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唐禹唐德山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兴家教,如何兴族啊!”唐禹都有些震惊了,可别以为王劭是纨绔子弟,只会找茬儿,人家的话语很直白,很利于广泛传播和百姓讨论。而且他切中的点非常准,道德、家教,都是如今世家最看重的名声之一。这方面做不好,那是要饱受诟病的。谢秋瞳瞥了唐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她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就更显得唐禹卑贱了。唐禹依旧笑着,活出第二世的他,突然觉得这些场面其实算不了什么,根本不难应付。你小子,找老子麻烦是吧?行,那就别怪老子针对你妹妹了。唐禹拱了拱手,道:“王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出身并不好,少不更事,读书少,过于顽劣,所以不太懂所谓的佛学。”王劭道:“明白,你爹开赌坊的嘛,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四周众人大笑出声,气氛来到了一个极度尴尬的境地,以至于...
《唐禹唐德山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不兴家教,如何兴族啊!”
唐禹都有些震惊了,可别以为王劭是纨绔子弟,只会找茬儿,人家的话语很直白,很利于广泛传播和百姓讨论。
而且他切中的点非常准,道德、家教,都是如今世家最看重的名声之一。
这方面做不好,那是要饱受诟病的。
谢秋瞳瞥了唐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她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就更显得唐禹卑贱了。
唐禹依旧笑着,活出第二世的他,突然觉得这些场面其实算不了什么,根本不难应付。
你小子,找老子麻烦是吧?
行,那就别怪老子针对你妹妹了。
唐禹拱了拱手,道:“王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出身并不好,少不更事,读书少,过于顽劣,所以不太懂所谓的佛学。”
王劭道:“明白,你爹开赌坊的嘛,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
四周众人大笑出声,气氛来到了一个极度尴尬的境地,以至于一些女子都有些不自在了。
她们看出了众人在欺负唐禹,她们也乐于参与这种热闹,但实在太过分,她们又有些担忧。
这种担忧不是源于善,而是害怕担责,害怕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
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众人,唐禹叹息道:“唐禹乃卑贱之赘婿,但却明是非,懂道德。”
“王公子乃尊贵之世子,但却是非不分,道德不明,头脑愚钝,见风使舵,却也未必比我高尚。”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禁愣住了。
一个赘婿,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骂王家的五公子…
这种事对于众人来说,还真是第一次见。
王劭也是瞪了眼,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你说什么?”
唐禹道:“说你蠢!说你坏!说你无知无德!”
“现在看来,还有点聋。”
这下好了,在场众人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缩着头,生怕被王劭的愤怒波及到。
而王劭则是怒火攻心,指着唐禹道:“你…你敢辱骂我?你可知…”
唐禹直接打断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王劭大怒道:“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谢家也容不得你!”
唐禹淡淡一笑,道:“王公子,你认为你自己不蠢?”
“那请问,我的秋瞳乃是庶出,母亲只是地位低下的早逝小妾,为何能留在谢家,并有独立的别院?”
“原因只有两点,其一,因为谢家重视亲情,有人情味,讲道德。这是不是事实?”
“但你刚刚却指责谢家无德,你是不是愚蠢?”
“其二,因为秋瞳有才华,有学问,能够帮到家族。这是不是事实?”
“但你却听信市井流言蜚语,竟认为她真是传言之中的疯癫之人,你是不是愚蠢?”
一时间,连王劭都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谢秋瞳聪明,但此刻唐禹以这种方式说出来,还真把愚蠢的帽子给他扣上了。
唐禹继续道:“一个庶出的女子,亲母早逝,靠着自身的努力,获得了家族的认可,却遭到外边无数人的恶意中伤和流言诽谤。”
“她并不计较,也不追责,只是专心在做自己的事。”
“这样一个女子,难道不值得尊敬吗?而你却拿那些诽谤之辞公然调侃于她,难道不是坏吗?”
“没道德的,是不是你!”
