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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娇前任狂虐后,她献祭自身去冥界996 全集

鲁萌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响越来越密,雨刷器划出的扇形区域不断被新的水幕覆盖。程彦清将车速降到四十迈,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萧央蜷成了小小一团。她皱着眉头,睫毛在眼睑下不安地颤动,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指尖还无意识地揪着安全带。他伸手调高空调温度,却听见一声呜咽。萧央的梦境被雨水浸透了。黑车后座皮革的霉味、男人汗酸味的喘息、周暮炎猩红诡异的双瞳......记忆碎片在雷声中扭曲成狰狞的旋涡。她猛地睁开眼时,正对上程彦清幽暗灯光里晦暗不清的面庞,以及悬在半空的手,他指尖还勾着卫衣外套的袖口。“别碰我!”尖叫混着雷暴炸开在车厢里。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喘息,萧央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入真皮座椅。程彦清的手悬停在她发顶三寸处,她整个人正拼命的后缩仿佛...

主角:萧央周暮炎   更新:2025-05-09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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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央周暮炎的女频言情小说《被病娇前任狂虐后,她献祭自身去冥界996 全集》,由网络作家“鲁萌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响越来越密,雨刷器划出的扇形区域不断被新的水幕覆盖。程彦清将车速降到四十迈,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萧央蜷成了小小一团。她皱着眉头,睫毛在眼睑下不安地颤动,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指尖还无意识地揪着安全带。他伸手调高空调温度,却听见一声呜咽。萧央的梦境被雨水浸透了。黑车后座皮革的霉味、男人汗酸味的喘息、周暮炎猩红诡异的双瞳......记忆碎片在雷声中扭曲成狰狞的旋涡。她猛地睁开眼时,正对上程彦清幽暗灯光里晦暗不清的面庞,以及悬在半空的手,他指尖还勾着卫衣外套的袖口。“别碰我!”尖叫混着雷暴炸开在车厢里。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喘息,萧央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入真皮座椅。程彦清的手悬停在她发顶三寸处,她整个人正拼命的后缩仿佛...

《被病娇前任狂虐后,她献祭自身去冥界996 全集》精彩片段

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响越来越密,雨刷器划出的扇形区域不断被新的水幕覆盖。程彦清将车速降到四十迈,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萧央蜷成了小小一团。她皱着眉头,睫毛在眼睑下不安地颤动,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指尖还无意识地揪着安全带。
他伸手调高空调温度,却听见一声呜咽。
萧央的梦境被雨水浸透了。黑车后座皮革的霉味、男人汗酸味的喘息、周暮炎猩红诡异的双瞳......记忆碎片在雷声中扭曲成狰狞的旋涡。她猛地睁开眼时,正对上程彦清幽暗灯光里晦暗不清的面庞,以及悬在半空的手,他指尖还勾着卫衣外套的袖口。
“别碰我!”
尖叫混着雷暴炸开在车厢里。
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喘息,萧央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入真皮座椅。程彦清的手悬停在她发顶三寸处,她整个人正拼命的后缩仿佛要穿出车门,后背紧贴车门,湿透的衬衫领口随着战栗的呼吸不断起伏。
“央央,是...是我。”程彦清把声线压得比雨声更轻,食指中指并拢缓缓下移,原本想披在她身上的灰色卫衣此刻堆在他大腿上。
可萧央的瞳孔仍然涣散如碎玻璃,一团幽暗里他的身形声音都神似那个男人,一切都如同生锈的钢针,猛地刺入记忆的脓疮。她抓住车门来回拽动,金属碰撞声混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响,在密闭空间异常尖利清晰。
“别过来......别过来......”过度的应激反应让她意识混乱。
她仓皇闪避破碎的样子映在他失落哀伤的眼底,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悬在半空的手指蜷成僵硬的弧度,又缓缓收了回去。
这一刻,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一颗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刺痛。
程彦清没说话,更没上前安抚,他默默把车内灯光调到最大。
刹那间,萧央的眼前明亮清晰,头脑渐渐恢复理智和平静,她转头睨他,程彦清穿着白色半袖,原本穿在身上的灰色卫衣搁在腿上,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臂的肌肉线条紧实优美,修长的指节有规律的敲动,似是在缓解内心的无措与不安。
他眼皮垂落,神色冷然,又似乎夹杂着委屈和心寒。
她望他半晌,雨声犀利,车内气氛却又好像凝结成冰。
蓦地,他开口道:“扶手箱里有纸巾和矿泉水,你需要的话自己拿。”
她怯懦低语:“嗯,抱歉,我刚做噩——”话没说完,耳边传来挂挡以及汽车启动的轰鸣声。
她的身体随着汽车的忽然开动前倾。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空耳还是没听见,总之,她的情绪浓稠酸涩,一颗心又愧又疼。
车子在雨幕里行驶,目之所以是近光灯照出的冷硬的光束。
车内灯光又被他调暗了,程彦清偏头睨她一瞬,她的脸色苍白凄迷。
他又转头将目光投向前方路况,问了一句:“你家在哪?”
