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瑾祁正的女频言情小说《凌宵花盈盈魏瑾祁正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短栽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我起得早,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这是祁正教我的,他说我太瘦了,多舒展筋骨有好处。旁边传来甜腻的声音。“泥巴堆里出来的就是卑贱,还会耍猴戏呢。”“是五禽戏,强身健体的,”我继续动作,“泥堆里的日子都靠熬,我可得多活几年,熬过那些体弱多病睡不好的。”“你!你这是咒我!”魏瑾脸都红了,伸手指向我,“你才早死呢!”“魏二小姐怎得这样早?”桂花枝条晃了一下,祁正走近,高挑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隔开那根手指,似笑非笑调侃道,“往日都是午膳时才能见到,今日真是荣幸至极。”魏瑾大抵是方才失了态,这会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很快便又娇嗔:“祈公子说笑了,瑾儿将来要继承家业,自然要勤勉些,又不像那些耍把式的。”“妹妹怕是没见过那些手艺人吧,”我揉了揉手腕...
《凌宵花盈盈魏瑾祁正大结局》精彩片段
翌日,我起得早,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
这是祁正教我的,他说我太瘦了,多舒展筋骨有好处。
旁边传来甜腻的声音。
“泥巴堆里出来的就是卑贱,还会耍猴戏呢。”
“是五禽戏,强身健体的,”我继续动作,“泥堆里的日子都靠熬,我可得多活几年,熬过那些体弱多病睡不好的。”
“你!你这是咒我!”魏瑾脸都红了,伸手指向我,“你才早死呢!”
“魏二小姐怎得这样早?”桂花枝条晃了一下,祁正走近,高挑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隔开那根手指,似笑非笑调侃道,“往日都是午膳时才能见到,今日真是荣幸至极。”
魏瑾大抵是方才失了态,这会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很快便又娇嗔:“祈公子说笑了,瑾儿将来要继承家业,自然要勤勉些,又不像那些耍把式的。”
“妹妹怕是没见过那些手艺人吧,”我揉了揉手腕,“鸡鸣便要起来练功,寒冬腊月也不能休息,若是一日不出摊,全家老小都要跟着饿死。”
“魏二小姐金枝玉叶,自然不会知晓手艺人的辛劳。”
长身玉立的男子看向魏瑾,面上流转着淡淡的笑意。
“你!”魏瑾面带怒气,伸手要拽我,看了一眼挡在前方的祁正冷淡的脸色,又生生收了回去,只是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语气愈发腻歪,“瑾儿年岁尚浅,那些贱民的事情自然不懂,比不得姐姐博学,祈公子可不要故意笑话瑾儿。”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突然觉得烦闷,没忍住出言打断:“祈公子找我有事吗?”
“来叫你用早膳,”他微微一笑,拿出带着淡淡熏香的手帕递给我,“擦擦汗吧。”
正厅里,母亲已经到了,魏瑾跑过去亲亲热热地搂着她,说着体己话,我盯着她们相握的手,又想起我被躲开的一幕。
香甜的糕点味瞬间变得发腻,直往鼻子里钻。
“盈盈来了,”母亲被逗得满脸笑意,声音愈发柔和,“快坐下用早膳。”
我点点头,却有些迟疑。
“姐姐怎么不吃?”魏瑾笑嘻嘻地说,“多吃些,你从前都没吃过吧。”
我轻皱眉,看向母亲探究的眼神,垂眸思考片刻,平淡地说:“从前一天就是一个包子。”
母亲立刻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若是养父外出赌钱输了,那天就连一个包子也没了,”我抬手拢了拢鬓发,衣袖宽大滑下,露出手腕上斑驳的伤痕,“他心情不好时还会打我,那时候我就想,我的爹娘在哪里呢,如果他们知道我过得不好,一定会伤心的吧。”
手腕上一暖,母亲坐到我旁边,双手握住我的手腕,眼里有些动容:“好孩子,你回来了,为娘定会好好补偿——”
“怪不得如此纤瘦,”魏瑾开口打断:“姐姐这身衣裳倒是很合适呢。”
因为来不及赶制,我穿的是魏瑾的旧衣服,她这是在说我只配穿她不要的旧衣裳吗?
