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东凡沈君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天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施暴者叫程少军。这家伙是个喜欢帅耍的飙车党,跟李横波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的父亲程道,是南州市住建局的局长,兼任拆迁办主任。“滚开!多管闲事。”程少军把挡在前面的简思凝推到一边。手拿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林东凡,大放厥词:“不懂下跪是吧?之前李横波怎么跪,你就怎么跪,快点跪下!否则老子今天弄死你。”“……!!!”林东凡的脑袋还是有点懵,一滴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流到了眼睛里,瞬间模糊了视线。用力晃了两下脑袋。抽张纸巾把眼睛里的鲜血擦掉,这才看清程少军的样子。还真是想不到,在省城竟然会碰到这个神经病。“我报警了,把酒瓶放下!”简思凝想上前制止,又不敢靠得太近。程少军对简思凝的咆哮声置若罔闻,依旧用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无处可退的林东凡:“我给你三秒...
《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施暴者叫程少军。
这家伙是个喜欢帅耍的飙车党,跟李横波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的父亲程道,是南州市住建局的局长,兼任拆迁办主任。
“滚开!多管闲事。”
程少军把挡在前面的简思凝推到一边。
手拿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林东凡,大放厥词:“不懂下跪是吧?之前李横波怎么跪,你就怎么跪,快点跪下!否则老子今天弄死你。”
“……!!!”
林东凡的脑袋还是有点懵,一滴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流到了眼睛里,瞬间模糊了视线。
用力晃了两下脑袋。
抽张纸巾把眼睛里的鲜血擦掉,这才看清程少军的样子。还真是想不到,在省城竟然会碰到这个神经病。
“我报警了,把酒瓶放下!”
简思凝想上前制止,又不敢靠得太近。
程少军对简思凝的咆哮声置若罔闻,依旧用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无处可退的林东凡:“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三!二!……”
“啪!”
没等程少军数完数。
林东凡端起桌上那盘麻辣田鸡,连带盘子砸在程少军脸上。鲜红的麻辣汤汁糊了程少军一脸,盘子落地碎成渣。
“草!”
刺激的麻辣油溅入眼睛里,辣得程少军睁不开眼睛。
他扔掉手里那只残断的啤酒瓶,两手像瞎子一样在餐桌上乱摸,想找纸巾擦眼睛,纸巾没摸到,摸翻了几盘菜。
林东凡趁机拉着简思凝退到一边。
简思凝不想错失控制局面的机会:“我已经报了警,先控制住他!”说着便想上去制住程少军,被林东凡一手拽了回来。
林东凡一脸郁闷:“他有精神病史。”
“你们认识?”
话一出口,简思凝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妥妥的废话,如果不认识,林东凡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个神经病。
“隔壁有个小诊所,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
简思凝拉着林东凡急走。
林东凡用手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之前脑袋发懵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痛。现在脑袋清醒了,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好在伤口不大,流的血也不多。
诊所医生帮忙清理了一下伤口,消毒上药,简单包扎一下便止住了血。诊金是简思凝付的,也就一百多块钱。
俩人从诊所出来时,程少军已经被警察带走。
林东凡和简思凝也被叫到派出所录口供,林东凡把事情经过,以及程少军的身份背景,大致地介绍了一下。
民警有些惊讶地问林东凡:“照你这么说,程少军患有精神病?”
“是精神病史!”
法律专业出身的简思凝,怒抠细节,抢在林东凡开口之前纠正民警的不当措词。
这一字之差,差别可大了去。
有精神病,这四个字主要是指向现在。
有精神病史,这五个字主要是指向过去,表明过去曾患有精神病,不代表现在也有精神病。
考虑到程少军父亲是副厅级的高官。
怕派出所的人偏袒。
简思凝又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我们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人,你们别跟我打马虎眼!虽然程少军有精神病史,但我怀疑他出手伤人时并非处于发病状态!因为他并不是无差别地胡乱攻击人,而是有针对性地攻击我师兄!”
