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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终林夏夏夏小说结局

二十一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爷爷可怖的面容在梦中愈发慈祥,这是她的爷爷,幼年林夏死死攥住爷爷的手。似乎只要她松开,爷爷就不见了。爷爷蹲下身体,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坟墓。他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怀念。梦境的后期发生了什么,林夏就记不得了。她只记得是自己童年的时光,那些爷爷陪伴自己度过的美好日子。爷爷叫她看到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林夏看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努力去分析。最终仍是一无所获。第二天一早,林夏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闹醒。就见外头徐家的院子里的进来一群带着鬼神面具,穿着夸张戏服的人。见此,林夏恍惚一瞬,这才想起村子里的规矩。这是寿村的的习俗,有人逝世,尸体会停棺七日,这期间寿村的村民会跳摊戏,整整进行七日。林夏昨天刚回来,所以摊戏耽搁了两日,因为她不到场摊戏无法进行。因...

主角:林夏夏夏   更新:2025-05-0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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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夏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寿终林夏夏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二十一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可怖的面容在梦中愈发慈祥,这是她的爷爷,幼年林夏死死攥住爷爷的手。似乎只要她松开,爷爷就不见了。爷爷蹲下身体,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坟墓。他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怀念。梦境的后期发生了什么,林夏就记不得了。她只记得是自己童年的时光,那些爷爷陪伴自己度过的美好日子。爷爷叫她看到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林夏看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努力去分析。最终仍是一无所获。第二天一早,林夏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闹醒。就见外头徐家的院子里的进来一群带着鬼神面具,穿着夸张戏服的人。见此,林夏恍惚一瞬,这才想起村子里的规矩。这是寿村的的习俗,有人逝世,尸体会停棺七日,这期间寿村的村民会跳摊戏,整整进行七日。林夏昨天刚回来,所以摊戏耽搁了两日,因为她不到场摊戏无法进行。因...

《寿终林夏夏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爷爷可怖的面容在梦中愈发慈祥,这是她的爷爷,幼年林夏死死攥住爷爷的手。
似乎只要她松开,爷爷就不见了。
爷爷蹲下身体,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坟墓。他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怀念。
梦境的后期发生了什么,林夏就记不得了。
她只记得是自己童年的时光,那些爷爷陪伴自己度过的美好日子。
爷爷叫她看到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林夏看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努力去分析。
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林夏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闹醒。
就见外头徐家的院子里的进来一群带着鬼神面具,穿着夸张戏服的人。
见此,林夏恍惚一瞬,这才想起村子里的规矩。
这是寿村的的习俗,有人逝世,尸体会停棺七日,这期间寿村的村民会跳摊戏,整整进行七日。
林夏昨天刚回来,所以摊戏耽搁了两日,因为她不到场摊戏无法进行。
因此今天一早村民就找上门,今天估计一整天都要在外奔波,要将前几天耽误的给补上。
这一条也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林夏知晓,但轮到自己头上还是头一遭。
幼时她还无法理解生死,只觉得这摊戏十分有趣,她只需要跟在人群后头捡米果吃,如今轮到自己挑大梁,她心底五味杂陈。
刚出门,院子里带着花花绿绿摊面具的人齐齐转过来,透过面具,他们黑白分明的双眸死死将林夏锁定。
有人眼底划过埋怨,显然是在怪罪昨夜林夏差点坏了规矩,但被选中跳摊戏的人是不能多言的,因此他们只是冷脸,林夏扭过脸,全当没看见。
假如不是他们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交代,自己怎会冒犯逝者?
一边旁观的人冲着林夏说了什么,还有人上前,手中拿着全新的戏服要给自己穿上。
她瑟缩一下,本能想离开逃离,一旁徐文光在背后扶住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夏夏,这是规矩。”
她只得乖乖套上厚重戏服,她这一套是蓝红的配色加上金色祥云暗纹,再带上狰狞鬼面,这古老质朴道具叫她仿佛瞬间穿越。
通过面具上的两个圆孔,林夏宛若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场荒谬的闹剧。
而她手持双旗站在队列前沿,待听见鬼哭狼号一般的哀乐响起。
林夏四肢不便受控制的前行,身后那些带着鬼面,看不清是谁的村民扭动着四肢,口中发出古怪的声音,林夏不懂他们,她只麻木的跟随指引走完整个村子。
路途的终点,就是林家的小院,爷爷的尸体还停在这,昨天林夏害怕受到伤害,在这院子里大闹一场。
今天再来看,爷爷的棺材居然钉上了钉子。
林夏隔着面具冷眼看着,爷爷死不瞑目的面容她永世难忘!以为钉上钉子就能掩饰他们的心虚吗?