他知道她早就不住那个老小区了,却又不知道她家的新地址在哪。
“开到市区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她的声音很小,裹挟车外的雨声沥沥,愈发让人听不清。
“你说什么?”他大声问。
“我说你开到市区,我自己打车回去。”她的声音高了两度。
他听见了,却没回复,握住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子行至高速路口,程彦清驶过了ETC,车速缓缓升至九十迈。
雨声小了,黑夜里车子在高速路上开得快又稳。
见他始终冷肃紧绷,她下意识握紧安全带,她在清醒状态下也渐渐生出恐惧感。
“抱歉——”程彦清的声音传到耳里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转头怔怔望他。
“我刚才看你睡着了,只是想给你披件衣服,不好意思吓到你,是我冒昧了。”程彦语气诚恳。
她心里更不好受了。
他是正直的君子,她是妄自揣度他的小人。
她眼里发酸,努力不让喉咙发出哽咽的声音:“是我太大惊小怪,抱歉,也吓到你了。”
程彦清微微叹了口气,“别这样,显得我们好生分。”他余光瞥见她握紧安全带的细指缓缓松开,他又问了一遍:“你家在哪?”
“下了高速,我自己打车。”她坚持道。
程彦清瞟向屏幕时间显示十点三十三分,高速上怎么着也得开上一个多小时,他严肃道:“太晚了,我不放心。”
“没事,我——”
他打断:“萧央,你这样特没意思,也挺伤人的。”
萧央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气氛又凝结了。
“不说,你就回我家吧。”程彦清态度强硬,因为他是真的不放心。
萧央咬了咬唇,说了地址,程彦清作为老北市人,听了小区名就知道在哪,都不用导航。
小区属于封闭性安全性都很好的中高端小区,他心想,看来那个女明星给她开得工资挺高。
也对,她这个小助理,做得实在尽职尽责过了头。
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另有所图,比如那个阴鸷复杂的男人——屠铮。
他并没往肮脏的方向想,只是心里越发好奇她的故事,她每日隐藏的秘密。
他喜欢她,男女之情的喜欢,他心里肯定,不告白也不是怯懦,是他知道没到时候。
车子下了高速,驶进冷清的国道。
程彦清余光瞥见她在拿着手机敲字,他倏而问道:“那个女明星联系你了吗?”
萧央吓了一跳,还以为男人长了透视眼,因为她刚好在给施霖发信息。
施霖一直都没回复自己,她心里也正焦灼呢。
她回道:“联系了。”
“嗯,怎么说?”
“小勇先在那。”
“嗯…那你接下来忙什么呢?”
这时萧央手机来电,屏幕显示同事——阿闯,她解释:“接个电话。”
她指尖滑动,接听电话。
“人哪呢?”男人的声音浑重冷肃,听不出喜怒。
萧央平静答:“在家。”
程彦清竖起耳朵听。
此刻在市区的小区内,阿闯望着紧闭的房门眼放寒光,声音也愈发冷沉了:“老子就在你家门口。”
一瞬间萧央的小心脏提到嗓子眼,声音也不由得尖细起来:“你不是在云市吗?”
“不是你让我过来帮忙的吗?我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为啥不接?”
