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偏殿闭门不出,每日吃喝都在床上,满面颓废。
萧衍又未经通传就走了进来。
罢了,懒得计较他。
“昭昭,你就这样放不下他吗?
你为了他,竟如此糟蹋自己?”
萧衍恨恨扯开纱帐。
“你又有什么事让我做?”
我放下酒壶,从凌乱的发丝中间抬眼看向他,沙哑着嗓子问。
“我让你做?”
萧衍自嘲地轻笑一声。
“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这难道不是你的皇位?
你的大召?”
“笑话,现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到底是谁?
镇北候你不清楚吗?”
我看腻了忠臣的这套虚伪,将酒壶狠狠往地上摔去。
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好啊!
好啊!”
萧衍猛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既然陛下这样说了,那臣也不藏着掖着了。”
“黄河水患加剧,大堤昨夜生生多了一个窟窿,臣民惶恐不已,请陛下自行前去祭天台祭天吧!”
萧衍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陛下您这是何苦呢?”
小宫女走上前,跪在我的塌旁。
“他来就是要杀我的,与我惹恼他毫无关系。”
我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房梁。
“您错怪萧大人了。”
“奴婢听闻,近日黄河水患加剧,贵族们为保佑田产不受损,抓了大量的难民用于祭祀。”
“现如今民怨沸腾,百姓纷传大召另有罪人,矛头直指您。”
“萧大人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仍难敌贵族怨气,才不得已让您做个形式的。”
我看向小宫女的眼睛。
“你的消息倒是比朕都灵通了,朕这个皇帝,做的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