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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尘苏落羽的小说被踢出宗门后,我一刀震九州

听风的蝉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灵幻大陆,东玄域。玄灵宗议事大殿内。“楚尘!你身为宗门执事,竟然为了丹药陷害弟子苏落羽,这种行径极其恶劣,致使他真气逆流,差点走火入魔。”“丹药房执事已经查明,回元丹是被混入了相克的蚀骨草毒液才毁掉的,昨日只有你进入过藏丹阁,你如此行事,怎么对得起宗门?又怎么对得起本宗主?”“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恶徒!枉费宗门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教导,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楚尘一脸惊愕,零散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我重生了?这是一千年前,是自己凄惨命运的开端。“楚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严肃的紫袍男子坐在大殿首位,他曾经是与楚尘患难与共、誓言生死相随、荣耀同享的兄弟,现任玄灵宗宗主——玄夜。......楚尘乃是前任宗主的得意门生,当年他和玄夜在宗...

主角:楚尘苏落羽   更新:2025-01-14 1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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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尘苏落羽的武侠仙侠小说《楚尘苏落羽的小说被踢出宗门后,我一刀震九州》,由网络作家“听风的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幻大陆,东玄域。玄灵宗议事大殿内。“楚尘!你身为宗门执事,竟然为了丹药陷害弟子苏落羽,这种行径极其恶劣,致使他真气逆流,差点走火入魔。”“丹药房执事已经查明,回元丹是被混入了相克的蚀骨草毒液才毁掉的,昨日只有你进入过藏丹阁,你如此行事,怎么对得起宗门?又怎么对得起本宗主?”“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恶徒!枉费宗门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教导,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楚尘一脸惊愕,零散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我重生了?这是一千年前,是自己凄惨命运的开端。“楚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严肃的紫袍男子坐在大殿首位,他曾经是与楚尘患难与共、誓言生死相随、荣耀同享的兄弟,现任玄灵宗宗主——玄夜。......楚尘乃是前任宗主的得意门生,当年他和玄夜在宗...

《楚尘苏落羽的小说被踢出宗门后,我一刀震九州》精彩片段

灵幻大陆,东玄域。
玄灵宗议事大殿内。
“楚尘!你身为宗门执事,竟然为了丹药陷害弟子苏落羽,这种行径极其恶劣,致使他真气逆流,差点走火入魔。”
“丹药房执事已经查明,回元丹是被混入了相克的蚀骨草毒液才毁掉的,昨日只有你进入过藏丹阁,你如此行事,怎么对得起宗门?又怎么对得起本宗主?”
“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恶徒!枉费宗门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教导,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楚尘一脸惊愕,零散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我重生了?这是一千年前,是自己凄惨命运的开端。
“楚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严肃的紫袍男子坐在大殿首位,他曾经是与楚尘患难与共、誓言生死相随、荣耀同享的兄弟,现任玄灵宗宗主——玄夜。
......
楚尘乃是前任宗主的得意门生,当年他和玄夜在宗内是传奇搭档。
楚尘有着非凡的炼丹天赋,珍贵药材经他之手炼制就能成为绝世神丹,其炼丹能力远超诸多执事。不少名门大派前来招揽他,可他为了玄夜和玄灵宗,全部拒绝了。
然而如今,玄夜成了宗主,他的三个师弟都成了各堂堂主,唯有他沦为众人鄙夷的弃子。
玄夜面色冷峻,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楚尘,见他失神,便皱起眉头催促起来。
还没等楚尘开口,虚弱的苏落羽说道:“宗主,这不能怪楚师叔,是我没保管好丹药。”苏落羽是玄夜的亲传弟子。
“苏师侄,你太单纯了,就是他潜入你丹房注入蚀骨草毒液,才毁掉了回元丹。”陆景阳愤怒地说道。楚尘不敢相信,这个满怀恨意的二师弟曾经是那样淳朴善良,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开始敌视自己的。
议事厅里所有人都厌恶地看着楚尘,仿佛他就是损害宗派利益的罪魁祸首。
“咳咳咳......”苏落羽咳嗽着,嘴角溢血,“陆师叔,不要再说了,楚师叔是宗门天骄,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楚尘已经没资格再当天骄了,应该让苏落羽师侄接任。”李飞虎说道,“老宗主所设立的天骄位,如今师兄是宗主,楚尘与您同辈,这天骄位名不正言不顺。”
“我附议,苏师侄是先天圣体,能与天级丹方匹配,一定能带领门派走向昌盛。”王云飞接着说,“楚尘丹田已损,灵海尽失,炼丹之力也没了,就是个苟延残喘的废人,没资格占据天骄位。”
“我,藏书阁执事方源,附议!”