萧央进了庄园后,电话便调成了静音状态,出来后也看到阿闯的未接来电,但她没回。
无他,单纯不想和这个同事说话。
每次同他说去话都一副不耐烦又凶戾的样子,他以为自己多拽?萧央最烦这样的人。
很装。
他可以一副拽样对自己,自己自然也可以无视他,人和人相处都是平等的,没必要惯着谁。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事,男人竟然真的回来了。
不复高冷的姿态,她声音软下来:“我刚从庄园回来。”
阿闯诧异问道:“你自己去的?”
“朋友陪我。”
“男的女的?”
萧央顿了片刻,答:“我就要到家了,谢谢你关心。”
阿闯摸了摸鼻子,问:“见到恶灵人了?”
“嗯。”
见男人又不说话了,萧央说:“没事了?那我——”
阿闯轻踢了一下墙角,打断:“其实你等我回来再去也一样的,这种事,尽量别让陌生凡人参与,尤其是男人。”他又补充道。
“嗯,知道了。”
女孩的声音平淡疏离,让他觉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阿闯烦躁利落挂断电话,指节几乎要把手机捏出裂痕。
“没良心的死丫头,帮你也是白帮。”
萧央把电话放回包里,程彦清问她:“男朋友?还用得上和他撒谎。”
萧央明显顿了一下,她吞咽口水,说:“表哥。”
程彦清想起那天在老小区遇到的那个粗犷的男人,暂且信了她的话。
又问:“央央,你没男朋友吧?”他总得确认一下,这是原则问题。
“没。”萧央声音干脆,听入他耳里却格外悦耳。
车子驶出国道后进入灯火绚烂的市区。
突如其来的夜雨终于停了。
*
碧水庄园的阁楼内,周暮炎屈指弹落烟灰,火星跳跃在他青筋涨起的指尖,
阁楼飘窗被雨水冲刷得透亮,倒映着他半边隐在黑暗里的幽邃深沉的轮廓。
雨幕渐歇,不知不觉,他抽了半宿烟,烟灰缸里的烟头堆叠如山。
周暮炎清晰记得白日的一幕,男人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她背叛的动作也够快的。
上次雨夜和她不欢而散后,他原是一直找人盯着她的,不知道从哪天起,跟踪她的人屡屡碰壁——只要有跟踪她,马仔就会莫名其妙被套在麻袋里遭一顿毒打。
而令他愤恼的是,他动用所有关系,竟也查不出她背后的人是谁。
会是那个医生?他瞅着不像。
难不成她除了医生,又傍上新的人物了?
周暮炎猛吸一口烟,尼古丁混着血腥味在肺里烧灼。
他眼里跳跃猩红的光,指尖用力掐灭烟蒂,月光倏而亮起,薄光透进来,房间内笼着浓重的烟雾。
长指推开雕花木窗,晚风清凉,月色如洗,夜鹭灰影掠过池塘,翅尖在水面划出的涟漪,假山石隙间积着水洼,亮汪汪,像她那晚清冷破碎的眸光。
那一夜她可真能哭,凶狠的小猫一般剧烈折腾。
他越想越气,有什么可折腾的。
他那样看重她,待她好,心都给她了。
注定是他的,他有什么不能要的。
他始终认为,那晚不是他淫魔上头,而是他气极后展开的注定要发生的剥离仪式。
他只是恼她不懂事,为何不能委屈一阵,等他,等他加倍弥补她。
一场秋雨一场寒,周暮炎只披着一件质地轻薄的睡袍,吹了一会风,便觉得冷了,他轻咳两声,关了窗。
心寒犹胜天寒,凌晨一点,他毫无困意。
*
凌晨一点十五,程彦清才回到自己家。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关于萧央的事。
他拿起手机想问她睡了没,却率先看到她发来的信息。
他一个挺身坐起,看到女孩的信息是一笔转账,一万块钱,她留言:今天麻烦你了,程医生,这是路费。
他气得胸膛强烈起伏,给她拨去电话,却被利落挂断。
页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不一会,她回道:请你收下,我不想欠你的。
程彦清心像是被利爪揪住。
萧央侧卧在床上,按下手机关机键。
她知道他不会收钱,她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寒他的心,她不想让程彦清过多介入自己的生活了。
阿闯有句话说得对,她的工作特殊,不该拉无关的人参与。
尤其是如朗月清辉般的程彦清,她不忍不愿让他沾染上自己世界的半点阴霾。

暴雨像千万根钢针刺在车顶,萧央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质座椅。
后视镜里司机的瞳孔正以诡异频率震颤,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汗酸味混合着车载香薰在密闭空间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下午刚提离职,出门上的第一辆车,就中奖了。
“小妹妹皮肤真嫩啊......”咸腥口臭喷在耳后,黏腻的视线扫过她胸前白衬衫凸起的曲线,男人右手突然钳住她大腿内侧,污黑指甲几乎要掐破牛仔裤布料。
“大哥,钱都转给你了,我保证不报警,你放过我吧......”萧央的求饶声被炸雷劈碎在齿间。
男人似是没听到,裤链拉开的金属声混着粗喘刺破耳膜。
“轰!”