“魏大小姐身段好,哪怕是粗布麻衣,也好看,”祁正将一盘桃花糕推给我,抬眼看向母亲,“不过毕竟是魏家千金,总不能真穿粗布麻衣吧。”
魏瑾也听出来了,这是在嘲讽她的衣裳,却不好反驳,憋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母亲怜爱的目光还未收回,闻言点点头:“这个月新的天丝锻应该好了,正好给盈盈做衣裳。”
“娘亲,瑾儿也要新衣裳,”魏瑾眼神一亮,“王家小姐约我几日后夜游看昙花呢,天丝锻在月光下最漂亮了。”
“好好好,”魏母禁不住她撒娇,拍拍她的手,犹豫片刻,对我说,“盈盈,你暂且让一让妹妹,下月出的给你做。”
魏瑾马上兴奋起来,拉着魏母的手讨论新衣裳的样式。
娇滴滴的声音,针扎一样刺耳。
一顿早膳吃得索然无味。
直到母女二人离开,祁正才放下筷子,缓缓开口:“天丝锻产量极低,且只有魏家能做,除去上贡,能在民间流通的少之又少,且多为纯色,但魏瑾连绣花鞋面都是天丝锻的。”
怪不得,她那天夜里踩我手的时候,鞋面都闪着微光。
“她从小娇养,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无论多么昂贵稀少,只要她想要,就一定能有,”魏琪正勾起唇角,似乎冷笑了一声,“但终究一个绣花枕头,毕竟你才是魏家真正的千金。”
我望向他,他的眼里有看不懂的浓稠墨色,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莫名让人着迷。
转身,他接过贴身小厮端进来的锦盒,轻轻放在我面前,微笑示意我打开。
里面是一匹月白色的布料,碧色竹纹穿梭其中,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微光。
即便我不懂,也能看出比魏瑾身上的还要好。
“天丝锻,”他俯身拿起,淡淡熏香又萦绕着我,“无需忍让,她一个假千金有的,你自然一样也不会少。”
没过几日,父亲收到消息,匆忙赶回来。
见了我以后,一贯不苟言笑的人也有些激动,眼里闪着泪光,不住地说“回来就好”。
连魏瑾在他面前都很安分,不敢撒娇卖痴,只规规矩矩地坐着,眼神却总飘忽不定。
终于,她逮着机会,开口说:“月底新铺子开业,也让姐姐去吧,正好认识一下叔伯们。”
父亲点点头表示赞同,欣慰地说:“瑾儿懂事了不少,知道替盈盈考虑。”
“那当然,”魏母满脸笑意,“老爷离家这些日子,瑾儿天天念着,还亲手做了一副护膝。”
魏瑾得意洋洋地递上护膝,从我面前经过时,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仿佛在告诉我,她才是最受宠的那个。
但我在乎的不是一时的受宠与否。
我想要拿回原就属于我的一切。
参加新铺开业确实是让我在众人面前露脸坐实身份的好机会,可我从未接触过商场应酬,若是连叔伯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便是贻笑大方。
既能得父亲赞赏,又能看我出糗,魏瑾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夜里,我抄写着收集来的资料,突然听见房门被扣响。
“还没睡?”祁正端着一盘糕点进门,“虽然立下了一年之约,但也不用这么着急。”
我与祁正立下誓约,一年之内,他尽全力辅助我成为魏家下一任家主,而我掌权后,要拿出每年盈利的两成给他。
“这是新铺开张时会到场的宾客,我将他们的画像,姓名和营生都搜集了,正在抄写。”
手边的书页是满是墨香味,祁正随意翻看,眼里有一丝诧异闪过:“这么多,你抄一遍就能记住吗?”