“我,药田执事赵海,附议!”
“我,宝器堂执事钱峰,附议!”
“我,丹药房执事孙阳,附议!”
......
玄夜沉默着,默许了这个结果。
楚尘心寒不已,曾经的兄弟师弟都盼着他死。王云飞、陆景阳和李飞虎都是他引入门中修炼的,曾经对他敬若长兄。他还记得自己独闯险地的时候,他们满脸关切,玄夜还说等他归来共享富贵与荣耀。
楚尘看向玄夜,努力将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兄弟相对应,却看到玄夜正慈爱地看着苏落羽。楚尘记得前世玄夜捧苏落羽上位,最后甚至想把宗主之位传给他。原来玄夜这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自己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罢了,而苏落羽后来背叛门派,导致玄灵宗灭亡。
议事大堂内要求撤销楚尘天骄位的呼声不断。楚尘自嘲地笑了,苏落羽故意提及“天骄”二字,想要借此夺走天骄位,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真是好手段。
楚尘环顾议事厅,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他曾经为门派赴汤蹈火,玄灵宗能有如今的规模,也是他在东玄古洞舍命探寻的成果,可现在这些人却把他视作最大的祸患。
楚尘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六百年前北幽魔洞开启的时候,他单枪匹马进入其中,为门派谋取机缘,门派也因此成为了东玄域的大派。而他自己呢,数百年的闯荡,丹田破碎,筋脉全部受损,真气精元也消耗得一干二净。
三年前,他拖着残躯回到门派,玄夜冷漠地对他说:“楚尘,你现在真气已经散尽,根基也毁掉了,已经没有修炼的可能了,我们的兄弟情谊就此了结,以后门派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门派会照顾你直到死去。”
从那以后,楚尘就再也没有见过玄夜。他的两名师弟都围绕着苏落羽转,苏落羽|总是向他们提及楚尘的珍藏,于是他们就千方百计从楚尘那里把东西弄到手,然后交给苏落羽。
“苏师侄是门派英才,你的荣耀已经成为过去,若为他付出,我们还敬你是兄长,这是你在门派能得到的最大敬意。”楚尘以前还坦然接受,自己的一切都成了苏落羽的。
楚尘不想辩解,他明白重生一回,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在众人眼中,苏落羽是完美无瑕的,而他则是阴险毒辣的小人。
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走,他会被关押在密室三年,承受灵雷轰顶之苦,等他出来的时候,玄灵宗已经被苏落羽掌控。数百年后,玄灵宗成了苏落羽的独裁之所,最后外敌入侵,他充当内奸,破坏护派结界,门派沦为一片瓦砾,楚尘无力挽救。
其实回元丹是苏落羽自己弄坏的。玄夜近日得到九转灵芝仙草,正在犹豫是给苏落羽还是慕容刚。苏落羽本命丹药已毁,这样他既能得到仙草,又能获得天骄位。
两天前,苏落羽找楚尘要毒属性灵材给戒指加持防护,楚尘用灵石兑换蚀骨草毒液后,被苏落羽请到住所分享炼丹心得,进门之后就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就在回元丹残渣旁边。
楚尘缓缓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我楚尘,附议!”
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楚尘竟然附议撤销自己天骄位的提议。
他取出玄灵令符,这是门派中非天骄或宗主不能持有的强大灵契宝物。
“白日为证,大地为凭,我楚尘今日碎体灭元,散功破契,世世代代不回此宗,不入此派,若违此誓,诸天万界共诛之!”
