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媒婆,我们家大小姐敬重你,是夫人去世时,为大小姐定下的,说媒之人。”“原以为你是个知礼仪讲礼数的人,我们夫人才如此看重你,将大小姐的婚姻大事交给你去做媒。”“结果你张口,便唆使我们家大小姐,让我们家大小姐不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个儿拟定一个婚期!”“大小姐都说了,这般不要脸皮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你若再看轻我们大小姐是个深闺女儿家,不知外头世事如何,大小姐便只能羞愤难当,自尽了事。”到时只看这钟媒婆,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了。这些话当然是纪长安教给谷雨的。谷雨当众扬声说出来,众人看钟媒婆的眼神,便纷纷的变了。说实话,钟媒婆在帝都城那些人的心目中,其实印象并不怎么样。自钟媒婆手中牵线的几对夫妻,如今都成了不死不休的怨侣。或许一开...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钟媒婆,我们家大小姐敬重你,是夫人去世时,为大小姐定下的,说媒之人。”
“原以为你是个知礼仪讲礼数的人,我们夫人才如此看重你,将大小姐的婚姻大事交给你去做媒。”
“结果你张口,便唆使我们家大小姐,让我们家大小姐不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个儿拟定一个婚期!”
“大小姐都说了,这般不要脸皮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你若再看轻我们大小姐是个深闺女儿家,不知外头世事如何,大小姐便只能羞愤难当,自尽了事。”
到时只看这钟媒婆,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了。
这些话当然是纪长安教给谷雨的。
谷雨当众扬声说出来,众人看钟媒婆的眼神,便纷纷的变了。
说实话,钟媒婆在帝都城那些人的心目中,其实印象并不怎么样。
自钟媒婆手中牵线的几对夫妻,如今都成了不死不休的怨侣。
或许一开始,钟媒婆还能得到帝都城人一些信任。
可是这几对怨侣出来了之后,钟媒婆在业内的名声,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滑落。
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众人纷纷指着钟媒婆,低声的议论。
“哪有替人牵媒做保的,这般唆使人家千金小姐的?纪大小姐不要脸面的吗?”
“你们不知啊,那闻家公子本就是个倒贴上门的,钟媒婆还唆使纪大小姐为自己定婚期,她把纪大小姐当成什么人了?竟如此恨嫁?”
“别的不说,纪大小姐的容颜倾国倾城,若非早早就定下了那个叫闻夜松的,如今纪府的门槛,只怕都被人踩破了吧。”
“如纪大小姐这般的姿色,便是入宫做个贵妃娘娘都是使得的。”
“唉,这话你不可乱说……”
谷雨见周围的看客,已经围拢的差不多了,她便转身回去。
和立春二人将纪府的大门关闭。
然而,很快。
着急忙慌的双青曼与闻夜松二人,便上了门。
双青曼拍打着纪府的大门,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神色都是焦急,
“纪长安,纪长安快点开门!你把欢欢和喜喜弄到哪里去了?”
闻夜松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的不好看,甚至带着强烈的愤怒。
众人原本还没有散去,见到闻夜松和双青曼二人着急的身影,大家又停了下来一同看热闹。
纪大管家听到了闻夜松的声音,急急忙忙的打开纪府的门,问道:
“闻公子怎么了?”
闻夜松还没有说话,双青曼便尖着嗓子说,
“我们家的欢欢和喜喜呢?纪长安把这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纪大管家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双青曼,
“小人并没有看到闻小少爷与闻小小姐。”
纪管家与闻夜松的关系不错,每一年,纪管家都要从闻夜松那里,拿到不少的银钱。
这是闻夜松对他的打点。
因此纪府有一点风吹草动,纪大管家都会告知给闻夜松。
但是纪大管家又没有从双青曼那里拿到什么好处。
双青曼这几年,致力于和纪长安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打好关系。
流水一般的银子与好处,往王嬷嬷的手里送,从来没有给过纪大管家。
因此双青曼现在冲着纪大管家大呼小叫的,纪大管家心中便掀起了一丝丝的不满。
闻夜松还没有说话,双青曼又尖声地叫着,
“我不信,欢欢和喜喜一定是被纪长安给藏起来了!”