王劭瞪眼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唐禹超前走了几步,看向众人,大声道:“诸位都是有学识的人,都是读过书的人,而这王劭,见有人恶意中伤秋瞳,便一同加入,在此地言语讥讽,难道不是见风使舵、随波逐流?”
唐禹故作推辞,其实是故意拉手,增进暧昧的同时,稍微给对方上上尺度,观察反应。
果然,孙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看唐禹表情正常,也就松了口气。
她认为自己想多了,于是拍了拍唐禹的手,道:“好了,给你的礼物嘛,不要推辞岳母的好意。”
唐禹见好就收,拿着玉佩放在脸前,深深闻了一下,笑道:“还有香味呢。”
这样的行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孙茹也是心跳加快,急忙道:“你闻什么…快收下吧。”
唐禹道:“很好闻,让人觉得安心。”
孙茹觉得对方的话有些暧昧了,于是皱眉道:“不可胡言。”
唐禹则是低下了头,呢喃道:“真的让人安心,像…像母亲的味道,我隐约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样子。”
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孙茹,让她身体都不禁一颤。
对啊,我真是糊涂了,这孩子娘亲去得早,从小孤苦无依的。
他分明是在想念亲人了,我还曲解他。
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哪里会有那么多坏心思。
孙茹有些自责,于是又挤出笑容道:“一个岳母半个娘,你也别太为过去的事伤感啊。”
唐禹奸计得逞,顺手就抱住了孙茹,哽咽道:“多谢岳母大人关怀。”
这一瞬间,孙茹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她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快放开我,你太用力了。”
孙茹连忙推开唐禹,惊得冷汗都出来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啊你,还是该讲点礼数的,总是这般下去,早晚闹出乱子来。”
唐禹笑道:“在岳母大人面前,我什么都不怕,岳母会包容我的。”
“调皮什么!”
孙茹板着脸,却又笑了起来。
回想这么多年,似乎真的很久没有人抱过自己了,那种有力的、强壮的怀抱,怪让人难为情的。
她无奈摇了摇头,道:“好了,岳母要走了,你在这里好好住着。”
唐禹当即道:“岳母大人,这个藏书楼里面有佛经吗?放在哪一层的?”
孙茹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你也喜佛?当然有的,在第三层。”
唐禹道:“喜佛?我不太理解什么叫喜佛。我只是觉得,读佛经能让一个人的心变得安静,也能提高一个人的道德,使人抛弃杂念。”
孙茹道:“正是如此!”
唐禹笑道:“为此,我还专门总结过,想要保持自身心性的纯洁,就要像菩提树一般。”
孙茹好奇道:“这是什么说法?”
唐禹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须拂拭,莫使惹尘埃。”
“只要我们时常自省,不让自己的心染上尘埃,就能保持纯洁明亮,不被世俗杂念所困。”
孙茹默念了一遍,沉思片刻,才忍不住叫好:“精辟!好女婿!精辟啊!如果不是对佛经有着非凡的领悟,哪里写得出这般好句来!”
“外边的传言真是万不可信,都说你不务正业,但你分明才华横溢,连佛学都如此精通。”
唐禹疑惑道:“岳母大人也研究佛学吗?”
孙茹笑道:“哪里算得上研究,但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唐禹道:“那岳母大人要经常过来看小婿啊,我们一起礼佛。”
“当然好啊!”
说完话,孙茹又觉得有些不妥,脸都红了一下,道:“我走了,有空…有空再来看你…”
突然!下边响起了声音——“参见六小姐!”
紧接着,谢秋瞳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孙茹做贼心虚,莫名有些慌了,急忙道:“我…我来这里很久了吗?怎么秋瞳都忙完了!”
唐禹眯眼道:“岳母大人何故惊慌?秋瞳来看我,不是正常的吗?”
对啊…我在慌什么…
孙茹松了口气,缓缓看向楼梯口。
谢秋瞳上来,顿时看到了两人,也没觉得奇怪,而是施礼道:“母亲。”
孙茹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谢秋瞳道:“准备好了,等会儿护卫会送过来,母亲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滋味如何?”
