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双子书屋 > 其他类型 > 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段毅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韵……”看清他的一瞬间,眼泪汹涌而出。余光里,泰勒和医生们默默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泰勒朝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我朝他露出笑容,又哭又笑地,活像个傻子。“小雅,别哭,你的眼睛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忍着点好不好?”我努力将泪水往回憋,几乎沉溺进他的眼中的温柔缱绻中去。出院的那一天是农历二十九,虽然身在异国他乡,父母依然很有年味儿,开车去华人街买了一堆中国结,结果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窗花和灯笼,愣怔地非常彻底。我抚摸着每一片窗户上的生肖图,想到这是刘姨亲手剪的,就觉得十分欢喜,扭过头对母亲抱怨,“你们看刘姨多有诚意,窗花都是自己剪的,你和我爸倒好,直接去超市条现成的!”母亲连忙翻出一个需要手工DIY的锦鲤摆件,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我们也有自...

主角:段毅笙何韵   更新:2025-05-09 19: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韵……”看清他的一瞬间,眼泪汹涌而出。余光里,泰勒和医生们默默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泰勒朝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我朝他露出笑容,又哭又笑地,活像个傻子。“小雅,别哭,你的眼睛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忍着点好不好?”我努力将泪水往回憋,几乎沉溺进他的眼中的温柔缱绻中去。出院的那一天是农历二十九,虽然身在异国他乡,父母依然很有年味儿,开车去华人街买了一堆中国结,结果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窗花和灯笼,愣怔地非常彻底。我抚摸着每一片窗户上的生肖图,想到这是刘姨亲手剪的,就觉得十分欢喜,扭过头对母亲抱怨,“你们看刘姨多有诚意,窗花都是自己剪的,你和我爸倒好,直接去超市条现成的!”母亲连忙翻出一个需要手工DIY的锦鲤摆件,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我们也有自...

《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阿韵……”看清他的一瞬间,眼泪汹涌而出。

余光里,泰勒和医生们默默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泰勒朝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我朝他露出笑容,又哭又笑地,活像个傻子。

“小雅,别哭,你的眼睛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忍着点好不好?”

我努力将泪水往回憋,几乎沉溺进他的眼中的温柔缱绻中去。

出院的那一天是农历二十九,虽然身在异国他乡,父母依然很有年味儿,开车去华人街买了一堆中国结,结果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窗花和灯笼,愣怔地非常彻底。

我抚摸着每一片窗户上的生肖图,想到这是刘姨亲手剪的,就觉得十分欢喜,扭过头对母亲抱怨,“你们看刘姨多有诚意,窗花都是自己剪的,你和我爸倒好,直接去超市条现成的!”

母亲连忙翻出一个需要手工DIY的锦鲤摆件,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我们也有自己做的啊,你看这种,是不是要自己安装?”

我佯装嫌弃地扭过头,却在余光中见到一抹陌生的影子。

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屋子里的一面巨大的镜面橱窗,镜中倒影着我们一家人的身影,从右往左数,分别是父亲、何韵、母亲,从左往右数,是保镖、刘姨和珀西……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站在正中间。

她身形消瘦,肌肤雪白,光滑完整的皮肤被阳光一照,近乎白地透明起来。

我从未见过她的容貌,但却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心中升起一个猜想,于是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朝她挥了挥手。

果然,她也举起了手,朝我挥了挥。

“是我……?”

怎么会是我?

我不是……我的皮肤……那场大火仿佛从记忆中直接窜了出来,我像被火燎伤,猛地捂住了脸颊。

镜子中的漂亮女孩也像我一样,仿佛受到了惊吓。

我茫然地转向何韵,他依然朝我露出温柔地笑意,缓缓走到我身边,执手而立,柔声道,“小雅,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找回了你的眼角膜,也找到了能和你匹配的皮肤移植患者,那个姑娘是个好人,她听说你的身世后,主动提出愿帮助你。”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但是你的身体组织受损太过严重,所以医生建议全身整形,小雅,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雅,无人可以替代,这张脸虽然没有原本的你那么好看,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双颊爬上两篇红晕。

我捂住了脸,不好意思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张脸,我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人生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原以为失去了一切,但却在一觉醒来,重获新生。

何韵抱着我,轻声道:“那你先,愿意嫁给我了吗?”

脸颊仿佛要烧起来,胸口的那个器官似乎要早饭,不要命似的跳动起来。

我猛地推开他,抓起珀西就跑。

“菲雅,我们去哪呀?