“纪长安!你把欢欢和喜喜给我交出来!”
纪淮愣愣的看着爱女。
他从没料到过,一向听话文静的女儿,会同他说这些。
原本纪淮要说出口的话,却在接触到女儿那盈盈泪光时,瞬间说不出口了。
是啊,他与妻子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了一辈子。
为什么他与妻子的骨肉,就不能够找个自己爱的男子,幸福快乐的白头偕老呢?
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做夫妻,是一件人生很美好的事。
纪淮的眼眶湿润了,“可是你的母亲,她的遗愿就是你能嫁给闻夜松。”
纪长安落了泪。
纪淮叹了口气,“好,你让阿爹好好儿的想想吧。”
他显得有些颓废,大概在女儿的幸福,与对亡妻的承诺中,不知该如何抉择。
纪长安看着父亲离开,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露出一抹老谋深算。
她转身又下了地下宝库。
这地下宝库只有纪家人才能够进来。
所以多年来,纪长安和纪淮父女的身边,尽管围绕着许许多多口是心非的人。
却从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进入到这里,见识过纪家的财富。
就连后来纪淮死了,纪长安嫁给闻夜松。
闻夜松拿到了纪家所有的权柄,都无法踏足这里。
纪长安知道,这是因为闻夜松从没有得到过黑玉赫的承认。
她刚刚转身离开,就有一个嬷嬷带着一个丫头寻了过来。
“奇怪,大小姐人去哪里了?”
王嬷嬷扭头看着库房前的空地,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焦急,
“闻公子还等着大小姐去见她呢。”
跟在王嬷嬷身后的丫头,满脸都是不满,
“真是的,大小姐身为闻公子的未婚妻,却晾了闻公子这么久,太不应该了。”
两人抱怨完,在库房所在的院子里,前前后后的都找了个遍。
最后只能离开库房,往别处去找。
纪家乃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多年来纪家的财富让无数势力都很眼红。
但每一代的纪家家主都很厉害,不但经商有道,还为人通透。
运气也是好的爆棚。
财富一代代积累,在经年累月之中,今日纪家的财富之多,就连国库碰上匮乏时,都得找纪家支借。
偏生纪家的每一代都是痴情种,子嗣不丰,没有主家旁支这些破烂事。
因而纪家传到了纪淮这一代,纪长安的婚事,就成个了香饽饽。
上辈子,纪长安对她的婚嫁看得很淡泊。
嫁谁不是嫁?反正都是入赘纪家,她往后生的孩子也是姓纪的。
她从没料到过,自己聪明一世,却能掉入这一重又一重的陷阱之中。
针对纪家的阴谋,大概从她母亲那时候起,就开始布局了。
纪淮是棋子,而纪长安就是纪家财富的终结。
黑暗的地下宝库中。
纪长安的长裙扫过地上成人拳头大的金元宝。
满地都是硕大的夜明珠,将这宝库里的金银珠宝衬得闪闪发光。
她走到白玉莲花座前,双眸痴痴的看着盘踞在上面的黑蛇。
黑玉赫身上的蛇鳞,就宛若黑色的玉片那样,泛着一种不同凡物的质感。
纪长安忍不住抬起手指,葱段般的指尖,轻轻的触了触它的蛇鳞。
原本一动不动的蛇身,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三角形的蛇脑袋,似乎有要抬起的迹象。
“我带你从这里出去,好不好?”