这丫头说话好生奇怪!
孙茹又有点慌了,面无表情道:“什么滋味,我来嘱咐一下唐禹罢了。”
谢秋瞳反而笑了起来,快步走到唐禹身边,然后挽住了唐禹的手。
她微微舔着嘴唇,轻轻道:“母亲,他很强壮,你…觉得呢?”
“胡闹!”
孙茹当即大声道:“秋瞳!你真是要改改你的性子了!平日里闹出那么多乱子也就罢了!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走了!你也收敛着点!不许在这里和他乱来!”
她气冲冲地下楼了,脚步极快,就如同她的心跳。
而谢秋瞳已经放开了唐禹,脸上的笑容敛去,恢复了那副淡漠的表情。
她平静道:“瞧见了吗?癫子也有癫子的好处,至少我说出这些话,她只是认为我发癫了而已。”
“要是换其他人这么说,她恐怕会恼羞成怒。”
唐禹忍不住道:“但我赞同她的看法,你收敛点,那可是你的主母。”
谢秋瞳道:“我并不在意她,如果她能给我们带来好处,那你就赏她几场快活吧。”
唐禹目瞪口呆,摊手道:“不是,那我呢?我的清白呢!”
谢秋瞳面无表情道:“第一,你没有清白。第二,男人的清白比路边的泥土还贱,别想拿来卖钱。”
说到这里,她又冷笑道:“而且,你乐在其中不是吗?我看人很准,你的情绪逃不过我的眼睛。”
唐禹无奈道:“还不是你说,接近她对我们有好处。”
“的确有。”
谢秋瞳道:“她在谢家地位很高,她的娘家也是很大的士族,如果你能让她站到我们这边,那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之后的事?什么意思?
唐禹刚要说话,却见谢秋瞳突然转头过来,双手按住了他的脸。
“你做什么…呜…”
他话刚出口,谢秋瞳就直接亲了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下一刻,谢秋瞳推开了他,淡淡说道:“愿赌服输,我亲了。”
唐禹愣了一下,连忙道:“我都没尝着味儿呢!”
谢秋瞳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仅此而已。”
她真是个狠人,说亲就亲,毫不扭捏,也完全不害羞。
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唐禹吞了吞口水,道:“我记得打赌的内容是,让我亲一口…”
“刚刚是你亲我,所以不算,现在再来!”
谢秋瞳平静道:“别想骗人,我记什么事都很清楚,你说的是亲你一口。”
“如果你实在压制不住你的色心,请你把目标换在其他人身上。”
说完话,她想了想,又道:“我的确很漂亮,也不怪你有色心。”
“再给你个机会,明天我会让谢愚来看你,如果你能获得他的原谅,并让他支持你,我可以让你亲一口。”
唐禹瞪眼道:“开什么玩笑!那老头现在巴不得我死!我绝不可能争取到他!”
谢秋瞳看着他不说话。
唐禹有些绷不住了,尴尬一笑,道:“好吧…我承认有机会,我只是…”
谢秋瞳道:“得加钱,对吗?”
“是!”
唐禹果断承认。
谢秋瞳哼了一声,道:“如果你能争取到他,我让你亲半刻钟。”
“成交!”
唐禹顿时笑了起来。
王劭瞪眼道:“他、他给你说了什么!你竟然向着他说话!”
唐禹当即化身绿茶,拉了拉王徽的衣服,低声道:“王姑娘,我挨骂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跟你的五哥吵架,不值得的。”
王徽闻言,心中觉得难受,皱着鼻头道:“五哥!你、你出口成脏,无故骂人,我要跟母亲说,我要让母亲罚你。”
王劭渐渐瞪大了眼。
他看向唐禹,咬牙切齿道:“狗东西!你到底给我妹妹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把她骗成这样!老子废了你!”
