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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结局+番外

勇敢狗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青梅,木兰,你俩来抽签。”“长签进厂当工人,短签上街收破烂。”阮父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阮木兰立刻意识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回命运的岔路口。这一年,阮母豁出脸皮、四处求人,好不容易给阮木兰弄来了一个国厂正式工的岗位。阮父却大怒,将阮母暴打一顿,怒骂她自私偏心,只疼亲女,不管养女。看似让两人抽签以表公平,实则就是想让阮青梅进厂。最终是阮母以死相逼才让阮木兰顺利进了厂。而阮父心疼阮青梅,没让她去收破烂而是去了废品站。这一次,阮木兰直接抽走了短签。阮父和阮青梅惊喜不已,而阮母急得掉了眼泪:“木兰,你就算不要前程,可那个魏哲呢?他可就是红星纺织二厂厂长的儿子!”“自从他在供销社救过你,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的。难道连他,你也不要了吗?”阮木兰...

主角:阮木兰魏哲   更新:2025-04-28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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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木兰魏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梅,木兰,你俩来抽签。”“长签进厂当工人,短签上街收破烂。”阮父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阮木兰立刻意识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回命运的岔路口。这一年,阮母豁出脸皮、四处求人,好不容易给阮木兰弄来了一个国厂正式工的岗位。阮父却大怒,将阮母暴打一顿,怒骂她自私偏心,只疼亲女,不管养女。看似让两人抽签以表公平,实则就是想让阮青梅进厂。最终是阮母以死相逼才让阮木兰顺利进了厂。而阮父心疼阮青梅,没让她去收破烂而是去了废品站。这一次,阮木兰直接抽走了短签。阮父和阮青梅惊喜不已,而阮母急得掉了眼泪:“木兰,你就算不要前程,可那个魏哲呢?他可就是红星纺织二厂厂长的儿子!”“自从他在供销社救过你,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的。难道连他,你也不要了吗?”阮木兰...

《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青梅,木兰,你俩来抽签。”

“长签进厂当工人,短签上街收破烂。”

阮父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阮木兰立刻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命运的岔路口。

这一年,阮母豁出脸皮、四处求人,好不容易给阮木兰弄来了一个国厂正式工的岗位。

阮父却大怒,将阮母暴打一顿,怒骂她自私偏心,只疼亲女,不管养女。

看似让两人抽签以表公平,实则就是想让阮青梅进厂。

最终是阮母以死相逼才让阮木兰顺利进了厂。

而阮父心疼阮青梅,没让她去收破烂而是去了废品站。

这一次,阮木兰直接抽走了短签。

阮父和阮青梅惊喜不已,而阮母急得掉了眼泪:

“木兰,你就算不要前程,可那个魏哲呢?他可就是红星纺织二厂厂长的儿子!”

“自从他在供销社救过你,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的。难道连他,你也不要了吗?”

阮木兰微笑:

“嗯,不要了。”

随后她冷冷看着阮父说道:“我要进废品站,我知道你能打通关系,否则我会对外说你打骂妻儿逼我们就范,让你和阮青梅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阮父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前世,她成为全国劳动模范,赢得了厂长青眼。