楚尘的白衣上绽放出幽紫灵芒,他的身体剧痛抽搐,手中的令符被鲜血浸透。
厅内众人惊愕不已,玄夜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这是解除玄灵令符的灵契咒语,也是叛宗誓言。
“砰!”楚尘扔下玄灵令符,转身离开,“今日我楚尘,叛出宗门,从此与玄灵宗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
三日后,松山城内。
楚尘缓慢地走在松山城内的街道上,心中满是苦涩的回忆。在玄灵宗时,被废修为后的自己饱受打压,那苏落羽,对自己简直是赶尽杀绝,似乎生怕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咸鱼翻身。如今自己被逐出了师门,楚尘心里清楚,以苏落羽的狠毒心性,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而且苏落羽那家伙,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一心认定自己是那种不择手段之人。
为了保险起见,楚尘觉得与其留在这玄灵宗附近,随时可能被苏落羽算计,还不如前往那看似危险重重的万兽谷。
毕竟,过了松山城便是万兽谷了,多年前自己毕竟在哪里历练过,位置还是非常熟悉的,楚尘心中默默想着。
楚尘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松山城内,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握紧断刀,警惕地环顾四周。就在这时,苏落羽从暗处现身,带着苏家的苏老三和苏无忌以及林若雪将楚尘围住。
“苏落羽,你们怎么在这?”楚尘诧异说道。
“这情况和前世不一样。”楚尘心里暗暗道。
“楚尘,我们一路追随到此。真是辛苦啊!离开玄灵宗没有庇护,看你怎么办。”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苏落羽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楚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苏落羽冷冷地笑道,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一挥手,苏无忌和苏老三便如恶狼扑食一般冲向楚尘。
楚尘如今灵力全无,就像失去了爪牙的老虎,虽然被废但他有着前世的战斗经验,这让他在面对敌人时还能勉强抵抗一阵。但对方人多势众,几个回合下来,楚尘就渐渐陷入了绝境。
苏落羽看着楚尘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畅快极了,脸上满是扭曲的快意。
“楚尘,你不是自封我玄灵宗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曾经的天骄?现在怎么如此狼狈了?”
苏落羽一脚重重地踩在楚尘的胸口上,肆意地讥笑。
“咳咳…苏落羽…你好歹也是玄灵宗年轻一辈最出众的绝世天才,竟然对我一个修为被废的人下死手,实在是为人所不齿。”
楚尘眼神迷离,咳出几口鲜红的血液,他的灵海枯竭破裂,脑海中的灵火,也已完全熄灭。

突然,倒在血泊中的楚尘手指微微一动......
鲜血浸透了衣衫,冰冷的雪落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楚尘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飘忽,如同坠入无底深渊。
然而,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之际,丹田深处那颗黯淡的神石突然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
体内的伤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断裂的经脉重新连接,枯竭的神力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充盈起来。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落羽,林若雪......你们欠我的,我迟早要一一讨回!”
稳固了凝血境二品的修为后,楚尘尝试着将神力运转至指尖,一缕细小的火苗跃然而出,散发着灼人的热浪。
他反复尝试,控制着火苗的大小和方向,感受着神力流转的轨迹。
奇经八脉畅通无阻,如同一条条奔腾的河流,将磅礴的力量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具曾经饱受摧残的身体,如今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林婉儿......”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楚尘的脑海,带来一阵锥心的痛楚。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林婉儿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以及她决绝的眼神。
愧疚、悔恨、不解......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但他很快便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
儿女情长只会成为他复仇路上的绊脚石,他要做的,是变得更强,强大到足以碾碎所有敌人!
“小子,恢复得不错嘛。”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尘转头望去,只见血煞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恢复得不错?哼,若非你那功法霸道,我何至于此?”楚尘冷冷地瞥了血煞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怼。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帮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反而要我隐忍?”
血煞哈哈一笑,声音如同洪钟般震耳欲聋。
“小子,你懂什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那林婉儿若是真心待你,又岂会轻易离开?你如今要做的,是潜龙入渊,待时机成熟,一飞冲天!到时候,别说是一个林婉儿,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任你挑选!”
楚尘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可没答应拜你为师,你少拿这套说辞来诓我。”他心中对林婉儿的感情复杂,既有爱恋,也有怨恨,更有深深的愧疚。
但此刻,他更渴望的是力量,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混沌诛神诀,蛮荒霸体术,这两门功法哪一样不是惊天动地?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血煞佯怒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一丝宠溺。
“惊天动地?我看是资源吞噬无底洞吧!” 楚尘想起修炼以来耗费的资源,不禁一阵肉疼。
“我楚尘虽然是被废,但也经不起这般消耗。况且,这蛮荒霸体术修炼起来,简直是自虐!若非我意志坚定,早就放弃了。” 他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那里曾经被蛮荒霸体术的反噬之力折磨得死去活来。
血煞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小子,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想要站在巅峰,就必须付出代价!”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缓缓说道,“你缺少的,不仅仅是资源和功法......”