他直接抓住了唐禹的衣领,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唐禹眯眼道:“迷魂汤?王公子,恕我直言,为什么你老是觉得王姑娘会被骗?”
“她也是快十七岁的人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智慧,她分得清善恶是非,而你还把她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真的了解她吗?她真的就那么幼稚吗?为什么她认可的东西,你会觉得有问题?”
这一番话,简直说到王徽的心里去了。
她也觉得自己长大了!
但母亲父亲和哥哥们都不这样认为!
他们在总把我当孩子!
其实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也知道人情世故、知道很多很多知识了。
无数人的宠爱,是她的幸运,其实也是某种枷锁。
王徽眼泪都快出来了,哽咽道:“五哥,你…你不尊重我的朋友,还想动手打人,你快放开他,否则我不理你了。”
王劭连忙松开唐禹,急得跺脚道:“我的好妹妹!你别使性子了!他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接近你肯定别有用心!”
唐禹低下了头,叹息道:“是啊,像我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本不配和王家的明珠做朋友的。”
王徽一把推开王劭,恼怒道:“五哥,你不要再有偏见了好不好!不许污蔑我的朋友!”
“他是不是好人,我分得清!”
“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她说完话,转头直接走了。
“哎,小妹!”
王劭连忙追了几步,又气冲冲地回来,死死盯着唐禹,寒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告诉我!”
唐禹瞥了他一眼,道:“我不会害她的。”
王劭道:“谁信!”
唐禹缓缓道:“言尽于此,爱信不信。”
他并不为自己的绿茶行为而感到高兴,因为这是建立在王徽单纯善良的基础上的。
如果自己连这种姑娘都要伤害,那自己和那些人渣有什么区别?
思想扎根于这个时代了,这是好事。
但如果连良知都没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唐禹有自己的分寸。
“去哄哄你妹妹,她虽然倔强,但心肠软,说几句好听的,她就又高兴了。”
唐禹对着王劭说了几句,便摇头离开了。
而王劭愣在原地,满脸疑惑道:“不是…那是我的妹妹…吧?你这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妹妹呢!”
雅集的社交环节是最重要的,这个过去之后,就是吃喝饮宴,游戏玩乐。
气氛到了那一步,谢秋瞳便不需要参与了,她带着唐禹回了谢府,心情显然很高兴。
毕竟在唐禹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有这么多的笑容。
她平时总是冷冰冰的,像别人欠她钱似的。
但此刻,她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也很温柔,偶尔看一眼唐禹,又不禁微微点头。
一直到了藏书楼,确定谈话没人听见之后,谢秋瞳才笑道:“很好!非常好!”
唐禹道:“什么好?”
谢秋瞳道:“今天的收获是丰盛的,雅集顺利召开,堂伯打出了名声,谢家诞生了一个儒家大师,地位会进一步攀升,尤其是在士子圈层,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如今老和尚这么一说,八九不离十了。
他连忙又问道:“那一句是什么?”
怀悲苦涩道:“老衲惭愧,只认识‘舍利子’、‘受想行识’等字。”
不必说了老登!不!老僧!老子有数了!
唐禹几乎都要笑出声了,他强行憋着,正色道:“阿弥陀佛,多谢怀悲大师解惑,晚辈窥得真经容貌,已经荣是幸之至,不虚此行了。”
怀悲道:“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施主对老僧的帮助更大,若日后有为难之处,老僧愿意帮忙。”
这是一个承诺,即使唐禹现在对老和尚的实力认知不够清晰,也明白这个承诺其实很宝贵。
于是他再次施礼道:“多谢大师,那晚辈两人就告退了。”
他拉着王徽快步走出了藏经阁,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看向天空,发现喜儿也已经不在了,大概率以一敌四打不过,被赶走了。
今天的事,总算完美解决了。
早说是观音心经,哪儿他妈那么麻烦啊!
观音心经又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篇幅很短,总共就几十句,二百来字,唐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还需要个屁的翻译。
他正高兴着,然后王徽就忍不住问道:“唐大哥,许仙和白素贞的第二世,你看懂了吗?”