并且梦想成真,嫁给了在物资调配局工作的魏哲。

可她没想到,是厂长逼魏哲娶的她,魏哲心里有个白月光,正是她的养姐阮青梅。

魏哲恨她爱表现被魏父喜欢,怨她抢了阮青梅的进厂名额。

所以婚后,无论是工资、票券、特殊物资,甚至是单位分下的福利房。

他都拿走送给了阮青梅。

在那个贫瘠的年代,没有正式工作的阮青梅,就靠着这些资助,活得风生水起。

眨眼就是国企改革,红星二厂遭遇下岗潮,阮木兰也未能幸免。

作为对下岗工人的补偿,单位给每个人发了一笔工龄买断补偿金。

可就连这血泪钱,魏哲也全都拿走,只为送阮青梅出国留学。

后来,阮青梅学有所成,海归回国,成了女性典范,人人夸赞。

而阮木兰工龄不够,领不了退休金,仰人鼻息。

魏哲成天不着家,她交不起取暖费,只能用最便宜的臭煤。

晚上太冷,她少开一点窗,就煤气中毒,悲惨死去。

死后,她的尸体被葬在荒郊野岭,无人祭奠。

只有年逾八十的阮母,抱着她的墓碑,哭瞎了一双眼睛。

那时她才从阮母口中得知,阮青梅是阮父和青梅生下的私生女,她母亲因生她大出血死了,阮父把她带回了家收养。

想到妈妈眼角流下的滴滴血泪,阮木兰心如刀割。

她安慰了妈妈几句,就立刻赶往废品站。

现在是978年秋,她刚满十七岁。

再有三个月,就要恢复高考了。

这一次,她要参加高考,带着妈妈去首都读书,远远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些人渣!

而刚刚经历了最混乱的十年,学校停摆,图书馆坍,书店关门。

就连敢藏书的人家,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确保不留一张纸。

一旦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参考书必然遭到哄抢,她一个普通女孩,根本不可能抢到。

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选择废品站。

那里,可堆满了被当成垃圾的书本呢。

正想得开心,身侧一阵风刮过。

她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梅子香味儿。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捏着下巴,狠狠压在墙壁上:

“阮木兰,你这个小偷,这一世,我绝不会允许你偷走青梅的人生!”

哦,是魏哲。

听他语气,想必也是重生了。

二十岁的他,如记忆中一样斯文俊秀。

只是,那么好看的脸,此刻面对阮木兰时,尽是狠戾和警告。

阮木兰用力推开他,声音冰冷:

“魏主任,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姐姐进了纺织厂,我要去废品站打零工。”

“时间不等人,你能放我离开了吗?”




魏哲也跟着笑了笑,努力将那个背影从自己脑海中抹除。

阮木兰在废品站的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轨。

她是个安静沉默的人,每天默默做事,同事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她全都当做听不见。

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一本本找着高考所需的教材书,吃饭睡觉时,都废寝忘食地看。

这天晚上,她照常点了油灯,熬夜苦读。

却见阮父黑着脸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灯吹灭了。

“学校都关了,你读书还有个屁用!”

“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扰你姐睡觉,害她在厂子里老出错!”

阮木兰这才想起阮青梅。

和她前世如鱼得水不同,阮青梅娇生惯养,很难适应纺织厂的工作强度,失误不断。

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开除了。

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

阮父没收了她的煤油灯,她就拿着书册,去电话亭的小灯下读,第二天照常去上工。

令她没想到的是,废品站竟来了不速之客,正是魏哲。

他看着阮木兰黝黑消瘦的脸庞,再看看她被磨出厚厚一层老茧的手,心竟揪了一下:

“我听说,你像个男人一样干活,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

阮木兰冷笑:“是啊,多谢魏主任那通电话。”

魏哲轻咳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木叉:“我来帮你吧。”

说着,他已经埋头干了起来。

而阮木兰有些茫然,同时,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希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半生夫妻,或许,魏哲内心深处,对她问心有愧。

所以,才顶着烈日和秋风,来帮她干脏活累活。

可是,魏哲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希冀打了个粉碎。

他说:

“我帮你干活,换取你帮青梅修绘图机,行不行?”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胸口,阮木兰突然很想哭,但张口,却是笑。

她笑自己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竟幻想,这男人能对她温柔哪怕一秒。

魏哲蹙眉:“这么好笑吗,瞧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阮木兰拭去眼角的泪珠:“好,你帮我把所有的垃圾都分拣完,我帮她修。”

阮木兰对纺织厂感情深厚,而绘图机时纺织厂最珍贵的财产之一,阮青梅把它弄坏了,势必要影响全厂生产,只怕会被开除,到时候,这对野鸳鸯不知又要怎么来找她麻烦。

当天下午,她就跟着魏哲去了纺织厂,三下五除二,修好了机器。

“这个零件,你以后不要动。”她对阮青梅说,“再坏了,连我也没办法了。”

阮青梅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脸色就很不好。

她不是重生者,不知魏哲和阮木兰前世的羁绊。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否则,魏哲怎么知道,阮木兰会修这个?

