抽签。”
“长签进厂当工人,短签上街收破烂。”
阮父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阮木兰立刻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命运的岔路口。
这一年,阮母豁出脸皮、四处求人,好不容易给阮木兰弄来了一个国厂正式工的岗位。
阮父却大怒,将阮母暴打一顿,怒骂她自私偏心,只疼亲女,不管养女。
看似让两人抽签以表公平,实则就是想让阮青梅进厂。
最终是阮母以死相逼才让阮木兰顺利进了厂。
而阮父心疼阮青梅,没让她去收破烂而是去了废品站。
这一次,阮木兰直接抽走了短签。
阮父和阮青梅惊喜不已,而阮母急得掉了眼泪:
“木兰,你就算不要前程,可那个魏哲呢?他可就是红星纺织二厂厂长的儿子!”
“自从他在供销社救过你,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的。难道连他,你也不要了吗?”
阮木兰微笑:
“嗯,不要了。”
随后她冷冷看着阮父说道:“我要进废品站,我知道你能打通关系,否则我会对外说你打骂妻儿逼我们就范,让你和阮青梅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阮父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前世,她成为全国劳动模范,赢得了厂长青眼。
并且梦想成真,嫁给了在物资调配局工作的魏哲。
可她没想到,是厂长逼魏哲娶的她,魏哲心里有个白月光,正是她的养姐阮青梅。
魏哲恨她爱表现被魏父喜欢,怨她抢了阮青梅的进厂名额。
所以婚后,无论是工资、票券、特殊物资,甚至是单位分下的福利房。
他都拿走送给了阮青梅。
在那个贫瘠的年代,没有正式工作的阮青梅,就靠着这些资助,活得风生水起。
眨眼就是国企改革,红星二厂遭遇下岗潮,阮木兰也未能幸免。
作为对下岗工人的补偿,单位给每个人发了一笔工龄买断补偿金。
可就连这血泪钱,魏哲也全都拿走,只为送阮青梅出国留学。
后来,阮青梅学有所成,海归回国,成了女性典范,人人夸赞。
而阮木兰工龄不够,领不了退休金,仰人鼻息。
魏哲成天不着家,她交不起取暖费,只能用最便宜的臭煤。
晚上太冷,她少开一点窗,就煤气中毒,悲惨死去。
死后,她的尸体被葬在荒郊野岭,无人祭奠。
只有年逾八十的阮母,抱着她的墓碑,哭瞎了一双眼睛。
那时她才从阮母口中得知,阮青梅是阮父和青梅生下的私生女,她母亲因生她大出血死了,阮父把她带回了家收养。
想到妈妈眼角流下的滴滴血泪,阮木兰心如刀割。
她安慰了妈妈几句,就立刻赶往废品站。
现在是978年秋,她刚满十七岁。
再有三个月,就要恢复高考了。
这一次,她要参加高考,带着妈妈去首都读书,远远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些人渣!
而刚刚经历了最混乱的十年,学校停摆,图书馆坍,书店关门。
就连敢藏书的人家,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确保不留一张纸。
一旦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参考书必然遭到哄抢,她一个普通女孩,根本不可能抢到。
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选择废品站。
那里,可堆满了被当成垃圾的书本呢。
正想得开心,身侧一阵风刮过。
她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梅子香味儿。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捏着下巴,狠狠压在墙壁上:
“阮木兰,你这个小偷,这一世,我绝不会允许你偷走青梅的人生!”
哦,是魏哲。
听他语气,想必也是重生了。
二十岁的他,如记忆中一样斯文俊秀。
只是,那么好看的脸,此刻面对阮木兰时,尽是狠戾和警告。
阮木兰用力推开他,声音冰冷:
“魏主任,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姐姐进了纺织厂,我要去废品站打零工。”
“时间不等人,你能放我离开了吗?”
魏哲也跟着笑了笑,努力将那个背影从自己脑海中抹除。
阮木兰在废品站的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轨。
她是个安静沉默的人,每天默默做事,同事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她全都当做听不见。
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一本本找着高考所需的教材书,吃饭睡觉时,都废寝忘食地看。
这天晚上,她照常点了油灯,熬夜苦读。
却见阮父黑着脸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灯吹灭了。
“学校都关了,你读书还有个屁用!”
“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扰你姐睡觉,害她在厂子里老出错!”