“差不多吧,”我冲他眨眨眼,“我自幼记性便好。”
“哦?”祁正似乎来了兴致,拉开椅子坐下,提笔绘制了一角地图递给我,“只看一遍,你能记下这些山林小道吗?”
“可以试试。”
看那些老头的画像久了,看看他的画,倒也不错。
“虞山往东,前去玉峰,如何最快?”
我提笔画下蜿蜒小道,又写下:自虞山行水路,三日可达玉峰。
他的眼神更亮了,接着说:“可若是,要最隐秘呢?”
“那便沿山而行,穿过一片桉树林。”
“魏大小姐,不该困于方寸内宅,”他的食指在桌前轻轻敲击,“该驰骋于原野之上才是。”
“祈公子谬赞了,”我揉揉手腕,“但,盈盈何时说过,要将自己困在内宅?”
祁正大笑,将笔塞进我手里,俯身从背后握住我的手,淡淡呼吸就打在耳边:“盈盈好志向,就是这字丑了点,我教你罢。”
头一次听他这样亲昵地叫我,又靠的这么近,我双颊发烫,想要挣脱,却发现他修长清瘦的手指力道极大,虎口还有一层薄茧,不像是握笔的人,倒像是——长期练剑。
一愣神,被他带着,苍劲笔法在纸上写下:米商李家,与朝中户部侍郎结亲,将米价抬高一倍出售,盈利三成入侍郎府。
竟是书册上那些宾客的秘密!
官商勾结的大事,祁正是如何知道的?连几成分红都一清二楚。
“你搜集来的资料都是些场面话,”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若有你想对付的人,只有找到命门,才能一举拿下。”
他洋洋洒洒写了满页,我却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一个疑问。
祁正到底是什么人?
回府后,母亲难得发了火,叫魏瑾跪在正厅里。
虽然,不忘让丫鬟给她底下塞了个金丝攒软蒲团。
“你这孩子,如此莽撞!”她喝了半杯茶,眉头紧皱,似乎不忍看,“瑾儿,别怪为娘责罚,换你爹爹可就不只是罚跪了!你怎么能当着那些宾客的面儿抖落自家的私事?你这不是打你爹爹的脸吗!”
“为娘不是教过你吗,咱们魏府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一时意气,倒教你父亲难堪。”
魏瑾不管不顾,踉跄着爬起来,又扑在她怀里“嘤嘤”地哭了。
我只冷眼看着,看着我的亲娘只字不提我受辱。
母亲似乎终于想到了旁侧的我,神色晦暗。
“盈盈,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魏家都可以不追究,身为魏府千金,日后务必注意言行,不要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她的眼神、言语,如同跗骨的冰刃,沿着四肢百骸毫不留情的刮着,教我体会比霜雪更深更痛的寒意。
“回母亲,女儿知道了,”我矮身行礼,“定会谨言慎行,将家族名声摆在第一位。”
随便寻了个理由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啜泣声,魏瑾委委屈屈地说:“娘亲,爹爹不会公开瑾儿的身份吧?瑾儿不想离开您!”
“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母亲的声音宠溺,随着风渐渐淡远,“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爹娘最疼爱的女儿。”
她们倒是母女情深。
终是我不配了。
祁正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湖畔边的假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扔鱼食。
他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湖边风大,你怎么在这里?”
我垂了垂眼没说话,似乎被寒意浸泡了太久,已经趋于麻木了。
不痛了。
“你放心,尘埃落定了,只是这些事你为何不同我说?”
“同你说什么?说在街上遇见了养父,他骂我贱种,要把我送回钱府?还是同你说钱三少如何鞭打我?”想到正母亲搂在怀里哄的魏琪,我的眼眶逐渐有些湿润,声音也带了哽咽,“何况祈公子也并没有将身份说明,互相隐瞒,盈盈不算没有诚意!”