问案民警讪笑:“别这么激动。”
“我请求对程少军进行精神鉴定,确认他在案发时,是否具备完全刑事行为能力!”简思凝步步紧逼。
问案民警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事……我们会考虑。”
凭借先知先觉的前世记忆,股市抓妖股都是十拿九稳。他从八千块钱本金起步,现在账面数字已经超过十万。
“您承认年纪大了就好,慢点喝,身体要紧。”
林东凡率先把酒杯端了起来。
这闲谈之间的关怀,令楚劲松感到很温暖,楚劲松含笑碰杯:“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
“那我先干为敬。”
两个不服输的男人,把56度的白酒当开水喝,谁也不甘落后。
坐在旁边的沈君兰也不劝他们少喝点,任由他们尽兴。平时,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很少能全家人凑在一起吃饭。
傻白甜楚灵兮光顾着尝菜,今晚的饭菜太丰盛了,挑得她眼花缭乱。
“老公,你吃这个,好好吃。”楚灵兮夹了只脆皮虾仁煎饺给林东凡,接着又给楚劲松和沈君兰夹:“爸,妈,你们也吃。”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什么都是老公优先。”
笑侃间,楚劲松想起自己当年刚与沈君兰结婚时,沈君兰也是这样,纯真的灵魂里冒着一丝傻气。
楚劲松笑侃沈君兰:“傻闺女得了你的真传。”
“得我真传,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很幸福,相信灵兮将来也会很幸福。”说笑间,沈君兰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林东凡。
林东凡一看就明白,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是在做夫妻示范。
意思就是叫他林东凡也学学老丈人,不管未来在官场上是得意还是失意,不能辜负了同舟共济的结发妻子。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灵兮受委屈。”林东凡一边表态,一边给老丈人续酒。
这个清晰的态度,楚劲松和沈君兰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楚劲松温和地鼓励林东凡:“好好干,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冷局长很快就会把你的人事档案调去反贪局,帮你解决掉正科级的问题。”
“嗯,冷局也跟我提过这事,他说以我现在的资历,只能提到正科。”林东凡道。
楚劲松点了点头:“稳扎稳打慢慢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导致你的工作履历经不起复查,将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眼下我只想踏踏实实地把案子办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恭喜你首战告捷。”
眼看林东凡没有急功近利的浮躁之嫌,楚劲松脸上又泛起了欣赏之色,颇有一醉方休的痛快感。
在楚劲松看来,真正的稳扎稳打,必须得多办案,办大案。
要想活出个人样来,光有人脉资源是不够的,光有实力也不行,需要两者结合,一步一台阶,让人无法从工作履历中挑出半点毛病。
酒过三巡。
楚劲松又慎重地提醒林东凡:“南州的山头可不好攻,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住建局的程道被抓,船上那些人,必然会酝酿反击策略。”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林东凡自信地笑了笑。
楚劲松道:“这不只是策略方面的较量,而是生与死的较量。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官场上的猛虎。真正咬人的猛虎,可不会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只会趁你不备的时候扑袭,直接锁喉。往后你要多注意安全,别掉以轻心。”
楚劲松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你想把虎头铡搬出来铡人家的脑袋,人家会乖乖地伸出脖子让你铡?
官场上没这么傻的人。
猛虎肯定会反咬一口。
程道被抓的消息一曝光,南州官场的震感没有十级也有九级。
那梨窝浅笑的美态。
一下子就冲散了林东凡的朦胧睡意。
林东凡笑呵呵地抓着她手里那根七彩羽毛:“你从哪弄来的羽毛?”
“我舞蹈服装上掉下来,是不是很漂亮?这可是真的羽毛,不是假的。”楚灵兮笑不露齿,纯真而不失典雅。
“没我老婆漂亮。”
“哈哈,你眼光不错,八天没见,想不想我?”
“想死我了,开会研究一下新生命的繁衍工程。”
嬉笑间,林东凡顺手将楚灵兮拉倒在怀里,掀起被子往头上一罩,私下里深入沟通新生命的繁衍工程。
大厅里传来沈君兰的呼声:“灵兮,你爸回来了,叫东凡起床吃饭。”
被窝里的俩人跟没听到似的,哪怕是手握权柄的楚大人回来了,也阻挡不了他们对生新命的探索。
半小时后。
楚灵兮带着满面桃红从房里出来,凌乱的头发都没有理顺。
沈君兰一看便心领神会,无语摇头:“我的大小姐,拜托你能不能先照照镜子再出来?”
“哦。”
作为听话界的顶流,楚灵兮也不问为什么,转身又回卧室的独立洗手间,站镜子前一照,顿时一脸疑惑。
实在看不出哪有问题。
她扭头瞧了瞧正在刮胡子的林东凡:“我妈叫我照照镜子再出去,她这什么意思?”