阮木兰这才想起阮青梅。
和她前世如鱼得水不同,阮青梅娇生惯养,很难适应纺织厂的工作强度,失误不断。
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开除了。
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
阮父没收了她的煤油灯,她就拿着书册,去电话亭的小灯下读,第二天照常去上工。
令她没想到的是,废品站竟来了不速之客,正是魏哲。
他看着阮木兰黝黑消瘦的脸庞,再看看她被磨出厚厚一层老茧的手,心竟揪了一下:
“我听说,你像个男人一样干活,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
阮木兰冷笑:“是啊,多谢魏主任那通电话。”
魏哲轻咳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木叉:“我来帮你吧。”
说着,他已经埋头干了起来。
而阮木兰有些茫然,同时,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希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半生夫妻,或许,魏哲内心深处,对她问心有愧。
所以,才顶着烈日和秋风,来帮她干脏活累活。
可是,魏哲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希冀打了个粉碎。
他说:
“我帮你干活,换取你帮青梅修绘图机,行不行?”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胸口,阮木兰突然很想哭,但张口,却是笑。
她笑自己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竟幻想,这男人能对她温柔哪怕一秒。
魏哲蹙眉:“这么好笑吗,瞧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阮木兰拭去眼角的泪珠:“好,你帮我把所有的垃圾都分拣完,我帮她修。”
阮木兰对纺织厂感情深厚,而绘图机时纺织厂最珍贵的财产之一,阮青梅把它弄坏了,势必要影响全厂生产,只怕会被开除,到时候,这对野鸳鸯不知又要怎么来找她麻烦。
当天下午,她就跟着魏哲去了纺织厂,三下五除二,修好了机器。
“这个零件,你以后不要动。”她对阮青梅说,“再坏了,连我也没办法了。”
阮青梅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脸色就很不好。
她不是重生者,不知魏哲和阮木兰前世的羁绊。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否则,魏哲怎么知道,阮木兰会修这个?
她胸中燃烧起无名妒火,忽然伸手,用力拨弄着阮木兰说的那个零件。
“嗡”的一声,机器立刻熔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哎呀,”她眨眨眼睛,乖巧地笑着,“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阮木兰和魏哲都愣住了。
眨眼之间,工厂安全员呼啸而至,看着已经被电流烧坏的机器,怒不可遏,指着阮青梅就大喊要把她开除,还要以毁坏国家财物罪,送她进监狱。
阮青梅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脸上的笑容消失,吓得直往魏哲身后躲。
魏哲额头上也冒了汗,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把将阮木兰推了出来:
“是......是她,她不会修硬要修,这才把机器弄坏了!”
“什么?”魏哲面上露出疑惑,“你没进纺织厂?”
那疑惑转瞬即逝,很快化作一声嗤笑:
“别装了,阮木兰,我知道你多么爱撒谎,前世......”
他大约也不想暴露自己是重生者的事实,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可阮木兰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前世,阮青梅隔三差五,就要给阮木兰构陷一点罪名。
阮木兰给她送碗饺子,她吃完后就上吐下泻;阮木兰跟她争执几句离开,她第二天就鼻青脸肿;阮木兰再也不敢接近她,她转头就在家里割腕。
于是,阮木兰在魏哲眼里,就下了毒、打了人、带头霸凌了她。
阮木兰想解释,可是魏哲不信,魏哲说她撒谎成性。
闹得最凶的一次,他冲到纺织厂播音室,告诉全厂,阮木兰是偷走姐姐人生的小偷,直接导致阮木兰评选高级技工失败。
往事已经隔世,但想起来还是好痛。
阮木兰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手里的铅笔刀,在自己脸颊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汩汩流出。
“你做什么?!”
魏哲骇然松手。
阮木兰声音平静:
“纺织厂要求相貌端正,我现在已经毁容了,你应该相信,我进不了厂了吧。”
魏哲没想到她会这么自证,一时愣住,随即狂喜,扔下阮木兰就去找阮青梅了。
甚至都没问一句,伤口疼不疼。
不疼,一点不疼。
阮木兰将眼泪忍回去,快步走进废品站。
这年头,工作好坏几乎全凭关系,阮父是个清高的人,不肯礼下于人,因此,阮家才被分到垃圾分拣临时工这种谁也看不上的岗位。
前世,阮木兰运气好进了厂,阮父心疼阮青梅,最终也没让她来废品站报道。
可这一世,阮木兰来了,还跟站长以及几个老员工相谈甚欢。
大家伙见她是个小姑娘,又那么瘦弱,就都说,不要她翻垃圾,坐在屋里计数就行。
阮木兰心中一暖,刚要开口,屋里电话响了。
站长接起电话,竟然是魏哲打来的。
他语气并不算客气:
“陈站长,我听说,你们废品站新来了一个叫阮木兰的临时工?”