某种银亮的东西切开雨幕,贯穿挡风玻璃,萧央的尖叫声被金属贯入颈骨的闷响掐断,挡风玻璃的裂纹蛛网般炸开,激流的雨柱裹挟飞溅的玻璃碴划伤她细嫩的脸皮。
男人保持着解腰带的佝偻姿势,脖颈断面像被撕开的红酒塞,动脉血柱喷溅在天窗形成诡异图腾。
镀锌铁皮路牌斜亘在车窗框上嗡嗡震颤,
那颗头颅正巧滚落在她并拢的膝间。
她竟下意识的捧住,嘴巴张得鸡蛋般大小,两只手不知何处安放。
“啊——”
惊叫声响彻天际。
闪电劈落的瞬间,萧央眼前一阵炫白。
她像是被吸入光的漩涡里,她下意识合上眼皮。
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能被你献祭的,都合该被你献祭。”
白光渐渐隐去,萧央再次睁眼,低头看,那颗头还在她手里。
她吓得立马指节触电般把头颅扔在地上。
不对,她不应该在车里吗?
怎么此刻脚下是光洁如镜的地面。
再一抬头,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瞳孔紧缩。
这里像是博物馆,昏暗暖黄的光晕笼着她,巨大的弧形的玻璃如弯曲的墙面,里面一格一格井然有序,只不过仔细看,每个格子都装着一颗人头。
每颗人头都鼓着眼睛齐刷刷瞪着她......
萧央吓到失语,手脚都像是被水草缚住,动弹不得。
“萧央,请把你脚边的头颅放在左边数第二行第一列的格子里。”幽沉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回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
萧央声音颤抖:“这是哪?你是谁?”
“这里是人首博物馆,欢迎入职。”
“谁他妈要入职这种地方啊,这是什么恐怖恶搞游戏啊,我他妈一点也不想玩......”
萧央哇哇大哭起来。
“萧央,二十一岁,身体健康,灵魂纯净,无父无母无牵挂,已经通过本轮面试,如需入职,请在子夜零点十分时拨打电话九个零。”
“什么鬼!”