“头发梳一下。”林东凡道。
楚灵兮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两弯柳眉都拧成了麻花状:“这是在家,又不是上台演出,真是服了她。”
“这不是在不在家的问题,你早上起床顶着蓬松的乱发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不行。”林东凡提醒道。
闻言,楚灵兮又是一脸迷糊,早上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仔细一想。
后知后觉地联想到刚才的无限放纵,顿时尴尬得满面通红。
她挥起小拳头。
娇羞羞地往林东凡的胳膊上捶:“丢死人了,你都不提醒我……”
“妈又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要注意形象。”林东凡笑道:“所以说得买房,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窝后,你满屋子裸奔都没人管你。”
“你才满屋子裸奔。”
楚灵兮含羞带笑,挥起小拳头又捶了林东了一下。
但买房这事,被林东凡这么一说,她心里还是很向往。想想自己在家里要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干啥都没人管,那小日子得有多舒服。
俩人收拾好仪容仪表,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餐厅里的饭菜都快搁凉了,老丈人坐在象征着一家之主的东席,碗筷都已经摆好,就等林东凡和楚灵兮上桌。
“东凡,来,陪我喝两杯。”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在楚家,老丈人看女婿也是越看越顺眼。
尽管楚劲松身上有种从容不迫的无形官威,在家宴中,仍给人一种很接地气的温馨感,亲自给林东凡倒酒。
林东凡也不矫揉造作假谦卑,笑侃:“爸,你倒这么满,行不行啊?待会喝趴下了,我可不会让着你。”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这种度数的白酒,我可以干两瓶。”
楚劲松正在倒的白酒,是56度的国窑,一万多一瓶。
平时,楚家的人在公开场合很低调,在家里则没那么多束缚,尤其是在吃喝方面,偶尔也会奢侈一下。
主要是沈老师收入高。
沈君兰是南州大学艺术学院的知名教授,平时受邀参加一些艺术讲座,或是给某电视台的舞蹈节目当个评委,都有不菲的收入。
当然,现在林东凡的私人财富也在不断地增长。
一身文艺气质的沈君兰,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平日里看到一片黄叶被秋风吹落,都会感伤到落泪。
自从她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
她更是抑郁寡欢。
就像是寒风中孤立无援的一个迷途者,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半点希望,只能站在原地潸然抹泪。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开心过。
不仅仅是因为林东凡帮她做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更重要的是林东凡顺利把药送到了老楚手中,解决了她的一块心病。
“你送我的那些跌打膏药,我试用了几天,效果挺好。”
沈君兰将盘子里最大最肥的那只大闸蟹拿给了林东凡,笑容中,充满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来者不拒的林东凡。
一边剥蟹壳一边笑谈:“我猜也管用,您对城东那个老中药可能不了解,那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改天带我去看看。”
出身名门的沈君兰,打小就不缺衣少食。
成家之后的日子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丈夫升到了副省级城市的高位,身居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等要职。
以往她有点什么病痛,都是往指定的三甲大医院跑,会有医术顶尖的医疗团队为她服务。
城中小巷里的那些杂牌中医馆,她确实没有接触过。
这一次,若不是怕寒了林东凡的一番心意,她也没会轻易试用民间老中医的跌打膏药。
倒是没有想到,效果竟出奇的好。
才贴了三天,之前因腰肌劳损所带来的酸痛感便减轻了许多,现在不用手撑腰也能站起来走动走动。
“来,多吃点。”
见林东凡已经将那只大闸蟹吃完,沈君兰又拿了一只放他碗里。
一脸心疼地瞧着林东凡的气色:“这次去省城遇到那么多事,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人都瘦了一圈。”
“每天在医院帮冷处长照顾女儿,确实没怎么休息。不过收获也挺大,冷处长现在已经把我当朋友。”林东凡毫不避讳地吮了吮手指上的蟹汁,又宽慰沈君兰:“您放心吧,楚书记被人栽赃陷害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沈君兰含笑欣赏着林东凡,越瞧越欣慰。
在她看来,林东凡之所以不辞辛苦留在医院里帮冷处长照顾女儿,想尽办法去结交那个冷处长,就是为了帮他家老楚打开申冤的渠道。
对楚家的这份真诚付出,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儿女。
沈君兰仔细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林东凡:“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
“再过几个月就28了。”林东凡边吃边说:“成家这事,我暂时没敢往这方面想。条件好的女孩,压根就瞧不上我这种没家世没背景的螺丝钉。另外,我也不是个没追求的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敢随便将就。”
“有追求是好事,年轻人应该有追求。”
沈君兰对林东凡的回答很是满意,喜色都流淌在脸上。
想想自己女儿楚灵兮,比林东凡小两岁。
很合适。
不管楚家以前的择婿条件有多高,眼下总归是没资格瞧不上没家世、没背景的东凡。
光是东凡为楚家所做的这些事,楚家便应该高看他一眼。
关键是东凡这孩子人品好。
值得女儿付托终身。
想到这里,沈君兰果断给儿女们制造机会:“明天我女儿回国,我这腰伤也没好利索。你能不能抽个空,帮我去机场接她?”