身后敲锣打鼓,在林夏进入院子后敲打的更为热烈急促,一旁指引的人拿出蒲团与鞭炮,要她跪下磕头。
林夏照做,待她头重重磕在地上那一刻,她却浑身僵直,无法起身。
她只觉得背上一沉,冰冷刺骨的空气钻进她脖颈里,可今天林夏穿着戏服,脑袋后头包着头巾。
哪里来的冷气?
她试着活动肢体,一旁指引的阿伯早就不耐烦,院子外头的音乐也越发尖锐急促。
林夏几乎想要打破规矩尖叫出声,可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居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尝试着轻轻转头,利用面具上的圆孔去看看身旁两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然而视线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只青紫色的大掌。
那只透着诡异的手掌将自己最后的视线捂住,林夏只听见一道空灵的人声似乎在说:“谁允许你一个死人跪的?”
接着,林夏的视线一片漆黑,她自此失去意识,再分不清天地万物。
等再次恢复意识,林夏茫然的看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这里是徐家。
她起身,捂着脑袋面色痛苦。
她的头怎么这么疼?
再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她昏倒了?
自己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回想记忆消失的最后一瞬间,林夏似乎又见鬼了,可那是自己的爷爷吗?
爷爷怎会不让她祭拜呢?还说自己是一个死人......
诅咒她做什么?这是在威胁,只要她继续查下去,就离死不远了?
她穿鞋推门出去,却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条。
“你们,怎么都在这?”
院中人头攒动,村长坐在门口抽烟,看样子是今天那些参与摊戏的人都来了。
眼见林夏出来,他们愁容满面的脸登时换成恐惧。
徐文光走过来也是愁容满面,他扶着林夏肩膀询问道:“夏夏,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林夏将自己的见闻交代清楚,却见徐文光眉头皱的更紧。
他交代了林夏失去意识后的事情,在林夏磕头长跪不起之后,所有人都不耐烦,一旁负责指引的阿伯将林夏扶起。
却听见她狰狞的嘶吼。
她站起身,回头。
林夏脸上的摊面具毫无预兆竖着裂开,其中一半掉落,露出林夏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为什么陌生?因为在场之人亲眼所见,林夏一双瞳孔全黑,一丝眼白都不见。
她手指着人群中一个带着哭脸判官形象的人说:“谁给你的胆子偷我的东西?”
接着林夏就昏倒当场,其余人方寸大乱,就连只进行了一半掉摊戏都被迫停止。
这在寿村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后来那人摘下面具,被人认出是村支书陈斌。
被林夏当场指认的他也是一脸懵,可是反应过来林夏说的究竟是什么后,他惊叫一声跑回家,到现在都不见身影。
“我不知道!对于这一切我都不知情,陈叔偷什么了?是偷了我爷爷的东西吗?”
徐文光摇头。
“夏夏,你被附身了,跟林爷爷没关系,是......
哎,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陈叔偷了山里珍稀的黄花梨木去卖,现在他们一家都带着供品进山里土地庙祭拜去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
林夏根本对此毫无所知,她还以为那是自己爷爷,难不成,这村子里还有别的鬼?
可为何又要附自己的身?
林夏强装镇定:“那是谁?我不明白。”
徐文光听闻,他狐疑的看着林夏,眼底尽是试探。
“那是我们的守护山神啊?那是钟鸣山的山神啊?夏夏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东西?
林夏非常清楚附自己身的是一只鬼!怎么可能是山神?

林夏面上委屈,徐文光瞧见,到底是心软,只顾得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
二人回徐家吃饭,却见徐家的小院再次聚满了人。
这些都是知道黄叔黄婶死了,过来打探消息的。
毕竟“寿终正寝”这四个字说的再多,都阻挡不了他们两个是遭人迫害的事实。
“老徐,我问你,黄家人‘寿终正寝’,到底跟林夏那丫头有没有关系?