楚尘心中一动,抬头看向血煞,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缺少的......”血煞突然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一张全新的面孔。”
楚尘眉头一挑,瞬间明白了血煞话里的意思。
“易容术?你手里有这玩意儿?”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如果能改变容貌,他就能更加方便地行事,不必担心被苏家的人发现。
血煞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他刚要开始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就被楚尘不耐烦地打断了。
“少废话,快拿出来!”楚尘伸出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哎,你这小子,一点儿尊师重道都不懂。”血煞故作不满地摇了摇头,“想学我的易容术,先叫声师父来听听。”
楚尘翻了个白眼,“你教我混沌诛神诀和蛮荒霸体术的时候,也没提这茬啊。”
“此一时彼一时嘛,”血煞笑眯眯地说道,“现在你可是有求于我。”
楚尘冷哼一声,“除了易容术,我还想要一门身法神技。你要是肯教我,我就叫你师父。”
血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摇了摇头,“你小子现在修为太低,就算我教了你,你也练不了。”
“那先把易容术交出来!”楚尘不依不饶。
血煞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扔给楚尘,“喏,这就是你要的易容术,名叫《千面幻影》。不过,这易容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楚尘接过册子,随意翻了翻,眼神越来越亮。
这《千面幻影》果然精妙,不仅可以改变容貌,还能改变身形、气息,甚至连声音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好东西!” 他合上册子,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血煞,“师父,我还想要......”
血煞抬手打断了他,“打住!别叫我师父,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呢。”
“什么条件?” 楚尘警惕地问道。
血煞狡黠一笑,“很简单,等你什么时候能......” 他故意顿了顿, “扛住我一掌,我就教你身法神技,并且正式收你为徒!”
“等你什么时候能扛住我一掌,我就教你身法神技,外加正式收你为徒?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楚尘眉头紧锁,他知道血煞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现在连他一招都接不住,更别说扛住他一掌了。
“况且,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易容术和身法,你总得先让我学会了,才能更好地保命,才有机会修炼到能接你一掌的程度吧?”
血煞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小子,你以为我的身法神技是大白菜吗?想学就学?告诉你,这门神技名叫《幻影迷踪》,修炼到极致,可以瞬间移动千里之外,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抓不住你!这么珍贵的功法,岂能轻易传授?”
“千里之外?吹张吧你!”楚尘撇了撇嘴,显然不信。
“就算真有这么厉害,我现在也用不上啊。我现在只想先改变容貌,逃离苏家的追杀,其他的以后再说。”
“逃?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血煞语气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苏家势力庞大,遍布整个大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把你揪出来!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真正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学你的易容术和身法啊!”楚尘有些急了。
“你就不能先教我易容术,等我安全了,再慢慢修炼,争取早日达到你的要求?”
血煞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小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先教你易容术吧。不过,这《千面幻影》可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你小子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没问题!”楚尘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
血煞也不再废话,开始讲解《千面幻影》的修炼方法。
这门易容术果然博大精深,不仅需要掌握各种药材的特性,还需要精通人体经脉穴位,甚至还要学习一些特殊的呼吸吐纳之法。
楚尘听得头昏脑胀,不禁吐槽道:“这也太复杂了吧!有没有简单一点的?”
血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修炼哪有捷径可走?你小子要是想偷懒,就趁早放弃!”
楚尘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学习。
数日后,楚尘终于掌握了《千面幻影》的基本技巧。
他按照血煞的指点,用特殊的药材调制了一种药膏,涂抹在脸上,然后运转功法,改变自己的容貌、身形和气息。
片刻之后,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脸上带着几分沧桑,眼神却异常锐利。
他转身看向血煞,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师父......”
血煞摆了摆手,“别叫我师父,你还没......”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血煞的话。
远处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哪怕被毁灭欲念所掌控,对危险的天然感知依旧留存。
那冰冷刺骨的剑芒,似能直捣心底。
楚尘拔腿就跑,潜意识在拼命预警,面前这个女子,正处于狂怒状态,危险到了极点。
“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往哪里跑!”