纪长安温柔的说着。
她的指尖顺着黑玉赫的蛇身,一路轻划到了它的头顶上。
上辈子黑玉赫醒过来,是在她和闻夜松成婚的新婚夜。
当天晚上,它就这么大刺刺的爬进了她的房间,救她于水火之中。
这件事不可避免的惊动了整个纪家。
纪长安知道这是纪家的镇宅兽,她吩咐下人不准伤害蛇君。
但从此也没敢再开房门。
之后的几年中,黑玉赫多次救她于危机之中,纪长安一点点克服了她对这条黑蛇的恐惧。
直到最后,她再也没办法离开黑玉赫,从心中依赖着它。
并且在那样群狼环伺的环境中。
她渐渐把黑玉赫当成了她的家人,寄托了她的大部分情感。
“我会对你很好的。”
纪长安胆子大了点儿,轻摸着黑玉赫三角形的头。
她将它从白玉莲花座上抱起来。
上辈子黑玉赫在她身上爬过几次,那都是趁着她意识朦胧的时候。
所以纪长安大概知道一些黑玉赫的体重。
别说,还挺沉的。
她将黑玉赫这一团蛇身抱在怀里,感受着来自它身上冰冷的体温。
匆匆的出了宝库。
如果让她阿爹知道,她将纪家蛇君带回了闺房。
不知道会不会气疯了去。
刚刚走出宝库,黑玉赫的眼皮便掀了掀。
它的蛇身滑动,蛇尾自动的盘上了纪长安的腰。
纪长安走了两步,还以为它醒了,急忙低头去看。
黑玉赫的上半身还在她的怀里,蛇头搭在她的胸口。
眼睛还闭着。
纪长安无声的笑了,怜爱的摸了摸黑玉赫的头。
她就知道,黑玉赫是一条有灵性的蛇。
一路上,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纪长安走的都是纪家的偏僻小道。
她刚刚回到自己的闺房,身后就传来王嬷嬷责难的声音。
“大小姐,你究竟去了哪里?与老爷办完了事,为何不尽早回来?”
“你不知道我正到处找你吗?”
纪长安的脸色一冷,“出去!”
她背对着王嬷嬷,对这个老刁奴恨的牙痒痒。
上辈子,就是这个王嬷嬷在她的新婚夜,给她服下软筋散,把一个男人放入了她的院子。
要不是黑玉赫,新婚夜纪长安不但清誉受损,身子也会被一个陌生男人糟蹋了。
也正是因为她在新婚夜名声受损,闻夜松以此为由,此后再也没有步入过纪长安的房间。
此时,王嬷嬷半点没将纪长安的话放在眼里。
她上前就来拽纪长安,“快,闻公子在等......啊啊啊啊。”
纪长安顺势转过身,露出怀里抱着的黑蛇。
王嬷嬷在纪家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了几十年。
何曾见过这么粗的蛇?
那蛇身大约有纪长安的手臂粗了吧。
她顿时两眼一翻,直直的往后一倒。
恰好后脑勺磕在了门槛儿上,被摔晕了过去。
纪淮把添香二十两银子卖给闻家,多少也带着些恼怒的成分。
如果这个时候,闻夜松把添香纳了做妾。
纪淮会更加的生气。
添香在闻夜松的怀里抬头,一双美眸含着泪水。
她什么都没说。
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委屈。
闻夜松便安慰道:
“这一点你放心,你本就该是我的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纪公......”
闻夜松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
如果不是顾忌着纪淮,他甚至不用等到今天。
他早就将自己的亲嫂嫂双青曼纳成侧室了。
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就在了自己名下,而不用委屈两个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还要喊他二叔。
添香不愿意接受。
她在纪家,做的是大丫头,拿的是一等丫头的月银。
结果来到闻家,不但做不了闻夜松的妾,还要再做丫头。
闻家这小门小户的,可没有纪家那么多的规矩与等级之分。
瞧瞧这院子里简陋的,同纪长安的院子压根儿没法儿比。
但添香也知道,纪公发了火,她都已经被卖给了闻夜松,今后也只能待在闻家了。
添香觉得憋屈。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又窄小的地方。
天渐渐的黑了。
纪长安回了房,她刚沐浴躺下,就进入了梦中。
这回,与前几次的梦境又不一样了。
纪长安一个人站在飘着粉色桃花花瓣的林子里。
她刚刚松了口气,今天梦中终于不用被那个登徒子占便宜。
下一瞬,纪长安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纪长安的背后。
他将纪长安压在粗大的桃树上,怒声问道:
“被人欺负了,就只会哭吗?”
“你的那两个丫头也是个不中用的,为何要让那两个丫头陪你进书房?”