怎么她一回来又是附身又是死人的?”
“就是啊,老徐你是不是存心包庇这个儿媳妇?你是不是想独吞?
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没有你那么多花花心肠,我两个儿子明天就回来,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叫上我儿子一起把你这村子掀了信不信?”
“就是就是......”
还不等进屋,林夏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叫骂声。
死了人,她们不想着给老邻居料理后事,反倒来村长这里嚼舌根,不是心虚是什么?
林夏眼神凌厉,将那些村民的面容挨个记下。
一旁徐文光一脸尴尬,他转头似乎想解释什么。
就见林夏一脸认真的望着他说:“我爷爷到底拿到了什么?叫村里人这么记恨?
徐文光你要是不说,我们两个就完了。”
徐文光登时急了,林夏什么都不知情,其他人与林爷爷之间的事不该怪在他们身上。
徐文光张张嘴,最终也只是干巴的说了句:“夏夏,我也不知情,我们大学期间一直都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我能背着你做什么?我的东西,我的手机,我的通讯记录你随便看,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林夏微微勾唇,刚哭过的眼睛清澈透亮,她再微笑,此时面容上盈满了破碎感。
“徐文光,我信你,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好吗?
我只有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别骗我。”
徐文光紧紧将人抱住,他抖着下唇说了句:“好,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但她却没注意林夏面上一闪而过的冷漠与算计。
到底是相恋三年的爱人,最终这般结尾,实在不堪。
对方似乎还想陪她演戏,那她也奉陪到底。
徐文光刚从家里出来,他能不知道徐家聚集了这么多人吗?
他却偏偏在这时叫自己回来,不就是见林夏今天口口声声说要抓贼,却碰巧找到第一家人就是黄家,还撞破了对方遇害,开始怀疑自己了吗?
徐文光心里的天秤到底是偏向他爹那边的,毕竟林夏是个孤女,家里没人能再给她撑腰。
他如今这般,不过就是想着能拿捏林夏吗?
他若不是想试探林夏知道多少内情,那他就是蠢坏,想看见林夏知道自己被排挤而伤心难过。
可那又如何呢?
林夏允许自己脆弱,允许自己胆怯,但如今没了爷爷,她有再多苦楚都只会打落牙出混血吞。
她绝不会在这些算计她、陷害她的恶人面前露怯!
再说,林夏受到的指引、知道的内情都不是旁人告诉她的,她知晓的一切都来自亡魂。
难不成林夏咬死了不承认,说她不知情,徐家人还能招魂叫死人来对峙吗?
更不用说如今暴露了目的的徐家人,他们更是没理由来试探自己。
这只会暴露他们集体惦念林夏宝贝的事实!除了叫林夏更记恨他们,还能起什么作用?
林夏悄悄将目光落在徐文光身上。
既然他跟徐叔中间也不是百分百彼此信任,徐叔知道的事,徐文光都未必知晓。
那她不如借着这股劲来策反徐文光。尽管他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但林夏相信,只要她伪装的足够弱势,那总有徐文光为她所用的这一天。
徐文光牵着林夏的手,二人走进院中。院子里登时安静如鸡,落针可闻。
刚刚还吵闹如菜市场的婶子们登时噤声,林夏能感觉到她们忌惮恐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林夏却挺直腰板,坦坦荡荡。
她没做错什么,对方这般表现,只会叫她知晓,是他们心虚。
他们害怕了!
正义的人怎么会有错呢?
林夏走到村长面前,她微微勾唇轻声问道:“徐叔,黄叔‘寿终正寝’当真跟我有关系吗?