林婉儿秀眉紧蹙,见楚尘化为一道银色的闪电,在沙漠中仓皇逃窜,她默默吟诵法诀,继而驭风而起,持剑直追。
浓烈的敌意,汹涌而至,楚尘失去了思考能力,却也在本能的惧怕促使下,发了疯似的奔逃。
于那半块玉坠之中。
血魔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这女娃娃,跟这小子之间,好像有着某种奇妙的缘分。不如我就创造一场机缘,让这小子金蝉脱壳,日后也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天涯海角,天上地下,楚尘,你都逃不掉的,你活的还有什么意思?未婚妻背叛你,曾经的好友背刺你,今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林婉儿面容冰冷,咬牙切齿地说道。
楚尘如临深渊,他那颗本就受伤的心,此刻疲惫到了极点,又被林婉儿这么一激,竟生起了轻生的念头。
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
无人问他冷暖,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天地虽大,却没有他楚尘的容身之所,何等的悲哀?
“杀了她!”
就在此时,一道满含杀意的沙哑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四周突然出现一道血红色的结界。
楚尘和林婉儿,都被困在了里面。
血魔首次出现在外人面前,他的脸庞一片幽蓝,平整光滑,根本没有五官,甚是恐怖。
“血魔,你这是何意?”
楚尘黯然神伤,此时稍微回过神来。
“你若不杀她,后患无穷,你要是杀了她,荒郊野外,无人知晓,从此之后,一了百了。”
“你不杀她,后患无穷,你若杀她,荒郊野外,无人知晓,自此之后,一了百了。”
血魔的声音冷若冰霜,凛冽的杀意和强大的威压,让林婉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也就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
她出身尊贵的北燕皇族,父皇母后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便她对自己要求严格,骨子里还是有着皇族与生俱来的高傲,不知不觉间,就小瞧了楚尘。
但实际上,她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楚尘手中。
她后悔不迭,自己的任性刁蛮,终究是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不管怎样,她都该心思缜密些,先好言好语哄走楚尘,等回到皇族之后,再寻思报复也不迟。
只可惜她没有这份心机,如今吃了这一堑,却要用性命来买单。
也许楚尘会不忍心对自己下杀手,可这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无脸老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而且,这老人说得没错,杀了自己,再把尸体扔到荒郊野外,就一了百了了,什么报复,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要是换做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死手。
“楚尘......”
林婉儿抬头看向楚尘,她美丽的双眸中,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对楚尘恨之入骨,可如今唯一的生机,却偏偏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即便不情愿,她还是想活下去,正值双十年华,她怎能不惧怕死亡?
“我......毕竟救过你,而且,我的身体也曾经被你强行占有了,现在,你真的能狠下心来杀我?”
林婉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嘿嘿......倒是变得聪明得很快。”
血魔不屑地冷笑一声,只有历经风雨和黑暗的洗礼,一个人才能最快地成熟起来。
只是,太多的人,要么经受不住风雨和黑暗,要么就被其同化,真正能从风雨和黑暗中走出且仍心怀光明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林婉儿不为所动,依旧泪流满面,只是心中惊慌,这个无脸老人不知是何来历,却老谋深算,轻易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血魔,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动手的。”
楚尘转过身去,声音满是痛苦。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动手。”
“但是,你和她,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而且,在这结界之内,我绝对不会出手干涉。”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血魔突然说道,最禁不起考验的就是人心,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今天,终会见分晓。
同时,在楚尘和林婉儿中间,浮现出了一把幽蓝色的魔剑。
听到这话,楚尘负手而立,不为所动,他自然听出了血魔话中的深意。
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成为灭神者的第一步,便是先斩心中人!女人,只会拖累你的前行脚步,所以,楚尘,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今日杀了林婉儿,你还有机会成为我的弟子,否则,你的下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毕竟这天下之大,我血魔可不缺传承之人!”
血魔冷漠至极,对楚尘下达了最后通牒。
“生死于我,早已看淡,我所贪恋的人生,不过是遗憾罢了。”
楚尘宛如一只独狼,目光投向远方,那里仿佛还有林婉儿巧笑倩兮的模样,仿佛还有把酒言欢的好兄弟陈清风......他多么希望,没有那趟落月城之行啊,那样的话,一切都不会改变。
可出众,本身就是一种过错。
他不想与人争斗,奈何一旦踏入灵途,就身不由己。
他不想争,却依旧会被人视作眼中钉。
因为他占据着一个天才的位置,无数的人想要得到他的荣耀,无数人拼命想把他挤下去......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一把幽蓝色的魔剑,突然从身后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没有回头,脸上却多了一丝释然。
“林姑娘,我,欠你太多了......只可惜,我已经无法偿还,因为我除了这条残命,早已一无所有......可笑的是,这残命还是你救回来的......咳咳......灵道黑暗,人心险恶,今日你也算有所见识,日后,你多保重。”
话毕,楚尘的身子向前倒去。
“嘿嘿......很好......很好,小女娃,你成长得很快,人不狠,站不稳。”
“我觉得,你很适合传承我的衣钵,不过,你终究还是缺了点东西。”
“我会遵守诺言,放你一条生路,只是你的身体里,已经留下了他的痕迹,这辈子,你都无法摆脱对他的回忆了。”
血魔颇为欣慰地大笑一声,随后血红色的结界迅速消散。
纷纷扬扬的雪花,已经如同鹅毛般大小。
林婉儿怅然若失地望着天空,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可雪花稍作停留,就像梦幻泡影一般,迅速融化了,她这么狠心,真的做对了?