“啊啊啊啊......”萧央无助地嚎啕大哭,她明显感到越哭越冷,耳边风声呼啸,冷雨胡乱地拍打在她脸上。
她再睁眼,又回到车上了。
她猜,刚才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害怕了,一时间大脑短路出现幻觉了。
司机的头颅还在她大腿上,可能是情绪几次大开大合,她此时看这个皮球一样的脑袋,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她把脑袋放在一边,身体向前倾,从驾驶前排的置物盒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坐到座位时,她拨打了报警电话。
*
萧央从警厅做好笔录出来,雨已经停了,手机显示零点过九分,一眨眼,就正好是零点十分。
萧央脑海闪回那个惊悚的画面,不由得浑身一颤。
她身上换好一套干净半旧的运动衫,是一位女警给她的。女警说可以送她回家,萧央垂泪说谢谢。
车子驶过斑斓的夜色,停在老旧小区的门口,萧央下车时再次向女警表达的感谢。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往单元门里走。
路灯幽暗,墙皮斑驳,北城老小区的房子,夜幕下也格外鬼气森森。
她也是图便宜才租的,她这个单元都是一居室,楼里没几个住户。
萧央在经历这么一遭后,心里后怕,加快了步伐。
她家住顶楼,脚步‘噔噔噔’奔向家门口。
从湿透的帆布包里掏出钥匙,手指拧动,门开了。
‘啪’打开玄关的开关,屋子亮了。
“央央,你回来了。”
熟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里时,萧央又吓了一激灵,手上的钥匙来不及挂在鞋架上,就掉落在地。
男人西装革履,颀长伟岸的身姿伫立在眼前,冷峻的面孔不苟言笑,喜怒不详。
男人凌厉幽邃的目光睨她,她也瞪大眼睛回敬,四目交汇,蒸腾火药气味。
男人是周暮炎,她的前男友,他大她六岁。
他们恋爱快一年了,刚在一起时她只以为他只是个有点小钱的本市土著。萧央刚毕业找到工作不久,就看到周氏集团小公子和冯家千金订婚的新闻,原来,他背景这么牛的。
冯大小姐自称和周暮炎是青梅竹马,从高中开始两人就在一起了,找人去她公司闹,骂她是小三。
害她被同事孤立,被上司霸凌,今天她实在受不了了,才提出的离职。
在此期间,周暮炎出国了,她不是没发过信息打过电话,可他通通没回。
今天下午倒是电话来得勤,但她一个也没接,并在出办公楼的时候,直接把他拉黑了。
周暮炎现在又这样不声不响出现在自己家里,萧央看他眼里没有惊喜,饱含愤怒的同时,也有微不可察的委屈,以至于她眸子湿润,却忍住不让泪水掉落。
她就站在那里,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运动衫,小手吞没在袖子里,两个圆圆的小肩膀耸立着,头发湿哒哒贴在苍白的小脸上,脸上还有细小的伤口,娥眉紧蹙,乌溜溜的杏眼里盘旋细小的漩涡,小嘴巴微微向下颤抖着。
像是只随时要发起进攻的幼兽,倔哒哒的,可怜又可爱。
周暮炎眸光微颤,面色软下来,本来心里是生气的,但现在挺心疼的。
“央央,过来。”他张开双臂。
萧央换了双拖鞋,眼里余光都不肯给他,径直向卧室走,路过他身侧,冷冷道:“从我家里滚出去。”
周暮炎的手臂还虚置在半空中,浓眉蹙起,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他长臂一伸,大手抓到小人儿身上的帽沿,直接把人拽了回来。

萧央被周暮炎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大叫:“你干嘛!”
“萧央,我倒要问问你干嘛!拉黑我电话,半夜不回家,还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俯身捏着她的肩膀,语气急切又颤抖。
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好似多深情一样,萧央气极反笑:“怎么回事周大公子您不知道吗?既然你已经有佳偶相配,何苦又来招惹我!”
“我这不正过来和你解释吗?我和姓冯的没有感情,连订婚的消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出去的,你知道的,那时我还在澳洲呢。”
“那你现在知情了,退婚了吗?”
周暮炎闻言面色一滞,空气仿佛凝结了几秒钟。
凝结的这几秒钟,萧央脑中闪回他们那些美好的时光,心里也揪痛着,但眼底的情绪如同退潮般逐渐平淡,“周暮炎,我们彻底结束了,别纠缠了。”
周暮炎捏她的肩膀不肯松开,“央央,我有我的不得已。你别这么武断,凡事没有一蹴而就的,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萧央冷笑一声,旋即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哽咽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努力?要我当小三?还是被你包养?”
“央央!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不是吗?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打退堂鼓好吗?”
萧央又讥笑一声,“小事?”她眼中含泪嘲讽道:“哦对,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因为被造谣被欺凌,失去工作的人不是你,是我!”
“央央,你放心,你信我,我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多说无益,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赶紧走吧。”
空气中听得男人轻浅的叹气声,周暮炎缓缓松开她:“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给你找房子,别住这了,不安全。”
“周暮炎,你听不懂话吗?我们已经结束了。”
萧央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冷,像是冰凌一样刺穿他的心。
他咬牙一字一字说道:“萧央,这一年来我待你不薄。”
“你给我的银行卡,包和首饰,明天给你邮寄,学费我会慢慢攒钱还你。”
周暮炎不知怎地,胸膛的火气蹭地一下又被她点燃了,他抓着她的胳膊说:“萧央,你没有心吗?我说的是这个吗?”