“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没问题,包我身上。”林东凡笑道。
喜上眉梢的沈君兰又给林东凡夹菜:“来,多吃点。灵兮那孩子随我,有时浑身冒傻气。明天你得举块牌子,不然她会像瞎子站在原地发呆。”
“沈老师,您可没有浑身冒傻气,在我心目中,您是温婉淑良的代表。”
谈笑间,一点也不影响林东凡大块朵颐。
他卸下一只肥美的蟹腿,美美地嘬上一口,那声音滋溜作响,主打一个率真无敌,不带半点矫情。
第二天周末。
林东凡一改往常睡懒觉的习惯,起了个大早。
先去找苏雨虹借车。
再去广告店做了一块精致的牌子,打上两行醒目的大字——灵兮灵兮你在哪?往这看!
上午十点抵达南州国际机场,在接机口碰到了李横波。
都是预料中的事。
今天李横波穿得很隆重,西装笔挺,皮鞋擦得锃亮,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乍看一眼,还以为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谁让你来的?”
李横波摆出一副领导姿态,一照面就释放责问语气。
林东凡不卑不亢地挺起胸膛:“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私人做什么事,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这里不需要你,马上离开!”
李横波那命令性的目光,就像蔑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压根就没把林东凡放在眼里。
林东凡寸步不让:“李秘书,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想挑战我的底线?”李横波傲然轻笑:“看样子,你是嫌平时的工作压力太小,想挪挪地方。”
“威胁我?”
林东凡含笑不惊。
李横波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连一个方晓倩都满足不了,还想追楚灵兮,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哈欠!!!”
林东凡猛然一个喷嚏,直接喷李横波脸上。
把李横波喷得浑身一惊,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怒视着林东凡,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林东凡抽张纸巾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刚才嗅到了一股人渣味,一时没把住,没吓到你吧?”
“这里还有比你更渣的东西?!”
李横波怒捏拳头,见旁边人来人往,又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他上下打量着林东凡那身九块九包邮的地摊货,一丝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跃然于脸上:“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既然你想自取其辱,我成全你!等楚灵兮出来后,我一定跟她好好介绍一下你这个废物。”
“李秘书,能不能麻烦你高抬贵脚,挪挪步?”
林东凡一脸郁闷之色。
李横波似有预料,轻笑道:“现在叫我高抬贵脚,是不是晚了点?你确实应该紧张,毕竟,我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你误会了。”
林东凡打断他的优越感。
一脸嫌弃地挥手搧风:
“你身上有股衣冠禽兽的味道,我对禽兽味过敏,怕一个不小心又打喷嚏喷到你,所以请你挪两步,离我远点。”
“……!!!”
李横波脸色骤变,跟万箭穿心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似乎又蹭的一下冲上脑顶,胀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
“是我没说清楚?请你离我远点!”
从机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林东凡已经想明白了,不就是狭路相逢?不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今天你他妈要是敢动手,老子就让你尝尝野路子拳击手的暴力狂飙,谁怕谁?吊在家里的那个大沙包,可不是个摆设。
莽劲?
如果林东凡听到冷处长的这个评价,嘴角一定会上扬四十五度,荡起一丝万事皆在掌控中的黠笑。
若是稀哩糊涂地为楚劲松喊冤叫屈,那可以说是莽夫之举。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林东凡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这还叫莽?
这叫手拿把掐!全知全能。
这一世若不能咸鱼翻身,那真的该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为了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存在感,林东凡把朋友的饭局都推了,特意跑去城东有名的中医馆买了几盒跌打膏药。
准备探望楚劲松的老婆沈君兰。
沈君兰曾是省文工团的表演艺术家,现在任职于南州大学的艺术学院,教民族舞蹈,很有文艺气质的一个女人。
前些日子,沈君兰跳舞时扭伤了腰,一直在家休养。
现在楚劲松被省纪委带走了,女儿楚灵兮也不在身边,随团在国外演出,总得有人照顾沈老师吧?
林东凡顺着礼多人不怪的社会指示,拎着一袋膏药来到楚家。
刚走到门口,蓦然看到一脸晦气的李横波从楚家大院出来;林东凡连忙闪到路边的大树后面,暂避李横波的视线。
等李横波走了后,林东凡再进院:“沈老师,在家吗?”
屋里。
沈君兰正在黯然抹泪。
听到呼声后,沈君兰匆匆将眼泪擦干,撑着受伤的腰部走到门口,对手拎药袋的林东凡,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上下打量着林东凡:“你是?”