她胸中燃烧起无名妒火,忽然伸手,用力拨弄着阮木兰说的那个零件。

“嗡”的一声,机器立刻熔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哎呀,”她眨眨眼睛,乖巧地笑着,“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阮木兰和魏哲都愣住了。

眨眼之间,工厂安全员呼啸而至,看着已经被电流烧坏的机器,怒不可遏,指着阮青梅就大喊要把她开除,还要以毁坏国家财物罪,送她进监狱。

阮青梅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脸上的笑容消失,吓得直往魏哲身后躲。

魏哲额头上也冒了汗,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把将阮木兰推了出来:

“是......是她,她不会修硬要修,这才把机器弄坏了!”




“什么?”魏哲面上露出疑惑,“你没进纺织厂?”

那疑惑转瞬即逝,很快化作一声嗤笑:

“别装了,阮木兰,我知道你多么爱撒谎,前世......”

他大约也不想暴露自己是重生者的事实,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可阮木兰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前世,阮青梅隔三差五,就要给阮木兰构陷一点罪名。

阮木兰给她送碗饺子,她吃完后就上吐下泻;阮木兰跟她争执几句离开,她第二天就鼻青脸肿;阮木兰再也不敢接近她,她转头就在家里割腕。

于是,阮木兰在魏哲眼里,就下了毒、打了人、带头霸凌了她。

阮木兰想解释,可是魏哲不信,魏哲说她撒谎成性。

闹得最凶的一次,他冲到纺织厂播音室,告诉全厂,阮木兰是偷走姐姐人生的小偷,直接导致阮木兰评选高级技工失败。

往事已经隔世,但想起来还是好痛。

阮木兰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手里的铅笔刀,在自己脸颊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汩汩流出。

“你做什么?!”

魏哲骇然松手。

阮木兰声音平静:

“纺织厂要求相貌端正,我现在已经毁容了,你应该相信,我进不了厂了吧。”

魏哲没想到她会这么自证,一时愣住,随即狂喜,扔下阮木兰就去找阮青梅了。

甚至都没问一句,伤口疼不疼。

不疼,一点不疼。

阮木兰将眼泪忍回去,快步走进废品站。

这年头,工作好坏几乎全凭关系,阮父是个清高的人,不肯礼下于人,因此,阮家才被分到垃圾分拣临时工这种谁也看不上的岗位。

前世,阮木兰运气好进了厂,阮父心疼阮青梅,最终也没让她来废品站报道。

可这一世,阮木兰来了,还跟站长以及几个老员工相谈甚欢。

大家伙见她是个小姑娘,又那么瘦弱,就都说,不要她翻垃圾,坐在屋里计数就行。

阮木兰心中一暖,刚要开口,屋里电话响了。

站长接起电话,竟然是魏哲打来的。

他语气并不算客气:

“陈站长,我听说,你们废品站新来了一个叫阮木兰的临时工?”

“你们可得小心点,她手脚不干净。”

短短两句话,站长脸色变了,老员工们看向阮木兰的眼神,也满是警惕和打量。

阮木兰心一沉,只觉无比愤怒。

为什么,她一退再退,魏哲还是不肯放过她!

“那个,小阮啊,”站长挂断电话,终于开口,“你还是跟大家一起收拾破烂吧。”

他指了指堆成小山的垃圾堆。

阮木兰沉默不语,走到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就开始分拣。

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帮她。

一下午的时间,她的手掌都磨破了,才终于收拾完。

好在,她的辛苦不是毫无收获,她找到了不少需要的书籍。

一下班,她立刻去供销社,买了一支铅笔。

买完后,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正要往回走,却突然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就在红星纺织二厂旁边。

而此刻,厂门外,正围拢着一群人,中间簇拥着一男一女,正是魏哲和阮青梅。

魏哲推了一辆崭新的进口自行车,正红着脸,被大家起哄:

“魏主任真不愧是物资调配局工作的,这么紧俏的自行车,魏主任出手就是崭新的。”

