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再说什么,被一个匆匆跑来的干部叫走了,似乎是县里来了电话。
莫名的,我的鼻子有点发酸。
他走后,白秀莲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你自己去后山,采不到一篮子清露草,就别回来。”
我什么也没说,拖着沉重的铁链,往后山走去。
翠莲跟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篮和一把镰刀。
她鄙夷地看着我,捏着鼻子。
“喂,秀莲姐说了,清露草要带着露水用手摘才最有诚意,用什么镰刀?快去!”
她把篮子塞给我,又狠狠推了我一把。
“就用你这双手去摘!”
我嘴唇动了动。
“清露草…有毒…”
翠莲呸了一口。
“你以为你是娇小姐吗?一个山里的野妖怪,皮糙肉厚的,怕什么毒?快去!”
说完,她抱臂站在路口监视着我。
我沉默地走进草丛,伸出已经布满细小伤口的手,开始采摘叶片上带着刺、沾着露水的清露草。
叶片的毒刺刺入皮肤,火烧火燎的疼,很快双手就红肿起来,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直到我痛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白,才勉强采了小半篮。
我靠着树干喘息,意识阵阵模糊。
隐约听到后院牲口棚那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和铁链拖动的声音。
好像是……我们山灵语的求救声?
我心中一紧,顾不得手上的剧痛,扶着树干站起来。
艰难地挪到后院墙边,先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药草混合的怪味。
牲口棚里,几个瘦骨嶙峋的少年被铁链锁着。
更可怖的是,他们手腕或脚踝处有明显被利器刮过的痕迹,露出森森白骨。
那是…被强行抽取灵髓的伤口!
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我族叔的孩子,阿木!
而在一个破旧的鸡笼里,关着一个更小的女孩。
是我的妹妹,青禾!她才八岁,连完整的人形都维持不稳!
“姐姐…救我…”
白秀莲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根烧红的细铁条,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意。
“原来这是你妹妹啊,长得真丑!不如先把她眼睛烫瞎,看她还怎么瞪人!”
翠莲和一个粗壮的婆子狞笑着上前,打开鸡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