纪长安心中乱跳,她被压在桃树上,桃花的花瓣都被背后男人的动作,震得簌簌落下。
男人站在她的背后,紧紧的贴着她的脊背。
她敏锐的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人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纪长安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生气,气她被添香和闻夜松联合起来欺负。
他气她没有带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进书房。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书房里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这个男人竟然能神通到这样的程度。
顿时,纪长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挣扎着。
却并没有挣扎脱困。
她恼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
背后的男人冷哼一声,低头咬她的耳朵,他的唇又落在她的后脖颈上,
“鬼?本君比鬼可强太多了。”
男人的唇带着微凉。
纪长安面红耳赤的被迫贴着桃花树。
她又羞又气,打又打不过,骂他的话,回馈给她的,是男人更重更过份的啃咬。
她只能深吸口气,闭着眼睛,默默的承受背后男人的孟浪。
这是梦。
纪长安拼命的告诉自己。
这并没有什么的。
都是梦。
梦里的事情,对现实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她在现实中,依旧是恪守礼教的高门贵女。
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放肆。
怒意让他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纪长安。
他的唇一路往下,扯开了纪长安的衣襟,露出了她雪白的后肩。
粉色的桃花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纪长安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份,再不放开我,我就找个道士来收了你!”
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脸颊通红,细腻白皙的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想起梦中,背后男人对她的警告,纪长安就觉得心中狂跳。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
想来是那个男人,在她梦里胡说八道的。
思来想去,满脸通红的纪长安又觉得好笑。
她给自己做的这个梦,找着解释。
或许是上辈子她闲的无聊,看的一些话本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梦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存在?
男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纪长安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纪长安狂跳的心又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腰上一动,缠着她的黑玉赫,蛇身缓缓的游移着。
纪长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玉赫居然爬上了她的床,并且将她整个身子都缠住。
所以梦中那个男人冰凉的双手,一直箍着她的腰,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的床上,黑玉赫缠着她吗?
一时之间,纪长安哭笑不得。
她对黑玉赫的感情,就如同对待着自己的宠物。
别人觉得冰冷惊悚的黑蛇,在纪长安的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黑玉赫的三角形舌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它悬在纪长安的上方,一双血红色的竖瞳蛇眼,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的脸颊还带着绯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躺在绣枕上。
她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躺下时衣襟宽松,露出了小衣的系带。
此时纪长安脖颈上的,那一个红色的蛇形印记十分的鲜红。
不经意的看去,这蛇形的印记位置还往上挪了挪。
原先是在纪长安的脖颈,靠近锁骨的部分。
现在往纪长安的侧脖颈上爬了一些。
纪长安看着悬在它上方的黑玉赫,黑玉赫的蛇身就压在她的胸口上。
这样的姿势,让纪长安有一种莫名的被压迫感。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纪长安的眼中带着宠溺,抬手摸了摸黑玉鹤的蛇身。
她从黑玉赫的蛇头部分,缓缓的顺着蛇鳞往下。
一直摸到黑玉赫的七寸处。
这举动很显然取悦了黑玉赫,他的蛇身舒服的滑动着,吐出了猩红色的蛇信子。
落在纪长安的唇上。
纪长安的手一顿,停止了抚摸黑玉赫的蛇身。
不知道为什么,纪长安的心头很怪异。
或许是黑玉赫太有灵性了,它的蛇信子舔纪长安的脖颈还好。
落在她的唇上,让纪长安的心头跳了一下。
为了缓解内心的怪异感,纪长安捏着黑玉赫的七寸,将它从她的身上拿下来。
“你整天盘在我的身上,也不去干点别的吗?”
纪长安叹了一口气,把黑玉赫放在床上,又让青衣进来叠床叠被子。
叫别的小丫头进来的话,纪长安担心黑玉赫会吓到立春几个。
但是青衣就不会怕。
上辈子青衣就知道黑玉赫的存在,从一开始青衣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与害怕。
被掐着七寸,放在了床上的黑蛇,竖起了它的蛇头。
它眯着血红色的蛇眼,充满了威胁感的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觉得它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黑玉赫的蛇脑袋,
“你看别人的蛇都会抓老鼠,你也给我去抓几只老鼠呢?”