“噗嗤。”
祁正竟笑出了声。
“小狼这是恼了?”祁正将大氅脱下,自然而然地替我拢上,眼里带着促狭,“那你倒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我冷哼一声:“听说镇南王世子半年前带兵出征战死沙场,至今尸骨都未寻回啊!”
“他可没死,那一仗险些因为军粮供应不足而败,他正奉命追查呢,”他带了几分宠溺,顺着我说,“怎么看出来的呢?”
“今年天丝锻产量尤其低,更别说绣了花样的,我查了账册,年初上贡的里面,就有一匹月白色绣翠竹的,而镇南王素来爱竹。”
“你熟背边境地图,对官场政党了如指掌,隐藏身份,大概也是为了查官商相护的事。”
“况且你虎口的茧并不是商人该有的,更像是舞刀弄剑之人。”
一口气说完,我仰着头,挑衅地看向他。
“好一个心细如发的聪慧丫头,”他冲我眨眨眼,“但是有一点不对。”
“哪里?”
我的好胜心被激起来。
“爱竹的不是我爹,是我,”他缓缓开口,幽黑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爱它坚韧不拔,以柔克刚。”
我突然觉得一阵脸热。
这人夸竹子便夸,盯着我作什么。
倒像是在夸我。
刹那的寂静后,被父亲又惊又怒地打断,“放肆,一众长辈在此,不许胡闹!”
议论声如惊雷炸在我一片空白的脑内。
“不会吧,魏家的女儿,如何肯伏低做小?”
“但这是魏家小姐说的,做不得假吧。”
“养在乡间毕竟心气低,还未及笄,竟就心甘情愿做妾。”
心底宛如抖开的水藻,一圈一圈乱如麻,我本以为,父亲至少会为了整个家族的颜面阻止魏瑾说下去,但,随着宾客们神色暧昧莫名,他终于还是不再看我。
而是眉头紧皱盯着魏瑾:“可有什么证据?”
“自然,”魏瑾莞尔一笑,让丫鬟把一张纸递上去,“婚书在此,爹爹请看,是城西的钱家三少。”
“钱家?那可不是个好人家,靠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发的家。”
“传闻钱三少是个暴虐好色的主儿,专爱折磨枕边人,小妾都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个!”
“难不成魏家也......?”
“天下哪有这样的奇闻,将自己的亲女儿送过去给人家糟践作弄?”
听见这个名字,久久不能抹去的痛苦记忆涌上心头,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疼。
“父亲,”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否让女儿看看这纸婚书?”
“姐姐可得仔细看看,”魏瑾勾着唇,“莫说妹妹冤枉了你。”
我接过,粗略扫了一眼,平静地说:“妹妹确实冤枉我了。”
“盈盈!”母亲大抵才在一群贵妇人那里得了信儿,扶着丫鬟急匆匆赶来,“罢了,都是过去的事,哪怕你一时糊涂母亲也不怪你,咱们魏家在黎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母亲出面与钱家说道,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抬成正妻。”
“不!父亲母亲,钱家恶名远扬,在场叔伯无不知晓,女儿怎么可能迷了心智,做出这等有辱门楣的事呢?”我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丝动摇,“母亲也不信我吗?”
“盈盈啊,你毕竟是从半——”
“咳!”父亲一手握拳,打断了未完的话,然而神色却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就算要嫁,我们魏家也绝不出妾。”
没有人仔细查看这纸婚书,他们都信了魏瑾的话,认为我行为不检,败坏门楣。
“婚书上的姓名,生辰,确实同我一样,”紧紧攥住的手渐渐松开,我看着一张张惊愕鄙夷的脸,缓缓开口,“可上面的介绍人,却是——赵铁匠?”