“这是想追我们厂新来的姑娘吧?阮青梅,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就是就是,物调局掌控着咱们整座城的物资,真要嫁给他,这辈子不用愁喽。”

阮木兰在旁听着,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说的没错,物调局是这个年代油水最丰厚的岗位。

可是,阮木兰上辈子,却从没因他职务之便,获得一分一毫的好处。

她曾经求他,帮妈妈弄一台进口的缝纫机,因为妈妈年纪大了,腰疼得直不起来了。

可他只是冷笑:

“活该,小偷的帮凶,真是罪有应得。”

至于她生日时想要一包金贵点的糖果,那更是不可能的。

魏哲会骂她不要脸,以权谋私,嚷嚷着要去举报她。

可现在,都不用阮青梅开口,他就弄来了闪闪发光的日本自行车。

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讽刺的清正。

阮木兰不想再看,低头,快步离开了厂门口。

魏哲眼尖,看到了她的背影,猛地抬起头来。

“魏主任,怎么了?”

阮青梅细声细气地问。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众人就都笑:

“这话说的,魏主任难道跟那女人同床共枕过不成,怎么连人家的背影都能认出来呢?”




阮木兰被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哲。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和悲伤。

魏哲倏忽收回目光,不敢同她对视,只是伸手护住了瑟瑟发抖的阮青梅。

已经有不少女工围了上来,听说是阮木兰弄坏了机器,都愤怒异常,冲上来就撕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脸,闹哄哄地拉着她“游街”。

“大家都看看,就是这个人破坏国家财物了!”

“那可都是从欧洲进口的织布机器啊,全被她毁了!”

“影响社会发展,损害人民财产,良心坏透了!”

“哎,这不是阮家那个姑娘,这些日子去废品站收破烂的那个!”

“可不是,她姐姐不是在工厂干活吗,她去找她姐姐玩,手贱,给人家把机器弄坏了。”

“哎呀,这不还得牵连她姐姐的前程!”

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上来,围观者群情激奋,不知谁起了个头,烂菜叶、臭鸡蛋,乃至小石块,铺天盖地地朝阮木兰砸了过来。

短短两公里,被拉扯进警局时,她全身污浊不堪,额头上已经见了血。

魏哲紧随其后赶来。

看到他,阮木兰眼睛一亮,直挺挺跪倒在地,抓着他的裤腿,求他说出真相。

可魏哲却叹口气,反握住她的手:

“木兰,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但是你必须得认。”

“你放心,我会作证,你这是无心之失,顶多关两天,留个案底。”

“但话又说回来,你一个收破烂的,有没有案底又有什么打紧?”

“不像青梅,她以后还要出国了留学,还要......”

阮木兰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最后,化为一片漆黑。

她真傻,推她背锅本就是魏哲的主意,她竟还期盼着他说出真相。

她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只觉一阵阵眩晕。

可她不能晕,她不能留下这个案底。

否则,在这个规则森严的年代,她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见她不肯承认,魏哲只能叹息离去,让她好好想想。

可阮木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就转身跟警察说:

“我的确没办法自证清白。不过,若我拿出一项技术,让纺织厂增产两成,可不可以将功折罪,不留案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阮木兰也不废话,请他们拿出纸笔,写一半留一半,让他们拿给红星纺织二厂的魏厂长看。

她相信,魏哲的父亲会心动的。

因为,上辈子,她就是因为钻研出这项技术,才当选全国劳动模范。

果然,不多时,魏父就匆匆赶来,跟她反复确认细节后,双方达成了和解。

阮木兰秘密将技术免费捐赠给红星纺织厂,而厂方不再追究她涉嫌毁坏进口机器的事。

“小阮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我相信机器不是你损坏的。”魏厂长轻叹,“都是我儿子,最近被你姐姐迷得晕头转向,连是非都不会辨别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阮木兰想说不用了,但最后还是没吐一言。

她以什么立场劝阻魏厂长管教儿子呢?她跟魏哲,早已经毫无干系了。

魏厂长还想邀请她进厂当技术工,被她婉拒。

离高考越来越近,她还有很多书没有读完呢。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拘留所大门,她又遇到了魏哲。

他满脸愤怒,才打照面,就将手里的一包糖果朝她脸上砸下来。

噼里啪啦,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纸散作漫天烟花。

“阮木兰,这次你没有抢走长签,我还以为,你变好了。”

“为了补偿你替青梅顶罪,还特意从物调局给你弄来一包俄罗斯糖果。”

“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在我爸面前胡说八道,撺掇他开除了青梅,你!”