你别拽我,哎,奶奶给我买的新衣服……”珀西被我拽着往外跑,我头也不回地阻止他的抱怨,“陪我去海边,我要捡贝壳!”

我飞快回头看了眼爸妈,心道:真是糊涂,明明还少两颗爱心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珀西被我拉着在海滩边找了一整天,近乎崩溃。

好在最好终于找到了两只很小的爱心,我琢磨着一只可以做成父亲的袖口,另一个可以做成母亲的胸针。

轻轻抚摸着手里的贝壳,笑地很是满足。

回到家,却发现整间屋子变成了大红色,房子外面拉满了红色的帷幔和拉花,珀西发出震惊的叫喊,兴奋地满院子乱窜。

脑海中倏然窜出四个字——十里红妆。

一进门,一件中式婚服挂在模特衣架上,正静静立在客厅中央。

灯光垂直落下,婚服上镶嵌的珠翠折射出熠熠华光。

我忽然感到眼眶一红。

“不可以哭哦,眼睛还没恢复!”

何韵坏笑着走过来,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

“谁要哭,我才不哭。”

死鸭子嘴硬是我的绝活儿,我才不会让他再看到我出糗的样子!

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领进屋里,我看见了很多结婚的聘礼和嫁妆,明明是在国外,为什么要用中国的那一套……脑海中倏然跳出自己稚嫩的嗓音——“哥,以后我结婚,一定要让新郎给我掀盖头!”

那时候年仅十岁的何韵忽然红着脸说了声:“好!”

一语成箴……原来,我和何韵的缘分,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的。


我仿佛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浸泡在回忆的长河中,点滴记忆径流我的身躯,往未知的深处流淌。

眼前水雾弥漫,我感觉到身边似乎有许多人,但我看不见他们。

偶尔有零星的话语传来,来不及细听,转瞬即逝。

我想要离开,却无法动弹,仿佛要将过去二十余年的人生都经历一遭,才能出去。

从小时候的鸡毛蒜皮,到长大后的委屈不甘,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眼前划过,仿佛流星转瞬即逝。

我看到段毅笙对乔妙妙的好,乔妙妙讥讽的嘲笑,还有那场没有新郎的婚礼,段毅笙根本没有参加。

我真的算他的新娘吗?

就连那个可怜的孩子,也是在一次他喝醉后,把我当成乔妙妙,才有的……那天我也喝多了,我甚至不记得多少经过,只记得他一直喊着乔妙妙的名字,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林菲雅,还是乔妙妙。

回忆一闪而逝,接下来是何韵温柔的脸,父母担忧的神情,珀西不安的啜泣,刘姨的唠叨的话语。

每一个人,都与我擦肩而过,想推开的推不开,想抱紧的抓不住。

我忽然有一瞬间清醒,意识到,或许我这是要走了吧……泪如雨下。

“小雅!”

何韵温柔的嗓音落在耳畔。

我猛然回头,却找不到他的身影,大雾越来越浓,我努力睁着眼睛,想看见他们。

“小雅,醒来,快醒醒!”

他焦急的声音仿佛驱动了我的身体,我忽然感觉双腿一松,可以动了。

于是我飞快朝岸边跑去,就在即将跳上岸的那一刹那,眼前大雾倏然散去——我睁开了眼睛。

一丝光亮透过纱布,照进了我的眼眶。

光亮?

为什么……我的眼睛可以感光?

我艰难地抬起手臂,捂住了脑袋,耳边响起一道惊喜的嗓音:“小雅,你终于醒了?!”

我活过来了,可是为什么……我摸着满头满脸的纱布,连同身躯、手臂,一起被绑成了个“木乃伊”……不是做心脏搭桥吗?

为什么浑身都包扎起来了?

“别动,你现在很虚弱,有什么需要就动动手指?”

我不能说话,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所有人的伺候,因为身体虚弱,这段时间我依然是清醒的时间极少。

何韵告诉我,手术非常成功,我已经度过了72小时的危险期,醒了过来,只要这一周不出现排异反应,以后只需要定期做复查,其余的就和正常人一样。

我默默感受着胸口有力的跳动,已经多少年没有感觉到这样鲜活的生命力了?

我想问为什么即使闭着眼睛,依然可以感光,但嗓子似乎也被切开做过手术,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这样在病床上当了整整一周木乃伊,泰勒终于在一天夜里出现了,他带着几名医生给我拆开了脸上的纱布。

“睁开眼睛试试?”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下意识按住心口,却发现,再也感受不到熟悉的钝痛。

我面朝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缓缓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熟悉的轮廓,就站在我眼前。


我张开嘴,细细咀嚼,“你干嘛忽然这么殷勤?”