“沈老师,您忘了?我是政法委办公室的小林,林东凡。去年我们单位文艺汇演的时候,我给您送过演出服。”
林东凡热情洋溢地往前迎。
沈君兰似乎找回了一点记忆,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印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您前几天扭伤了腰,我特意过来看看。”林东凡一脸关切:“您这腰没什么大碍吧?我给您带了几盒跌打膏药,您试试效果。”
“有心了,还劳烦你特意来看望我。”
这要是搁在以前,林东凡这样冒昧地登门献殷勤,沈君兰定会心生厌恶,关门谢客。
她家老楚就烦那些只知道拍马屁的人。
可现在,她们楚家大势已去,成了南州官场上人人避之不及的深坑,就连她家老楚的那个得意门生李横波,也不例外。
刚才她把李横波请到了家里,原本是想托李横波去给老楚送点药。
不料李横波左右找借口,跟她分析送药的种种阻力。搞得就好像是逼他上战场似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树倒猢狲散!
在这物是人非的环境下,林东凡的探访反而给沈君兰带来了一丝意外的惊喜,感觉心里很温暖。
生来自带文艺情绪的沈君兰,扭头又抹起了眼泪。
“沈老师。”见沈君兰心酸抹泪,林东凡连忙缓解尴尬:“外面风大,吹眼睛了吧?我扶您进去。”
“我……没事……”
沈君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抹干眼泪后,她又欣慰地打量着林东凡,总感觉眼前这事很不真实,雪中送炭啊!那可是人间最宝贵的东西。
沈君兰试探性地问:“小林,我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件事?”
“您说,我听着。”
言语间,林东凡已经搀扶着沈君兰往屋里走。
沈君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一脸纳闷地望着林东凡:“以前我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你很照顾?”
“楚书记对所有的下属都一视同仁,我就敬佩他这一点。以前他也拍着肩膀鼓励过我,叫我脚踏实地好好干,我都记着呢。”
林东凡说的都是大实话。
也正因为都是大实话,吐出来的每一字都直触沈君兰的心灵。
所谓的一视同仁,意思就是说她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林东凡并没有提携之恩,仅有一句片汤似的鼓励。
毫无半点提携之恩!
这林东凡居然在楚家最困难的时候,顶着被政治对手打压排斥的风险,跑到楚家来探望她这个老太太。
沈君兰看着看着便笑中带泪。
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傻,以前我家老楚手握大权时他不来登门拜访,现在大势已去,他却……
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令沈君兰泪涌难收。
沈君兰连忙抽张纸巾将眼眶拭干:“小林,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得懂政治站位,别犯傻。”
“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压根就没人关注我。”林东凡左瞧右瞧,见屋里没别人:“沈老师,您家没保姆?”
“阿姨家里有急事,回乡下去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沈君兰道。
林东凡看时间临近中午,起身撸起袖子进厨房:“您有腰伤在身,没人照顾可不行,今天尝尝我的五星手艺。”
“你会做饭?”
沈君兰脸色微惊。
林东凡笑道:“要是没点看家本领,我哪敢进您家厨房啊?等着吧,我吹出去的牛,就是拨出去的水,绝不收回。”
这话虽然逗笑了沈君兰,可林东凡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厨艺这一块,他确实有点实力。
他父母对这炼狱般的人间没多少留恋,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打小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爷爷奶奶倒是想长命百岁,想看着孙儿结婚生子。
可惜天不随人愿,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掂勺洗米、煎煮蒸炸的手艺,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林东凡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四道菜陆续上桌。
一盘清淡的蒜蓉青菜。
一盘清蒸鳜鱼。
一盘带辣的小炒牛肉,开胃下饭。
还有一大盆党参红枣乌鸡汤,这汤能养血安神,滋肝补肾,有助于沈君兰恢复腰伤。
四道菜,色香俱全。
沈君兰只是看一眼便赞不绝口:“你这手艺,看起来,比我家那保姆好像强了不少。”
“主要是您家的食材好,什么东西都齐全,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林东凡给沈君兰舀上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来,尝尝。”
“你也吃。”
沈君兰尝上一口,似有惊喜,又接着尝了几口。
尝着尝着便低头拭泪。
林东凡顿时慌了手脚,忙递纸巾:“这是难吃?还是烫着了?”
“不是……”
大抵是文艺情绪又像洪水般决堤。
沈君兰接过纸巾拭了拭眼泪,抬头时满脸伤感:“自从我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一夜之间,仿佛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陌生人。保姆也回了乡下,我又不会做饭,这几天我是餐餐吃泡面。很多事情,想想便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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