没有答案。
对错本就因人而异,难以评判。
她受到了伤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三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只被激怒的公张。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瞪着李语汐,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误会?你个娘们居然敢笑话我们兄弟?看老子不…” 他猛地向前一步,作势要冲出去,却被张二一把拉住。
“三弟!冷静!”张二死死地拽着张三的胳膊,低声劝道:“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要是坏了大事,大哥饶不了我们!”
张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狠狠地瞪了张三一眼,沉声道:“三弟,稍安勿躁。我们张家三兄弟,行事一向讲究仪式感。既然李小姐来了,那我们就重新来一遍!” 他猛地一挥手,示意张二和张三回到原来的位置。
张二和张三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乖乖地退了回去。
“咳咳…”张大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神恶煞一些。
他手持钢刀,语气故作凶狠地吼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一次,张二和张三配合得十分默契,齐声吼道:“留下买路财!” 三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沈强和李语汐冲了过去。
沈强将李语汐护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就凭你们三个小喽啰,也想拦住本公子的去路?” 他眼神一凛,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既然你们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他缓缓地打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绘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公子小心!”李语汐担忧地喊道。
“放心,几个跳梁小丑而已。” 沈强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他优雅地挥动着手中的折扇......
沈强身形一闪,快如鬼魅。
只见他手中折扇轻飘飘地一点,看似毫无力道,却精准地落在张大的胸口。
张大闷哼一声,魁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小心!这小子有点古怪!”张大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提醒道。
张二怒吼一声,双拳燃起熊熊烈火,如同两颗火球般朝着沈强砸去。
“让你尝尝我的烈焰拳!”火焰灼烧着空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气势骇人。
沈强微微皱眉,故作姿态地惊呼:“好厉害的火焰,我得小心些!”就在张二得意忘形之际,异变突生!
只见一直站在一旁的张三,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石头雕像,他那石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挥出,正中张二的后背。
张二惨叫一声,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张大身上,两人叠罗汉般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沈强暗自赞叹:这张三,真是个“神助攻”!
李语汐掩嘴轻笑,美眸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公子真是太厉害了!这几个傻大个,简直不堪一击!”她娇声说道。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沈强故作谦虚地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其实,我刚才只用了三分力......”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着李语汐说道。
李语汐闻言,美眸泛起异彩,好奇地问道:“那......公子全力出手,会是什么样子呢?”
张大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地盯着沈强,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你别得意!我们兄弟还没输!” 他悄悄地对张二和张三使了个眼色......
张大、张二、张三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心领神会。
下一刻,三人同时暴起,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沈强攻去!
张大手中钢刀寒光闪烁,直取沈强咽喉;张二双拳火焰翻腾,仿佛两条火龙咆哮而出;张三则身形诡异,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伺机而动。
“雕虫小技!”沈强冷笑一声,身形如风,轻巧地躲过张大的钢刀,同时一脚踢在张二的肚子上,将他踹飞出去。
张三趁机从背后偷袭,却见沈强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出,正中张三胸口。
张三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撞在一棵大树上,滑落下来,半天爬不起来。
沈强身影飘忽,在张家三兄弟之间游走,如同闲庭信步。
他时而轻描淡写地一掌,时而信手拈来一脚,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张家三兄弟虽然人多势众,却根本无法近身,反而被沈强耍得团团转,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三分力?我看你连一分力都没用吧?”李语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原本以为沈强只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沈强走到李语汐身边,轻摇折扇,一脸得意。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李语汐俏脸微红,略带羞涩地说道:“以前是小女子眼拙,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厉害。”
沈强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见张家三兄弟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小子,你......你给我们等着!”