还有婶子说的,你要独占我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叔瞪大了眼,眼底皆是错愕。
他定定的望着林夏,
似乎没想过林夏会这般大大咧咧当着众人面就问出声。
因为没了烟斗缓解压力,他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可若是细看,他分明双手都在颤抖。
徐正祥总有一种预感,他觉得林夏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在伪装。
如今听着她们议论的主人公就站在自己面前质问自己。
这叫徐正祥有种自己整个人都被剖开,曝晒在阳光下的尴尬。
他没想过林夏如此直接,居然跳到自己的脸上,就这么问了出来。
他心绪复杂,自己这点心思全被抖落出来,他登时从幕后之人变成了局中人。
村长硬着头皮起身,他从凳子上弹起走到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身边。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跑到林夏面前嚼舌根,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
夏夏一个小女孩,她能做什么?咱们邻里乡亲这么多年,你们居然连一个小女孩都容不下!
赶紧给我滚!以后少到我面前嚼舌根!”
人到底是谁杀的,这一点无从知晓。
可林夏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杀害黄叔黄婶那两个人高马大正值壮年的人?
这点随便动脑想想都该知晓,虽然之前有个山神附身的事件发生。
可若因此就认定林夏杀了黄叔,那不更是证实了去林夏家里偷东西,觊觎林夏家财的就是黄叔吗?
他们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讨伐林夏?
更不用说他们也抱着同样肮脏的心思,不过就是欺负林夏家中只剩自己,才演都不演了吗?
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
那些人见村长站出来替林夏讲话,更是横眉冷对,还有人不服,张张口想要说什么。
就见村长面色阴沉,难看的像是要吃人。
登时,这群人作鸟兽溃散,四散开来。

不过看其他人的模样,似乎都认定了自己被山神附身,还指出了对方犯下的罪行。
这似乎叫其他人十分忌惮自己。
那她是否能借此从其他人口中套出爷爷真正的死因?还能要他们付出代价?
尽管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就目前他们的态度来看,似乎这对自己有利。
可林夏心底的慌乱如漏洞的风箱,凉的她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她佯装镇定。
“那摊戏还要进行吗?规矩说要跳到爷爷头七。”
林夏不知道附她身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假意试探,实际上只想知道其他人对那东西的态度。
假如他们因忌惮,说要取消摊戏,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狐假虎威,假借那东西的名义调查爷爷死亡的真相了?
林夏期待徐文光的反应。
果不其然,下一秒徐文光张张嘴,欲言又止。
“夏夏,摊戏取消了,爷爷说正常摆灵堂跪拜几天就可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守着。
至于其他人…,可能不会来了,他们都吓坏了,估计只有爷爷头七下葬那天才会过来。”
寿村之人长寿,丧葬场面几年都不会有一次,因此他们自然十分重视。
可如今出了这事,如何能叫其他人冷静?
所以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纷纷推辞说等头七那日再过来。
哪怕出了这档子诡异事,就连外面都在传他们林家一定是受了诅咒,即便如此,林爷爷头七下葬那一天,他们也一定会赶来,送林爷爷最后一程。
这些是徐文光没说的,毕竟林夏的性格他清楚,林夏执拗,骤然听到这种污蔑她爷爷的话,一定受不了会闹个天翻地覆。
殊不知她不说林夏也猜到了,如今听到他这一番话,足够叫林夏心下雀跃。
果然如她所料,村里人怕了她,尽管不知自己为何接连撞鬼,可只要她能借力打力搞清楚真相,那一切就都值得!
夜色渐深,经历过被附身这档子事,林夏望着浓墨般的黑夜,心中也打着鼓。
但她又想到爷爷叫自己找的东西,等到白天她更不好出门,因此只能咬着牙,踏着夜色再次摸回了自家小院。
想到白天在爷爷棺材前发生的事,林夏哆哆嗦嗦再次下跪,磕了几个响头。
“今日仪式没完成,爷爷莫怪。
求爷爷保佑,别叫脏东西近我身,求爷爷保佑我查清真相......”
林夏一边磕头,一边口中碎碎念,以缓解内心的不安。
然而在寂静深夜里,她却敏锐的听见似乎有什么细碎的声音。
可当她口中声音停止,想要细细听清时,声音又消失了。
她抬头环顾四周,今夜夜色阴沉,好在林夏熟悉了黑暗,能做到看清事物。
她眯起眼仔细寻找,确认了今夜没有人再来盯梢,林夏转头将最后一个头磕完。
扶着棺椁起身,林夏抬头,眼神有片刻空白,她指节僵硬,最终竖起指甲划过棺材盖板。
“咔嚓咔嚓”
似乎…,她刚刚听见的就是这声音?