“父亲母亲明鉴,”我矮身行了个礼,迎着父亲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盈盈虽自小养在乡间,近日才回来,但魏家向来门风清正,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什么铁匠做介绍人吧。”
“只怕是巧了,这赵铁匠家里有个同一日生辰的盈盈姑娘,嫁与了钱三公子,倒让妹妹误会了”
“你在狡辩什么!”魏瑾皱着眉,提高声调,“赵铁匠本就是——”
“本就是陌生人,两位都是魏家的千金,一言一行皆由魏夫人教导,姊妹连心,二小姐应当清楚,大小姐不可能与赵铁匠扯上瓜葛吧?”祁正望我的眼神分明有些担忧,轻咳一声抢过话头,“还是说,二小姐有些旁人不清楚的内情,需要在诸位宾客以及父母面前说明?”
“我......”
魏瑾犹豫了。
若是说破我与赵铁匠的养父女关系,亲女儿走散为何不去寻找,魏瑾这假千金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这纸婚书,即便是真,此刻也只能是假的。
“确是巧合,”父亲长舒一口气,看向祁正的眼神满是感激,“盈盈是我的女儿,即使养在乡间,也是从小精心教养,根本不可能与铁匠有往来,更何况做介绍人了,么女关心则乱,让诸位见笑了。”
“好啦好啦,姐妹俩瞎胡闹,平白叫这么多叔伯们看了笑话,”母亲接过话,又转向我,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轻描淡写地说,“瑾儿年幼,做事莽撞,实则也是关心你,咱们一同回去,让她给你道个歉,也就好了。”
“我那处院子里尚有空厢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已经收拾好了。”
昨夜的男子踏进门槛,桃花眼冲着我笑:“我是祁正,暂住魏府。”
“哪有叫亲女儿睡后院偏房的道理。”
我愣愣地眨了眨眼,因为他这句话,觉得灌进胸口的冷风好像没那么凌冽了。
可魏瑾哽住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拉着魏母的袖子撒娇似的晃呀晃,“娘亲,父亲偏心,瑾儿从前要住那间院子,他都不让,非说是专程给客人留的。”
“魏老爷待客有道,魏二小姐这是对自家父亲的决策有所不满?”
魏琪正挑眉,还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瑾儿,怎么这样同客人说话,”母亲有些不满,“你是魏家千金,将来家业往来还不是交给你,如此没礼数,你爹可要生气了。”
“魏大小姐,”祁正没看她们,侧身对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走。”
我被他带着穿过一段连廊,面前的屋子宽敞明亮,纱帘与被褥都是清爽的浅碧色,比之前那间厢房大了不止一倍,还摆了好些花草和字画,十分雅致。
“可还合心意?”祁正颇微笑着说,“连夜赶出来的,觉得碧色适合你,若是有不称心的,便同我说。”
“都很好,”我有些不安,“可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你的眼神。”
“哪怕身份悬殊,你对着魏瑾苦苦哀求的时候,眼神也是锐利明亮的,仿佛草原上的幼狼,只是暂时蛰伏,等待时机一口咬断敌人的喉管,我曾养过狼,看你倒是还挺顺眼,”他意味深长地打量我,“我可不希望将来跟魏瑾做生意,以她那个骄纵蛮横的性子,魏家长远不了。”
“原来如此,”我定了定神,长出一口气。
为了利,那便好谈。
“祈公子,盈盈愿意与你合作。”
他却突然笑出声。
“不急着表态,你先梳洗一番,医师已经请来了,好生休息,来日方长。”
我起身,回想着方才魏瑾的模样,矮身行了个礼。
“学得倒快,”他伸手扶我,“看来,我没有选错人”
手腕上微凉的触感一瞬即逝,我垂下手,在袖子里攥紧拳头,迎上他略带赞赏的目光。
“盈盈定不辜负祈公子的厚爱。”
也不会辜负钱三少和魏瑾赐予我的满身伤痕。
死里逃生一回,我算是懂了。
弱者只会被百般践踏,唯有强者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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