“你抓疼我了!松开!”萧央极力扯开他。
周暮炎的手掌像烧红的铁钳箍住萧央手腕,她踉跄着撞上餐桌。玻璃花瓶摇晃着坠落,在两人脚边炸开尖锐的星芒。
“你滚啊!”她屈膝顶向男人腹部,趁他吃痛弓腰的瞬间挣脱桎梏。厨房磨砂门在推搡间轰然洞开,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刀架上寒光流转。
萧央退到料理台边缘,后腰抵住冰凉的金属水槽。
“央央,你冷静些,你先和我说,今晚去哪了?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还有这衣服谁的。”周暮炎扯松领带逼近,阴影笼罩下来的刹那—
“小心!”这声惊呼脱口而出时,萧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周暮炎脚踩油瓶打滑的瞬间,后仰的躯体撞上老旧的微波炉支架。生锈的螺丝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连同堆满杂物箱的置物架轰然倒塌。铁架擦过他颧骨时,萧央听见某种类似贝壳碎裂的声响。
更致命的危机悬在头顶。
刀架最上层的斩骨刀正在缓缓移位。刀尖垂落的寒光像钟摆,在周暮炎咽喉上方摇晃。男人试图撑起手肘,身上似有千斤重,他左手被置物架的铁钉死死钉住。金属外壳与瓷砖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斩骨刀如同悬在头颅上方的闸刀。
萧央的指甲抠进流理台缝隙,身体纹丝未动,
“萧央,你他妈干嘛呢!”周暮炎看着头顶上方悬着的锐白刀刃,额头暴起青筋,眼球几乎要瞪出来。
而喷薄出眼眶的凸起眼白上,赫然变幻出两个漆黑瞳孔。
萧央的视线在斩骨刀与男人惊恐的眼神间游移,脑海里不断闪回这样的话,
“能被你献祭的,都合该被你献祭。”
*
‘嘭!’
厨房老旧的窗扉被一股邪风撞开,屋子灌入冷风,吹得厨房纱帘鼓胀如帆。
萧央冷得浑身一哆嗦,思绪回归正常。
她立刻扶好周暮炎上方危险的刀架。
俯身搬走他身上堆叠的杂物,米面粮油什么都有。
最要命的还是已经散架的置物架,老房子里的家具都是实心的铸铁条,架子很沉,萧央估算不出重量,每一条都重得她手腕发颤。
杂物都拿走了,有一条架子压在周暮炎胸腔上,钉子贯穿了周暮炎的手掌,鼻腔蔓延血腥味。
萧央也急得满头汗,语气都是颤抖的:“你忍一忍,我去打119。”
“不用。”窗外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来,周暮炎右手紧抓铁架,忽然他指节用力,眸光如炬,喉间滚出低吼。
“别!”萧央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钉子带着碎肉离体的瞬间,周暮炎下颌线绷成刀刃。
男人徒手将铁艺支架生生抡向墙面。
‘咣当’巨响震得吊柜玻璃嗡嗡作响。
萧央目睹这一幕,不由得瞪大眼睛,惊恐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呼吸不稳。
“疼不疼啊,我们去医院吧。”
周暮炎没答话,看到地上散落的药箱,径自单手打开,消毒水滴落伤口的瞬间,周暮炎脖颈青筋虬结如老树根须,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他胡乱拿起绷带在手掌上缠了几圈。又挤出两粒止痛片咽下。
期间萧央想帮忙,却又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插手,她起身关了窗。
一转头,周暮炎眼底暴露嗜血的凶光,额角暴起血管,青紫色脉络在皮肤下突突跳动,他忽然暴起扼住萧央的脖颈,喉结滚动挤出气音:“萧央,你刚才迟疑什么呢?”
萧央被他掐得已经不能呼吸,两只小手无助地拍打。
他诡艳的双瞳骤然扩张成漆黑的旋涡,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进暴怒的深渊。
“央央,你是希望我死吗?”