林夏拢紧衣袖,强行压下心底的慌乱。
棺材里的是她爷爷,爷爷怎么会吓她呢?
她转身往屋内走,经过昨夜被盯梢的事,林夏这一次谨慎许多,尽管她猜测经过附身一事他们根本不敢再来。
更不用说这是大晚上,他们估计想不到林夏一个小丫头胆子如此大吧?
但保险起见,林夏只打开手机屏幕借着微弱的光照亮四周,小心翼翼摸进屋子。
昨天就是因为她没想太多,将屋内的灯打开,才叫坏人知晓她回来找东西了。
这一次就算再害怕,她也不能打草惊蛇。
她却没注意,她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分明没发出声音,却传来敲击木头的“咯噔”一声。
若是林夏刚刚屈起指节敲在棺木上就能发现,这声音分明一模一样。
林夏摸黑进屋子寻找,这里她昨天翻了个遍,想必那些加害爷爷之人也搜寻了无数遍,奈何就是找不到。
如今林夏心中也没底,她根本不知道爷爷叫自己找什么,万一她错把珍珠当鱼目,不小心给扔了怎么办?
因此她搜寻的越发仔细,就连墙角的老鼠洞都不放过,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她开始回想昨天的梦境。
昨天的梦境短暂的概括了她的前半生,是她在这栋小房子里生活过的痕迹,可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林夏根本回忆不起来。
她痛苦的捂住脑袋,莫非真像司机徐文光说的那般,她失忆了?
可林夏开智很早,她甚至能回忆起在襁褓中吸吮母汁的画面,这怎么能叫失忆呢?
林夏又苦苦回忆,似乎中途的确有两年记忆格外模糊。
但那时林夏父母刚逝世,她一人在学校里饱受霸凌,都说人在痛苦之际,人体会自动开启保护措施将那段记忆模糊掉。
想来也是这个原因吧?
今夜再次一无所获,她开门走出去,却依稀瞧见门口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林夏吓得心脏提起,耳边心跳声震耳欲聋。
她眯起眼去看,依稀只觉得那黑影十分熟悉。
是爷爷吗?
爷爷是来告知她线索的吗?
林夏嗓子发紧,她赶紧打开手电筒照映过去,那黑影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东西?
这些日子撞邪已经习惯了的林夏甚至荒谬的见怪不怪了。
她关闭手电筒,低着头不听不看,沉默的往前走,只要回到徐家就没事了。
可连续走了三分钟,林夏再抬头,发现自己还在院子里,没挪动分毫。
这下她盯着那堵在院门的黑影,只觉得面上汗毛立起,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她强装镇定,再次转身背对院门,既然院子走不出去,那她就回屋吧?
奈何身后的房门打开,那黑影又再次闪现到眼前。
黑夜浓如墨,如此阴暗的天色下,一道更黑如锅底的人影就矗立在林夏面前。
如此近的距离,林夏依旧看不清它的面容。
林夏仰着脖颈,壮着胆子出声质问。
“你到底是谁?”
林夏一根筋,她认定了自己要做的事,那不管前路会发生什么,都只会更加坚定她的决心。
哪怕暗处那些妖魔鬼怪拼了命也要阻拦她,她依旧不会退缩分毫!
“你小时候最喜欢爸爸,你忘了吗?”
这道声音,林夏听着既熟悉又陌生。
她瞪大了双眼,眼底尽是震惊不解。
这可真是奇怪,从前思念到极致都看不见的亡魂,为何在爷爷去世,自己回村后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爹?”
她试探着张口,却在她话音刚落,面前的黑影立即消失。
真的是他?那今日在摊戏之上附自己身的也是他吗?
林夏自从回来参加爷爷的葬礼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她茫然的回头看向院门,那里也已经空空如也。
又撞鬼了?
为什么?