还在想这玩意儿呢,丫头,你也是过分单纯了。
唐禹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看懂了,等下一次见面就讲给你听,好不好?”
王徽脸色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捏着,连忙抽了出去,低下了头。
她心跳很快,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羞涩,但心里又有些开心。
她小声道:“好,谢谢唐大哥给我讲的故事,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故事。”
唐禹道:“那我下一次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叫倩女幽魂。”
王徽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忘却了一切羞涩和紧张,急忙问道:“是什么样的故事?”
看她可爱又好奇的模样,唐禹心情都好了很多。
天天和谢秋瞳、喜儿斗智斗勇,有什么意思啊,我王徽妹妹多可爱!多漂亮!多讨人喜欢!
他心中有些歉意,觉得自己把阴谋用在了她的身上,实在过意不去。
于是唐禹说道:“故事很精彩,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如果你喜欢,我都讲给你听。”
王徽嘻嘻笑道:“喜欢的!我当然喜欢!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很无聊的…”
无忧无虑,当然无聊了。
唐禹道:“会有机会的,走吧王姑娘,我们该回雅集了,消失太久,你五哥会担心的。”
听到这句话,王徽才张着嘴,震惊道:“坏了!母亲托我给几个叔母打招呼来着!我给忘了!”
唐禹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走,我们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牵手了,见好就收,第一次种下了不错的种子,要给时间,让种子发芽。
两人回到雅集,然后王劭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拉到身后,仔细打量了一眼,才道:“你没事吧?那臭王八有没有欺负你?”
王徽连忙道:“五哥…你好好说话嘛,不许骂人,唐大哥哪里会欺负我…”
“唐、大、哥?”
王劭的眼中冒出了火光,大吼道:“你都叫他唐大哥了!他不过区区赘婿!身份低贱!你怎么能这么叫他!”
王徽嘟着嘴,微微咬牙道:“五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身份的高低只是个人的境遇不同,这不能代表品德和才华。”
“唐大哥是赘婿,但人却很好,博学多才,会看手相,还会讲故事,还能和藏经阁的高僧论佛呢。”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噗!”
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
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
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
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
“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
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
“住口!”
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皓首匹夫!家都分不清的苍髯老贼!吃里扒外的家族蛀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妄谈修身齐家!”
“这四个字你配谈吗?配吗!”
“回答我!”
最后一声怒吼,直接把谢愚震得一头倒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谢裒面色铁青,厉声道:“住口!忤逆贼子!你吃了豹子胆吗!敢辱骂长辈!”
“来人!来人!把唐禹给我绑起来!”
一时间,大量的护卫涌入,直接把唐禹架了起来。
谢秋瞳如梦初醒,仔细看着场中局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以孝治国的时代,一个外婿辱骂家中族老,打死都不为过。
这种极端情况,她也帮不上忙。
但孙茹就不乐意了啊,这孩子分明是为了秋瞳好,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但心是好心啊。
于是她连忙道:“唐禹,你太大胆了,把他给我押到藏书楼去,好好读书,反思半年!”
这显然是在救人,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众人都看着谢裒。
而谢裒心中则是冰冷一片,这种情况想要闭门思过就完事,那未免太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禹却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犯了错,无论什么惩罚,自该毫无怨言。”
“但请让小婿把话说完,关于修身齐家,他不是要让我说几句吗?我说给他听!”
谢裒大怒道:“你还要放肆吗!”
“让他说!”
谢愚在儒生的搀扶下,艰难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不让他说完,我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谢裒叹了口气,摆手道:“赶紧说吧!再敢胡说八道!立刻打断你的腿!”
唐禹挣脱了束缚,站在厅堂中间,一人对视所有人。
他目光之中并无畏惧,只是缓缓道:“修身齐家,乃曾子所言,后世修注者众,如今以郑玄之注解为主流。”
“亦有人将道家之‘道体’思想,融汇其中,故弄玄虚。”
“呵,凡此种种,不过浅薄之言罢了。”
他指着几个儒生就说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废话明白吗!”