“喂?谁啊?”听筒那头传来慵懒粗犷的声音。
萧央怯怯说:“阿闯哥,你忙吗?”
“咳——粗粝的咳痰声后,男人说:“有事说事,老子天天忙!”
不用看他人,只听声音萧央就能想象到男人不耐烦的样子。
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我要去一个地方,有点危险,我想你陪我去。”
男人轻笑一声:“哪啊?缅国啊。”
“不是,是北市城郊的一座庄园。”
阿闯声音平淡中带有嘲讽:“那他妈有啥危险的——”他猛吸一口香烟后,问:”你去那是和工作有关?”
“嗯。”萧央肯定道。
“现在就要去?”
“对。”
“那不巧了,我现在没在北市,在云市,后天吧。”男人声音缓和下来。
“你不是会穿墙瞬移吗?”
“这玩意太耗费灵力——”阿闯喝了口烈酒,又懒懒道:“我觉得为你的事,不值。”
萧央闻言失落垂眸,“知道了。”
“明天——”阿闯还没说完,耳里听得一串“嘟嘟嘟”电话挂断后的急促忙音。
“艹!这新来的小丫头真他妈没礼貌。”阿闯在云市的一家酒吧内气得猛砸手机。
身边的哥们劝他淡定,又问他是不是泡到新的马子了。
“什么马子?整个一麻烦精!净给老子惹不痛快!”
*
萧央挂断电话后,立在医院门口,看到手机上程彦清的未接电话,她没回拨过去。而是打开与他的微信对话框,敲字道:真的没事了,不用担心
医院门口的穿堂风掀起萧央的纯棉幼蓝色衬衫衣角,她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后背被人轻拍。
她霎时吓得浑身过电一般颤栗。
“患者家属撒谎会导致医患信任破裂。”
萧央转头便与程彦清凌厉的双眼对撞。
“程医生?”萧央瞳孔骤缩,音调都拔高了。
程彦清高大的身躯立在逆光处,在萧央脸上拓上天然的阴影,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下颌线紧绷,看样子不太开心。
萧央的辩解卡在喉咙里。
程彦清声音冷沉:“值班护士已经和我说了,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萧央别过脸,神色也淡漠下来:“程医生,此事和你无关。”
她走到他身侧时,程彦清突然抓起她的胳膊,步伐强势地走着。
萧央踉跄着撞上黑色越野SUV车门,
周暮炎一时间恨极了,为着她迟疑的半分钟,他心都要痛死了。
萧央被掐得脸面涨的紫红,她拼命摇头否认,两只手使劲掰动周暮炎的筋脉涨起的骨节,对方却像焊在自己脖颈一般。
在她被掐得快要失去意识,濒死的一刹,周暮炎缓缓松开指节,萧央以为他气消了。
她大口呼吸空气,剧烈咳嗽着。
没等她缓过神,下一瞬,她就被男人抗在肩上,她一个劲的拍打扑腾,很快又被重重摔在床垫上。
瘦小的身躯在床垫上弹了弹。
萧央内心蒸腾巨大的恐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暮炎。
“暮炎,我,唔—”
求和的话还未说出口,嘴巴忽然被炙热的唇堵住。
两人的体型,力量都相差悬殊,他单手就可以完全扼住她。
他和她在一起不算久,但他用心至极,尊重她,爱护她,忍着不碰她,装好好男友装君子。
脑海却不知道已经把她办了多少次。
今天实在忍无可忍,去他妈徐徐图之,早就该这么办了!
他痛,她就得比自己更痛!
她叫,就把领带塞进喉咙里堵住,她折腾,就把两只细腕用皮带绑住。
剥了她的衣物,解了自己的衣衫,他眼角发红。
萧央感觉天花板都撕开了一个口子。
......