亡魂一夕之间都找上门来。

她再次迈开脚步前行,只见刚刚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的小院,这一次居然顺利出门。
踏出院门的那一刻,林夏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了。
她父母的祭龛,自己还没搜查过。
父母自打逝世之后,爷爷就在家中建造了一个祭龛,用以平日思念亲人,顺便祭奠上香。
平日里祭壁龛都是关闭的,柜门合上,从外表来看就是普通的衣柜。
这几日林夏只是草草搜查略过那处,她不想打扰父母的安宁。
可今日来看,分明就是在提醒她!
骤然得知了方向的林夏却没有因此开心,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茫然。
父母的祭龛只有小小一个,到底会藏着什么东西呢?
是爷爷遇害的证据?还是爷爷私藏的宝贝?
林夏本能的希望是前者。
假如是将爷爷害死的宝贝,那林夏也没有把握能守住。
半夜回到徐家,因为今天摊戏之事,尽管村长知道林夏半夜悄悄溜走,他也不敢多言,生怕得罪了林夏,那个山神再次降身给他也治个什么罪名。
林夏对此一清二楚,看见村长那略带心虚与恐惧的面孔,她更是讽刺。
这些人想尽办法隐藏爷爷的死亡,就算是碍于传统,他们隐晦的提点自己几句还不行吗?
如今这般忌讳莫深的姿态,不是心虚是什么?他们杀人都敢做,居然还有他们害怕的东西?
林夏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狐假虎威的计划,她一定要利用所谓的山神,好好将村民的嘴撬开!
上床休寝,林夏闭上眼,十分期待能与爷爷在梦中相见。
可这一次她注定要失望了,这一夜林夏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她也没能再见爷爷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林夏早早起床回到小院,摊戏被取消,林夏依旧要在家中跪拜守灵。
这一次院子里再没了多余人,林夏跪在棺椁前,手中拿着黄纸扔进火盆。
一侧徐文光也在,他守在林夏身旁,双目无神,瞧着有些心神不宁。
林夏对于徐文光没什么话好说的,这人摇摆不定,从没有坚定的站在林夏身旁过,他顾及着自己家人,又虚伪的来安慰自己,仿佛他始终坚定的支持自己一般。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若真这般,他就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注意村子里的规矩,与其说他站在林夏这边,更不如说是他害怕林夏搞出幺蛾子。
三年感情,终归是走上陌路。
“阿光,你能不能去给我弄些吃的来?我饿了。”
林夏一边背对着徐文光烧纸,一边说出这句话。
徐文光回神,只犹豫一会就起身说道:“那我回家一趟,夏夏你要是害怕就给我打电话。”
林夏家里跟徐家差不多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村子不大,但是分布稀疏,相隔甚远。
也就是说,林夏眼下拥有最少二十分钟的空档。
听着身后脚步声响起,林夏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远去。
确认人走远后,林夏眼底一抹亮光划过,她当即将黄纸放下,转头跑出院子。
她要去村支书陈斌家里。
如果她用跑的,大概三分钟就能抵达。
林夏与徐文光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他们貌合神离,林夏唯一相信的,就是他不会害自己性命。
所以,她必须掐着对方最后一丝良心好好利用。
一路狂奔到村支书家,对方看见林夏过来,都十分惊讶。
林夏强装镇定,她竭力表演昨天被附身的状态沉声说道:“你们偷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还?”
不得不说,对于迷信之人而言,装神弄鬼这一招当真屡试不爽。
听见林夏这样说,屋里陈斌的一家老小都齐齐跪地,哭天抢地的说自己错了。
然而林夏这次来自然不是为了听他们说这个,接下来她话锋一转:“还有林长河,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不知他是我的仆人吗?”
这段话自然是林夏瞎编的,她的爷爷是守山人,因此假若村民认定了昨天俯身林夏的是这守护山神,那她这一句“仆人”也算是合理的联想。
却不曾料想,林夏一句胡言更引得面前之人惊惧。
“山神大人恕罪,山神大人恕罪啊!
林长河他是罪有应得!不怪我们啊!再说我没有亲自参与过,我顶多…,顶多是见死不救!
山神大人饶命啊!”
林夏越听。心头火气烧的越旺,果然如此!
爷爷的死跟寿村的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干系!