她也不知道黑玉赫平日里都吃什么。
可能这样具有灵性的镇宅兽,在宝库之中睡了几十年,都是靠着吃宝库里的老鼠活下来的?
被丢弃在床上的黑玉赫发怒了,它低下了头,迅速的从床上游动下来。
顺着纪长安的小腿,一路缠上了她的身子。
这次它缠的纪长安紧了一些。
似乎是故意报复纪长安一般,等它盘上了纪长安的上半身,便拿它的蛇头,使劲的蹭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忍不住咯咯的笑,
“好痒啊,好了好了,不让你去抓老鼠了!”
青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倦怠之感。
看她的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忙活了一晚上的人。
看着大小姐的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蛇,青衣一如上辈子,半点没有惊讶。
她朝着大小姐微微屈膝,就开始替大小姐叠被子。
等纪长安带着盘在身上的黑玉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时。
外头的惊蛰恭敬的禀报道:
“大小姐,那个双青曼来了。”
大小姐亲自买回来的四个丫头,在这纪府里的关系浅薄。
她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昨天大小姐在路上的时候,便将纪府里头的是是非非,同立春、惊蛰几个丫头说了。
因此,惊蛰在说起双青曼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疏离。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她肩头的黑玉赫伸出蛇信子,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他们还真是怕我跑了。”
纪长安起身,在青衣的伺候下,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这样能很好地遮蔽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镶着细碎珍珠的团扇,带着谷雨和青衣两个丫头,来到了前厅。
双青曼今天来没有带上闻欢和闻喜,她坐在纪府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身周都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
见到纪长安带着两个丫头出来,双青曼身边的小丫头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小姐。”
仅仅只有两个小丫头,随意招呼了纪长安一声。
大家都听说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事。
这两天因为王嬷嬷被那一些丫头给吓得生病了。
纪长安大怒,将自己的院子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丫头进出她的院子。
纪长安还打发了好几个丫头。
很多纪府的下人,都对纪长安的做法不满。
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给纪长安脸色看。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走进前厅,也没有搭理那些丫头。
如果她能够大刀阔斧的整治纪府,她会将纪府所有的人都卖了。
但现在纪家的家主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纪淮。
除了纪长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他父亲纪淮那里。
纪长安卖了几个她院子里的丫头,为的是替王嬷嬷出气,对外只是说把那几个丫头打发了。
阿爹其实并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打发去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那几个丫头,是被纪长安送回她们家了。
所以若是纪长安大张旗鼓的卖了所有人,阿爹必定会出手制止。
双青曼在一双儿女的安慰下,眼中透着得意的神色。
就算纪长安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纪家又是大盛朝的首富,又怎么样?
纪淮没有儿子,就只有纪长安一个女儿,女人嫁了人就只能够以夫为天。
以后纪长安什么都得听闻夜松的。
只要纪长安生不出自己的血脉,将来纪长安的一切都会留给闻欢和闻喜。
在双青曼刻意的教唆下,闻欢和闻喜这一对儿女,心中恨毒了纪长安。
在闻欢和闻喜的心目中,纪长安就是拆散他们阿爹和阿娘的罪魁祸首。
别看现在纪长安抢走了闻夜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有纪长安哭的时候。
而对于闻欢的话,闻母和闻夜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闻母甚至还对闻欢表达了赞赏,
“你有这份心,你的亲生母亲想必心中是熨贴的。”
紧接着闻母脸上带着怒意,转头便对闻夜松说,