“你们可得小心点,她手脚不干净。”
短短两句话,站长脸色变了,老员工们看向阮木兰的眼神,也满是警惕和打量。
阮木兰心一沉,只觉无比愤怒。
为什么,她一退再退,魏哲还是不肯放过她!
“那个,小阮啊,”站长挂断电话,终于开口,“你还是跟大家一起收拾破烂吧。”
他指了指堆成小山的垃圾堆。
阮木兰沉默不语,走到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就开始分拣。
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帮她。
一下午的时间,她的手掌都磨破了,才终于收拾完。
好在,她的辛苦不是毫无收获,她找到了不少需要的书籍。
一下班,她立刻去供销社,买了一支铅笔。
买完后,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正要往回走,却突然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就在红星纺织二厂旁边。
而此刻,厂门外,正围拢着一群人,中间簇拥着一男一女,正是魏哲和阮青梅。
魏哲推了一辆崭新的进口自行车,正红着脸,被大家起哄:
“魏主任真不愧是物资调配局工作的,这么紧俏的自行车,魏主任出手就是崭新的。”
“这是想追我们厂新来的姑娘吧?阮青梅,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就是就是,物调局掌控着咱们整座城的物资,真要嫁给他,这辈子不用愁喽。”
阮木兰在旁听着,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说的没错,物调局是这个年代油水最丰厚的岗位。
可是,阮木兰上辈子,却从没因他职务之便,获得一分一毫的好处。
她曾经求他,帮妈妈弄一台进口的缝纫机,因为妈妈年纪大了,腰疼得直不起来了。
可他只是冷笑:
“活该,小偷的帮凶,真是罪有应得。”
至于她生日时想要一包金贵点的糖果,那更是不可能的。
魏哲会骂她不要脸,以权谋私,嚷嚷着要去举报她。
可现在,都不用阮青梅开口,他就弄来了闪闪发光的日本自行车。
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讽刺的清正。
阮木兰不想再看,低头,快步离开了厂门口。
魏哲眼尖,看到了她的背影,猛地抬起头来。
“魏主任,怎么了?”
阮青梅细声细气地问。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众人就都笑:
“这话说的,魏主任难道跟那女人同床共枕过不成,怎么连人家的背影都能认出来呢?”
阮木兰被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哲。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和悲伤。
魏哲倏忽收回目光,不敢同她对视,只是伸手护住了瑟瑟发抖的阮青梅。
已经有不少女工围了上来,听说是阮木兰弄坏了机器,都愤怒异常,冲上来就撕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脸,闹哄哄地拉着她“游街”。
“大家都看看,就是这个人破坏国家财物了!”
“那可都是从欧洲进口的织布机器啊,全被她毁了!”
“影响社会发展,损害人民财产,良心坏透了!”
“哎,这不是阮家那个姑娘,这些日子去废品站收破烂的那个!”
“可不是,她姐姐不是在工厂干活吗,她去找她姐姐玩,手贱,给人家把机器弄坏了。”
“哎呀,这不还得牵连她姐姐的前程!”
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上来,围观者群情激奋,不知谁起了个头,烂菜叶、臭鸡蛋,乃至小石块,铺天盖地地朝阮木兰砸了过来。
短短两公里,被拉扯进警局时,她全身污浊不堪,额头上已经见了血。
魏哲紧随其后赶来。
看到他,阮木兰眼睛一亮,直挺挺跪倒在地,抓着他的裤腿,求他说出真相。
可魏哲却叹口气,反握住她的手:
“木兰,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但是你必须得认。”
“你放心,我会作证,你这是无心之失,顶多关两天,留个案底。”
“但话又说回来,你一个收破烂的,有没有案底又有什么打紧?”
“不像青梅,她以后还要出国了留学,还要......”