她强忍着怒火,想要再多问几句,就见陈斌双腿一蹬,昏死过去。
他竟然直接被吓昏了,林夏看着这场面,她后知后觉,原来自己竟是低估了村民对这“山神”的恐惧。
眼见陈斌家里乱作一团,林夏掐算着时间,看来估计今日注定得不到结果了,她转头再次狂奔离去。
林夏回来的时间刚刚好,她前脚刚跪在棺椁前,徐文光下一秒就进门。
他提着保温桶,招呼林夏过去吃饭。
林夏努力平复着呼吸,她悄悄抹了一把额间汗,跟随徐文光进屋吃饭。
二人相对无言,却在这时,外面吵嚷声一片。
“怎么了?夏夏你吃,我过去看看。”
林夏顺着敞开的大门瞧见那队人前行的方向,就知道他们是去陈斌家的。
她并未伸手阻拦徐文光,只看着徐文光混入人群,跟随众人一同往村支书的院子里赶。
平静的吃完最后一口,林夏回到棺椁前跪好,手中的黄纸有一搭没一搭的烧着。
她在思考,假如村民都如此惧怕山神,那徐文光得知她刚刚又去寻找陈斌,他究竟是会质问自己,还是害怕心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假若是后者,那林夏在这个村子里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们惧怕自己,比林夏想象的要更甚。
过了半个小时,徐文光回来了。
他看见背对着院门的林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林夏回头,故作疑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光?”
见林夏眼底的疑惑不似作假,徐文光也迟疑,他呆愣片刻才试探张口。
“夏夏,刚刚我去取饭给你,这期间你有去别的地方吗?”
听他的话,林夏眉头越皱越深。
“什么意思?我一直在给爷爷守灵呀?我没有出去过。”
听她的解释,徐文光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惊恐。
毕竟他们在一起三年,对彼此十分了解。
徐文光知道林夏不会骗她。
所以,所以......那真是?
这个设想叫徐文光头皮发麻,分明是大中午,他却冒了满头冷汗。
林夏上前几步查探,却被徐文光避开。
他借口回家一趟,当即离开了林家小院。
见他背影,确认自己装神弄鬼成功,好不容易扳回一城的林夏只觉得十分畅快。
她嘴角轻轻翘起,转头继续当毫不知情一般跪地给爷爷烧纸。
这些恶人居然也会害怕,还真是稀奇。

这一天里,众人心照不宣的谣言再次传播开。
林长河那个孙女变成了神眷之人。
这下,别说林家小院,就是知道林夏暂住在徐家,都无人再敢上门来触霉头。
陈斌被林夏这么一吓就此卧床不起,据说整天喊着要卖房子还钱,可村民谁人不知陈斌最是一毛不拔,他只口上说说,不知是糊弄鬼还是怎的。
总之,因为林夏装神弄鬼,这村子又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天。
时间再次来到深夜,这是爷爷去世的第四天。
林夏悄悄摸进屋子里,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奔后屋的祭龛而去。
推开那小小的柜门,后头自己父母的黑白照片挂在顶上。
林夏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了,如今再看这照片,她都只觉得陌生。
林夏打开手电筒照亮祭龛,这里因为时间太长,哪怕柜门关闭着,里头也落满一层灰。
她抚去灰尘,轻轻将照片与牌位取出来搁置一旁,在这方方正正面积不大的柜子里仔细查探。
这壁龛是爷爷特地托人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林夏指节屈起,仔仔细细敲击在每一面木壁,试图寻找什么夹层。
爷爷没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林夏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大是小,自然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可这木头厚重,敲了半天都是实木的声音,声音十分闷响,也不见有什么夹层。
她又打开中间一层抽屉,里面是祭奠用的线香以及香炉,因为时间太长,线香已经风干成渣。
将这两物连带抽屉一起取出来,林夏仔仔细细的翻看着,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还是说,是她误会了?
其实宝贝藏在父母遗像?或者牌位里?