沈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还想再来?”
张家三兄弟对视一眼,默默地捡起武器,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沈强看着张家三兄弟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怎么,这就怕了?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呢。”他轻摇折扇,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李语汐走到沈强身旁,略带担忧地说道:“公子,就这么放他们走?万一他们…”
沈强打断她的话,轻笑一声:“放心,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况且,杀了他们也脏了我的手。”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让他们多活几天,也好让他们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他说着,伸手拉起李语汐的柔荑,“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李语汐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沈强如此自信,也便放下心来,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走去。
待沈强和李语汐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张家三兄弟才敢从藏身之处钻出来。
“大哥,这小子也太狂妄了!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们!”张三捂着胸口,一脸愤恨地说道。
张二也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等下次再遇到他,我非要让他好看不可!”
张大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别急,我们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他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石头,石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正是修真界通用的货币——神石。
“这是那家伙给我们的定金,说是让我们教训一下那小子,别伤了他的性命。”
张二和张三眼睛一亮,纷纷围了上来。
“大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大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冷笑道:“当然是…杀人灭口!”他掂量着手里的神石袋,“那家伙出手阔绰,只要我们杀了那女子,就能得到双倍的神石!到时候,我们兄弟三人就能…”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突破瓶颈!”
张三兴奋地搓了搓手,“嘿嘿,大哥英明!这小娘们长得倒是不错,杀了可惜了…”
张二一巴掌拍在张三的后脑勺上,“闭嘴!财帛动人心,懂不懂?等拿到了神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张大眼中寒光一闪,“走!追上去!”

进到云雾城。
楚尘被林婉儿带到了潇湘客栈,这里是她来云雾城的常住之处。
楚尘的身体寒冷得仿若一块坚冰,而林婉儿的身体,却炽热得像一团烈火,给予他莫大的温暖。
并且在林婉儿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幽幽的清香,若深山雪松,像崖边劲竹,醒脑提神。
初时未察,稍久便沉醉其中。
在破晓之前,林婉儿多次给楚尘输送灵力,使得他的状况,有所改善。
楚尘本该致谢,却屡屡沉默不语。
林婉儿性情豁达,并不在意。
天亮之后,林婉儿让小二端了一碗鱼汤,一碗米糊上来。
楚尘经脉尽断,自然无法自行进食,只能依赖林婉儿。
他心里有些别扭,他向来做事,都习惯自己动手,从不需侍从婢女,这般被人照料,还是头一遭。
“你好像对被人伺候,有些难以释怀?难道你从来没被人伺候过?”
林婉儿心思敏锐,对楚尘的反应,一目了然,“这倒也是奇事,毕竟你往昔那般出众,应当不缺随从才是。”
“我手脚尚在,何需他人伺候?”
楚尘开口,语气甚是倔强。
“哈哈…说得没错,只是,今日的你,经脉俱损,只好好好享受一回本姑娘的伺候了。”
林婉儿朗笑一声,听着也甚是洒脱。
楚尘不语,却也清楚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林姑娘今日之恩,我楚尘,永世不忘。”
“罢了…莫要再说这些话了,你以为我救你,真是为了你的报答?”
林婉儿反问道,接着将鱼汤和米糊,都喂给楚尘吃了,随后拿出一块手帕,替楚尘擦拭了一下嘴角。
至于楚尘身上的污渍,林婉儿已用灵力将其全部清除了。
随后,林婉儿出了门。
“你觉得这个女子怎么样?”
就在楚尘打算小憩片刻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却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楚尘闭口不答,置若罔闻。
“你要是答应那份约定,我便让你和这位女子,尽享鱼水之欢,如何?”
低沉的声音,诱哄着。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仇人的未婚妻?你又知不知道,她刚刚才救了我性命?我实在无法理解,你怎会有如此猥琐龌龊的想法?”
楚尘无法理解这“血魔”的想法,他真不明白,像“血魔”这样的恶人,怎么都能达到那么高的境界?
莫非,只有心性乖张之人,才能登临仙途绝巅?
“行,我承认你的品行高洁。”
低沉声音,明显被堵了一下,然后便彻底安静了。
将近黄昏。
林婉儿才回来,只是她那原本平和的面容上,已添了几分阴霾。
他让小二随便弄了些饭菜上来,亲手喂给了楚尘吃。
“你都知道了?”