“青曼说的话没有错,纪长安还没有过门便敢对嫂嫂这般无礼,这是不将我们闻家人放在眼里。”
“你明天上纪家去,好好的训斥训斥她,顺便尽早的将婚期定下来。”
说到底闻母的心中还是有一些自卑的。
毕竟相较纪家这么一个顶级富贵的人家,闻家的日子过得还不如纪家的家生子。
从定下这门婚事之前,闻母心中就很担心,将来会在纪长安面前吃亏。
她怕立不起她身为婆母的威风来。
这五年来,闻家全都靠纪家的接济,才渐渐的有了一些自己的家底。
越是这样,闻母就越是想要把纪长安踩在脚底下。
她绝不让闻家沦为众人的笑柄,更不能让任何人口舌闻家,说闻家是靠着纪长安的裙带关系发家的。
这也是闻母希望婚期尽早定下来的另一个原因。
只有让纪长安真正的过了门,与闻夜松成亲,纪长安才跑不掉。
不管纪长安有多么富贵的娘家,她做了闻夜松的妻子,便是闻家的人了。
闻母便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对纪长安搓圆捏扁。
一想起那样一个礼仪教养,都挑不出任何错来的大家闺秀,会小心翼翼,心怀忐忑的伺候她。
闻母的心中便有着迫不及待。
闻夜松眼眸深沉,微微的点了点头。
上一回他见到纪长安的时候,纪长安对他并不热络。
这让闻夜松心中很不满。
这几天闻夜松有心晾一晾纪家,他刻意的没有上门提起定婚期一事。
就是想让纪家着急,主动的来找他定下婚期。
可纪家并没有派半个人过来闻家这边送礼讨好。
闻夜松有些坐不住。
正好双青曼在纪家受了气。
闻夜松便借着这个机会,再次上了纪家。
正巧碰上了纪家的管家,把纪长安院子里的丫头送上马车。
那些丫头哭哭啼啼的,原本满心都是绝望。
谁都不愿意去庄子上过苦日子,她们在纪府这样的豪宅之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大丫头有二等丫头伺候,二等丫头有小丫头伺候。
小丫头还能指使粗使丫头和婆子。
可是去了庄子上能有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得她们自己亲手去做。
纪淮要把她们赶去庄子上,简直是要了她们的命。
“呜呜呜呜,我不想走,大管家,你就不能去找找大小姐,让大小姐把我们留下来吗?”
哭喊声一片中,纪大管家也是一脸的为难,
“赶紧的走吧,马车都已经来了。”
“没把你们发卖了出去,那是老爷的心善。”
丫头们哭着不愿意上马车。
看到闻夜松过来,一众丫头便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的围到了闻夜松的周围。
“闻公子,快救救我们吧。”
“我们不想去庄子上受苦,庄子上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们七嘴八舌地,找闻夜松这个未来的姑爷告状。
说的都是纪长安如何的心狠,如何的不念旧情。
虽然把她们打发去庄子上的是纪淮。
可是她们与纪长安一同长大,纪长安应该要把她们当成姐妹那样才对。
这世上哪有这样对姐妹的?
看到她们要去庄子上受苦,纪长安居然一声不吭。
而她们素来与闻夜松的关系极好。
很多丫头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都明白,自己以后会成为闻夜松的通房或者是小妾。
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一个男人娶一个高门贵女,娶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
而高门贵女在嫁人的时候,也会带上几个长相好看的丫头。
那是在自己不方便伺候夫君的时候,给夫君准备的。
既然闻夜松是她们未来的夫君,那她们求闻夜松做主,也是理所应当。
闻夜松听了一个大概,这些丫头犯了一个大错,被纪淮罚了。
纪长安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没有替这些丫头求情。
“长安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闻夜松心中有气,纪长安的丫头一个个肤白貌美,将来都是他的女人。
身为一个男人,闻夜松断不可能放着此事不管。
“你们先等一等,我去找长安说道说道。”
闻夜松转身进入了纪家。
他一路往纪长安的院子走,全然忘记了之前纪长安对他说过的话。
其实一直以来,纪长安对他都是进退有度,举止在礼法之中。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纪长安不亲近闻夜松,才让闻夜松十分的不满。
看看双青曼。
因为双青曼喜欢他,所以在六年之前,就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闻夜松。
既然纪长安是闻夜松未来的妻子,那么纪长安在面对闻夜松的时候,就不应该端着。
同样的道理,两人马上就要成亲了,纪长安还恪守什么男女大防?
闻夜松越来越讨厌纪长安的装模作样,假清高。
他直接走到了纪长安的院子外面。
期间没有一个季家的下人拦着他。
而纪长安的院子里十分的热闹。
米婆子一早,就带了一大堆的丫头进了纪府。
院子门口站着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丫头。
见到闻夜松走过来,青衣颇为泼辣的双手叉腰,
“哪里来的?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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