林夏又将手电筒倒转,转到父母遗像上。
却见刚刚还落满灰尘的照片,此时光洁如新,那黑白照片上的二人都齐刷刷斜着眼,死死瞪着林夏。
纵然林夏撞鬼已经稀疏平常,她还是被这变故吓了一条。
她稳住手,不叫自己抖的太厉害,却又在光线晃动中,那照片又恢复原状,被灰尘腐蚀,变得昏黄破旧。
林夏抖着下唇,她对着照片跪下磕头。
“爸爸妈妈勿怪,夏夏的确很久没回来看您们,以后夏夏一定多给你们烧纸钱。”
这是她的父母,就算真的撞鬼了,那也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都说人死了都会性情大变,就不再是记忆中和蔼可亲的模样,亡魂甚至会回到人间索至亲至爱的命。
可林夏早就没有亲人了,哪怕他们将自己带走,林夏也只会笑着前往地府同他们团聚。
如今还在支撑她的,只是替爷爷报仇罢了。
“咚咚”
“咚咚…”
却在这时,林夏身后发出了与刚刚林夏敲击木板同样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深夜里格外刺耳,林夏小心翼翼回头。
就见那祭龛底下的柜门正微微抖动着。
透过顶上雕花镂空木雕,林夏似乎同一双漆黑无比的眼对视。
黑暗里,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生。
林夏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她握紧手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开柜门。
“咚咚”
“咚咚!”
这声音又比刚刚急促几分,林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手机退后,似乎生怕那柜门打开,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她咬紧下唇,因为牙齿颤抖的厉害,她在自己唇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却在这时,窗外有人影走过。
林夏猛的抬头,赶紧关闭了手电筒。
柜子里的是不是鬼林夏不清楚,在那窗外的一定是人!
因为哪有鬼使用头戴式照明灯的?
两道刺眼的光柱照进屋内,林夏赶紧躲在灶台后头。
显然这是有人同她,一样过来找东西,只是不知道林夏在屋里罢了。
林夏回来的第一日被爷爷告知窗外有人,那是因为林夏第一天回来,不知深浅,她打开了屋内所有灯,暖黄明亮的光亮起,隔十米远都能清楚这房子里有人。
今天林夏小心翼翼没敢开灯,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抹黑寻找。
想来也是因此,外面的人放松了警惕,才敢这般大肆开灯进来她家院子。
如今时隔一日,这一人是否同前天是同一人林夏不清楚。
如今情况危急,她生怕对方会进屋来查,赶紧推开后窗,趁着那两道刺眼亮光没照过来,赶紧翻出去。
她逃出来,却又想到被自己翻乱的祭龛还没复原,爷爷的东西她还没找到,万一那坏人又顺着她寻找的痕迹先她一步找到东西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林夏登时气血上涌,脸红到脖子根,她再次扒上窗台,作势就要翻回去。
谁料林家小院房门一声响,那带着探照灯的神秘人已经进来了。
林夏心底咯噔一声,她赶紧将窗户陇上,蹲下身子躲在窗沿底下。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一言,屏住呼吸听着屋里的动静,林夏只能听天由命,她祈祷千万别叫那两个坏人找到爷爷的东西!
“咔哒咔哒”
“嘻嘻嗦嗦”
“......”
不断有翻找声音传来,听起来相隔甚远,林夏闭眼,内心如烈火烹油,将一整颗心都放油上炙烤,焦灼的厉害。
“大哥,你说这林夏可是邪门的厉害,可不能发现咱们俩,上门寻仇去吧?”
“去他娘的,老子就在这,她敢来找吗?陈斌那小子吓成那怂包样,他也不动脑想想,林夏要真有那福气被山神选中。
能上门去问他林长河的事吗?陈斌什么都不知道,山神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林夏她就是狐假虎威!你信她?”
“我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听着里头的交谈声,林夏贴近了窗边,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待到听清他们的话,林夏眉头簇起,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可听清了他们话里的内容,林夏抿唇,直觉这坏人不好对付。
“大哥,这后屋你看了吗?
我过去......,哎呦!谁给这遗像拿出来了?
真够晦气的,这屋我不看了。”
探照灯幌进后屋,林夏看着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光线,她后知后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林夏记得自己幼时,村里曾流行过一阵进山挖矿淘金。
她记得这头戴式照明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这种专业矿工才用到的东西,当时只有零星几位胆大壮实之人才会戴着,再拿上工兵铲进山采矿。
至于具体是谁有,林夏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她愣神之际,那细细碎碎翻找的声音愈发近了,仿佛距离她只有一墙之隔。
那坏人进后屋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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