一众儒生面红耳赤,气得发癫,但又不好开口。
唐禹道:“修身齐家之始要,在于格物致知,这没错,但什么才是格物致知?”
“格,穷究也!极致也!”
“物,这不单单是指你们能看到的东西,不止是山啊水啊鸟啊鱼啊之类的,这包括天地万物,包括所有的一切。”
“文学、历史、物体、伦理、道德,万事万物以及背后的运转规律和本质核心。”
“所以格物是穷究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要找到事物之中蕴含的‘理’!”
见他真说出一些东西来了,众人也有些吃惊,一时间认真听了起来。
唐禹沉声道:“什么是理?理是万事万物的起源,道家人把它称之为‘道’,意思都差不多。”
“理赋予这个世界万物本质的规则和规律,所以太阳东起西落,所以年有四季、天有昼夜。”
“它赋予人善,人聚居起来,这就成了‘礼’。”
“我们为什么重礼?因为人在复杂的世界之中,很难保持心中的善,我们要用‘礼’来约束,使人向善。”
“格物致知,就是找到万事万物的‘理’,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什么是返璞归真之境,是‘仁’。”
“做到了‘仁’,人就成了‘圣’!”
谢愚懵逼了,听得如痴如醉,竟然下意识要那笔来记,但又强行忍住了。
谢裒则是眉头紧皱,仔仔细细分析着唐禹的话,竟然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而谢秋瞳则是低头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块梨吃了起来,觉得很甜。
唐禹继续道:“所以回到修身齐家,之后是什么?治国平天下嘛!”
“心已仁,人为圣,做到了这一点,自然治国无碍,可平天下。”
“这就是内圣而外王矣!”
“可能就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内圣就能外王?”
“因为悟透了‘理’啊,参悟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啊!”
“打个比方!”
他看向谢裒,拱手道:“岳父大人,弓弩为何能当做杀人武器?因为以木为弓,以筋为弦,把弓与弦的弹力转化为了推力,箭就弹射了出去,具备了洞穿物体的力量。对吗?”
谢裒缓缓道:“可以这么说。”
唐禹道:“好,参透了这个‘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弓做大,将其固定,拉一根巨箭,威力就能成倍增加?床弩就因此而来。”
“但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这个‘理’,非但把弓做大,而且可以多做几副弓,固定在一个地方,合数弓之力,则能以矛为箭,其力可破城门也!”
谢家的同辈都听得惊了,有人连忙问道:“那谁能拉开那么大的弓呢?或者说,谁能同时拉开几副弓呢?”
唐禹笑道:“问得好,如果人拉不开,配之以绞盘呢?用牛马拉动呢?”
“只要掌握了‘理’,就能掌握规律,就能无所不能,因此内圣则外王!”
“此理还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武学,参悟了一套功法的本质,就能突飞猛进嘛。”
“尔等,可听明白了?听不明白不要紧,下午好好学,好好悟。”
妈的,跟我谈儒学,老子直接把程朱理学拿出来,把你们压到死。
唐禹突然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好像又有用了。
而一种儒生已经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听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此刻实在嘴硬不起来。
而谢愚,似乎在忙着记什么。
写了老半天,才大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忤逆!也是不孝!”
唐禹懒得理会这种老狗,而是看向谢裒,笑道:“岳父大人,我说完了,来请罪了。”
谢裒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夫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你们难道没听到!将唐禹给我关到藏书楼去!闭门思过!”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又把唐禹架了起来。
但唐禹知道自己已经稳了,理学不理学的,谢裒可能不在意,但那一套三弓床弩的知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这个例子,就是专门给他听的,那弩箭射进他的心,他能不心动?
别看他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参军起家的,谢家的根基在军方呢。
所以唐禹趁机凑到谢秋瞳跟前,压着声音道:“别忘了我们的赌,还有,亲一口。”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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