楚尘轻声说,他当然知道林婉儿如此恼怒的原因。
“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林婉儿咬牙切齿,俊脸含怒,今日出去转了一圈,无需刻意打听,关于他那个未婚夫苏落羽的消息,就都传进了她的耳朵。
战胜楚尘,获取庆典宗比魁首。
与星落城旁支苏家小姐苏若雪,形影不离,出双入对,甜甜蜜蜜,其乐融融。
联系楚尘的惨状,再联想到苏若雪的身份,他虽不能完全知晓其中发生了何事,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苏落羽的堂弟苏无忌,在青龙街上,更是滥杀无辜,凶残至极,众多旁观者,皆胆战心惊。
楚尘的悲惨遭遇,他也心中有数。
叹了口气,楚尘不再言语。
林婉儿也难得的沉默,星眸失色黯淡,许久之后,他才有些消沉地跟楚尘说了一声“对不起”。
楚尘没有回应,而是昏昏睡去。
如此一月时光,匆匆而过。
楚尘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连断裂的经脉,也在林婉儿的奇珍妙药下,愈合完好。
只是灵海已经干涸,燃起的灵火亦已熄灭,楚尘已不可能在仙途上有所建树了。
三个月之内,血魔竟然没有再来打扰自己,这让楚尘很是诧异。
就在他以为血魔已经改过自新,弃暗投明之时,一件令他抱憾终身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傍晚。
林婉儿叫了饭菜,并亲手送到了楚尘的屋子当中。
“我看你已恢复如初,是打算跟我回府第,还是独自一人离开?我尊重你的选择。”
林婉儿淡然一笑。
“多谢姑娘厚意,也感激姑娘把我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楚尘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强烈的异样感,在慢慢发热,而且腹部格外的胀得慌,却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我热爱自由,生平最厌束缚,而且世俗琐事,规矩繁多,多非我所求。”
“所以,今日过后,当辞别林姑娘,海阔天空,鸢飞鱼跃,将为一自在闲人,穿梭山林之间,昼赏繁花,夜望繁星,畅快而神怡,抛却尘世烦恼也。”
“此等心境,非常人可及,受挫而坠,却依旧能保持此等心态,倒是令我十分钦佩,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强行挽留了。”
“今日一别,恐怕此生再难相见,相遇一场是缘分,愿君前程多顺遂。”
林婉儿诚挚说道,话毕,她便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发觉自身身体出现了一点状况。
“嗯?”
林婉儿略感疑惑,神识内视,却发现,自己的灵海,已被一层乌黑色的绳索,给紧紧的捆绑住了。
“哪来的鼠辈?竟敢算计本姑娘?”
林婉儿怒发冲冠,她怎么都想不到,悄无声息之间,自己竟然就着了道。
“哈哈你们两人,今日本血魔,就赐你们一场机缘,嘿嘿…嘿嘿…”
就在此时,一阵低沉而又幸灾乐祸的笑声骤然响起。
“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就在此时,楚尘血管贲张,全身热气弥漫,他自知是被血魔算计了,一个月的平静无事,不过是伪装。
一切,不过都是在为今日之事做铺垫。
楚尘猛地扑出,想要抽出林婉儿腰间插着的宝剑。
可偏偏林婉儿被吓了一跳,却是一个侧身躲开了。
楚尘摔倒在地,随后眼中的清明,迅速消逝,唯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和暴虐,主宰了他的意识。
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物,朝林婉儿扑了过去......这一回,他可不是为了求死。
林婉儿在这刹那,终于反应过来,明白了楚尘说的那句“杀了我”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念之间,如今她便陷入绝境。
她想要迅速推开房间的门,逃出去,然而当她来到门边后,多次的推搡,都毫无作用。
她终于明白,这间屋子,已被禁制封锁。
若要保住自身清白,她只有一个选择。
一个他最不愿做,却又不得不做的选择——杀死楚尘。
身躯微颤,林婉儿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在自己的清白和楚尘的死亡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对不起。”
林婉儿抽出七尺墨剑,而后猛地朝楚尘的胸口刺去。
可七尺墨剑,还未触及楚尘的身体,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震开了。
而后,她瞳孔猛缩之时,被疯狂了的楚尘压倒在地。
剧烈的挣扎,却因灵力被封,而毫无效果。
此刻的林婉儿,懊悔不已。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好心援手,却反要因此而遭难。
湛蓝的冰丝长衫,被扯成了一片片破布,四处飘落,落在了地上,凳上,还有帘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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