萧央无法形容那个屈辱痛苦的夜,她中途服软了,她哭闹着求他,可他不管不顾,变着花样的折腾她,折腾了大半夜,她后面连哭都没有力气了,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周暮炎最后发泄过后,转头看到阳光都透进窗帘缝了。
身下的小人儿晕了个彻底,身上遍布青紫伤痕,不大的床被弄得跟犯罪现场一样,满是血和污渍。
她胸口处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花瓣一样,很诱人,他忍不住俯身低头又嘬了一口。
周暮炎左手掌纱布沁透了血,掌骨开始后知后觉的疼起来。奇怪,做得时候一点都不疼。
他好像身体满足了,但心里没满足。
诡异的双瞳回归正常,他目光玩味睨她,像是再看自己的所有物,右手指节拍了拍她细嫩的脸颊,冷笑道:“小样儿吧。”
......
萧央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病床上,她在周家的私人医院里,她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胶布撕扯手背皮肤的痛感真实得可怕,静脉回血顺着塑料软管倒流成细长的红线。她撞开劝阻的护士冲进消防通道时,消毒水气息裹着血腥味在喉头翻涌,捂着肚子下床,跌跌撞撞跑出医院。
她要报警,她要让那个强奸犯绳之以法。
在医院门口她电话响了,陌生号码,她接听,熟悉的令人生厌生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央央,柏悦府的房子,还有一辆跑车,都是你的。”
萧央不言,脸色苍白如纸,额上的青筋跳动着,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周暮炎,你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暮炎顿了两三秒,笑道:“我的小央央骂人怎么词汇匮乏啊?昨晚求我放过你时倒是挺会说的——”听筒里传来水晶醒酒器碰撞冰块的轻吟,“啧啧,梨花带雨,真叫人爱不释手。”
萧央面色铁青,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泪水不争气地已经在眼眶打转。
周暮炎又云淡风轻说:“要报警也随意,即使你报警了,吃了瘪,之后又想我了,随时找我,我永远要你。”
“嘟嘟嘟......”听筒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
萧央努力平复情绪,可她不怕,攥紧拳头迎着光还是去了警局。
结果不出周暮炎所言,她吃了瘪。
证据早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回到家更是半分痕迹都找不到,置物架换了新的,厨房门被修好了。
床品整洁一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不甘心,她把北市的派出所几乎跑了个遍。
得到的答案都是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当然也收获了不少冷嘲热讽,她不忍回想。
萧央彻底心灰意冷,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窗帘像被焊死在窗框上,日光在厚重布料上烫出焦黄的边。
手机已经很久没充电了,一片寂静,她没心思看。
她甚至不敢睡床,身体只要触碰床榻,那些痛苦的记忆就会顺着神经末梢席卷而来,折磨她到痛不欲生。
她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有时候好容易睡了,窗外的风声,楼道里的脚步声,不拘哪里的响动都能惊醒她,她总怕那个恶魔又过来了。
事实上,那个恶魔也没在找过她,玩过一次也就忘了。
她躺在沙发上发呆,哭都哭不出眼泪了,
好久没看手机了,忽然想打开看看,她给手机充了电。
开机之后,弹出了信息。
那个人是房东,提醒她该交房租了。
萧央把钱转过去之后,余额显示513.76元,她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霉斑像是幻化成狰狞的人脸,即将把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交完房租,她还能在这个房子住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呢?她能去哪?
学校回不了,没有老家,没有父母亲人。
更没有朋友,曾经有,但也被周暮炎的未婚妻冯小姐搅黄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一无所有,
她甚至没胆量出门,不敢照耀阳光。
她感觉自己就是废了,她的人生完了。
她不是什么网上流行的大女主,她是懦夫,她脆弱的不堪一击。
没人来救她,她也不知该如何自救。
浑浑噩噩中,手机响了。
抬眼一看,垃圾短信。
手机屏幕随即锁屏,定睛一看,零点十分。
萧央倏地拿起猛然起身,脑海又想起雨夜的恐怖经历,那段诡异的幻觉......
她指节颤抖打开拨号键盘,“几个零来着?”
她五六七八九个零都试了,
结果都是空号,果然是在她极度恐惧的状态下产生的幻觉,这世上哪有那种地方啊。
萧央扔掉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零点十二分。
她继续目光空洞地发呆,茶几上泛着金属光泽的水果刀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面无表情俯身拿起,对着自己纤细的手腕肌肤狠狠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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