他说到怒极之处,抬手就给了阮木兰一个耳光。




这些话,前世的阮青梅,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起初,阮青梅不信,她以为,自己能焐热魏哲那块石头。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石头就是石头,石头是没有心的。

可是......她突然心意一动,想起了魏哲那双躲闪的眼睛。

或许,或许......

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

次日,她早早地等在物调局大门前,一见魏哲,就急忙迎上去。

“我来取外汇券,我妈妈撑不住了。”她努力压抑着胸膛中翻涌的情绪,“魏哲,其实我是重......”

她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她想说,她是重生的,很感激魏哲能救她妈妈。

如果还有一点可能,她愿意跟魏哲,重新来过。

可下一秒,魏哲就为难地吞吞吐吐:

“那个,外汇券......我弄到了。”

“可是,昨晚,青梅来找我了,她手上的烫伤,留了疤,需要外汇券买进口的祛疤药。”

“现在外汇券不好协调......木兰,你再等我两天,我一定给你弄来新的!”

他说着,愧疚地叹口气,往阮木兰手中塞了一把钥匙和一卷钞票:

“这是我家分到的房子,没人住,就在医院旁边,你先住着,省得来回跑麻烦。”

阮木兰怔怔。

然后,释然地笑了。

她骂魏哲疯了,其实,她才是疯了的那个。

要是不疯,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她的男人身上呢?

她分明早就知道,人世间,唯一的指望,只有自己。

“魏哲。”她收下钞票,推开钥匙,然后轻声道,“再见。”

说完,朝他笑笑,转身离开。

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盖过最后两个字,魏哲皱起眉头。

不过也就是瞬息,又立刻松开,朝阮木兰挥了挥手。

马路对面,阮木兰也朝他挥了挥手。

魏哲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魏主任,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文秘打趣他。

“有吗?”魏哲摸摸自己的唇角,这才发觉自己在笑。

昨天,阮木兰来找他时,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她的。

可她走后,他意识到,如果阮木兰的妈妈一直昏迷下去,她就永远不可能离开这座小城了。

所以,当阮青梅来找他,他毫不犹豫,将外汇券给了她。

“我只是突然发现,”魏哲不再掩饰自己的喜悦,“相比于爱情,我好像,更习惯于另一个人的陪伴。”

“什么?”秘书不解。

“明天,帮我在国营大饭店定张桌子,我想请一个人吃顿饭,上辈子她一直想吃的烛光晚餐。我会跟她把话说开,然后......”

然后,重新来过。

可他不知道,没机会了。

阮木兰拿着他给的钞票,去火车站买了一站一卧两张票。

然后,去医院帮妈妈办理转院手续,电话预定了省会大医院的床位。

再然后,就是马不停蹄地去往废品站,领了这些日子的工资和粮票。

站长和同事们对她依然不屑:

“就你?高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离了废品站,你连收破烂都找不到地方!”

阮木兰不与他们辩驳。

他们和阮青梅一样,眼界困于这座小城,不会理解鸿鹄之志的远大。

一切准备就绪。

高考前一天,她背着昏迷不醒的妈妈,坐上了前往省会考场的火车。

火车缓缓开启,熟悉的景色渐行渐远。

永别了,这座困了她两世的南方小城。

一天一夜的旅程后,她抵达了目的地。

将妈妈送进省医院,她马不停蹄地走进了考场。

最后一场物理试卷上,她看到第一道题目,笑了。

有如下规模的爆炸物,请综合各项因素,推算爆炸范围。

原来,受过的苦,也会成为下一段人生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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