他忽然发出一声促狭的笑声:“怎么,我以前对你不殷勤吗?”

我被这句话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于是撂下筷子,索性往后一仰,一副大爷姿态道:“行啊何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一颗豆腐块直接塞进了嘴里,他轻描淡写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着急,先把饭吃了,回头我一一让你亲身体会一下?”

我们小时候经常拌嘴,不过何韵总让着我,这些日子大概是太严肃,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的精神都绷的很紧,只有这一刻稍微得以松懈下来。

还是得感谢小珀西……想到这,何韵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声音透着疑惑:“刘姨,怎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少爷,雷格快把娃儿打死了……”尖叫声透过听筒传来,听起来更加可怖,我猛的咳嗽起来,心脏响起不正常的跳动。

何韵立刻撂下手机,将我扶正,给我塞了一颗药丸。

我慌忙咽下,死死抓着何韵的衣袖道:“快,去救救珀西,那个……雷格……有暴力倾向,真的会……打死他的……”强烈的心悸充斥着我的胸腔,我的心脏已经受不的一丁点刺激,似乎一点风吹草动,就送走我。

何韵慢慢把我抱在沙发上,然后找来保镖,把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没过多久,屋外就响起了引擎声。

刘姨抱着珀西往家里跑,医生连忙迎上去,顿时屋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我抓着何韵的手臂,心里一着急,语气也跟着发颤,“阿韵,珀西他没事吧……他在哪?

为什么听不见他的声音……?”

因为我的病情特殊,又不愿去医院,何韵在家里装了一个巨大的急救室,里面的医疗器械一应俱全,我听见所有人的脚步都往那边去了,从始至终都没听见珀西的声音。

他每次一推开门,就会一个劲喊我“菲雅”,唯独今天,他像不存在似的,安安静静。

“别想太多,他没事的,小雅,你相信我吗?”

何韵的声音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道,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轻松就能被他安抚到恢复正常。

我勉强地勾动嘴角,但是,笑不出来。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一定要刘姨送珀西回家,就不会发生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雷格是个暴力狂,特别喜欢虐待孩子,我为什么还要把他送回去……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他变成这样……”何韵忽然捧住了我的脸,他贴紧我,与我额头相抵,柔声道:“嘘,小雅,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他是珀西的监护人,你没有权利留下珀西在我们家过夜,你送他回家是正确的,不是你的错!”

他说完,用力抱住了我,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坚定:“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雷格付出代价,等珀西醒来,我们就收养他,好不好?”


我一脚踩空,从钟楼上坠落下去,耳边呼呼的风声,伴宿何韵焦急的声音响起。

钟楼足足有两、三层楼高,底下是凹凸不平的石阶,一旦摔下,我会死在这里吧……合上眼,死亡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从18岁那年开始,便日日与它相伴,时时准备迎接它的到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化成一滩血水时,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何韵闷哼一声,抱着我的双手勒得死紧,像要陷入皮肉中去,耳边是他焦急的声音,“小雅,你要不要紧,哪里疼?”

死亡都不能让我落泪,但何韵可以,我飞快摇头,双手胡乱在他身上摸索,哽咽道,“我没事,你要不要紧?”

“幸好……”他忽然将我紧紧抱住,贴着我的耳朵长舒一口气,尾音都在发颤。

钟楼上,一道愤怒的嗓音狠狠砸下:“何韵,你松开她!”

段毅笙飞快地跑下楼,仿佛要将钟楼的木头阶梯踩断,不一会儿到了跟前,恶狠狠地道,“果然是你,你么果真……你不是已经逼小雅签了离婚协议?”

何韵打断他,动作轻柔的将我扶起身,凑近我耳边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那一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何韵站在身边,天塌下来,我也可以不用怕。

“林菲雅,你这个荡……段先生,注意你的措辞,这是寺庙,你满口污言秽语,就不怕遭报应吗?”

何韵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厉,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感受到一股森冷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不由得轻颤一下。

“污言秽语?

你们之间的关系才肮脏不堪,有哪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会跟你何韵一样?”

段毅笙的话让我狠狠一震,可他没有停下,厉声喝道,“你敢不敢当着这些佛像和神灵的面坦白,你对林菲雅究竟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我感觉到何韵的身躯狠狠一震,揽住我肩膀的手有一瞬间松开。

我心里猛地一空。

“哥?”