阮木兰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最后,化为一片漆黑。
她真傻,推她背锅本就是魏哲的主意,她竟还期盼着他说出真相。
她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只觉一阵阵眩晕。
可她不能晕,她不能留下这个案底。
否则,在这个规则森严的年代,她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见她不肯承认,魏哲只能叹息离去,让她好好想想。
可阮木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就转身跟警察说:
“我的确没办法自证清白。不过,若我拿出一项技术,让纺织厂增产两成,可不可以将功折罪,不留案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阮木兰也不废话,请他们拿出纸笔,写一半留一半,让他们拿给红星纺织二厂的魏厂长看。
她相信,魏哲的父亲会心动的。
因为,上辈子,她就是因为钻研出这项技术,才当选全国劳动模范。
果然,不多时,魏父就匆匆赶来,跟她反复确认细节后,双方达成了和解。
阮木兰秘密将技术免费捐赠给红星纺织厂,而厂方不再追究她涉嫌毁坏进口机器的事。
“小阮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我相信机器不是你损坏的。”魏厂长轻叹,“都是我儿子,最近被你姐姐迷得晕头转向,连是非都不会辨别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阮木兰想说不用了,但最后还是没吐一言。
她以什么立场劝阻魏厂长管教儿子呢?她跟魏哲,早已经毫无干系了。
魏厂长还想邀请她进厂当技术工,被她婉拒。
离高考越来越近,她还有很多书没有读完呢。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拘留所大门,她又遇到了魏哲。
他满脸愤怒,才打照面,就将手里的一包糖果朝她脸上砸下来。
噼里啪啦,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纸散作漫天烟花。
“阮木兰,这次你没有抢走长签,我还以为,你变好了。”
“为了补偿你替青梅顶罪,还特意从物调局给你弄来一包俄罗斯糖果。”
“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在我爸面前胡说八道,撺掇他开除了青梅,你!”
他说到怒极之处,抬手就给了阮木兰一个耳光。
这些话,前世的阮青梅,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起初,阮青梅不信,她以为,自己能焐热魏哲那块石头。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石头就是石头,石头是没有心的。
可是......她突然心意一动,想起了魏哲那双躲闪的眼睛。
或许,或许......
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
次日,她早早地等在物调局大门前,一见魏哲,就急忙迎上去。
“我来取外汇券,我妈妈撑不住了。”她努力压抑着胸膛中翻涌的情绪,“魏哲,其实我是重......”
她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她想说,她是重生的,很感激魏哲能救她妈妈。
如果还有一点可能,她愿意跟魏哲,重新来过。
可下一秒,魏哲就为难地吞吞吐吐:
“那个,外汇券......我弄到了。”
“可是,昨晚,青梅来找我了,她手上的烫伤,留了疤,需要外汇券买进口的祛疤药。”
“现在外汇券不好协调......木兰,你再等我两天,我一定给你弄来新的!”
他说着,愧疚地叹口气,往阮木兰手中塞了一把钥匙和一卷钞票:
“这是我家分到的房子,没人住,就在医院旁边,你先住着,省得来回跑麻烦。”
阮木兰怔怔。
然后,释然地笑了。
她骂魏哲疯了,其实,她才是疯了的那个。
要是不疯,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她的男人身上呢?
她分明早就知道,人世间,唯一的指望,只有自己。
“魏哲。”她收下钞票,推开钥匙,然后轻声道,“再见。”
说完,朝他笑笑,转身离开。
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盖过最后两个字,魏哲皱起眉头。
不过也就是瞬息,又立刻松开,朝阮木兰挥了挥手。
马路对面,阮木兰也朝他挥了挥手。
魏哲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魏主任,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文秘打趣他。
“有吗?”魏哲摸摸自己的唇角,这才发觉自己在笑。
昨天,阮木兰来找他时,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她的。
可她走后,他意识到,如果阮木兰的妈妈一直昏迷下去,她就永远不可能离开这座小城了。
所以,当阮青梅来找他,他毫不犹豫,将外汇券给了她。
“我只是突然发现,”魏哲不再掩饰自己的喜悦,“相比于爱情,我好像,更习惯于另一个人的陪伴。”
“什么?”秘书不解。
“明天,帮我在国营大饭店定张桌子,我想请一个人吃顿饭,上辈子她一直想吃的烛光晚餐。我会跟她把话说开,然后......”
然后,重新来过。
可他不知道,没机会了。
阮木兰拿着他给的钞票,去火车站买了一站一卧两张票。
然后,去医院帮妈妈办理转院手续,电话预定了省会大医院的床位。
再然后,就是马不停蹄地去往废品站,领了这些日子的工资和粮票。
站长和同事们对她依然不屑:
“就你?高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离了废品站,你连收破烂都找不到地方!”
阮木兰不与他们辩驳。
他们和阮青梅一样,眼界困于这座小城,不会理解鸿鹄之志的远大。
一切准备就绪。
高考前一天,她背着昏迷不醒的妈妈,坐上了前往省会考场的火车。
火车缓缓开启,熟悉的景色渐行渐远。
永别了,这座困了她两世的南方小城。
一天一夜的旅程后,她抵达了目的地。
将妈妈送进省医院,她马不停蹄地走进了考场。
最后一场物理试卷上,她看到第一道题目,笑了。
有如下规模的爆炸物,请综合各项因素,推算爆炸范围。
原来,受过的苦,也会成为下一段人生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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