尽管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何韵在紧张。

“小雅……”他轻轻唤了声我的名字,欲言又止。

这一刻,脑海中生出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可能——何韵,他对我或许不是对妹妹的感情?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立刻像烟花一般在我脑海中绽开。

过往如崩腾而来的潮水,顷刻将我湮灭。

何韵对我的点点滴滴的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如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小雅,我会保护你。”

“小雅,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小雅,别怕,有我。”

……我豁然转头,黑暗中,我似乎能看见何韵脸上一贯挂着的温柔浅笑。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松开的右手,紧紧握入掌心:“哥……你?”

手中一空,他像被烫着似的,猛然抽离。

“段毅笙,你少转移话题,你对小雅做的一切,我今天都要跟你一笔一笔清算。”

那道一直环绕在我身上的温柔视线消失了,何韵的声音冲着前方,语气像覆了一层霜。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倒是早已昏厥的乔妙妙疯了似的尖叫,竟站了起来。

她被倒在身边的段毅笙吓地连连后退,扭头,跌跌撞撞冲出了病房。

四壁开始一点点坍塌,如果不立刻出去,我和段毅笙一定会死在里面。

肚子一痛,是孩子在踢我,或许是感觉到难受,绞痛随之而来。

竭力无视不住抽搐的心口,轻抚着肚子,无声地道:宝宝别怕,妈妈一定会把你和爸爸救出去……或许是因为母子连心,他果然安静下来,不再胡乱踢打。

我咳嗽着,四肢着地往门口爬,忽然手心一热,我摸到了一滩粘稠的血,段毅笙一动不动的身躯横在眼前。

纵使火光亮如白昼,我仍是不敢去看他的伤,只奋力地将他一点点背在背上。

额上的鲜血混着灰尘布满眼眶,我用力擦了擦眼睛。

不能哭,我要救我的丈夫和孩子……如果不是我叫他,如果他没有停下,如果他不肯折返回来,就不会被砸中……火星已经把我的头发燎着,我一把掐灭燃烧的发梢,手心的灼热与周身的疼痛一起炸开,伏在身上的人却动了。

“妙妙……快走,别管我了……”他迷迷糊糊地在耳边喊着乔妙妙的名字。

我身陷火海,心却结了层厚厚的霜。

烈焰像张着嘴的巨兽,追在身后。

我唯恐被火焰吞噬,不敢停留,手掌和膝盖爬过乱石和破碎的玻璃,从六楼到二楼,疼痛逐渐趋于麻木。

忽然,在腾起的火焰中,传来了女人的啜泣声。

我摸索地爬了过去,转过一个弯,楼道拐角处,缩着一团白色的身影。

她的衣服和头发已然烧焦,坍塌的墙壁砸中她的双腿,鲜血留了一地。

是乔妙妙,她没有逃出去……“救救我……”她嗓音嘶哑,朝我伸出一只手,火焰顷刻间将她吞噬。

我拽紧了背上的段毅笙,用力咬紧下唇,将血腥气和灼烧的火星一同咽下去,飞快爬向一楼。

身后,乔妙妙像只地狱爬出的怨灵,浑身包裹在火焰中,她尖声狂叫,“林菲雅,不准走,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我像被她的恨意拽住了脚步,猛然回头,只见一团烈火不要命似的朝我扑来。

心里一惊,重心不稳,背上的段毅笙翻下楼梯,我慌忙拽住他,却被一同带了下去。

狭窄的楼道里,我和段毅笙相拥着翻滚下去,停下时,他重重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尖锐的疼痛传来,像是印证心底不详的预感,身下倏然涌出一股粘稠,我彻底慌了,抖着嗓子哭道,“孩子……我的孩子……”不远处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消防战士冲了进来。

心在这一刻剧烈跳动起来,有救了……孩子和段毅笙,都有救了……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气音。

一张湿透的浴巾兜头盖下,转瞬间就被架出了火场。

躺在救护车上,疼痛让我濒临昏厥,我死死瞪着眼睛,抓紧了身旁的白大褂,声嘶力竭地哀嚎,“医生,救救我的孩子,他就快六个月了,求你救救他……女士,你已经有流产征兆,强行剖腹产会很危险……我不怕,医生,保住孩子,保住我的孩子!”

车辆鸣笛,一路飞驰,心口不详的痉挛让我恐惧,我绝望地抓着医生的手,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帮帮……我,我有心脏病,随时……会死的,如果……求你答应……保孩子……”眼前骤然一黑,司机的声音落在耳畔:“到医院了,赶上了……”我心头一松,瞬间丧失了所有知觉,再次跌入黑暗之中。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